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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也太真实了点。月含羞不敢再继续停留,壮着胆子站起来,顺着夹道摸索出路。
恶灵大伯6()
这次,居然出奇的顺利,很快找到那排摆放着曲谱的书架,找到出口。当重新站在阳光下,她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掉了。
浩然拎着两只野兔回来的时候,看到含羞两手紧紧抱着双肩坐在他门前的石阶上。
“含羞,你怎么坐在这里?是等我吗?你看,这是我今天打到的野兔,好肥!我这就送到厨房,你想吃炖的、红烧的、焖的,还是烤的?”
“明天就是老太君的寿日了吧?拜过寿,我们就可以走了吧?”
“急什么?老太君天天念叨着让我多赘日,汝州虽然小,不多好玩的却不少,干嘛急着回去?爹带着娘路上走得慢,我们动身太早,搞不好又赶上跟他们一路,闷都闷死了。含羞,你不是挺喜欢打猎的吗?下回我们一起去,保证你玩得开心!”浩然只顾回味今天的战果,没有留意到含羞的异样。
“夫人伤得那么重,你就不担心?”含羞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松开抱着双肩的手,叠放在膝盖上。
浩然把野兔扔给仆人,在她身边坐下:“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有爹陪着,还有白羊先生照顾,比我管用多了。娘虽然整天说什么四大皆空,其实啊,我看得出,只要爹在她身边,她就好像沙漠中干涸枯萎多年的草木,突然遇到春雨,重新焕发了生机,她看爹的眼神,千丝万缕,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可以形容,总之,一下子活泛起来。我想,爹才是她最需要的一剂良药。所以我想,不如多给他们机会相处,也许,我娘能改变新意不再回那个深山野岭苦修了。”
含羞垂头不语。
浩然赶紧道:“是不是我的话让你难过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娘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含羞,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用担心,娘挺喜欢你的,我保证,她绝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只是,说心里话,我真心觉得,你要是跟爹爹在一起,不会开心。我们跟他,压根不是一类人,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含羞轻轻一笑:“我只是想让你做一回孝顺儿子,怎么扯这么远?”
“我就知道,只要提他,你就开始回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才离开他几天啊?就心神不宁急着想回到他身边了。”
“胡说什么?你想留,多留几天就是了,废话真多,我回房了。”
含羞站起来要走,却被浩然挡住去路:“不许逃避,如果你真当我们是兄妹的话,就告诉我,是不是他又把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脑子里瞎想什么?让开!”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之所以跟我来汝州,完全就是在躲他,跟他赌气。含羞,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很深!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一次没抱过我,可你呢,是他抱着长大的,小的时候,你跟他几乎形影不离,他除了对着你会笑,对谁都不曾有过一丁点的笑意。你的性格原本有些像男孩子,喜欢骑马爬树上房揭瓦,儿时你最想学的其实是武功,可就因为他不喜欢你习武,只喜欢你跳舞,为了让他开心,你就改变了自己,每天去学做你最不喜欢的事情。我承认你歌舞音律天赋极高,可你问问你自己的心,是真心喜欢跳舞吗?一个连裙子都不喜欢穿的人,会真心喜欢跳舞?”
“浩然,你越扯越远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你真的那么了解我吗?你凭什么断言我不喜欢歌舞?凭什么认为学跳舞我不开心?够了!不要在把心思用在我身上好不好?你能不能留心一下别的女孩子?你不小了,我看你应该赶紧娶个媳妇!”
“你让我留心别的女孩子,那你能不能把你的目光也偶尔去看一看别的男人?这么多年,你眼里心里脑子里,只有一个他,好像除了他,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垃圾!你就放自己一马吧,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一定会有真心疼你,让你每天都开心快乐的人。”
含羞忽然恼了,盯着浩然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东宫浩然,你听着,我开不开心,是我的事,我就是喜欢被他欺负,被他折磨,被他虐,就是喜欢为他痛苦,为他伤心,为他承受一切委屈!你管不着!”她用力推开浩然,决然离去。
浩然一脸骇然,不知所措。
东宫老太君虽然一再强调做寿要低调,可还是来了几个地方官的家眷贺寿,东宫无声称病卧床不起,未曾露面,却请来了城里最好的歌舞杂耍戏班,于是,韬晦别院里热热闹闹摆了一整天的寿宴。
月含羞有意把自己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老太君虽然还是不怎么喜欢她,不过也不像以前那么总挑她的毛病,反正是井水不犯河水,视而不见。远远望着在老太君膝下撒娇的浩然,她嘴角露出一抹涩涩的微笑,昨天,自己对浩然似乎过分了,他是个极好的男孩儿,这些年,自己几乎夺去了本该属于浩然的所有父爱,也难怪他对无争总是疏离。
父爱,想到这个字眼,鼻息中有仿佛嗅到无争身上那种独特的让人迷离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他的怀抱
今天的酒喝得有点多,但她还能意识到自己有些醉了,天,已经黑了,宴席上谈笑正浓,歌舞正欢。她觉得自己的心境实在跟这场面融不到一处,决定离开。
站起来走了几步,有点漂浮,慕容喜及时出现扶了她一把。昨天看到含羞跟浩然吵架后,他就一直留心四秀,看得出四秀的心绪很差,好像比来时更糟糕。但是作为属从,他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也不能问,听见也只能装作没听见。
“郡主要回房休息吗?属下送您过去。”
含羞站立了一会儿,笑笑:“没事,有点微醉而已,我自己能回去。你时时刻刻都不要让公子离开你的视线,明白吗?”
