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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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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韩冈的推测,而是亲眼看见拖在后面的皇城司叛军主力已经追了上来,韩冈只扫了一眼,就在其中发现了五六张弓,两柄重弩。推测总共有二三十张,已经是往少里算了。

    但张守约在弩箭的威胁下毫无顾忌,踹着几名畏缩起来的班直屁股,一边毫不客气的大骂着。他没有穿着甲胄,却比全身覆甲的班直更为蔑视那一支支飞来的长箭。

    “没事的!只是皇城司。”

    章惇紧紧盯着台阶下的战况,跟韩冈一样,明知流箭的危险,但未避免动摇军心,便没有退避半步。

    “当然!”韩冈很肯定的说着。

    只要郭逵和张守约不出事,区区二三十柄只能射击一两次的弓弩,又能济得了什么事?

    石得一和一群城门兵,当真能胜过有郭逵和张守约指挥的班直?

    神臂弓虽强,但这边也有重甲。而其他方面皇城司的一方就差太多了。

    “贼人的弓弩不会多!有老夫和郭枢密在这里,他们瞄准的也不会是你们你们还不配!就是射中还有盔甲挡着!冲过去,让他们射不出来!是想守一辈子的殿门吗?!”

    张守约连踢带骂,“老夫在西面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废物!有功劳都要放着,有官做都要躲着,天上掉饼都不知道捡一下,节度使啊!杨明,郑万,你们想日后后悔一辈子吗!”

    在老将的呵斥下,班直们手中的刀剑和骨朵,终于克服了恐惧,又开始发挥作用。

    在张守约的指挥下,几名班直禁卫中的军官领头,连续两个反冲,硬是砍杀击伤了最前面一排的叛军,将战线给压了回去。

    一名没有穿甲的武将,正是方才随郭逵和张守约出来的将领之一,他现在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脱掉了碍手碍脚的官袍,冲在了最前面,一手提一只骨朵,见人便挥砸过去。其勇力过人,叛军中竟无一合之将,手起锤落,血光四溅,惨叫连声不绝。

    在他的带动下,几名班直便紧随而上,如利刃般将敌众一划而开,直奔石得一而去。

    叛军中的弓弩手乱了手脚,石得一同样是在封官悬赏,呵斥叫骂,但他完全不懂如何临阵指挥。他手下的弓弩手还在射击,可石得一却没告诉他们是该继续瞄准张守约和郭逵,还是射击已经杀到面前的班直。

    但意外总是发生在安心之后。瞄向张守约和郭逵的弓弩比之前少了大半,但一支长箭越过了前方的几重铁甲,正中了张守约的胸口。

    张守约的倒下,让叛军一阵欢呼,石得一也更为兴奋,振臂高呼,反击陡然猛烈起来,攻入敌阵的几人顿时陷入了重围。

    韩冈的脸色陡然一变,“子厚兄,你先回去找李信来。”

    也不等章惇回应,就要向台阶下走去。

    章惇一把拉住韩冈:“玉昆,还有郭仲通!张守约也还在!”

    韩冈迟疑的停住脚,只见老将捂着胸口,在敌人面前努力站稳了脚,紧抿着嘴,一点也不让痛楚暴露在人前。

    郭逵从身边的班直手中抢过一把刀,甩手一挥便切过一名退得最快的禁卫颈项。

    提着沾血的刀,在那名禁卫的惨叫声中,他冷声喝道:“郭逵就在这里,谁敢越过这级台阶,悉斩!队正退了斩队正,都头退了斩都头,郭逵退了就斩郭逵!看看你们是试郭逵的军法,还是上前去博一个封妻荫子?!”

    郭逵的脸阴沉着,在军中几十年的积威,硬是压得无人敢于再退一步。

    禁卫们一阵嚎叫,硬是反冲了回去。

    出手接替了张守约的指挥权,完全不同于张守约的指挥方式,郭逵却同样稳住了军心和战线。

    军心一定,在郭逵的指挥下,班直随即便反压了回去,迫得贼军步步后退。而被围在敌军中的那名将领和几名班直,更是不退反进,直向敌阵后杀去。叛军刚刚重新组织起来的十几名弓弩手,便给他们一冲而散。

    “杀得好!”章惇大叫。

    从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帅,重新做回一名都头,张守约和郭逵都明显表现得很不适应,甚至有负盛名。但表现再差,比起对时机的把握,对战局的掌握,还是远在石得一之上。

    皇城司的攻势虽猛,也只是仗着一股子蛮勇,张守约的受伤就像是火上浇了一瓢油,但郭逵的出手却是一蓬沙土,直接就将火势给压了下来。

    叛军阵脚渐渐散乱,石得一狂躁的大喊大叫,也无力控制他手下的乱象。

    “大局已定了。”韩冈对章惇说着。

    “放开!你们放手!”

