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1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

    底下一阵嘈杂。徽宗又道,“以前念他世代忠勇,朕不予追究,上回其子之事朕亦放过,想他会自思己过。但没想到其会变本加厉,堂堂朝廷命官,竟干起这杀人灭口下作勾当,当真是丢尽我大宋朝廷的颜面,如此作为,岂可再为大宋官员,张迪——”

    “奴婢在。”

    “传旨……”

    底下一众省官听得那是胆战心惊,没想到皇帝居然对他们私底下的事一清二楚,看来这回真不能再报侥幸了,他们有人已念着要随当前致仕之风回乡,这总比来年新政被黜去荆南来的体面。

    ……

    ……

    开封府衙里,局势已然扭转,苏进一直等着的一票捕役已将郭府账房、管事羁押上堂,当然,还有那几个袭击他的悍匪,此时戴着铃铛镣铐推攮上堂。

    这一幕出来,郭知章和陈师锡两人顿时心弦崩塌。

    领头的张秦一脚踢在了那郭府护院段宿腿弯,“还不跪下听审!”他又敬向府尹王震,“大人,这几人便是当晚袭击苏家郎君的凶徒,现已被属下尽数抓获,这是他们供认的罪状,还请府尹过目……”、“属下本欲今日提其上堂,但几人欲戴罪立功,所以便领了他们去郭府指认郭知章历年贪渎工银的罪证……”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去郭府搜查来账目名册陈列开,郭府的管事账房都低下了头。

    衙门口的围观俱是哗然,没想到真被苏进拿到了证据。

    郭知章虎拳都快攥出血了,“段…宿……你!”那九尺大汉此时根本不敢与郭知章对视,头都快猫进裤裆里了,他也不想,可是那晚敬元颖力拔千钧之势将他们的傲气完全击溃,而之后苏进使得暗招又让他们生不如死,他们已经尽力,但还是敌不过内心对于未知的恐惧。

    “老爷……”

    只能一句深深的抱歉说出,旁边郭氏老妇早已晕厥,过来旁助的陈师锡长子也慌乱冲入求饶,可这一切都在外头飞来的圣旨下灰飞烟灭。

    王震下堂接旨,没想到皇帝居然早他一步下了罪诏,这可真是少见,看来这郭知章和陈师锡这回真是触了上面的逆鳞了。

    果然……

    “工部侍郎郭知章已经查实,历任工部来多次贪没钱银,蓄养家兵,为己私利图谋,此次被一品斋民户苏氏揭破,不主动投罪下反杀人灭口,其罪行以伤朝廷大统,亦是民之痛恶,朕顾念先祖制诏不杀士人,但活罪难赦,自今日起,夺去职官,罚没家财,全族贬为庶人,发配河东路戍边服役两年,役满归当地勾管。不得擅出,子嗣三世内不得科举……”

    又轮到陈师锡了。

    “侍御史副贰陈师锡身为谏官却不律己身,私谋财禄,今日又伙同郭知章谋民性命,官德已败,当不可为朝廷官员,故谪其琼州勾管,族人俱安置于琼,无诏令不得返归,钦此——”

    这一通罪罚下来。陈师锡当庭就软倒在地。以大宋刑罚来论。这贬去海南几乎只比午门处斩轻上一层,可不是每个都能像苏轼那样临老得赦,这番罪责下来,已经宣告了他这一生的完结。

    不过若真论罪罚轻重。郭知章显然要重出他不少,不过自小习武的他显然不会像陈师锡,他依然站直着,在被衙役套上镣铐时还走到苏进跟前,盯着这个自始至终都面色平静的书生,眼白龇满血丝。

    “竖子休要得意。”

    这几乎是咬碎了牙的恨意,但苏进的眼中却连一丝涟漪都没漾开,直到郭知章被押下去后才将这份冰冷收了起来。王震这时候倒是下来给他压惊,经此一事。苏进宰相红人的身份是坐定下来了,哪怕已高居府尹的他也不会轻易开罪,而堂外其它府里的家奴也赶紧将结果回报。

    ……

    向府,梅园小筑里,心思玲珑的甄氏正听着老管家朱允的禀话。微微颔首下,随手将支摘窗开了个缝隙,从这可以看到外边篱笆内玩雪的幼子。

    “官家居然亲下罪诏,还真是不多见呢。”

    她捏了块梅花饼入口,有些惬意,眸子则是一刻不离外头篱笆里玩雪的小儿子,旁边陪耍的奴仆个个蓬雪满头,场面热闹又温馨。

    老管家不急不缓的在旁叙说。

    “宫里传出说,皇城司早知郭知章私蓄死士之事,并作上报,但陛下念他郭家世代忠义,就没有取缔,不过这事情毕竟忌讳,他郭知章不懂收敛有今日之祸也非意外,只可惜了那陈师锡,遭这连带之祸,恐怕有生之年难以北望……”

    “这事儿老爷知道吗?”

