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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7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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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炳在码头上与河东众将小作寒暄,顺便引见介绍一下自己麾下部将,而后便在薛涛带领下,直往大营中军大帐而去。

    他虽然私下里对薛涛此前的做事风格颇有微辞,但眼下对方也算是主动迈出一步凑近大将军府下节奏,因此热络虽然也谈不上,表面的和气还是能维持住。

    下属众将因为还有营宿并防戍、仓储等各种事务要交接,所以也都不在帐内久留,各自找好接洽者便自去任劳,很快大帐中便只留下李炳、薛涛等寥寥几名重要的将领。

    薛涛先一步做示好表态,详细介绍了一下河东目下的军务种种以及原本的防线布设,李炳虽然听得很认真,但细节上也并不多作追问。

    他与薛涛性格和用兵习惯本就不同,再加上各自部伍构成也相差极大,适合河东军府的种种布置,未必就适合他。反正之后都要做出大的调整,眼下追究的太详细,也只是浪费精力。

    之后薛涛又提议彼此部众的对调,将一部分兵长交叉安排。倒不是说他还奢想借此在乡境中保留什么影响力,而是经过一轮比较深入的裁汰后,河东军府兵长方面缺额甚多,再加上也乏甚远行征战的经验,希望能够在李炳这里获得一些援助。

    李炳对此自然不会拒绝,他所以提前来到河东,也是为了帮助薛涛将河东军进行一次更加彻底的整编。河东军调离乡境,虽然是有一部分化解乡势的目的,但大将军也真的希望能够借此将河东军打造成一支可用之师,所以在部伍支架结构方面,也都授意各部帮忙建设。

    之后李炳又明确告诉薛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河东军的磨练是一个长久的过程,想要寄望于乡土之内有什么脱胎换骨的改变,还是有些不切实际,沿途其他各路王师也会援助帮忙,至于他这里能够提供的支援还是有限。

    李炳今次北进,名义上是率众万余,但实际上只有两军六千的军众。

    潼关虽然有守卒三万余众,但其中相当大的比例都是屯田兵兼劳役,真正可用的战力不足两万人,刨除戍守一些险要关隘并郡境防寇剿匪所需,一旦发生大的战事,能够紧急调用的不过五军之数。

    所以如此夸大,还是要借由河东消息传播快的缘故,给潜在的敌人以误导,让他们不敢抓住当下这个空门而有妄动。在中原水军西调抵达河东之前,此境的防备力量是极为虚弱的。

    为了表示对薛涛的重视,李炳倒也不介意透露他接手河东防务之后将要做的调整,那就是不再缩紧于汾水一线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击,在极短的时间内于平阳和河东之间,人为的制造出一条无人地带,凡此线路之内,生民内迁,胡寇杀绝!

1297 平阳贼踪() 
虽然对于之后的河东防戍早有成竹定计在胸,但李炳也并没有在入境之后便即刻发动起来。如今的河东,作为勾连盘活整个西线战略的枢纽要地,情况就会变得复杂,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影响,特别是在细节上要有一个十足的把握做到极致。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李炳也并没有留在蒲坂大营,离营而出直往河东更内部的项背之地进行巡视。

    薛涛因为要忙于河东军府整编的问题,抽不出身来亲自相陪,便安排一名军府将主、同时也是他的族弟薛良陪同前往。

    至于河东太守府方面,太守柳仕对于李炳的到来也不敢怠慢,虽然文武不相统御,可是李炳之后的军事行动对于河东的整体气氛还是有着很大的影响,彼此间也需要进行充分的沟通,便派遣郡府主簿马行之出面陪同李炳,同时将太守府一些诉求详作倾诉。

    河东与平阳之间,其西以汾水为界,在南则就是河东薛氏乡籍所在的汾阴,在北则是平阳郡皮氏县。两地之间台塬相接,而汾阴也可以说是河东的北大门。

    由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汾阴薛氏在旧年的河东乡土秩序中是颇受排挤的。汾阴虽然地在汾、河交汇所在,但言及津要之处,却远不及下游的风陵渡等大渡口。黄河上游横流直切龙门壶口而下,两侧除了山岭、高塬之外,还有着大片的滩涂,这都制约了津渡的发展。

    自汾阴再往南是一片山峦丘陵,往东同样有稷山横阻,翻过这两片山岭,才是河东真正精华所在的腹心,河东裴氏乡土所在的闻喜、卫氏乡土所在的安邑俱在其东,河东柳氏所在的解县则在其南,独独将汾阴定在了西北的角落。

