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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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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民喉舌?”吕嘉问失声笑了起来,“台谏也是自诩为民喉舌呢。这让两家怎么不打架?一路货sè!”

    “谁说不是?”

    两人都是被台谏盯着咬过的,对乌台的成见根深蒂固了。

    御史们喜欢拿着百姓为自己张声势,弹劾时动不动就说百姓皆怨,民生困苦,朝廷用人之误一至于斯。这样的台谏官,要说十成十,倒是有点绝对了,可要说是九成如此,那绝不是冤枉人。

    绝大多数的御史,只有在实现自己的目的上,才会有为百姓说话。比如名声、人望或者是成就感,又或是为了后台而上书。这还是好的。毕竟是有了好结果。

    而更多的情况是打着为民说话的幌子,来实现自己的目的。那样的情况下,为民喉舌的姿态也只是一个伪装,实际上连个好结果也没有。

    那等行事中允平正、不为私心而上本的御史,章惇没见过,吕嘉问也没见过。

    “望之你可知以两大报社势力之广,背后的京城贵胄富户几乎又都合在一处,还能与皇城司暗通款曲。一篇文章百姓看得见,士林看得见,朝廷看得见,宫中也能看得见。如此声势,却在御史台前低头认输?”

    “能不低头吗?那可是御史台!”

    “没错,因为是御史台!因为他们怕!从骨子里怕!”

    两家报社的后台都是明摆着的,宗室、外戚、勋旧还有富商。他们在朝廷中的政治地位其实很低。就算其中有王公侯伯,有陶朱猗顿,也比不上一名御史说话的分量。

    谁敢试一试诏狱之威?名满天下如苏轼,一封弹章便让他在狱中蹲了小半年。两大会社的会员们个个身娇肉贵,谁会愿意招惹乌台的那群咬住就不松口的疯狗。

    当年变法的时候闹起来,是因为夺了他们的财路。尤其是市易法施行,吕嘉问主管在京市易务,也不知有多少家国戚勋贵扎了他的草人。但现在有了新的财路,哪个还不去好好享受,去闹个什么?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25)() 
“而且他们还缺乏自信。”章惇又说道,“赌赛终究是不登大雅之堂。别看如今的联赛声势浩大,但也只是赚钱的营生,以及打发时间的游戏。报社根植于此,当然也不敢有狂妄的念头。”

    “这也是好事。”吕嘉问笑道,“两家报社的心虚气短,正是背后无人指使的明证。之前可是有人猜韩玉昆也在其中呢。”

    “我倒是没这么想过。齐云总社也罢,赛马总社也罢,都已经变得太大了,谁也控制不住的。”

    小孩子耍不动大锤。各自控制蹴鞠、赛马两大联赛的两家总社,早已规模庞大。每年选举会首,都会有数百人来参加投票。两大联赛都是从关西发轫,跟韩冈有脱不清的干系。可有韩冈做靠山的棉行行会,如今在两大总社中也只是一个普通成员罢了。

    “两家报社背后是两家总社,而不是哪一家宗亲或是勋贵。如此庞大的团体,的确没有哪家能控制得了。”吕嘉问点点头,又道:“可事前谁能猜得到会变成如今的局面?也许韩玉昆不是没打过背后cāo控的主意。只是他并不是当真能掐会算,没想到两大联赛传到了京城之后再也无法控制了。”

    ‘没那么简单!’

    章惇家里的商号在交州跟韩家的顺丰行一起做着生意,顺丰行的底蕴他远比其他人看得要清楚得多。韩冈的xing格,他了解得也更为清楚。

    吕嘉问说韩冈事先没有想到蹴鞠和赛马会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可章惇却觉得韩冈肯定是想到了。只是韩冈从没想过去控制,他的目的似乎只是结善缘。留份人情。顺丰行和棉行行会如此简单的就在京城站稳了脚跟,便是韩冈做事方法的功劳。

    韩冈这个人xing格极为现实,做事也极有分寸,而且他最擅长的便是让利于人,然后团结起一批人来。在陕西,他把棉纺技术公诸于众,在交州,他将白糖技术与人分享。没有他的慷慨,河湟、交州都不可能有现在的繁荣。

    但韩冈放弃了一家独享的利益,得到的回报却更多。若是他敝帚自珍,顺丰行永远也不会有现在的规模。论起心胸和远见,能让章惇佩服的人,在这世上其实是凤毛麟角,而韩冈倒是其中之一。

    话在章惇的脑中一闪而过,却没说出来,顺着吕嘉问的口气:“说的也是,又不当真是药王弟子,掐指一算的本事韩玉昆是没有的。谁也控制不了的两家会社,不需要担心太多。有朝廷在,肯定能控制只是反过来说,为何御史台都只敢在小事上做文章?不能断了报社的根?”

