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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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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韩冈即便不用为日后考虑,他手中可以举荐的人选也显得太少。他对气学门徒的培养,还远没有到收获的时候。

    能够晋身两府的几人中,游师雄年资尚浅。而资历合格的苏颂已入西府;至于沈括,韩冈在确定他的是否又犯了老毛病之前,不愿意举荐。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曾经有过来往的上司、同僚,比如在河湟时的秦凤路转运使蔡延庆,在白马县时的开封知府孙永,在京西时的京西北路转运使李南公,以及现如今还在关西的赵禼,人数不算少,可惜他们都不适合。

    而且若是保证日后太后的信任不再,再回想起此事时不会翻起旧帐。同时也为了自清,以避人言,韩冈还得顺手举荐一个自己看不顺眼,对方也看自己不顺眼的人选。可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过……韩冈抬起头,透过单薄的屏风,望着屏风后模糊的身影。太后明显正在兴头上,泼冷水也也不合适,那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韩卿?”

    见韩冈迟疑,屏风后的太后催促着。

    “陛下。余职且不论,若要臣来说,今日京师人心动荡,一如当初先帝发病的冬至之夜。为安定朝野人心,当先请一有夙望,能服众的元老出山来。”

    ……………………

    王中正在旁听得心惊肉跳,动也不敢动弹一下。

    太后对韩冈的态度,是信任还是猜忌,他至少还能看得出来。

    只要韩冈一句话,朝堂上的局面就会大变样。

    众宰辅都在宫中,可向太后视而不见。看这样子,如果韩冈不推荐,太后估计多半就会乾纲独断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理由。

    剩下宰辅虽没有参与到叛乱其中,但他们脱不了失察的嫌疑。王安石和韩冈一离开朝堂,太皇太后和二大王立刻叛乱,宰辅们不能防患于未然,向太后对宰辅们的信任自然不剩多少了。

    而且今天能平叛,明天呢?

    蔡确当初虽没有赶上册立皇太子,可后来也是拥立太子登基的一员。而薛向更是曾经参与过冬至夜定储一事,仅次于韩冈和张璪。

    其他宰辅又能比他们多忠心多少?

    从结果倒推原因,太后的想法基本上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事前根本就想不到,在被太后派出去请韩冈之前,王中正也以为韩冈从此圣眷不再。而现在韩冈在太后面前,举荐自家岳父的情景,也是王中正始料未及的。

    ……………………

    “有夙望……”向太后自然知道韩冈说的是谁,“这不就是令岳吗?”

    韩冈没有因为太后对王安石的称呼而避嫌,“以楚国公人望、威信,保扶圣君,稳定朝纲之任,非其莫属。”

    “可是平章军国?”

    “平章军国重事!”

    韩冈着重强调了后两个字。没了‘重事’二字那还了得?

    “啊,说的就是平章军国重事。”

    若说有夙望。朝堂上除了王安石之外,再无第二人。便是韩绛也差了一筹。

    而王安石今日立此殊勋,重归平章军国重事的旧职是在情理之中。怎么说也不可能让他再做宰相。韩绛是昭文馆大学士,首相,王安石总不能回东府将他挤下去,更不可能站在韩绛的下首。

    “……楚国公的确劳苦功高。”向太后在时间稍长的一阵停顿之后,将话说了出来,“吾也考虑了很久,朝中的确需要楚国公。”

    “陛下圣明。”韩冈低头行礼。

    “不过楚国公是当朝元老,旧日又做过了平章军国重事,今日又立下大功。官复原职,是在情理之中。吾想知道的是蔡确、曾布、薛向这三位逆贼所留下的空缺,该如何填补?”

    ……………………

    在吕嘉问的眼中,蔡确、曾布和薛向这一次最大的功劳,是让出了两府中的三个位置。

    三人去后,政事堂只剩韩绛、张璪二人;郭逵可以不论,枢密院也只有章惇和苏颂两人。

    两府中一下就多出了好几个空缺,正常情况下,可不知要等几年才能遇上。又正好自己在京师,位置也能够得上,这更是难得。

    也许太后对自己感观不佳,但那也是因为韩冈造成的。现在韩冈明显在太后那边不再受信重,只要自己努力一下,进入两府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想到毕生的梦想近在眼前,吕嘉问心中焦热如火烧,扯开襟口,推开书房门,望着黑暗中的小院。

    王安石是否东山再起尚不可知,纵使回来,也只会是平章军国重事,而不会占去两府阙额。

    而韩冈,从功劳上看,不让他重入两府,哪里都说不过去。

    但太后会怎么安排他?

