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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复活()
“噼啪。”香案上的油灯爆了个小小的灯花,惊醒了一旁支着头打盹的春香,她迷迷蒙蒙睁开眼,打着呵欠取了铜拨子拨了拨灯芯。
看着一旁依旧低垂着头烧着纸钱的冬雪,叹口气道:“你也歇歇吧,这里也无人理会,不会有人来祭拜的。”又瞧了眼半掩着的门:“怎么不见夏荷?秋棠病了,难不成她也病了?连香都不上了。”
冬雪起身来,抹了眼角的泪:“她去了前院帮着打点了,今儿二爷打发人来说,要清点账簿和库房,准备聘礼送去朱府,她历来帮着二少奶奶管着账面库房,自然是要过去了。”
春香却是一啐,咬牙道:“你莫要再替她遮着拦着,说什么二爷要她过去的,怕是她自己巴巴儿去了吧,如今二少奶奶才过了,她就想着要另寻高枝了,紧着要往前院凑,也不想想她可是二少奶奶带来的陪嫁丫头,一点良心也没有!”
说着又是气恼,眼眶也红了:“二爷也是个薄情的,二少奶奶才撒手,连停灵都还没过,他竟然就要准备聘礼另娶了,殷府也曾是公侯之家,这样不守礼也不怕叫人笑话。”她用手抹了把滚出来的泪,望着那香雾缭绕中的牌位,“二少奶奶自嫁过来,孝敬老夫人,帮着大奶奶操持中馈,竟然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叫人好不寒心……”
她的话让冬雪也是泪流满面,看着这空荡荡的灵堂,除了她们这几个陪嫁过来的贴身丫头,连个守灵的下人都没有,殷家的冷落已经毫不掩饰了。
冬雪也流着泪,低着头道:“你少说几句吧,莫让二少奶奶去的也不安心。”
二人无言,相对抹着泪,也不知能如何。
“唉……”却不知突然从哪里传来一声低低地叹气,哀怨绵长,惊得二人脸色大变,抖作一团,这冷清的灵堂只有她们二人在这里守着,连殷府的下人都不会过来,哪里传来这样一声叹息,唬得人毛骨悚然。
“谁,谁在那……”春香终究年岁大些,回过神后,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声音却还是颤着的。
许久,才听到无力的声音传来:“春香,扶我起来……”一只苍白消瘦的手自棺材中伸出,搭在一旁。
“你说什么?!”歇在胡姨娘房里的殷少君听了报信,惊得从榻上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卫氏她……她活过来了?!”
话还未问完,又急急地否认:“这不可能,她已经断气两三日了,怎么可能再活过来,都已经要出殡了,你们竟然敢来胡扯!”
房外立在窗下回话的下人忙忙道:“不敢欺瞒二爷,二少奶奶奶是真的回过气来了,这会子春香和冬雪已经扶了二少奶奶奶回房了,还让人去请大夫,小的这才急着来报与二爷知晓。”
这下子连一旁竖着耳朵听着的胡氏都白了脸,哆嗦着嘴唇喃喃道:“这……这怎么会……都已经没了的人,居然还活过来了……”
不知是不是只穿了中衣的缘故,殷少君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她活了?!”他想着的不是为何人死还能复生,却是卫如意要是活过来了,他要怎么跟朱家交代,连聘礼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登门求亲了,现在却要怎么办?
胡氏望着神色复杂的殷少君,怯怯地问了一句:“二爷,如今可怎么是好?”
殷少君慢慢回过神来,翻身下榻,不等唤丫头进来伺候,自己取了衣袍急急穿上:“你随我去瞧瞧。”他要看看卫如意是不是真的活了,就算是活了,她也坏不了他的事。
胡氏害怕地缩了缩头,终究不敢拒绝,也起身换了衣袍,跟着殷少君身后碎步走着。卫如意死而复生的事,她的惊吓不比殷少君少半点,虽然卫氏并不得殷少君和殷老夫人看中,可是终究名分上是正室,若是真的叫她知道了自己做的那些事,只怕……她想着,不由地后背生凉,脚下步子也乱了,对前面不远遥遥挂着灯笼的东厢房越发恐惧起来。
已经是三更时分,深秋的夜风越发凉意沁人,殷少君却是丝毫不觉,他的步子越发快了,脸色也越发难看了,原本已经坐定的事,只要等到卫氏七七一过,就可以把聘礼送去朱家,到时候有了朱家的援助,还怕所想不能成事?可是如今,那分明已经死得透透的人居然活过来了,那朱家这门亲事该怎么办?他绝不答应把眼看就要到手的东西再放走!
