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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君提步向房里走去,春香放了帘子,却是特意瞧了一眼院子里跪着的一脸委屈的胡氏,低着头跟着进去了。
直到看到卫如意,殷少君还是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亲眼看着咽了气的人,怎么会活生生又坐在他面前!这实在是荒唐!
卫如意冷冷望着眼前的人,还是那副相貌堂堂的模样,脸上也依旧挂着温文的笑容,却让她无法压抑住心里的厌憎和痛恨,就是这个人在她病重之后不闻不问,甚至不顾夫妻之情,全然不管垂危的她,一门心思要攀结朱家这门亲事。
“你,身子可好些了?”殷少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榻上素着头脸面色苍白的卫如意,说来他很久不曾仔细看过自己的妻子了,只是在她病危咽气之时过来不耐烦地坐了坐,很快便吩咐人准备后事,他却是一心想着朱家的事去了。
卫如意收回目光,将那一分冷意掩藏好,平静地道:“母亲吩咐人去请孙大夫过来看诊,想来并无大碍。”
殷少君暗暗打量着眼前的人,除了不似往日那般温情殷切,旁的倒也瞧不出什么来,看来没什么不妥的,他不由地轻轻舒了口气,话语也流利许多:“你此番也算是死里逃生,是该叫大夫好好瞧瞧。”
他扫了一眼厢房里,皱了皱眉:“你病了这些时日,这院子里连伺候的人都怠慢了,引得母亲很是不喜,说来也是你管教无方,如今你好起来了也该好好用心打点,莫要让府里人以为我们二房没了规矩。”
冬雪气得嘴抽了抽,这些时日若不是二爷对东厢房不上心,何至于院子里连伺候的人都没有,如今却还来责怪二少奶奶,实在是无理至极。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辩驳,卫如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二爷说的是,明日妾身便好好整束一番,必然不会再有这等事。”
这下殷少君更是安心了,看样子她还是什么也不知道,连同朱家的亲事也都还蒙在鼓里,如此只要先稳住她,待准备好了聘礼,一封休书便可以送她回卫家,倒也好过丧妻之后很快再娶的名声。
他咳了一声,看向卫如意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柔和:“你现在终究是才好些,账目上的事就不必操心了,还在前院先理着吧。”
说起账目与库房之事,却又记得她还是大病初愈了,分明是不想交还与她,想来连她的陪嫁也都收去了前院了,也是,以现在殷府二房的财力哪里能够拿得出体面的聘礼给朱家,只有把主意打到她的陪嫁上了。
卫如意的冷笑一闪而没,依旧是温顺地应着:“多谢二爷体谅。”半句也不反驳。
殷少君满意地嗯了一声,起身来掸了掸衣袍,既然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如同先前那般听话顺从,那便好办了,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他转身向外走去:“时候不早了,你先歇着吧,过几日我再来看你。”连虚以委蛇都省了。
卫如意也不留他,只是冰冷地望着他出了房去,心里的恨更是深沉。
春香低声道:“二少奶奶,胡氏好似正被老夫人罚跪在院子里。”
卫如意对这事倒是有几分兴致,挑了挑眉:“这倒是怪了,她素来不理会二房的事,当日胡氏借着有身孕连东厢的门都不进,也不见她问上一句。这会子倒是为了什么,却让她跪在院子里。”
春香道:“她是跟着二爷来的,怕是被老夫人撞见了,所以……”
卫如意坐直了身子,冬雪忙上前取了软枕替她垫在腰后,只听她道:“只怕不全是为了这个,老夫人对我还放心不下呢,这是要跪给我看得。”
当初胡氏不过是东厢房里茶水上的丫头,生的有几分姿色,被殷少君瞧见好几次,动了心思,卫如意虽然心里不痛快,却始终想着自己是正房,顺着殷少君的心意抬了胡氏为姨娘,想不到不到一年胡氏怀了身孕,越发骄狂起来,连卫如意也都不放在眼里,轻易不来东厢房请安,卫如意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都强忍着气,虽然后来生了个姐儿,但殷老夫人和殷少君却从未过问过。
