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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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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

    章惇抬头,章援已经把这几天来的快报都找了出来。

    手快脚快的翻了几下,章惇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内容。

    五天前的齐云快报上,正在议论大宋最新统计出来的户口。

    朝廷每逢闰年便要更造户籍田簿,以便能及时掌握户口和田地的变化。如今的历法是十九年七闰,基本上两年三年就要把籍簿新造一遍。

    去岁是闰年,在秋收后,各地开始检定户口,用了半年的时间,方才归纳成册,一级一级的送抵京师。

    因为战乱的关系,河东是没办法计算了,河北受创也不小,可其他各路,户口都有很大的增幅。

    在齐云快报上,列出了数据,甚至画出了图表——乍看时有些看不懂,但仔细一琢磨,用图表来对照历年数据,变化的多少,能让人一目了然,比直接看数字强的多了。

    图表横的是纪年,纵的是户口。从熙宁初年开始,到这一回的记录为止,通过图表可以很直观的看出来天下户口的变化。

    太平时节,户口理所当然每年都在增加。不过在熙宁六年,户口变化的曲线陡然向上,户口数量比前一次更造时增长了十分之一。

    这是保甲法的功劳。保甲法的作用不仅仅是编练民兵、安定地方,更重要的是通过设立保甲,可以更有效的编户齐民,找出隐户逃户。

    可去年的增长幅度,只比熙宁六年稍低一点,那条折线同样的向上翘起。报纸上,用了很大的篇幅赞扬了这几年的朝廷安定,朝政清明,使得天下风调雨顺。只是在结尾处,则又用简短的几句话提到了种痘法。

    章惇哪里看不出这篇文章的真实用意,但种痘法的好处,世所公认,天下遍地是香火旺盛的药王庙也证明了人心所向。

    中书和三司都想知道到底是谁将如此重要的国家数据给泄露出去,查了几ri也没个眉目。筛子一般的衙门,要找出是从哪一个洞把沙子漏下去的,那完全是个笑话。

    幸而报纸上的数据并没有具体到郡县,相对而言,还算是遵守了默契。

    近两千万户的这个数字,放出来也足以吓倒北方的敌人。就算是十户出一兵,也能有两百万壮丁可供驱用,还不会影响到国家内部的安定。

    同时还能安定人心,两府对此虽颇有微词,但也只能默认。

    章惇摇摇头,其实是不得不保持沉默,已经是势大难制了。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23)() 
吕嘉问到了入夜时分才匆匆过来。

    连同元随一行二十多人,一路提着灯笼,进了章惇府中。

    也幸好吕嘉问还只是三司使,虽有计相的别号,但终究不入两府。来往宰辅之门,便没那么多顾忌。

    将吕嘉问迎进内厅,章惇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才放衙,可是衙中有急务?”

    “还不是得多谢子厚你!你今天不请我过府,我自己都要找上门来。”吕嘉问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这两年与章惇走得很近,熟不拘礼,没坐下来便开始抱怨,“枢密院好大方啊,三十万钱绢大笔一挥就送出去了也罢,左右掏钱的不是你西府,睡不着觉的也不是你章子厚!”

    章惇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

    这两天从河东回来的京营禁军因为不满意朝廷的赏赐微薄而怨声载道,虽说暂时还没出乱子,可谁都知道那些赤佬不会乖乖的偃旗息鼓。所以枢密院重新考订了赏额,给每个兵卒又加了两匹绢四贯钱。只是这么一来,便换成了已经为之前的赏格而焦头烂额的三司衙门怨声载道了。

    章惇叹了一声:“也没办法,京营不安抚,京畿也安稳不了。现在只是抱怨,难道还要等兵变闹起来不成?这次赤佬,韩玉昆只敢拿他们充门面,都不敢用他们上阵。混到一个大捷,回来还有脸邀功!过些ri子慢慢收拾!领头的一个都别想跑!”先把赤佬们安抚下去,然后再秋后算账,这是遇上军心动荡时一贯的流程,章惇xing子再强硬,也不会自寻麻烦:“你看韩玉昆多聪明,仗刚打完就把人给打发回来了。闹事也不会闹在他的地盘上。”

    章惇祸水东引,吕嘉问却不上当:“打完仗了,当然就没他的事了。怎么定赏格,还不是你们枢密院的事。原本就已经不少了,现在一下又添了一半韩玉昆在河东修轨道,论用兵那是没话说。稳一点总比贸然出阵败了好。要是赵王有先见之明,肯定不会拿赵括换廉颇。但这钱花得如流水啊!”

    “只是暂定。政事堂那边还没说话呢。”

    吕嘉问气得反而笑了起来,“暂定?暂定的事会发到三司来?韩冈能把事情推到你章子厚头上,你又能把事情推到政事堂身上,难道政事堂就不会把事情往三司推?”