恶灵大伯7()
慕容喜隐隐觉得含羞似乎有什么话没说出来,但还是点头答应,转身的时候听见含羞又唤他:“慕容喜!”他站棕头。
含羞想了想,又摇摇头:“没事了,你现在已经是慕容喜,不再是那个有点傻傻的喜子了,比我更清楚该怎么保护浩然。”
离开寿宴,出了角门,转过长廊,被夜风一吹,醉意更浓。含羞有些把持不住,说不出的难受,倚着栏杆喘息着。
一个下人打扮的婆子提着盏纱灯经过,看见含羞便停下来:“四秀这是怎么了?”
含羞勉强打起精神:“不妨事,酒喝得有点多,歇会儿就好。”
“奴婢送四秀回房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天太黑,路不好走,怕伤了秀千金之躯,奴婢手中有灯,秀请。”
含羞不再拒绝,这会儿她确实很晕,对别院又陌生,有点辨不清方向。她迷迷糊糊跟着婆子的纱灯走,绕来绕去,觉得所经之处越来越陌生,便问:“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回我房间的路吧?”
“没错,从前面那道门穿过去就到了。”
含羞跟着来到一扇铁门前,看看一丈多高的青砖墙有点惶惑,依锨得辛玲珑提到过一个青砖墙跨院是个不能接近的地方,她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不对劲:“这是哪里?不对,我从未来过”话未说完,就被那婆子使劲推了一把,跌进半开的铁门里,等她扶着墙站起来,那扇铁门已经被紧紧关上,外面传来上闩落锁的声音。任凭她扑到门上大声喊,门缝里纱灯幽暗的光还是渐渐远去,四周顿时一团漆黑。
她最怕黑。
黑暗让醉意清醒了大半,手掌上火辣辣的痛,大概是刚才摔倒时擦伤了。这是什么地方?没有一星光源,伸手不见五指,她只好伸开双臂,在黑暗中一点点摸索,扶着墙壁小心前行,终于摸到又一扇门。
这扇门是虚掩的,轻轻一推就开了。还好,门后有微弱的光,借着微光,隐约可以看清是个铺着青砖的院子。院子的大小一时看不出,微光是从一间敞开门的屋子里发出来的。寻找光源是人的本能,含羞别无选择,走向那间房屋。
她站到门口,一盏红纱罩灯朦胧映出里面的陈设,庄重华丽,透着几分皇室的风格,空气中飘着一股清新的鄙味儿。含羞更迷茫了,这究竟是何地方?什么人在此居住?
“有人在吗?”
含羞一连问了几声,无人应答,她犹豫了片刻,缓缓步入。
房门“吱”的一声自己关上,她打了个激灵,看来已无退路,只能向前。
红纱灯后隔着一道厚厚的帘幕,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郡主既然来了,就请进吧。”
这声音肃杀,让她不寒而栗,是城主无声!她第一个反应转身逃跑,可却发现那扇门不知道是什么机关控制,她根本打不开。既然逃不掉,只能面对。
小心地掀开帘幕,内间灯光更加昏暗,华丽的幔帐下一张铺满锦缎的大床,红木家具上摆放着各种名贵的玉器古玩,厚厚的地毯柔软舒适,红木圆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玉碗。
“碗中是醒酒汤,郡主请用。”
含羞四下张望,没有看见无声待在哪里。她缓缓走到桌边,但没有碰那玉碗。
“郡主害怕汤中有毒?对付你这样的小女孩,用得着吗?”
