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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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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在关西早都传遍了——攸关关西士子未来前途的大事,由不得人不在意——事发后还没半月,就已经到了王厚的耳中。不知多少人对蔡确恨之入骨,也包括王厚一个。

    这一回宫变,韩冈立了大功,王安石等宰辅还是跟在他身后。而且两府一下空出了三个位置,肯定要填人进去。

    在内外皆安的太平时节,少几个宰辅多几个宰辅都不是什么大事。而如今正逢乱局,尽早填补上空缺,朝廷也能尽早安稳下来。

    王安石要是做回平章军国重事,朝廷内外就比较容易稳定下来了。而韩冈,若是不入两府,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之前安排朝堂人事,都有先帝赵顼在背后控制。而这一回两府出缺,则将是向太后乾纲独断。比起一直压制韩冈的先帝,太后对韩冈要倚重得多。

    唯一的问题,就是韩冈之前立下的誓言。

    韩冈受权臣陷害,为誓言所困,从此不得不遭人钳制。王厚身为好友和姻亲,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冈难在宰相位置上坐得安稳?自然要为其分忧解难!

    一路赶赴蔡确府上。

    蔡府内外早就得到了消息,开门等候发落。不过看守不严,仆佣也有不少人逃走,而蔡确之弟蔡硕,其子蔡渭,都已不知去向。

    王厚没再耽搁,丢下李彦处置余事,抓了一名识路的班直,领了二十余人直奔蔡京家而去。

    不论蔡硕、蔡渭是否投奔蔡京,先去将蔡京抓起来再说。拷打一番,死了也就是死了。这时候,还能有谁为蔡京喊冤?

    快马而行,将及蔡京家宅的路口,领路的班直突然一下拉住缰绳,惊叫起来,

    “蔡衙内?!……是蔡渭那叛逆!”

    ‘蔡渭?’

    王厚闻言一惊,也跟着一把扯起缰绳,勒停了坐骑。

    只见几名家丁装束的汉子,将疑似蔡渭的男子五花大绑,押出了巷口。后面跟着一名相貌俊逸的官员。

    他望着那名叫出声的班直,又看看穿戴明显不同的王厚,拱手一礼:

    “在下蔡京。刚刚擒获了这名叛逆,正要押送去开封府投官。”

第五章 冥冥冬云幸开霁(12)() 
‘蔡京?!’

    听到这个名字,王厚的心脏就猛的一跳。

    如雷贯耳啊。

    王厚眼神陡然转利,盯着蔡京上下打量了起来。

    年纪不轻了,看起来气色倒好,也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从回望过来的眼神中,看得出来是行事果决之辈。

    区区一个台官,就将宰辅逼得不得不赌咒发誓。纵然许多寄希望于韩冈的关西士子;对他恨之入骨,但也不能不承认,蔡京的确有能耐,做到了文彦博、王安石都做不到的事。

    韩冈如此失态,王厚都从来没听过,更没见过。反过来的情况,倒是知道不少。

    不过蔡京本人也算是毁了,在韩冈的全力反扑之下,任谁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只是韩冈不能升任宰相,仅仅换来了蔡京就此沉沦,这依然是桩亏本买卖。

    如果有机会,能砍掉束缚在韩冈身上的枷锁,王厚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蔡京背后的两名伴当,一左一右紧紧夹着蔡渭,正紧张的望着王厚。

    王厚明白他们的心情。抓了宰相家的衙内,又是叛党的余孽,蔡京不知给他们许了多少空头愿。可人尚在手中,还没有交上去,貌似抢功的敌人就过来了。还领着十几名如狼似虎的班直禁卫。

    但蔡京本人,双眼向左一瞥,向右一瞥,然后又回望了过来,不见一点畏惧。

    王厚的牙立刻就咬了起来。

    韩冈得势,对所有西军系统出身的将领都是一个好消息。对王厚更是天大的喜讯。自家的儿子还是韩冈家的女婿呢。岳父做了宰相,女婿当然水涨船高。

    能将蔡京干掉,韩冈身上就再无束缚。

    过去还要担心什么新莽,现如今两度扶危定难之功,哪个还能说上半句?

    可现在不是地方!

    王厚开始痛恨起京城的人烟稠密来。街上的行人人数虽不如往日,但数量依然不少,很多都在望着这一边,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要是早来一步,在巷子里将蔡京堵上,他敢立刻就下手。

    他往这边来,本就是为了找蔡京。

    不管蔡确家有没有人投奔蔡京,他跟蔡确之间确实有着亲戚关系。只要一刀砍死了事,人死了,怎么栽赃都没问题。

    这个节骨眼上,谁还敢为蔡确亲族叫屈?!

