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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之落日欧罗巴-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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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少见多怪了,但这座建立在诺伊施塔特的城堡仍旧震撼了我自以为是的认知。这里据说曾经是一处丹麦海盗的营寨,繁荣时居住着上百人,在几十年前奥托大帝同丹麦人作战的时候被攻占,边境线推向北面,城堡便成为前哨堡垒,由皇室的直属封臣守卫。不过维尔拉岑距离丹麦太近了,海盗们不时光顾,就连出海偏了航向都能顺道走一遭,城堡里薄弱的防守力量根本无法抵挡穷凶极恶的海盗,士兵逃跑,领主被吊死,这里变成再无人问津的荒地。

    城堡粗犷的北欧风格木头围墙毫无吐槽点,但它年久失修从埋进土里的根部烂掉就太过分了吧,围栏之间的缝隙大得足够一头公牛钻进去,更何况全副武装的敌人;主塔楼早就被入侵的丹麦人摧毁,满地半腐烂的木桩残骸可以说明这一事实;院子里狼藉不堪杂草丛生,破烂四处乱扔,作为一座常年无人居住的城堡尚可理解,最为可恶的是,倒塌的房间中间赫然横陈着一泡被风干的粪便!简直欺人太甚!

    “这叫人怎么住啊,连奈梅亨最破的民居都不如!”公牛脾气直,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扯着嗓子吼道,“皇帝陛下这么做明显是故意的,这里根本没法立即投入使用,不是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吗?”

    我也气得够呛,不过作为领主必须在士兵们面前保持一定的涵养和风度——虽然这个时代大部分领主贵族素质极差,抠鼻挖耳流口水,形象谈吐跟后世的街头小混混差不多,但我立志要做个有风度的贵族——只是眯着眼睛强憋着怒火,坐地上打滚骂街不是自己的风格:“不要抱怨了,我还要感谢皇帝陛下给了自己这么好的机会呢,要是没有维尔拉岑这个支点,我得忙活多久才能撬动整个北方的贸易倾斜?都说人多力量大,况且咱们的物资准备充足,今天就地宿营,从明天开始,咱们就着手修葺城堡,在天气彻底变冷之前好歹先给自己建一处能够过冬的地方。”

    公牛看着乐观的领主大人,撇撇嘴不再吱声,起身去招呼士兵准备宿营了。这次出征科勒不在身边,公牛承担了他的日常工作,成为整支部队的总参谋长,负责物资调度、行军安排、政令的上传下达和安营扎寨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弄得平时性格大大咧咧的莽汉子快要抓狂,光是算计物资的分配就足够连十个数都掰扯不清的公牛忙到头大,跟书记员核对账目更是要了他的老命。我目睹公牛上蹿下跳暴走的狼狈模样,欢喜他不易察觉的进步,这块榆木疙瘩终于有老木逢春的迹象,闲暇时也知道找书记员认几个字学学算术,或是耐心的听我扯天说地,丰富自己的阅历和知识,作为跟随我资历最老的嫡系,公牛将来必然要委以重任,仅是停留在急先锋的角色肯定不行,既然他自己不想着进步,求才心切的领主大人我也只能揠苗助长了。

    这一宿成为生命中最难熬的一个夜晚,连连噩梦无数次的将我惊醒,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黑暗处窥测,只有看到卫兵在夜色中站岗放哨灼灼发亮的眼睛才能安然睡下,天色刚刚透出些微光,我就带着肿起来的黑眼圈起床穿戴,抻着酸疼的老腰准备迎接新的黎明(营帐的行军床这么久还是没睡习惯)。瓦朗吉亚卫队的士兵们今天的主要工作是砍伐木材修补围墙,拉文纳长枪兵负责外围警戒,防止被其他敌对势力偷袭,斥候撒出十里之外,但凡有些风吹草动我便能早早的得到消息着手布置防守。

