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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溥此人,野心勃勃,能力极强,在历史上,李沐依稀记得,他和柳如是好像确实是有一段情缘,但后来张溥早逝,柳如是才另嫁他人。
也许有的缘分就是注定的吧,虽然柳如是因为李沐的关系,从南京跑到了杭州,但是张溥这个时候却恰好准备在杭州应试,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福是祸。
张溥的野心,柳如是根本就难以想象,但是人各有命,自己不能强行决定别人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也许李沐眼中的不合适,柳如是自己能甘之若饴呢。
“云琪兄,你也认识柳大家?”张溥一脸意外的样子,但是李沐却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的身份,在杭州府学,稍微有些能力的大家子弟的眼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张溥不可能全然不知,这时候还装傻充楞的叫自己云琪兄,想必是想好了要靠自己这课大树乘凉了。
“柳大家是我的至交好友。”在这个时代,像李沐这样的高官,要是还宣扬自己和柳如是这样的名妓的关系,未免都显得有些自降身价了,但是李沐并不在乎这些,在他眼里,柳如是理解他,懂他,聊得来,本身就是朋友,为何不敢承认呢。
“云琪兄真是很有眼光,像柳大家这样蕙质兰心的朋友,可是不好找啊。”张溥也是个聪明人,说话之间让人不自觉的有亲近之意,用个通俗点的说法,就是他的iq很高。
“不知乾度来湘馆,是欣赏什么曲子呢?可否透露一二让我们交流一下。”李沐笑着问道。
“不满云琪。”张溥见李沐不知觉的把那个“兄”字省略了,自然知道对方有结交之意,也就趁此机会顺理成章的拉近了和李沐的关系,颇有自信的说道:“我在和柳大家说明结文社的事情,想借柳大家宝地一用,偶尔用作文社聚会之所。”
“文社?”李沐心中暗道,该来的还是会来啊,李沐在心中一叹,表面上却兴味盎然的道:“哦,不知所结文社,名称作甚,交集哪些人等?”
“云琪,前些日子,松江的董府出事了,你知道吗?”张溥神秘的对李沐说。
“我知道啊,事情据说闹得很大,董公无辜受难,大量珍藏名品毁于一旦,董公也表示从此封笔不再作画,我也觉得非常可惜。”李沐自顾自的装傻道。
“董其昌自己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儿,松江府的卷宗上桩桩件件都写的真真的,不少东林士子以为不齿,想和东林系划清界限呢。”张溥兴奋的说:“士心可用啊,只要这个时候,我们能牵头而起,定有大量士子相随,有朝一日,集天下读书人之力,指点国政,亦不是不可能!”
“这个。。。你谋划到什么地方了?”李沐问道。
“已有不少杭州同年愿意参加,只要再请一二有名望之大儒,为我社教习,肯定会有轰动的,起初我以应社士子为名,取名为应社。柳大家倒是说我小家子气,她说起文社,不仅是为了中举,更是为了扫平寰宇,复兴国运,所以我想了想,以后我们的文社,就叫做复社!”张溥激昂的宣布道。
这是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学生社团运动,也是晚明政治生活中足以左右朝政的一股力量。而现在,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在这个春光明媚的上午,湘馆前厅“知音难觅”的牌匾下,李沐第一次从张溥的口中听见了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复社。
复我大明河山,复我中华气运,复我华夏千年荣光,一切,都是有希望的。希望,就在于无数从各个方面,各个领域,想方设法为国殚精竭虑的人的身上。李沐看着张溥充满期待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温暖的笑了。
“好,你的文社,算我一份。”
第115章 风起()
日薄西山,天色渐晚,湘馆的屋顶上,李沐和柳如是两个人拿着一壶酒,带了两个柳如是亲手做的小菜,漫无目的的聊着天。
李沐很少饮酒,除非必要,一般不会主动去找酒喝,今天也算是破了例。况且李侯爷的酒量也确实是不行,就算是喝的很清冽的竹叶青,也把李沐给辣的直呛嗓子。
看着李沐喝两杯之后的那个笨样子,连柳如是都有点嫌弃他了。
