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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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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多有乡户土弓,杀伤力不足指望。这一点倒还罢了,淮南军本身便携强弓劲弩,但问题是,箭矢也都不多。铁铸箭头两百余,剩下的多是土产竹箭,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哪怕强弓发矢,也根本就难以破甲!

    战术再好,临阵总有变数,趁着奴兵尚在冲击,刘猛又命兵卒抱薪堆叠于外,同时将长枪俱都断成短矛。但奴兵并未留给他太多时间,很快便有几十骑冲入了视野范围之内。

    “引射!”

    这会儿也难再依照原计划作长久据守缠斗,于是刘猛便也不再留力,命随军所携几十具强弩俱陈于前,弩箭一轮攒射,那些冲在最前方的奴兵多有应箭而倒,冲势为之一顿。火光范围内尚有残留的几名奴兵,俱都快速撤回,并没有留下第二次射击的机会。

    冲至近前,奴兵火把都已熄灭,难以观测敌军阵势。幸在早前外积薪柴,此时刘猛又命人以竹箭引燃外间那些薪柴,火光霎时间外延出去,而隐在夜色中的奴兵也都暴露出来。三百余众奴兵出现在视野中,原本的锋锐冲阵正向两翼探开,准备游骑侧击!

0718 火烧谯南() 
    骤然光线加身暴露出来,奴兵阵型略有骚动,继而便又后撤十余丈,并不再急于向前,双方隔火对望,而其后部几十骑又有分散向外的趋势。

    刘猛见状,心内已是一凛,率领几名兵众穿营而出,用长枪挑起早前所杀一具奴尸,大笑吼道:“淮南王师远攻杀奴,若不卸甲早降,俱都此态,死无全尸!”

    说着,他将长枪杵在地上,跳起挥刀怒斩,那一具奴尸顿时分作两半,在火光的照耀下,喷涌的血浆、破碎的内脏俱都滚落而出,纤毫毕现!

    “南贼该死!”

    眼见这一幕,对面那些奴兵已是恼怒得目眦尽裂,当即便又有数十骑挺跃而出,直往此处冲来。刘猛笑声更加恣意,反手再戕一具奴尸,而后才又翻回营垒之内,握起强弓,引弓便射!

    然而就在将近射程之际,那些奴骑却蓦地向侧方横掠,显露出极为精湛的骑术,让这一轮攒射大半落空,也让本就患于箭矢不足的刘猛心痛不已。

    奴骑冲出侧面后,很快便探出箭矢覆盖范围,当即便有奴兵大吼道:“南贼只是小众内虚,一攻破之!”

    此言仿佛一个信号,数百名奴骑快速散开,避开了正面的火道,以扇形朝这座简陋的营垒冲杀去。如此以一来,营寨内淮南军劣势便陡然彰显出来,如此广阔的冲击面,远击已是无能。

    冲至近前后,奴兵已经张弓扬射来,箭矢虽不稠密,但也足以造成侵扰。淮南军各举木盾横挡,继而便听营寨数处都有撞击声响起,已有奴兵在寨墙外探出了头!

    “杀!”

    刘猛率先弃弓,腰畔短矛振臂挥出,一名攀跃而上的奴兵顿时脸面开花,倒飞出去。接下来淮南军便分作两部分,其中一部分后撤退至营中高处,继续引弓攒射,另一部分也都甩出短矛,或是击中或是落空,但已经无暇庆幸或惋惜,已经有奴兵冲入营内,只能挺刀上前力搏!

    刘猛此前翻墙激怒奴众,不乏奴兵已经将他深恨,此时冲入寨中十数奴兵,其中居然有近半向他欺近围杀。但眼下在营内还是淮南军占优,很快便将那些奴兵挤压在一处,刀枪齐施。但这些奴众顽固异常,三五人便集结成阵,远枪近刀,颇具章法。

    “奴儿纳命!”

    刘猛挥刀力斩,刀还未近,另侧已有枪锋直挑面门,而受攻击那名奴兵甚至都未撤刀回防,仍是矮身横斩刘猛腰肋,可见合击之技极为精熟。不过可惜他们遇到的乃是刘猛,刘猛脚踝一拧,斜步蹿出,枪锋擦着脸庞刺过,原本直奔敌胸的刀刃蓦地转锋下沉,那名横斩来的奴兵顿时惨叫倒退,前臂已被齐肘斩断,落地后手掌仍然紧握刀柄,但却已经不足劈砍!