    原本报社中负责撰稿和整理文稿的人,被编修、编校、修撰什么的一通乱叫。然后给愤怒的御史们参了一本,说是编修、修撰乃是官名,朝廷名爵岂容白身玷污,而且还是数得着的清贵之职。最后两家报社不得以,也不知是谁想出了个编辑的名号来,全都改了。

    在民间,很多人都不直御史台的做法。去外面店里吃饭,哪家店里不是道一声官人、员外的。有本事把七十二家正店都参上一本。

    “自然动不了。皇后都爱看。除非报社犯了大错,否则皇后不理会御史台的话,台谏官怎么跳都没用。”吕嘉问忽然眯起了眼睛,想到了什么:“子厚今ri邀我过府,可是想说报社已难禁。现在只是畏于御史台积威,所以还不敢乱说乱动。等再过段时ri,胆子大起来,可就是敢胡说八道了。”

    以吕嘉问所知。皇后现如今天天都要看报,已是信之不疑了。就是换了皇帝上来,也不会拒绝另一个了解下情的渠道。相信民间流言的人们永远都比相信朝廷辟谣的要多。朝廷出面办报,绝不可能像两份快报一样将声音传给千万人。这的确是个大威胁。

    章惇摇摇头:“不是。朝廷有刀,光有嘴皮子是没用的。何况报社后面都是富贵人家,又令出多头,就是有人起了异心,内部就会压下去。朝廷只要注意监察就可以了。”

    “那是要我提醒平章要小心西京。现在他们还没学,等学会了,立刻就能派上用场了。”

    “也不是。文、吕、马之辈,只在洛阳办报,话只对洛阳城说,那是一点用都没有。东京城才是天下至中。”章惇冷笑着:“但他们的报纸却卖不到东京城来。来多少,就会被烧多少!没看每ri新闻最后是什么结果,还有过去的那些小报,如今都没了踪影。”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不论过去有多少联系,当洛阳的人想要把手伸入开封,在京城贵胄的眼中,就是来抢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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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嘉问越来越搞不懂了:“那子厚你请我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说的是辽国的风土风物,又不是大宋的内情,何须担忧。’‘吾未见好德如好sè者也。可好sè者又不如好利者。越多人对有意于辽国,ri后征北,就有越多的豪杰谋士纷纷来投。’”章惇问吕嘉问,“望之可知这两段话是谁说的?”

    “不是前些ri子蔡确和薛向说的嘛。”吕嘉问当然记得,“记得子厚你也帮了腔。还有张缲也是。现如今可是人人皆谈北事。就跟当年河湟开边时,人人皆谈西事一样。”

    刚刚结束的战争使京城中最为火热的话题,介绍辽国内情的文集、笔记也是印书坊中最受欢迎的书籍。

    依照朝廷律令。任何臣子在接待外国使臣,或是出使他国的时候,一言一行都要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作为奏章呈交朝廷。

    比如现如今流传很广的使辽语录,就是两年前病逝、谥号忠文的陈襄将他担任国信使出使辽国时的记录结集,然后出版流传。苏颂最近也出版了一部使辽的记录,讲述了他出使辽国时的经历和见闻,这同样是他从自己旧ri的记录中编纂出来的。

    吕嘉问还听说最近有书商,向曾经出使过辽国乃至高丽的大臣们约稿,给出来的价格,甚至让吕嘉问都为之咋舌。可见如今讲述辽国的风土人情和山川地理的书籍有多么受欢迎。

    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这一战的结果让士林一改过去对辽国的畏惧,开始对恢复失地有了信心。更有许多书生想一策成名,或是拿着对辽国的了解作为敲门砖,敲开一干重臣家的大门——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靠的就是书。

    但民间对辽国的认识,却不是依靠这些书和读书人。能买书读书的终究是少数,绝大多数百姓还是依靠报纸来了解辽国。

    “河东、河北两路鏖兵,没有两家报社开始邀请名家议论战局,京城的人心不会那么稳定。古北口的杨无敌庙,没有齐云快报刊载,没几个东京百姓会知道。辽国的国主年年巡游四方,夏秋冬四捺钵之名还是靠了逐ri快报的宣传,才在京城内普及开。两家快报的作用可不小。”吕嘉问说道。

    “没错。”章惇点头,“这就是报纸的引导和教化之功市井传言往往失真,道听途说而来的消息,并不可信。而朝廷的言论,还不如市井传闻让人信服。但报纸不同,从小处着手,几年下来,信用已经建立起来了。”

    吕嘉问心中这时候已经有了点眉目,却还差一点没能捅破,紧锁着眉:“子厚的意思是?”

