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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不稳重;有寻了深色的换上。
他自然不会跟乡下老财主似的;带了金戒指或是金簪为饰;君子如玉;他就寻了块羊脂白玉的喜上眉梢牌;挂在腰带上。
沈洲与他是同庚;不过大他几个月;可却是十六岁的举人、二十岁的进士;如今又是在顶顶清贵的翰林院任侍读学士;自己十六岁时也是秀才功名;第一次下场乡试;落地不说;接下来又连落第四回;年过而立才中了乡试;礼部会试;他不是没想过;也曾两次上京;可每次都名落孙山。到了第三次;他已经没有勇气上京。
自己一事无成;面对功成名就的沈洲;沈举人心里如何能不唏嘘?
想当年他少年时;十五岁过院试;曾被族人誉为少年才子。松江几个有名望的人家;也有人从中传过话;可是那些人狗眼看人低;因当时四房落魄寒薄;便只想要将旁枝庶房之女许给他。
不管如何;他是四房小宗宗子;娶妻岂能马虎?
后来族长太爷做媒;说了孙氏;即便是商籍;可嫁妆丰厚;行事稳妥;是没有一处不好的。
孙氏性子温和柔顺;长得又好;自己当时真心欢喜……要是没有张老安人闹了一出又一出;使得他们夫妻决裂;也不会引得他心烦;不能专心在读书上
想到这里;沈举人对张老安人的埋怨不禁又多了几分。
这一日沈洲宴请沈举人所在;并不是在宗房老宅;也不是在外头酒楼茶馆;而是在宗房大老爷一处别院。
宗房大老爷是沈家宗子;未来的族长;不会跟沈举人似的弄个脱籍妓女“金屋藏娇”;不过是个清净之所;偶尔有不方便在家招待的朋友;就到这里吃酒。
沈洲之前跟宗房大老爷提要寻处幽静说话之地;宗房大老爷就提供了这处别院。
沈举人早年同宗房走的近;与宗房大老爷交情亦深厚;倒是晓得这个地方;并不需要宗房这里安排人另行引路。
帖子上约好的时间是巳正(上午十点);沈举人怕去得早了;让人小瞧;又怕去了迟了;显得没规矩。就估摸时间;巳初过了就到了;却没有立时进去;而是在街口寻了个茶馆;消磨了两刻钟才慢悠悠溜达过去。
沈洲与宗房大老爷已经来了;坐在厅上吃着。
茶汤清澈;味道香醇;正是今年明前龙井。
宗房大老爷有一故交是茶商;这往来送礼的龙井茶都是专门私制的;同外边常见的龙井茶不可同日而语。
沈洲是个爱茶的;慢慢品着;只觉得茶香沁入心扉。
宗房大老爷见状笑道:“味道是不是极佳?要不要淘换块茶园给你?”
沈洲笑着摇头道:“不过口舌之欲;可不费那个心”
盐茶向来是重利;好的茶园哪里好容易弄到手的?
这天下没有白吃的筵席;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即便有茶商想要借着宗房大老爷搭上沈家二房;沈洲也不想为兄长揽这个麻烦。
自家又不差那几个银钱;何必去操那个心?
自己兄长顺顺利利升到六部尚书位上;比什么都好;除非是不挪地方;否则升不了京官;除了去做从二品的布政使;可还有一种可能;去南京六部吃茶
到了那时候;想要致仕养老都不容易。
被配南京六部的尚书、侍郎们;除了年纪尚轻等着机会的;其他的就盼着早日原品级致仕。回乡教导儿孙;也比在南京六部吃茶混日子强。
宗房大老爷不过提了一嘴;沈洲不接话;就转了话题。
两人正说这话;管事引着沈举人过来。
族兄弟三人;重新见礼;再次入座。
眼见沈洲老神自在;并不急着开口的模样;宗房大老爷知趣;便笑着说道:“庄子送来一些河鲜;我去看看;中午咱们添菜……两位弟弟且慢聊……”
厅上只剩下两人;沈举人不由有些忐忑。
他本以为沈洲前几日在人前温煦和气;这回又是“有求而来”;定会对自己十分亲近热络;不想自打他过来;沈洲神色十分冷淡。
随着宗房大老爷的离去;沈洲的面色越难看;屋子里的气氛越凝重。
沈举人额头直冒冷汗;仿佛回到年前面对二房大太太的情景。
他突然想到来;二房不单单是他的族人;还算是孙氏半个娘家人。
孙氏娘家只有一老父;当年却能得二房大太太亲自南下送嫁;两家交情不菲。
可是孙氏……想着张老安人昨日对贺氏的“折腾”;再想起孙氏当年进门后入遭受的那些;沈举人莫名地有些心虚。
难道二房不是“有求而来”;而是“兴师问罪”?
