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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7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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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通过绝对的包容甚至于纵容,让河东全无抵触的归入行台统治,之后又全力配合蒲坂大营的营建,没有在西征战事上形成一丝掣肘,快击快打,抢在各方俱都反应不及的时候,已经将关陇俱都拿在手中。

    河东的豪宗乡勇先以军府的形式集中起来,避免散居于乡野,暂且放在一边不闻不问,之后全力发展河东的商事,将众多乡豪吸引到河畔定居,进一步瓦解掉河东原本的乡情。

    而这些乡豪所留下的乡土,变得纯净朴实,这才是行台真正想要的河东,或垦或戍,一张白纸尽情挥洒。

    在这个过程中,此前收复的关陇渐渐消化,河东的乡勇们也渐渐习惯了军府集练的聚结形式,一纸调令调离河东,潼关王师顺势接收蒲坂、汾阴等沿河一线。

    整个过程,不动刀兵、不伤和气,而河东无论是乡情还是乡势,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大手抹去。至于那些从军府中退出的乡豪,他们日后也只能守着沿河一角土地谋取衣食了,还有什么能量与底气再去抵触行台?

    此前大将军途过河东,言是河东此境牧治短期内不会做改变,不是不会,而是已经根本没有必要了。当然前提是,薛涛能够统合军府,将这些府兵成功带离乡境。

    薛涛可以拒绝吗?激赏恩用若此,摆在他面前的只有奋求功事一途,他别无选择!

    “大将军雄阔伟岸,越随其久,越叹其渊深难测啊!”

    这一整套顺理成章的既定事实,虽然都是薛涛自忖思得,事实如此,他也不能笃定究竟是时势恰好还是大将军刻意营造。

    而他自己对此,其实谈不上有什么抵触,尽管他也明白他家未来功业已经不可再存河东,但其实是有了一条更广阔的出路。

    原本迫于无奈揽入怀中的巨财,随着他率部离开,肯定也要被潼关的王师顺势接收,不会再放于私户。薛涛对此却没有多少失落,强负非份,只会让他家越来越举步维艰,如今父子轻装上阵,勇逐事功,夯实一个忠勇节义的赫赫家名,这才是真正值得传及后世的收获!

    而且,薛涛还隐隐有些自得,放眼天下,以今时今日沈大将军权势,只怕就连羯国石季龙也不配被大将军如此曲折筹算,从这一点而言,他倒应该自豪,这又何尝不是沈大将军另一种形式的包容。

1295 虎将待用() 
薛涛在蒲坂的动作,自然瞒不过一水之隔的潼关。在河东军府将士还未堪足用的情况下,潼关守军本也是此境最重要的武装护卫力量。

    “薛涛终于忍不住要向乡徒下手肃清了,不再强求合流同好,倒也不算是太蠢。”

    当消息传到潼关的时候,谢奕便忍不住笑起来。房间中还有其他一些潼关的守将,当河东收到调令后,潼关便也收到了调防的通知,这几日谢奕等人都在忙着集结军士,为正式接手潼关而做准备。

    另一侧的李炳闻言后便也笑道:“乡流同志,若只是据保乡土,自然是众志成城。但今次遣用于外,乡情逾于军法,必然不会乐观。他临事才肯抽刀,还是稍欠几分果敢啊!”

    言及薛涛的时候,他们言辞中倒也没有多少鲜明的感情色彩,只是就事论事的态度。至于以往明里暗里所流露出对薛涛及其家势的暗妒,这会儿却是没有。

    实话实说,随着王师收复河东,薛家借势于行台得以家势旺盛,的确会令时流艳羡不已。但若说因此搅动得他们一众王师干将、行台旧人都愤懑嫉妒、意气难平,那也实在不至于。

    他们可不是世道中求进无门的困顿之众,追从大将军用事以来,便始终阔行在一条平坦开阔、前程可望的大道上,一身功业荣辱,早已经与大将军紧紧绑在了一起,又怎么会因为道左些许绚丽风光便驻足不前,满怀戚戚?

    更何况,无论是早年的江东、淮南,还是之后的中原各地,他们见多了类似薛家这种暂假借势、煊赫一时的乡流门户,薛家在其中除了声势更显壮大之外,与此前那些乡流也并没有本质区别。

    他们若能自己判清事实,主动融入行台,恪守行台章法刑令、循功以进,倒也能保证家业的长盛。但若只是满足于此,志得意满、不再做更大努力,最终也会被行台碾压粉碎、消化于无形中。

    如果说对薛涛有什么不满,还是其人身上仍然存留太多乡境豪强的气息,明明已经成了大将军府下得授督护重职的大将,治军却乏善可陈。

    军队是杀戮的机器,无论是外用征伐、还是内戍防卫,杀戮是其存在的根本意义,也唯有杀戮才能达成各种意图。如此重器,就需要认真保养,勤做磨砺,或是不可轻动,一动则就要有血光之灾!