    杀鸡一般的尖叫从背后传来。韩冈和章惇侧脸向后看去。

    几名武将押着赵颢从殿内出来,后面还跟着王厚,手中挑着一支长戟。

    赵颢半边脸肿了起来,唇角带血,显然在擒住他的时候,没有给这位亲王殿下留半点面子。

    而另一侧,王厚手中的长戟上,高高挑起了一套衣冠。紫袍金带金鱼袋,还有长脚幞头,那是宰相身上的装束。

    赵颢被强押在台阶上,亮相于众人眼前。

    章惇指着赵颢的脸,一声大喝,“蔡确已死。齐王已经束手就擒。尔等还不速降?!”

    这是压断了骆驼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望着已成阶下囚的二大王,又见宰相的穿戴,己方败势已成,谁还有心再战?

    在士气大振的班直猛攻下,皇城司叛军支撑不住,阵型崩溃,数百人四散而逃。而赏格诱人的石得一更是被几十名班直穷追在身后。

    就在大庆殿前的广场中,一追一逃。双方的距离渐渐接近,很快便要赶上。

    跟随石得一逃窜的亲信,一刀捅在石得一的腰上,举起腰刀,大声喊:“我杀了石得一。”

    但他话声未落,随即便被追兵剁翻在地。

    几十名禁卫一拥而上,还没有咽气的石得一被乱刀一阵疯砍,转眼便成了一滩肉泥。

    韩冈在后面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一切,感觉最后就像是闹剧。不过再是闹剧,现在也终归是结束了。

    “忘了问一下究竟是他究竟是为什么要叛了。”他叹了一声。

    “多问何益?”章惇反问韩冈。

    的确不能多问。若是让他攀咬出太多人就不好办了。

    但韩冈心中总是挂了一件事,蔡确一向爱投机,但这一回,未免太过果决了。

    “蔡确曾与曾布一起劝说太后行废立事,以安人心,太后严辞拒绝了。石得一在其中必是不甘寂寞的。”

    “什么?这个消息我怎么没听说?!”

    “这就要问玉昆你自己了,为什么会不知道?”

第五章 冥冥冬云幸开霁(上)() 
为什么没收到消息?

    理由不必多想。

    韩冈现在的身份是一重。

    从朝中退出来,韩冈身上只剩一个图书馆馆长这个说来可笑的差遣。不可能还能像之前一般,能够及时得到朝廷内外消息。而在宫廷中,很多时候,半个时辰的差距,就是生死之别。

    而宋用臣、石得一,这两人亦是关键。

    若有人劝说太后废立天子,那么向太后事后不可能不通知自己。朝中宰辅,能确定支持赵煦的只有王安石和韩冈。

    但如果中间有人设置障碍,使消息到不了自己的手中,石得一、宋用臣两人合力,肯定能够做得到。

    更有可能他们直接劝说太后,找个理由拖上一天的时间——大祥祭典就是最好的理由。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后果就是韩冈直到章惇说破之前,对此事都是懵然不知。

    这一回,若是能韩冈暗自摇头,其实一样的,他就算事先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可能想得到蔡确会敢于选择直接叛乱。

    就如章惇,他在入宫前,就知道了蔡确、曾布劝说太后失败了,可他一样没想到蔡确、曾布会直接联合宫中的太皇太后,直接将太后给赶下台。

    不过,整件事依然疑云重重,不是那么简单。

    章惇的态度才是重点。

    “子厚兄,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听说的?”

    韩冈用漫不经意的声音问着,双眼则望着大庆殿前的广场。

    郭逵在那边正在约束班直禁卫,命他们回护大庆殿。以防他们追杀性起,反而让皇城司残余的叛逆来个狗急跳墙。二大王被押回殿中去了,王厚跟着一起回去,不过有一名将领被郭逵招了过去,大概是要吩咐他做什么事。基本上是清扫和收尾,等到派人诏谕皇城司剩余的叛军,这一场变乱,便算是再无反复了。

    但韩冈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章惇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昨日夜中。”章惇声音略沉,挥手让已经站得很远的了禁卫躲得更远,“如果不是大祥和宵禁,应该能更早一点。”

    前一日晚间的消息,一般第二天就该知道了。但天子的丧礼使得宫禁森严,消息传出不易。而大祥祭礼持续了一整天,更是耽搁了时间,而宵禁也阻碍了消息扩散。

    章惇说得的确没什么问题。

    但章惇夜中收到消息,没有直接通知自己倒也好说,时间上来不及,但今天入宫前也没有多提一句,就是问题了。

    现在说出来,是因为明白瞒不过去,才早一步说破?

