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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5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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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政治待遇,其实本就是承担讨伐敌国主将该有的权力。比如中朝灭蜀、灭吴,前线主将们也都拥有这一权力,才能最快的招纳安抚敌方文武官员从而稳定住局势。

    原本历史上桓温灭成汉,但蜀地却并没有因此而平稳下来,屡降屡叛,作乱不断,迟迟难以消化成为晋祚的助力,反而因此牵扯住相当多的精力。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桓温当时没有承制拜授的权力,他虽然成功灭蜀,但在稳定局势方面却没有法理上的正当性,他所任命的蜀地官员在本质上就是不合法的。随着后来荆州与中枢的关系转为恶劣,蜀地反而成了中枢牵制荆州力量的一个选择。

    既然眼下双方已经撕破了脸,沈哲子自然不可能让台中再以此钳制自己,所以“承制拜授”他势在必得。这是谈判的一个前提,台中如果不同意这一点,那么其余一切不必再谈!

1052 征北大将军() 
“承制拜授?不可更改?”

    当何充将沈维周的条件转告给台辅诸公的时候,几人俱都忍不住深皱起眉头,他们也能料想到沈维周开出的条件不会低,但第一条就直接触及了他们的底线,还是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诸公不妨稍作设想,即便不加殊制,难道眼下我等还有插手江北事务余地?河北民众久受胡逆提控,绝于王化日久。能使王命再布于河北,沈氏之功确是无可抹杀。即便再作强阻,不过失河北人众只知沈氏而不闻王声。”

    何充是亲眼所见沈维周对此态度之坚决,所以也更加认清楚一个事实:“庾季坚以其庸质强扰时局,看似得计,实则已是群情悸动难安。朝野不乏贤长因惧苏祖旧祸,受迫而为沈氏发声,唯有从速以定,江东才可再得于片刻安宁。”

    对于自己这一个妻弟的行为,何充也真是恨得牙痒。对于建康士民而言,即便意识到沈氏尾大不掉,但终究祸患未发,但庾氏执政所造成江东糜烂的惨状旧况那是历历在目,庾冰过早跃回时局,只会让人心更加凛然,两害相权取其轻。

    虽然何充说的也是事实,但台辅们一时间也是不好接受。他们之所以决定行险一搏,便是因为没有更好的手段去插手江北事务。一旦给予沈维周以“承制拜授”的权力,毫无疑问会令其人能够更加从容定边,相应的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自然也就更少。

    “此事暂且不论,次道还是先说其余。”

    稍作沉吟后,褚翜才开口说道。眼下这个局面,感受到为难的并不只是他们,沈氏同样不得安宁,否则不至于连包括沈充在内的沈氏族人俱都紧急撤离建康,而沈维周也不得不找个台阶下船来。

    沈氏既然要有所得,那自然也要有所付出。

    在这方面,沈哲子也的确做出了不小的让步,那就是沈氏的力量全面撤出建康,不再保持以往内外并重的局面。甚至包括沈充的司空之位,必要时也可以交出来,不再阻挠台辅们对京畿局面的梳理和维稳。

    这本来就是台辅们本来的目的,可是通过这样一种方式达成,最终的效果肯定是要差上许多。此前他们是打算通过比较强硬的手段将沈氏台臣逐走,可是现在却成为交易的内容,他们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可是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双方即便再作相持,无非是让庾氏得以居中做大,将原本应该属于他们双方的斗争成果拱手让给庾氏。

    庾氏兄弟内外并重,会不会选择继续与沈氏为敌还在两可之间,首当其冲要受到挑战的,便是褚翜这个中书令。

    要知道褚翜之所以能够获得如今时位,其中相当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接收了许多庾亮的政治遗产化为己用。而庾冰、庾翼兄弟两人很明显是不甘心雌伏于下者,届时彼此必有冲突。。。

    原本褚翜除了台内势力以外,尚有居任会稽的堂弟褚季野可以稍作钱粮支持。可是此前他们酝酿计划时,将会稽孔氏的孔群也算入局中,原本是希望沈氏与孔氏互作攻讦,他们甚至可以进一步的分化会稽人众。

    可是现在时局关注焦点已经不是乱礼之事,沈氏与孔氏也没有发生直接冲突的必要,孔氏得于从容,又怎么会吃下前一个哑巴亏,诚然他们在朝局中势位不强,但是联合乡宗以抵制褚裒是必然的事情。

    褚翜主政时期,此前肃清吏治已经颇积乡怨,只是因为时局平稳乡众才不敢发作。一旦庾氏在中枢开始挑战褚翜权威,褚裒在会稽也必然会落入乡众纠缠围攻中!