含羞定了定神,端起玉碗,喝下。
“汤中无毒,不过却加了味药。”
这次声音是在她耳边响起,含羞惊得猛回头,一个清逸瘦削的中年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贴站在她身后,看着眼前锦衣华服气度雍容的男人,含羞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那个羸弱阴翳病入膏肓的东宫无声吗?简直就是不同的两个人!如果不是那双充满死亡气息的眼睛,她真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长年累月裹在皮裘中的天下城城主。
无声的身上没有了那种腐朽的药味儿,取代的是清冽的鄙味儿:“天仙子。郡主很喜欢去白羊先生的炼丹房,可知这味药的功效?”
含羞悚然,她去白羊的丹房多半是捣乱,对药方所知并不多,少数知道的几个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天仙子倒是知道一些,此味药虽有有止痛、除恶疮之效,但毒性极大,少量服用可令眼瞳扩散,心跳加快,产生幻觉,使用不当可使人致死,不到万不得已,白羊很少用这味药。无声竟然给自己下了这味药,他想干嘛?
可是现在,头好晕,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身上软软的,飘飘的,心跳一阵阵加快,眸光越来越散,怎么都无法集中精神,眼皮好沉,好倦
含羞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又恍惚觉得只是一瞬间,像是做了个梦,又仿佛还在梦游。唇瓣间沾着鄙的味道,冰凉湿润,有什么东西在她口中蠕动,感觉不太舒服,却又怎么都无法摆脱。鄙的清凉让她渐渐恢复了一些神智,忽然意识到,有人正在吻自己!不,是侵犯!
她猛得睁开眼睛,想要推开那个侵犯自己的人,四肢软软的却根本使不出力气。那毒蛇一样的东西肆意搅动,抵至咽喉深处,这感觉很糟很糟,无法呼吸,想吐又吐不出来,她“呜呜”着,扭动着身躯不住挣扎。
入侵终于告一段落,无声意犹未尽地用拇指揉着她粉粉的唇瓣:“虽然我不喜欢青涩的小女孩,不过,你身上有那个妖孽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她蹙着眉头,忽然张口咬住他的拇指,虽然药性让她神智仍处在迷乱中,但牙齿还是有足够的力量把那根手指咬出鲜血来。
无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用力拔出手指,看看深深的齿油血痕,目光霎时变得可怖起来,他随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根银簪,掰开她的牙关,狠狠锥刺丁香,看着那张娇美的脸庞变得痛苦不堪,直到她又昏迷过去。
恶灵大伯8()
再次迷迷糊糊醒来,月含羞头疼欲裂,感觉糟糕透了。睁开眼,上方是雍容的锦缎华盖香帐,那些丝绸的花纹,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幻着诡异的光泽。她想翻个身,却发现四肢分别被冰冷的铁铐锁住,想呼救,舌尖却阵阵刺痛令她无法张口。疼痛和焦渴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那双阴翳的眼睛浮现,后脖颈被一只手抬起,干裂的唇瓣触到茶杯的边缘,她甚至嗅到了清水的甘甜。只是,他会这么好心?水中不会又有什么名堂?
“放心,这次什么都没放。看来郡主还是不相信,那只好我替郡主想尝一尝了。”
含羞眼睁睁看着无声饮了杯中的水,然后凑近。她扭头避开,却被制住,清凉的水带着鄙的味道从齿缝渗入,淌进喉中,为了不呛到气管,她不得不吞咽下去,除了无争,没人可以这样对她!这令她万分恶心!
他舔了舔她干裂的唇瓣,邪恶地说:“听说,羞儿昏迷将死之时,我那个妖孽弟弟就是这样一口水,一口药,把你的小命救了回来。”
月含羞闭上眼,紧蹙双眉。
“我还记得,羞儿小时候每次见到我,总是甜甜地叫‘伯伯’,可越长大越疏远,最后只生硬地叫一声‘城主’,现在干脆连看都不想看。为什么你们这些人眼里只有那个妖孽,根本就没有我?”他嗅着她颈间的香,在她耳边轻咬:“虽然我没有走出过别院,但知道这些日子你过得很不好,他有太多女人,太多秘密,他是妖孽是魔鬼,只会让你痛不欲生。在天下城我说过的话依然有效,做我的专宠吧,我会好好疼羞儿,绝不会像他那样冷落你。看看那个妖孽,最近似乎良心发现,忽然间对冷落多年的发妻百般呵护恩宠,根本无视你的感受,你的存在。你懂的,你在他心里根本不会有地位,你只是他捡来的玩偶,宠物罢了,迟早会厌倦。”
含羞睁开眼眸,冷冷瞟了他一眼:“至少,他不会用铁链把我这样锁着!”
