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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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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后世的张家口处,如今是在辽国手中,因为这个武州,所以刚刚夺下来的辽国武州,就只能改名——韩冈已经推荐白玉为神武军知军事,留在河东路。

    至于代州知州这个位置。韩冈打算推荐章楶,从他这几个月的表现来看,无论能力还是声望都已经绰绰有余。至于资历,他在熙宁初年就已经是知县了。这么些年来资序不断提升,足够接手代州。

    不过接手归接手,同时接下来的还有每年给朝廷的贡赋,这是不能缺失的。虽然现在不需要缴纳贡赋,但几年之后就不可能再免除了。以长远眼光看,从现在起就要为以后考虑了。

    迎了韩冈进厅来,章楶甩了甩今天使用过度的右手,又酸又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甩了两下,才想起来今天韩冈早就有预定了,在校场中实验弓弩的水平。

    “枢密,试shè的情况如何?”

    “成本太高了,一张手shè弩没百十贯下不来——毕竟形制皆是床子弩,花的钱不会少,也跟床子弩一样不易上弦。但若是能改进一下上弦的手段,造个千张装备河东军倒是无所谓。”韩冈说着,就找了张座椅,四平八稳的坐下来

    “一张百贯。千张十万贯。这的确不是小数目,能养两千多禁军一整年了。”章楶感慨了两句,要不是韩冈推荐了他为太原知府,他说不定会大力反对,“辽人的细作看到官军装备了如此利器,怕是要吓得魂飞胆丧了毕竟床子弩啊!”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20)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21)() 
武经总要中出现过的各sè兵器数以百计,但要找出辽军最畏惧的一种,就只有澶州之战中一击击杀萧达凛的床子弩。就算这几年才出现的神臂弓、霹雳炮,也没有床子弩在辽国国中的威风——能够击杀一名让辽国为之辍朝五ri的名将,百多年来,就只有这一个例子,杨业杨无敌也是被萧达凛生擒。

    “嗯?”韩冈没反应什么。

    章楶低声:“代州的弓弩院被掳走的工匠有三十多人,如果算上院中的铁匠的话,更是有半百之多。”

    边地大州都设有弓弩院,普通的弓弩箭矢都可以打造,同时还负责修理神臂弓、床子弩这样只由京城制造,却很难运回去维修的武器装备。

    越是地位重要的边州,弓弩院的规模和水准就越高。代州弓弩院的工匠数量在全国的边州中能派进前十,而技术水准也不差,州城中的几十架床子弩一直都是由负责保养和维护。

    以代州工匠的人数和质量,要仿造神臂弓、破甲弩,配合辽国本身就拥有的工匠,也就是转眼的事。打造床子弩,也不是太难。

    韩冈略一思索,顿时全都明白了:“质夫是想让辽军仿造?!”

    这种能一击击破板甲的利器,也许在辽人的眼中,会比任何更加jing良的武器出现在大宋的军器监中更让人心动。

    “枢密不是说过吗,养狗咬兔子。”章楶双眼晶亮,“方今宋辽攻守易势,耶律乙辛当会更注重坚守城池的手段。看到手shè床子弩,定然会心动。”

    养狗咬兔子,这句话韩冈记不清了,好像说过类似的话,又好像没说过。不过他对军中各sè新式武器的态度则是始终如一,十分确定。他一向是不怕仿制,甚至是期盼敌人仿造。

    因为那将会是国力的对抗。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可以与大宋拼消耗。甚至可以这么说,除大宋以外的所有国家加起来,都不一定在工业制造上有压倒大宋的实力。

    差距就有这么大!

    单价一百贯以上的新式重弩,韩冈一张口就是一千张,因为国家的军费支撑得起这点消耗,不上万就没问题。但辽国若是要学着打造,可就是要当裤子了。

    可耶律乙辛能忍得住吗?

