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汉祚高门-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亲既然准我便宜行事,那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沈哲子被人搀扶跨过车辕,对沈默挥手作别,本来还想气定神闲说一句“家业存亡,在此一行”,没想到一张口被灌了满嘴冷雨。装逼未遂,索性直接钻进了车厢里。

    等虞奋也车后,便即刻启程。一行三十余人,外罩蓑衣,骑马挥鞭,簇拥着马车很快便消失在雨幕。

    为了争取时间,沈哲子选择牛车快得多的马车赶路,行不多久便饱尝恶果。在这闷潮颠簸的车厢,整个人都被颠得要散架了。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魏晋士人出行往往要选择牛车。

    东晋缺马,但也没有缺到士族高门都用不的程度。只是马车速度太快,完全不及牛车平稳悠然,衬托不出士族的风度。只不过牛车风度则有,速度则无,譬如王导被其夫人捉奸讨伐外室,为了抢时间,亲自持麈尾柄打牛于闹市奔驰,不知当时有没有懊恼不曾备下一驾马车。

    想起这些魏晋趣事,也是苦作乐,沈哲子靠着车厢壁,强压着盘桓心头的呕吐感,转念又思考要不要研发一种减震效果更好的马车。一直等到马车转一段平缓路面,感觉才稍微好了一些。

    虞奋坐在车厢另一面,心情很是复杂。以当下局势,他实在看不透沈哲子往会稽来又能有什么作为。原本以为只是避祸之举,可是过江后沈哲子忽出谋借了他的身份抢占西陵,这举动让虞奋更加捉摸不透。

    诚然西陵城地理位置很重要,沈家占据后可以威慑会稽义军不敢擅自出境,但对于解决如今沈家所面对的困局并无助益。又不是要割据造反,沈家这一举动反而会让自己承受朝野之间更大的压力。

    如此形势之下,虞奋自己都感觉一筹莫展,可是眼前这小主公神态不止轻松,甚至偶尔还眉飞色舞似乎心情极佳。沉默许久,虞奋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问道:“哲子小郎君,咱们究竟要做什么?”

    “虞先生稍安勿躁,咱们此行重在隐秘。若能成事,先生归家主祭也无不可。”沈哲子淡然说道,见虞奋满脸欲言又止,益发体会到魏晋名士们故弄玄虚的快乐。

    有了虞奋这个带路党,一行人避开会稽境内人烟稠密的城邑直趋南面,却并未转向余姚虞氏族地,而是到达了暨阳县。

    入城后,沈哲子带人直趋暨阳县衙,虞奋顿感心惊肉跳,莫非这小子还打算将西陵之事故技重施?可是占据这暨阳县又有什么用?

    况且,在西陵时他们背后还有两千余人马做后盾,眼下不过区区三十余骑。暨阳地处会稽腹心之地,随便一个县大户门义家丁能秒杀他们这点人。

    虞奋正想劝沈哲子打消作死念头,可是旋即便听到沈哲子吩咐卫士:“去敲鼓,我要击鼓鸣冤。”

    :

0012 虞氏宗贼,聚啸乡里() 
鼓声隆隆响起,良久之后,衙署内才有两名差役慢悠悠走出来,脸还挂着些许不耐烦,刚要开口训斥敲鼓之人扰人清静,抬头却看到三十多名甲衣森严的骑士将衙署正门团团围住,顿时惊慌失措,脸都吓得一片惨白。

    “怎、怎么回事?”

    “告状。”

    沈哲子下了马车,在护卫们簇拥下走入仪门廊庑,身后跟着满脸抑郁之色的虞奋。

    “告、告状?”