    如果进枢密院,是与章惇并为枢密使,还是章惇成为宰相,韩冈接任?又或是韩冈继续做枢密副使,苏颂顶上章惇的位置?

    这倒是可能性很大。以韩冈和苏颂的关系,还有年纪,韩冈完全没有必要。而从他过去的为人来看,也不会急着争夺枢密使的位置。

    当然,韩冈也有可能进入中书门下。

    他不会立刻就任宰相,再大的功劳也能用其他方式进行奖赏,只会是参知政事。

    但不论韩冈进入东府,还是西府,都能够顺利掌握住权力,加上章惇和苏颂两人,都是韩冈的盟友,韩绛老迈、张璪无用,太后肯定需要一个能与韩冈对抗的人选。

    太后需要什么样的角色,吕嘉问就会去成为什么样的角色。只要能够进入两府,因为这样是最容易的。

    皇帝总是需要几个能做事的宰辅,然后再配上几个与他们合不来的同僚,这样才是一个稳定的,能让皇帝安心的政府。

    不说前朝多少例子,只看本朝,就知道多少宰辅一开始是天子为了扼制权臣而被提拔上去的。这些年,吕嘉问可是亲眼看见冯京、吴充、蔡确之辈是怎么借着王安石的光,踩在他身上,一步步爬上宰相之位。

    这条路多少人走过,是最简单易行,也是最顺畅的一条。

    不过能看出这一点,不会少。至少李定肯定看到了。

    尽管两府空出的位置有三个,但太后那边,并不一定需要塞进去多少人。对于将名额一个个都占满,并没有太多的急迫性。

    真要说起来,最后除了韩冈之外,能入选两府的甚至可能只有一人。

    “一个啊。”

    吕嘉问悄声自语,然后转身回房。

    今晚就得写封奏章上去,这时候,得尽快表态。不然肯定会输给做着御史中丞的李定。

    ……………………

    三个空缺如何弥补?

    韩冈能感觉得到向太后对自己的殷殷期待,只是他心有顾忌,也另有想法。

    “蔡确诚奸佞之辈。得选入朝后,十年身登公辅。其善于作伪,长于体察上意,先帝一时失察,致使其能够祸乱朝堂。”

    有今天的事,韩冈便敢当着太后的面指责赵顼用错了人。

    向太后也没有为丈夫辩解的意思,点头道:“卿家说得是。”

    “其余二人和蔡确一般。蔡确看惯风色,惯会见风使舵,小人也。曾布曾受家岳推举,数年便至三司使、翰林学士,但其为人反复,因而被逐出京城。薛向诚有才,财计之术,当朝无人能及,不过对圣人之学少见亲近。”

    “卿家说得是。三人正是如此。”

    “此三人非是朝列所望,却能罗列朝堂,乃是先帝权衡之策。”

    “嗯,的确。”向太后点头称是。

    秉政日久,向太后多多少少也能明白当初赵顼为什么将曾布给调回来。从曾布推及蔡确、薛向,他们被启用,差不多应该是一样的道理。

    “以陛下之智,若再有三五载,必能将此等小人或用之,或逐之,进退由心。只可惜一场意外给了他们机会。”

    向太后沉吟片刻,“卿家说的道理吾都明白了,卿家打算举荐沈括?”

    韩冈张了张嘴,他什么时候打算举荐沈括了?

    “……陛下误会了。”停了一下,他说道,“如今朝廷纲纪正需有德望者稳定,有才无德者可待日后视时势而用。所以依臣之见,既然陛下难以决断,不如让群臣推举,择其善者而用?”

第六章 见说崇山放四凶(十)() 
“推举?”

    让群臣推举宰辅?

    向太后咀嚼着韩冈的提议,一时反应不过来。

    王中正更是大皱眉头。

    举荐之事,世所常见,也是朝廷除磨勘铨叙之外,任用官员的重要渠道。但举荐从来都是高级官员举荐低级官员,没有说由一群低品官员推举出一名高官来。

    就像宰辅和各路监司长官推荐僚属,御史台的正副和翰林学士举荐谏官,无一例外都是高官举荐,所以才会有宰辅门前的车水马龙,所以才会有罗织党羽之说。

    方才向太后让韩冈举荐,也是因为韩冈是确定要入两府。而且若将站在西府班中的宣徽使也算作是宰辅序列,韩冈等于是两为辅弼,已是宰辅中的老资格了。

    可是让低级官员推举高级官员,就不一样了。

    这往大里说是乱上下之序,平常而论,也是有悖常例,属于非常之举。

    如果韩冈直接推举朝廷中的哪位重臣,那还好说。可如今让朝臣公推宰辅,日后成了惯例,州县亲民官是不是也可以由当地衙门里的幕职选出,各路监司是不是由本路州县官选出,各军将领,是不是也能有样学样?真要变成那个样子,这朝廷还怎么统治天下?

