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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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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直接由宰辅决定,什么事要招两制以上官共议,什么事得将所有在京侍制以上的官员一并招入宫来讨论。

    若能定下这样的程序当然很不错,可没那么容易。

    相互妥协,那是要建立在实力相当的基础上的。

    对剩下的宰相、执政们来说,只凭这一次的功劳,以及蔡确、曾布、薛向三人事败后,更加集中到自己身上的权力,有足够的能力将这些还喋喋不休的侍制、直学士和学士们,一股脑的给干下去,换上一批听话的。

    既然有机会有能力,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干?而去委曲求全?

    抱了这样的想法,绝不退让的宰辅,以及以为自己能投太后所喜的重臣针锋相对,崇政殿中的气氛也便越发得紧绷起来,

    对立的双方让崇政殿再坐一直拖延下去。

    韩冈等不下去了,再次出班,冲太后行了礼:“臣以为时间已晚,不宜延误过久,以免宫外犹疑。”

    李定当即反驳:“此事不定,宫外又岂会不犹疑?”

    韩绛也怫然不悦:“曾布、薛向不赦,宫外人心如何定?”

    韩冈的提议同时引来了两边的攻击。

    “韩冈之意,是可以先将此事搁置,把其他事先解决。最后再议论不迟。”

    只是换一个议论的顺序,虽然都觉得韩冈有深意在,但他的提议还是无人反对。纵然毫不相让,终归都是累了。

    向太后也是听得累了,松了一口气,问道:“依韩卿之意是要议论哪桩事?”

    “除曾布、薛向二人之外,从逆被擒之人,数目不在少数。当交由何处审理,不如先将此事定下。”

    “这事就交给开封府就好了!”章惇说道,“既然是东京城中的案子,自有开封府负责。”

    正常的情况下;犯下重罪的大臣;或是一些争议性很大的案子,基本上是交由大理寺、御史台、审刑院和刑部一起上阵,有时候,还要派去内侍做监审。

    但这一回,对叛臣的审判工作,却是交给了开封府。

    李定皱了皱眉,却没有站出来表示反对。尽管沈括裁断的结果,肯定会秉承宰辅之意。

    可一件事、两件事都要与宰辅们争执起来,在太后那边,就会留下一个恶劣的印象。

    更重要的是,太后或许会为了所谓的执中而治,在同意了将审判权交给诸法司之后,便站在宰辅们的一边,将曾布、薛向给放过了。

    两边都安抚一下,让事情可以早点解决。太后要是这么做,一点也不会让人奇怪。

    李定之前大出风头,几乎成了重臣们的代言人,他不站出来,一时之间,也没其他人出来反对。

    “也好,就交给开封府。”向皇后问韩冈:“韩卿,你意下如何?”

    韩冈宁可是御史台、大理寺来审。

    这一回叛乱,宰辅们要践行诺言,赦免从党之罪,就算没有及早反戈一击,也要免其死罪。

    可沈括若是这样判决,不管将判词写得多好,终归难以得到多数重臣们的认同。而沈括本人名声又不是多好,真要被人找起麻烦来,根本防不住几手。

    “臣无异议。”韩冈却如此说道,“相信开封府自会依律裁断。如若不然,还有大理寺、审刑院在后复核。”

    要想通过判决后诸法司的复核,沈括不能对叛贼的党羽轻判。失入宽纵之罪,沈括担不起。而且判决被法司驳回,没了面子的沈括若不能请出太后为其主持公道,那他就只剩辞去权知开封府一职。

    韩冈在想什么?章惇又是在做什么?

    王安石在女婿和旧日门人的脸上打了个转,一时想不明白。

第六章 见说崇山放四凶(二)() 
乍听到章惇推举沈括,李定立刻将视线投向韩冈。

    章惇这是要拿沈括下手?他与韩冈的关系决裂了吗?

    但以韩冈的性格,以及资历,应该不会跟章惇他去争宰相位置的。既然不争;那还有什么理由两人决裂?

    之前沈括临危受命,去扑灭石炭场火灾,沈括有苦劳,也有些功劳,不过因为他仅仅是让大火烧光了石炭场的煤炭,最后自然熄灭,又拆毁了数百户百姓家宅来防止火势蔓延,致使民怨沸腾,颇闹了些事,还是有些朝官指责他办事不利。

    沈括出任开封府是被赶鸭子上架,受命平复危局,寻常官员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只是沈括本来就因为人品备受歧视,仅有韩冈愿意接纳。韩冈同意他出知开封,便不敢推辞,不得不接下来。

    这一回沈括是再一次被推到了风尖浪口上,而韩冈又同意了,这不是逼着沈括离心离德?

