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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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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厚看见了,却没有捕捉他们的意思。

    这些都是各家派出来打探消息的仆役,当初王韶还在京中任枢密副使的时候,遇上朝局动荡,也没少派家丁出去监视道路,打探消息——由于出身军中,他们表现还相当不错。

    抓这些耳目,平白得罪人,就是送进去也会被放出来。而破坏约定俗成的惯例,在京城中可就要被视为异己,受到抵制甚至攻击。

    而且王厚还想早些跟李信通个气,有些事不能依靠亲信来传话,面对面的交谈最为安全,不能在浪费时间。

    这已是王厚今天第三次押送人犯至开封府。其中还有些是犯官的家眷,一路上哭哭啼啼让人好生心烦,真不如第一次跟章辟光一起押送蔡家叔侄,直接堵上了嘴。

    说起来还是有了功名敢下手。王厚要顾忌文官们的想法,但同为进士的章辟光完全不在意,之后送到开封府,沈括那边

    一开始的蔡京已确定下狱,听章辟光的口气,这两天就处理了他。

    狱中料理犯人的各色手段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只是王厚并不好学,也就没细问了。章辟光想要表现,就让他表现好了。

    跟在蔡京之后,一批接着一批的逆党被送进开封府。押来的人犯一多,原本面积并不算小的开封府狱,就变得拥挤起来。

    原本只惯了三五名犯人的牢房,一下塞进了十几人,别说躺下来睡了,就是站着也嫌挤。

    这样的混乱中,一两个犯人出点意外,发些急症,真不是什么大事。

    沈括那个胆子,不敢下手帮韩冈,但也不敢坏事。有章辟光在中间下手,蔡京逃不了。

    出来时章辟光,给了他一个机会。没有韩冈的支持,沈括就别想入两府,这节骨眼上,怎么能犹豫呢?

    不过王厚倒没觉得自己之前没有抢先将蔡京解决有什么大不了,相比起大庆殿上抢了武器杀出来对韩冈的帮助,这也算不上是个事。只是犹豫了一下,给章辟光抢了先去。

    但最丰厚的奖赏,在此之前就已经确定了,全然不需要的多担心。

    马蹄声得得响着,蹄铁敲击着青石路面,几十匹骏马踏出的节奏交织相融,如雨打芭蕉般的清脆爽利,仿佛王厚的心情。

    只是没有过久,王厚拉起缰绳停了下来。

    一支巡夜的小队,正押着三人从前面过来,王厚的亲随见状,便迎上去询问究竟。

    “怎么回事?”

    待亲随回来,王厚就问道。

    “回皇城的话,他们是犯了夜禁。”

    “夜禁?今天还有人敢犯夜禁。”

    现在可不是白天,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御街上,更别说今天如此特殊了。

    一干人躲在阴暗处可以当没看见,但鬼鬼祟祟的想要横穿御街,被抓到就没有放过的道理了。

    王厚瞟了三人几眼,其中一人穿着最为华丽,与两名仆役装束的汉子截然不同,明显是做主人的。不过长得膘肥体壮,满脸横肉,倒像个土财主。

    整个人被困得结结实实,双手被绑在背后,嘴上也勒了一圈,喊不出话来。只是靠近了,往后就从他身上嗅到了浓浓的一股酒味,还有桂花香,也不知是在哪里蹭了一身的香粉。

    天子丧期之中,天下禁乐,京师的时间尤其长,可这一位明显就是喝了花酒回来,又正好给巡夜的撞上了,当然不能放过。

    官府的棒子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

    “夜半不归,看着就不是好人。”王厚笑道。

    王厚看了醉鬼几眼,没什么兴趣的摆了摆手:“罢了,送他到开封府吃几天黄粱糙饭就好,还能减减膘。这身板再胖下去,到了祭春就该挨宰了。”

    王厚说了个好笑话,手底下一群人哈哈的陪着大笑起来。

    却听见前面有人一声呵斥,“是何人在御街上喧哗?”

    笑声猛然一窒,王厚抬起头望过去,迎面过来的一队人马。

    近了之后才看清楚,那并不是巡夜的兵卒,而是为重臣开道的亲随。

    王厚顿时就皱起眉来。

    万一是哪家脾气不好的文臣,这就又是一封弹章背上身——这个日子,可不是能放声大笑的时候。

    不过等他看清了灯笼上的字号,神色就放松了,拍马迎了上去,“可是东莱韩府?”