    韩冈与章楶对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

    不可能忍住的。手shè床子弩能造了,真正的床子弩也就能造了。同时弩弓的技术也会有一个大的飞跃,这是相辅相成的。

    若是能将辽人拖上军备竞赛的道路,那将是一个无可比拟的大胜利。

    今天是手shè床子弩,过几年,或许还有滑轮弓等着辽国的模仿。

    滑轮的原理,韩冈早就在书中说过了。木制或铁制的滑轮组更是普及到全国各地,工坊、矿山、港口等处都能看得见,很多地方就连木工都用上了,修房上梁时正好可以用到。

    只是滑轮弓在工艺上的要求不低,而且偏心轮也没有被发明。韩冈并不清楚以现在的水平能不能将滑轮弓造出来。而且仅仅是制作,几个能工巧匠jing心打造的那种、如果工业化生产,就像如今的神臂弓、板甲和斩马刀这样的规模,恐怕更要多少年后了。

    可只要有几个样本出来,辽国说不定就会照例设法仿造,那样的话,浪费的金钱、时间和人力将是辽国难以承受的打击。

    “不过在这里胡猜没有什么意义,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反正那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强求的。”

    “枢密说的是,就等着看好了。”章楶陪着韩冈坐了下来,听着窗外的声音:“张孝杰走了,现在寨中就只剩下大宋子民,城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是热闹了。”韩冈微笑点头。

    窗外有着与其他地方一样的喧闹,虽然寨中的百姓还没有时间,数以千计的士兵还是让这里热闹得像是集市。

    这样的喧闹是让他喜欢的,征战在外,枕戈待旦,不正是为了现在的喧闹?

    只是章楶看起来却难以接受的样子:“不仅仅是热闹,人心一时也松散了。”

    “太平ri子到了,哪能不松散?”

    “看似太平,但实际则一点也不太平。”章楶亲自给韩冈斟茶递水,“枢密方才与张孝杰一席谈,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隐患早就埋下了,若置之不理,太平ri子也没多少时候了。”

    韩冈端起茶盏,啜饮了一口,“质夫还记得?”

    “回来后章楶又细细思量过,总觉得枢密的话有意犹未尽之处。”

    韩冈之前没有向章楶解释太多,他对张孝杰的话本来就有太多的解释。

    外交嘛,基本上就是云山雾绕的很难有一句意义明确的话。如果按后世的外交用语,对于这一次的会面,也只能说双方进行了坦率的交流,增进了两边的了解,会谈是有益的,至于成果,现在还很难说。

    不什么选择。韩冈就像是向河水里丢下一块石头,等着看石头落水后的反应。不论是什么结果,对韩冈来说都没有是什么区别。

    一切的关键还是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他对张孝杰的一番话除了阐明心中所想,剩下的就是威胁了。

    跟张孝杰的话如此,跟章楶的话也一样。随口一句就把章楶打发了,并没有详细的说明。也难怪章楶现在还要问。

    “不知质夫想要问什么?”

    章楶想了一想,道:“以枢密看来,户口是多的好,还是少的好。”

    “户口当然是越多越好。小国寡民那一套是道家,非我圣教之传。”

    统治世界的基础是人口,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就像后世那个阳光永远照耀在国土上的ri不落帝国,仅仅百多年的错综复杂,无法尽述,但从根子上来说,还是核心民族的人口实在太少了的缘故。

    人才是一切。

    “可若是养不活呢?”章楶追问道。

    “养不活那是君臣失德。韩冈有罪,难道无法安民的天子和臣工就无罪?”

    章楶皱起眉:“枢密的话岂不是有些自相矛盾。”

    ‘要养活越来越多的百姓,就必须扩张去夺人土地,但夺人土地能算是有德吗?’这句话章楶没说出口,可他自己的意思。

    “我张子门下讲究的是‘民胞物与’。‘凡天下疲癃、残疾、惸独、鳏寡,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让百姓安居乐业,安享太平,是天子、群臣之责。正如应役纳税是百姓的分内事一样。各安其分,各司其职。”

    停了一下,喝了口水,他继续说道:“所谓‘仁’,从人从二,仁者兼爱,所以从二。又有说仁者爱人。但仁德有高下,上者大同,中者小康,而最下一等的就是让人能活下去,吃饱穿暖而已。这与户口多寡无关,并不会因为户口多了,没粮可吃,还能得一句情有可原,饿着的肚皮可是不会在意你有多少推托的理由。”

    韩冈的话说新鲜也不新鲜,但用在此处,听起来却意有所指。

    但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攻取异国的土地?

