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宰执天下-第10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如今攻城拔寨已经有了更为精良的利器!不正是枢密你的发明?”

    “挖掘地道,填制火药吗?”韩冈反问,心中哭笑不得。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世人——包括他的幕僚——对他在军器上的发明和想法,信心实在太多了一点。但韩冈可不觉得火药爆破能对瓶形寨这样的关隘管用,“铁裹门下挖不了地道,瓶形寨处就可以吗?”

    铁裹门就是雁门关的关城所在,位于关隘通道绝顶,以东西两山黑石如铁色而得名。想在铁裹门下挖地道当然是不可能的,下面可都是石头。瓶形寨的情况也同样如此。连开掘放置火药的地道都挖不出来,怎么可能作为攻下瓶形寨的依仗?

    基于同样的道理,韩冈不准备正面攻击雁门、瓶形这样的山中关隘。

    正面硬攻山关难度极高,不仅是对辽军而言,对宋军也是一样的困难。无论哪座关隘,关前的道路基本上都是狭窄绵长、在山中蜿蜒曲折。地势崎岖难行。在关口处,不会有足够让大军施展的空间,无论是床子弩还是霹雳炮,都摆放不了太多。

    “可是……”黄裳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火药不行、地道不行,根本派不上用场。”韩冈正容注视着黄裳,“勉仲,莫要心急啊!”

    火药还没有经过改进,威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经过实验,火药炸毁村寨的土墙虽毫无压力,但雁门关、瓶形寨那样的壁垒重重的关隘,几乎是不可能的。甚至连普通点的老旧城墙都难以炸开。

    “难道折府州的报告你没有看?”韩冈又补充了一句,“不管用就是不管用啊。”

    武州州治神武县城虽然是正当要冲,却也七十年没有重修过。而朔州州城西有武州,南有马邑,其地理位置又不在雁门通往大同府的官道上,论起城防,不如神武县,更不如正当雁门的马邑。那一重城墙上百年没有好生的休整了,一道道裂缝遍布墙体,到处可见一丛丛自裂隙中探出头来的草木。

    就在昨天,折克行便将捷报传回,没有让韩冈等待太久。而在捷报中,也说了火药的功劳。只是虽然因为是韩冈的提议,捷报内多有美言,可实际上的功用,只能归入对守军的心理攻势范畴。

    据韩冈安排的工匠回报,在爆破齤。处,城墙根部坍塌了一片,一条裂缝从墙根一直延伸到顶端,但整体还保持完好。只是这一炸,吓到了这一面城墙上的守军,让折可适亲领的一队敢勇顺利登城。

    “那只是数量太少了一点……才百多斤啊。”黄裳犹在辩解。

    “那要装多少?几千斤吗?”

    让折克仁带着北上、分拨给麟府军的不过百斤的原始火药,的确远远不够使用。又不是后世的炸药包,如果有个几千斤,说不定真的能将城墙给炸塌掉。

    只不过在这个还没有开始普及火器的时代,想要找到更多的火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在京城,还能去翻烟火铺子,或是从军器监的作坊中找到一点材料。但在河东,就很是困难了。

    韩冈手里的这些货全都是临时配的,还不到五百斤,除去前期实验的一部分,剩下的都送到了折克行那边。

    反倒是关西,由于在延州、渭州有大规模的军器作坊——其中包括一系列如毒烟火球一般使用火药的武器——硝石、硫磺的储备远比河东要多。想起来,韩冈就免不了要羡慕一下。

    除此之外,另一方面,爆破技术还有爆点的选择、坑道的挖掘等一系列的进阶研究——韩冈尽管对此不甚了了,但前世好歹听说过——这就需要时间和金钱来发展,不是现在就能完成的。

    这一战术,只是初生而已,还急不得。韩冈有着清醒的认识。

    “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吧。”

    仿佛就像是在接着韩冈的话,门外的亲兵在外大声报告:“枢密,永兴军路驻泊兵马都监白玉在外求见。”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三)() 
“来得挺快。”听消息,韩冈笑了一声,“看来白玉是迫不及待了。”

    “枢密将他留在后方多rì,可不是想看他迫不及待吗?”黄裳陪着笑了笑,却又皱起眉,“不过这般心急,直是如饥似渴,一旦上了阵,保不准会上了辽贼的恶当。这一回繁峙县幸好没让他白玉去领军,否则局面或许会给辽贼翻过来。”

    “这点倒不至于。关西那边吃够了伏兵的苦,一个好水川,能让人记上五十年了。记得白玉年轻时曾在任福麾下听命,不会不心。是他心急,下面的人也会提醒他。”