“哎,我说,李战神,你这到底是怎么在前线打得仗,这么久了,喝点酒还咳成这个样子。”柳如是好像也是喝的有些微醺了,竟然胆大包天的鄙视起李沐来。
李沐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毫不客气的回道:“你也不问问,在辽东,哪一个敢灌我的酒?!不想混了差不多,再者说了,辽东可穷啊,跟。。。跟这杭州,那可是没得比,好多老百姓没吃没穿的,还酒呢,有那粮食酿酒,不如拿去救两个可怜的人不好么。”
柳如是点点头,想想也是,回过头看着也有些迷醉的李沐,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实话,今天吃醋没有。”
女人问这个问题,当然是想得到肯定的答案,如果她不在乎你,当然不会介意你吃醋的问题,但是李柱国偏偏不按常理出牌,或者他知道,有些不说出来,大家还能装傻充楞,可若是说出了口,就真的收不回去了。
对于李沐来说,并不是害怕自己配不上柳如是这个人,而是他害怕自己又失去了唯一的朋友,或者说,唯一可以倾吐全部心事的,会理解他的人。尽管他们两个之间不无暧昧,但是李沐真的不愿意再让李倧的事情再次上演。
“我吃的什么醋,我要是吃醋,哪里还会让你开这座湘馆了。”李沐笑道,以他的身份,虽然正妻虚位,且有两位金枝玉叶竞争,堪称激烈而充满挑战,但是纳妾就不在这个范围内了,完全看李沐的心情好坏。
“也是啊,你有两位绝色姿容的公主,自然看不上我这蒲柳之姿的戏子了。”柳如是装作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道。
“那当然,我看上的姑娘,当然都是风华绝代的。”李大公子恬不知耻的自吹自擂道:“喜欢一个人的外表,本身没有错,老天爷既然给了我们眼睛,就是让我们用视觉去感受美的,所谓一见钟情,就是这个意思,都是见色起意而已。”
“那在你眼中,人人都见色起意,还哪里有真正相濡以沫的感情啦?”柳如是不服气的说。
“一见可以钟情,但绝不可能钟爱,只有长时间的相处才会真正的钟爱一个人的灵魂,才会有勇气相伴一生。”李沐认真的道。
“你的两位公主,你更喜欢哪个啊?”柳如是也不和李沐争辩,只是坏笑着一脸好奇的问他。
“菡儿吧。”正当柳如是以为,这样的问题,李沐肯定会回答两个当然都一样啊,但是真正的答案却让柳如是非常意外。
“你这话,要是让那位朝鲜的郡主听到,怕是会非常伤心啊。”柳如是气呼呼的说:“你们这些男人真不是好东西,朝秦暮楚,朝三暮四,朝令夕改。。。”
“朝令夕改是什么鬼?”李沐哭笑不得的说:“你不能为了凑排比什么词都乱凑啊,妍儿和菡儿,我都真心的喜爱,可是妍儿的性格,决定了她的心思太重了,很多事情,她放不下。”
“什么事情?”柳如是问道。
“身份吧。”李沐迟疑的道。
“身份?明露郡主是朝鲜的郡主,朝鲜毕竟是大明的藩属国啊。据我所知,玥然郡主那可是敌国的郡主啊。”柳如是有些吃惊的说。
“可是,菡儿从不在乎自己曾经是谁。”李沐温暖的笑道:“她以全心爱我,我当全意报之。”
“爱一个人,尤其像你这样的男人,真的是需要勇气的。”柳如是突然语气低落了下来:“我觉得明露郡主情有可原,换了我,也不会做的更好的。”
李沐转身看到柳如是明媚的双眸里那带着不明意味的目光,还是没有看她,把眼光移开了,转而幽幽的道:“我知道,也希望她自己也知道吧。”
天启三年,三月十九日。朝鲜汉城府,午时。
锦州军忠武营正常换防的时间到了,原先在昌德宫驻守的六标官兵共计六百五十余人开始列队离开宫城,准备和进城的弟兄们交接防务。
而在昌德宫内,情势却突然改变,宫内在交泰殿,大殿,明德殿等各处值守的太监们,竟然纷纷解开衣服,拿下头上的冠帽,用细绳束紧了了内里穿着的紧身武服,从厨房,水房,生果房、针房、绣房、洗踏房等等平时不起眼的,供应宫城内贵人们饮食起居的地方,抽出各式各样的兵刃来!
甚至连不少宫女都变了样子,换了服装,从灶台下,米缸里,水瓮中取出各类兵器。当然了,也有很多不知情的宫女和仆妇,大部分都被迅速看管起来,有些想叫出声来的,都直接被当场格杀。
甚至连各殿的提调尚宫都被严密看管起来,但是由于这些女官都有品级,所以这些太监都没有对她们动手。(受电视剧大长今的影响,好像很多人以为提调尚宫是女官的老大了,其实提调尚宫有很多,每一处宫殿都有一位提调尚宫总理该殿的日常事务,其中以朝鲜王大殿的提调尚宫地位最高。)
此时的明德殿内,李倧和自己一帮心腹聚在一起,所有人都已经换上了作战的武服,拿起了兵器,包括李倧自己,他甚至请出了宣祖大王在壬辰卫国战争中使用的战甲,可见李倧的决心所在。
正当这边都在凝神等待时,汉城城内突然升起四支响箭,随后城中喊杀声大起,动荡一时间席卷全城。
正在宫城内布置换防的忠武营统领江帆眼神一凝,随后高声喝道:“怎么回事?!”