冬雪一脸解气的模样:“就让她跪着吧,这些时日她可是越发目中无人了,现在就该叫她知道厉害。”
春香不出声,只是望向卫如意。
卫如意想了想,抿嘴一笑:“春香你去说与她知晓,既然是老夫人罚她跪在院子里,必然是有缘故的,我也不好让她起来,就送个锦垫与她跪着吧,也能好受些。”
春香和冬雪愣了愣,冬雪不由地咕哝出声:“奶奶倒是好脾气,还给她锦垫。”
卫如意却也不多说,只是吩咐春香:“去吧,把锦垫给她送去。”春香应着出去了。
第五章 罚跪()
已经是四更天了,夜色深沉,殷府各院子里依旧是静悄悄的,阖府上下还在沉睡中,除了跪在金桂院东厢院子里的胡氏。她已经跪了大半个时辰了,先前跟着殷少君过来时,她为了卫如意活过来的事满心惶恐,也只是胡乱穿了件单薄的比甲线裙,在这深秋寒意深重的夜里,早已经瑟瑟发抖,身子哆嗦着。可最最让她受不住的,是膝盖下跪着的锦垫。
先前春香送了锦垫来时,又说了那番话,她虽然跪着,却是看着东厢不屑地嗤笑一声,看来二少奶奶还是跟先前一般软弱不顶用。且不说她叫人送了锦垫来,自己也不会领情,老夫人知道了只怕更会瞧不起她,连房里人都管不住,看来死了一遭还是那般脓包。想到这里,胡氏心里原本的惶恐也去了大半,连谢都不说一个,瞧也不瞧春香,打发她进去了。
只是跪的时候越揪,她越发暗暗叫苦了,锦垫跪着似乎比鹅卵石地上软和许多,可是这夜里更深露水极重,不过小半个时辰锦垫的絮子吸足了露水,又冷又湿,跪在上面如同跪在冰水里一般,两个膝盖刺骨地痛。
她想把锦垫移开去,偏生厢房里一直不曾吹了灯,春香和冬雪时不时进进出出,端水端茶,眼睛都会往她身上瞟上一眼,她不能不管不顾丢开这二少奶奶赏的锦垫,只得咬牙跪着。
待到一个时辰完了,她身上的线裙已经湿了大半,膝盖以下已经麻木僵直了,几乎站不起身来,踉跄好几下才从锦垫上爬了起来。东厢院子里连个伺候的小丫头都没有,她来时带来的丫头也被殷少君带回去了,她只得咬着牙自己慢慢挪着腿想要出院子回西厢去。
"姨娘慢些走,二少奶奶请你进房里说话呢。"只是她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冬雪冷冰冰的声音。还没等她大话,春香和冬雪便已经大步过来,一人一边连搀带扶地把她往正房拉了过去,冬雪一边扶着,一边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姨娘怕是走得不利索了,婢子们送姨娘过去。"
胡氏这下子又有些慌了,卫如意这是要闹哪一出?她为何要留住自己说话?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
卫如意坐在榻上,抬眼看向被春香二人扶进来的胡氏,目光扫过她湿答答的裙摆,和被冻得发白的嘴唇,微微一笑:"妹妹可是有些日子不曾见过了,自打我病了,妹妹就不曾来过这东厢。"
胡氏听得心里一跳,却又不想在往日软弱的卫如意面前示弱,挤出几分笑僵着腿艰难地福了福,嘴里却道:"二少奶奶病着,妾原本是该日日来请安的,只是爷把这院子里的事尽数叫妾代为打理着,实在是脱不开身,怠慢了二少奶奶,还请奶奶念在也是为爷分忧的份上,莫要怪罪。"这话从一个姨娘口中说来着实轻狂,全然不曾把卫如意放在眼里一般。
只是卫如意却似不在意一般,轻轻淡淡地笑了:"我道呢,病了这么久,一直没精神过问,原来是妹妹帮着打理这院子里的事,怪不得老夫人过来很是不喜呢,怪金桂院伺候的丫头婆子没了规矩。"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方才爷也说了,院子里也该好生打点起来了,我虽然身子不济事,但也不敢再躲了懒,没得让老夫人和爷操心金桂院内院的事。"说着,她一双眼望向胡氏,看似虚弱素净的脸,却难掩目光莹锐如冰雪,透彻地直视人心一般,让胡氏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却不知是裙上露水沁地,还是那无法直视的眼神。
"妹妹既然帮着打理了这许久,院子里的事想来也都清楚了,那便过来帮着我理事吧,横竖我现在还未大好起来,有你在跟前伺候也能省去不少麻烦。"卫如意说着,笑了起来。