    “啊,是处道啊。”

    ……………………

    韩冈从内东门小殿离开时,已经夜上三更。

    拜除王安石为平章的诏书已经写好,就待天亮发出去。

    而韩冈所提议的选举,费了点周折,则也拟定了诏书和细则,这还要与宰辅们进行讨论。

    太后同意了,平章军国重事也同意了,仅剩的宰相和参政,也就是韩绛和张璪两人,也不可能同时否定太后和王安石的意见。

    不过其中也做了一些补充,尤其确认了两府中,不同位置上的候选者的范围。

    比如宰相这个位置,两制官是不可能一下就坐上去的,必须是现任的执政,或离任的宰执才有资格。而枢密使,参知政事可做、枢密副使也可以升任,枢密副使转任参知政事也十分常见,都不会单纯由两制以上官来参加选举。

    所以暂定下来的,没有担任过宰执的两制以上官,只能为枢密副使。只有翰林学士中资历最老的翰林学士承旨才有资格,与枢密副使,和曾为执政的重臣参加参知政事的选举。至于宰相和枢密使,就没有两制官出场的空地了,只有现任和前任的宰执才能作为候选人。

    至于专供有功名将的签书枢密院事,因为是另一个体系,本身也没有实权,则另当别论,并不计入选举的范围之中。

    讨论完这些琐碎的细则,时间已经不早,送了疲惫不堪的太后回寝殿,韩冈也再一次从宫中出来。

    太后又忘了让韩冈留在宫中,而没有进入两府的韩冈,也没打算在宫中过上一夜。宿直的是诸位宰辅。

    王安石倒是留下来了,他是新任平章。

    在一起从内东门小殿中出来之后,王安石并没有向多问什么,包括韩冈的动机,以及这个想法的来源。而是直接去了其他宰辅们落脚的地方。

    韩冈正准备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没想到在路上碰见了王厚。

    ……………………

    听到王厚的声音,韩冈挺惊讶。

    以王厚的性格,不应该这么轻浮,半夜里在御街上大声说笑。

    “处道?”韩冈惊问。

    “真的是玉昆你。”看见韩冈当真在人群中,王厚上前说着,“不是才入宫去?怎么就又出来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吧。难道还能住在宫里面不成?”韩冈笑着说。

    “两府可都没出来。”王厚回头往宣德门的方向张望了一下,转回来就压低了声音,“方才进去的也不只玉昆你,可出来的就玉昆你一人。”

    王厚领军巡视城中,知道韩冈和王安石入宫也不足为奇。

    韩冈道:“家岳已再任平章,所以留在宫中。”

    “……那玉昆你呢?!”王厚愣了一下,然后问,“难道还要辞了再接?”

    “不是。”韩冈摇头,“暂时不会有诏书。”

    王厚的脸色变了:“今天这么大的功劳,还进不了两府,日后谁还跟叛逆拼命?”

    心情急躁之下,连声音都变了腔调。

    韩冈则笑道:“两边有关系吗?”

    “玉昆,是不是因为蔡京?!”王厚厉声道,“你还不知道吧,蔡京已经下狱了,府中的章判官会处理好的。”

    不从贼者有功。若是蔡京援引这一条,说起来的确能脱罪。可谁帮他说话?

    王厚相信章辟光的能耐,更相信他的胆子。只冲着韩冈的面子,这位章判官可就巴结上来了,相信他绝对有哪个胆子搏一搏。

    “没事,不是蔡京。”韩冈笑着摇头,“蔡京不算什么。是我的建议。”

    “玉昆?!”王厚一声压低嗓门的怒叫,差点就忍耐不住。

    只是看了看左右,他还是按捺了下来。调转马头,护送韩冈回去。

    与韩冈并辔而行的时候,王厚小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冈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很坦率的将自己在殿上的提议都转告给了王厚。

    “平白添这番周折做什么?”王厚难以理解,“若是太后亲自选定……玉昆,你是不是不想进两府?!”

    木秀于林之类的话,王厚不想再多说,韩冈肯定知道这一点,而且他也从来没有为此而避让过。

    但这个提议对他有什么好处?

    最高兴的会是谁?

    反正绝对不是韩冈。

    韩冈的用心,王厚不明白,殿上的宋用臣也不明白,太后当然也不明白,但王安石应该是明白了。

    韩冈也从来没指望他们能明白自己,只要能够跟着自己走就好了,

    韩冈需要支持者,但他的根基是最浅的。

    在京的侍制以上官有选举权,韩冈在其中能不能进前三,可真是一点也说不准。

    如果是京城百万军民来推举,不会有第二种结果。就是扩大到升朝官这个层面,由在京的七八百朝官一级的官员进行廷推,结果也必然是韩冈排在前面。

    但选举权现在是集中到除去宰辅后的二十三人手中,选举的条件则只会是利益的交换,只会是党同伐异。

    而韩冈,他的突出,反而会在地位相近的人群中惹来反感。且论起利益关系,他与其余重臣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浅了。既非新党,又非旧党,韩冈一直以来都刻意表现出来的独立性;让他在朝中的重臣中;几乎寻找不到助力。

    这样的自知之明,韩冈还是有的。

    他从来不会认为那些在官场中打了几十年滚的老油条,能放弃自己已有的立场,转而支持自己。

    谁会选韩冈?