    “终究只是几十万贯的事,前面上百万贯都给了,现在何苦省这么一点。”

    “民脂民膏是能乱花的吗?!”

    吕嘉问是世家子弟,口袋从来没缺过钱。就算与家中翻了脸,也从没愁过钱财不够用的。可自从临危受命接任了三司使,他就恨不得找条河跳下去,免得再为钱烦心。

    靠着老天帮忙,好不容易才有了点积蓄的国库,又变成了个无底洞。窟窿深得让吕嘉问夜里睡不着觉。在他看来,朝廷迫切需要一个能够恢复收支平衡的手段,否则接下来的几年,少不了要盘剥百姓了。现在既然还没找到,就得能节省就节省,免得ri后罪名落到自己头上。

    他的声音突的低了下来:“仁宗大行后四年紧接着英宗大行,国库中连犒赏群臣、三军的钱都拿不出来。没有此事,哪来的新法?”

    悖逆的话吕嘉问不好说,但他言下之意章惇也能明白。

    当今天子差不多也就剩一口气了,虽然仗着祖宗庇佑,这口气一直还吊着,可说不准哪天就断了。万一到时候不能让葬礼办得风风光光,被压下去的那群人可就有的话说了:

    ——变法十数载,什么都变了,唯独天子念兹在兹的国库没变!

    这评语传出去,新党执政的根基都会因此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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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如何封赏经历战事的大军,大宋朝廷经验丰富得很。无论胜败,都会给予赏赐。先把士卒和底层军校安抚好,就是上面的将帅因封赏不足而有怨心,也不会闹出大事来。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京营禁军,战斗力不如陕西河东的同僚,可说起jing明厉害会算计却是远远胜出。

    河东战事从太原府一路打到辽国境内,真正与辽军奋战厮杀的主力,依然是河东本镇的兵马。京营禁军自从到河东后,一直被韩冈捏在手里面,直到最后,才与辽军有了短暂的交锋。

    平心而论,京营禁军的存在,成功的逼迫辽军不敢放手一搏,时时刻刻都要提防他们的行动,也算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战后记功,却不会把这种功劳都计入在内。论战果、论俘获远远不如实际作战的河东兵马,斩首数目甚至还不如剿匪平乱的七千西军多。

    朝廷论功行赏,京营禁军理所当然就只能拿到最基本的数目,比不上有战斗、有战果的西军和河东军。

    将心比心,他们不甘心也是正常的。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何况他们是跟全副武装而且又凶悍无比的辽人打,不是跟那些连甲胄都装备不起的蕃人夷人战斗,是要搏命的,一个不好就会全军覆没。提着脑袋上战场,最后只拿到了些打发叫花子的钱,京营禁军一贯有闹事的传统,当然不会安分下来。

    拿着章家的婢女送上的湿手巾擦了擦脸,又喝了两口绿豆百合汤,吕嘉问火气也消了点,“不说这件事了。皇后也应允了,这笔钱会从内藏库中支取,不从左藏库走。”

    章惇微微一愣,昨天还没消息,今天就说通了:“不是说好了这一回发给三军的犒赏,内藏只出两百万贯,剩下的都由三司筹措,怎么又要从内藏支取了?”

    左藏三库,储存的是天下州府的贡赋。钱库、金银丝绵库、生熟匹帛库,三库之中基本上就是国家储备的主体,由三司主掌。群臣、三军的俸禄,以及朝廷的ri常开支皆从此处支取。

    而内藏库原本则是太祖时存来准备夺回幽云诸州的封桩库,后来变成了皇帝的私房钱。但只有少部分是用于天家的开销,绝大部分的用处,是给群臣、三军的赏赐,或是灾荒时救济百姓,代表天恩,而战争时的军费很大一部分也是从内藏库支出——‘军旅、饥馑当预为之备,不可临事厚敛于民’,这便是立内藏库的目的。

    当今天子近两年设立的元丰新库,就属于内藏库的范畴,‘五季失图,猃狁孔炽。艺祖造邦,思有惩艾。爰设内府,基以募士。曾孙保之,敢忘厥志?’以这首四言诗的每个字为库名的三十二间元丰库,就是为了准备ri后伐辽的军费。

    此外朝廷因为没钱,也时常向内藏库伸手借钱。从本质上讲,内藏库也属于国库的一部分,两府和三司想内藏库伸手要钱时,一贯是理直气壮。

    对此皇帝是心有不甘的。所以内藏库都是由内侍来掌管,不许外廷插手。真宗皇帝甚至还明明白白的下诏,不许打探天子私囊里有多少钱,也严禁内部泄露——‘诏内藏库专、副以下,不得将库管钱帛数供保及与外传说,违者处斩’。

