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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5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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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本性便是趋安避祸,苏祖之乱距今不过六七年的光景。对于许多台臣而言,过往兵祸糜烂之惨痛情景尚是历历在目,谁也不能确定这一次的兵祸会在哪一刻爆发。

    最起码眼下而言,沈氏方方面面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尤其早年梁公百骑即可收复京畿以勤王,当下所能动用兵力又何止百骑之数!

    所以在这种气氛空前紧张的时刻,自然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梁公才是稳定京畿局面的首先之选!

    因此当这一消息传递到台辅们耳中时,给他们带来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毫无疑问,兵变乃是政治逻辑推演不下去的最终之选,可是现在结果提前摆在了他们的面前,那就是一旦发生兵灾,最起码在人望方面,他们绝不占优!

    “持我手令,速往护军府请出周谟将军,召集后军将士严防台苑!”

    虽然本身还在中书官署,但褚翜也是轻甲披挂。他眼下也来不及追查赵胤身死究竟是沈氏所为还是其他,眼下唯有谨守台苑,寄望于在这仓促之间,沈氏也不可能发动太多的军力进攻台苑。

    与此同时,州城内的诸葛恢也是全面戒备,他并没有直接调动宿卫的权力,但是手中也掌握着一支相当可观的力量,那就是青徐侨门各自门生仆僮。这些人战斗力如何暂且不论,可一旦集结起来,那也是多达两三千人众,依托于州城本身防事,同样有着坚守的资本。

    因为赵胤之死,都中各方俱都风声鹤唳,不敢怠慢。堂堂北军中候,居然就这么轻易身死,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究竟是不是下一个,同样的谁也不能保证赵胤之死是否出于自愿还是来自哪一方的逼迫。所以,当务之急自然是集结自身力量以备不测。

    上午时分,突然又有一条消息传出“皇太后苑诏宣召散骑常侍庾冰入见!”

    庾冰入苑没有太久,不过区区半个时辰便离开苑城,直往台城而来。

    “陛下内诏,命我假节前往北军宿营抚慰将士,尚需中书并护军各制遣令。”

    皇帝虽然有下诏的权力,但若这份诏书没有获得中书的通过,并不具备合法性。尤其这份诏令还牵涉到最为敏感的宿卫军权,所以也需要获得护军府的通过。

    庾冰持着只有皇帝印令的诏书直接前往中书官署,正好遇见卫崇也在此处,倒是省了他再作奔波的劳烦。

    卫崇赶来中书官署,主要还是为了询问赵胤真正死因。可是看到庾冰拿出这样一份诏书后,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他本身在台内根基极浅,其中大部分权威可以说是都来自于这个国丈的身份。

    赵胤这个北军主将刚刚死去,庾冰旋即便得到了苑内授权而得以暂掌北军,却完全越过了护军府,又将他这个护军将军置于何地?

    可是眼下这样一个形势,却还轮不到卫崇发难。他脸色虽然变得极为难看,但也只是眼望向褚翜。因为这样一份任命,同样触犯了褚翜司掌诏令的职责。

    褚翜心情之恶劣较之卫崇只多不少,摆在案头的内诏他只是草草扫过,而后锐利视线便直望向庾冰。

    面对两名台辅的视线逼视,庾冰神态尚是从容,只是肃容道“眼下事态紧急,赵胤未经司断而身死,北军已是群情悸动,抚慰稍有不及,或将酿成大祸!”

    若是没有卫崇在场,褚翜尚可厉斥庾冰何以操之过急,可是现在他心内纵有诸多不满,但也无从发泄。他自然可以拒绝这一任命,以彰显中书权威,可是然后呢?

    北军主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足足万余众的北军宿卫不明就里,人情惶恐至何种程度,令人不敢深思!

    本着谁得利谁作祟的原则,这件事肇始何处已经无需深辩。本来就已经是绷紧对峙的局面,庾氏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强势涉入,令得局面更加紧张。

    “季坚好自为之!”

    稍作沉吟后,褚翜也不得不将符令加于庾冰呈上的这一份诏书。别的不说,甚至不考虑宿卫眼下内部混乱,单单距离建康最近的成建制武装只有位于历阳的庾翼部众,再加上来自苑中的背书,他便不可能拒绝庾氏的加入。

    眼见褚翜落印,庾冰脸色才变得和缓几分,继而转望向卫崇,笑语道“尚需有劳护军,引我前往府下监中,领出北军在监将尉,才可稳定行伍人心。”

    卫崇听到这话,脸色更难看几分。他这个护军将军本就是一个弱势存在,较之前任的虞潭差了许多,赵胤自杀于护军府下监中,他本就难辞其咎,而后职权更是接连被践踏。

    现在很明显,赵胤之死即便庾家没有直接的促成,关联也是极大。可是现在苑中并中书接连通过庾氏接手北军的决定,他又凭什么拒绝?