    “借鸡生蛋!”

    “借鸡生蛋?”

    “没错,借鸡生蛋。有些话不方便在朝堂说,可以拿出去在报上说。虽然不是自家的,借来用用也无妨。”

    有些东西就是不能抓在自己手里,也不能留在他人手中,就算不能控制,也得保持足够的影响力。

    “气学讲究以实为证。列出户口人丁的数字,其实也是以实为证。我大宋国力远胜北虏。今ri胜之,乃是必然。ri后随着户口增长,还会越来越强。要说其中没有韩玉昆在后指使,望之,你信不信?”

    吕嘉问皱起眉,摇了摇头,“但他控制不了。”

    “也不需要控制啊。如臂使指难为,顺水推舟、借力打力、又有何难?借鸡生蛋难道那两家还敢拒绝不成?”章惇咧嘴冷笑了起来:“不,不可能拒绝的。平章若是借重他们来说话,他们可是会乐得不知自己姓谁!”

    想一想,要是宰辅重臣都在报上写文章,那等于就是承认了两家报社的实力,更增添了快报的权威xing。卖得肯定会更好,赚得也会更多。也不用再担心朝廷再跟他们过不去。哪能不巴上来奉承?

    而且这两家快报既然新党用了,旧党就不会再用,甚至还会出言攻击。到时候,就算两大总社不愿意,也必须新党站在同一个阵营中了。

    这件事还得尽快!

    等洛阳那边有人先想到借用快报来说话那可就麻烦了或许已经想到了,只是他们没能说服报社后面的贵胄富豪。毕竟现在谁当权谁得势还是很明显的。

    对章惇的话,吕嘉问连连点头。

    借重民间议论很多人都做过,可借重报纸来说话,却要转过好几道弯。毕竟快报的形式在过去就是传递流言蜚语的小报和揭帖,都是很多官员避之唯恐不及的。只是现在章惇一点破,就仿佛打开了一扇窗户。

    “那我明ri就去拜见平章,将这事与平章说了。”

    “那就拜托了。”

    章惇微微笑着,心道合则两利,也不知韩冈会不会承这个人情。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26)() 
蔡确依然留在宫中,临放衙时,他被皇后派来的中使给拦住了,说是皇后要见他。

    蔡确欣然而往,只是他没想到,担任参知政事的曾布也被留了下来。

    蔡确有些纳闷。皇后想要说什么保密话,或是私下里征询意见,只要留下一人就够了。同时留下两名并不和睦的宰辅,让蔡确想不透皇后到底要说什么?

    瞥了曾布一眼,蔡确心道:留下的人也太多了。

    不过说起来,也是两府的人太多了。等到吕惠卿和韩冈回来,人会显得更多。

    两府已经都满员,如同被塞满的书箱,连一只笔都放不进去了。

    正常情况下,皇帝肯定要唆使御史台为他分忧解难,可如今的皇后没有这个手腕。

    到时候,皇后有没有清洗两府、给人腾位子的魄力?这可难说得很。

    章献明肃刘后垂帘,曾下诏命重臣将家中子侄的名字呈上来,她将视情况重用。等名单一个个送上来后,刘皇后却翻了脸。只要是上了名单的人,就一个不用。

    不用宰辅私亲,这当然是好事。可哪有这么玩的?这一下可是把宰辅重臣都得罪惨了。

    还有这一回,司马光又是怎么灰头土脸的回洛阳的?

    女人的心思不要猜。

    蔡确有着切身体会,家中妻妾的心思都捉摸不透,皇后的心思怎么猜得透?

    但也不需要他去猜了,皇后开口便是要议论的话题:“和议已经定下,连来自各路的援军都纷纷回返本镇。说起来韩、吕两枢密也都该让他们回来了。”

    用眼角余光瞅瞅曾布,蔡确明白了,为什么皇后留自己和曾布下来。宰辅之中,坚持不让吕、韩二人回京的,除了王安石以外,就是自己和曾布了。

    王安石不想女婿回来倡议气学、扰乱政局;蔡确只想挡住吕惠卿,免得他也升任宰相;而曾布则是韩冈、吕惠卿都想挡住。

    曾布上前一步:“殿下,臣等只怕会辽人那边多生波折。”

    “当初王韶活捉了吐蕃人,官家连夜亲笔草诏,要他回京。现在两位枢密的功劳比王韶当年大得多了,你们却说会伤了辽国的颜面,让和议再生波折。”

    蔡确低着头。主持朝政半年多,原本生涩的皇后现在的确是不太容易糊弄了。

    ——只是不太容易。

    曾布辩道:“镇守三路的主帅不在,臣等更怕辽国又起异心。”

    “那就先让韩枢密回来。吕枢密去河东代替他,陕西交给郭逵。”

    这个皇后究竟是突发奇想,还是早有定计?

