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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窗户都安上透光的玻璃!
“这一定是上帝的神迹!”我激动地连声音都颤抖了,仿佛看到未来满得钱窖都塞不下的金币,刚刚还惹人生厌的科林斯学者一下子变成了金光灿灿的摇钱树,这种高精尖技术人才,说什么也不能弄丢了,“大师,您太厉害了,这段时间委屈您了,我一定要好好地补偿补偿,条件请随便开!”
这回轮到对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纳闷了,他连我们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疑惑的挠着后脑勺从面前的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熟悉的面孔,立刻愤怒的嚷嚷:“你给我解释解释,怎么放一群喜欢大呼小叫的农民进来干扰我的工作!不是说过谁都不能进入实验室吗!”
罗洛身后的侍从尴尬的抬头看向我,摆摆手制止学者接下来说出更难听的话,给他解释道:“这位是公爵大人,他听说你有了新的研究成果,特地赶来一窥究竟,言辞怎能如此放肆,还不赶快赔罪!”
科林斯的学者歪着头想了会,可能公爵大人这个词在他心中还不如燃烧起来不冒烟的木炭那么重要,索性继续装傻:“公爵大人?好吧,虽然我很感激您提供的衣食住行和研究经费,但出于一名做学问者的严谨我还是要说,实验室的条件实在太差了,当时要不是听说奈梅亨能给我足够结实的大锅,谁会到这个鬼地方来受罪?这口破锅不仅太小,而且烂的很,刚烧了几次便漏了底,还是我自己补上的……”
我勉强挤出微笑聆听对方的数落,觉得同不近人情的书呆子对话简直是自取其辱,干脆让莱昂纳多替自己代劳,反正人才是他发现的,剩下的事情能者多劳,也都一股脑的推给老家伙去完成吧。“莱昂纳多,我还有点别的事,就不在这耽误时间了,晚点时候你把玻璃的成品送过来,咱俩研究研究接下来有没有可能将这玩意投入生产。”我指着桌子上渐渐变成灰白色的玻璃溶液,它上面还蒙着一层灰烬,尚看不出来制成品的颜色,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冷却凝固。
到了这个时间,全国的秋收工作基本上全都结束了,亨利皇帝“秋收出兵”的命令却尚未发布,也许他老人家带着菲古拉回到皇帝行宫,陶醉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早把这事忘在脑后?但从探子那里传回的情报看,帝国同波兰已经开始接触,使者派了一拨又一拨,而且有越来越密集频繁的势头,人质的交换却杳无征兆,没有提上日程,让人难免心生疑窦:难道自己的“美人计”果然奏效,亨利皇帝真的准备拉过米耶什科大公做亲家,抛弃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库尼贡德皇后?但无论结果怎样,这些都是皇室家族的宫闱花边,奈梅亨必须重新武装自己,准备迎接敌人。
