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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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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跟随石勒纵横河北、扫灭四方的强大军队似乎凭空消失了,而石虎累次用兵于外,也都多有大败。

    像是后世许多人所吹嘘的羯国黑槊龙骧军,也真的只是字面上好看,或许武备强大,但被麻秋这个败家玩意带到凉州之后,遭到谢艾率领的凉州军重创,几乎一战尽覆。

    这些前后截然相反的表现,背后便是军事建设的衰弱,旧年战卒泰半凋零,战斗力下滑严重。石虎虽然以武起家且以暴虐著称,常情以论应该不会如此怠慢武备,但他面对一个最大的困境,那就是没有足够的兵源。

    对于称霸北方的羯国而言,这似乎是一个比较可笑的论调,但石虎有一个最大的心结就是他不信任晋人,这就造成了对北方晋人的死命打压与奴役,但却不敢引为重用。

    而羯族本身便不是一个大族,体量上跟北方的晋人更是无从比较,再加上石虎夺国也给他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所以到了石虎的后期,似大实虚,一次东宫力士的内乱,从关中一路打到河洛,席卷半个北方,还要靠着氐羌这些外族才能平定下来。

    石虎死后,氐羌西归,羯国武力更加虚弱,晋人武装才再次得以上台,这其中最具代表的自然就是李农一系的乞活军。而冉闵之所以上台,与乞活军的支持关系莫大。

    反观东晋朝廷,其实也是每当北方有乱,南方便势大一段时期。特别是胡亡氐乱、前秦崩溃的时候,北方之乱更甚永嘉,大量晋人南逃,又给南方补充了诸多兵源。但是随着北魏汉化,局势越稳,南方政权丧失了流民兵这一最大的兵力来源,军事上便一路走衰。

    沈哲子所以重视关西军团的创建,所用还不在当下,而是一种居安思危的布置。事实上随着行台军事制度越趋完善,目下的兵力构成不提更远大的目标,统一南北是绰绰有余。

    所以关西军团的创建并不是当务之急,而是他留给子孙后代的一个后备力量。一支武装力量想要大放光彩而又不失控,是需要一个比较长的酝酿孵化期。

    特别是开创者之后的继任者,本身便威望稍逊,他们所需要的是制度之内的稳定强大,而非凭借个人威望与魅力号召下的超常发挥。

    随着关中渐渐稳定,行台其实已经开始筹划之后北伐的最重要目标,那就是北上彻底剿灭羯国石虎政权。而关西军府的创建满打满算不到两年的时间,肯定不可能大用于这一场大决战的战事中。

    但是未来一段时间内,无论是彻底平复关陇乃至河西、还是继续远击北方诸胡,关西军团肯定会在其中大放异彩。

    虽然眼下对于关西军不报太大的希望,但沈哲子对其未来却是充满信心,而且关中这些军府虽然整体还不堪用,但框架既然已经搭建起来了,也需要集中培养一批精锐的中坚力量。

    所以在听完桓宣的汇报之后,沈哲子先是表示满意,然后才又说道“军府即成,也该稍作磨砺。我今次西来,还有一项事务,那就是行台已经决定,于关中各军府内优中择秀,再组一支新的精军,与之前四军并设。稍后还请桓侯再劳一程,通告各府。”

    桓宣闻言后便点点头,对此倒也不感意外,关中久乱之境养成民风彪悍,稍加训练磨砺,便是精勇之选,立足于此再组建一支与奋武军等并列的精锐之军,也是当然之选。而且这样一来,也有助于对关西军的整体整合与把控。

    讲完了这些,沈哲子才又提起对桓宣的新安排,那就是离开关中返回行台,以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而担任胜武军新的将主,同时以秦州刺史郭诵代替桓宣担任雍州刺史,陇右都督庾曼之正式担任秦州刺史。

    对于这个安排,桓宣倒并无抵触,早在西征之前他便明白自己留镇关中也只是分功压阵,而且他近年来日渐年高,已经不再适合担任如此庶务繁忙的陕西方伯,能够在最尊崇的时刻急流勇退,而且还是担任胜武军这样超然军队的将主,也实在是优厚至极的安排。

    沈哲子也并非凉薄之人,桓宣既然如此明知进退,他也就不吝优待,除了给桓宣荣高安排之外,新进组建的这一支关西精锐,第一任军主准备由其子桓戎担任。如此一来,桓戎便一跃成为与萧元东等人并列的行台嫡系中坚战将。

    军务商讨完毕,天色也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这才算是沈哲子的私人时间,将留镇关中的沈劲等人召来进餐。

    。

1266 小沈甘糖() 
早在大将军与桓宣商谈军务的时候,沈劲等人便早早的来到了京兆官署。

    启泰三年王师西征,直至次年收复长安,潼关的一部分军队也都一路相随,这其中就包括沈劲等人。之后这一部分军队多半跟随庾曼之上陇,沈劲他们则留在了关中,一面剿灭关中各郡县之内的匪寇,一面参与军府的创建。