胡氏张了张嘴,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曾想卫如意竟然才活过来就要管院子里的事,更不曾想到她还让自己过来伺候,帮着打点,她这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偏生自己又不能说不,老夫人今儿罚了自己跪,说不定这真的是老夫人的意思,还是二爷的?先前二爷可是一句话都不曾帮她说过。卫如意也不理会胡氏的种种猜疑,却是问起别的事来。就这样,胡氏被卫如意留在厢房里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东拉西扯问了好些事,才让她回去。只是已经是五更了,天都蒙蒙亮了,胡氏湿透的线裙已经紧紧贴在腿上,人也冻得没了知觉,才回到西厢已经软倒在丫头怀里了。
第六章 诊脉()
虽说连夜让人送了帖子去请孙大夫,却还是到天大亮了才进了府来。
小丫头引着孙大夫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提着药箱的学徒,给卫如意请安:"二少奶奶安好,老夫人吩咐请了孙大夫来给看看。"倒是态度恭敬,想来老夫人罚胡氏跪在这院子里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卫如意微微点头:"替我谢过老夫人,请了孙大夫进来吧。"
千金堂的孙大夫她也是相熟的,在洛阳有些名气,寻常人家也是请不起的,殷府惯来是请他看诊拿药,先前卫如意病了也是请得他诊治的,只是拖了许多时日,终究不见好。
孙大夫已经带着徒弟进来了,欠了欠身给卫如意问个好:"二少奶奶安好。"
卫如意已经换了一身夹棉比甲,虽然还是素着头脸,却让春香绾了墯马髻,也不算失礼,隔着屏风笑着吩咐冬雪:"上茶来。"
又请了孙大夫坐了:"又要劳烦孙大夫替我瞧瞧,这大病才稍稍见好,总算是死里逃生。"
孙大夫久在这些深宅大府里行走,自然也见惯了里面的人事,听闻殷府里二少奶奶死而复生的事也是唬了一跳,这会子强自镇定地应付着,听卫如意如此说,连连点头,取了脉案替她把脉。
春香二人撤去屏风,孙大夫才又看到了卫如意,眼前的妇人瞧起来虽然面色苍白,无甚血色,却是目光莹然,正清澈地望着他,叫他心里不由地紧了一下,先前分明替她看过,已经气绝全无脉息,明明是死了的人,怎么会过了两日活了过来,就这样活生生坐在他面前?!
他定了定心,上前把脉,许久眉头微皱,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须道:"二少奶奶久病方才见好,脉细弱,五脏俱损,阴阳两虚,还需好生将养,以汤药调理上一段时日才可。"
春香有些急了,开口道:"还请孙大夫开方子,婢子这就去拿药。"
孙大夫点了点头,见身后的学徒垂手呆立着,皱眉低斥了一声:"还不把纸笔准备好,真是蠢物!"
年轻的学徒被当着卫如意和两个丫头的面呵斥,脸上有些挂不住,露出一份恼意,又飞快掩饰下去,低声答应着,打开药箱准备物件,只是那飞快被掩盖的表情却被冷眼看着他们师徒二人的卫如意看得清楚,她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学徒,不曾多言。
孙大夫洋洋洒洒很快写好了方子,卫如意才笑着道:"还请孙大夫吃茶稍坐片刻,我让人备好诊金去取药。"说着望了春香一眼,春香明白过来,请了学徒下去取诊金。
孙大夫却是起身道:"先前老夫人也说身上不大好,要请在下过去问个脉息,不敢在二少奶奶这里久留,这便先行告辞了。"他瞧了眼学徒:"你一会取了诊金去上院便是了。"素来来看诊都是先备好诊金的,这位二少奶奶怕是才醒过来忘了这一桩,他也不好多说,只好让学徒留下拿诊金了。
卫如意也不留他:"老夫人身子要紧,我也不敢再多留孙大夫了,这就命人去取诊金。"让冬雪送了孙大夫出去。
待孙大夫走了,卫如意吩咐春香去取诊金,这才笑着与那学徒道:"不知小先生姓名?跟在孙大夫身边多久了?"
学徒虽是年轻,却也跟着孙大夫常进府里,也不扭捏,规规矩矩答话:"回二少奶奶话,小的陆徇,在千金堂学徒五年了。"
卫如意笑容越发深了:"看不出小先生已经学医术五年,那岂不是可以出师替人看诊治病了?"
陆徇却是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若真是在别的医馆,五年早已可以行医出师了,只是千金馆历来替大户人家看诊,孙大夫又是凡事亲力亲为,毫不给他机会,他到现在还不曾有看诊的机会,只能当个学徒跟着出诊。
他嗫嚅地道:"资质愚钝,还不曾看过诊。"
春香正拿着诊金与方子进来,卫如意接过方子,递给陆徇:"方才孙大夫走得急,我也不好强留,只是我素来不通医理,这方子上好几味药也不知用途,不如请小先生再替我把个脉,再讲解一番,小先生可愿意?"
