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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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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会到这一层意思后,王导连表面的客气微笑都难以保持,他阅历可谓丰富,与无数人打过交道,但像沈充这种全无底线夸耀自己儿子的却是平生仅见,乃至于无从招架。

    “老雀何止声厌,百病丛生,老眼昏聩。”

    王导干巴巴回了一句,算是表达自己的不满,而后便站起身来说道:“都下风物渐变,老马不能识途,眼下天色已晚,若再不归,恐怕家人担忧走寻,只能告辞了。”

    沈充听到这话后,满脸遗憾之色,站起身来不乏遗憾道:“今日与太宰相谈甚欢,大恨日短……”

    王导听到这里嘴角又抖了抖,险些忍不住要问沈充哪只眼看见自己相谈甚欢了?老雀厌声,大概说的是他自己吧,一副骄狂嘴脸,仿佛整个天下只有他才有儿子一样。

    沈充却似感觉不到王导腹诽,一直将他送到中庭,然后才立足说道:“眼下我抱病在身,不便远送,还望太宰勿罪。待到来日康健,必定登门拜访,再叙旧论。”

    王导袍袖一卷,连最后一点客气都不顾,直往前庭迈步登上自家车驾,行出一段距离后才对车前家人说道:“来日若沈士居登门,不必内禀,只需告知我归乡养病、归乡怡情。”

    到了他这个年纪,终究还是对病痛之类下意识感到抵触避讳,更没有必要为了躲避沈充而诅咒自己。

    只是在将近家门的时候,王导才在车内幽幽一叹,沈充方才那一通炫耀可以不作理会,但那种态度还是值得咂摸的。虽然那一番话语让人接受不了,但其实也是有几分道理。

    沈氏父子内外配合,若单凭沈维周自己的话,就算褚翜等人今次所谋不能成,也能极大程度打乱其人节奏,为了收取河洛之功,不得不稍作忍让。

    可是现在却被沈充连消带打化解开来,虽然手段令人诟病,即便能解一时之急,来日也会令内外局势更加紧张,令人更加敌视沈家。但王导隐隐觉得,若褚翜等人错过今次的机会,未来再想施加掣肘,只怕更加为难。

    返回家中后,王导了无睡意,他今天以看客身份所见诸多,哪怕看得再透彻,也无济于自家之困,正是因此沈充才全无顾忌的与他闲谈良久。

    室中静坐良久,王导再续起自己的思路,让家人找来他日间没有写完的那封信继续写。这一封信是写给荆州庾怿的,希望庾怿能以征西将军府名义将自己次子王恬召入府内担任一个从事。

    虽然王恬如今已经官居中书侍郎,如果外放,一郡可期。但王导自知这个儿子的脾性,并不适合担任守牧之官,征西府从事品秩虽低,但却能够予人历练。他虽然已经不在位,但这点面子庾怿应该还是要给的。

    王恬有了这一份资历,未来哪怕没有自己的庇护,也能允内允外,或是避过一些莫测之祸,当然他是不指望这个儿子能够直追沈维周……

    “吴中老貉,鲜矣仁!”

    脑海中浮现起沈充今日嘴脸,王导手腕一抖,原本将要写完的一封信顿时遗下一摊墨迹,他将手中毛笔一摔,恨恨说道。

    任谁有了他今日这番经历,只怕也难保持淡定,尤其在无言以对的情况下。

0944 主少国疑() 
送走王导之后,沈充并没有即刻返回内室,而是在中庭阴影处默立片刻。

    此刻沈家中庭里,访客仍是络绎不绝,不过沈家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些访客们也都不敢大声喧哗、恣意忘形,整座中庭,气氛都颇为压抑。

    “沈司空突遭此厄,不知驸马会否……”

    有两人旁侧行过,彼此正在议论,突然一人停下脚步,指着阴影处那道身影,口中嗫嚅道:“司、司空……”

    “噤声,速行!”

    另一人转头望去,旋即脸色也是大变,拉了一把那人袍袖,继而便忙不迭低头速行避开此处。

    沈充见状,不免哑然失笑,本来准备举步迎上,见那两人垂首趋行而去,也只是笑一笑,而后便转身往内室行去。

    他并未返回自己居室,而是行入不远处另一座阁楼,阁楼内有几名侍女默然侍立,当中钱凤一人独坐,面前书案上堆放着大量的书册旧牍。耳边听到脚步声,钱凤抬头望去,而后才起身拱手笑道:“明公还未入寝?”