    我在侍从们的拱卫下站在城堡正对的海岸边上,盯着波涛不息的潮起潮落,幻想自己是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曹操,浩然之气沛然于胸,一层汹涌的浪头扑在黑黢黢的巨岩上碎成白花花的水珠,让矫情伤感的我不由得想起某些深埋心底的青春往事:这些毫无怨言向着岩石奉献生命的浪花多像心甘情愿扑火的飞蛾啊,而自己坎坷的情路也是同样的可笑,毫无道理却又不动声色的吞噬整个大脑,然后随着血液充遍全身,渗透进每个细胞。那个剑眉微蹙的英武女骑士,那个即使身处潮湿阴暗的牢房也执拗着绝不低头的女贵族,那个被敌人残忍的剥掉后背皮肤仍旧坚强选择站立的女孩子,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狠狠地刻进我的心房,在旧有结痂的伤疤上重新写下难以忘却的情怀;诚然,自己现在有了合法的妻子,而且过着还算幸福的生活,但每每想起那个不愿提起名字的人,心底依然会泛起波澜,想象着无数个如果——如果不是这些阴差阳错的擦肩而过,她会不会亭亭玉立在不远处,脸上正挂着温暖的微笑?

    海鸥不解风情的鸣叫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天边一团乌云躲在海天相接的边缘,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从海面裹挟着潮湿的水珠呼啸而来的风顺着领口灌进脖子,激得人不禁汗毛倒竖,天气已经很凉了。从奈梅亨直到丹麦这一带的气候大体相同,远没有隔海相望的斯堪的纳维亚那么寒冷,虽然夏天同样短暂,但冬季气候还算温和,降水主要集中在秋冬季,尤其是海边,入夜后从地面泛起的阴冷之气能把人生生的从床上逼起来,就好像一枚极细极细的尖针,隐隐的钻着骨头疼。

    我裹紧了身上昂贵的裘皮大氅,这是前一阵波列斯瓦夫托人千里迢迢捎来的礼物,算是作为救命之恩的感谢,关于以前提到过的合作,他未有只言片语,不过明白人之间此处无声胜有声的心领神会代替了苍白无力的口头承诺和书面契约,他也不想被人(尤其是被我)拿住把柄,索性来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该合作时合作,转过脸来陌路而已。“心思太多了。”我鼻子轻哼了一声,摇摇头给仅见过一面的波兰大王子下了结论,但凡心思缜密之人均无善终,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当年呼风唤雨的琏二奶奶也只混了个凄凄惨惨戚戚。

    “今天恐怕很难把木栅立上了,通知公牛让瓦朗吉亚卫队把手头的木材运回来就好。”我探头瞅了瞅越来越近的乌云,它在空中不断翻腾鼓噪着,吞噬了一朵又一朵的云彩之后变得愈发庞大,看来这场预想中的绵绵冬雨将演变成滔天狂暴的大雨,“把我的主帐移到城堡里面来,剩下的士兵帐篷尽可能都迁进来,有些破烂围墙遮风挡雨总比直愣愣的泡在泥地里强。”

    大雨滂沱而下的时候我已经在帐篷里烤火了,公牛水淋淋的掀开帘子进来,脱掉盔甲下面被淋湿粘在身上的衬衫,拧干了坐到火堆边上烘着,嫌恶的说道:“冬天里下雨是最让人讨厌的了,那种切入骨子里的寒冷无论怎么烤火都赶不走,时间长了搞不好会坐下病来,我想守在林子里的暗哨是不是可以撤回来,就算敌人也不会选择在这样糟烂的天气进攻我们吧?”

    “嗯?”听到这里我忽然心思一动,对公牛吩咐,“不,一个也不能回来,你再加派斥候出去,扩大巡逻的范围……”

第二百二十八章 笑看蛮族互掐() 
虽然我一直很注重对自己受伤后腰的保养,但在这乱世中身不由己,往往伤势刚见好转,马上就会接踵而来繁忙的战事,随之马背颠簸、爬冰卧雪、长时间的过度疲劳等等都会让腰部的伤势变重,再加上只会捣草药和放血的庸医,以致逐渐成为难愈的旧伤,在阴雨天时被泛起的潮气浸染便会隐隐作痛。“我的‘老寒腰’啊……”每每疼得自己满床打滚的时候,我都会懊恼的呻吟不已。