    褚翜行至今日,身边必然也是聚集起了相当一部分人,就算他自己愿意发挥高风亮节暂避一席,他身边人也不会答应。所以眼下对他最重要的是按下庾氏在中枢复起的苗头,避免内部发生分裂。

    相同的麻烦同样摆在诸葛恢面前,王导久不发声,如今突然声援沈维周,也是让他心内悸动不已。当然他的处境还是较之褚翜要好一些,毕竟王导已老,不太有可能再次归于时局,而王氏下一代基本上也没有什么能够挑大梁的人选。

    总而言之,庾氏再显于中枢,这是朝野内外俱都不愿见的情况。这也是他们得以与沈维周进行和谈的一个契机,无论双方实力对比如何,舞台太小,已经容不下另一方的继续加入。

    于是,就在京畿人心惶惶之际,一份宣告着局势将要解冻的诏书很快便被拟定发出:梁郡公沈维周累功并犒,都督司豫冀兖四州诸军事,加征北大将军,特命承制拜授,使持节、豫州刺史、督夷军事如故。

    诏令由侍中何充亲往别苑宣告,梁公受诏之后,便在第三日正式入台朝觐谢恩。

    随着沈维周进入台城,原本笼罩在京畿这一片天空上的阴霾顿时便生消散之势。而梁公入台之后,首先便是呈章言事,北军中候赵胤虽因失职系入监禁,但却未经司断而亡,为免宿卫将士人心悸动,宜以宗亲典军以作抚慰。

    对于梁公所奏事宜,台内很快便做出了决断,罢止北军军号,并以淮南王司马岳兼任中领军而暂统北军宿卫。

    于是,在庾冰刚刚接掌北军不过几日时间,甚至连北军将尉们还没有认全,便就在这两方的配合下被夺走。而庾冰则还节,转任内官大长秋。

    当得知何充前往别苑会见沈维周时,庾冰便知大事不妙,所以他也即刻派人前往,想要与沈维周达成什么共识,然而却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及后又准备入苑再作说服,坚定皇太后对自己的支持,可是皇太后态度却转为暧昧起来,并没有直接接见他。

    果然不久之后,他的担心成为现实,此前他以亲情游说皇太后,得到皇太后的支持暂掌北军。可是现在被人用同样的手段釜底抽薪,亲儿子和本有旧劣的母家兄弟孰远孰近,谁又更值得信任,皇太后用实际行动给出了答案。

    若仅仅只是如此,庾冰也只能承认自己技逊一筹,他没有想到在对峙局势那么紧张的情况下,台辅们居然还能与沈氏达成妥协,老老实实低头认输。

    可是随后给他的这一项任命,与其说是补偿,不如说是羞辱。大长秋虽然也是两千石的高位,但是职事局限于内苑,甚至在台中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官署。

    台辅们如此任命那是明告于他,既然那么热衷于帷下求进,那么不妨天天去皇太后殿下串门,看看还有什么求进的可能。

    为了避免遭受这样的羞辱,庾冰干脆闭门不出,拒不应诏。可是很快皇太后苑诏直接发入他府中,且措辞已经极为强硬,皇太后甚至使人训问,此前不是信誓旦旦说要以性命拱卫京畿安全,眼下不过身位稍有偏移,怎么就负气不出?

    面对旁人,庾冰尚可以负气任性,可是就连皇太后都这么说了,他已是全无底气,只能归台受诏,接受自己新的官职。

    “权奸欺人太甚!沈氏骄横跋扈,**束手无计,侧翼稍有离心,则痛下杀手!”

    虽然庾冰也知这件事核心还是在于皇太后耳根子软,立场顷刻转变,但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怪罪皇太后,哪怕私下里抱怨也只能如是说。

    不过这一次的失意者也并非只有庾冰一人,此前因为对峙形势紧张,各方纵使有什么想法也都不敢轻举妄动。所以随着局势渐有缓和,大量的人事调整也提上了日程。

    其中最令人瞩目的几项人事任命,中书令褚翜升任司徒,侍中何充进为中书监,诸葛恢转任尚书令,刘超就任扬州刺史,护军将军卫崇转为光禄大夫,镇军将军纪睦出为江夏相,司农沈恪转为侍中等等。

    如此频密的人事变动,几乎集中在后续十几天的时间内完成,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公卿级别人事变动。至于再更往下,人员的变动则更加令人眼花缭乱。这也让好不容易松一口气的建康士民人心再次揪了起来,根本就看不清楚这变幻莫测的时局。

    不过在这众多的人事变动中,倒是有一些线索有迹可循,其中比较明显的便是沈氏和与沈氏关系密切的台臣,绝大多数都被遣用外放。真等到尘埃落定时,众人才发现沈氏还留在都内的仅仅只剩下一个司空沈充并侍中沈恪。