    但众目睽睽之下,王厚纵有满腔杀意,也不方便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也许是看出了王厚心中的犹豫,蔡京嘴角多了一抹笑容。

    “不知将军何人?”

    “……德安王厚。赵颢、蔡确谋反,王厚奉诏讨贼,正是为蔡确党羽而来。”

    听到王厚的自我介绍;蔡京脸色瞬息间变了一变,但王厚再定睛看过去时,却只能看见嘴角微扬的笑脸,之前的变化仿佛是一场错觉。

    “蔡京见过上阁。”

    蔡京冲着王厚行了半礼,他现在的官位虽在王厚之下,又郁郁不得志,但正牌子的进士,用不着对武官太过谦恭。

    能一听王厚的姓名,便知道他还未就任的正式身份。对朝廷人事,蔡京显然还是十分的了解,也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蔡确父子狼子野心,竟然不顾朝廷深恩,悍然谋反,京与蔡确纵有缌麻之亲,也不敢与其同流合污。今日蔡确事败,就见此贼逃窜,故而将之绑了,过来投官。”

    听到蔡京的对话,蔡渭猛地挣扎起来,但又为蔡京的伴当牢牢按住。

    压着蔡渭的只有两人,可能是蔡京家仅存的家仆了。

    看见区区三人的队伍,王厚杀心又起,将三人带着一起走,只要找到机会,怎么都能料理了这三人……不,四人。王厚可不会让蔡渭事后多嘴多舌。

    王厚眯起眼笑着道,“能捉到叛贼蔡渭,自是大功一件。蔡京你带着蔡渭跟本将走一趟吧。若之后确认有功,朝廷自不会吝啬。”

    拿着蔡渭、蔡京的首级,从太后手中换来的功劳,足以堵上随行的一众班直的嘴,填饱他们的肚子。

    但王厚的笑容和言辞,在蔡京的眼中,明显的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如此甚好。”蔡京点头,“蔡京正要将此贼械送皇城,惟恐贼党夺人。有上阁护卫,那是最好。”

    蔡京的态度让王厚看得心头大怒,真把他当成护卫了?

    去宣德门一路都是通衢大道,御街上更是人来人往,想下手当然不成。

    不过……王厚看看左右,又丧气起来。

    都是些还没有用顺手的班直禁卫,换作是在关西的亲兵,不用自己使眼色,就能围上去将几人一起绑了。自己一个命令,更是杀人放火都不在乎,完全不需要多解释。

    可这些班直听到自己的命令后,能不能下手?下手后会不会让蔡京和他的仆从逃走一两个?更重要的,他们到底能不能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将蔡京蔡渭给擒住,弄去没人的地方下手?

    “让两匹马给这两位壮士。”

    听到王厚的吩咐,班直们先是一愣,然后互相交换了一阵颜色,才有两名最为年轻的班直下了马来。

    王厚当真对这些班直越发的没有信心。

    不用自己多说,他的亲卫们会主动将马让给蔡家的家丁,并将有坐骑的蔡京挟持住。

    蔡京眉头微皱,显然是知道王厚的打算。

    而王厚也在苦恼,怎么才能让手下人聪明一点。

    “王上阁!”

    “上阁!”

    突然就听到后面有人叫,王厚闻声回头,只见一队骑兵从身后过来。

    队伍中的两名官员,他认识其中一人,另一人就很陌生了,似乎见过,却没什么印象。

    两人到了近前,便向王厚行礼,

    “黄裳见过上阁。”

    “章辟光见过上阁。”

    王厚就在马上回了一礼,“奉旨讨逆,无暇礼数,还望勉仲勿怪。”

    在上京后,王厚只见过黄裳一面,但韩冈两任河东时的第一助手;给王厚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知道韩冈正在着力提携他。

    向黄裳回了礼,他看向另一位官员,问道:“这位是……?”

    “这一位是开封府判官……”

    黄裳正在向王厚介绍章辟光,双眼却陡然瞪大,嘴也张得老大。

    他在王厚的队伍中竟然看见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蔡京!蔡渭!”

    章辟光和黄裳同时惊叫。

    “正是蔡京。”

    蔡京气度沉稳,向两人行礼,“蔡京与王上阁刚刚捉到了这名贼子,正打算送去皇城。”

    黄裳和章辟光狐疑的望向王厚。

    王厚立刻摇头,蔡京明显是想搅混水,可惜他可不贪这份功劳,“王厚是方才才看见这位蔡官人押着蔡渭出来,究竟有什么内情,王厚是一点不知。”

    “哦……”章辟光拉长了声调,“不是跟着上阁一起的?”