他脚下步子重重的,恨不得立刻到了东厢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又活了!
只是才到东厢房的垂花门前,就见早有两顶小轿停在门前,好几个丫头上前打起帘子来,下来的正是殷老夫人和殷府大奶奶何氏。
何氏快步下了轿,上前去扶了老夫人要往院子里走,正瞧见殷少君过来,这才停了步子,带了三分笑意和客气:“二爷过来了?”却是把那分轻蔑之意掩饰地极好。
殷老夫人慢慢转过身,目光扫过殷少君身后的胡姨娘,透出一抹厉色,却是冷冷道:“你倒是来的是时候,不然我便要打发人去请你了!”
这话十分重,殷少君脸上顿时羞臊难当,忙躬身低声道:“是儿子糊涂了,母亲莫怪。”
殷老夫人冷哼一声,瞧也不再瞧他,带着何氏向里面走去。卫氏停灵这些时日,殷少君在胡氏房里宿夜,还呼朋引伴花天酒地,丝毫没有半分守礼,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理会,不过是个不成器的庶子,她不放在眼里,只是现在出了事他还是这般模样,叫外人知道了就是打殷家的脸,她不能不理会!
只是卫氏竟然会活了过来,这却是个棘手的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容不得出什么意外,殷家的盛衰就看这一时了!殷老夫人咬了咬牙,带着何氏向着厢房走去,殷少君随在后面,胡氏远远地不情不愿地跟着,众人各怀心思,却都是因为卫如意的死而复生心思纷乱!
第二章 心灰()
厢房里灯火通明,春香泪眼婆娑地望着榻上躺着的卫如意:“真是菩萨保佑,二少奶奶平安无事就好了。”从未听说过死而复生的事,但在春香心里,能看到卫如意安然无恙就是再好不过了。
冬雪打了帘子进来,手里端着碗盏,低声道:“二少奶奶先喝口水,歇一歇吧,厨里的婆子还未生火,晚些再送了热汤进来。”
脸色苍白的卫如意望了一眼碧纱窗外,东厢房四下里冷冷清清,人声俱无,看来连小丫头都已经散了,不知道去了哪一处,先前自己病了足足小半年,连榻都下不了,眼看已是不中用,哪里还有人肯再殷勤伺候,只怕厨里的婆子也是早就没了,只有眼前这两个陪嫁过来的丫头还是忠心不二地跟着她。
她就着冬雪的手吃了一口水,水是凉的,入喉便是沁人心脾,让她才醒过来还有些迷糊的思绪顿时清醒了几分,有几分艰难地开口问道:“怎么不见夏荷与秋棠呢?”这四个陪嫁过来的大丫头是她贴身用的,惯常在身边伺候着。
冬雪正要开口,却被春香扯了扯衣袖,开口道:“秋棠前几日受了凉,病得重了起不了榻,明日想来就会来给奶奶磕头,夏荷……二爷使了夏荷去前院当差,过两日也就回来了。”
卫如意望了她一眼,淡淡道:“是去准备聘礼了吧?”她虽然最后这些时日在榻上动弹不得,昏睡不醒,却是心里清明的,丫头们的话语俱是听在耳朵里,哪里会不知道究竟。
春香与冬雪脸色大变,战战兢兢地拜下去:“二少奶奶莫要气恼坏了身子。”她们再知道不过,二少奶奶素来将二爷的情分看得极为重,哪里受得住这样的事,所以当日谁也不敢给她说起这些。
榻上的卫如意却是平静异常,望着她二人:“起来吧,你们也不是有心瞒着我,只是那会子我病得重了,便是知道了也无法可施,我不会怪你们。”
春香二人这才怯怯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打量着卫如意的脸色:“二爷怕是在西厢房,婢子们这就去请……”只怕二少奶奶醒过来最想见到的就是二爷了,只是二爷却是那副冷心冷肠,怕是知道了二少奶奶活过来也未必欢喜。
卫如意却是摇摇头:“不必了,我乏了不想就见他。”想起殷少君,她心里已是百味陈杂。
那是她的夫婿,当日他亲去卫家提亲,隔着幔纱垂帘,看着高大俊朗的他信誓旦旦向父亲许诺必会善待与她,不禁芳心暗许,满怀期待嫁到殷府来,这两年来也是尽心尽力,替他侍奉嫡母,小心打点钱财田庄,知道他处境不易,没有别的进项,悄悄用陪嫁贴补用度,从不肯委屈他半点。这样尽心尽力,何曾想过病倒后他会如此薄情,渐渐再不踏足这东厢房,从不过问她的病情,渐渐地下人也见风使舵越发惫懒了,到最后东厢房的用度已是捉襟见肘,连她的汤药几乎都供不上了。而他已经开始准备聘礼,要另觅好姻缘!