    他们王师大军,未必就军纪严明、与民秋毫无犯,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需要令行禁止,更不可将过往的豪强私军种种习性代入到部伍中来。

    对于这一点,同样可以说是豪强出身的李炳深有感触。李炳是兖州刺史李闳的儿子,李闳早年则是徐州一个实力强大的流民帅,也是早年郗鉴在位时最重要的支持者之一。

    李炳作为李闳的儿子,先于河洛之战中身先士卒创建大功,之后徐州军接受整编,其父李闳渐渐退于二线军府督将,原本麾下那些流民兵悍卒部曲们,自然尽归李炳统率。

    私兵部曲并非一无是处,作战勇猛,无论是忠诚还是士气都有足够的保障,一个优秀的将领,身边就该有这样的核心部曲存在,如此才能牢牢把握战机,并将各种精妙的战术实现出来。

    但若过于仗恃私兵,充其量不过是战线上一员斗将而已。特别王师每每为战,都有着各种庞大的战略目标,作战区域也不限于一时一地。

    这种跨境连伍的大会战,如果军令不一、旗号不一、各有谋算、各有主张,是根本做不到有效的配合,更无从实现大的战略收获。

    永嘉之后,世道豪强诸多,不乏煊赫一时之徒,但往往只是局限于一地一隅的豪强,能够打破地域限制、成为真正纵横天下的英雄人物,则实在少之又少。

    王师队伍中,其实也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天纵之才,包括沈大将军在内,都是一步步稳重扎实的成长起来。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闲来无事时,众将也多讨论何以永嘉之后,北方秩序荡然无存,各地豪强更是接连壮起,但为何最终能够成事者,唯刘、石二贼而已?

    这当中刘氏本身便是匈奴近乎王室的存在,一直担任五部匈奴的首领,背后有着匈奴强大势力的支持,还倒罢了。可是石勒,一个曾经一度沦为奴隶、最初作乱时也不过仅仅只是乡野中流窜的盗匪罢了,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势力和稳定的地盘,却能一路壮大、成为北方霸主,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石勒其人英雄与否暂且不论,众将们在讨论羯国壮大时,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就是,可能石勒前期的劣势,正是其人之后得以壮大成为北方霸主的重要原因之一。

    石勒这个人,初期实力实在不强,哪怕在其出身的羯胡部落中,也算不上一个多了不起的人物,并没有一众稳定的追随者。前期所以壮大,一个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辗转游走于各路豪强之间,借势攀附、甘为鹰犬,也是北方众多晋、胡豪强俱都乐于收纳的走狗、打手。

    之后石勒无论是首寇汉沔,还是大败越府精军,可以说是俱都远远走在时代洪流的前端。而许多明明广拥部众、地盘的豪强们,在这乱世中却乏甚亮眼表现,甚至成为石勒持续壮大的养分提供者。

    其中最明显的,便是当年在枋头筑坞、守保这处要塞的向冰。当年石勒汉沔受挫,势力一时间已经萎靡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夺取了向冰的部曲、资财,根本就没有之后纵横河北的实力和底气。

    “树挪则死,人挪则活。永嘉之后,王统失中,先走关陇,又归江表。动荡之世,势力难固,大运散及天下四野,世龙虽暗于大义之胡丑,但却不乏悍武力气,乃是当时翘楚人选,更兼游走四方,捡取南北动荡之利,稍得资本,复归河北。河北虽有豪强林立,但却根枝自缚,独当虎狼,自然也就难免被劈凿粉碎。”

    石勒的成功之处在于,在他实力还微弱之前,并没有执着于经营一个需要持续不断投入、且之后还要长久维持的基本盘,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没有这样的能力。但正因其流窜作案,也才能抓住许多流散于各地的际遇,同时又的确有着远超常人的能力,得以将这些机会据为己有,趁机壮大。

    而站在石勒对立面的各乡境豪强,他们或许也有着不弱的能力,而且初期所拥有的资本也远远高于石勒。但他们享有这些实力的同时,也被深深束缚住,只是一个门户之下的犬才,却不能成为纵横天下的虎狼。一旦虎狼叩门,就难免沦为爪牙之下的血食。

    薛涛的豪强习性,在之前表现的非常明显。明明大将军对他信赖有加,公器分授,给了他足够肃清、整顿乡土特别是乡勇部曲的权力,但他却怯于乡情捆绑而自缚手脚,这是令潼关众将们感到最不满意的。