    一刀得手,刘猛手中之刀贴面上撩飞挑,持枪奴兵喉咙顿时被划开,仰面躺倒。旋即刘猛抬起的脚被蓦地一扯,整个人后撤出去,这时候,视角余光才见一点刀芒闪过,若是仍在原地,这一刀将必中他的后心。

    先冲入的奴兵尚未打退,后继者已经又是源源不断的攀墙而入,甚至一侧寨墙已经被撞出缺口,有七八名奴兵正纵马冲入。虽然这几人都被射死,可是缺口已成,外间另有奴骑往此处蜂拥冲来!

    箭矢很快告罄,短矛也都甩出,那分出的百余众手中弓弩已无可用,索性尽弃,各持刀枪加入到力搏中。此前营中多有栅栏障碍,奴兵即便纵马冲入也难驰骋,只能下马步战。于是双方便在这左近区域之内展开了肉搏,刀枪翻飞,血色迸射,在熊熊烈火照耀下泛出诡异光芒!

    此时夜幕中又有马蹄声响起,应是远方奴营又整顿兵马派出援众。沈牧等具装此时还未上马,虽然没于黑暗中,但能看到那简陋营寨已被冲击的千疮百孔,具体厮杀情况虽然看不清楚,但也可以想见战斗之惨烈。

    此时他心绪已是急如焚火,拳头攥起而后舒展,如是者三。营寨外燃烧的薪柴渐成灰烬,而烧起的火光也是越来越微弱。新来者人数更多,在那火堆旁稍作停顿,即刻便就加入到对那简陋营垒的围攻中!

    “上马!”

    终于,沈牧喉中挤出一个干涩之声,而后左近便响起整齐如一的甲叶碰撞摩擦声。

    轰轰轰!

    仿佛天际将落无形巨槌,以整个大地为鼓,厚重肃穆的马踏声在夜幕中响起。此时仍在争勇杀入营寨的奴兵们心内俱生狐疑,下意识的转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继而便见夜幕中一点玄黑之线正壮大起来,俄尔便成一堵厚重的浮动之墙,正以不容阻挡之势向他们拍击而来!

    “撤出,撤出!南贼仍有伏众”

    此时羯奴稍显散乱的阵列中,纷纷响起兵长们的呼喝之声,于是尚在寨墙之外的奴众顿时勒转马身,往侧方退去整顿阵型。而那些下马步战的奴众有的翻身上马,有的则干脆各寻掩体,引弓往对面射去。夜幕中响起金铁撞击脆响,然而那一堵浮壁速度却越来越快,丝毫未受阻挠!

    “杀奴!”

    前阵一声爆喝,长柄斩马刀整齐斩落,马前数尺之内,无物能存!哪怕就连无人驾驭、冲撞至此的游荡战马,此时俱都被斩翻在地,继而整个马身都被踩踏成为一摊血浆!

    杀奴!

    这一壮声不只是单纯的气势口号,更是挥斩的一个信号。奴兵因为多有下马冲杀,此时难免胶结于此,凡是没有及时退出的,无论是人是马,俱都横死当场!重骑所过之处,犁出一道稍显泥泞的血色道途,血煞混杂土腥气息,顿成一股辛烈至极、令人作呕的味道!

    此时旁侧奴骑本来已经整好队伍,只是还未冲击成势,眼下见到这骇人一幕,已经心生几分胆寒,但他们也是精锐之众,并未因胆怯而有自溃,冲击途中还在引弦疾射,但见箭矢破空却多被撞飞,几乎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少障碍。

    况且如今对方已经冲势大成,更不敢以身去试其锋芒,于是也都勒马回转。但这一折转,速度难免降下来,于是后阵又被铁壁猛拍,长刀挥割,又是一串人马俱亡的屠杀!

    “散阵后结,拉开距离!南贼人马具甲,疲不能久!”

    乱阵中响起奴将的吼叫声,于是奴兵便分往四野逃散,避开敌方重骑正面锋芒。这应对不可谓不巧妙,重骑冲阵乃是无敌,尤其早前奴众自乱,若再集结起来,根本争抢不过,不妨直接散开阵型,以离合之机动,待其久冲成疲,而后再绕行游击将之蚕食!

    奴兵应对不可谓不机敏,但因先机早失,一时贪功,也已经付出了数百条人命的代价。而且重骑冲阵从来不宜单独投用,当沈牧率领具装冲散敌阵时,应诞所率轻骑适时而出,顺着侧翼扫荡出去。此时奴骑刚刚被铁壁拍散,正是心有余悸,此时阵不成阵,再被轻骑直冲一番,能够遁逃出去的寥寥无几,大多数都被挑飞斩落马下!