    往年这些只能带领辎重队押运物资的小伙伴们,如今也早已经成了关中驻军幢主一类的兵长,这其中尤以桓豁表现最为优异,之前更作为辅助率领军士跟随弘武军北击伪汉,立功颇多,甚至就连弘武军将主萧元东都有意将之招入弘武军中任用。

    除了沈劲等几名小伙伴外,沈云之后不久便也来到了府邸中。

    奋武军去年秋里离开陇上返回关中,之后便一直留在关中进行休整,顺便将将士散入各个新建军府中,帮忙进行卒众的操练,以等待行台的最新调令。

    看到沈云到来,沈劲等几人俱都眸光闪亮,远出相迎并不乏阿谀的将沈云请入厅中高坐,姿态可谓是卑微恭顺。

    “阿兄,我如今也是气力壮成,弓马娴熟,行伍之内号为勇士。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选入奋武,哪怕做一个充阵的杂卒也好啊!”

    沈劲满脸谄笑坐在沈云侧席,殷勤的为他奉茶布食,还打着眼色示意几个同伴帮他发声。

    沈云心安理得享受着沈劲的侍奉,听到这话后便乜斜一眼,笑语道:“奋武所用,不同常旅,每一个都是能搏狮虎的悍勇精卒,又哪须用杂卒。阿鹤你以此来说我,可见对自己还是乏甚信心,且先留在军府历练几年吧。”

    “阿兄,我可没有对不住你,你如此轻我……”

    沈劲闻言后便瞪眼,一脸的不忿,但终究还是有求于人,瞪眼片刻复又软了下来,拉住沈云的衣角一脸央求。

    沈云难得正经看他一眼:“我也不是有意为难你小子,你们这些少进啊,总是贪功望进,乏于自视。你们只眼见到奋武殊功频斩,却又能知这当中辛苦几多?行台四军所以选拔严格,除了战卒俱有勇力、技艺匹配之外,也是对你们这些无知小子的一种保护。若连军中自己组织的选拔都不能脱颖而出,上得战阵,辛苦厮杀,敌人难道还会关照你?”

    “四军之选,不可徇私。这不是寡于人情,若无此种公允,怎么对得起那些历阵便忘命拼杀的辛苦将士?他们纵有威荣,那都是沸腾血水染红,就算让你徇私选入,非但不能荣光共享,反而会成为一个人所不齿的丑类。”

    讲到这里的时候,沈云又不免一叹:“我所以能受将士拥戴敬服,陇上五莲城一战,那是头颅提在人手的忘命搏杀。上得战阵,这一条命便寄在旁人手里,他若是活着,你就是死。如今我在关陇也算是小得薄誉,你道我就真正快活?”

    沈云深吸一口气,而后说道:“错了,我的快活,你真是想象不到!往年所见同侪丑类俱都先我扬名,小人得志,不胜骄狂,如今一个个在我面前,谁又敢肆意自夸?哈哈,小子,你想要伸张志气,炫耀世道之内,我怎么能让你轻松如愿?否则,那就是对不起我自己被冷置多年的惆怅啊!”

    沈劲原本还被说的有几分羞愧,可是听完后已经一脸羞恼的瞪着沈云,忿忿道:“你也就是欺我年幼,大凡我能稍长阿兄些微岁数,今日便是我来讥你!”

    沈云闻言后笑得更加欢畅,拍着沈劲的肩膀笑道:“果然是兄弟之间心意相通,往年我见二兄吹嘘炫耀,心内也常作此叹啊!阿鹤你也不必慌张,八郎之后将要入事,稍后待我见到阿兄,一定在他面前请告将八郎派来关中,与你日日相对,排遣忧怀。”

    旁边魏腾等人闻言后已是哈哈大笑起来,之后魏腾便又笑语道:“阿鹤你也是身在福中而不自知,似我等乏人问津的军伧才是真正的悲苦凄凉。你小子虽在军府,却昼夜都不乏佳人探视……”

    “表兄住口!”

    沈劲听到这话,顿时满脸羞赧,忙不迭去喝止魏腾。而沈云则瞪大眼,一脸的好奇此中奥秘,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发问,早有大将军身边亲兵前来传唤他们。

    这会儿沈哲子已经换了一身常服,正在与江虨于席中闲谈,抬头看到沈云等人行入,便指着沈劲笑语道:“我家甘如蜜糖的小子来了!”

    沈劲听到这话后更羞赧,满脸通红道:“阿兄你怎知……定是姊夫道你!”