望望这东厢房里,当日成亲时候置办的物件都还半新不旧,人心却已是变了。卫如意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人死了一遭,连这腔子里跳的心只怕也是死了一遭了。
春香和冬雪却是不知道她心里这许多辗转,只是一脸惊诧地立在一旁,二少奶奶竟然说不想见二爷,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叫她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二少奶奶可在房里?”冷清的院子里传来丫头的问话声,“老夫人与大少奶奶过来看二少奶奶了。”
老夫人?!春香与冬雪的脸色瞬间白了,殷老夫人是这府里真正的当家之人,却也是极为严苛,从前二少奶奶百般小心伺候,还是被挑了不少错处,受了许多委屈,没想到这会子老夫人得了消息就过来了。
正怔忪间,外边的丫头又道:“二爷回来了。”这叫两个丫头更是面色复杂,面面相觑,只怕都是为了二少奶奶活了过来才这样齐齐赶过来的。
卫如意像是没看见她二人的神色,抿了抿唇,低下眉眼苦笑一下:“还以为能够缓一缓,明日再见他们,想不到连这一刻他们也等不得了。”
她叹了口气:“去请老夫人和大少奶奶进来。”绝口不提殷少君,这里是东厢房,他要进来不用自己同意。
第三章 探望()
殷老夫人带着何氏和丫头们进了东厢房的院子,四下里俱是冷清无人,只有正房点着灯,也不见小丫头迎出来,殷老夫人见此不由地皱了皱眉。
何氏心领神会,扶着老夫人轻声道:“许是二弟妹病得久了,这院子里无人管束,下人们都惫懒了,明日我便使了人过来,好生打点起来。”
殷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脚下步子不停:“不成规矩,这若是叫人知道,只当我们殷府何等不成体统。”
何氏知道自家婆母最为在意的就是脸面,忙应道:“母亲放心,我明日必然好好打点起来。”
殷老夫人这才不再多说,向着正房走去,卫如意这一活过来,消息传出去少不得会有人来看,若是叫外人看到这情形,只怕会传出对殷府不利的传闻,现在这当头可是绝不可以发生的。
到了房前,春香已经迎出来打了帘子,福身拜下:“老夫人,大少奶奶万福。”
殷老夫人脸色冷淡没有开口,何氏倒是一团和气:“你家少奶奶可好些了,在房里歇着么?”
春香点头道:“二少奶奶起不了榻,让婢子出来迎了老夫人与大少奶奶进去。”
殷老夫人理也不理会她们,径直进了房来,何氏也忙忙跟了进来。
正房里,夏荷已经把屏风撤去了,进来便看见卫如意半躺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在灯光下越发显得没有一丝血色,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家常素袍,搭着一角锦被,见了她们进来,目光直勾勾看了过来。
到这一刻,殷老夫人和何氏才真正信了,卫如意是真的死而复生了,就活生生地在她们眼前。
“母亲和大嫂来了,”卫如意看着她们进来,好一会白纸一般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我身上不好,不能起身见礼,还望母亲莫怪。”
殷老夫人微微蹙眉,眼前的卫如意瞧着似乎有些不同,往日里在自己跟前,她只有唯唯诺诺,恭敬温顺的模样,何曾这般说话过。
何氏依旧是笑脸迎人,扶了老夫人在位上坐下,这才上前几步,坐在卫如意榻边不远处,又是笑又是叹:“可真是吓煞人了,先前只当是二弟妹已经撒手去了,叫母亲好不伤心,只说你年纪轻轻竟然这般没福气,怎么就去了,每每说起便是泪落不止,连我也跟着难过好些时日。”她说着,双手合十满是虔诚,“好在神佛保佑,竟然死里逃生,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卫如意微微笑着,看着何氏那一脸欢喜的模样,道:“是我的不是,让母亲和大嫂挂心了,原本也以为是天人永隔了,想不到还能活过来。”语气平平,无惊无喜的样子。