前来投奔奈梅亨公爵的武士和无主骑士每日都聚集在领主大厅里等待召见,吵吵嚷嚷弄得我不厌其烦,破衣烂衫骑着蹩脚老马的寒酸骑士梗着傲娇的小脖子,拿腔拿调声称自己是某某古代英雄或者国王的后代,拜托,就算天花乱坠的吹嘘自己是富二代官二代有用吗?有出路混得好能来奈梅亨寄人篱下?这种行为无异于端着北大清华的毕业证去劳务中心找工作,端着架装斯文人,到头来还不是卖力气挣饭吃。向来没耐心的我受够了听一群自命清高的打工仔扯淡,有一天用餐时牢骚满腹的跟瑟琳娜抱怨,没想到身居**的她竟然很有兴趣,央求我把这件事交给她负责,鉴于她过去闺帏不检点的作风,让人很是怀疑动机不单纯,我含糊的搪塞过去,找机会在向莱昂纳多求证,才知道原来骑士经过领主夫人的考察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帮五大三粗的肌肉男虽然性格粗狂,内心世界却十分细腻,许多人都将贵妇视为自己的梦中情人,追求纯洁的精神恋爱,把她们当做忠贞不渝的效忠对象,这种变相的“夫人外交”一直是领主们利用笼络和控制下属的不二法门,但前提是你的妻子足够有魅力,显然瑟琳娜符合这个标准。
宣誓效忠奈梅亨公爵的骑士们并没有立刻获得土地的册封,纠结大一统情结的自己舍不得把宝贵的土地分权出去,所以将新效忠的骑士编为独立的军队,从公爵的府库按月支取薪金,要求他们必须通过严格的审查才能证明自己衷心投效获取封地。虽然有人提出异议,但在场的神父严肃的表示此举合情合理,受伟大教廷的证明,这才稳住人心——打一仗这群人就能消耗相当的数量,剩下零星的几个找块边远的角落一塞就齐活(再说比伦马尔科的新领地也急需占领),等于花钱雇了群战斗力更强的佣兵,怎么看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被押回来的斯拉夫俘虏已经在奈梅亨生活了一段时间,大部分人渐渐习惯当地的生活,或者说是产生了野蛮对文明的向往,羡慕这里衣食无忧的生活环境,个别顽固的刺头都被秘密处理,剩下全是听话的顺民。我趁机提出一个跟骑士们差不多的政策——用服役换居留权,有家有室的适龄男子必须到军队服役,只要期满一年,无论此人是否战死,全家人都能获得奈梅亨的公民权和一块同战功相配的土地,如此便得到一支人数足有三百的斯拉夫军团,战斗力相当彪悍,尤其是配备了更精良的装备以后,成为步兵中的佼佼者,莱昂纳多按照东罗马人的习惯建议将他们命名为瓦朗吉亚卫队,延森被任命为指挥官,让公牛科勒等人都眼红不已。
第二百二十六章 维京人的小故事()
自从古希腊的航海家们把“修利”这个名字写在他们绘制的海图上时,人们已知最北的地区便被冠以“日不落之地”的称号,希腊人在历史书里描述这里从日出到日落的时间长达半年,而且被厚厚的冰盖所包裹,似乎永远也不会融化,居住在冰盖上的人终年与海为伴,驾着他们简陋的小船穿梭在狂风暴雨里,没有文明,没有国王,也没有城市,人们聚居在村落里共同劳作,似乎过着理想化的完美生活。
现在被分别称为丹麦、挪威和瑞典的土地,自古以来便是不可分割的整体,相同的民族,相同的生存环境,相同的生活习惯和相同的奥丁信仰让他们不分彼此的团结在一起,年复一年的在冰原之上生生不息,这里盛产的琥珀和毛皮让南方来的商人们垂涎不已,高大优质的木材同样惹人眼红,却没有一个南方的帝国将他们的统治扩展到北方人的土地,他们距离文明中心太远了,就连商人们也来的不很频繁——完全没有道路,森林里又分布着不友好的蛮族,往返一次几乎是玩命的买卖。准备好毛皮和琥珀的北方人望眼欲穿的盯着南方的大海,却再也没见过前来贸易的商人,那些衣着考究用值钱的金饼和银盘作交易的南方人同他们的帝国一起消失了,北方人看着波涛浩淼的大海黯然神伤,猛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能到我们这里来,而我们却从没想过到他们那里去?第一个产生如此念头的人已经不可考据,但他的想法无疑是伟大的,北方人由此进入历史舞台,开始了他们的时代——一个属于牛角头盔、龙头战船和维京海盗的时代!
