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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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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赵煦亲政后,其他人或许还能保条命,但蔡、曾二人是必死无疑,甚至株连满门良贱。从蔡确的角度来看,他是绝不会的愿意看到这个结果的。

    只是还有其他地方有问题,有着说不通的地方,让韩冈依然很难理清一个头绪。

    蔡确已死,再也不能确认他当初的想法,石得一也死了,皇城司的这一条线也算是断了。只能通过其余谋划者和参与者的口供来推测了。

    想到这里,韩冈的神色又是一变,“留那些叛贼一条命,有话要问他们!”

    当年庆历卫士之变时,当参与进来的禁卫失败后,仁宗皇帝曾喊着要留活口,好用来查明真相。但最后却是一个都没有留下来,参与进去的叛贼全都给杀了。

    这一回可不要如此。到时候连追究都不可能了。

    “玉昆,你打算事后穷究吗?”

    章惇听到韩冈的喊话,便质问着韩冈的用心。

    “该放的放,该抓就抓。可以不穷究,但必须要追究。”

    “该放就放,该抓就抓。”章惇轻笑道,“倒像是魏武在官渡之后的作派了。”

    韩冈脸色稍稍一变,章惇这是乱比喻。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说了?

    官渡之战时,曹弱袁强,曹操麾下多有写信联络袁绍。待袁绍惨败,往来信件被缴获,曹操没有拿着证据追究,而是一股脑的烧了自己麾下与袁绍方通信勾结的证据,从此人心安定。

    但这一回的情况完全不同,韩冈也不觉得自己需要比同魏武帝。

    “玉昆。你觉得这一回蔡确为何能够这么做?”章惇重又问了这个问题,用词稍稍有些不同。

    韩冈为之正容。

    向太后是相信了自己,所以才一力保住赵煦的皇位。否则她只消顺水推舟就可以了。

    当所有人都知道必须说服王安石和韩冈,才能说服太后的时候,蔡确的心思转到另一个方向上也就无可厚非起来。

    韩冈没办法洗脱自己身上的责任,总是外人不追究,他自己的心里也明白,必须为此事负责。

    具体的细节,没有必要去猜测了。

    自己在辅臣中给孤立了是事实。

    章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可韩冈有另外一种看法。

    苏颂新官上任不久,权力抓不到手中,论耳目消息,还不如自己。但章惇不是。

    韩冈没有责难章惇态度的立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而章惇也不是他的下属,自然有自己独立的判断。

    放弃两府中的职位是自己的错,怨不到他人头上。

    放弃了中枢内的职位,就等于放弃了应变的能力。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够后发制人的。

    这一次,蔡确叛得仓促,但差点就给他成功了。

    犯过一次蠢,他不打算犯第二次。

    殿外的台阶上,寒风呼啸。

    等不及担架过来,韩冈让人做了简易的担架,将张守约先抬进了殿中。

    韩冈返身进殿,此时大势已定,殿中的气氛明显的活跃了许多。力挽狂澜的韩冈,更是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礼。

    但韩冈看见宋用臣已经倒在地上,脸色就是一变。

    “这是怎么回事?”韩冈皱起眉。

    “自杀了。”王安石说道。

    韩绛无奈:“咬舌自尽,谁都来不及阻止。”

    “怎么就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韩冈还有很多事要问,宋用臣作为太后近臣是个关键。

    “可惜了。”章惇啧了一下嘴,“他可是值一个节度使呢!”

    “二大王也是节度使!”张璪低声笑道:“太皇虽不能治罪,但制住伪帝和太皇亦是大功。要恭喜玉昆,还有你的表兄了。”

    首先开出节度使价码的是高滔滔。之后王安石如报复一般,也为韩冈定下的四名首恶都开出了节度使的悬红,之后明确说擒杀宋用臣与石得一者为节度使的是章惇,不过其余两名首恶的赏格,自不会比

    宰辅押下全家性命所订立的誓言,事后必然要让太后予以追认。

    李信擒了赵颢,这个节度使,不出意外就拿定了——只要韩冈愿意去拿蔡确的赏格。

    赵颢在韩冈捶杀蔡确之后,便失了魂,大喊着要杀韩冈。可李信一提了刀剑过来,赵颢就往他亲娘那边跑。

    李信是个实心眼,追着赵颢直接就冲上了台陛,不仅赵颢给他用剑柄敲打了一顿,连赵颢的儿子也被他一把拎起,丢到了太皇太后怀里。

    本来高滔滔看见儿子被李信踹倒,正准备去保护儿子,却给李信丢出的孙子一砸,又摔回了座位上,差点就闭过气去。

    韩冈从一开始就没有将这一家三口放在眼里,没臣子理会他们,他们就什么都不是。由于宰辅们的刻意忽视,又有石得一在外,一时间就连班直都把三人丢一边,但李信一刀一剑控制了祖孙三人,郭逵用了大半辈子才拿到的节度使,李信现在轻松到手。