昌德宫的宫城城墙上,几个锦州军士卒急声道:“统领!好像城里出事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去几个人看看!”这边江帆赶紧命令道。
“诺。”
接到命令的锦州军士兵散出斥候去打探消息了,一时间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也没有人再出声谈话,都在焦急的等待城外的消息。
结果斥候没等来,等来了汉城府的府尹和汉城的朝鲜军队,汉城府尹跑到昌德宫城下,高声道:“江统领可在?我是汉城府尹李信,求见江统领!”
汉城府尹也是三品的高官了,江帆自然还是要尊重一下的,赶紧跑到了城门上,对李信道:“李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江统领,不好了,城内有乱贼作乱,我们挡不住了,到处都是乱匪,怕是有好几千人啊!”李信焦急的道,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远处一座不知是什么功用的屋舍突然发生了巨响,随后浓烟腾起,仿佛着了大火,站在城楼上望过去,城里火光遍地,已经处处危急了。
“什么乱匪,怎么会有乱匪?!”江帆厉声问道。
“不认识啊,他们喊着什么香教香教的,我也不知我朝鲜国内何时有了这些奇怪的乱贼,统领,不能再等了,还是要赶紧平息城里的乱子啊!”李信道。
“香教?白莲?”江帆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这个时候情势危急,根本没有时间细想,汉城是朝鲜的政治经济中心,决不可毁在自己的手上,锦州军都是百战精锐,没理由怕了香教那些临时武装的乌合之众。
心中有了定计,江帆立刻分出去一千余人,加上还留在军营内的六百人马,去汉城各处平息混乱,但是汉城是朝鲜几百年的王都,就算是把忠武营这两千人都派出去,也是杯水车薪。
这驻守朝鲜的明军才走了不过一个月,汉城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这其中说没有猫腻,任谁都不会相信。
但是现在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江帆总不能变出甲士来,只好让剩下的人死死地守住宫门,不能放任何人到王城里去。
而宫内的李倧接到了忠武营大部出城的消息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危险的微笑,他看向周围的心腹,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好的稳住心神之后,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动手!”
第116章 云涌()
昌德宫的城门下,江帆和众多忠武营士卒都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江帆虽然身为大明锦州军统领,但是在朝鲜驻扎也已经一年了,对于朝鲜的情况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朝鲜这个国家,本为大明藩属,一开始在经济实力上就非常落后,大部分时候都不如大明普通的一个省份强大,所以朝鲜自然也养不起庞大而精锐的军队。汉城作为朝鲜的都城,原来是有一万军士的员额,加上内禁卫,捕盗厅,世子翊卫司等等有大概两万余甲士。
但是宣祖大王以后,朝军军纪废弛,空额严重,加上国力不足,轻视武官,汉城府内除了内禁卫和世子翊卫司五六千人马外几乎没有可用的兵。
那现在,外面的喊杀声从而来?汉城府兵和世子翊卫司已经被李沐解散,内禁卫戍卫庆云宫,除了捕盗厅有数百衙役维持治安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武备。
“忠武营江统领在吗!”这边江帆正在奇怪,却听闻宫墙另一边,也就是宫城内方向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江帆到宫墙上一看,见城下聚集了不少穿着深绿色朝鲜内宫宦官服饰的人正在抬头看着他。
朝鲜的宫墙并不高,一是国力的原因,二是规制的原因,朝鲜身为封国,所有宫墙的规制都不允许超出大明的亲王府邸。
江帆抱拳道:“在下忠武营统领江帆。”
“我家大王来问,城外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喧哗不安?”领头看上去像是内官监的大太监,不过江帆是不认识的,驻扎朝鲜期间,所有军士都严禁和内宫太监和宫女交流,这是死命令,违令者斩,所以江帆根本不认识朝鲜的内官。
“城外有盗匪作乱,汉城府和我忠武营官兵已经前往镇压,请大王放心,些许宵小不足为虑,数个时辰即可平息。”江帆道。
“多谢江统领。”内官们点点头,然后纷纷向江帆施礼道。
身处他国,为了维持大明和朝鲜的友好关系,江帆还是态度很好的,也郑重的行礼道:“惊扰殿下,实在罪过。”
待到江帆抬头的时候,却目光瞬间一凝,包括江帆的亲兵们都楞了一下,因为眼前的“内官们”竟然全部掏出了制式的手弩,闪亮锋利的箭头,已经瞄准了墙上的江帆和他的忠武营将士们!