    两名差役也是久在衙署听用,却从没见过如此气势汹汹来告状之人,看这架势,哪里是告状,分明是在滋事

    在一干悍卒逼视下,这两名差役不敢怠慢,先唤来一众皂隶弓兵守住仪门,这才想起往后方官邸去通知县令。

    暨阳县令前夜宿醉未醒,忽听门下喧哗,心顿时不悦,可是在听到门子禀告有人衙前诉讼,顿时来了精神,即刻吩咐侍姬给自己洁面换衫,准备处理案件。

    之所以会有如此态度转变,完全是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罕见了。县衙虽然是一地治所,但在时下乡里之间有什么纠纷,大多谋求宗族大户仲裁解决,极少有直谒县衙的诉讼。县令到此为官已经半年有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因此哪怕今天并非决讼之日,县令还是让门子将人引到衙前偏堂,等自己收拾妥当后,便带着些兴奋情绪赶了过去。

    沈哲子在廊前,等到门子通传后便吩咐卫士在廊下等候,自己只带了虞奋并一个名叫刘猛的部曲兵尉,经廊庑进了偏堂。

    过不多久,暨阳令便带着两名衙署佐吏走进来。这么快的效率倒让沈哲子有些意外,他原本还以为怎么都要等大半个时辰,自然猜不到这县令已是穷极无聊。

    暨阳县令三十岁许,官袍在身颇有威仪。沈哲子不免将之与此前所见的那个西陵县令相,不同于那位许县令谨小慎微的模样,眼前这位县尊大人举手投足之间颇具风采,官威自生,不愧是名门子弟。

    之所以会有如此不同的感觉,倒不是因为沈哲子瞧不起那位寒门出身的许县令。实在是当下世风之下,世家出身便决定了一个人的见识、阅历乃至于前途,寒门子弟没有家世背景、世交故旧为依靠,风貌自然会有不同。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暨阳县令高坐案后,下巴一扬微微示意,身边佐吏便开口问话。

    沈哲子跃前一步,作礼道:“小民状告余姚宗贼虞氏,聚众作乱,为祸乡里,侵占小民家产田宅数处,钱粮数十万计,请明府为小民做主,严惩作恶宗贼”

    自沈哲子开口,衙署偏堂便鸦雀无声,只回荡着少年稚嫩清越的声音。

    这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才由堂的暨阳县令打破:“你所说的余姚宗贼虞氏,究竟是哪一家的虞氏?”

    问话的同时,暨阳县令也在认真打量堂下的少年,开始他注意力放在少年身后的两个成年人身,却没想到这少年才是告状的苦主。更令他感到意外的则是少年所说的话,下意识想要询问究竟。

    在县令灼灼目光注视下,沈哲子并无局促,继续认真说道:“小民所说的虞氏,便是前宗正卿虞潭所在的余姚虞氏。虞潭持身不正,聚啸乡里,小民身边这位虞先生便是人证。明府如果仍有疑惑,可差人前往余姚问究,自然可得物证。小民宗亲数人,还被虞氏监锢。”

    一边说着,沈哲子一边侧首望向虞奋示意。

    虞奋脸色铁青,将头转开对其视而不见。任谁被人当面将其家族斥为宗贼都受不了,若非当下他处境堪忧,早对沈哲子破口大骂了。

    沈哲子这才察觉他指着和尚骂秃驴的行径有多恶劣,讪讪一笑,不再逼迫虞奋。

    “好胆大的童子虞公国之贞臣,当世名流,岂会为此恶行你这小儿信口诬蔑,无礼至极,来人……”

    暨阳县令本要让人将沈哲子一行驱赶出衙署,可是看到堂下少年沉着无惧,稚气虽浓却颇有气度,尤其刚才一番话虽然荒唐,但却条理清楚,显然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培养出来。

    沉吟少许,暨阳县令挥挥手让差役退开,继而走下堂来站在沈哲子对面,弯下腰直视少年眼睛说道:“小娃娃,你究竟是谁家郎君?可知戏弄县尊乃是不逊之罪”