沈举人咽下一口吐沫;心中有些慌乱;只能暗暗期待沈洲略过这一茬。
沈洲看着沈举人脸上没了隐藏的得意;开口问道:“孙氏是怎么死的?”
“自自然是病死的……”沈举人听是这个问题;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在沈洲的注视下;回答起来依旧有磕绊。
“病死?真的是病死?听说孙氏‘头七;时;瑞哥也‘病;了;等到后来族人才晓得他是先挨了打;后来又冻饿;差点送了性命”沈洲声音里带了几许寒意。
要说过去他对孙氏的愧疚只有五分;那待详细了解孙氏母子在四房的日子后;就成了十分。
沈举人见沈洲不留余地;直接揭开旧事;只能硬着头皮道:“都是贱妾耍的手段;险些害了我家二哥”
“贱妾?郑氏;你那长子沈瑾生母?既是以下犯上;那可是送了衙门?或是不好家丑外扬;送了家庙?”沈洲淡淡地道。
沈举人面色僵硬;道:“如此恶妇妇人;沈家容不得她;我已经出妾”
沈洲见沈举人大言不惭模样;不由好笑。
以徐氏的性子;即已经存心要过继沈瑞;怎么会打无准备之仗?
年前她虽带了沈族诸子离开松江;却留下两个管事;名义上是随宗房大老爷添置二房祭田;实际上就为了打听四房的事。
偏生四房因没了主母约束;沈举人待下又一味苛严;使得下人怨声载道。即便没人敢故意出去宣扬主家不是;可对于四房丑事也没人会刻意隐瞒。
关于沈举人包妓子、淫仆妇婢子;外头不过影影绰绰;二房管事这里却查了准信;连淫侄女这最紧要的都没落下。郑氏卖张家姊妹之事;也调查得清清楚楚。
沈举人行事这般不堪;让沈洲对孙氏的内疚从十分成了十二分。
要不是顾及沈瑞;沈洲恨不得立时写信给小舅子;除了沈举人功名;不过有沈瑞在;事情又不能这么处置;于是便想要给他套个绳子。
只为了沈瑞;沈举人这个生父;就得好好的;否认外人哪里管你是肖父还是肖母;只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连带着沈瑞都会被人当成品行卑劣之人。
不过为了防止沈举人“得陇望蜀”;以为可以凭借沈瑞本生父就对二房“任意索求”;沈洲少不得先敲打敲打他。
沈举人将错处都推到已经离开的郑氏身上;心里多了几份底气。
沈洲懒得与他做口舌之争;直接取了一个折纸;往沈举人身边的几上一丢
那折纸看着单薄;沈举人却不敢去拿。
“巧言令色你以为你做的好事能瞒了哪个?”沈洲冷哼道。
沈举人并非白丁;亦是熟知《大明律》;自是晓得自己这几年行事有不周全的地方;如今也开始收敛了。
听了沈洲的话;他心里打颤;一下子想到张四姐身上;又存了侥幸;取了折纸;打开看了;越看脸色越白……
京城;昌平。
孙太爷墓碑前;摆了祭桌。
沈瑞身着素服;手捧祭酒;为孙太爷做了生祭。沈珏、沈琴、沈宝等人;在沈瑞祭拜完;也上前陪祭。
看着沈家墓地那边子孙几代人的坟头;又看看孙家墓地这边孤零零一个;沈瑞叫了周二上前:“外祖没有近支族人;远支族人也没有么?”
这个时候的人都讲究香火供奉;大老爷夫妇尊三太爷遗命供奉孙太爷香火;附和人情;可不和法理。毕竟大老爷夫妇是两姓旁人;孙太爷这样无嗣的;从孙氏族中寻一个男丁才承续香火才是正经。
沈瑞问起此事;并非想要没事找事;给自己添个舅舅、表弟之类;而是想要探问探问孙家那边可有老人在京。
即便相信徐氏人品;晓得她要是会告之陈年往事;就不会编瞎话骗人;可沈瑞还是想要听听孙家这边的人会怎么说。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不外如是。
周二摇头道:“小人来祭庄小十年;并不曾听闻孙太爷那边还有族人……或许是在南边;不曾进京也说不定……”
以三太爷与孙太爷的情谊;要是孙家真有族人在;定会安排嗣子嗣孙之事
二房父子两代人都没提这一茬;可见孙太爷还真是天煞孤星似的人物;除了膝下一女;竟是半个族人也找不到。
“外公旧仆;可有人来祭拜过?”沈瑞不死心地问道。
周二摇头道:“这小人倒不曾听闻……孙太爷这边的祭祀向来都是老爷、太太亲自张罗;之前小人不晓得;小人在这里这些年;并没有见有人过来拜祭孙太爷……
第一百九十八章 利之所在(六)()
等宗房大老爷吩咐人准备好席面;请沈洲与沈举人入席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府学教授虽是教职;又毕竟从九品品级在那里;半脚迈入官场。二房有心提挈;这对沈举人是好事;怎么还跟死了老子娘似的?沮丧中又有不愤?