    用率土之滨吗?只要被征讨的对象服软,上表称臣,可就没了名分。而用韩冈的说法,为子民夺取口分田,又太过**裸,很难说是符合儒门之教。

    卧榻之侧更是天子的理由,而不是儒门宗师的借口。他的观点并不符合儒门一贯以来的主张。

    只要他还想传播气学,这件事就必须得到一个能说服人的理由。不能用不想饿死百姓,就必须从朝贡过大宋的外藩手中抢夺土地的借口。

    章楶想了一阵,对韩冈摇了摇头,“枢密,这么说不行的。”

    京城那里,韩冈的敌人可不仅仅是在朝堂。

    “不用担心。”韩冈笑了,他自有成算。

    章楶一声轻叹,韩冈既然不想多说,那他也没有必要强求,又不是君上,要死谏殿上的。

    起身便要告辞。

    “对了,质夫。”韩冈拍拍手,他差点忘了一件事,“河外的事你要记在心上,辽人不提则罢,提了就要坚持一点,那是阻卜人和黑山党项内部的争斗,与折家无关,与皇宋官军无关。”

    章楶怔了一下:“枢密,这是不是太过放纵折家了。”

    韩冈对章楶的困扰不以为意,“同样的话我不敢对种五说,但折克行是知道分寸的人。”

    章楶yu言又止,看神sè就知道,他对韩冈的话并不以为然。只是他也不想与韩冈正面硬争,“那该如何应付辽人。声势一起,就瞒不过人了。”

    “即便明明就是折家做的,辽人还能拿出证据,也要一口咬死黑山党项是大宋治下,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轮不到契丹人说话。”

    “折家攻打阻卜人时呢?”

    “迷路了,或是用了过期地图,反正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韩冈说得毫无愧sè,内外有别嘛。而且复仇本来就是秋之义,乃是儒门正道。至于不明说,而找借口搪塞,那是不想撕毁宋辽和议,使得两国重陷战乱,百姓因此而困苦,是仁德的表现。

    耶律乙辛现在根本没有余力顾及胜州边陲的异族,韩冈给了他一个台阶,难道他会犟着不肯下来?

    就算他不肯下来,又能怎么样?向开封的朝廷抱怨不成?还是出兵再来打?这件事传出来,放纵折家报仇的韩冈或许有些小麻烦,但终究是小麻烦而已。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21)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22)() 
时近六月,阳光越发的炽烈,开封的天气也越来越热。

    到了中午的时候,街上的行人都少了一大半,无论人和牲畜,都不愿顶着太阳出门,也就知了最有jing神,在树上一刻不停的叫着,

    不过好像都能把人给晒化的太阳,却是晒衣被、晒藏书的好ri子。

    章惇今ri休沐。洗澡后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让下人搬了张躺椅到院中,舒舒服服的在树荫下躺了下来。挂了闭门谢客的牌子,准备趁休息好好读几本书。

    不过当他看到院中的石板反shè着阳光,白得发亮,当即心中一动,把在书房里听候使唤的下人们都叫了过来,将藏书、往来的信件还有乱七八糟的字纸都给搬到院中来暴晒一番。

    章持、章援两兄弟,也被章惇叫了过来。他们不用跑进跑出的搬书,却要在太阳底下整理书籍和纸张。

    将任务都分派下去,章惇从旧书堆随手抽了本书出来,靠在躺椅上,顺便看着儿子和下人们忙忙碌碌。

    树下的风吹得很舒服,章惇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看看地上的树荫,没有移动多少,时间似乎并没过多久。

    看看院子里,书已经铺满了院中,下人们站在周围守着,两个儿子则头凑在一起,拿着份报纸再看。

    “还没整理好?”

    章惇起身走过去,从吓得跳起来的儿子手中,抽出那张报纸。

    没理会战战兢兢的两个儿子,章惇眯起眼睛扫过不少地方都有破损的老报纸:“齐云快报第三期还是蹴鞠联赛刚开始的时候那时候才八支球队。现在都已经上百家了。才几年功夫啊。”

    拿着这份只有赛报的旧报纸,章惇心中五味杂陈。

    亲眼见证了两家报社的崛起,有些时候,都让章惇回想起来,都感到难以相信。

    两大联赛业已成为开封百姓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所以刊载两大联赛每轮赛事结果的报纸也成了赌客们的必备品。

    在东京城中的大小酒楼茶肆里,都少不了备上几份以供客人翻阅。在七十二家正店中,甚至每间包厢内都有放着最新的几期。

    京城中男子的识字率并不低,两三人里面就有一个开过蒙读过书的。纵使其中很大一部分仅仅是学通了千字文,认得几百个字,可看文字浅显的报纸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从刊载赛报,到给商铺做广告,再到刊登一些天南海北的奇闻异事,而后是开封街头巷尾的市井话题,现如今,两份快报已经开始发出议论朝政和时局的声音了,刊登在所谓的新闻版上。