    “赵胤之死,所涉宽泛。散骑既然得于苑诏,善后事宜,不知可有另嘱?”

    赵胤之死若有隐情,意味着护军府本身就已经成了一个布满漏洞的筛子,卫崇已是待罪之身,眼下他也只能以此将体面稍作维持。

    对于卫崇这个因于裙带而蹿用、实则能力完全不匹配的世家纨绔,庾冰自有足够理由予以蔑视,闻言后只是叹息道“都下人情已是如此焦灼,我受此诏用,也是亟待回稳众情,至于其他事宜,实在无暇过问。”

    这是连一个表面的解释都不愿给卫崇,卫崇心情之恶劣可想而知。他下意识想要拒绝庾冰,可是一想到建康城目下一触即发的恶劣形势,也觉得自己根本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沉吟少许后,卫崇才涩声道“事及于此,护军难辞其咎。我本待罪之身,又岂敢再作张口扬声。请散骑自往,我将归于廷尉,自缚待罪!”

    听到卫崇这么说,褚翜并庾冰俱都皱起了眉头。身为一个政治人物,卫崇这种表态毫无疑问是最恶劣的一种形式,无事时安享高位,一旦有事便要撂挑子不干,实在令人不耻!

    “护军罪或无罪,此非我能胜论。但眼下军务紧急,还请护军能够负重暂任,余者事后再论!”

    庾冰沉声说道,这会儿对于沈氏为何极力将卫崇推至台辅位置也都深有感触,这根本就是一个全无主见且全无担当的无能之辈,纵使正色立于朝中,也只是一个没有丝毫危害性的样子货!

    卫崇受此挤兑,一时间也是脸色通红,说实话,身在局中这段时间,他虽然也养成一定的政治敏感度,但本质上也没有太大的提升,更没有应对这种复杂局面的能力。

    在褚翜和庾冰两方施压之下,卫崇也只能暂作让步,将庾冰领到护军府下监舍中,由其召集此前被监押的北军将尉们。

    庾冰见到北军将尉们,也并不急于离开,而是先单独接见了桓温,趁着左右无人,庾冰直接对桓温说道“今次有劳元子。”

    “历阳庾使君予我多有深眷,未作常情相待。我也常思回报,岂敢居功!”

    桓温神态恭谨,抱拳回答说道,继而又低语道“梁公久历困厄,绝非俗类,即便今次抢发,也不可轻松以待啊!”

    “这一点我自然深知,所以稍后还要仰仗元子相助。待到北军群情稳固,我想推荐元子你暂守石头城,随时接应稚恭入都,不知你意下如何?”

    庾冰对此深有同感,而后望着桓温说道。

    “使君于我信重至斯,我自义不容辞!”

    桓温抱拳说道,心内也是不乏狂喜。此前他与庾翼虽然私谊深厚,但他就任宿卫,也很难借力庾翼。可是这一次庾家势力终于再归中枢,庾冰将他任在石头城这样险重之地,毫无疑问已是将他当作庾家在都下一个重要臂助。

    对于桓温的态度,庾冰尚算满意。外间对于赵胤之死尚有几分疑窦,其实此前庾冰也并没有将主意打到赵胤身上,但是此前琅琊王允之派人前来希望他能出手搭救赵胤,至不济也要将赵胤给解决掉,担心会因赵胤将式微已久的琅琊王氏卷入进来。

    庾冰正愁困于没有机会加入局中,王允之的请托无疑指给他一个方向,凭他自然没有搭救赵胤的能力,就算是有,也没有必要为了保全王氏而花费大力气。所以他自然要选择后者,桓温正是他所启用的人选。

    而桓温也的确将事情完成的漂亮,直接通过言语陈词让赵胤明白到他根本已经是死路一条,若能自我了断,还能保留一些体面并旧情,若再煎熬下去,只会沉沦更深。

    当然这也只是桓温一面之词,究竟他怎样让赵胤选择自我了断,庾冰既不清楚,也并不关心。他只知道自己终于得以掌握北军宿卫,再与历阳的庾翼联合,甚至不需要荆州的二兄,他们兄弟已经是能够左右当下都内局势的最强力量。

    这是自大兄身死,二兄自逐外放之后,他们庾家再次得以掌握畿内局势。台辅们或还心忧于沈氏会否用强,可是庾冰完全不担心,沈维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动用江北军力,就算要发动隐藏于近畿和乡土的部曲力量,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凭着庾冰所掌握的宿卫力量,再加上来自历阳的增援,还有台辅们迫于形势不得不倚重庾家,抵抗沈氏部曲绰绰有余。而且一旦事态真的发展到兵戎相见,沈氏有淮南,他们庾氏还有荆州为助!