    沈充坐在另一侧的席位上,看到案上堆叠那些书册便叹息道:“世仪你又何必如此操劳?室中弄瓦添喜,也该宽待自己几天,杂事交由书吏分任即可。”

    钱凤听到这话,老脸也是隐有羞赧,他早前在河北入赘乡宗,南归时那位夫人也不离不弃,不久前更是为他诞下一女。

    他原配夫人早年便因耐不住家业跌荡而病故,养在吴中乡里的儿子如今也已经入都,正在太学受业。虽然他的儿子乃是罪徒之后,但以沈家如今的权位,对此自然无须在意。

    “王太宰已经离府?我倒是好奇,太宰目见明公此态又是怎样反应。”

    听到钱凤如此生硬转换话题,沈充也是忍俊不禁,往年他与钱凤也是脾性相近、志趣相投。不过这些年来随着所处位置的不同,性情方面便渐渐有了差别,沈充要变得更加豁达开朗,而钱凤则更显孤僻。

    当然这也无损于彼此情谊,沈充只是希望钱凤能活得更加轻松一些,但见钱凤对目下这种状态不乏享受,懒于改变,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王门后继乏人,皇太后又将王茂弘固阻台城之外,衰势注定,已经难成大患。”

    想起方才与王导相谈情景,沈充又笑了起来。最近几年来,他是越发的有感触,身在此世,显赫也罢,衰败也罢,从容最是难得。

    譬如沈充自己,到了他这个年纪,若再上阵鏖战是比不上那些少壮勇力,但若在台阁中枢里,又可以称得上是正当盛年。在这样的年纪被人架空虚置,对许多人而言都是难以接受的待遇,而沈充对此却能做到不以为意。

    而且,台辅们煞费苦心将他架空之后又如何?转眼他的儿子便在江北再创殊功,将家声家势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时人看衰王家,也不仅仅只是由于王氏当下的失势,而是在眼见的未来中,根本看不到王氏重新崛起的希望。

    钱凤闻言后便说道:“言虽如此,但太宰仍在一日,仍是不能过分小觑其家。其实今次明公本无必要面见太宰……”

    沈充稍有沉默,脸色也变得稍显凝重。他之所以出面接待王导,原因也是极多,夸赞儿子稍存示威之意。除此之外,也是想以此逼迫自己下定决心。

    沈充今次撞伤,老实说也是不乏试探之意,若台辅诸公果然不能相忍,他是不排除将儿子召回打定主意将侨门台辅俱都踢走,把持江东军政的可能。但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他们或能成功夺权乃至于自立于江东,但也必会饱受攻讦,未来再想过江经营则会变得更加艰难。

    沈充不愿因自己一点执念而将儿子约束在江东一地,尤其沈哲子更通过河北大捷彰显出其人不可限量的前程。

    回镇江东是稳妥,最起码在他们父子两代生涯中,沈氏在江东的权位将会无可动摇。而继续鏖战中原则不乏豪赌的成分,成或可能达到吴人史上最高成就,入主中国;若是败了的话,甚至就连江东的基业都有可能被倾覆。

    这样一个选择,哪怕沈充做来都觉艰难,他是担心自己或会一时求稳之心作祟,连累辜负了儿子的宏愿和才情,索性直接出面接待王导,明示自己乃是装伤,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点制约和督促。

    钱凤见沈充沉默,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观皇太后应对,应是已经放弃将淮南王外遣。但褚氏等必然难以甘心,来日徐镇或还要强争一番。郗公久镇徐边,应知郎君才是恰当之选。然而余者则未必,他们只恐军事集一而罔顾江北实情所需,必会掣肘阻挠,似蔡谟、何充等,都是极有可能被推出作选。”

    沈充点点头沉声道:“此事也该早作准备,青雀他功壮才高,倒也毋须别的手段才可接掌徐州。但眼下仍是战事为先,还是要少生变数,可惜我眼下也不得自由,否则可直往淮阴拜会郗公。目下只能让五弟过江往广陵、淮阴等地一行,虽然眼下已经无需再以财帛美言邀人,但徐镇之士也多劳苦戍边,难免衣食之困,家事无忧才可安心猎功。”

    他所言五弟便是沈牧的父亲沈克,沈充是相信儿子是有足够的能力羁縻笼络住那些徐州军头,之所以还派沈克一行只是希望能够将变数降到最低。

    最好的情况是希望郗鉴还能留在徐州一到两年的时间,届时不独河洛入手,局面也稳定下来,旁人即便再有相争,也完全不会是对手。

    今夜建康城内注定不会平静,不知几家私话,苑中也是如此。。。

    淮南王司马岳在离开沈公坊后,便直往内苑去见皇太后。当他返回苑中的时候,皇帝也在皇太后宫下,书案上堆叠着一些台阁奉来的表章,皇帝一边低头认真批阅着,一边小心翼翼打量着母后的神情。