    “但这对吕惠卿未免过苛,其恢复兴灵之功,不在韩冈退敌之下。”曾布只稍稍一顿,立刻又找到了借口:“如今迫于局势,吕惠卿与韩冈不得不在外稍留,以安地方。两人一为宣抚使、一为制置使,皆是非常之任,临危而授。如今和议已定,若是将吕惠卿调任河东,又何来临危之说?河东宣抚既不可授,难道任其为经略不成,这岂不是形同贬责?!且朝廷用人岂是儿戏,数ri一变,让世人如何看待?”

    屏风后的声音断了,似乎是向皇后给驳得说不出话来。

    蔡确轻声一叹,也仅仅是不容易罢了。

    现在他对吕、韩的态度,也只是拖一拖,拖个半年,人心定了,回来也容易打发出去。何况两人在陕西,河东,要挑出错来也简单。

    饼就这么大,嘴多了两张,每人分到的可就少了。

    而且朝野内外都公认的,吕、韩皆是开国以来数得着的能吏。一旦他们进入中枢,参与朝政,除了王安石、章惇、薛向几人,其他还不得都给挤到一边站去?

    王安石当年以一参知政事,让两相两参都靠边站,弄出来个生老病死苦的笑话来,韩冈和吕惠卿说不定也能做一做。

    只是皇后要调回韩冈的心思越来越迫切,像曾布这样硬拦着,究竟还能拦到何时?

    蔡确看着曾布,摇了摇头。曾布在政事堂中就是爹不亲娘不爱,被王安石生生压着,倒是变成了倔驴的脾气。

    他起身,向屏风后行了一礼:“殿下。臣有一言。”

    “相公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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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惠卿功高,当授节以开府。而郭逵在河北,领军ri久,不宜再留居大名,当迁。”

    给吕惠卿一个开府仪同三司的名号,让他去做běi jing留守。郭逵加个节度使去河东好了。至于韩冈,当然就可以回来了。

    “此事再议!”屏风后的声音饱含怒气。

    蔡确愣了,难道自己说得还是太隐晦了?正要继续开口解释,曾布却快了一步。

    “殿下。蔡相公之言,正合臣之心意。郭逵久在河北,军心归附,又不擅政事,当先行调回,授以节度之位,另择贤能以守大名。至于吕惠卿、韩冈,亦当厚加封赠,以安其心。”

    屏风后的声音变得更加冷硬,“时候不早,吾也累了。相公,参政,你们且先退下吧!”

    一阵环佩响,皇后竟是先行离开。

    蔡确缓缓的转过身,死死盯着神sè冷漠的曾布,视线似是要把他扎透一般,许久,化为一笑:

    “这一回,可是多劳子宣了。”

    时隔多ri,折可大又回到了代州城。

    前一次回代州没能见到韩冈,折可大正犹豫着是赶去瓶形寨,还是等着韩冈从瓶形寨回来——他要面禀韩冈的也不是什么要事急务,他的父亲早就写了公文用马递送往制置使司衙门了——可没两天就被田腴请去忻州城,去接收一批返回代州的流民。

    “雁门县衙中六曹八班到处都缺人,实在抽不出人手。还有啊那群石头里都要攥出油的jiān胥滑吏,也靠不住。万一惹出事来,就是杀了他们头,枢密脸上也不好看。”

    田腴当ri就这么在折可大面前叹着气。折可大抹不过情面,点头答应帮了这个忙。

    将两千多人,总共八百余户百姓陆陆续续安排坐上有轨马车,一路送到了代州城,一通忙活的折可大才得以拖着步子走进代州的西城门。

    “小乙哥。”

    不知有谁在街上喊着人。

    折可大望着前面,沿着西大街一直往前,到了谯楼再向北走百步,便是州衙的所在地。前ri在忻口寨就听说韩冈已经回到了代州城,可以直接往州衙去了。

    “小乙哥!”

    城门口人有些多,虽说才过去几ri,但眼瞅着代州城的元气好像又恢复了一点。大街两边的店铺也有好几家开张了,只是些茶肆、食铺之流的小门面,也不知是不是原来的铺子——折可大估计肯定不是原主,代州西门大街这么繁华的地段,要不开些收益高的店面,根本赚不回租金来,而且有好几家门头上的匾额也对不上——可看起来就是有了些人气,不复之前的萧瑟零丁。

    “小乙哥!”

    折可大继续随着人流向前走,想早些赶去州衙,然后可以回去好生睡上一觉。突然间袖子就被人扯住了,耳边又是一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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