第六章 见说崇山放四凶(12)() 
王厚拖着疲惫的脚步,从皇城中走了出来。

    穿过宣德门那深长幽暗的门洞,阳光洒下的时候,他不由的眯起了眼。

    一天多没睡,连吃饭喝水也只是抽空,当骤得大任的王厚全心全力完成了任务,并像太后进行了禀报之后,剩下的就只是疲惫。

    困倦难当,连头脑也变得迟钝起来,思绪仿佛落进了泥潭,全力挣扎也改变不了越来越吃力的结局。只有空空如也的肚皮,还能清晰明亮的发出饥饿的声音。

    “二郎,要回去?”

    牵着马过来的是服侍王厚多年的亲随,等到王厚终于出门,便立刻迎了上来

    “……回哪里去?”

    王厚用力揉着额头,然后反问。

    “二郎,可有想去的地方?”

    王厚正在考虑,不过还没等他得到结论,就有一群人涌了上来。

    ‘上阁!’

    ‘皇城!’

    都是在称呼王厚,不过其中一半和另一半并不一样。不过不管怎么称呼,都一样是王厚。

    西上阁门使,提举皇城司,并不怎么符合官制,但为了酬奖王厚的功劳,同时当时更多的也是为了让王厚能更名正言顺的统领皇城司的成员,让他们戴罪立功,宰辅们没有人对此表示反对。

    不过这并不是让王厚在做阁门使的同时管理皇城司,仅仅是让他就任皇城司的主官。

    阁门使即是实职的差遣,也是武官序列中的一个阶级。

    王厚原本是要就任阁门使,但本官阶级依然还是在正七品的诸司使一级,可现在因为宫变一案中的功劳,却变成了就任提举皇城司,也就是说,随着王厚就任皇城司,他的西上阁门使从实职差遣变成了官阶。

    尽管听起来乱得让人摸不着头脑。但这只意味着一件事,就是王厚直接跨进了横班,成为了大宋百万军中仅有二十位的高阶将领中的一员,最顶层的三衙管军就在身前不远。而以王厚的年龄、功绩、背景,他日后晋升三衙管军也不在话下。

    就因为王厚前途无量,赶上来奉承的官员便争先恐后。只是王厚此时头昏得不行,肚子也饿得难受,几句话甩开了这帮人,便快马离开,转了几条街巷,在一僻静的小巷中停了下来。

    王厚就在马上脱了官袍,借了一名亲卫身上的衣袍和帽子,打发了这人拿着官服先回去,他本人则带着剩下的几个亲随出了巷口,在路对面找了家酒店坐了下来。

    点了酒菜,王厚刚拿起筷子,就听见隔邻的桌上有人高谈阔论。细细一听,不仅是这一桌,就连周围的几桌所议论的,都是昨日的大庆宫变。

    从宫变当日开始,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搜捕,到了第二天才宣告结束。

    并不是没有漏网之鱼,不过比虾米大不了多少的小鱼,就算是跑了也无足轻重。而且开封府又开出了海捕文书,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很难逃出开封府的地界。

    也就是到了这时候,有关宫变的细节方才在京城中传播开来。但真相混淆在谣言中,传得漫天飞。不过有一点不会变,第一,宰相在大庆殿上被干掉了,第二,解决他的是韩冈。

    韩冈的名气本来就无人不知,这一回再次扬名。可换来的不是顶礼膜拜,而是市井中兴致高昂的高谈阔论。

    也许在上层是攸关生死,韩冈是死中求活。其一骨朵击毙蔡确,虽有武力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其眼光和决断力的体现。可是到了下面,他如何做翻了蔡确,倒成了百姓们关心的重点。

    王厚从来没有想过在大庆殿上的惊险一幕,最后能变成喜剧或是武戏。

    当他听到旁边有人在说,韩冈拿着一柄先帝临终前秘密赐下的金骨朵,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一锤击毙想要谋反的奸相,又逼退了想要篡夺侄儿皇位的奸王,还有偏心又老糊涂的太皇太后,便连酒杯都放下了,就竖着耳朵听人说书。