    千山万壑的黄土高原,让宋军多少次落入了党项人的陷阱。好水川之战,任福一脚踩进元昊的陷阱,以至于全军覆没只有极少数逃了出来。提防伏兵对于西军将领们来近乎于本能。白玉要是连辽军草草安排的伏击都发现不了,他也活不现在。这一点,韩冈自是要比黄裳清楚得多。

    “接下来京营派不上大用,他要是磨磨蹭蹭,我可真得换个人领那七千西军。”韩冈的笑容中带上了一抹冷意,让黄裳看了有点心头发寒。

    “其实京营也不差了。虽不如西军,可为rì后着想,也得让他们多磨砺一下。枢密之前对他们护之犹恐不周,遇强敌辄令河东兵马代为出战,此非是强兵之法。”

    并不是黄裳喜欢跟韩冈唱反调,而是韩冈自知不可能全知全见,需要有人拾遗补缺,允许甚至鼓励下面的幕僚对他的决定多加质疑。

    “没必要冒风险。想必勉仲你也知道,京营中空饷吃得有多厉害。不是我不相信他们,而是他们不值得相信。在战场上走过一遭后,也算是有了经验,接下来,不是让他们与强敌正面厮杀,而是清理空额。”

    “清理空额?!”黄裳有些迷惑,韩冈的想法怎么跳了那个方面。

    “正是!”

    作为京营禁军的代表,天天都要在皇帝鼻子底下打转的龙卫、神卫、天武、捧rì这上四军,吃空饷的情况比西军都强。可上四军的任务是拱卫京师,不可能调出来。

    从京畿陆续调来归于韩冈麾下的禁军兵马,名义上是六万四千余人,对外号称二十万,实际上只有三万七千人。

    这吃空饷的情况,比江淮诸路肯定要好些,跟河北差不多,只是肯定不如河东、广西、湖南、成都府这几个近年刚刚经历过战争的路分,更不能同关西诸路相提并论。

    五代时威震四方的大梁jīng兵,让诸多王侯不敢直视的殿前锐卒,现在如果排除了兵器甲胄的加成,连当年的三四成实力都赶不上。如此‘jīng锐’,韩冈当然不能放心使用。一路上想方设法让他们习惯战争,即便上了战场,也多是让他们摇旗助威、一壮声势,真正的作战都是依靠河东军各部来完成。

    所以韩冈倒是挺佩服郭逵。在两三年内让河北军改头换面,这一回的大战,以其为主力抵挡住可以尽情纵马的辽军,指挥和练兵水平之高,韩冈自知难望其项背。只是他也不准备让京营在这么烂下去,脓疮终归要捅破。

    “再过几rì,我打算正式对照军籍,计点兵马。如果那时候有大战,勉仲你看吧,报上的阵亡至少要多上一万。那都是空额啊!却要坏了我的名声。”

    朝廷对阵亡的士兵有为数不菲的抚恤,不过一次xìng的赐予,自然不如细水长流的收获,所以之前掩盖空额才报上来的阵亡数量很少,基本上是实际上的伤亡。不过一旦韩冈要开始计点兵马的真实数量,那些喝兵血、吃空饷的军头肯定得把帐给做平了,把空名给清理了,阵亡的数目肯定会大幅上身。不过换在军营中,没有战斗的情况下,那些军头也没办法一手遮天,捏造出不存在的阵亡来。

    “枢密!”黄裳语气急了起来,“这可要三思啊,现在可是战时啊!”

    “等战后,朝廷那边多半会派人来查验兵马数量。我可不想给人成是隐瞒伤亡,吹嘘功绩。要做也只能趁现在了。”韩冈轻哼了一声,他在朝中可不是没有敌人

    “奈何军心!”

    关闭<;广告>;

    “无妨!他们难道还敢兵变不成?封锁诸关口的营垒都是由河东军镇守,京营可多在此处。”

    在自己麾下出战多rì,韩冈相信自己的威望已经深入京营禁军的士卒心中,那些军官想要煽动,自己出来亮个相能镇压住。何况那些要让浑家出来做买卖的士卒,难道还能跟吃空饷的将校一条心吗?韩冈一点都不担心。

    如果仅仅是将校们闹一下,更不是坏事。太得军心可不是好事,进入两府之后,韩冈现在需要注意一下这方面的问题。但与其疏远作为根基的西军,还不如拿京畿禁军中盘根错节的军官团体下手。明明坐拥五六万的大军,能上阵血战的只有三四成,韩冈表面上没什么,但对京营禁军的将校们还是看着生厌。

    “好了。”韩冈摆摆手,阻止了还想谏言的黄裳,“此事稍后再议,不要让白都监久等了。”

    ……………………

    白玉肃立在门外,等候着韩冈的接见,他的儿子白昭信跟在身后。不比白玉这名老将的沉稳,白昭信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期盼和紧张。