    如果不是因为有着汾水这一条天然的界限,汾阴划入平阳郡看起来倒是比较合适,与河东薛氏旧年在乡土尴尬处境倒是不乏类似。

    至于河东的东境,则有王屋山作为屏障。所谓山河表里,从大的角度去做类比,河东这一地地势倒与整个并州不乏类似,拥山环水,据势而险。

    薛良作为向导,倒也非常的热心,引领李炳等一众人先投自家所在的汾阴坞壁而去。薛氏坞筑在高塬上,由此下望,西可见波涛滚滚的大河龙门,东则是峰岭起伏的稷山山脉,山水之险,表现得可谓是淋漓尽致。

    “旧年兵祸连绵,常有胡骑途经于此呼啸往来。我家既居此境,当有保乡重任,胡蹄残暴,乡徒负艰,得成此坞,活民无算啊……”

    站在自家坞壁城头,薛良讲到这里,脸上也是难掩自豪之色,再想到之后便要抛下乡土这些根基,心中也有几分不舍。

    李炳迎风而立,闻言后也是微微颔首。他对薛涛认同不认同还在其次,但薛氏负艰孤立于乡土尚能全于节义,也的确是令人钦佩。

    而且其家所谓节义还非是远遁祸乱之外的荒僻之境,乡境向北一水之隔便是屠各汉赵的王庭所在,可以说是扎在汉赵眼皮底下的一根刺,能够存在下来,实在是不容易。

    如今的薛氏坞还是薛氏族人聚居所在,知晓李炳身份后,望向他们一行人的眼神都有几分不善。这也是人之常情,任谁眼望着生长于斯、苦心经营的乡土家业将要被旁人所接手,也是难有什么豁达之想。

    李炳对此倒也不甚在意,薛家主要族人之后肯定都要跟随薛涛离乡,剩下的一些家眷并旁支族人也要另择地境安置,但这都是河东太守府需要考虑的事情,而他只负责接收汾阴的坞壁并一系列防事。

    汾水乃是黄河中游的重要支流,但是在平阳与河东之间的这一段河水,水况特别是通航条件却实在算不上好,叉流如蛛网,更兼滩淤众多。眼下还是大河汛期,由高处向下望去,处处河淤泛滥,难有平实的道路可供通行。

    “旧年刘贼据于平阳,频有四边用事,当于汾水津要,因是也大作营设,但却不得于法……”

    薛良苦笑着向李炳讲解此境何以如此,早年汉赵盘踞平阳,无论是西入关中还是南下河洛,汾水都是重要的漕济要道。

    这些胡虏也颇有几分人定胜天的豪迈气概,对于河道的运用可谓是想一出是一出。

    比如旧年刘曜攻打关中,便打注意要在汾、河交汇处大设津渡,又因交汇所在河漕泛滥、改造不易,竟然突发奇想要从塬上引流入河以绕开河漕滩涂,投用苦役近十万众,挖是挖开了,但却接连两年的大旱,挖出的河渠俱都堆填了尸骨也没能派上用场。

    类似根本不通水文地理的营建数不胜数,别说没能将汾水战略价值完全挖掘出来,甚至就连原本勾连晋中的漕运能力都大为削弱。如此一番**的破坏,倒是在河东与平阳之间架设起一片不足通行的隔离带。

    但这所谓的隔离,也只是针对大军开拔而言。对于熟悉乡境道途的本地乡民而言,还是能够找到一些通行小道的。而目下河东的匪患,也主要是来自于此。

    旧年汉赵将大量边胡内迁将之安置在平阳周边以为藩篱屏障,之后随着汉国的崩溃,虽然也被掳掠、离散众多,但剩下的那些胡卒没有了势力、秩序的约束,则就各自流散乡野,聚众为寇。

    “此境匪寇,大大小小足有数十股之多,各拥人众上千、几十不等,如狐鼠奔窜,实在难于剿抚。目下也只能乡民结寨联保,互为援应……”

    离开薛氏坞,众人沿汾水继续向东行。这一段地势较为复杂,北侧是枝蔓横生的荒芜滩涂,看起来郁郁青葱之处,底下很有可能便是能将人马深陷的腐烂沼泽。南侧则是高低起伏的稷山,山野之间密林厚铺,甚至都没有道路的存在。

    类似的路途,绵延几十里,从宏观角度来看,倒是算不上长,但若想完全防守起来,投入几万人只怕都力有不逮。一旦有一些漏洞为贼寇所趁而流窜进入河东之境,所造成的动荡便可大可小。

    李炳一路行来,听着薛良的介绍,并不热衷于发表意见。沿途偶尔也遇到一些分布在荒野中的村邑,那些村邑规模并不大,多的几十户,少的三五户人家都有。

    此境不同于河东沿河之繁荣富庶,可谓是人迹罕至,那些乡民们在看到这一行数百甲士行来,一个个俱都显得惊悸无比,更有甚者则连草庐篱门都不顾,抱起儿女便直往密林奔去,可见是分外抵触与外界任何形式的接触。

    看到这一幕,李炳才隐有触动,示意转行进入那些村邑观察一番。村邑设置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一应用度也都取于自然,充满了原始气息,里面杂乱抛撒着一些樵采渔猎的收获,或是在屋舍周围开辟一片不大的土地,生长着一些稀稀落落的谷菽青苗。

    “此一类村邑,荒野还有不少?”