    一帮人推举一人上位,五代时候倒是多见,本朝天下明面上也是着么得来的。现如今,一群盗匪共推一个头领出来,又或是乱党想要个能顶罪的傀儡,推举一个倒霉鬼上来,这样的例子也不鲜见。

    王中正久在军中,对军队里面的积弊了解不少。

    朝廷一向是厚遇武将,而苛待士卒——相对于普通士兵,对中高阶也就是有品级的武官的待遇,绝对算是宽厚了,所以有意叛乱的武将几乎没有。

    本朝绝大多数兵变,都是由底下的士卒因受欺压而开始。在他们起事后,是要挟长官一起叛乱。如果,就从普通军官中推举一人出来,最后朝廷招安,领头的死罪,下面的士兵运气好的话就能逃得一条性命。

    就像当年太祖皇帝,在陈桥驿黄袍加身,有说法是早有准备,当时只是故作姿态,但也有说法,赵匡胤是为下属裹挟,在那种情况下,退让不得——即便太祖皇帝事先全不知晓,当亲弟弟和下属拿来了黄袍,他难道还有推脱的可能吗?

    这就是五代的惯例。而五代的习俗,有很多延续到今。兵卒裹挟上官的例子,王中正随手就能举出十几个。

    当年曾经经历过的广锐军兵变,吴逵虽被称为元凶罪魁,可实际上兵变开始时,吴逵还在监狱中,是他手下的将校们见他无辜下狱兔死狐悲,更重要的是一直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所以才会起兵反叛,从狱中劫出了吴逵,裹挟他一起叛乱。

    仁宗时保州兵变,也就是郭逵扬名立万的一次叛乱,也是士卒先行叛乱,将几名将领架上去做头目。不肯从贼的几名军官,没一个能活下来。

    而类似的情况,五代时更是多如牛毛。当底下的兵将黄袍拿出来后,双方就都没有退路了。太祖皇帝要么穿上去,要么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众叛亲离。

    不过就在王中正满腹猜疑,揣摩着韩冈的用心的时候,就听见韩冈的补充说明。

    “臣之所谓推举,只是提供候选者以供陛下参考。方才臣也说了,不论太后是准备用在东府,还是西府,只要确定何处有阙额,便让公推出三人,由陛下在其中挑选一人。”

    也就是说,最终决定权依然还在天子或代掌天子权柄的皇后、太后手中。

    一口吃不成胖子,一步也走不了千里。现在只是顺便脱身,利用一下机会。潜移默化,才是正道。

    何况他的最终目标从来就不在这里。

    所以韩冈并不心急。非要弄出什么通行数百年的制度来,那样的人或许有,但绝不是行事极端现实的韩冈。

    王中正感觉这样听起来就好些了。不过另外还有种感觉,就是觉得韩冈这是不愿意接受宰辅的举荐之权,然后临时想到的变通办法。

    在一转念间,王中正已经想到韩冈到底是从那件事上得到的灵感。

    如今蹴鞠和赛马两大联赛,其中的会首选举,即是一人一票。如今用在宰辅的人选上,也不算是别出心裁。如果韩冈的意见传出去,世人只认为韩冈这是在用民间之故智。

    荐举之权,看着是好事。但要荐举的对象贵为宰辅,臣子就不可能将这份权力拿到手,一旦传出去,必为众矢之的。宰相那边能答应的可能性也极小。就算通过了宰辅,选了合乎自己心意的人选。但他举荐上来的人,说不定会反过来落井下石,以避嫌疑。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王中正想着。总比韩冈自己来选,能少去大半非议和争论。

    “哪些人来推举?”