无争嘴角露出一丝残忍:“我想起来了,昨日,羞儿好像在说喜欢被男人折磨、凌虐,喜欢痛苦的滋味,对吗?一定是我太温柔,所以才让羞儿厌恶,对吗?”
含羞头很痛,依稀想起来跟浩然最后吵架的时候口不择言的那些话,天啊,这个病秧子居然一直在监视自己!她想辩解几句:“不是的”可忽然又觉得不对劲,这根本就是个陷阱,二选一,要么喜欢被这个变态男人凌虐,要么喜欢被他温柔对待,晕!
“不是?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羞儿并不厌恶我这样待你?”
含羞愠怒,又是个怎么回答都错的问题,这分明是明目张胆的――调戏!
“女人沉默就是默认,通常都是这样的,对吗?”
“城主!昆仑侯!您到底想怎样?论私,我称您一声伯父,论公,您是朝廷世袭的侯爷,我是敕封的郡主,您不觉得这样玩得太过份了吗!”含羞多说了几句,舌尖立刻刺痛无比,忍不住颦眉轻吟。
东宫无声笑了一声:“羞儿痛楚的模样更加惹人怜爱了。这半年多,我无时不在怀念羞儿在我身下辗转呻吟的那一刻,令人血脉贲张。自从受了我那个妖孽弟弟一掌,你是第一个让我有感觉的女人。”
一种无名的恐惧从每一个汗毛眼侵入,含羞打了个冷颤,眼眸被惊惧充斥。这一刻她只想逃,拼命要把手腕从铁铐中抽出,娇嫩的肌肤不堪铁铐的坚硬,被磨破一道道血痕。
他阴森森道:“别虚耗力气了,最好乖一点,否则会更痛苦!”
“放开我!”她更用力挣扎,却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铁铐内壁弹出无数钢针,刺进手腕、脚腕,她越是用力,钢针刺得越深、越痛。她不敢再挣扎,颤抖着一动不动微微喘息。
无声阴冷地看着她:“动啊,怎么不动了?我喜欢看女人挣扎的样子,继续!”
她绝望地把头转向一边。
无声取出一方丝帕,轻轻拭去她额头颈间的冷汗:“只要你乖一点,就会少受一些痛苦;如果答应做我的专宠,我会很疼你。”
铁铐中的钢针收回,含羞咬紧牙关,却还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痛吟。眼角的余光看见他手上多了样闪闪发光的东西,左手的铁铐突然脱落,玉腕被她握在掌心:“柔弱无骨,十指如兰,无争把你调养的果然完美无瑕。”
锥心的刺痛猝不及防从指间传来,她发出凄厉的惨叫,一根银针正一毫一毫刺入无名指的指甲缝,每刺入一分,便会给她带来难以忍受的痛楚,连着心的痛,半边身子都处在剧痛中。
他暂时停止:“羞儿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做我的专宠?”
“不!”她斩钉截铁。
银针立时深入半厘,她惨叫,几乎疼昏。
“还是不肯改变主意吗?”
“不要”她气若游丝,眼眸迷离。
银针又入一厘,她珠泪涟涟,沾湿双鬓,声音颤抖:“含羞知道城主并非是想要我,如果城主觉得折磨含羞能减轻对无争的恨,含羞愿意承受”
银针贯穿,几乎连根没入:“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替他承受!他加给的痛,我一定会让他十倍偿还!你们这些下贱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宠爱,更没资格替他承受痛苦!”无争发红的双眼仿佛恶魔。
月含羞已经痛得虚脱,浑身被冷汗湿透,无力说话。又一根银针抵在中指指尖,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屋门忽然被撞开,厚厚的锦幕掀开,晨光斜斜射在含羞迷离的双眸,恍惚中,似乎看到老太君的白发,她再也支撑不住,又一次昏厥。
醒来时,躺在辛玲珑的怀中,面前是老太君担忧的脸。
“好了,她醒了!”辛玲珑松了口气。
老太君一脸怒色,转向无声:“造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恶灵大伯9()
东宫无声还是那副阴翳无所谓的模样:“母亲如果觉得儿子禽兽不如,大可告知那个妖孽,或者上奏朝廷,儿愿受罚。”
老太君恨恨顿了一下拐杖,指了指无声,无奈摇头:“你们都听着,此事不可宣扬,否则家规处置!”
辛玲珑蹙眉:“母亲,郡主都这样了”
“不必再说,我知道含羞受了委屈,家丑不可外扬!”
辛玲珑把含羞送回住处,亲自清洗伤口敷药,心疼道:“老太君太偏心了,含羞,你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含羞勉强轻轻一笑:“没事,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他实在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