    鬼才会相信韩冈会容忍有人拆自己的台,而那个人更不应该会是章惇。

    不过听到韩冈之后的回话,李定顿时恍然。

    开封府审讫;交由诸法司复核;乍听起来是把沈括给牺牲了。

    如果一切都这么按照正常的程序来。开封府批出判词之后;上覆大理寺复审;再送审刑院详议;由于事关重大,又多人论死;所以还有刑部复核的一道关;而御史台更将会依例全程监审。

    开封府的判决一路上要过关斩将,想要顺利通过根本不可能。

    可再之后呢?

    如果法司将开封府的判决给驳回去;沈括是不可能就此罢休;必然要就此申诉。双方各执一端;接下来要么就是请两制以上官详议,要么就是请太后处断。

    换做自己站在韩冈和章惇的位置上,肯定会选择密奏太后,让向太后直接进行赦免。

    如果当真依律判决,参与叛乱的主要成员,还有直系亲属中的男丁,必然不离斩绞重刑,腰斩也会有几个。如果蔡确、宋用臣和石得一还活着,更是逃不过千刀万剐的凌迟极刑。

    前两年的李逢、赵世居谋反案,就各凌迟和腰斩了两位伎术官。那一回,连谋反的谋字都算不上,只是赵世居家中藏了兵书和谶纬图书。往来书信上看不得一个阴谋。这一次,是实打实的谋反,砍下的头颅当是赵世居案的十倍。

    但只要说服了太后,赦书一出,什么先例故事也就无关紧要了

    宰辅们要放过一众叛逆,本来就是要请太后降赦诏。想要名正言顺的颁诏,必要的审判程序就少不了。只有先行定罪,才能赦免。

    配合的倒是好。

    韩冈和章惇根本就没有让步,只是先拖延一下。有了对一众叛臣的处置,另一面曾布和薛向的处置也就有了依循的标准,接下来再议论,可就脱不出宰辅们划出的底限。

    李定差不多明白了韩冈与章惇的一点盘算;但他清楚;绝不会这么简单。

    一切的核心还是在太后身上。

    吕嘉问眼神阴冷,盯着韩冈和章惇。两人明目张胆的相互配合;绝不止是暂且拖延,以逞其谋算那么简单。

    宰辅们在挫败了叛党,救回了太后与天子之后,已是功高难赏,如果再表现得太强势,在太后眼中免不了会被认为是咄咄逼人,骄横跋扈。

    才经过一场叛乱,尤其是倚为心腹的石得一、宋用臣的叛离,太后免不了会疑心重重,对权力也将格外执着,此人之常情。

    女人本就多疑,天子的疑心病只会比女人更重,刚刚被背叛的人则总免不了以猜疑的目光看外界,如今垂帘听政的太后是三事叠加,猜忌的程度将会是之前的十倍、百倍。

    如果有人触动她的心结,之前的信任不论多深厚,也会立刻变成猜忌。

    吕嘉问敢于随着李定一同顶撞诸宰辅,正是想借用太后这样的心理。

    可韩冈、章惇现在已经退了一步,这边再咬着不放,太后猜忌的对象可就会转过来了。

    吕嘉问此时更加确定,只要还有章惇和韩冈在;两府中空出的那几个位置就像水里的月亮;看似触手可及;却抓不到手中。

    难道就这么认输不成?

    吕嘉问紧紧咬着牙关。

    王安石、韩绛、张璪,以及苏颂,这四人都比不上韩冈、章惇的年轻,精力早已不济。时间一长,朝堂事务必然会渐渐落到韩冈、章惇两人手中。

    如果自己能在近日进入两府,还可以跟章惇、韩冈争一争朝堂大政。但若是不能及时填补上那几个空缺,待朝局安稳下来,以章惇和韩冈的能力,当能顺利的处置好军政两方面的国家大事,让朝堂上下——最关键的是太后——觉得没有必要补足两府的阙员。

    到时候,想要再挤进去,就没那么容易了。即便太后有意扩充两府,牵制章惇、韩冈,也要与外路的一应重臣相互竞争,哪里有现在的机会好!?

    如李定、吕嘉问一般咬碎牙关的重臣不在少数,皆是有资格跻身两府的一干人。他们或前或后,就自问已经看透了韩冈和章惇的把戏。

    不过此时苏颂心中与王安石一样疑惑不解。

    绝不是什么默契和配合,苏颂极为熟悉韩冈的性格,他和章惇先后发言,反倒有着些微争锋相对的味道。

    从资历和官阶来说,韩冈不会与章惇争夺宰相的位置。两人要心生嫌隙未免还太早了一点。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自韩冈开口支持开封府作为主审之后,殿上一时就静默了下来,人人都在猜测韩冈的用心。

    韩冈看见每个人的表情从狐疑到恍然,好像都已经看明白了自己和章惇的想法一样。

    真的能想明白?