    “小韩相公那两条胳膊可是有千斤之力,力能扛鼎,一把扯定了那奸相,一锤下去那就是红的白的一起迸了出来。虽说奸相被小韩相公一锤砸碎了脑壳,但班直都不甘心,他们人多势众,小韩相公就一个人。殊不知小韩相公那是上界大仙转世,身具神威。只一声大喝,便吓得数万皇城内的班直都惊破了胆。吓趴下都有一大批,大庆殿里从逆的那些禁卫,一个个都吓得屎尿横流,臭气熏天。”

    王厚听得直摇头,这编造得实在是太离谱了。但他却依然安坐不动,听着边上的乐子。

    “小韩相公那是何等人?在考进士之前,在关西是打遍了八百里渭水上下无敌手,又认识了一群兄弟,喝过酒,烧过黄纸,斩过鸡头,要不然故去的王枢密会千金礼聘小韩相公做军师?一是小韩相公文武双全,又通医道,二是小韩相公能打的兄弟多。飞矛的李将军,连珠神射的王团练,还有那个赵……赵……赵将军,都是了不得的高手。”

    王厚低着头,差点没将酒杯给咬下一块来。忍住笑是在是太难了,就是牙齿咬着银杯,呼呼的笑得身子直抖。

    “小韩相公就在殿上将衣服脱了,那刺青如锦缎,从胸口延到背后,殿上上上下下那都是看得眼呆。说时迟那时快啊,小韩相公一把抢上前,拿住奸相就做了个跌法,将那奸相摔在了地上做马趴。一脚踩定了奸相,这才挥起金骨朵,把那奸相打了个三千桃花开。”

    王厚用手压着胸口,都快喘不上气来。这是喜欢相扑争交的,相扑那是打架前先脱衣,光着膀子只裹一条兜裆布,所以女相扑在京城中那么受欢迎,韩冈在打杀蔡确前先脱衣,这不是相扑是什么?

    “难道不知韩相公的外公那是西北有数的名将?曾与狄公并肩杀贼。家传的飞矛之术,那可是飞将军李广传下来的……别插话,俺难道会不知飞将那是箭术如神,连珠箭如纸上贴花,一贴接一贴,旁人想插上一贴都插不上。”

    “只是飞将军的有个儿子名唤李敢,不幸在阵上伤了一条胳膊,不能再使箭。所以便苦研飞矛,这日夜苦练,本又有远射的天分,终于给他练成了,从此跟着冠军侯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功名,还封了侯……什么,李敢是冠军侯杀的?别胡扯,那姓司马的就会胡说。前回从洛阳来了一个司马缸,挖了地洞在里面写书,又在殿上一通乱说话,被小韩相公一眼就看出了他其实是发了疯!”

    “说到哪儿了?……啊对了,李侯练成了飞矛之术后,就一代传一代,就这么流传了下来。一直传到了小韩相公的表兄李将军手上。这李将军有个名号,唤作小飞将,可不就是这么来的。”

    “想那小飞将那是何等英雄人物?一杆飞矛,杀得西贼和南蛮子哭爹喊娘,就是跟辽狗厮杀起来,也没落多少下风。”

    “只可惜这等秘技是传子不传女,所以小韩相公都没能学到,否则一飞锤砸碎那奸相的狗头岂不省事?还要冲过去打。”

    “而且你们可知道那飞将军的箭术传给了何人?……没错,就是新近平了西域的王团练!王团练那靶上插花可比绣花快上千百倍,眨眨眼的功夫就用箭在靶子上钉出了一朵花来了。所以他们才会在一起出来辅佐小韩相公,这就是缘定千秋,传遗百代。”

    这又是讲古的,水平远超周围。王厚听得兴起,肚子也不饿了,却是笑疼了。捂着肚子,趴在桌上,他倒是想看看韩冈听到这些传言后,会什么什么样的表情。

    ……………………

    “一声喝退数万班直?”

    听到家中妻妾的转述,韩冈好悬没大笑出声。

    现在那些谣言散布者,都是在过过嘴皮子上的瘾,扯淡的时候也没必要保证真实性。但离谱得也未免太过分了一点。

    要真是有数万班直,不要他们造反,三司的吕嘉问就要先造反了。

    天下有官品的文武官加一起才多少?四万多点,五万少点。

    宫中班直禁卫的俸禄,可不比入流的文武官差到哪里。若是这样高薪资高福利高待遇的班直有个三五万,朝臣就要去喝西北风。

    还有那李信、王舜臣缘出一系,更是让韩冈笑得没了形象。终于是知道天波杨府的媳妇是怎么一个个披挂上阵的了。

    不过外面一说起殿上事,都少不了那支涂金铁骨朵参与。不论哪个段子,都会绘声绘色说一通金骨朵怎么敲碎了奸相脑壳。

    要是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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