陆徇一时呆住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看着笑容平静的卫如意,还有她手上的方子,好半天不知该如何是好。
卫如意也不着急,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府里惯来是请了孙大夫来看诊的,我的病也都是请他瞧的,只是我这大病初愈,孙大夫又实在是忙得无暇分身,这不是老夫人又请了过去,我也不好多问,才寻思着是不是再请个大夫替我瞧一瞧讲解一番,小先生若是能替我解惑,必然不敢为难更是有重谢的。"
陆徇听懂了她的意思,心里踌躇了一番,终究还是咬了咬牙,上前道:"那小的斗胆替二少奶奶把个脉。"他不想放过这机会。
卫如意颔首,轻笑:"有劳小先生了。"
第七章 中毒()
陆徇把了一会脉,却是眉头紧皱,神色忧疑不定,好半天也不见开口,冬雪在一边沉不住气了:"小先生,我家奶奶身子究竟如何,你倒是说说呀。"
卫如意摆了摆手,神色温和地望向陆徇:"小先生摸得脉象如何只管说与我知道便是了,便是有什么说错的也无妨。"说着又吩咐冬雪:"多备一份诊金与小先生,算我的谢礼。"
陆徇见此,这才咬了咬牙,低声道:"敢问少奶奶大病初时可曾小产过?"
卫如意与两个丫头都是一愣,春香看了看卫如意的眼色,才轻声道:"小先生说得不错,二少奶奶当日怀了身子不足三月,可惜胎象不稳,动了胎气小产了。"
陆徇心里有了几分把握,说得也有了底气:"想来二少奶奶自小产之后便是下红不止,淋漓不绝,可是如此?"
这下子卫如意三人听出不对来了,连连点头:"小先生说的不错。"
"二少奶奶脉象如鼓,乃是革脉,乃是小产之后崩漏以至精血内虚,又感寒邪所致,只是???"他顿了顿,却是神色凝重,不再往下说。
卫如意此时已经心里满是怀疑,问道:"只是什么?小先生但说无妨。"
陆徇沉吟片刻,终于道:"只是少奶奶脉象中有几分细弱乱象,只怕是???余毒未清之兆。"
余毒未清?!一时间卫如意主仆三人都变了脸色,她竟然中了毒?
陆徇也是有些急了,他飞快地道:"看脉象怕是中毒时日不短了,故而乱而不定,怕是要清余毒才能将养好了。"他只字不提孙大夫先前开的方子,只是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卫如意脸色慢慢缓了过来,用眼色止住还要追问的春香二人,笑着道:"有劳小先生耽搁这许久了。"她让冬雪把诊金送上,"日后若还有什么事,还请小先生多多看顾着些。"
陆徇此时已经心嘘不已,诺诺应着,接了诊金快步出去了。
春香再也按捺不住焦急:"奶奶,这小先生说得??????"
卫如意脸色慢慢阴沉下来:"当日小产之事你可还记得?"说起那没福分的孩子,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春香眼圈微红,点点头声音低弱:"奶奶身子一向好的,那会子刚知道有了身子,院子里上下伺候的都越发小心起来,不敢马虎,吃的用的都是格外留心,可是没想到不过两日奶奶便见了下红,后来便??????"
"当初我只当是没福气,连孙大夫也说是胎象不稳,动了胎气才会小产,"卫如意缓缓地说着,语气看似平静,只是那紧攥的手却微微发颤,"现在想来,若真是小产如何会久治不愈,竟然到最后要了性命去?而孙大夫一直替我看诊,难道是不是中毒却诊不出来?"
春香听到这里已经是脸色灰白,身子微微发颤:"只是孙大夫一直替府里看诊,若真是中毒,却不知是为何不曾说过。"
卫如意看了看自己苍白毫无血色的手,淡淡道:"昨日老夫人来看我,竟然要人连夜递了帖子请孙大夫进来看诊,我便起了疑心,老夫人对我素来不上心,当日病得要没了,也不见她过问过,这会子却着急要孙大夫来看诊,只怕另有他意。"
"只是不曾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却不知道是谁的意思。"她竟然是被下毒害死的,不仅害死了她肚里的孩子,让她挣扎在病榻上受尽冷眼,最后连命都丢了。
卫如意的心越发阴冷起来,病倒的这半年她看尽了人情冷暖,自以为已经心灰意冷,活过来只想安然度日,没想到竟然知道了自己是被害死的,连那孩子都是无辜被毒害没了,她怎么能善罢甘休!
冬雪打了帘子进来:"奶奶,秋棠来请安了,就在廊下候着。"她正纳闷着,往日秋棠也是少奶奶跟前伺候的,因为伶俐有眼色,比她和春香更得看重,怎么方才她叫秋棠进来给少奶奶磕头,她却有些推搪,要在门前候着唤她。
卫如意目光微闪,转脸看向春香:"晚些你吩咐人去抓药时,再请个大夫进来,就说秋棠病得久了,请大夫来瞧瞧。"
春香很快明白过来,连忙应下了。
"去叫秋棠进来吧。"卫如意这才看向帘子外道,是时候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