剩下的事情广为人知,来自北方冰原的金发魔鬼成为所有南方人的噩梦,刚开始时他们还只是带着自己的物产来到文明的土地,用琥珀和毛皮交换心仪的物件;渐渐他们变得不再拘谨,洗劫防守薄弱的村庄,杀死所有喘气的生物;再后来驾船而至的北方人越来越多,他们聚集在一起攻击防守严密人口更多更富饶的村镇和城堡,于是乎,龙头战船出现在大大小小的河滩,“维京”成了北方人共同的名字。
丹麦是三国中相对来说最发达的国家,因为这里距离文明中心更近,经常和与其接壤的法兰克诸国打道,他们装备更精良,经济基础更好,在历次的出海劫掠中也往往都是由丹麦出身的贵族担任统领;挪威同丹麦源出一系,在这片狭长的国土上,分布着七个独立的伯爵领地,他们都是由原来的氏族部落演化而来,挪威人善于冶铁,经常参与海盗们的团伙,据说占有诺曼底的公爵家族便是一位来自挪威伯爵家族的庶子,足见这群峡湾居民的重要程度;瑞典人住在东边的土地上,居民分成几个强大的部落各有君长,常年与丹麦人保持着敌对关系,相互争夺波罗的海上几座重要岛屿的支配权,并同自己的邻居挪威人时和时战,游离于统一的丹麦——挪威联盟之外。他们也像其他维京人一样,操持着打家劫舍的买卖,但方向南辕北辙,在丹麦人驾着长船横渡宽阔冰冷的北海不间断的攻击英格兰东北部和苏格兰、挪威人妄图征服整个爱尔兰并占领马恩岛时,瑞典人仍旧坚持自己传统的抢劫路线,来到距离自己更近的东方,沿着奔腾不息的大河溯流而上,贯穿整片罗斯人的土地,最终来到黑海岸边,同文明的中心东罗马人和巴格达哈里发取得联系,在几次联合第聂伯河沿岸的斯拉夫部落攻打君士坦丁堡未果的情况下选择加入强者,成为东帝国赫赫有名的“北欧瓦朗吉亚卫队”;更有甚者顺着伏尔加河进入里海,然后弃船登陆长途跋涉到亚洲腹地的河中,兜售着自己带来的北方特产。
北欧三国曾短暂的统一在一个王权之下——“蓝牙”哈拉尔德用自己蛮横的武力强行将几个北欧国家整合在一起,在圣地乌普萨拉的泥炭池里投下献给伟大主神奥丁的马肉、盔甲和战斧,自称所有身材高大、脸色红润、头发金黄维京人的国王,册封了许多效忠自己的挪威和丹麦伯爵,当然还有来自瑞典的强大家族,貌似建立起同其他文明民族一样的维京王国。忙活完一切冠冕堂皇的事情,这群老海盗坐在城堡里面面相觑,才发现建立一个国家远不如抢劫一个国家来的痛快,宫廷的繁文缛节束缚了奥丁子孙渴望征服的天性,“蓝牙”当先跃上自己的战船,率领着杀气腾腾的维京船队攻击“软弱者”埃塞尔雷德治下的英格兰,轻而易举打败他们,势如破竹的洗劫了伦敦,强迫英格兰每年缴纳耻辱的“丹麦金”,承认维京人在不列颠的居留权,沿岸建立起许多定居点,作为军事占领的前哨阵地和继续南下法兰克国家的中转站。
“蓝牙”哈拉尔德留下九个儿子,他曾想仿照查理曼大帝的方式,选一个儿子做“正王”,其余八个儿子担任“副王”,利用家族的血脉亲情维系这个庞大的北方帝国,但他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今日的维京人已经不再是当年披坚执锐团结一心的无敌海盗,他们拥有了过去生活在冰原上的贫穷祖先们所不曾拥有的财富和地位,越来越害怕与人分享和朝不保夕的跨海远征,权力像是致命的瘟疫,很快腐蚀了王子们健康的肌体,一幕北欧版的“九龙夺嫡”上演了,手心还没捂热乎的维京王国分崩离析,三个无论如何也难以统一的地区分道扬镳,各自开始新的时代。
教士合上他面前那本腐烂变质快要散架的厚书,揉着因为长期疲劳所致的黑眼圈,挤出两滴泪水润了润干涩的眼角,小心的鞠躬把光滑的圣彼得头亮出来,表示自己完成了讲述的任务。那本据称是某位去过维京之地的不列颠传教士所著的传记,含糊其辞的描绘了北欧人历史的来龙去脉,也听得我直打瞌睡,要不是莱昂纳多适时的敲了敲拐杖,嘴角挂着的长长口水很可能直接流到脚面上去。