    韩冈暗中冷笑,真正明了对方用意的只有自己和章惇两人吧,谁让自家曾经向章惇透露过自己的打算?

    在经历过一场叛乱之后,太后的心性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韩冈很想知道。

    不过不论事情怎么发展,他回到两府的位置上已经成为定局,对于朝堂的影响力会恢复到之前的水平,多半还有超过。

    到时候,是一点点的撬空皇权的基石,还是现在就在殿上立下法度,这不过是手段缓急的差别。

    不知两府中剩下的一两个空缺,能吸引住多少人渴求的目光。

    吕嘉问权衡再三,眼神坚定起来,他从窃出叔祖父的奏章草稿,投奔王安石,被称为家贼开始,至今已有十二年,将他赶出家门的两位元凶都垂垂已老,他没有第二个十二年可以耽搁了。

    只是当他准备站出来的时候,只见一名内侍匆匆跑进殿中。

    冲太后行过礼,内侍高声贺喜:“蔡确子弟,蔡硕、蔡渭以下十七人,并从党蔡京一人,皆已全数就擒。其中蔡渭本是逃脱,却为开封府判章辟光及西上阁门使王厚与蔡京同时擒获,已经械送开封府。”

    ‘擒获?’

    ‘怎么给弄到开封府去了?’

    直接就砍了了账的事,竟然还给拖到了开封府去。

    就算王厚见到蔡京蔡渭,二话不说,将两人砍了首级下来,韩冈也照样能给他报上一个不留遗患的上上之功。

    办事真是不利索。

    韩冈暗暗摇头,王厚是不是在陇西养尊处优太久了,天天看人赌球赌马,现在连杀人放火的老本行都忘了?换作是当年,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却给放过了,不用别人说,王韶回头就会好生的用家法教训一下自己的儿子。

    不过韩冈也没有权力让王厚为自己赴汤蹈火。

    王舜臣、李信肯定会做的事,王厚却不一定会。这就是差别。

    幸好有了一个章辟光。

    韩冈脸色古怪。

    章辟光这一回可就是露脸了。

    首倡驱二王出宫,之后就被暴怒的高太皇赶出了京城。这一番折磨,就是他的资本。从心性上,章辟光就是一个会投机行险的人物,

    与蔡确的区别,就是一个先走鸿运后遭灾,而另一个则是应了孟子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一回‘天’就要降大任于他了。

    “韩卿,这蔡京该如何处置。”

    向太后问韩冈,当初蔡京与韩冈正争吵不休的时候,她算是其中一个参与者。

    “那是沈括的事。”韩冈很干脆的推给了开封府知府。

    “若蔡京是幡然悔悟,自是既往不咎。如果不是,依国法便不可轻饶。”

    韩冈的后半句才是重点。

    当着太后的面,他自是不能说让蔡京早点去投胎,但韩冈的态度十分明确——不可轻饶。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沈括审出一个‘幡然悔悟’的结果来。

    而且总不能进了开封府的所有人,最后都因为宰辅们的誓言得到赦免,总要有一两个例外,来验证国法的森严。

    尽管当初的誓言中有足够多的漏洞,其实根本约束不了韩冈。就算沈括又一次叛离,对韩冈也没影响。

    而那个蔡京,甚至不用审,直接下狱报个瘐死很容易就了事。

    又不是台狱,犯官吃的住的,比京城人家还要好几分。

    这里是府狱,皋陶的神主之后;就是暗无天日。谁敢在里面多待?

    市井中的泼皮无赖,但凡被捉进了狱中,第一件事就是托人赶紧通知家里,早点拿钱将自己赎出去,半日也不敢多留。哪个不是屁滚尿流?不用上刑,住上三五天,出去后就病死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尤其是最深处的几间牢房,专门是用来弄死人犯。都不用见血、也不用牢卒亲自上阵,丢里面几天,出来就只剩一口气了。

第六章 见说崇山放四凶(三)() 
“正如韩冈所言,此事当交由开封府根究。”

    吕嘉问毫不犹豫的附和了韩冈的意见。

    他看得出来,韩冈是有几分进退失据,否则何须这般着力强调?

    听韩冈的口气,自是坚持要将蔡京论之以重罪,来个一了百了,可好不容易有这一个机会,能让他如愿以偿吗?