    无论二兄再怎么倾向沈家,在这种你死我活的斗争中,自然还是要以自家兄弟为计。正如他们庾氏就算此前有大兄之祸,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皇太后仍然倾向于相信母家。

    所以这种对峙的局面对旁人而言或是凶险莫测,但却是他们庾家加强中枢权位的良机。尤其若能借此让二兄认可他们兄弟的主张,庾冰也不必再为台辅们跑腿,未来的时局将是他们庾氏与沈氏共掌的局面!

    但是事情的发展岂能尽如人意,当庾冰还在想着借由这种严峻形势以更加扩大自己在都内话语权的时候,很快又有一桩变数发生,那就是原本在覆舟山码头登船的梁公沈维周,突然下船,在镇军将军纪睦的陪同下再次返回了此前安排入住的覆舟山别苑。

    促成梁公今次下船的,乃是大司马温峤、尚书仆射陆玩并诸多时流贤长的亲往游说,甚至包括太傅王导、大将军刘超亲笔书信劝说。

    。

1051 承制拜授() 
“司空目下正居小丹阳别业,府上一众亲眷,也多集于彼处……”。。

    听到任球汇报家人们目下处境,沈哲子才略感放心。赵胤的死让畿内局势陷入了一个凶险莫测的境地,各方即便不能确定内中隐情,但也担心会被对方家里利用,趁着群情激荡之际暴起发难。

    沈氏在都内族人足足有百数众,再加上关系亲密的亲朋好友,这个数字则又要翻出数倍。在不能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自然撤出建康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后续的发展显示出赵胤之死无论内情如何,都已经被庾氏用作入局的契机,而庾氏的加入则意味着此前对峙的几方一定程度上都丧失掉了对局面的掌控度。若还继续拉伸绷紧,事态会演变到哪一步,谁都不能确定。

    “目下焦灼之态势不能久,还要有劳任君奔劳,归告家父且暂作忍耐。如今我也下船,要与诸公暂作相忍,眼前此厄很快就能渡过。”

    眼下最主要还是稳定住自己这一方的情绪,亲友暂避都外也能避免在庞大压力的紧张情况下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从而使得局面进一步恶化。

    当任球离开后,台中派来的使者何充旋即便抵达了位于覆舟山的别苑。

    看到别苑内外戒备森严,足足两千余名宿卫士卒于此防守,何充心内也是多有感慨。此前无论怎样的分析算计,当事情真的发生,各方力量俱都摆在明面之后,沈家目下在都内所能调用的力量仍是大大超出了他们此前的预计。

    丹阳纪氏作为根深蒂固的近畿世家,在宿卫中所拥有的影响力实在不容小觑。再加上沈维周本身在军伍中所拥有的崇高威望,在何充看来,庾冰那种借于诏令便意味可以完全掌握住北军的想法实在太危险。

    当然最令何充感慨的,还是沈维周所表现出的这种进退从容的手段。此前那么严重的对峙,随着庾氏的意外加入,台辅们都变得进退失据,眼望着局势进一步的绷紧且糜烂之势越来越明显,完全无计可施。

    可是沈维周这里却能抢先一步,凭着在野人望的号召力下船,看似是小退一步,但事实上却是将自己摆在了一个更为有利的位置上。

    最起码在广大时人看来,沈维周是充满了大局为重、相忍为国的高尚情操,而他们这些台辅们则不知轻重、不识大体,罔顾社稷安危并生民福祉而一意孤行。

    所以,沈维周的主动下船,既表达了愿意和解的态度,同时也直接将台辅们架在了不义的位置上。如果当下都内紧张的局势再得不到妥善的解决,毫无疑问责任必须要由他们这些在位的台辅承担!

    因此台辅们在碰头稍作商议之后,也是马上派出了何充来见,逼反方伯,祸乱晋祚这种罪名,他们一刻都不敢多背。

    事实也正如台辅们所料,沈维周虽然表态愿意和解,但根本上也没有要作让步的打算。在公何充乃是目下台中最重要的几名台臣之一,在私若从丹阳公主以论,沈维周还要勉强称何充一声姨夫,如今主动来见,沈维周却根本没有出迎。