    这样的河东军府将士,战斗力如何可想而知。杀伐未必有力,抱团远胜其余,他们的存在不独让河东始终存在着隐患,也是之后王师北上、进攻并州的一个障碍。

    “大将军对薛氏,也的确是过于包容了……”

    看到薛涛那么不疼不痒的经营着河东的军府,明明已经有了足够的手段和支持,却还迟迟没有大的动作,也令潼关众将心急如焚。

    当然,他们也明白大将军做事着眼全局。河东稳定与否,关系到之后西征整体战事的发展。如果他们也在河东大杀一通的话,乡土势力也将如弘农一般乏于可用,甚至还需要从境外迁入民众重新营建。

    河东的营建进度若因此被耽搁,也不能立刻再向关中发动进攻。不能将关中从速以定,事后证明如果王师再晚上一段时间西进,陇上很有可能就要为凉州张氏所有。到时候,行台要么放弃陇上,要么就需要继续增兵,在陇上与张氏直接对战了。

    与整个陇境得失相比,河东这一点乡情纵容并非不可接受。而且虽然河东军府从王师标准来看是太过不堪,但也因其存在,起码防备并州的羯国石生是足够的,也能让王师集中力量对关中进行持续深入的掌控。

    “薛涛此前,或是失于仁懦。但观其近日所为,总算也还没有蠢钝至极,体察到大将军调用的深意所在。”

    说话间,谢奕望向李炳,而后笑道:“李将军懒居几年,如今也终于不必再起卧喟叹了。”

    李炳闻言后便也笑起来,他原本从弘武军被调到河东,督护司州之河东、平阳、弘农、上洛等四军诸军事,名义上是洛西诸军的主将。

    但这四郡之中,弘农、上洛不过一些屯田兵和郡兵、乡勇,平阳还未收复,河东又有优待,所以上任之后,与在弘武军中时转战南北、乃至深入敌后斩首刺奸的刺激相比,简直就是寡味。如果不是因为深知大将军之后的方略安排,他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投闲置散了。

    懒散经年,终于等到自己再上场的机会,李炳一时间也是摩拳擦掌,等待之后河东府兵离境之后,他便北上河东接手防务,并且正式着手收复平阳各类事宜,图复司州全境。

    。

1296 大军入营() 
七月中,潼关王师万余精兵在督护李炳率领之下,过河北上,进入蒲坂接替河东军府负责河东地区的镇戍事宜。

    此时,有关于关中人马调度、王师各路集结,北上抵御南侵的塞胡,此一类消息也已经在河东流传开来。毕竟河东商贾云集,甚至关中各类物货调度有一部分还需要这些商贾中财力雄厚者稍作分担,消息自然也就难以保持隐秘。

    只是,河东军府将士居然也在这一次的应征调集序列中,倒让许多人颇感吃惊。更甚至于,有的对讯息不乏迟钝的人居然到此刻才知道河东居然还有军府存在。

    河东军府实在是乏甚存在感,成立以来便一直乏甚事迹流传于外,再加上河东虽然政令有别行台其他区域,但毕竟也遵循一个基本的军政分离的界限,河东商事鼎盛,军务方面与商事还是有着很大隔阂的。

    许多人只知潼关重兵屯守,河东自然也在其保护之下,不知河东居然也有两万多众的军府将士镇戍此中,倒也不算多么稀奇之事。

    由这一点也能看出,王师过往这些年所树立起来那种战无不胜的强大形象,早已经是深入人心。要知道距离河东一步之遥的平阳,可都还没有收复过来,仍在羯国余寇石生手中。

    但就算是这样,河东仍然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成为商贾云集的中心,可见时流哪怕并不宣诸于口,但是对于王师有力量保护他们的人身、财产的安全,都是充满了信心,不做怀疑。而这份信心,同样也是一笔珍贵的财富。

    潼关王师北行这一日,河东沿河一片码头、仓邸之间,也是时流云集,翘首以望,聚满了前来瞻仰王师威荣的乡众客贾。

    横阔的大河上,河水有些黄浊,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宛如一条横陈的苍龙。开阔的水面上,王师大舰巨帆很快就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哪怕距离还很远,但却已经有一股肃杀气息扑面而来。

    空间上的巨大,最能给人以压迫与威慑。所以尽管庞大的战舰单纯从性价比角度而言,并不算是性价比最高的战船,但凡稍具实力者,往往都要费劲心思打造一些。

    像是早年石虎南征,将士不耐水战,仍在洛阳建造起数艘大舰,结果却一直没有派上战场,直接就搁浅于颖水中游,最后被王师所缴获并拆除。因为实在建造不得法,只有回收用材转用别处。