“哦?这么快就完事了吗?”我三下五除二擦干净口水,心虚的问了一句,装作自己一直认真在听的样子,莱昂纳多不屑地咳嗽两声,科勒在他边上微微侧过了头,看来大家都对我的自欺欺人感到不适。
“您做的很好,尊敬的兄弟。”莱昂纳多颤巍巍地坐直身子,老迈的躯干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长时间投身于工作对于这把年纪的人来说无异于自讨苦吃,但老家伙却好像涂了机油的发动机,愈发高速的运转着,“感谢您所作的精彩讲解,公爵大人也许还会召见您求教些维京人的历史,请接受奈梅亨对上帝的虔诚供奉。”他努努下巴,身后的侍从便捧出一匣精致的盒子,不用猜那里面肯定都是上帝仆人最为“憎恶”的肮脏金币,但为了彰显主的荣光,他们只得勉强收下。
教士诚惶诚恐的接过来,在侍从的引领下走出大厅,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还没从刚才的昏睡状态中完全苏醒,莱昂纳多在大门合上的瞬间来了精神,清清嗓子提醒我该出来说话了。
我不情愿的撇撇嘴,拖着椅子往桌边蹭了蹭,稍稍理了理思路,环视围坐在一起的心腹们说道:“不知道大家是否都和我一样,压根没听进去什么劳什子的历史,但我清晰地理出了一条脉络——丹麦人和瑞典人关系不咋的,挪威人现在又和丹麦人打仗,瑞典人同罗斯人关系密切,罗斯人又同波兰人争战不休;所以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下一步的计划便很明确了——瑞典人是朋友,挪威人是可以争取的朋友,丹麦人暂定为敌人,波兰人是不折不扣的敌人!”
莱昂纳多撅起了嘴,似乎在调整他不舒服的几颗老牙,嘴角边的皱纹纠结成一团,仿佛十八个褶的狗不理包子,喃喃的在做总结陈词:“公爵大人很快就会出发前往比伦马尔科的新封地,那里将成为奈梅亨插手北方贸易的新支点,在这片贫瘠海岸的东部维持着一条和波美拉尼亚斯拉夫部落的脆弱防线,北方又与丹麦人的王国相距不远,在强敌环饲的环境下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呼吸空间,所以我有必要提醒你们,尤其是经常感情用事的公牛……”莱昂纳多迎着公牛不服气的眼神望过去,毫不在意的继续说,“瑞典人也许会经常光顾这片土地,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不太理解‘盟友’的含义,难免干出些出格的事情,但我们必须保持克制,因为罗斯人的国度里瑞典人占据统治地位,同他们搞好关系有助于联合基辅罗斯两面夹击波兰,这可能是个漫长的过程,需要耐心的远交近攻运筹帷幄,联合大多数孤立极少数,慢慢的收拾北方局势。”
听完他的话,我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在格涅兹诺遇见艾萨克和他的“埃尼德斯”的事情回来后自己对莱昂纳多只字未提,这是我有意识的避免让他参与更多的核心事务,隐蔽的着手摘除莱昂纳多对方方面面的掌控和影响,与其说他麾下的“埃尼德斯”组织攀附着奈梅亨不断发展壮大,倒不如说奈梅亨事业的飞黄腾达得益于“埃尼德斯”的帮助,这就好像绑住木偶的几根绳索,线头全操控在莱昂纳多的手里,我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甚至包括个人的私生活都要监视和包办,这种像极了前世为自己设计人生轨迹的父母的行为,在今生决不能重新摆弄我的未来,我自己的命运必须由我自己做主!