    对于台内仍然将老爹这个三公之位保留下来,沈哲子倒也并不感到意外。与其说是网开一面,不如说是要将沈充留在都中为质。

    所谓孤掌难鸣,在没有了一众党羽们的呼应配合之后,沈充就算还留在都内,也已经很难再掀起什么风浪。

    尤其沈充这个人身份太特殊,若是外放的话,根本没有合适的位置安排,而且谁也说不准其人一旦离都又将酝酿出什么阴谋,这个年纪致仕的话,也实在有些牵强。所以将其留在都下严加监视,倒是一个比较靠谱的安排。

    由于这样一番波折,沈哲子今次归都之后足足过了大半个月,才总算得以返家。

1053 在野党魁() 
如今的都南,已经成了吴会人家在京畿的主要聚居地,住在这里的吴会人家,甚至已经超过丹阳本地乡人。

    如今的都南,货邸连绵,遍设工坊,除了几条用于运输并客商往来的河塘之外,几无闲土。甚至就连下都、龙都等一些存在时间悠久的涂塘,也都被堆平围筑,成为繁华市邑所在。

    如此层层向外扩展,经过这数年来的发展,单单都南一地,便将建康城的整体面积扩大三分之一还要多。

    都内虽然风波渐定,但沈充也并没有急着返回建康城,沈哲子干脆也就前来都南拜望老爹。父子乘舫游湖,另有一番趣致。

    “我这半生虽然厉念频生,多以英迈自勉,但讲来也是惭愧,此前少有过江阔行,更是不能揽胜江北乃至中原风物。所以我儿虽于北面屡创殊功,使我庭门耀辉,但我也实在难知当中蕴意深浅。”

    沈充虽然已经高居三公之位,但本质上还只是一个吴乡土豪,尤其在见识方面更是乏善可陈,过了江后北面风物如何,他其实多是一头雾水,这会儿也不怯在儿子面前言及自己识浅。

    他身着宽大氅衣,神态间多有惬意喜色,倚靠在画舫上层的栏杆上,指着湖边那连绵起伏的货邸并熙熙攘攘人群,眉目间更是泛起了浓烈的自豪:“北事我知虽浅,但江东乡土如何自幼耳闻目见。譬如都南当下如此繁荣盛态,即便远近述古都有不及。此番昌盛,肇始我儿营规创建,仅此一桩乡土之功大惠此世,我家可以无愧江东历代英迈!”

    此时画舫上除了他们父子之外,尚有钱凤、任球等吴乡心腹,包括贺隰这个亲翁并离都在即的纪睦等江东亲善人家族人。

    听到沈充这一番不乏自夸的言语,众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笑声中倒没有多少嘲笑的意思,因为沈充所言乃是事实。

    “司空或是仍然难作前后比较,但我自幼生长斯土,更是亲眼所见乡土日益变迁。早年也不乏益善乡土的设想壮念,若非亲眼所见,也只道眼前盛态多半梦境。”

    纪睦也叹息说道,言及感慨之处,更是忍不住豪饮一杯。

    虽然早在旧吴时期,丹阳便是作为国都所在郡治,首重于江东各郡。但若说真的因此受惠多少也不尽然,甚至因为各种政治因素比如旧吴两宫之争包括中晋灭吴之战而饱受戕害,就连纪氏这样的丹阳望宗都为时势所迫而不得不远迁历阳以避祸。

    中晋生祸,中原糜烂,江东也未能独善其身,远及张昌、陈敏,近及王敦、苏峻,屡次为乱,丹阳都是首当其冲,言之民不聊生也不为过。当然若是深论下去,沈充、钱凤这类三反江南的乡贼们也是出了大力气,但眼下自然不适合再翻那些旧账。。。

    如今建康的繁华,惠及整个丹阳,江东大量物货、人力充斥此境。说丹阳目下之繁华远迈近古,那也是毫无溢美,实实在在摆在眼前。甚至就连近代唯一可夸的太康盛世,丹阳也并没有受惠太多。

    而眼下这一份繁华,自然少不了沈氏尤其是沈哲子的大力经营。沈氏对江东乡土之功,还不只是局限在世道的繁华,更重要的是打破各个乡宗之间的地域壁垒,使得江东各郡乡宗有了一个联合互通的大势契机,这是早年孙氏治吴的时候都没有做到的创举!

    耳边听到众人毫无保留的赞美,沈哲子也是一脸谦逊笑容,举杯叹息道:“若非先师早年厚爱提携,凭我区区孺子微力,纵然有什么益世妄念,也很难有施展余地啊!”