    “小民沈哲子,家父吴兴讳充。虽非明府治下之民,亦闻颍川庾氏海内清望。”沈哲子小退一步,再拜道:“以幼悖长为不逊,以众凌寡为不仁。虞潭挟众望迫我家,是非如何,小民已难自辩,惟恭求明府内裁。”

    暨阳令名庾怿,出身颍川庾氏,当下名声未显,不入高门之列。但沈哲子却知道,自此以后数年之间,颍川庾氏将会扶摇直并终结“王与马共天下”的时局,成为东晋门阀政治接棒琅琊王氏的大门阀。

    眼前的暨阳令庾怿,便是沈哲子选择破局的关键。

    “吴兴沈家?哈,难怪难怪……”

    庾怿眼下虽然只是一县之令,但身为帝戚,其兄庾亮更任职监,乃是台省高官,对于时局自然了若指掌,一俟得知沈哲子的身份,心疑问马迎刃而解。

    可是不旋踵,庾怿心里充斥着说不出的古怪感,一个朝野之间俱有定论的谋逆豪族,居然会击鼓鸣冤,状告一个兴起义师的朝廷贞臣侵占其产业

    他下意识望向身后的佐吏属官,想要求证一下自己是否仍然宿醉未醒,尚在梦?可是看到的几张面孔,同样都是茫然、惊诧兼有之。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够理解的正常范畴。

    此时偏堂,不独庾怿等人茫然无措,连跟随沈哲子来的虞奋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完全搞不明白少年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见少年一脸笃定认真的表情,让人忘记了他的年龄,继而陷入深深的自疑,莫非事情本该如此,是自己见识浅陋才无法理解?

    沈哲子倒也淡定,站在庾怿面前,静待对方作出回应,心里则洋溢着类似恶作剧得逞的快乐。身为一个穿越者,一旦认真的无耻起来,他并不古人逊色多少。

    庾怿低着头走回高堂之,脚步很缓慢,这是给自己预留一个舒缓情绪的过程。身为一个士族子弟,如果没有风度,政治前途是不会太好的。所谓的风度,既包括诸事看淡的豁达,也包括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镇定。

    可是一直等到回自己位置坐定,庾怿感觉自己还是不能释怀,眼前发生的事,简直是闻所未闻,平生未有之荒诞一个反贼,居然会击鼓鸣冤状告讨伐他的义师?

    两手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庾怿只能从自己的角度去理解这件事情,沉吟良久,他才指着堂下少年开口道:“沈、沈哲子,你父亲既是苦主,为何不来?你状告虞公,可是出自他的授意?”

    “物议沸腾,家父正闭门自省。小民临危受命,打理家业,实在无计可施,只能出此下策。”

    沈哲子恭敬说道,他的年龄既是劣势也是优势,一旦接受早慧神童这一前提,说出的话反倒成年人更增几分说服力。

    “那么,你为什么要来我暨阳告状?吴兴武康,会稽余姚,皆非我治下之地。我如果要过问,那是越俎代庖。”

    庾怿又说道,先让自己立于一个旁观角度,才继续询问这少年背后的意图。不过这少年说其父闭门思过,倒让庾怿心一动,不免深思有几分真假。王氏谋逆已是箭引弦,沈家在这时节,居然还汲汲于自家产业的安危,本是一件足堪玩味的事情。

    “明府管不到这件事情?那真是太糟糕了,虞家会稽大族,我常听父亲说颍川庾氏有儒风高义,有匡世扶危之贤。得知明府在此为官,所以斗胆来试一试。”

    “这些话,是你父亲说的?”