    不过韩冈在让李信过去的时候,倒是没注意这一事。

    宰辅们的誓言之中,悬赏只是其次,关键是只诛首恶和不从逆者有功无罪这两条。韩冈当时表面平静,心中可是紧张到了极点,王安石和章惇到底开出了什么价码,他还真是没注意。

    倒是之后出了大庆殿,面对石得一带出来的叛军,郭逵宣布的悬赏,他却清楚的记下来了。当时自觉大局已定,心情已是轻松了许多。

    “可惜没有一剑砍死这贼子,就是生擒也好啊,那可就是身兼两节度了。”

    王厚半开玩笑的话中,稍稍有些酸意。

    韩冈让李信去捉赵颢,却留王厚守着王安石。当时情况紧急,谁都没有多想,可现在几位首恶,或擒或诛,当事人的心中,就免不了有几分怨艾了。

    从王厚的态度上,韩冈不得不庆幸,幸好宋用臣自杀了。

    如果李信捉住的只是那一家三口倒没什么了,可要是他顺手将宋用臣也砍了,那可就成为众矢之的了。

    节度使没有遥郡,遥郡官最高也只是遥郡节度使留后,武臣外任更是只到遥郡观察使为止。一说节度使,就只是正任官。三十出头的节度使,一般的宗室都难做到。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王安石忽然不耐烦,“当速去迎太后!”

    得了王安石提醒,众人纷纷警觉,表示赞同,“我等一同前去。”

    向太后和赵煦被囚禁在坤宁宫中,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时间也很短。

    此番叛军的首脑皆已死。守在殿外的叛军全都投降了,不肯投降的则全数处决,

    向皇后身边的宫人只有少部分参与叛乱,而不论哪一部分,现在全都不存在了。

    当群臣涌进太后和皇帝被囚禁的室中。

    向皇后从软榻上盈盈站起,没有哭闹,或是惊喜。

    平静得让人难以置信,双眼只看着人群中的韩冈:“蔡确呢?”

    韩冈低头:“被臣杀了。”

    “太皇太后和齐王那逆贼呢?”

    “全凭太后处分。”

第五章 冥冥冬云幸开霁(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弄得更新的节奏全乱了。后面还有。请各位明天早上看。

    刑恕曾经见识过御史台中,怎么处置不肯交待罪行的人犯。

    在脸上一张张的贴上黄表纸,然后喷上水或者醋,让人犯在濒死的窒息中失去一切反抗心。

    要不然就是整个人手脚被捆上一圈圈的绳索,偏偏绳索上还被倒上了一盆水,收紧后的绳子能将手脚勒得发紫发黑,再丢在冬天的风地里,一时半刻,就能送去大半条命。

    不过御史台中有一点好,对犯官是不动刑的。在提供的饮食上掺些污物,或是在牢狱外处刑人犯,让惨叫传进牢房,就算得上是逼供的手段了。

    现在即便刑恕已被认定是蔡确从犯,谋反的党羽,可也并没有给他绑上绳索,更没有上任何刑具,只是将他约束在大庆殿的偏殿中。曾布、薛向则是在正殿中,苏轼更是在另一头,虽然同为犯了不赦之罪的重刑犯,还是依照官职分出了等级。

    外面有十几名军士在看守,殿内则只有刑恕一人,以及蔡确的尸体。

    殿宇内空旷无比,却让刑恕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仿佛有巨石压在胸口上。

    他胸中憋闷欲裂,仿佛每喘上一口气,胸口上的巨石就会落下一分。

    同样的窒息感,使得刑恕的双眼早没了之前的灵活,口才更没有施展的余地,只是在苟延残喘。

    殿中寂静无声,外面看守的声音传进来后,就放大了许多。

    “肯定是凌迟啦,斩首都是恩典。”

    “两府的几位相公可都是发了誓,不诛从党。”

    “兵不厌诈嘛。谋反能怎么饶?”