    向皇后没王中正想得那么多,但大体上还能了解一些。

    “既然是为了两府,备选者至少得有两制官的资格,而推举者则不能局限在两制官中,至少得侍制以上官来参与,否则也称不上是众望所归,只是少数人的私相授受。”

    “两制……侍制以上官……”向皇后慢慢琢磨着。

    内制翰林学士、外制中书舍人。即是官职,也表示等级。就跟侍制一样,过了侍制这一条线,就是重臣。

    通常两府晋用新人。若不计外路,只看朝中,三司使、开封知府、御史中丞,以及翰林学士,都是在备选的行列中,尤其以翰林学士居多。

    两制以上官,就包括这些人。

    “依臣愚见。两制官以上可被推举,在京侍制以上官则皆有推举之权,不过一次只能推举一人。届时在陛下面前,侍制以上官于殿上公推。得举最多的两人或三人中,由陛下选择一人就任。”

    约束权力,不如扩散权力。想要压制皇权困难重重,但顺手将太后送来的礼物来个见者有份,那就容易多了。

    只要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太后手中,韩冈自问他的建议要通过并不难。

    “这样啊。”

    听完韩冈的叙述,向太后便轻声应答。缓缓点着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韩冈的提议,乍听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最后还是由她本人来选择,其实就跟常见的举荐是一样的。

    “也差不多。”她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一开始肯定没什么区别,的确应该差不多。韩冈心中说道。

    不过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

    一旦选举成了惯例,当哪位重臣有资格晋身两府,其门生故旧都会主动为其奔走。

    一旦有机会掌控朝政,家中的子弟、门人,投效的僚属,都会对他们产生期待。而政敌,也不会忘记秋后算帐怎么写。到了那个时候,就绝无退步的余地。身后就是悬崖,前进方能得保无恙。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是这位宰辅是被朝臣推举上去的,那么他就免不了受到这些朝臣的牵制甚至裹挟。

    而且选举能选出合格人选的可能性很小。

    尤其是这种人数不多,地位又相差不多的选举。如果没有人四处勾结许愿,最后选出来的,多半是最为平庸、最为无害的一个,太过突出的往往都会被视为另类,难以在选举中出头。

    但那是以后了。这第一次,表面上还乱不了。

    “王中正,去请楚国公。”

    向太后其实已经很累了,今天一天,是她面临过的最大危机,情绪上也激烈波动,早耗尽了她的精力。但她还是在咬牙坚持着,想要尽早将所有事都处理好。

    王中正没有迟疑,立刻跪下领旨,然后便出去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王安石出现在内东门小殿中,向太后没有多绕圈子,很直接的说道,“家门不幸,出了这等忤逆之辈,亦是天下不幸,竟有贼人敢。幸有卿家能拨乱反正,如今京城人心不安,须得卿家维持,不知卿家可否屈就平章一职?”

    王安石过来时,虽已做好的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太后会如此直接。要任命臣子就任要职,首先得写诏书吧,哪里能当面询问,却没有一个纸面上的文字记录。

    看到王安石没有即时作答,太后又道:“还请楚国公勿要推辞,就算不看吾和官家,也要看在先帝的份上。”

    向太后的水平见长。虽说言辞不算出色,但正好抓住了关键,将王安石架了起来。而且王安石也不可能不顾念旧情。

    “先帝之恩,臣粉身难报。臣如今虽昏老无用,若能稍补于朝廷,又何敢惜身?臣不才,愿领命。”

    “这就好,这就好。”向太后喜动颜色:“有平章在,吾就安心了,这就让内翰过来写诏书。”

    王安石又在望着女婿。难道韩冈还没有就任两府之位?要不然,翰林学士就该在这边站着。

    “这是令婿的举荐,正好跟吾想的一样。”

    王安石皱了下眉头,不过想想也就罢了,韩冈的推荐影响不了他的行事。但下一刻,听到太后的话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推举?让太后自己做最后的选择?

    王安石只觉得匪夷所思,茫然不解的看着自家的女婿,全然闹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韩冈当有自知之明。若是由京中军民来推举,朝中无人能与他相提并论。可换成是朝臣,有多少人会推荐?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韩冈在朝臣心目中的形象,可不如他在民间的声望。

    至于种痘法的感激?那些朝臣就别指望了。

    仗义每多屠狗辈,那些读书做官的,尤其是做到当朝重臣,就别指望会有所谓感恩、节义。

    这是不打算入两府了?

第六章 见说崇山放四凶(11)() 
王厚刚刚被章辟光送了出来。

    离开开封府衙后,王厚便向朱雀门进发。

    上百骑兵行走在夜色中,在光线照不到的角落里;也有窥伺的目光在闪动。但看到王厚一行,他们就躲藏得更隐秘了几分,甚至连目光也隐去了。

    王厚看见了,却没有捕捉他们的意思。

    这些都是各家派出来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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