“万圣节前第五天咱们就出发,汉诺威公爵大人那里已经打好过境的招呼。”我沉稳的说出计划,“这次打前站的部队主要是瓦朗吉亚卫队和拉文纳长枪兵,延森和科勒留下,公牛与汉斯随我先行,咱们有一整个冬天的时间可以同北方蛮族扳腕子……”我看到科勒隐晦的抖了下眉毛,他很清楚自己被留下的用意是什么,棋逢对手让这个心思缜密的汉子也难免兴奋起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中世纪的万圣节并不像后来人们过的那么有趣,已经完全变成欢乐的大聚会,这个时代的万圣节没有南瓜灯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变装舞会,也没有鬼怪故事和万圣节糖果,而是在标志着复活节季度结束的圣灵降临节后第一个星期日,用来祭奠那些知名和不知名的、忠诚的圣者和殉道者,庆祝所有被列入圣品的圣人的瞻礼,当天晚上人们都要手捧蜡烛聚集在教堂里守夜,缅怀圣人们的事迹,随后将开始一个长达八天的庆祝。但我想大部分人也许根本高兴不起来,因为在他们虔诚的聚集在教堂感恩先圣的时候,被上帝诅咒的小偷们可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教堂里聆听肥胖的神父朗诵圣经,月黑风高夜正是干活的好时机,而教士们也是开心的,因为那些“被上帝诅咒和抛弃”的扒手们,第二日会在教堂的密室等待自己,奉上一半的赃物“用来赎罪”,弥补误入歧途的过失,毕竟人人都需要上帝,谁不想在死后能升入天堂呢?
奈梅亨同汉诺威之间的道路基本已经修筑完毕,这大大缩短了我们的行程,赶在万圣节当天到达公爵大人的城堡。这一路上不断遇到络绎不绝往来的商队,他们好像不知疲倦的候鸟,把北方的琥珀和毛皮卖给奈梅亨,再将汇集在这里的各处特产卖回到北方,我同汉诺威公爵早就签订了免税文件,并且携手共同肃清和收编了多如牛毛的强盗团伙,让这条商路成为整个基督世界最安全的贸易路线,从商业角度来讲,奈梅亨和汉诺威早已成为一个整体,类似于后世常见的自由贸易区,取消相互关税和各种贸易壁垒,实现商品资产的双向转移,达到共同繁荣的目的,至少汉诺威公爵从里面尝到了甜头,腰包渐渐鼓了起来,坚定不移的站到了奈梅亨一边。
从汉诺威城堡出发,剩下的旅程就没有那么轻松了,通往北方的道路泥泞而崎岖,森林里不知道潜伏着什么强盗和蛮族部落,虽然帝国的北境早已推进到接近奥得河的区域,以此建立了许多作为缓冲的边境区,但大部分斯拉夫部落却更加频繁的绕过边境零星的城堡,横渡易北河,深入到萨克森的腹地,就好像多年难愈的老胃病,时不时隐隐作痛,在卧榻之侧骚扰皇帝陛下的安眠。
亨利皇帝赐予我的新封地位于波罗的海边,是皇室直辖比伦马尔科边区的一部分,沿着冰冷海水拍击的海岸呈狭长的形状,按照当地的叫法,这片长满密集针叶林的平缓土地被称为维尔拉岑,丹麦人所谓“贫瘠的土地”,即将成为奈梅亨在北方的第一块封地,也是孤悬在外的一块飞地。
等我真正站在维尔拉岑唯一的一座城堡面前时,开拓新事业的激情彻底熄灭,仿佛被人泼了兜头一瓢冷水,怎么说呢……我以为自己见识过像科尔伦那样破败的乡间木头城寨以后,应该不会对如此简陋的城堡少见多怪了,但这座建立在诺伊施塔特的城堡仍旧震撼了我自以为是的认知。这里据说曾经是一处丹麦海盗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