    蔡京脸色微变,但仍是镇定,高声道:“此贼走投无路,蹿奔到蔡京家中,但蔡京一贯只知忠心事主,便将此贼擒住,要送去见官。”

    “谁知是真是假?”章辟光冷笑起来:“在我看来,倒是故作伪饰,护送此贼出城。”

    “上阁,你能为此人作证?”

    王厚摇头,“初相见,从未相交,如何为其作保?”

    “吾乃开封府判章辟光,奉诏讨贼。”章辟光一指蔡京:“一并捉了。大府正在府衙等着呢。是功是罪,等大府审过之后,就知道了。”

    下手竟比王厚还要果断干脆。

    章辟光身边的几名士兵一下就扑了上去,横拖竖拽,将蔡京给扯下马来。

    蔡京本来为了张扬自己的身份,保护自己能够顺利的将蔡渭送官邀赏,还特地穿了一身官袍。顺利的压住了王厚,却没提防章辟光根本就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做见证。

    章辟光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本来只是为了讨好韩冈的亲信,顺道送上一程,却不曾想天上掉下了大礼,蔡京、蔡渭两人一并捉了。

    管那蔡京是不是叛逆,进了开封府,要什么口供没有?

    也不要拷问,只是蔡渭,就绝不会放过蔡京。

    到时候,顺水推舟的事,沈括会不干?

    就是沈括不干,章辟光也是要干的。

    王厚有几分紧张的看了看周围。

    章辟光笑了一声,低声道:“怕什么?以蔡京的名声,谁会为他多说一句?”

    黄裳扯着王厚的衣袖,“上阁你是不在京城,所以不知。蔡京当初陷害相公,京城百姓哪一个不是恨不得寝皮食肉?若是现在在大街上喊一声蔡京在此,包管有石头砖头砸过来。”

    王厚听了,转头再仔细看蔡京。方才没觉得,但现在看他,脸色发青发白,其实还是害怕的。

    “竟然给这贼人唬住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要不然何须等到无人处,直接就下手了。

    蔡京从马上被揪下来,官帽被踢飞,连身上的官袍都给扯烂了,转眼便被五花大绑。想要大喊,肚子上立刻就挨了重重一脚,什么声音都出不来了。

    身为一名叛贼的族亲,又是蔡渭投奔的对象。纵然有反戈一击的功劳,也不一定能得到朝廷的谅解。

    蔡京的依仗,就是剩余的宰辅们想要留一个钳制韩冈的工具在朝中。王安石、韩绛之辈,不会看着韩冈就此逃出束缚,能够毫无顾忌的成为宰相、权臣,甚至新莽逆臣。

    但这终究还是行险,是迫不得已的举动,终究还是要拿着性命来做赌注。

    所以蔡京要将蔡渭光明正大的押送去皇城,如果世人都看见他将蔡渭送去皇城,就算韩冈想要下毒手,就算蔡渭想要反咬一口,宰辅们也会帮他蔡京渡过难关。

    但他所没想到的,这条路竟然如此难行。

    “一个都别放过。”章辟光高声叫了一声,让手下人将两名仆从也一并捉了,他们的口供正好可以将蔡京钉入死地。

    又低声向王厚、黄裳道,“韩相公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有匡济赵氏之功,早该进位宰相。可惜却为此贼所沮。我等要为韩相公分忧解难才是。”

    章辟光什么时候投奔了韩冈?还是说看到现在的形势,向韩冈献上投名状?

    从章辟光当年能第一个上书谏言,将两位亲王请出宫中,就知道此人善于投机。只是运气不好,撞到了一个护犊子的高太后。

    只要没了蔡京,宰相一职对韩冈来说,就是探囊取物,再无半点可以顾忌。章辟光所献上的大礼,可谓是厚重无比。

第六章 见说崇山放四凶(一)() 
快天黑了。

    韩冈退回班列中的时候,顺便向殿门外看了一眼。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泛红的条状云已经变得黯淡了下来,正是黄昏将去,夜色即临的时候。

    双脚微微有些酸胀,这提醒韩冈他在宫中已经一整天了。

    上了两次朝,又议了一下午的国家大事,精神上还很亢奋,但身体上还是有了疲惫。

    不过韩冈作为众臣之中,最为年轻的一位,真要比起耐力来,谁都赢不了他。

    要将这一回的争论拖到夜里,甚至明天,包管他是笑到最后的一位。

    尽管宰辅们都有了座位,可韩冈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王安石、韩绛这些老字辈,就是章惇也不一定能赢自己,差了有十几岁呢。