    此刻的我正伏在浪头汹涌拍击的海岸边,藏身于嶙峋的乱石中间,冰冷的海水不时冲进石缝,把我从头到脚裹进去,险些拽到海里,本来就被雨水浸得瑟瑟发抖的我顶着一身湿漉漉黏在身上的衬衫,罩在外面的盔甲似乎变得更加沉重,随时都有将自己压垮的可能,头盔上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淌下来的水滴模糊的我睁不开眼睛,颤抖的嘴唇想必已经冻得发紫,呵进肺里的气息全是透心的冰凉,“这不是自讨苦吃么?”我用手掌囫囵的抹了下脸,在心里苦笑道。

    “大人您看,他们来了!”站在身边扶着我的罗洛突然压低声音指着雨帘中隐现人影的远处说道。

    我把头盔往上抬了抬,伸手遮住眉毛,眯着眼睛仔细盯住罗洛所指的方向,但滂沱的大雨太过密集,完全遮挡了视线,连个影毛都没看到:“在哪里?”我急切的左右撒么,想要看清面前的敌人。

    就像在回答我的疑问一样,雨帘里浮现出几个黑乎乎的人影,伴着雨水砸进地面的轰鸣慢慢变得清晰,是斯拉夫人!为首的几名武士猫腰擎着绘有花哨图腾的盾牌,右手拎着漂亮的小手斧,杂乱的长发被雨水淋湿,软塌塌的贴在脸上,高大魁梧的身材组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围墙,甚至连雨水都因为敬畏他们的威武而收敛了不少,也让躲在暗处的我终于看清来者的数量。

    “我就知道。”眯紧了眼睛,我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有人同自己想的一样,大雨是不可错过的偷袭良机。”

    斯拉夫人小心的借着雨水的噪音接近奈梅亨的营地,在一处土坡后面停止前进,所有敌人全都无声的伏在地上等待进攻的命令,任凭泥水四溅也毫不为意,举在头顶的盾牌拼接在一起,阻挡了从天而降的暴雨,当先的几个人探出头窥测着营地的动静,看起来应该是敌人的头目。

    “准备的怎么样了?”有对手到来让我不由得兴奋异常,后腰上的疼痛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变态躲在夜半的女厕所等待,终于来了个身材曼妙的美女如厕(这什么比喻……),激动地小心脏快要跳出来,“就让斯拉夫人狗咬狗吧,顺便也验验瓦朗吉亚卫队的忠心,要是他们还野性未驯,咱们也不怕麻烦,索性一股脑的全收拾了,省得日后夜长梦多。”

    罗洛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公牛大人已经带人抄了他们的后路,长枪兵营帐里的篝火还在生着,主帐外布置了穿盔甲的假人,敌人绝想不到我们早就有所准备,瓦朗吉亚卫队也不了解情况,还是您技高一筹!”

    我没有接下去,转过脸继续观察斯拉夫人的动静,他们似乎正在为计划的顺利进展而沾沾自喜,一个人比划着对围在身边的几个头目安排着任务,好像要分兵包抄奈梅亨营地其他可供逃跑的路线,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从他们的人数和兵员质量看,强壮的武士大概将近千人,废弃城寨对面土坡直到森林边缘的小低地间宽阔的地带布满了持盾操斧的斯拉夫人,很可能是附近多个部落的联合,也可能是某个活动在比伦马尔科的大部落,比如柳蒂奇人、齐楚科人等等,在我们越过易北河以后的路程里,不断遇到零星的斯拉夫游哨,他们在打猎的同时也负责警戒侦察,远远的打个照面便甩开我们的斥候消失在莽莽丛林里,沿途的部落理应掌握了我们进入他们活动区域的消息,但这么快便发动袭击却在我的意料之外,也许因为奈梅亨士兵数量不是很多,他们想先下手为强。