    “这可说不定。相公们怕是都不想落一个食言自肥的名声。”

    守在殿外的并不是御龙四直的成员,而是金枪班,他们并没有参与到政变中,能够用看热闹的口气谈论宰辅们是否会践行诺言。

    大庆殿上喧哗,平时就是重罪,若是议论不该议论的政事,更是不会轻饶。

    若是在平日,纵然贵为班直,但在进士眼中,依然是赤佬。有谁胆敢对士大夫无礼,结果都会很凄惨。莫说大声喧哗,就是低声私语,被御史看见听见后,也少不了一顿教训。

    可作为蔡确党羽,刑恕现在连捂住耳朵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里面空着做什么?为什么里面一个人不放?想想就知道了。”

    “是”

    声音突然间就低了下去。

    是啊,为什么韩绛刻意下令让金枪班的禁卫在外看守,里面却不留人?而王安石和其他宰辅都默认了。

    金枪班里面是有聪明人呢。

    刑恕抬头看了看离地数丈的房梁,又将殿中的柱子一根根数过去。

    韩绛是希望自己能够将这个机会给利用上吧。

    ‘不要给其他人再添麻烦了!’

    在张璪离开时,向后投过来的一瞥,仿佛就是在这么说着。

    大庆典上,由韩冈领头,宰辅们当面宣誓,只诛首恶,从者不问。靠了这一句,稳定了殿中班直之心,让他们尽数叛离。

    明明可以做个功臣,享受一切可以享受的待遇。却因为胆怯,现在却要担心宰辅们是否会说话不算话,被秋后算帐。

    刑恕已经没力气去嘲笑他们的愚蠢。

    但作为从犯,正可以借着这一条免去一死。只要宰辅们不肯舍了面皮,太后也必须让上一步。

    只是谋反的从犯又岂能这么简单的就逃出生天?前两年的赵世居谋反案,那几个只是说了几句好听话,甚至只是送了两本星图谶纬书籍的天文官,在地府里也会大喊冤枉。

    所以刑恕现在的待遇,就是解决两难境地的办法。

    外面陡然间一阵喧嚣。

    好像稍远的地方,有许多人在吵嚷些什么。

    刑恕一下便站了起来,紧张得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丝侥幸从心中腾起,仿佛在海中沉浮时,在前方发现了一块木板。

    宰辅们都去迎接太后和天子,这边除了一个郭逵,就没有别的重臣。

    说不定,还有扭转时局的机会。

    可喧哗声很快就平息了,殿外的议论则继续传进来,在梁柱间旋绕。

    “韦都虞死了!”

    “咬舌自尽唉。”

    “前日看见他时,还真想不到会有今天的事!”

    殿门外一阵唏嘘感叹。

    殿门突然被推开,刑恕就看见有几个人从门缝中向他这边张望了一下,转眼就又关起来了。

    韦四清死了。

    自尽。

    这一位御龙直的都虞候是宋用臣联络上的。在保扶太皇太后的这件事上,他出了大力。昨夜的改天换日,有他一份。

    昨日刑恕在蔡确身边还见过韦四清。方才在隔壁的正殿中,他更是亲眼看见了李信用一柄飞剑,打碎了最后的机会。

    当时韦四清还活着,现在就已经命归黄泉。

    刚才向殿里张望的这几人,是不是很失望?

    自己硬是厚着脸皮还活着。

    刑恕嘴角抽了一下,却挤不出一个笑容来。

    怎么就这么败了?

    刑恕到现在都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蔡确会答应铤而走险,刑恕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他能起那么大的作用,与他了解蔡确的心思分不开关系。

    蔡确之父蔡黄裳,曾为陈州幕职,其时前相陈执中出判陈州,以其不堪任事,勒令其致仕。以至于蔡家流寓陈州,全家的生计都陷入了困境。直到蔡确中了进士,才扭转了如此窘境。

    宰相随口一句,便让蔡黄裳丢官罢职,以至郁郁而终。蔡确对陈执中的憎恨,是父仇不共戴天。所以前几年的陈世儒弑母案,便是蔡确力主将陈执中的独生子给处以极刑。

    而蔡确对权力的渴望,也同样发轫于旧年的经历。一想到十年之后宰相之位不保,甚至不是十年,当蔡确劝说太后失败,他的位置就已经动摇了。王安石和韩冈会将他当成出头椽子,用力的打压下去。