    江虨闻言后则忙不迭摆手:“世坚这么说,那可就冤枉了我。如今三辅各乡宗人家,谁人不知小沈温雅体贴,善慰奴情啊。”

    沈云听到这话后更好奇,抓住左右人仔细询问,才知这些人究竟在调侃什么。

    这件事说起来也无甚曲折,无非关中乡户得知沈劲与大将军关系,自然也有亲昵结交的想法。而在时下而言,沈家本是江东豪富,又是南北第一权门,权财都无匮乏,想要投于所好,最方便法门自然是献女邀欢。

    况且沈家本来就有了一个大名在外的沈牧,所以沈劲这两年随着身份披露出去,在关中人气也是居高不下。特别是在今年三月上巳日,他们一群袍泽赋闲踏青,竟然被闻讯赶来的各家堵在了山头上,好几天都脱不开身。

    其实在这些私节方面,沈家原本也不甚严谨,否则早年不至于养成前溪伎名满江东。可是随着势位越高,特别是出现了沈牧这样一个庭门异才之后,子弟凡有入事俱被亲长训告绝对不可纵情声色,再给家门招惹什么艳谈。

    沈劲自以阿兄为榜样,况且家中尚有娇妻倚门相待,在这方面倒也颇为守礼。可无奈是太受追捧,甚至都影响到正常的军事操练。

    自家婿子被人如此追捧哄抢,杜家之感受如何可想而知,他家也是关中名门,自然不乐意被人如此轻慢,甚至就连远在行台的杜赫都受这喧扰感染,亲自前往馨士馆,请文学雅士代写一篇《甘糖赋》,专写人家夫妻如何伉俪情深、青梅竹马的长情,再请江虨于关中散播开来,才渐渐遏止住这股风潮。

    这段轶事风波闹得不小,其实深究原因,倒也并不是说关中人家们认定了沈劲,定要献女入侍为伴。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说到底不过是趁着这股势头,以此来表示顺服行台的态度,通过这种近乎闹剧的方式,来体现愿意亲昵大将军并行台的意思。

    甚至杜家的这种应对,都不排除与乡人们内外双簧的意味。内中奥秘如何且不论,最起码是营造出一种关西、关东融洽和睦的一种氛围。

    沈云听完之后,心内不免有些吃味,坐在席中叹声道:“我也居留关中大半年之久,又有逞威陇上的事迹,难道不比这个小子更具风采,怎么就乏人探问?莫非是威名太炽,反倒让人觉得我不近人情?我倒不是贪于声色,实在这际遇差别,让人意不能平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想想自己在关中究竟做什么,先是一路向西,不旋踵便又上陇,之后回到关中,也只是昼夜与同袍巡营游猎。奋武军营又最是严谨,常人敢于近窥都有被射杀的危险,关中这些人家纵有意愿,谁又敢冒着生命危险来撩他。

    更何况沈劲所以秀出,背后少不了杜家这个丈人门户的推波助澜。一番闹剧之后,沈劲是既得了风采照人的雅望,又有了贞义深情的风评,自然光鲜起来。

    “五郎又何必艳羡阿鹤陕西之风雅,旧年你也曾秀出于颍川啊!”

    江虨笑语道破玄机,沈家诚是财大气壮,但若说到自己有什么贤声清誉,家门能够给予的实在太少,反而是各自的丈人门户在这方面不遗余力。到如今大将军这一辈的子弟中,除了沈牧让人感慨人力有穷之外,余者虽然也称豪武事,但也多多少少都有些许清声传扬。

    如沈云虽然在关中被冷落,可是早年淮南都督府时期,他丈人门户的陈规吹嘘起他来,也真的是不遗余力。也真亏了这些亲戚门户的帮忙,沈家于清誉一桩都远远抛开了江东世族的顾陆人家。

    “人情如何,也都不必在意,唯自守一桩,还是要时刻于方寸内自省。”

    眼下在场都是亲友,沈哲子言谈倒也随意,一起用过晚餐,而后便问起他们各自任事情况如何。想到此前与桓宣提起的组建关西精军的事情,他又提醒沈劲、魏腾等人若是有意参加远拔,便需要早做准备了。

    沈劲先前还央求沈云不得,没想到转头又有一个新机会,一时间不免振奋不已,吃完饭后甚至都不久留,拉着魏腾他们便返回营舍继续打磨气力。

    之后沈哲子又与沈云稍微谈论一下陇上事务,并奋武军的休养情况,关中这边镇戍的力量越来越完备,已经无需再将所有精锐留守在此。特别是未来的河北大决战已经开始筹备起来,奋武军本身机动性又强,正适宜投放于河北这样广袤的战场上,痛杀羯胡。

    虽然大将军也没有笃言,但沈云也听出来他们奋武军之后不久极有可能调用于黄河下游,于是便忍不住摩拳擦掌的振奋起来,开始在心里构思之后东去见到二兄沈牧该要如何炫耀自己,想到得意处便忍不住掩嘴窃笑起来。