    潼关虽然并不以水军为主体战力,但也保留有数艘大舰,今天整可用来运兵。大舰左右两翼,并驶着数十艘斗舰战船,船身吃水极深,看得出载满了军众并器械。船到河中,岸上已经到处都响起了欢呼威武的喝彩声,可见对王师入驻此境报以十足的热情。

    王师的船队,并没有在外侧这些码头处多作停留,饶河而过,便径直向北而去,直接进入蒲坂的大营码头。巨舰挤占空间太大,直接停泊在河中靠岸的位置,而后军士们便开始次第下船,用艨艟、舢板等换乘上岸,井然有序的入驻已经被腾空出来的大营。

    河东军府一众人等,自薛涛以降,俱都长立于码头上,眼看着王师部伍入营,心情不乏复杂,心知自此之后,乡土便不会他们所专据。而他们在不久之后,便也将要离开乡土,负担着行台的使命,播威远乡,心中既有向往,也有几分彷徨。

    从目下的态势而言,河东军府将士暂时还不足远行。毕竟是深及部伍的大换血,想要让府兵们再接受并且服从那些新的兵长,也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依照目前的进度来说,能够赶在八月结束之前离境奔赴战场,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不过潼关王师想要完全接手河东防务,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虽然河东军府整体上的秩序和战斗力不算出色,但却胜在对乡土的熟悉,能够有效遏止住北面的贼寇流窜入境。而对河东乡土的熟悉,却非潼关王师所长,所以之后一段时间,还是需要这些军府将士们的配合。

    河东北侧便是平阳,旧年屠各汉国的都城所在,如今还在羯国石生控制中。往年屠各刘氏为了加强统治,打压晋人势力的反扑,多招引氐羌包括塞胡等胡众,安置在都城平阳周边作为藩篱。

    如今汉国早已经覆灭,这些胡虏其中也有相当一部分被石生招引整编成为义从,随之继续北退前往太原。而剩下的这些杂胡,则就生机没有着落,又乏于政令协同的管束,便靠流窜劫掠为生。

    特别是随着最近几年河东地区的元气恢复且商事兴旺,也都引得那些胡虏贼寇垂涎至极,多有侵略。而河东要保持商事氛围,便必须要杜绝匪患的不断侵扰,具体的损失还是次要的,若因此而令得人心惊悸不安,商贾裹足不至,则就罪莫大焉。

    从这一点而言,过去几年河东府兵们在这方面也是完成的不错,没有让北侧的胡寇影响到河东的经营建设,所以也并非一无是处。而这当然也是得益于他们土生土长于此,对河东各种山川路径了如指掌,兼又有两侧境域之间的乡户可以采风报信。

    薛涛倒是有几分担心,王师接掌河东军务确是大势所趋,但在没有了这种乡声通传的便利,不知李炳又会怎么做。

    当然他也只是一想,每一位统兵大将做事都自有其风格,李炳虽然年纪不算大,但却是从血战中杀出的赫赫威名,单以军法谋略而论,也非薛涛这种长久居乡的乡豪可比。

    所以薛涛倒也不敢暗存指点其人的想法,顶多之后李炳若请教种种,他也不会藏私,将一些机巧经验倾囊相授。毕竟河东是他乡土所在,尽管也不知今次离乡之后何年还能返回,但他也希望在李炳等王师勇将的庇护下蒸蒸日上,乡民永绝忧祸。

    随着军士们次第下船入营,一身戎甲的李炳便也出现在甲板上,并在一众亲兵簇拥下登上码头。

    于是码头上自薛涛以下河东军府众将俱都齐齐迎上,抱拳施礼,特别是后方薛强等一众河东少流兵长们,在看到威名赫赫的李炳之后,眼神中俱都流露出浓烈的狂热。

    李炳年在三十出头,年龄上要远远小于薛涛,但他却是王师目下第一序列的中坚战将,本身便有担任过弘武军将主这种强大履历,而且目下的官位说起来还算是薛涛的顶头上司,距离真正的刺史大任不过一步之遥,可谓是虎父无犬子的典型。

    如今他们这些河东少流也将要远行征戍,踏上谋取功业的路途,如李炳这种强悍人物,便是最值得他们法效敬慕的目标!

    至于其他河东军府兵长、将领们,对李炳的态度也都恭谨至极。毕竟之后李炳便是河东此境镇将,他们各自虽然都将远征,但也毕竟还有家人、宗亲留在乡中,因此也都不敢疏远见恶这位英壮君侯。

    李炳在码头上与河东众将小作寒暄,顺便引见介绍一下自己麾下部将,而后便在薛涛带领下,直往大营中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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