    李炳转头望向薛良问道。

    薛良闻言后便点点头:“山民孤僻,畏怯向外,河东虽然归治日久,但此境本来就乏于声讯传达……”

    “兵灾遗祸,至今难除。近年来郡府也频有招抚告令散播乡野,但也难尽覆此等荒僻境域,兼之野性放纵年久,难为取信……”

    另一侧的郡府主簿马行之便也开口说道,讲到这里的时候,言中也颇有无奈。郡府同样事务繁多,也不可能投入大量的人力与精力去漫山遍野搜索招抚这些零散分布的亡出之众,而这些山野中的民众,良善些的或还结庐樵采自足,凶横些的则就是流寇了。

    “将军,放火烧山是否……”

    突然李炳身后一名兵长开口说道,其人话音未落,薛良与马行之俱都脸色一变,连道不可。

    李炳虽然也比较青睐直接粗暴的解决方式,但也是摇头摆手道:“如此太伤天和,况且区区些许匪寇,实在不值得自残山河水土。”

    言虽如此,但事实难题也清清楚楚摆在眼前,那就是河东乡患实在太零散了,如果是真有组织、有预谋的强大匪寇,还有可能集结重兵、阵列击溃。可是这一片区域如网漏的筛子一般,纵有什么匪寇踪迹,也都是自发的小股流窜,让人防不胜防。

    “其实若仅仅只是此类蟊贼流寇侵扰不断,倒也不算是什么大患,郊野自有乡勇义曲结寨互保,却贼绰绰有余。真正大患还在平阳,羯贼石生虽然退往太原,但在平阳仍有部众留戍。其部怯于王师势盛,不敢大举犯境,但却阴结匪寇,杂入其中暗潜寇掠,最是扰人!”

    薛良又不乏气闷的继续讲道:“此前督护在营,倒也曾动念集结重旅涉河北上痛击羯胡贼军,但汾水河流泛滥,大军也难集众涉行,若分兵而上,则又不免为贼所趁,或有偏师受厄……”

    石生的主力虽然退向了太原,但在平阳还留有镇将,其实也就是原本的平阳悍贼、丁零胡酋翟龟节制。这个翟龟拥众数千,本来就是流窜于晋南的一个悍匪,投靠石生后被授予将军号,又号召一部分境域周边的匪徒,对河东侵扰不断。

    原本随着石生的撤离,单凭河东本镇军府兵力都可不惧平阳贼,但是想要外攻也很难做到。原因正如李炳所见,双方接壤这一段区域实在不容大军通行。

    若从旁处进军,河东本土防御便难免空虚,跟河东相比,平阳虽是汉赵故都,但却早成一片废土,实在没有防守的意义,那些平阳贼大可以化整为零,直接冲入河东腹心,捞一把就走便可得满怀油膏,他们巴不得如此。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些平阳贼或许没听过这句俗语,但却将这味道发挥到了极致。他们一群贪货忘命的穷厉之徒,本身也不事生产经营,就绕着河东这一块肥肉打转,一时间竟然也僵持下来。

    如是巡视一番,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七八天,而从潼关北上的王师精锐们也都入驻河东北境与平阳接壤一线,填补了河东府兵撤出后所留下的空虚防务。

    不过终究王师强龙入境,细节方面也很难如扎根乡土的河东府兵一样面面俱到,而在这几天时间里,双方接壤这一片区域所活跃的贼踪竟比早前多了数倍有余。如果任由状态继续如此发展下去,这些零星的匪患或许就要扩大开来、糜烂成祸,继而影响到整个河东的平稳局面。

    薛涛在营中得知此事后,心中也是不免一叹,他倒不会因此看不起李炳的才力,只能说那些平阳贼在对峙年久之后,已经变得异常狡黠,能够敏锐抓住王师防务调整中的混乱微处而加以利用。

    乡土受害,哪怕薛涛离境在即,这也已经不算是他的责任,但他也没有幸灾乐祸的道理。所以在整编部伍之余,也打算抽时间去与李炳再作会面商讨,希望能够尽快渡过这一段调整期。

    可是他这里还没有来得及前往,位于汾阴的王师大营中便传出一个惊人的军令:汾水一线尽数化为军事禁区,凡有生民居住者尽数限期后撤,同时告令郡境各方,抽调人力、物力集结于汾阴,不日之后,王师便要北渡汾水,攻打诛杀平阳贼寇!