    敌人经过简单的布置之后便开始行动,两支人数都在三百人以上的队伍悄悄摸向城寨的两侧,准备围堵漏网的敌兵,常年在森林平原游猎的斯拉夫人全都是天生的猎手,对于潜伏偷袭玩得炉火纯青,后面的人踩着前人的脚印,全神贯注的不弄出一点声音,好像在进行一次大型的围猎,不过包围圈中的猎物不是野兽,而是“侵入”他们领地的法兰克人,必须毫不留情的杀光。

    现在守卫营地的全是瓦朗吉亚卫队的士兵,虽然他们对完成了繁重的砍树工作后仍旧要负责站岗的命令感到很诧异,但只要能好酒好肉的填饱肚子,多站会就站会吧,被雨淋个透心凉权当免费洗了把澡,总比半夜被虱子咬得睡不着觉强。要知道奈梅亨城里的公共浴室又舒适又暖和,可惜工作人员嫌斯拉夫人太脏,死活不让他们进去泡澡,只能在坐在外面的淋浴区郁闷的往自己身上扣盆,用艳羡的目光盯着不时进出悠闲吹着口哨的奈梅亨居民,眼巴巴的看他们享受热气腾腾的大池和蒸汽浴室。

    瓦朗吉亚士兵并不知道我的计划,如果了解的话他们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当炮灰,明知自己死路一条还镇定的呆在营地里演戏,所以瓦朗吉亚卫队的指挥官延森只是下达了接防的命令,要求战士守卫营地直到明天早上。瓦朗吉亚士兵一面抱怨待遇差距一面不情不愿的扛着武器换下了站岗的奈梅亨士兵,这帮他们眼中“懒惰的”法兰克人钻进帐篷里一会便没了动静,公爵大人的主帐也看不到有人进出,只剩守在门口的两个卫兵背身立在那里,顶着厚厚的油布在暴雨中纹丝不动。

    斯拉夫人借着大雨的掩护缓缓地接近城寨,站在一段废弃城墙上的瓦朗吉亚士兵也是斯拉夫人,他敏锐地觉察出异常,大声招呼离他不远的战友,但他指指点点喊话的动作停在半空,好像发条松了的机械摆钟——一柄手斧深深地楔进后背,他摇晃着踉跄几步,终于倒头栽到城下,他的战友也同样未能逃脱,连声示警都没能发出,脑门便多了一柄没入很深的手斧,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

    干掉哨兵的斯拉夫人集体敲击着盾牌发出兴奋地吼叫,这是他们打仗的习惯,在我看来破坏了偷袭的隐蔽性纯粹吃饱了撑的,这下想不被发现都难,瓦朗吉亚卫队边从帐篷里跑出来边大叫预警,但奈梅亨的帐篷毫无反应,甚至公爵大人主帐门口的两个站岗的卫兵都懒得转过身来瞅瞅情况,时间紧张的间不容发,斯拉夫人已经翻过荒弃的旧城墙冲进营地,同瓦朗吉亚士兵交了手。

    “这帮蛮族身手还蛮利索,可惜终究不是严谨的军队,打起仗来全凭一股子蛮力,撒开欢跑的到处都是,纪律性太差。”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像是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品评起交战双方的素质,“咱们这边也好不到哪去,即使换上了文明人的铠甲,但蛮族就是蛮族,不知道反偷袭最忌硬碰硬,这么打下去早晚拼光。”

    瓦朗吉亚卫队的指挥官延森伏在我身边,神色焦急的盯着战场,他刚刚获得了一群令所有人羡慕的优秀士兵,方才得意了几天,公爵大人就拿他们当做请君入瓮的诱饵,白白丢了进去:“该是时候了吧,大人,咱们再不上去瓦朗吉亚卫队就要打光了,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

    我笑眯眯地拍着延森的肩膀宽慰这个急不可耐的汉子,绿林出身的他向来爱惜自己的兄弟,哪怕对方是刚刚归入麾下的野蛮斯拉夫人,也能一视同仁的对待:“放心,时机还没到,你的瓦朗吉亚卫队即使打残了也会很快恢复建制,东面的广阔丛林里有的是斯拉夫部落,后备兵员很充足。”