    “怕是知道的,老爷对那苏家少爷一直多有留心。”

    这时廊道那头有脚步声传来,推了隔扇进到内室,等甄氏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稳稳重重的在她面前坐下,甄氏抚了下鬓角簪花看他。

    “夫君今日怎得这么早便回了?”

    来人正是向府二少向鞅,在任馆阁校书的他素来清闲,尤其是这即至年关的时候,出入就更为自由了。他呷了口茶,屏退了朱老官家后问甄氏。

    “府里有说那驸马都尉王诜今日有曾来府拜访,可有此事?”

    “怎么了?”甄氏的疑问显然是应了这事实,“夫君好似对王驸马颇有成见?”

    向鞅沉吟着,腰间玉璜被窗缝中钻进来的风吹的叮铃,与外头笆里玩雪的童声相和。

    “这姓王的年轻时便放浪形骸,多有劣迹,其子更是有过之无不及,你久在京中应该比为夫更清楚。”看着甄氏不解的点头,他才继续道,“我向府与苏氏一家有所渊源,上回我爹独会那苏仲耕便知事由不小,据我揣度,怕与苏王俩家的间隙有关,如今苏进与蔡京相近,又得官家青睐,它日前程不可限量,而我向家如今已渐旁落,无端树敌大为不智,你……可知我意思?”

    甄氏翠眉微蹙,“阿翁做事素来谨慎,该不会受那王诜蛊惑……”她咬紧着下唇,“妾身虽平时与阿翁亲近,但绝少涉及家中隐秘,所以,还望夫君莫要有太多希望。”

    向鞅鼻中长嗯一声,显得极为沉闷,这让旁边的甄氏侧目,她觉得今日的向鞅有些急躁了,与往常大为不同,不禁问道。

    “依夫君之前所言,那苏仲耕怕是有大机遇在,可龙舟一事官家便已矫诏天下,那苏仲耕此生不得仕途,即便如今心有爱惜,但也不至于为此食言天下吧?”

    向鞅一声冷哼出口,沉默了半晌,耳边只有篱笆里打雪仗的嬉戏声。

    “你再好好想想,那时的圣旨究竟是如何说的?”

    甄氏蹙紧了眉头,始终没有明白,而向鞅显然也没有打哑谜的打算,他转过身来对这妻子道。

    “今日与国史馆那群老儒吃酒闲聊,没想到那邓洵武也在席中,而且喝了不少酒,便有所失言。”

    “邓洵武?官家跟前那起居笔录?

    向鞅点了点头,而后又忍不住叹息,“官家来年确立新政已是必然,对此我并不诧异,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计划……”

    他慢慢将他得来的只言片语将新政内容拼凑出来,甄氏听着,盈润的嘴唇不禁微微张大,拿手心掩着,可不断拉高的青眉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

    ……

    向府的焦躁很快在几天后蔓延至整个朝廷,这种犹如死亡的气息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这个寒冬。

    这次,所有人,即便再硬的骨头都起了退怯之意。

    “不……不可能吧,官家可是亲历过元祐之害,又岂会再掀祸事?”

    苏府前院客厅里头,金柱旁的炭炉在烧,但旁边伺候的家仆却不停的在紧缩袖口,显然是不暖和的,不过座上的几个苏门子弟却交谈激烈,并没有受天气影响。

    “苏师,您以为传言有几分可信?”陈师道看向坐首的苏轼,其余人也都是眼巴巴的望过去,可这位大文豪此时也已疲累,今年暑中那场大病差点让他绝在常州,所以此下的精神更像是回光返照,等到这政坛再临严冬时,他也只能长吁短叹了。

    “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尔等、多做准备吧。”

    座中的李格非一直没怎么坑声,与另外几个过来道别的苏门子弟差不多,结果还是苏轼开口问他。

    “文叔近来少有到为师这边走动,可是主意定下了?”

    他目光和蔼,对于底下弟子明哲保身的决定是认同的,毕竟他就是吃的过刚易折的亏,“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可计较一时得失,为师年迈已不多年岁,自是没了劳苦舟车的必要,但你们不同,这大宋朝今后还得由你们这代来掌持,可莫要进了死胡同。”

    听着苏轼的劝告,李格非眼角的皱纹又深了三厘,与外面掩映的风霜一般苍劲。

    他忽而抬头,看向苏轼那已入迟暮的衰老之态,心中凄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官家真有意对元佑党臣登籍造册,全力打压,那我等即便致仕归乡又能如何?”

    一言出来,犹如利剑穿心,将众人最后一片遮掩的自欺揭穿,登时,全场寂然。

    “老爷——”

    忽然有李府的家奴慌忙报入,“府里来人说有要事让您即刻回去处置!”