    得知这个消息后,薛涛心中不免一惊,忙不迭放下手头事务直往汾阴而去。他倒不是怀疑王师的实力,事实上平阳贼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凭河东府兵只要能够大规模渡过汾水进入平阳,击溃他们也不是难事。

    可问题是眼下的状况,汾水根本就难以大部通过。这一点薛涛相信李炳也很清楚,但何以还要摆出如此一副大动干戈的架势,大概也是因为入境之后便匪患连连,因此而失了平常心,想要犯险一搏。

    李炳胜负如何且不论,薛涛担心因为此举而令得两地形势激化,他的河东军便不好从容调离乡境。这一次的机会乃是大将军垂青赐予,一旦他迟迟不能率军离境,之后只怕再难有此良机。

    可是当他抵达汾阴的时候,却又被告知另一个惊人的消息:李炳早已经北上进入平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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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8 过境杀贼() 
汾阴高塬上的薛氏坞,原本薛氏的族人并部曲早已经悉数遣出,南下安置在蒲坂周边,或是直接渡河前往河洛。

    王师驻入此中,也并不显得空旷,尤其此境已经有了物货云集的迹象,原本薛氏部曲居住的屋舍也都被打通或推倒,用于安置即将入境的来自冯翊的众多胡卒役力。

    薛涛此刻站在坞壁城头,心中倒是没有多少乡业易主的悲凉感,只是满心焦灼,望向北方苍茫的原野。在他身后,除了几名河东军府的部将之外,还有李炳麾下的几名将官。

    李炳渡汾北上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的时间,但却仍未有声讯传来。特别具其部属所言,其人所率不过三百余众,若仅仅只是打探观望,这些人数倒也足够,但是由于李炳亲自前往,稍有闪失便难以收场,不免让薛涛忧愁不已。

    眼下他还未离境远行,李炳还算是他的上司,就算心中有什么困扰感想,薛涛也不便宣之于口,只能按捺于心底。

    “府兵北行入营事宜,安排妥当没有?”

    夕阳再次西垂,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薛涛眉头紧锁,一边步下城头一边转首望向身后的薛良沉声问道。

    眼下他也实在难以评价李炳大肆宣扬军事的行为到底是莽撞还是急智,但眼下既然自己还在郡中,河东又是他乡土所系,自然也不能侧身事外、坐视不理,所以便又将刚刚撤离各境、集结整编的河东府兵再次投用于战线,用于充实河东王师所兼顾不到的地方。

    平阳贼寇本身并不强大,否则石生不至于在河东渐稳的情况下怯于势力倾斜而继续北撤,但是这些匪寇的流动性极高,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地方。

    早前边线换防、漏洞难免,这些匪寇已经骚动不只,频频为乱,活跃得很,如今得知王师将要大动的消息,可以想见必然已经有了将要集结的迹象。

    这几天的思量权衡,薛涛也能大体想明白李炳的行事逻辑,相对于河东府兵深谙乡境各边虚实,来自潼关的王师是没有这些优势的,兼之兵力本就不足分散到漫长的防线上将境域守护得水泼不透。

    但潼关王师的战斗力要远远强过河东的府兵,分戍剿防大材小用,不如抓住核心、一举击破,先干掉平阳贼寇的根基核心所在,剩下那些余寇再配合郡兵乡勇继续扫荡剿抚。

    这思路不能说是错,但原本存在的问题却还依然存在,汾水积淤泛滥,大部军队难以通行,这是制约王师北进的重要原因。想要大举用兵,最稳妥的做法还是穿过稷山,从汾水东侧北上攻入平阳。

    兵力不足,是制约这一战法的重要原因。此前薛涛所以不用,还是因为一旦大举出兵,则就难免汾阴会受到侵扰,甚至于危及河东腹心,即便倾巢而出,一举收复了平阳,功过未必能够相抵。

    更何况平阳之后还有太原,太原的石生经过这几年的休养,实力也恢复许多,势必不会坐望南面的平阳藩篱失守,一旦河东王师有大规模的举动,其人肯定会遣部南来助战,战事很有可能就此一路持续下去,不知何时能够结束。

    薛良上前一步,将府兵归营的情况详细交代一番,眼见薛涛眉宇之间愁色萦绕,便又说道:“李将军乃是司州西域督将,他既然用兵施略,肯定也是得于大将军首肯。咱们河东府兵在境,本就有辅助为战的职责,即便因此贻误早前调令,也是情有可原……”

    不同于薛涛的忧愁,河东府兵的兵长们对于李炳如此大动干戈的举动反而多有乐见,平阳贼迹如何,他们最清楚,一旦开启全面战端,战线会很快扩大开来,短期之内未必能够从容剿定,河东府兵填入战线是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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