    要让蔡确相信局势会向最坏的方向发展,刑恕根本就没费什么力气,一切的根源完全出自蔡确自身的恐惧。

    但将这份恐惧发掘出来,则正是刑恕之力。

    刑恕在程颢门下,一向备受看重,在洛阳诸元老那边,也极受重视。

    他一向自诩日后当能步上青云之路,三十登朝堂,四十而望公辅,五十岁,就该是相公了。

    可是自从那位年纪比刑恕还要小许多的半个同窗出现后,刑恕对未来的规划,就像是笑话一样。

    随着功劳的积累,官位的晋升,就是西京元老之中,都没人再将韩冈当做年轻晚辈来看待。

    不论是官场、学术还是人望,刑恕无一事能与他相提并论。甚至做一做比较的想法,泄露出来,都会惹来一阵嘲笑。

    幸好从蔡京开始,韩冈在官场上就一路下坡,到了炭毒案中,韩冈错误的选择,让他过去积累下了的功劳都摇摇欲坠。

    这一回的事变,并非刑恕引发,除了在蔡确耳边推波助澜,剩下的只是居中联络而已。

    不过刑恕很早就考虑过了这个对他最为有利。

    光靠蔡确,终不过是一个走狗。

    路上的野狗时常能见,几乎都是丧家之犬。

    刑恕从来都没想过将自己的未来绑在蔡确的官靴上。

    刑恕很清楚自己的份量,蔡确之所以要用自己,也是看在了自己背后的关系。

    真正的能让他功成名就的,是存亡续绝的功劳。

    刑恕想要的是挽救旧党。

    蔡确、曾布和薛向撑不起大局,太皇太后上台后必然要引洛阳元老入朝。

    一旦太皇太后能够垂帘,压在旧党头上的这个天,给彻底给翻了过来。

    早在蔡确决定放弃向太后的几天前,刑恕就已经在想象他日后回到洛阳,会在元老们中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但韩冈用骨朵挥出的一记猛击,不仅击碎了蔡确的天灵盖,也将他刑恕的幻想,给砸得粉碎。

    殿中的光线一下就有了变化,殿门不知被谁推开了,又有人向内张望。

    很快,从门缝中传来了一句话,“胆子倒是够大的。”

    “还指望能活吗?”

    殿门砰地一声又关上了。

    外面的班直都在盼着他自尽,但刑恕不甘心。

    就算以后一辈子都是罪囚,但好死总不如赖活。

    不管怎么说,刑恕觉得性命比一切都要重要。

    只要能活着,就有希望。

    现在,他只能指望东西两府的宰执们,能够信守诺言了。

    能不能逃过一命,就看宰辅们能不能让想太后承认他们的许诺。

    “听凭吾处置?”

    听到韩冈的话,向皇后静静的站了起来。从面前的宰辅脸上逐个看过去,最后,又落到了韩冈的脸上:

    “一个是先帝之叔,另一个是先帝之母。韩卿家,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有刑律,有故事。”

    “嗯?”向皇后轻轻的鼻音问着。

    韩冈低头:“赵颢依律当论死。立斩于宣德门外。太皇太后依春秋故事,不当问。让臣来断此案,便是这个结果。不过太后若觉不如意,听凭处分。”

    “让吾来处分?”向皇后轻笑,“吾若是当真处分了太皇太后,日后怎么见先帝?就按照韩卿家说的办吧。”

第五章 冥冥冬云幸开霁(四)() 
“就按照韩卿家说的办。”

    听到向太后的话,韩冈欠身行了一礼,“礼记有云:‘故上之好恶;是民之表也’。太后宽厚仁孝,正堪为万民之表率。”

    “吾是宽厚,宽厚得这一回差点连命都送了。先帝交托吾的基业,也要落到那些贼子的手里。日后还会晨昏定省,谁还能说吾不宽厚?”

    向太后的声音平稳得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话语中的的恨意深如渊海。韩冈心头都是一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不过不论换做那个大臣来说,都不可能同意向太后处置她的姑姑。站在儒臣的角度,他们必须要保住高太皇的地位和待遇。

    韩冈规劝道:“若父母慈爱,子女孝顺世所常见。如虞舜,父不慈,弟不悌,犹能孝于父,友于弟,其德方能光耀千古。”

    章惇眼皮跳了一下,韩冈还真是会抓时机。

    当年英宗皇帝与曹太后关系恶化,韩琦入内劝说英宗,英宗对韩琦抱怨说‘太后待朕无恩’,而韩琦便拿着虞舜为例子,规劝英宗要孝顺当时的曹太后。

    可韩冈趁机提起宋英宗的旧事做什么?这是怕向太后想着换皇帝,故意提醒她英宗当年是个什么德性吗?

    向太后久在宫中,自是知道当年旧事,“韩忠献劝谏英宗皇帝话,吾也还记得。太皇太后那边,吾是无话可说了。二叔那里,史书上有很多,更不用提了。倒是蔡确,他堂堂宰相,已是位极人臣。上追父祖,下荫子孙,吾什么时候慢待过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韩冈没说话,蔡确到底为什么会反叛,向太后是肯定知道原因的,现在不可能明着说出来。没有韩冈坚持要保赵煦,没有向皇后坚持依从韩冈,蔡确不至于会走极端。

    “蔡确昔年为臣所荐,可转眼又弹劾臣。云为国事,实乃私心。其本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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