    延森闭上嘴不再说话,趴在后面目不转睛的看着陷入白热化的战场,他知道公爵大人眼光长远,在谋划一盘大局,根本不在乎这几百人的死活,自己就不要继续追问了。偷袭的斯拉夫人凭借数量上的优势很快占据上风,两翼包抄的士兵也合围上来,瓦朗吉亚士兵到这时候他们才终于发现自己没了活路,什么接防什么保卫全是忽悠人的把戏,奈梅亨公爵根本就是拿他们当钓鱼的香饵,自知死路一条的瓦朗吉亚士兵变得愈发疯狂,偷袭者依托的大雨反倒成了束缚他们扩大战果迅速攻下城寨的绊脚石,营地里空间狭小兵力施展不开,再加上混着尸体和血水的泥泞地面,困兽犹斗的瓦朗吉亚士兵被压缩在一起,反倒爆发出背水一战的气势,战局竟然渐渐僵持。

    “科勒,给我射站在城墙上的那个人。”我指着雨帘中左右比划发号施令的人影下了命令,但耳边并没有响起熟悉的弓弦拉紧声,罗洛表情略显尴尬的拿着弓箭愣在那里,我拍了拍脑门,这才想起科勒并没有参与此次行军,而自己却已经习惯了他常在身边,“……罗洛,瞄准刚才我说的那个人发射。”我转过脸抽出腰间的佩剑,伏在身边的士兵见状纷纷弓起身子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延森抄起手边的盾牌,作势就要冲将出去,我拉住他的胳膊,瞄着从一开始就隐在斯拉夫人中间,总不将自己的身体露在外的人对他说:“那个人看到没?你给我把他活捉,他很可能是策划这次偷袭的首领,我要亲自审问……”

第二百二十九章 坑爹的生死决斗() 
战事进展的一如我所料,没什么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杀和险象环生的包围反包围,斯拉夫人勇则勇矣,可惜只能打顺风仗,凭借一鼓作气的蛮力发动冲锋,一旦进攻受挫遭到顽强抵抗便陷入乱战,很容易找到机会各个击破。奈梅亨这次出兵并没有配备多少弓箭手,也算不上精锐,但他们都经过科勒的调教,再加上装备上的优势,射击的速度和精度超乎斯拉夫人的想象,敌人终年面对的不过是重视骑兵的波兰人和骑士当先的其他德意志领主,在防范弓箭手的远程攻击上只是依靠皮制的盾牌,奈梅亨密集不间断的羽箭打击让他们叫苦不迭损失惨重,盾牌就像纸糊的一样单薄,等到弓箭手射完了箭袋里所有的羽箭,城堡外拥挤的蛮族武士就再没有能够站起来的人了。

    我站在离战场很远的地方,用长剑支着地面,悠闲地看着拉文纳长枪兵排着严谨的线列同斯拉夫人对刺,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不断地有人呻吟着倒地,凄厉的惨叫充斥我的耳廓,当然,在躺下的人中以斯拉夫人居多,一寸长一寸强嘛,他们铆劲迎着冲上来,就只有被扎成筛子的命。

    天地间模糊一切的瓢泼大雨终于慢慢停歇,郁积已久的乌云被阳光从中刺穿,变得越来越单薄,本来就没什么植被覆盖的地面经过无数人的踩踏,早已泥泞不堪,扭曲的尸体搅在泥水里,染脏了伤口,残余的斯拉夫人被堵在城寨里出不来,依托着废弃的城墙防守,空地上钉了满满的一层羽箭。

    “停止进攻。”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摆摆手吩咐侍从给前面的部队传达命令,剩下的敌人虽然人数不多,但龟缩在城寨里一时半会也很难全部消灭。延森在战斗中拼命地想捉住我特意提点的那个人,却始终没办法冲过去,他使出浑身解数杀到筋疲力竭尸体遍地,总是有悍不畏死的斯拉夫人堵上来玩命,受了好几处伤的延森不得不垂头丧气的回来,懊恼自己没能完成公爵大人的任务。

    “大人,我……”延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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