    “玉昆。”章惇双目平视前方,“蔡确的为人想必你也清楚,你觉得为什么蔡确会做这等大逆之事?”

    韩冈敛容不语。

    打了十来年的交道,韩冈当然了解蔡确这个人。

    蔡确的赌性的确很重,这是世所共知,但他一贯赌得极精,从来都是以小博大,都没见他输过。

    十年间,从给韩绛溜须拍马谄媚献诗的芝麻官,摇身一变,做到了与韩绛平起平坐的位置上。论功劳,两府之中,有哪个比他稍差?但他偏偏官运亨通,让谁都比不上。跟蔡确比起来,三十为公辅的韩冈,也都只有撞墙的份。

    以蔡确的性格,如果没有不得已的理由,以及足够高的胜率,蔡确根本不可能会选择走上谋反这条路。

    若说胜率,这没话说。也许蔡确在劝说太后废立天子之前,就已经在做准备,但时间也不会超过二十四天,甚至不会超过半个月,乃至十天。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参与到叛乱中的人数和身份已经多得让人胆寒,若不是韩冈出其不意的捶杀蔡确,蔡确他是赢定了。至少超过九成的胜率,正常的赌徒都会去赌。

    但光有胜率,没有迫在眉睫的危机,蔡确也肯定不会去做这等杀头买卖。

    就算他之前劝说太后废幼主、立新君已经失败了,但他还有时间去联络其他宰辅,将声势更为壮大,逼迫太后同意废去赵煦。

    除非太后的态度实在有异,让他嗅到了危险,又或是有什么事让他失去了自保的信心。

    “玉昆,你当日去蔡确府上到底说了什么?”章惇又进一步问着。

    韩冈的脸色更为严肃。章惇在问他跟蔡确的对话;更是在质问自己,还记不记得当初跟他说的那番话。

    他转头直视章惇。

    子厚兄!你是说这都是韩冈的缘故?

    章惇毫不动摇的对视着。

    还能有别的原因吗?

    “啊!太尉!”

    一声尖叫打碎了章惇和韩冈之间几乎凝固的气氛。

    韩冈立刻循声望去,只见方才还站得笔直的张守约,突然间就倒了下去,旁边看护他的班直抱着他大叫。

    韩冈忙丢下章惇,几步下了台阶,心中却为不必跟章惇对峙下去而松了一口气。

    章惇只差明说是韩冈造成了今日的结果,而韩冈都找不出话来给自己辩解。说这一次宫闱政变全是韩冈的错,或许过分了,但要是说韩冈对废立之事的态度是主要因素,那还真没错。

    见到韩冈过来,那名班直叫道更大声了,“宣徽!宣徽!太尉他”

    “别慌!”韩冈一声轻喝,让他住了嘴。

    走到近前,韩冈直接在张守约面前蹲了下来。测了呼吸和心跳,还好都能感觉得出来,只是昏了过去。

    韩冈低头仔细查看张守约的伤口,从正面只能看见短短的一截翎尾。

    长箭是射到了张守约胸前的位置上,箭杆连着衣服,韩冈不敢扯开直接看伤口。这样的伤,创口内夹进了衣料,得用剪刀剪开衣服才行。

    韩冈又小心的摸索了一下背后相应的位置,能感觉到衣服里面有个尖锐的凸起,这是贯通伤。

    十来步的近距离,力道就算不太大,两尺箭杆也足以人射个对穿,这不是难以想象的事。

    “将老太尉侧着身子。”韩冈吩咐道,“小心一点。慢一点。慢。再慢一点。好扶好了,别动。”

    班直听着韩冈的吩咐,将张守约的身子侧过来时,已是满身大汗。

    韩冈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张守约的背部情况。射中他的长箭,并没有穿透背后的衣服。但韩冈是老带兵的,又管过军器监,只通过触摸,就能感觉得出箭矢的类型。

    从手感上看,这是常见的破甲箭簇,呈略尖锐的三棱锥。对于普通的板甲有着不错的杀伤力,不过班直禁卫的全身甲,是外层铁板而内衬牛皮,相当于铁甲加皮甲的双重甲胄。一般的破甲箭也无济于事,只能用破甲弩和更为专业的箭矢才能射穿。