    众人听到这话,一时间气氛也有一些低沉,话题又转到了纪瞻、顾荣等一些江东前贤身上。

    “往年中朝失治,祸起北国,时流南来避祸。如元公、华容、穆公等贤长也是感于大义,不以私计为困,匡扶晋祚再立江表,乃至于广受乡众非议,不顾于微身荣辱,无非是希望华声不绝,诸夏有传。及后更有梁公壮起,群贤襄助,才使晋祚屡次转危为安,至今更有复兴盛态。然而就算如此,伧奴戒我之心不死,仍要屡作筛别疏远,将我吴士隔于王统之外!”

    发声的乃是吴郡顾众,这一次台中进行大规模的清洗,他也没能幸免于难,原本就任的大尚书被夺职,仅仅只保留下一个本国大中正的虚位,甚至连侍中、散骑、大夫这样的近侍虚衔都没有保留。

    听到顾众如此忿声发作,在场众人也多生忿怨感慨。

    这一次台内肃清力度极大,不仅仅只局限于沈氏并其亲近宗门,像沈氏影响力甚微的吴郡等乡籍人家,比如眼前的顾众,仅仅只是个人与沈充不乏往来,便被踢出了台城。可谓是有杀错无放过,这也让许多原本只是虚附于沈氏周围的人家不得不彻底站上了沈氏这条船。

    所以这一次的游湖,也算是一场失意者的集会。原本只是沈充父子并几名亲近人家的私下消遣聚会,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舫船连接居然发展成一场多达几百人参与的大集会,甚至已经不再局限于江东人家。

    沈哲子身在席中,一时间心内也是多生感慨,若用后世一些现象来做类比的话,经过台中一番大力清洗,如今的沈家俨然已成在野党领袖了。

    这种现象其实也是一种必然,最起码在表面上看来,在这一轮的中枢权斗中,沈氏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意者,大量官员被清理出都。

    虽然有梁公权位大涨,但在时人看来,这本就是梁公该得的待遇。而且中原之地久失,多数时人在权衡时局时,仍然不习惯将之纳入考量里来。

    沈氏早前的强势,时人俱都看在眼中。可以说只要有梁公这个旗帜不倒,即便暂遇小挫,重归中枢时局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想要凭着一两场权斗便打消掉时人对沈氏的信心,已经很难做到。因此一些被错杀之人选择投靠沈氏,借力回归时局,这也是一个自然而然的选择。

    不过对沈哲子而言,这些人归附与否也都不太在意。因为沈氏早已经过了要靠人望才能有所作为的阶段,所以这些人的投靠,也仅仅只是让声势显得更煊赫一些,实际的帮助并不算大。

    反而沈哲子还需要警惕这些人吵闹的太严重,会反过来影响到他的节奏。比如就有许多人在席中旁敲侧击询问沈哲子此前宣言清君侧的决定是不是真的,是否已经有了确切的计划,需不需要在名义上的声援等等。

    对此,沈哲子也只能感慨历史不断在重复,以史为鉴只是说的好听而已,事实上人总是在犯同样的错误。眼下这种情景,与王敦第一次作乱是何其的相似!

1054 不作骄狂() 
言及这个问题,毫无疑问沈充和钱凤要更有话语权。

    夜深罢宴,沈充饮完一杯解酒的梅子汤,仍有几分惺忪的醉眼中已经满是笑意,望着钱凤叹息道:“不意我等吴中乡徒,已是显行至于斯境!”

    此前宴会,钱凤也并没有退避,虽然仍是覆面居于席中,但事实上他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虽然还没有达到人尽皆知的程度,但最起码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人之风评如何,哪怕是一样的行为,身在不同的处境,也会有不同的评价。钱凤这个逆贼本来应该已经死了,但却被沈氏包庇下来,若是以往这便是沈氏逆骨深植、贼心不死的铁证。

    可是如今再作讨论,沈氏简直就是仁义表率。要知道在当年那种环境,沈氏自己本身都已经是岌岌可危,需要千方百计与作乱的王敦划清界限。可就在那样险恶的情况下,仍然愿意将钱凤这样一个莫大的隐患给保全下来!

    沈氏对于同党的深眷厚顾令人动容,若真需要选择一个追随对象,毫无疑问这才是一个好的选择,最起码不必担心中途被抛弃。

    所以如今的钱凤非但已经不再是一个隐患,其人存在反而能够巩固沈氏与众多合作对象的关系。当然其旧逆身份还是不好公开大作讨论,但就算被宣扬出去,也不过只是给对手增加一个攻讦沈氏的把柄,已经不足对沈氏的势力造成什么根本性重创。

    言及当下处境,钱凤也是感慨良多,乃至于眼角隐有泪花泛起:“往年亲长因有不忿之怨,惨为乡人所攻,使我家业难足为继。若非明公施义相助,凤立身尚且不能。及后明公更将祸端包揽于怀,使我能得”

    讲到这里,钱凤已是隐有哽咽之声。而沈充眼眶也是微微泛起了红色,思及早年诸多犯险搏命,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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