殷老夫人进了房之后便一言不发,只是冷眼望着榻上的卫如意,似乎在打量什么,这会子才开口道:“可让人去请大夫了?身子的事大意不得。”
一旁的春香忙道:“已经让人去请了,怕是要天亮开了府门才能进来。”
老夫人吩咐身后跟着的丫头:“让人拿了帖子去请千金堂孙大夫,叫角门上的婆子开了门等着,二少奶奶的身子耽搁不得。”丫头忙应下了。
这话让何氏和卫如意都有些吃惊,何氏倒是心思转得快,笑了笑接了话道:“正是呢,二弟妹身子要紧,是该着紧请了孙大夫来瞧瞧。”
卫如意却是深深望了老夫人和何氏一眼,在榻上欠了欠身:“多谢母亲。”
殷老夫人起身望了一眼卫如意:“你自己好生养着吧,终归是你的身子,能好起来也算是我们殷家的福气。”说罢便向外走去。
卫如意低声应了是,并没有要起身相送之意。
何氏堆了笑,一边跟着老夫人向外走去,一边道:“二弟妹好生歇着,看了你无事我便安心了,明日再打发人送些滋补之物过来。”
看着她扶了老夫人出去,卫如意没有答话,只是让春香送了她们出去。
才一出房门,就见殷少君有几分尴尬地立在院子里,先前殷老夫人与何氏在房里,他不好进去,只得等在外边,却是心焦不已,想要进去亲眼瞧瞧死而复生的卫如意。
殷老夫人冷冷扫了他一眼:“还不进去!今儿夜里你就留在东厢,不许再出去胡闹。”
殷少君才要答应,却又听殷老夫人冷声道:“胡氏与我跪在这里,跪足一个时辰再回房去!”说罢,她不容分辩带着何氏便走。
殷少君愣了愣,回头正看见胡氏一脸惊惶地望着自己,委屈地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他一眼瞪住了,待殷老夫人走得远了,他才冷冷道:“你就照着老夫人的吩咐,在这里跪着吧。”大步向着正房走去。
院门前,殷老夫人停了步子,回头望了望点着灯的正房,脸色深邃难辨,好一会才开口道:“卫氏竟然真的活过来了!让孙大夫好生替她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氏此时不见了那见人便带着的和气笑脸,有几分忧心忡忡:“只怕会坏了事,若是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殷老夫人冷笑一声,扶了扶发髻上的赤金扁方:“才死了一回的人,但凡是有些脑子,她便是知道什么也是绝不敢多说的,若是她真有什么心思,那就别怪我心狠!”她向着小轿走去:“待孙大夫替她看过诊,便请了到我院子去。”
何氏应着,却是回头瞧了一眼院子里不情不愿跪着的胡氏,轻声道:“母亲今日如何替她长脸,让胡氏跪在这东厢房,只怕明日府里上下就会传得俱是知道了。”人人都知道,殷老夫人对二房最是不看重,二少奶奶卫氏更是入不了她的眼,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捧二房了。
正要上轿的殷老夫人瞥了一眼何氏:“难不成你还计较这个?我这不是替她长脸,只是要叫人知道,先前卫氏被冷待并非我的意思,另外也是要试试她,看她如何处置。”方才就一直觉得卫如意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却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她才会让胡氏跪在东厢房院子里,倒要看看这卫如意是不是死了一回变了性子了。
第四章 夫妻()
殷少君才走到正房门前,脚步却是有些踌躇了,那帘子里透出来的灯光竟然让他心生畏惧之意,那里面可是死了又活过来的人,不过是卫氏。对自己这结发妻子他还是十分了解的,最是温顺体贴,从不会逆了他的意思。思量到这里,他心下略略定了些,便是她知道什么,想来也不会怪他的。
春香已经打起帘子来,福了福身,却是面色冷淡地道:“二爷来了,二少奶奶在房里。”自打二少奶奶病倒后,这位二爷对东厢房的冷待便是毫不遮掩,让她实在无法对他尊敬起来。
殷少君提步向房里走去,春香放了帘子,却是特意瞧了一眼院子里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