    这一回宋辽开战,内藏库也是照常例出钱。半年不到,支出了近四百万贯,大半是军费,小半是给三司的借贷。打起仗来花钱如流水,一下就空了。

    当然,这也跟自今天子登基之后,没有几天太平ri子有关。熙宁四年的拓土横山、熙宁五年的河湟开边、熙宁七年、八年的天下旱蝗,熙宁九年、十年的南征之役,都没消停过。而进入元丰之后,又是平夏之役,以及刚刚结束的这一场与辽国的交锋。

    这般折腾,存不下钱是理所当然的。国家财计能维持到现在,还是多亏了大宋的底子厚实,另一方面,也是新法的功劳。

    如今和议已定,宋辽恢复旧盟,要犒赏出征三军的时候,主管内藏库的宋用臣拿出了两百万银绢后摊手说只剩下给后宫的脂粉钱了。

    在北方开战的时候,两府连哄带骗,从皇后那边将内藏库的帐簿给弄到手了——尽管只是副本,可也不再像过去,只听管勾内藏库的内臣每月一报,实际情况一头雾水,连借钱都不知道可以借多少——这时候看看账簿,宋用臣说的也不是谎话。

    宰辅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两天,决定不足的功赏从左藏库中支取,在账面上冲抵之前向内藏库的借款。

    可是吕嘉问拆东墙补西墙,好不容易才从必不可少的各项ri常开支中挤出了给予三军的封赏,正准备歇口气,却听到还要三十万钱绢,将绢也兑换成钱,就是总计近五十万贯额外开支了。

    试问吕嘉问如何不跳脚?也幸好有向皇后帮了他大忙,“皇后说了,内宫可以节省一点,给三军将士的犒赏不能节省。这一回,多亏了皇后圣明”

    章惇摇摇头。

    还说什么场面话啊。皇帝还在世,但也差不多等于不在了。欺负孤儿寡妇,得逞了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24)() 
吕嘉问叹了一口气:“说真的,这三十万钱绢发下去,还不一定能消停。河北、陕西和河东都看着呢,京营能闹,他们就不会?京营毕竟没怎么上阵,看看伤亡,去一百个,回来还能有九十九,这是打仗吗?子厚当年领军去岭南,路上死的人都不止这个数吧。”

    “好吧,下次写信给韩玉昆,我代你问他,为什么只让京营死了这么点。”

    “真要是死伤多了,还要添一笔抚恤。”吕嘉问皱眉想了想,顿时不寒而栗,“真要是那样,我还是递辞表出外算了。换萧何、武侯来做差不多。”

    章惇摇摇头:“这个烂摊子,萧何之才,武侯之智,都没办法只盼着接下来几年能休养生息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嗯?什么办法?”章惇立刻追问道。

    吕嘉问摸了摸袖袋,掏出一枚铜钱来。比寻常的小平钱大了一圈,厚了些许。章惇眼尖,一眼看出那是一枚元丰重宝。面值五文,俗称折五钱,一枚抵五枚小平钱的大钱。这折五钱才出来没多久,通行于世也才一年多的模样。

    章惇两根手指拈起来正面反面看了一阵,想到了什么,神sè突然一变:“望之,难道折五钱还不够,还要铸更大的不成?!”

    “当二十、当五十的都有人提了。是度支司的人。”吕嘉问摇了摇沉重的脑袋,章惇猜个正着,“五枚小平钱用的钱料,就能铸一枚折十大钱。这是一倍的利。当二十、当五十的利钱就更高了。”

    三司衙门下辖户部、度支、盐铁三司,由此而得名。其中度支司便是掌管朝廷收支用度的衙门。

    “折五钱都不该铸,何论折十钱?!当二十、当五十就更不该想了!”

    王莽做过的蠢事,怎么能学?何况仁宗时为了应对西夏战争造成的亏空,也曾经铸过大钱,铸过铁钱,可结果也仅仅救急,折十的大钱很快就贬下去了,铁钱也只能两枚、三枚的抵一枚小平钱。

    折五钱论其中含铜量只相当于三枚半小平钱,纵然朝廷要求是当五文钱来使,可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发行才半年的时间,在市面上,折五钱就从一开始五文降到四文,再从四文降到三文钱在用。这个币值一直保持到现在。

    当二十、当五十的大钱铸出来,朝廷拿这个钱发俸买物,等于是明抢。远的不说,京城内肯定要先乱了。

    章惇沉着脸,“现在还没到饮鸩止渴的地步!”