    韩冈不知道这样的箭矢,石得一是从哪边弄来的,但不得不庆幸是这样的箭射中了张守约。

    幸好是这等讲求穿透力的破甲箭簇,造成的伤口不大,换成是普通的扁箭头,洞穿身体的伤口就没那么简单了,穿过体内时,不知要伤过多少内脏器官。

    “玉昆。张太尉怎么样了。”章惇早走了过来,见韩冈检查得差不多了,便轻声询问。

    “口中无血,没伤到肺。脉搏也安好。可能没伤到脏器。”韩冈又重新上下检视了一番,点点头,略大声的对章惇说着。

    只是他站起来后,在章惇耳边的声音则低一点,“不过也可能是内部的伤口给箭杆挡住了,拔去箭杆的时候就立刻大出血的伤兵,从来没少过。且即便没这么重,以张老太尉的年纪,能否吉人天相,真说不准。”

    “怎么办?”章惇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张守约在宫中威望极隆,如果他安好,由他宣布宰辅们对参与叛乱之人的决定,宫中的乱象转眼可定。但他现在受了重伤,光靠宰辅,即便是郭逵去,也没那么顺利。

    韩冈心情其实更差。

    他跟张守约的关系,比章惇之间更近了一筹。只是因为文武殊途的关系,不能太过接近。

    当年就是张守约与王韶一同推荐韩冈为官。而李信更是在张守约麾下多时,最后也顺利得官。要不是双方的地位都已经太高,分据文武两班的顶端,韩冈早与张守约直接定下姻亲了。而且即使有这个因素在,李信的儿子也已经在与张守约的孙女议婚,只待写婚书了。

    “得找外科的翰林医官来,而且这里更不可能动手术。”

    “宫中现在谁能排得上用场?”章惇又问。

    “精于外科的医工多在边军中。现在太医局里面,只有一个曹景圣算得上出色。”

    河东有一群外科学水平超越这个时代上百年的军医,可他们还在解剖尸体,都还没调回来。

    “得快点将这边的事给收拾了。那曹景圣今日是在宫中轮值,还是宫外医院问诊?”

    “要知道就好了。”韩冈叹道。

    按照韩冈定下的规矩,太医局的医官、医工和医生们,都会轮班去城中的医院给士民看病,一方面练手,免得医术退化,另一方面,专卖成药、隶属于太医局下的和剂局,也能赚上一点。如果今日曹景圣在宫中当值,那么张守约能保住性命的可能又高了一成。

    这时,喧嚣声大起。

    一彪人马从西面的文德殿方向赶来,但章惇和韩冈在看了几眼后,就放下了紧张。

    “宽衣天武的兵到了。”

    诸班直加上宽衣天武的人马,足以压下皇城司的残兵。

第五章 冥冥冬云幸开霁(中)() 
章惇和韩冈都不担心宽衣天武是来支援叛军的。

    守卫在天子、太后和太皇太后周围,主要是班直和宽衣天武的成员。守卫宫掖,同样有天武军。

    作为更为贴近核心的禁卫,他们就跟班直一样,绝不可能听从石得一的指派。

    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宽衣天武即使站在叛军的一方,能起到的作用也极为有限。

    而且若是那么容易就被收买去,张守约就未免太失败了。

    最多也就两三个将校给收过去,在变乱时,稳住宽衣天武,不让他们出来坏事。

    更有可能他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发现皇城司兵马在攻打大庆殿,不知缘由下,决定静以观变。待到皇城司失败,觉得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这一批天武军正是来打落水狗的。拦住了几条通往西面的通道,将向西走的叛军一股脑给兜了起来。

    原本因为班直的人数不足,不能将所有叛贼尽数擒获,现在终于是有了足够的人手。可这等虎口抢食的行为,也惹来追杀他们的班直愤愤不平,

    韩冈没闲空去理会宽衣天武,他让人去太医局找担架,至少要尽快将张守约送到可以动手术的地方。

    班直跑着走了。韩冈仍忧心不已,张守约年纪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一回。

    章惇已经走到了一边,拉着一名班直再问些什么。

    韩冈心情此时更加沉郁。

    战场上共同出生入死才得到的来之不易的信任,这么多年才累积下来的交情,正因为这一次的变乱,而产生裂痕。

    章惇是知道自己想法的,恐怕免不了要认为自己是私心坏国事。

    之前章惇选择保持沉默,当也是希望蔡确能够继续说服向太后废立天子。只是他肯定没想到蔡确在失败之后,会毫不犹豫的将太后直接给抛弃掉,并没有去联合其余宰辅。

    蔡确的选择不能说有错。

    如果自己坚持要保幼主,不论反对这有多少,必然能说服向太后。太后的态度出去后,就没人会跟随蔡确、曾布。

    当赵煦亲政后,其他人或许还能保条命,但蔡、曾二人是必死无疑,甚至株连满门良贱。从蔡确的角度来看,他是绝不会的愿意看到这个结果的。

    只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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