    庾怿听到沈哲子的话,脸露出些许自得,以他的年龄阅历倒不会因为几句夸赞飘飘然,真正撩动他心绪的是这话语背后流露出来的态度问题。

    八岁小童,与人交流能够有条不紊,已属罕见,若说还有更深的居心,那实在太骇人听闻。

    庾怿嘴问着,心里却已经认定这些话多半都是出自沈充耳提面命的教导,至于沈充要通过儿子给自己传递什么讯息,一时间他却想不明白。

    只是一想到沈充复杂的背景以及当下的位置,庾怿心里便生出一丝烦腻,语调也冷了几分:“世事纷扰,非你这个小童能够决断。你家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会稽虞公性高洁,世所公认,岂会因国事而致污名。你走罢。”

    “明府此言差矣,小民自知人微言轻,若真只我一家受难,那也只能退省自身。可是我这里还有西陵县许超许县令并一众乡人受虞氏胁迫的证词,请明府一观,再做权衡。”

    沈哲子说着,示意身后的兵尉刘猛呈在西陵县逼迫许县令一干人写下声讨虞潭的证词。

    虞奋看到这一幕,脸颊蓦地一抽,又想起许县令一干人在刀锋逼迫下,硬着头皮誊写沈哲子口授内容的画面。当时他还不明所以,没想到用意在此。受虞氏胁迫?这小子真是少廉寡耻到了极致

    庾怿接过佐吏呈的信笺,匆匆一览,脸色不禁变幻起来,信内容他并不关心,尤其关注的是其一封信那尤其扎眼的西陵县令印章。

    同处一郡,两县难免有公函往来,因此县衙存有西陵县令印章图样,庾怿着人取来对照无误,心情便跌宕起来。这些信函里面对虞潭极尽污蔑的内容可以忽略,但由此却能推断出一个事实,那是西陵县已经在沈氏掌握之

    一想到西陵县所处要害位置,庾怿便倒抽一口凉气,不敢再等闲视之,凝望沈哲子沉声道:“你父亲还说什么?一并道来”

    :

0013 名士雅量() 
终于要切入正题了。   w w wnbsp;。  。 c o m

    沈哲子打起精神,眉头微蹙状似回忆,片刻后才开口道:“家父说,向年负义气执兵戈,心虽无愧,不敢复言兰芝之馨,而今圣王治贤臣佐,内无所求,实不愿为郑声之恶。只是恩义相结,物议难免,进退失据。”

    庾怿认真聆听,而后沉吟,眸已是神采奕奕,难掩振奋神情。

    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前次举兵是为了诛奸臣,匡扶世道,心里虽然觉得没有错,但也不敢再说自己像兰芝那样高洁脱俗。如今天下大治,并没有别的欲求,实在不愿意再做扰乱世道清明的恶事。但是世人皆把我视为王敦的党羽,诸多非议,我已经犹豫不决究竟是该反还是不该反。

    庾怿仔细咂摸,几乎能够感受到沈充那种被世人误解,郁结于心又难以自辩的矛盾心情。人生于世便如行在泥塘,有几人能茕茕孑立,遗世独洁?像他自己,何尝不想放达任性,与前贤把臂高歌同入竹林,但为了家族,却只能耽于俗务,担任这浊流卑官。

    一时间,庾怿心生出与沈充际遇类似,惺惺相惜之感,忍不住感慨道:“今日方知沈士居意趣高洁,只是被时势所误。若时过境迁,他大概更愿意清风明月之下,独坐松林之撩琴长啸。”

    饶是沈哲子不知羞耻为何物,这会儿听到庾怿对老爹的评价,都感到脸皮微微发烫。不过由此他也对魏晋士人的审美意趣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像他给老爹塑造的这个身不由己、纠结焦灼的形象,实在很能撩动时人的遐思。

    不过单单一点情感的认同,显然不能达成沈哲子的目的。他是想要把老爹暂时拉颍川庾氏这艘即将高速起航的大船,从而躲过迫在眉睫的祸患。

    见庾怿一副心有戚戚的神色,沈哲子觉得应该继续加一把劲,便又说道:“时局艰难至此,家父已经进退失据,此身为蚍蜉,前后皆大树,生机渺渺,不知家业托谁。小民年幼智浅,虽然知道会稽虞公海内清望,却不忿其挟大义而见逼,更增家父污名。”