    此方厮杀声大作,尤其重骑奔腾起来声震于野,远处奴营再有游骑冲出。这一次所出动游骑大概是营中余众尽出,远胜此前两拨人马,其前阵很快便冲入战场之内,可是在面对锐气正盛的淮南重骑,也都遭遇了此前两拨人马的境遇,仿佛浪花拍上了礁石,能够被卷回已经是极好的运气,运气差的便是粉身碎骨!

    “散开,散开!”

    奴将们尝到苦头之后,应对如一,俱都避开直面锋芒,任由重骑呼啸而过。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堪一击,除了最前部是被直面击溃,后继者多有主动退避,让开正面之后,很快便在侧翼集整成队,或是迂回游击,或是直冲后路。

    而重骑兵在经过极长一段距离的冲锋后,无论人力还是马力,已经渐渐逼近临界点,原本锐不可当的冲阵,渐渐便出现了一些缺口。往往一名兵众落伍,即刻便被数名游骑扑杀,无论人马战甲,俱被剥离。至于原本追随侧翼的应诞所部,此时也被经验丰富的奴骑们给剥离开,不能再依附上来,只能远遁于外。

    一时间,沈牧重骑便成孤军之势,正面虽无所敌,但却外无策应,群敌环伺。战斗进行到这一步,已经渐渐悖离初期预计,奴军之骁勇还要胜于他们预计。而先发的刘猛所部没能粘连住更多的奴军人马,致使重骑不能完全凿穿踏破奴阵。

    此时诸事再想无益,沈牧当机立断,在察觉到事态不妙后,当即便做出决定:“卸甲,减重!”

    于是具装骑兵们在奔行途中,直接割开串联甲衣的皮索绳扣,大量的甲具被抛撒于途,虽然因此减重,使得马力更加悠长,但也因此防护力大减,若有一部奴骑游击至前,绝对再难形成早前那种势不可挡的冲势,极有可能被截杀于途。

    然而奴兵们在看到这一幕后,却一个个眸光透亮,非但没有如兵长们号令那般冲杀上去,反而一个个落后于沈牧等人身后,毫不介意吃尘喝土,只为哄抢淮南军抛弃的那些精良甲具。

    这些甲具防护力之优越,他们有目共睹,对于这些常年戎行厮杀的悍卒而言,简直就是多了一条命,诱惑力实在比一个赤裸裸的美人横躺身前还要大得多!所以原本还算成阵势,能够给淮南军造成冲击威胁的奴兵,这会儿已是阵脚大乱,甚至于不乏兵众下马哄抢,彼此大打出手!

    此营奴众不过两千余,被斩杀的加上被冲溃的,眼下于此也只是大几百人。此时已是一团乱麻,原本已经被远击退开的应诞所部,此时终于窥到机会,再次率众反杀回来。于是那些各自欣喜于抢到一具良甲,尚还没来得及披挂的奴兵再次被践踏冲散!

    在这一番乱斗之中,原本这一部奴军所镇守的营垒已是不设防,甚至于就连营门都因早前驰援于外而大开,沈牧等人几乎已经将身上扒个精光,竟就这么一路畅通的冲入进去!

    于是不久之后,火光冲天而起,几乎烧透了谯南半边天空!

0719 奴事百哀() 
    谯城乃是豫南重镇,数年前石聪调镇豫南之后,便自然以之作为根基之地,在早年祖氏经营的基础上又大肆营建,如今城池高阔坚固,容兵数万不显局促,虎踞此境,震慑周边。

    在城池偏北位置,有一座宽宏巍峨的府邸,规模之大并不逊于一般的小城,几乎占据了整座城池将近三分之一的面积。这里便是石聪用心经营的老巢所在,亲信义从毕集于此。

    石聪向来信奉,男儿一世,舍命搏杀,抛洒热血,所为的便是权位富贵。往年凭他寒伧门户,一世都要卑于人下,幸在赶上了如此一个世道大变,万物革命,贵贱相易,正是有志热血男儿畅活此世的天赐良机。