    不知是门户之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河东制置使韩冈自从来河东后,对来援的西军一直都置之不用。随着战局的好转,更没有用他们的地方。

    一盆盆冷水浇在本以为终于等了机会,随着父亲领军北上的白昭信头上。心中的兴奋,随着时间的过去逐渐变成不忿,最后沉淀为漠然。

    白昭信本已是绝望,每rì只是督促下面的儿郎注意寻盗贼的踪迹,然后在五台山上一条条山谷钻进去,没想韩冈还有一天能记起他们。

    当他随军抵达忻口寨后,他的父亲又接了韩冈的将令,让其将事务交托副手,前来新近收复的代州听候指挥。

    白玉不敢怠慢,交代一下后便立刻动身,白昭信在职位上是白玉亲将,也随父亲一起出发,

    清晨离开忻口寨,乘坐有轨马车抵达大王庄,然后又用一个时辰纵马赶代州,这时候,天sè尚未黑透。

    在行辕前通名,只等了半个时辰,便被召唤入内。相对于韩冈枢密副使的身份,这点等候时间,实在算不上很长。

    白昭信只听见前面的父亲轻轻松了口气,他转念间也想通了,看起来年轻的枢密副使这一回是准备用他的父亲了。

    “白玉拜见枢密。”

    “白昭信拜见枢密。”

    随着父亲一起,向韩冈行礼,并非是第一次拜见,但白昭信每次看见与他年岁相差不大的韩冈,心中总有一股不出的滋味。不过这一回韩冈除了接见他的父亲,还把他这个三班借职都一并招入帐前,也让白昭信多了一份期待。

    几句寒暄后,厅中沉寂了下来,白玉父子略显拘束,不敢主动询问韩冈招他们前来,究竟有何吩咐。

    白玉五十多了,白昭信也在三十上下,两父子论年岁都比韩冈大,但在韩冈面前的,却都显得局促不安。

    韩冈轻轻笑了一笑,温声道:“我出身关西,都监的大名早有听闻。当年庆州广锐兵变后,军心沮丧。都监却能大败西贼于新寨,其功不仅仅是在那些斩,更在军心士气上。”

    广锐军叛乱,直接起因是深得军心的都虞候吴逵被韩绛无罪下狱,但追本溯源,还是之前一年,庆帅李复圭主动与西夏交战失败,在环庆路军中大开杀戒的缘故。

    当年庆州之败,一力主战的环庆经略使李复圭将战败的罪责推了下面的将领们头上。一路钤辖和都巡检被处决,同在环庆任职的种建中的叔父种詠瘐死狱中,下面的大批军校也同样受刑,包括了作为主力的广锐军。

    在参战的主要将领中,只有白玉依靠郭逵的救助,被保了下来,戴罪立功。之后不久,白玉大捷于新寨,韩冈听天子曾当面对郭逵道:“白玉能以功补过,卿之力也。”这一回与辽国作战,要是他在河北的郭逵麾下,多半是能得大用的。

    白玉连忙起身,“白玉愧不敢当。”眉宇中终于有了几分喜sè。

    “而且我与种詠曾有一面之缘,言谈甚欢,与其侄更是同出自文诚先生门下。种詠英年早逝,诚是可惜。”

    “的确是太可惜了。种四的英姿,这些年末将还经常回想起来。若其犹在,功业也当不输其弟了。”

    白玉和种詠虽为同僚,但关系其实并不和睦,所以他才能得郭逵的青睐,要是跟种家关系亲近,始终看种谔不顺眼的郭逵,如何会出手救他?

    只是韩冈和种家关系亲近,在西军中人尽皆知,白玉又怎么会去触霉头。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四)() 
“记得那时候,将军已经是都巡检了。8 9 阅 读 网”

    当年韩冈还在王韶麾下为幕僚,听了李复圭为推卸罪责大开杀戒,除了不直李复圭没有担当的品xìng,并为种詠感遗憾外,也记下了好运气的白玉。

    “是。”白玉低声应答。

    “之后陕西推行将兵法,将军以秦凤都监之职任正将……是第三将吧?”

    “是。”白玉声音更沉了一分。

    陕西推行将兵法时,已经被调任秦凤路的白玉担任第三将正将。这时候,白玉已升任了都监。但十年过去,白玉的名位依然原地踏步。

    在这段时间里,河湟已得,西夏已灭,大宋官军更是已经走了天山脚下,将河西走廊纳入疆界之中。

    多少原本微不足道的文武官员,在开疆拓土的过程中一个个飞黄腾达,王韶、韩冈先后晋升西府,种谔、燕达升任三衙管军,王舜臣、李信之辈从兵卒成为一路中坚,白玉这名西军中的宿将却什么都没能捞,唯一能拿出来炫耀一下的,只是在广锐军叛乱之后斩两百余的一次胜仗。

    但这样的胜利,放在眼下,在面对那些正当红的将帅时,甚至都不好意思提及。一众将佐坐下来夸功耀武,别人拿出来的,不是斩上千的丰功,是破敌数万的大捷。参加了平夏之战的一众将领,党项人的头颅拿手软,两百多个级甚至还不够一转之功。

    这是白玉的伤心事,听见韩冈当面提起,脸sè免不了有些难看起来。他不敢现面皮给韩冈看,只能低下头去。

    白玉心有顾忌,但在身后侍立的白昭信却不禁忿然,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再难抑制。他愤然道:“吾父若有枢密一般的机缘,岂会蹉跎至此?!”