    代为通报的内侍,当庭禀说了开封府的奏报。从沈括奉旨出宫,指挥开封府下部众,配合李信、王厚搜检城中,安抚黎庶;到章辟光和王厚捉回了蔡京、蔡渭,都一一作了说明。尤其是蔡京、蔡渭两人,来自开封府的奏报中,很清楚的提到了蔡京准备械送蔡渭入官这一件事。

    没有权知开封府的沈括首肯,来自开封府的奏报中绝不会有这一条。

    韩冈多次相助沈括,非韩冈之力,在新旧二党中皆受人厌憎的沈括,如何还能回到朝堂上?

    当年沈括见王安石罢官归乡,便打算转投吴充,谁知吴充厌恶其为人,拒而不纳,还如实奏禀,让天子为之震怒。原本沈括就要贬去南方,是韩冈一力相助,让他得以去京西立功。

    而就在前些天,韩冈就在着崇政殿中,先是为其求取三司使,与吕嘉问交恶,后又推举其任翰林学士,让其重归两制行列。

    韩冈对沈括可谓是恩同再造,可唯一的问题,就是沈括根本就不是会感恩的人。

    果然是赤胆忠心、坚贞如一的沈存中……

    李定玩味着在韩冈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不知韩冈现在是不是在后悔。

    沈括此人人品本就堪忧,此时的表现更是明证。若沈括当真有心帮助韩冈,他就不会连蔡京绑了蔡渭这一条都禀报上来。

    直接将蔡京下狱,在朝廷派人下来之前,将他弄死弄残,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这对韩冈是最为有利的选择。

    以韩冈在开封府吏员中的声威和人望,又有沈括主持,府判章辟光看模样也是要投效韩冈,上有人遮掩,下有人施行,弄死区区一个蔡京,根本不是难事。事后报称畏罪自裁,或是病死,怎么查?

    但沈括没有这么做。他选择了对自己本人最为有利的做法。

    看起来每个人都清楚呢,在这场叛乱中,韩冈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臣意亦如此。蔡京是否曾械送蔡渭,可着开封府审问明白,并由御史台择人监审。”

    李定配合着吕嘉问,却又加了一条,打算以防万一。

    毕竟在开封府中,就算没有了沈括,也还有章辟光在。想不到这个投机的小人,又把宝压在了韩冈的身上。

    尽管禀报上来的只是冠冕堂皇的消息,不可能会将沈括和章辟光各自的私心披露,可在列的大臣们都在官场中不知打了多少滚,从中看透两人真正的想法,以及做了什么,做不到的才是例外。

    “蔡京小人,其自诉岂可采信?”张璪说道。

    吕嘉问立刻回应,“所以要审问明白。”

    “蔡京为人奸狡,事前与蔡确共谋,事败便立刻反噬,依其过往品性,当是能做得出来。”李定转头看了眼韩冈,“殿下可问韩冈,以蔡京为人是否能做出此事。”

    韩冈秉笏拱手一礼:“蔡京的为人,臣事涉干连,不宜有所臧否。既然交由开封府审问,其后自能得知真伪。”

    声音平静得仿佛没有感觉李定在玩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把戏。不论蔡京人品;只要他反戈一击被确定,那他就在赦免的范畴之内。

    ‘故作镇静也济不得事。’吕嘉问暗自冷笑。

    朝堂之上,早已将沈括看成是韩冈的人。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却哪有半分相似。沈括本就是有名的见风使舵。明知此事却还是招纳了此人,活该被扯了后腿。

    “为何蔡京不一刀杀了蔡渭?”吕嘉问问道。

    “杀人灭口,其罪昭彰。”

    杀人灭口。

    李定强调时;两只眼睛也在瞥着韩冈。

    这是警告,不要指望杀了蔡京便能就此高枕无忧。

    韩冈就是要杀蔡京,也不可能亲自动手;只能让手下的人去做。事涉多人,只要想要审问,肯定能查出来。

    吕嘉问和李定的作派,让王安石不禁皱眉。才空出几个位置,怎么就跟饿狗抢食一般?

    攻击韩冈、反对宰辅,难道就能让太后选择他们继任?为了让太后能够理解,他们做的已经太直白了。

    王安石瞥了一眼屏风之后。

    李定、吕嘉问,甚至还有沈括和章辟光,突然间围绕起蔡京做文章。

    向太后就算比不了一众朝臣们个顶个的精明,但也不可能不了解他们的用意。

    李定和吕嘉问;其态度本就十分明显的在针对韩冈。他们或许真的能够成功,但这也不是王安石喜欢看到的。

    “蔡京有罪与否,可由开封府审问明白,勿须再多言。”

    不过王安石并不想韩冈头上少个笼头。从各个方面来说韩冈都太过危险,尤其是对早间才在近距离看过他一锤击毙蔡确的一众重臣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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