    皇太后归苑之后,最起码在表面上是完全与朝堂政事划清界限,对于那些奏章之类也都视而不见,并不翻看,但将奏章带入内苑,本身就不合适。皇太后也并不劝阻,只是凝望着伏案的皇帝,双眉微微皱起,当听到皇帝的请示后,只摆手让皇帝自做决断批复。

    尽管如此,皇帝仍然不敢怠慢,批复完一份后便推到案上一旁,晾晒墨迹之余,也是特意让母后看一看,待发现母后神情有变后,便连忙再拿回来细作斟酌。如此一来,他大半心思都不在政务上,而是要观察母后的喜怒。

    一直等到淮南王行入,皇太后脸上才流露出一丝喜色,吩咐宫人奉上精心准备的餐食,待到淮南王用餐完毕,才问起此行前往沈家的过程。

    皇帝在另一侧弓着腰,颇为可怜的转头看一眼案上那些餐食,唇角隐有湿润。他的饮食作息在母后的安排下极有规律,所谓掌灯不食,但他眼下体格也还未长足,容易感到饥饿,尤其傍晚急于来见母后,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认真用膳,这会儿便难免空腹微鸣。

    希望稍后回宫时,皇后能够为他准备一些餐食罢。皇帝舔了舔嘴角,一想到自己那个体贴温婉的皇后,白嫩脸庞上又忍不住浮现起一丝笑容。

    片刻后皇帝心内一动,抬头望去,只见母后正双眉微蹙望着他,他顿时悚然一惊,忙不迭低下头去,心中些许旖念荡然无存。

    看到皇帝一副惊弓之鸟的惶恐样子,皇太后也觉心肠一软,她虽然偏爱次子更多一些,但皇帝毕竟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承认自己待皇帝要更加严厉一些,以至于母子关系日渐疏远,但她又能怎么办?

    孤儿寡母,主少国疑,面对内外那些看似恭顺实则跋扈的臣子,她也只能硬下心肠来收起软弱,此前临朝时,每每为了思忖那些奸猾老臣的更深意图,因为一件小事翻来覆去的思忖咂摸。以至于常有失眠盗汗,噩梦惊醒,夜深人寂时吞声忍泪。

    幸在最近几年时局一直平稳,尤其江北用事频捷,又亲手给两个儿子都完成亲事,家事国事俱都有序,哪怕是现在就去见肃祖,她也觉无愧于心。

    收起心头那些思绪,皇太后让人给皇帝送去一碗浓羹。然而皇帝却不敢放松,只道奏章尚未完全批复完毕,不敢饮羹。

    “皇帝勤勉是好,偶尔也要休息一下。你们父皇往年也是昼夜忧劳,结果……”

    提及肃祖,皇太后心情难免黯然,示意内侍上前将皇帝案上书墨文具暂时收起来。

    因此一份温情,皇帝竟有受宠若惊之感,垂首道:“终究还是儿子愚钝,只能将勤补拙,若是有姊夫那种才智,也不必常为政务纠缠,能有更多时间侍奉母后。”

    “你们姊夫,那真是一个难得的大才……”

    听到皇帝提及婿子,皇太后脸上也展露出几分笑容,只是很快笑容又黯淡下去,继而叹息道:“可惜了,可惜了维周这一出身。若他只是一介寒素,才是更得……”

    讲到这里,皇太后便陡然收声,这种见疑大臣门户的话语,还是需要慎言,哪怕只是苑中私语。

    往年她甚至还厌弃沈家仅仅只是吴中豪宗,不及侨门旧族清贵,但随着历事年久,才觉得早年这一想法仍是稚嫩。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倒是希望沈哲子仅仅只是寒素小户,如此显赫与否俱都系于皇恩一念,才更加值得倚重信任。即便出身低微,但只要能与帝室亲厚无间,同样也不愁功业创建。

0945 征虏将军() 
一个不乏懵懂怯懦的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改变成强势且不乏主见?

    一是持续存在的庞大压力,二是察觉到自己的力量远比想象中要强大得多。

    皇太后正是如此,她出身本是礼教严谨的侨门旧宗,除了幸为帝妇这一点,前半生履历与别的世家娘子并无太大不同。一旦夫君壮夭,面对复杂的局势,本能的举动便是完全倚重自觉得可信赖的人。

    然而现实却予她沉重打击,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哪怕自己明知需要自强,但本身并没有那样的能力,纵有挣扎也是艰难万分。

    真正让皇太后有所改变的,还是在面对琅琊王氏这个问题上。她是深知琅琊王氏有多强,哪怕肃祖在世时都不得不在大获全胜的情况下仍然做出一定妥协。

    可就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却在皇太后临朝这段时间内慢慢颓唐坍塌。诚然她自己做不到这一点,但当她流露出明显的意图后,朝野内外便有大量高智之士为此而努力。或许这些人意图并不单纯,但皇太后的意愿却被他们不打折扣的执行下去且变为最终的事实。

    琅琊王氏这个寄生盘踞在晋祚之上的毒瘤被割除,王导这个所谓典午朝中第一人、江东管仲被扳倒,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皇太后临朝这些年里。

    当然,皇太后很清楚她并不是一个能力卓著的女贤,能够做成这些也只是借力。但这些事却让她明白到一个道理,她身处在这个位置上,本身就是力量的源泉,她不需要自己有多强的能力,只要能够确定自己想要达成怎样的局面,就一定会有人帮她促成!