    其实向太后也赐了韩冈座,而且还因为韩冈不方便做下,连其余重臣都受到了厚待。

    但自李定以下,谁也没有与宰辅们平起平坐的想法和胆量,全都坚辞了。韩冈此时还没回到宰执班中,不方便前后同僚都站着,自己却大喇喇的坐下,只能跟着一起站着。

    在早已点起的灯火映照下,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侧前方的苏颂,他脸上已是疲色尽显,但在压制住宰辅之外的一众朝臣前,他还要在殿上苦熬着。

    仅仅是如何给曾布、薛向定罪,政事堂上已经吵了快有一个时辰了。

    之前韩冈直言要警惕未被拘押的贼党,要避免他们狗急跳墙。甚至让王厚和李信将火炮给拖出来震慑在京百万军民。

    当时在炮声的威压下,一干重臣都沉默了下去,不敢拿自家性命打包票说不会有叛乱。

    但随着王厚、李信逐渐控制城中的消息传来,殿中的气氛便随之一改。

    李定等人,又重新兴奋起来。

    宰辅们坚持维护自己的权威。

    韩绛和苏颂都明确的支持了韩冈的意见。

    城中人数众多的皇城司探子,他们中肯定有很多人或多或少的与叛乱有所关联,还有皇城司亲卫、御龙四直等禁卫成员,以及曾经与赵颢、蔡确、曾布、薛向等人过从甚密的官员,他们都在紧张的等待着朝廷的判决。如果对曾布、薛向两人的判决过于严格,最后引发大乱的可能性将会直线上升。

    而当那群心怀忐忑的叛逆余党们看到朝廷饶了曾布、薛向的性命,就知道朝廷会实现承诺,不会再被人以危言煽动起来,

    “但将朝廷的律法胡乱践踏,连叛乱都能保全一命,日后还会有谁畏惧王法?降一等为绞,留其全尸。”这是李定最后的让步,“叛逆不死,不足以儆世人。”

    韩冈冷哼了一声。都是死,谁会在乎是成了包子馅,还是完完整整不见血?

    韩冈自己都不在乎,想必那些面临死刑的曾布、薛向,也不会在乎两者的区别。

    但是很多人在乎,所以绞、斩二刑并为列入律条的死刑——凌迟和腰斩皆不在刑统之中——但绞刑在等级上就要比斩降一等。不及斩则绞,不及绞则流。

    说起来,绞刑由于并非立决重案,基本上都会拖到秋决开始后再施行。天下常有灾异,天家之中也常有人重病,朝廷大赦的次数远比想象的要多得多。在这前,如果能撞上大赦,那么就等于是逃过了一劫。很多判了斩的犯人都不在大赦之中,而绞刑多半都在原赦之列。

    此外当地方将大辟的判决上书,请求审刑院和刑部批复时。斩刑的批准比例要远高于绞刑,绞刑的判决很多都会给改成流放,以体现朝廷的仁德和慎刑慎杀的态度。

    从某种意义上,判了绞刑也就相当于后世的死缓。

    尽管李定对曾布、薛向的态度不是要留一命,只是要给他们留具全尸。可不论是朝廷这边,还是在世人的眼中,绞刑就是破天荒的宽待了。

    “曾布亦为士人,曾为执政。朝廷若要宽宥,可许其自裁,以全士大夫的体面。”

    都不求明正典刑,而是留一个体面给他们……韩冈忽的心中一动,曾孝宽提到的就曾布一个,薛向给丢一边去了。

    这真是个悲剧。韩冈暗叹。

    谁让薛向他不是进士呢?天生就要受歧视。

    “不可。”章惇坚持道,“万一有人不甘引颈就戮,贸然行逆,那样又该如何?”

    饶曾布、薛向两人的性命,这是宰辅们给人看的,就是死了一个,也是伤了他们威信。

    有了标杆在,下面的官员怎么都不会判死刑。一旦没有了两根标杆,那些从贼党羽,所受刑罚的判决上限,就是绞刑了。不论在朝廷还是在世人眼中是怎么看,在待罪的叛逆党羽们眼中,朝廷始终是要自己的性命。

    “既然会从贼,就不要指望他们会畏惧王法。”韩绛看起来也不服老了,依然与人辩论着,“只有看到能保留性命,才会畏惧天威。”

    权力果然是能让人充满精力的良药,少了一个蔡确之后,韩绛也开始焕发活力。

    两边依然是相持不下。

    人多嘴杂,这是一点不错。

    如果仅仅是宰辅们共议,许多事几句话就能决定下来。

    而加上几十名侍制以上官之后,利益各不相同,便很难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决定。所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由明转暗,他们还是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今天只是开头,日后若是持续下去,恐怕会更多。

    韩冈并不期待殿中同僚们最后会因为效率低下的缘故,而决定定下一个能减少摩擦时间的议事程序来。

    什么事直接由宰辅决定,什么事要招两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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