再看沈洲;依旧不热不冷温吞模样;倒是瞧不出有恼怒的地方。
这是沈举人“狮子大开口”?
要说从交情深厚上说;宗房大老爷与沈举人认识大半辈子;自然要比沈洲深;可真要论起亲疏远近;心里还是向着二房的。
且不说长子在京需要二房长辈照拂;就是幼子以后也要在二房生活。
对于二房小长房没有选沈珏;宗房大老爷虽有些遗憾;却也能理解。实在是沈珏与宗房关系太紧密;做了二房小宗宗子;以后宗房二房容易牵扯不清;选了沈瑞;则没有这个顾虑。
想着沈瑞幼年经历坎坷;老成持重;与自己儿子感情又好;兄弟两个一动一静;往后在二房正好相互依靠扶持。
因此;宗房大老爷是极不希望这过嗣之事有变动。
他没有直接去敲打沈举人;不过在酒席之上;少不得将二房大老爷、二老爷赞了又赞;又将二房显赫姻亲提了几门。就差直白地表明;只要二房愿意;在京中权贵云集之地;或许弄不出什么动静;在松江一地却能翻手云覆手雨。
沈举人原来心中还有些懊悔;不该在沈洲胁迫之下写了出继文书;现下听到宗房大老爷的话;想着沈洲那一句“张家姊妹在京中”;后悔就又变成了庆幸。
就是为了沈瑞面上好看;二房也不会揭破此事。
沈举人面色;反而变缓。
沈洲见他一副认命模样;才开口说了府学教授之事。
对于沈举人来说;本以为二房抓着自己小辫子;半点好处也落不到;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
这一回;他真是喜形于色;对沈洲躬身道:“二族兄厚爱;弟定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辜负二族兄这番提挈”
之前满心的不平与比较;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这不仅仅是一个从九品;这也是二房一个姿态;二房乐意扶持四房。
宗房大老爷在旁;却是有些傻眼。
这才提府学教授的事?那这两人先前在客厅上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说的是甚?
沈洲看着沈举人前倨后恭的模样;丝毫没有得意的地方。用沈举人的小辫子辖制沈举人;本是徐氏定下的策略;他只不过是临时加了个府学教授的饵在里头。
至于那张家姊妹;谁晓得被卖的哪里去了;不过是拿这一句吓唬沈举人。
正如徐氏所料;这一招对沈举人完全管用。
可沈举人半句不问沈瑞在京状况;一点不舍嫡子的模样都没有;也让沈洲心寒。
宗房这里是已经点头的;沈举人这里出继文书也写了;就差族谱更名;与迁沈瑞、沈珏的户籍。
沈洲怕节外生枝;就与族长太爷商议后;次日开祖祠堂;为沈瑞、沈珏重填族谱……
京城;安定门外;沈家马车缓缓而行;沈瑞一行人等从昌平回来。
将到城门时;就听到后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骑马随行的管事见状;连忙叫车夫将马车往右边赶;让出中间的路。
一骑呼啸而过。
沈瑞探出头来;就见那人在城门前举着牌子喊了一句;就有门丁驱排队进城的百姓让路;让那甲士骑马进城。
“这是兵部传信的甲士”骑马随行的管事见沈瑞面带好奇;策马过来道
“是……蒙古人?”沈瑞问道:“蒙古人时常犯边么?”
那管事点头道:“要是肯安分了那也不是鞑子了每年冬春时节都要闹腾两回;见怪不怪。”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当年永乐皇帝从南京迁都北平;就是为了防止蒙古人南下。
蒙古人被汉人逼回塞外;一直没有死了南下之心;在“土木堡之变”后甚至还曾兵临城下。
沈珏在马车里听了;也探出头来:“朝廷就容他们挑衅?”
管事道:“哪能呢……朝廷也盯着这块;常遣人巡边……”
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年;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沈珏摩拳擦掌;有些不甘地对沈瑞抱怨道:“为何朝廷重文轻武?要是文武并济;我真想就此投了军去
并非是他世故;嫌弃武职前程不好;而是因一入军籍;子孙后代都要从军户。他即便有这个念头;也晓得沈家不会允他如此行事。
军户虽不是贱籍;子孙都在兵部征兵名册上;除非考了功名;入了仕籍;否则就要吃兵粮。
沈瑞笑着听了他的抱怨;没有接话。
有明一朝;除了开国时与靖难时群英荟萃;出现不少出色的武官;剩下就是平定宁王之乱的王守仁;还有明中后期那几位抗倭名将。
大明朝天子;防着武将权重;可是爱用太监做监军。
谁敢出头;谁又能出头?