    若类似的事情仅仅只是孤例,皇太后或还要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但类似的事情发生的多了,皇太后见解便也越来越深刻。

    想要让自己的意图得到最彻底、最快速的贯彻,那么就需要有更多的人能够领会到她的意图,更多的人为她做事。

    在这方面,皇太后也是一边学习,一边尝试,不独成果卓著,更是进步明显。

    至于对沈家的提防,皇太后已经不知道从何而始。但有几个时刻,她清晰的认识到应该对沈家做出一定的限制。

    一是看到江夏公卫崇居然要对沈充持晚辈之礼,哪怕在成为国丈之后仍是如此,不敢失礼。皇太后虽然也知早年卫氏势弱,江夏公与她家婿子平辈论交,但那毕竟是以前。如今卫氏已得帝宗厚眷,卫崇在沈充面前居然还是以弱势自居。

    这让皇太后感觉很不舒服,在她看来卫氏中朝便显达一时,而沈氏在与帝室结亲之前不过只是吴中一武宗而已。卫家是她精挑细选作为皇帝臂助,当彼此都为帝室所眷时,卫崇居然还要向沈氏低头不敢逾份,实在让她很失望,也有感于沈家的强势。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不符合她的预期,乃至于有种挫败感,所以她想消除这种在她看来有些怪异的现象。

    另一次,则是兴男公主传来喜讯的时候,当时皇太后是真的很高兴,甚至想将公主留在苑中帮忙照料。然而公主却仍顽固的要回淮南,丝毫不顾及对母后的忤逆。

    但就算是如此,皇太后还是耐着性子准备诸多,但结果她准备的人、物之用,都比沈氏自己准备的要差了一筹。

    这又让皇太后心态略有失衡,兼之当时皇帝刚刚大婚,对皇后流露出一些在她看来颇为过分的迷恋。就算这个儿媳是她亲自挑选,也是温婉和顺,但仍然让她有种儿子被人分享的失落和不悦。

    皇太后自问对家事国事俱都竭尽全力的维持,可是母女、母子关系接连疏离。这难免让她颇生挫败感,继而迁怒沈氏。架空沈充便是她为此做出的一个反击尝试,结果证明沈氏虽强,但仍然抵挡不住她的喜恶意愿。

    当然,皇太后也仅仅只是略作尝试,并没有做的太过分,在想到沈氏急于国难,尤其是婿子沈维周至今还领兵在外为晋祚中兴而战时,更有一种单单的负疚感。

    褚翜等人建议淮南王持节过江都督大军收复河洛,这在皇太后看来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一则让次子得到充足的历练,尽快成长为皇帝的臂助,毕竟皇帝天资有限,较之淮南王是有不如,如果能得到嫡亲兄弟的帮扶,对于帝室也是一个加强。

    二则让淮南王有机会在军中与婿子共事,也是修补一下稍有疏离的关系。更何况她家这个婿子实在太能干,先败羯国石堪,攻入河北,而后又率军准备收复河洛,若是能胜,又是大功一桩。

    然而沈哲子实在太年轻,且已经达到郡公高位,接连殊功,几近封无可封。少年而临大位,可谓木秀于林,必受万众瞩目、物议焦点。让淮南王稍稍分担一下压力,皇太后觉得这也是一种关爱。

    然而明明一件好事,结果却演变成这个样子。皇太后已经不是往年那种懵懂无知,能够想象到一旦事态处理不好,极有可能会给时局带来莫大冲击。

    至于反应过激的沈充,皇太后此前或还残留一些好感,这会儿也早已经荡然无存。在她看来这个老貉子实在太过分,私欲炽热只顾门户得失,全然不以大局为重,更是完全将儿子当作为家门谋私的工具,实在是不配拥有一个那么出色的儿子!

    最开始,皇太后也是打算静观其变,希望褚翜等人能够拿出一个应对的主意。

    可是她在苑中等了几个时辰,那些力主此议的台辅居然没有一个入苑通告,这局面陡然便让皇太后想起早年的苏峻之乱,那时的她,懵懂于苑中,满心相信大兄能够处理危情。结果最后大兄率众外逃,乱军攻入苑中,若非兴男公主冒死营救,就连她自己都险些丧命!

    “绝不能再发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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