就在那一瞬间,江帆下意识的抽刀去挡,身边亲兵疾呼:“大人小心!”
话音未落便是无数羽箭破空袭来的声音,然后就是数声箭枝入体的闷声,一时间,城墙上数十名忠武营的士卒纷纷倒下,连统领江帆都身中一枝羽箭,生死不明。
“什么情况?!”宫墙下的官兵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朝鲜宫城会出什么幺蛾子,一个个都愣在了当场。
“tmd,朝鲜内官反了,他们射伤了江统领!”墙上有那侥幸逃过一劫的士卒高声怒吼道,于是士兵们纷纷打开宫门,冲出去一下子就把那群内官团团围住。
“跪下来,投降不杀!”锦州军士卒现在都是读过书,识过字的了,军纪是牢牢记在心里的,对于友方和己方籍贯的俘虏,投降不杀。
那边朝鲜内官们竟然冷哼一声,突然喊起了大家都听不懂的朝鲜话,就以羸弱之拳脚充当武器向那些锦州军士卒扑了过来。
看到这个情形,所有人也没有手下留情,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几十名内官全部刺倒,有的是一击毙命,也有的是刻意留了活口,主要今天的事情太过于古怪,总该是要有人能问个清楚的。
这边还没把那些存着一口气的内官抓起来,从宫城内突然冲出无数拿着武器的穿着武服和各种内官监服饰的杀手,这些人穿着各异,兵刃各异,但是却进退有据,没有随意冲锋,有经验的将领都能看出这些人从前应该都是军队出身。最不济,也应该是某些高官贵族的精锐护卫。
忠武营的官兵完全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加上敌方人数众多,甚至还有些女子夹在其中,一开始,忠武营官兵都不认为他们是冲自己来的,还以为是内宫的太监宫女要帮助忠武营守城呢!
忠武营,那可是大明的王师啊!要是被朝鲜内官攻击,不等于说朝鲜造反了吗?
谁知道当先几个忠武营官兵二话不说就被砍倒了,大家才反应过来,今天朝鲜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是要对王师下手了!
忠武营都是锦州军内的百战精锐,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他击败了,广宁城下,让建奴狼奔豕突的锦州镇,难道是水军刷出来的吗?
这边江统领已经不在,副统领又已经去了汉城府平叛,但是立马就有品级高的军官站了出来,这是李沐下达的规定,长官不在或失去指挥能力,下一品级的军官自动成为统领。
“结阵。”锦州军的枪阵名震辽东,当然不是徒有虚名,剩下的四百多名士卒握紧长枪结成了一层层的枪阵,密不透风,枪阵如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慑人的光芒。
朝鲜那边,很明显有些是原来朝鲜的世子翊卫司和王家卫士的官兵的,知道锦州军枪阵的厉害,看到锦州军结枪阵,就悄悄放慢了脚步。
“杀!”朝鲜的内官杀手们用朝鲜语高声喊着向着锦州军扑了上去,完全是不要命的作风,一下子就刺穿了好几十人,战斗一开始就趋近白热化。
锦州军演练枪阵已经不下千万遍,敌人再多也无所谓,长达两米的精钢长枪的造价甚至不亚于一把火铳,李沐对于士卒在战场上保命的武器可是下了血本的,就这一杆精铁长枪,在这个时代少说要十两银子,都是因为当时还在做工部尚书的崔呈秀是阉党的铁杆,又收了李沐五万两的冰敬,真是尽心尽力的为李沐做了一批上乘的好兵器。
好多朝鲜杀手们的刀剑劈到了长枪的枪头上,只听见呯的一声,手中刀剑应声而断,随后就被突刺的长枪刺穿了身体。
一时间双方虽然各有伤亡,但是明显朝鲜杀手们伤亡要惨重的多。可是过了不久,朝鲜方面竟然开始使用弩箭了。
这就要命了,因为现在没有作战任务,锦州军的战备等级很低,大部分士卒除了卫戍宫门的以外,都没有穿戴战甲,那个东西实在是太重了。一般没有战斗任务,是根本不穿出来的。
原本锦州镇的枪兵,尤其是像忠武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