就算有武将得了功劳;不是被抢了;也是被掩了。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正适合大明朝的边军。
族兄弟四人进京;少不得先见徐氏;后去见三老爷消假。
兴奋了几日后;三老爷心绪也逐渐平静下来;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教学生涯。不过因陪妻子的时间增多;对于东宅修建顾不上;就做了撒手掌柜;全部交给沈瑞去打理监看。
沈瑞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对于这些事虽是初次接手;可有管事在;不懂的开口问就是了。
只是看到花园本有一处半亩荷塘的规划;如今就要动工开挖;沈瑞仔细想想;觉得不妥当;就去寻了三老爷。
“三叔;这处荷塘是不是改成旁的?牡丹园或是菊圃之类?”沈瑞问道。
三老爷摇头道:“平白改了作甚?你大伯娘爱吃藕;你三婶娘也爱荷花…
“可家里以后有幼儿;小孩子最是调皮……”沈瑞道。
不是他防患于未然;实在是水火无情。
南边的孩子;常听闻有溺死的。
即便沈家这样的人家;小孩子落地前后定是奶妈、婢子的跟着;可总要以防万一的好。
以三老爷的身体;说不得这个孩子就是他唯一的骨血;怎么重视都错不了
三老爷这才明白沈瑞所指;不由脸色一白:“是我糊涂了……竟没想起这一茬……”说到这里;又有些不放心;叫人取了东宅图纸来;盯着看了半响。
“要是你三婶给你添的是弟弟还好说;等稍大了随便分一处屋子就行……要是给你添个妹妹;可还得有闺房……”三老爷说着;对于这东宅之前的设计;就有些不满意起来。
沈瑞笑道:“家里这么多屋子;还会少了地方住?三叔担心的忒早了”
三老爷轻哼了一声道:“你是臭小子;晓得什么?女儿家最是矜贵;这闺房可不能设在随便地方……”
不过他看了图纸半天;心里却拿不下主意。
沈瑞怕他因此事耗神;少不得多嘴道:“不是有玉姐的例在……”
三老爷想了想;点了点头;在图纸上划了一处地方;本是花园一处读书小轩:“那就在这里起个小三间的二层阁楼”
他轻飘飘的交代一句;剩下还是沈瑞张罗。在已经定好的工程上;推翻原来的;也不是简单的事。就拿这木料、砖料来说;原来准备的;现下肯定不够用。
还有花园拢共就那么大地方;此处屋子扩建;旁边就要跟着腾地方;需要修改的地方不是一处两处。
冬喜见沈瑞从早忙到晚;读书的功夫都少了;少不得担心;私下道:“二哥;会不会耽搁了读书?要不要与太太说一声?”
沈瑞摇头道:“不必。不过忙着两日;等都吩咐妥当了就好了。”
三老爷将事情都推开他;徐氏也任由他安排;都是在给他立威。
即便之前因三太太怀孕沈宅下人里有些动荡;可如今也都悄无声息。
沈瑞本想要直接问徐氏孙沈两家事;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当;便请了周妈妈过来;旁敲侧击了几句。
周妈妈是徐氏陪房;随着徐氏进沈家三十余年;当年的事情自然是晓得得真真的。
只是主人们没说;她哪里敢多这个嘴?吱吱呜呜的岔开话;离了九如院;立时往正房去了。
沈瑞要的;也是这个效果。
不好直接问徐氏;可也不好稀里糊涂下去;否则就有为了富贵不顾生恩的嫌疑。
到底告不告诉他;如何告诉他;还是让徐氏那边拿主意为好。
听了周妈妈的话;徐氏沉默了半响;叹气道:“我晓得他是个聪明孩子……罢了;这事总要与他说的;去请瑞哥过来……”
周妈妈闻言;不由迟疑:“太太;要不等过继后?要是瑞少爷受不住?”
沈瑞进京三月;周妈妈虽没有投靠;可也示好了几回。
同三房没落地的孩子相比;周妈妈自是希望沈瑞做长房嗣子。
即便沈家对不起孙氏;可徐氏却对得起孙氏;有这份渊源在;沈瑞只有更孝顺徐氏的。
徐氏摇头道:“他既是聪明孩子;就晓得怎么是对自己最好……如今问这一句;不过是不想当个糊涂人罢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尘埃落定(一)()
徐氏打婢子过来相请时;沈瑞微微有些意外。周妈妈才从九如居离开没一会儿;他本以为要等个三、两日。
不过想想徐氏平素为人行事;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不管孙沈两家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