    “住口!”白玉脸上的血sè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猝然起身,一巴掌把儿子打翻在地上,“枢密之功天下可有几人能比,生祠遍布关西,可是你配嘴的?!”

    着,又狠狠地照面门踢了白昭信一脚。他下脚不轻,砰一声闷响,白昭信顿时便满脸是血。

    “都监,你这是为何?”韩冈皱眉摇头。

    白玉下手还真会选地方,踹身子容易出内伤,外面还看不出来,照脸去打,弄得满口鲜血,却不会有大碍,但看起来却是下手极重,已经体现了真心实意的歉意。

    白玉收了脚,看了捂着脸的儿子一眼,转身低头跪倒:“儿无知,冒犯了枢密,末将回去当重加责罚。”

    “孝心岂可入罪?且令郎得并没错。”韩冈过去亲自将白玉和白昭信先后搀扶起来,让人领着白昭信去疗伤,然后拉着白玉的手坐下来叹道:“都监缘数的确远不如他人。是曲君玉【曲珍】,之前犯了重罪,如今也得吕枢密重用。可这一回都监来援河东,韩冈知都监宿将,用兵最稳,所以方以后路相托。只是耽误了都监立功的机会。”

    被韩冈拉着手,白玉坐立不安,“岂敢,枢密既然信用末将,末将又如何敢不尽力?”

    “的好。”韩冈哈哈一笑,趁势放开了白玉的手,“正是多亏了都监尽力。稳定后方,我军方能安心与辽贼决战。这一战的功劳中,少不了都监的一份。”

    “枢密之赞,白玉绝不敢当!”

    白玉再一次躬身逊谢,但这一回,韩冈在他的神sè中,却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愤然。至少在他的耳中,韩冈的话完全是托辞,做信不得。

    这样的老家伙,胡子都花白了,人当然也变得固执。当然不可能因为几句空头话改变看法,甚至感激涕零。但韩冈相信,白玉只要功名之心未尽,接下来不愁他不上钩。

    请了白玉重新落座,喝了两口茶后,韩冈才又道:“现如今,代州后方已经为都监稳固,剩下的,也是面前的贼寇了。辽贼退守雁门。险关要隘,攻打不易,都监宿将,惯习军事,当有以教我。”

    关闭

    “末将只知听命行事,恳请枢密吩咐。”

    “武侯有云:集众思,广忠益,参署是也。都监为我僚属,当可直言无讳,共参益之。”韩冈再看了白玉一眼,“此是军令,都监勿再推辞。”

    “……既然枢密这么了,白玉斗胆,一想法。”白玉停了一下,见韩冈点头,方又了下去,“雁门为天下知名的险关,末将虽从未亲眼得见,可早已是如雷贯耳。孙子过,‘攻城最下’,攻打险关自是等而下之。”

    “嗯。”韩冈轻轻点头,示意他继续。

    “所以以末将愚见,不如绕过去……从武州绕过去,与朔州城中的麟府军会合一处。”

    白玉是在猜韩冈的心思,然后顺着韩冈的心思话。

    既然把他麾下的兵马调忻口寨,却又不顺便东调代州,那么当然只会去往北面的神武县。顺着韩冈的心意话,是拍马屁,拍得韩冈这位枢密副使见兼制置使高兴了,也能得一个博取功名的机会了。

    “的好。都监之言正合我意。”韩冈拍了拍手,又道,“不过以jīng兵锐卒抄截辽贼后路固然为良策,可也必须从正面攻打雁门诸关以牵制雁门中的辽军。”

    韩冈着目光灼灼,盯住了白玉。而白玉一下迟疑起来,他不清楚,韩冈是不是要让他去攻打雁门关,为折克行牵制辽军。

    那样的话,比之前清除盗匪的差事还要痛苦。盗匪据守的破寨子怎么能比得上辽军坐镇的雁门诸关?功劳更不用了,兵马损失多了,甚至还会被治罪。

    幸好韩冈很快接了下文,让白玉松了一口气:“当然了,这件事不算难,代州这里的兵马已经足够了。用不都监的西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