1267 长安市肆() 
大将军今次西巡关中,随员队伍规模很庞大,除了几千人的胜武军护卫队和行台一部分官员之外,还有一些中州时流并商贾,并包括一部分馆院学府的学子代表们。

    大将军向来秉承学以致用,同时也倡导馆院学子们开阔眼界,不要一味的书庐苦读。万般世事,俱是学问,能够在世道中总结提炼出的学识,对人而言有时候远比单纯的经术义理要有用得多。

    对于这一次能够跟随大将军西巡远行关中的机会,馆院学子们也都非常重视,多番挑选下来,能够得以跟随的,无一不是馆院中的翘楚学子。而这其中,就包括出身京兆杜陵韦氏的韦轨。

    韦轨于启泰四年有幸前往洛阳行台,当时便发愿要留在天中壮养才力,与一众天中少壮英流一较高低。当时同行的伙伴中,倒也不乏人发愿如此,只是要么难忍乡思,要么屡受打击,最终留在天中的,只有韦轨一人。

    天中英流汇聚,韦轨在其中也实在算不上出色,苦留洛阳一直坚持在馨士馆旁听受业,终于在去年秋里得到一位馆士的青睐,得以成为正式的馨士馆学子。

    这一次所以跟随仪驾返乡,倒不是因为课业有多么优秀,只是因为关中是他家乡,所以才被馆士破格列入,照顾一下同行的同窗们。

    相对于其他同窗们的兴奋,韦轨对于今次西行游学倒没有什么太兴奋的感觉,反而隐隐有些抵触。他自幼生活于关中,自然深知乡土是怎么样一番模样,少了一些好奇。

    加上大凡少年人心里,难免会有一些衣锦还乡的幻想,可是他留在天中将近两年的时间才勉强得以进入馨士馆中。馆阁之内诸多少进英流,又将他这个人映衬的毫无色彩,实在不愿以这种面目归乡。但馆士一番好意提携,他又不便拒绝,只能勉强随行。

    这一路行来,特别是在行过弘农之后,韦轨心绪倒是渐渐发生变化,这是因为沿途所见种种,俱都较他旧年所知大为不同。特别是在抵达长安之后,巨大的变化言之翻天覆地都不为过,原来在这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乡土竟然发生了如此由乱到制的巨大变化!

    之后他们一行人便跟随大部队一同入驻渭水南侧的长安旧城,入住未久便有人告言是有访客来,稍作询问后才知是乡中伙伴们得知他也随同归乡,因是第一时间赶来相见。

    韦轨稍作思忖后,便向随行的馆士告假,自己悄悄行出了营地去见那些同乡伙伴。所以要如此,也是存了一点杂念,不愿让伙伴们与同窗交谈而后得知他不过只是馆阁中平常无奇的一员。

    “韦兄,韦兄,我们在这里!”

    韦轨行出营地未久,便见到一群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立在营地外,远远向他招手。眼见到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韦轨一时间也是喜上眉梢,大踏步迎了上去,笑语道“你们消息倒是灵通,我今次随驾归乡的事情,亲长尚且不知,居然被你们探到!”

    “韦兄你这么说,那真是小觑了兄弟们!你在天中扬我关西少流英名,我们这些乡野之徒过往年月也非虚度,想要打听一下随驾人员有无旧识,这种小事也实在难不到我们!”

    一众少年们十几人,听到韦轨这么说,俱都得意洋洋表示道。

    听到这话后,韦轨心中不免又是黯然,他在天中这段时间,才算深刻感受到天中人物华美,居留尚且不易,实在谈不上什么扬名。

    不过很快与伙伴们重逢的喜悦便冲淡了心中的失意,继而他又见少年们衣袍并鞍马上俱都不乏王师标识,便好奇道“你们难道都已经入军任事?”

    “还是边走边聊。”

    少年冲出几个来将韦轨架上了一匹马,而后便呼啸着往渭水南岸的一片市邑行去。久别重逢,少年们兴致俱都高昂,打马冲行于途,不免又回忆起过往同出同入的欢快岁月。

    长安城东侧的石积城,旧年杜洪窃据长安城的时候曾为其大本营所在,也是原本的长安城周边为数不多尚算完整的小城。长安城收复之后再作兴建,这座兵城倒也并没有因此废弃不用,因为地近渭水,便被改造成一座硕大的仓储城池。

    随着关中局势越趋安定,各方商贾往来也都渐渐频繁起来,石积城得此地利,便成了行商坐贾云集所在,繁华之处甚至还要胜于如今的长安新城。也是如今在长安这一片区域中为数不多不执行宵禁的所在,特别到了夜晚的时候,灯火亮如繁星,人潮如织,歌乐喧闹,更成了三幅大地上一颗闪亮明珠。

    “韦七归乡,兄弟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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