    非但没有相迎,何充行入别苑的这一过程所遭受的待遇简直就是此前沈维周在通苑遭遇的翻版,所不同是通苑中好歹是以礼为名,而何充所遭遇的则就是实实在在的武力震慑。

    他被前后挟持,通过宿卫们摆出的枪林刀阵,虽然明知沈维周不可能在这里用强害他,但在真正通过后,后背仍是忍不住沁出了一层细密冷汗。

    “目下畿内多有风声肃杀,我虽不愿以性命自重而作托大,但身系王命人望,实在不敢以身试险。冒犯之处,还望何公见谅。”

    一直等到何充行至庭前,沈哲子才从房间里行出,左右仍有亲卫簇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望着何充。

    何充听到此言,心情不免更加恶劣,只能强挤出一丝笑容:“梁公边行壮阔,人心大慰。我等畿内群臣反不能稳于群情,尚需求助梁公,实在惭愧。”

    “我也历任内外,深知王事多艰,忠义之余尚需仰于才力。当此时节,还是要相忍共谋,至于追责如何还须事后细论。”

    沈哲子又叹息一声,才将何充请入房中分席坐定。

    就算被沈哲子当面奚落为有心无力的无能之辈,何充这会儿也只能暂作忍耐。

    因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们台辅们难辞其咎,原本庾氏仅仅只是他们准备必要时可以稍作倚重的后备力量,可是这股后备力量却不甘心替补的位置,借着赵胤之死一举跃到前台来。

    原本的两方对峙变成了三方角力,台辅们在其中已是最为弱势一方,因为他们所掌握的力量最少,而其他两方则各有方镇强藩作为后盾。

    若这两方还仅仅只是单纯的方镇力量还倒罢了,台辅们还有把持大义以居中平衡的余地。可他们两方在这方面本就不弱于台辅们,完全有能力将第三方给完全踢出局外。

    所以无论沈维周如何讥讽奚落,台辅们也只能承受下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如果事情还是不能达成和解,他们被踢出局外已经成了必然的趋势。

    沈哲子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也是经过了一番权衡。能够使人强大的,一定会在某一天成为反制。沈氏在时局中能够发展到这一步,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庾氏所提供的帮助至关重要。

    像是沈哲子最初来到这个时代,选择背弃王氏,那时候的沈家乃是最为虚弱的时刻,丰厚的家底令他家成为各方眼中的一块肥肉,若是没有庾氏在政治上所给予的庇护,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切。

    此后苏祖之乱,沈氏更是接受了相当一部分的庾氏政治资产,自此之后才成为时局中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

    虽然这个过程也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但是在这合作中毫无疑问沈氏所得更多。就算在庾亮死后庾氏变得岌岌可危,全靠沈家帮助才渡过难关,但在真实的那个没有沈家参与的历史上,庾家也并没有因此而走上绝路。

    庾家给沈家带来的帮助,沈哲子并没有忘怀,他也希望能够一直与庾家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而这种良好,是建立在庾家要从属于沈家的基础上。他并不是要奴役庾家,而是因为就算庾家兄弟能够摆脱对沈家的依附,事实证明他们兄弟也并不具备主持北伐的能力。

    人性不禁考验,就算沈哲子愿意相信庾怿,但又何必将这个两难的问题去为难庾怿?他可以对台辅的掣肘胡闹暂作容忍,因为在目下这种大势的情况下,台辅们纵使耍什么手段,也不足以影响整体的北伐布局和节奏。

    可是庾家可以,沈哲子绝对不能容忍因为庾冰兄弟的不甘寂寞而令他与荆州之间关系变得微妙。这是他选择暂退一步,主动和解的最主要原因。

    虽然眼下双方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坐在一起,但彼此之间的对立与尴尬并没有因此削减。在得到何充表态可以完全代表台中的时候,沈哲子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首先第一点,自然还是他今次归都的主要目的,那就是河北乡士向俭的哀荣问题。原本沈哲子还只是希望能够通过此事就好了,可是因为台中的掣肘,才引发了后续的一系列变数。眼下旧事重提,沈哲子的要求自然更高。

    现在向俭追赠与否沈哲子已经不再强求,他要求的是一个更大的政治权利,那就是承制拜授!所谓的承制拜授,那就是以晋祚礼法典章为前提,可以对人进行一定程度的封赏任命。

    这是一种较之开府规格还要更高的政治权利,譬如此前获此殊荣的辽东公慕容廆,就是因此才大举招揽逃往辽地的晋民世族,名为晋藩,实则已经是一个独立性的政权。

    当然沈哲子要求得到这一权利,自然不是为了自立于江北,他在本质上与慕容氏这种胡部藩属也并不相同,他只是要借此免除掉台辅们在这方面的钳制。

    这种政治待遇,其实本就是承担讨伐敌国主将该有的权力。比如中朝灭蜀、灭吴,前线主将们也都拥有这一权力,才能最快的招纳安抚敌方文武官员从而稳定住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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