    “这还不都是打仗打的?库中没钱,度支司最苦。幸好这一战结束的早,要是再多打半年,当十、当二十的大钱说不定就要出来了。”

    陕西、河北、河东,三个战场,大宋的北方全都卷进了战争之中。参战的禁军、厢军和乡兵,总数超过五十万。如此规模的一场大战下来,无论哪朝哪代,国家财计都会变成一个烂摊子。三司下面的储备,要留下很大一部分来救济河东、河北遭受兵灾的百姓,还要应付每月的俸禄支给。人穷志短,有人动歪心思很正常。

    “政事堂那边肯定不会同意的。”

    “现在当然不会。等到需要钱又寻不出财源的时候,子厚你看会不会!?”

    如今新党当政,绝不会留口实给旧党。除非被逼得没有办法,否则绝不会铸造更大面值的钱币。可一旦遇到无法解决的危机的时候,旧党的那些人说些什么也就无关紧要了。

    吕嘉问举杯喝了一口凉汤,放下茶盏后又问章惇:“对了,今天子厚你邀我过府到底是为了何事?可是吕吉甫和韩玉昆二人的事?昨天见平章时问过了,平章还是觉得让他们在外面多留一段时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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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惠卿远在陕西,章惇已入两府需要避嫌,曾布更是旧怨未了,重臣之中,现如今只有吕嘉问与王安石走得近,能时常往平章府上走。有时候也帮章惇、王安石之间互相带个话。此时交流最多的话题,还是有关韩冈和吕惠卿二人。

    正常来说,一场大捷之后,肯定要观兵御前,献捷陛下。主帅都会被召回京中,连同功臣一起受到天子亲自赐予的褒奖。但宋辽之间刚刚达成和议,为了顾全辽国的面子,以免其恼羞成怒,不宜大肆庆贺。同时也免得给辽人侦知三路主帅同时回京,让河东、陕西和河北的军情又起反复——这是两府阻止皇后将吕惠卿和韩冈立刻召回京中的理由。为此,甚至两人的封赏都没定下,一旦传诏封赏,两人要求入京谢恩就麻烦了。

    虽然十分牵强,可既然皇后都认可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两位辅臣都只能望而生叹。可那也只能拖上一两个月。

    “不是这件事。既然平章决定了,章惇也没什么好说的。”章惇给吕嘉问提醒了,坐下来说了一大通话,还都没说到正题上,“介甫公既然不在意自家女儿还在韩家做新妇,我等也没必要替他担心不是?”

    从章惇的本心上,其实并不希望有人过来分自己的权柄。

    正常情况下,枢密使和知枢密院事都是枢密院的主官——知枢密院事稍低半级——但两者不会同时存在。也就是说,不可能即有枢密使,又有知枢密院事。只有熙宁初年,文彦博为枢密使时,朝廷又升了陈升之为知枢密院事,这是唯一的例子。如今章惇便是援引此先例,加之枢密使吕惠卿又受命领军在外,他才得以成为知枢密院事,执掌西府。

    只是当吕惠卿和韩冈回来后,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一个是开疆拓土,一个是拯危救急,放在往ri,两人的功劳升做宰相都绰绰有余。可宰相只能补上一人,韩冈争不过吕惠卿。资历上的差距让韩冈没办法越过吕惠卿。而且吕惠卿的官位本来就在韩冈之上,理所应当先一步升去东府。

    吕惠卿做宰相,章惇自觉有运筹之功,可以接替吕惠卿的枢密使一职,而韩冈则接任知枢密院事。看起来两人并立,ri后少不了在枢密院中争权。可章惇清楚,韩冈的目标是广大气学,回来之后可是有得忙了。哪有时间与自己相争?吕惠卿一起回来的话,韩冈更是没空了。

    这段时间以来,章惇和章楶一直都有联系,与韩冈同样没断过书信往来。只是韩冈既然并没有写信来明着求助,章惇也乐得不去招惹是非。暂且看着,等时机到了再出手不迟。

    “那是什么事?”

    章惇抽一份报纸,就是之前他让儿子找出来的那一份,指着上面的图表:“望之,你看到这个了吗?”

    吕嘉问瞟了一眼,“这不是平章说要彻查的吗?!可要是查出来就见鬼了。”他嘿的冷笑一声,“真想要不漏消息于外,先把石得一那阉竖杀了再说。”

    皇城司和两大报社交换消息的事,在上层并不是秘密。章惇知道,吕嘉问也知道。

    “杀了他也不管用。换个人来做,一样少不了要借重两家报社的耳目。两家报社也是,有皇城司通消息,现在世间都说他们是为民喉舌了。”

    “为民喉舌?”吕嘉问失声笑了起来,“台谏也是自诩为民喉舌呢。这让两家怎么不打架?一路货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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