    在过去,新闻是‘内探、省探、衙探’——也就是从宫中、中书门下和在京百司中——得到的内部消息所刻印的小报——的代名词。本为小报,为了不引来官府的注意,故而以新闻为名。但这也不过是掩耳盗铃,该查的时候肯定还是要查。可时至今ri,两家快报却堂而皇之的以之命名。

    京中的官员对朝廷的动向最为关注的一批人。当两家快报开始涉及时政,就是对赌赛不以为然的朝臣,也开始把读报当成了每ri必做的功课。

    不过这比起街上的流言蜚语或夜里散发得满街都是的揭帖,更让人觉得安心一点至少谁是后台一目了然,要控制、要追究都很方便,能找得到当事人。甚至还有辟谣的功能,帮朝廷说些不方便说的话。

    比如这一回宋辽开战,两家快报的对前线战局的及时报道,以及对战局的准确评述,让制造恐慌的流言没有了存身之地。换做是旧ri,就是跟西贼交锋,夜里奔驰过御道的金牌急脚的马蹄声,都能让京城一夕三惊。

    这正正好卡在了朝廷能够容忍的底线之上,甚至不得不默认了报社刊载新闻的权力。

    但御史台就像是踩了尾巴的猫,风闻奏事是他们独享的权力,让宰辅不能蒙蔽圣聪是他们的职责。哪里能容许他人瓜分去他们的权力。

    可一开始完全可以当成杂草一脚踩了的报社,到了如今,已经从树苗变成了参天大树。

    两份报纸上的内容博采众家,有不少在京城民间很有声望的宿儒、学者甚至医生、商人,都成为了编辑或撰稿。

    家长里短和治学的文章,同在一张纸上印刷出来,虽然是从赌赛的赛报开始起家,如今却已经有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影响力。

    关闭

    在士林清议中,报社的名声比已经成了派系斗争中那把捅向政敌的刀子的御史台,更要好上数倍。而报社背后的两大总社,更是区区御史台无法撼动的。

    御史台的攻击,并没有给根基已深的报社带来多少麻烦,最后还是不得不与报社达成了默契。快报上不出现朝官的名讳,不攻击朝政,只传达邸报上的内容。

    不过只有一部分内部人士知道,几家报社消息来源,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皇城司的密谍。而皇城司的报告也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报社的耳目。

    因为皇城司的密报每每能在报纸上得到印证,石得一在皇后面前受到的看重并不比天子当政时要少。

    而且比起经常云山雾绕、咬文嚼字的奏章,快报上浅显易懂的报道,更容易让向皇后理解。两大报社最大的支持者,恰是便是皇后。

    御史台之所以妥协,也正是皇后说了一句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御史的作用除了监察百官,也有传递下情的这一条。如今御史台攻击两大报社,却等于是公开承认了他们想要独占宫中耳目,嵌塞众口。

    但两大报社背后的势力其实是一回事,全都是在京的豪门勋贵。皇后拿出来的理由,有多少是得到了每天入宫问安的贵妇们的提点,那还真是难说。

    章惇将手上的旧报纸折好收起,当年买下这份只有比赛结果和球队介绍的报纸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齐云和赛马两家会社出版的快报,会有变成布衣御史的一天。

    只是两家报社并非善男信女。报纸的好处和收益也不是没有其他人对此动心。想办一份报纸来挣钱的,不知有多少。去年就出现了一份每ri新闻,背后颇有几名贵戚撑腰。

    也同样是从赛报开始起步。赛马总社的逐ri快报上绝不会有蹴鞠联赛的战报,而齐云快报也不会刊登赛马的结果。这就给了每ri新闻一个出头的机会。

    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京城报社三足鼎立的局面很快就会出现。可惜没过几ri就失了火,每ri新闻社的房子烧通了顶,而报社明面上的社首,还被问了个遗落火种的罪名,罚了一大笔家财。

    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

    坐在树荫下沉吟了一阵,章惇把儿子都招了过来,“大哥,你去三司衙门,请吕望之放衙后过府一趟。”

    章持连忙应了,赶快换了衣服,去请时任三司使的吕嘉问。

    “二哥,你把从五天前起到今天出版的报纸给我找出来。”

    章援也应诺,转身去找报纸了。

    章惇坐在树下,紧皱着眉头。原本还能感受到的荫凉,现在都变成了燥热。

    “大人。”

    章惇抬头,章援已经把这几天来的快报都找了出来。

    手快脚快的翻了几下,章惇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内容。

    五天前的齐云快报上,正在议论大宋最新统计出来的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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