    “明府囿于国律,不能相救,小民不敢再强求。归家之后,毕集族能战之男,诛尽虞氏满门下,以此壮烈洗刷沈氏被诬之名”

    沈哲子绷紧小脸,摆出一副拼命架势,气势昂然道:“告辞”

    “且慢。”

    庾怿又走下堂来,喝止举步往外走的沈哲子,说道:“你这小郎倒是刚烈,只是性格太急躁。我算想出面化解你们两家的纠纷,也要知道更多内情才好开口,岂有一言不合便杀人全家的道理。”

    刚烈?这啥词儿

    沈哲子腹诽着,顺势停下步伐,继而满脸欣喜转回头来:“明府肯出手相助?”

    庾怿心苦笑,沈家可是谋反重罪,虞潭举义师讨伐乃是忠于王事,他能怎么出手相助?

    但是,沈家竟然已经控制住西陵城,他却不能坐视不理。若真出现这小子所说沈家部曲南下,杀绝虞氏全家,那么三吴局势必将糜烂不可收拾。尤其当下局势危若累卵,为国为家,庾怿都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庾怿自是忧心忡忡,却也不免在心里怒骂虞潭。既然要举义讨逆,为什么只听口号不见行动?居然被人屠刀都架到脖子,还懵然不知,要让自己出面化解这个危局。

    “我位卑言轻,尽力斡旋吧。你父究竟作何打算?若他没有从逆之心,我便陪他一起往余姚去在虞公面前自辩澄清。”庾怿说道,他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沈哲子做茫然状摇摇头,旋即又说道:“只是我家许多人被虞公监锢,至今死活不知。”

    “罢了,那我先跟你往余姚一行,请虞公暂且不要妄动。”

    庾怿说一声,然后便让沈哲子稍等,回后方官邸换了行装,带十几名部曲家兵,一同走出衙署。

    “时间紧迫,请明府移驾马车。”

    沈哲子邀庾怿同乘,他虽然已经被颠簸的够呛,但现在还不是求安逸的时候。

    庾怿沉吟片刻,便也登马车,只是县衙并无太多马匹备用,对随行的家兵说道:“余姚距此不过三十多里,我去去便回,你们不必随行了。”因此只留下两名仆从,其他家兵都回了官邸。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县城,往余姚方向行了少许路程,沈哲子突然一拍大腿道:“糟糕,我从西陵来之前吩咐部曲,若我今天不能回去,即刻发兵余姚。眼下天色要黑了,恐怕要失约”

    “你这小郎真是轻率,兵事大凶,岂可轻动。还不赶紧让人快马回去报信”庾怿听到这话,心也是一惊,顿足喝道。

    “明府教训的是,我实在太鲁莽了。”

    沈哲子一脸懊恼状,探出车厢解下腰玉玦递给马车旁的兵尉刘猛,吩咐道:“你赶紧去西陵,告诉他们我很安全,让他们安心等在那里。”

    “小郎君,主人吩咐我等要贴身保护您,须臾不能离开。”刘猛不接玉玦,瓮声瓮气道。

    “放肆,我与庾君同行,怎么可能会有危险你这恶奴,莫非看我年幼,想要欺凌主”

    沈哲子顿时怒不可遏,拍打着车厢横梁大喝道:“停车我要狠狠教训这个恶奴”

    马车横在道,一阵鸡飞狗跳的喧闹,沈哲子要用马鞭抽打刘猛,其他卫士则哀求讨饶。

    “算了,先去西陵吧。”

    庾怿有些不耐烦,在车说了一声。

    沈哲子听到这话,才恨恨丢下马鞭,返回车后,又连声对庾怿致歉。

    一行人转向北,旅途枯燥,庾怿便与沈哲子交谈起来,想要考校一下这个早慧的少年。随口问的一些问题,少年都条理清晰的回答出来,双眼湛湛有神,哪还有刚才暴躁嚣张的样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