    李格非心里一疙瘩,指尖的茶盖打了个滑,瓢出水来,旁边晁补之、陈师道等人哗啦一声尽起衣袍。

    现在就开始了?

    ps:

    皇马夺得第十冠,心情至今难以平复,便与大家分享一下,不过这几天的球赛也耽搁了码字,对不住大家,今后会尽力赶回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回家的**() 
保康门南出。

    鹅毛大的雪花从天上盘旋下来,一片衔着一片,在麦秸巷子里扎根,不多时,这青砖砌成的路面上就铺成了一张棉花席子,长长的直铺到巷口。

    这时候,巷口忽然有马车破开这些棉絮过来,抡下两条漆黑的堑道,最终在李府的垂花大门前停下。

    车帘揭起,卷出一堆雪花。

    有书生从车厢里撑出伞来,他仰起头,在车辕上望了会儿门前的鎏金字额,应该是确认了地方,所以就支使车夫张四将里头的礼箱拖出来,张四很会来活,一下就把箱子扛上了肩,走在书生前头。

    这动静很快就惊动了看守的门童,吱呀一声,朱漆的大门背后探出两粒脑袋,他们先是看到穿短褐的张四,看他扛着大箱,那脸、正巧被自己喘出来的白雾遮住,看着好是辛苦,其后才发现收了纸伞上来的书生。

    这人是认识的。

    虽然自家主母对此人无感,但出于士族人家的教养,他们还是先将人引了进来,然后去后院通报。

    ……

    ……

    后院,内室的珠帘轻轻摇响。

    王素卿蹙着眉头,将绣了一半的丝帕丢进篓子,旁边跟学的新妇曾芝兰也放下了女工,苏进这时候造访李府能为何事?她们都理不出头绪,所以只能出去会会,同时让家仆去苏府通知李格非。

    在出门的当儿,王氏忽然支使丫鬟备茶。“去,让厨房置备府里最好的茶点,就说……是我吩咐的。”她在后面着重了语气。皮肉里渗出来的尽是拒人千里的冷意。丫鬟会意去了,落在刚入府不久的曾芝兰眼里,不禁暗生疑窦。

    ……

    李府的客厅,淌白的砖墁缝里找不出米粒大的尘屑,可即便如此,奴婢们还是将案几内外都擦了遍,暖手的炭炉也提了两只上来。

    主位上的王氏已经坐稳了。作为新妇的曾芝兰旁边伺候,因为李格非去了苏府,李霁也在兵部。所以李家的门面只能她们来撑了。

    王氏语气尖酸,“不知苏家少爷来此有何贵干?”

    她拿高了姿态,作为与苏进长久不对付的形象而言,很正常。所以苏进并不因此介意。行了礼后,让张四把箱子放下来打开,顷刻间,一室辉煌,尤其是最上面那支儿臂粗的当归,一眼便知贵重。王氏和曾芝兰看不明白,苏进便给她们解释当归有助养血的功效,只要久服。中年产子不是梦、云云之说。

    王氏听得脸颈愠红,但还是极力忍住。“有事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对方的反应不在苏进的预想之中,所以让他也是难得的错愕了回,不过这种略显尴尬的错愕也只停留了一个眨眼的时间,很快他就回过神,并且把来意说了。

    “……”

    “……”

    “……”

    整个客厅因为他的话而悄然安静下来,曾芝兰微微张开了嘴,门廊外清扫的丫鬟也有停下来往里头看,画面,在此定格的极为牢固,直到王氏那刺耳的声音响起后,才开始分崩离析。

    “什么!”

    “提亲?!”完全是猫尾巴被踩了般的惊恼。

    她怒极反笑,尤其是在看到那“衣衫褴褛”的车夫正傻愣愣的看向她时,都气不出声音了。

    ……

    ……

    提亲!

    提亲?

    提亲!?

    消息通过府里上下的奴仆层层外递,不过须臾,这三进出的府邸就都知道了。

    西院花圃东头,正闲着堆雪人的李清照登时就怔住了,红红的手,还有那红红的脸蛋上,挂着的雪花都掉了下来,倒是丫鬟们把她团团围住,怂恿她去客堂听墙角。

    “小娘子去嘛,看看苏郎君怎么跟夫人提亲~~”

    “一群丫头片子,臊也不臊。”

    少女把脸绷的紧紧的,甚至虎了起来佯装生气,不过这招对丫鬟们并没有效果,她们拉了李晏过来起哄,果然,只要这小子腻歪起阿姊,李清照就不得不依他。

    前院直出的大堂门廊外,加上丫鬟一共是七人,他们中有贴着窗户偷听的,也有扒着隔扇缝偷看的,只见主位上的王素卿正冷眼睨着苏进,好在旁边曾芝兰阻拦,所以没有做出把鞋拍人脸上的事。

    “坐吧。”她这才让对方坐,看来是要认真的谈谈了。

    这时,府里的厨娘端茶过来,她在进门槛的那个当儿忽然停住,因为发现李清照、李晏几个正在外头,正想问候一声,但却被他们的眼神逼了回去。

    “发什么愣,还不进来。”王氏的声音。

    厨娘赶紧低头进去,光给苏进摆上,这异与往常的行径让李清照蹙起了眉头,正思虑间,身边弟弟的笑声打断了她,转头瞧他模样,就像是偷到米的老鼠一样。

    “阿姊,你看这家伙,居然真给找来了一等全当归,我那天只是随口瞎说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当真了。”他笑成了煮熟的虾,被他姊掐疼了腰肉才消停。

    这时候有女婢疾步进去,在王氏耳边小声咐语,王氏缓缓点头,望向苏进的目光居然比之前平和了不少,还主动示意对方坐下用茶。

    苏进出于礼节就喝了口,呃……舌头一个铬绊,这咸味,简直就是抠了块盐巴直接在嘴里嚼,他看向坐上的王氏却是和蔼可亲的。

    “这茶是老身嘱咐厨房特意烹制,苏郎君以为如何?”

    苏进只得阖上眼,陪这婆子胡诌了阵茶文化,又道“……原以为李夫人不意小辈,必会用那劣茶驱客,不想却是小辈度了君子之腹。煞是蒙羞,还请夫人莫要怪罪。”

    外面几只老鼠听着费解,这当事人王氏是会意的。所以冷哼一声,并没有回应,因为李格非此时已到门口。

    “你们几个,在这儿做什么?”

    随着他的呵斥,李晏几个灰溜溜地从门外出来,被李格非数落的体无完肤,可是从她们脸上并没有看到什么追悔莫及的表情。反倒是一个个奴下头想笑。

    李清照是因为羞赧而不敢抬头,心突突的跳,在这件事上。女儿家的脸皮终归是薄的,所以含糊了两句后就退了出去,李格非没拦着,不过这后脚要溜的李晏却被他按在了座椅里。

    “去哪儿?坐下。”

    眼下的形势。确有两分议亲的味道。

    门外适时的跟进来晁补之。“我说你这小郎,怎得单枪匹马的过来讲亲,莫不是连媒钱都出不起?”他不放心李格非,就一同过来瞧瞧,没想到眼前这仗势反倒让人想去调侃。

    还真是粗暴的提亲方式。

    李格非面色不愉的瞅他一眼,他也不敢再逗,自己寻了座儿喝茶。

    苏进提亲的事对李家人来说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料到会在这时候来提。而且连个媒人都不用。

    谁都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

    李格非从那抱了一箱金的张四身上把视线收回,而后坐定在另一张太师椅里。与王素卿交换了眼神后朝苏进道,“老头儿就这么一个女儿,说来也是不易,苏家小郎若真是有意结亲,还是择个日子谈谈为好,不知苏家小郎意下如何?”

    苏进顶着王氏怪异的目光,又抿了口盐水,却是岔开话题,“小辈虽不在官,但也听闻朝廷有意来年对旧朝官员进行一番安置,且不知李学士可有耳闻?”

    嗯?

    这话出来,李格非那原本还微有忿然的情绪霎时湮灭,就连旁边看墙角的晁补之也收束了惬意,上身微微倾向苏进。

    场面紧张了。

    李格非也眯起了眼睛。

    “此话何意?”

    苏进又呷了口盐,看见王氏频频蹙眉,便是将这盐水一饮尽了,道,“李学士肩负家族兴衰荣辱之责,凡事考校自不可像小辈们这般任由喜好左右,所以,对于一些事情,还是要多几分考虑的……”他缓缓起身来,“家母累病在榻,已难久于人世,其所念,便是苏家香火一事,这是人之常情,所以小辈就念着后日省亲时,能捎上未婚妻室,好让老人圆了最后这心愿……”他念着家常,不过即而就打住了,朝坐堂上的李格非夫妇拱手告辞。

    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待张四畏缩着脑袋跟出去后,李府这文雅毓秀的大堂慢慢褪去了往日的光环。李格非直起的脊梁也渐渐软了下来,这话从苏进嘴里说出来,基本上是可以保证它的真实性的,他有些落寞,底下的晁补之同样如此。

    难道官家真的不念君臣情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苏进这时候来提亲,反倒拉了李家一把,届时党祸兴起,李家便可不受侵饶。

    唉……

    他正兀自叹气,身边的老妻却踱到了苏进喝茶的座前,那光洁平整的水曲柳案上,就一只见底的越瓷茶盏放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