    位列王侯,巨室积金,谷米盈仓,美伎如云,享尽人世极乐,这便是石聪毕生所愿。所以这座他耗费数年所打造的这座老巢,也是几乎满足了他的所有诉求。

    整座府邸中,最显眼的便是位于府邸中央那几座高达数丈、周圆浑厚的仓房,里面堆满了他近年所掳掠来的财货物用,金银堆叠如山,珠玉斗盛筐载,宝刀坚甲更是数不胜数。

    而在这些仓房近畔,则耸立着一座异常华美的楼阁,楼阁里收养着百数名妙龄美伎,有的是掳掠得来,有的是境中各家进献,俱是国色天香,美艳动人。

    若是无事在镇,石聪便多居住在此,宴饮竟日,恣意享乐。兴之所至,也召集麾下有功的亲信部将于此共欢,以此当作一个奖赏和拉拢人心的手段。

    一介寒伧,阔行至此,石聪可以说是了无遗憾,如果说还有一桩不满,那就是名位仍次于人后。所以在执掌方面,坐镇豫南之后,石聪除了在地方上大肆掳掠,也是频频用事于南以猎勋功,期望能够获得彭城王石堪一样的待遇得以封王,而非一个区区开国侯。

    好不容易等到南贼自乱阵脚,他与石堪合兵击破宿敌祖氏,原本还以为主上应是大喜过望,继而再增他兵马让他乘胜南击伪晋,届时若再有功事创建,那么他可就真的是封王有望。

    然而却没想到,主上只是命令他们掳众返回,并没有继续向南面用兵的打算。眼看着南贼遭受苏峻作乱打击,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而自己手握重兵新胜之师却被圈禁在镇不得南下猎功,石聪可谓煎熬并懊恼到了极点。

    所以此前他在镇中也多有放浪形骸,变本加厉的蹂躏地方,以发泄怨气,甚至对于淮南的防守都不放在心上,只是遣了彭彪一部虚镇地方。

    早前石聪也是不乏幻想,希望能以虚弱的淮南勾引南人来攻。主上虽然不让他过淮远击,但若南人挑衅在先的话,他自然有反击的义务,届时也能曲折取功。

    当合肥丢失之后,石聪已经打算过淮,并且上奏国都,然而迟迟未有回复,于是战机就此耽搁。及至南贼侨建梁郡,再次进攻淮南,来势汹汹,速战即定,甚至让他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这一次,国中训令倒是来的及时,主上震怒,连遣数路使臣,俱都是为了训斥他失职辱国。石聪对此虽有惶恐,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如果不是国中反应如此迟钝,对豫南忽视到了极点,留给南贼喘息之机,怎么会有今次失地之耻!

    此前诸多绥靖养恶,结果现在出了问题,错又全在自己?实在可恼!为此,石聪对主上石勒都略有怀恨。

    既然丢回了淮南,那么再打回来就是。所以心中虽然愤懑,石聪还是尽起部兵,准备攻退那些不知死活的南贼。然而这一打,石聪才发现这些南贼实在顽强得很,战力尤其是械用之精良,较之早年的祖氏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候,石聪才对这一部南军重视起来,而南军的统帅,那个伪晋驸马沈维周,也就此被他放在心上。缠斗无果,石聪正打算再普发镇中民力,来日再战,然而却没想到坏消息接踵而来。

    国中命他回防谨守,不许再有失败,同时征发民力物力,做好迎接国中大军的准备。国中援军,石聪倒没什么抵触,在一番试探之后,他也明白单凭自己一部想要再收回淮南是有一些困难。但问题是,领军的居然是中山王!

    对于中山王石虎的善战之能,石聪是自认不如,乃至于敬畏有加,但却绝无好感。此人穷恶性厉,不独对敌残忍,对自己人同样暴虐,甚至不乏私自虐杀军中战将之事,只是因为对方勇武敢战而抢了其人风头,是一个十足的恶徒!

    石聪本就对中山王敬而远之,不敢接近,而中山王其人也确是可厌,只将他们这些石姓假子目作家奴,动辄打骂羞辱,根本不给他们丝毫尊重。可是现在,中山王节掌大军而来,而自己所部却沦落为给大军准备粮草资用的仆佣杂役。

    双方关系本就不睦,而自己所部又是失地辱国在前。石聪甚至不敢想象,中山王若是至此,将会给他怎样的羞辱!

    然而事已至此,石聪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下来,怀着惶恐不安的心情,加倍征发压榨镇中乡民,务求能够准备的万无一失,让中山王少有借题发挥、借机发难的机会。

    可是,他本以为国中雄军将至,南贼或是要受震慑龟缩淮南,但却没想到近来南贼却是加倍的张狂起来,自仗其舟船之盛,居然大肆过淮来滋生事端,致使乡野大乱,令他为大军备用的工作进行的极不顺利,心情也因此纠结到了极点。

    若是不出兵攻打,南贼在此境必将更加肆无忌惮,或会煽动起更大的动乱。但若是出兵,败则更加可忧,若是胜了也不足喜,或有可能就被中山王误会为他要趁着大军抵达之前而抢功,将会对他更加厌见且刁难!

    怀着这样煎熬的心情,石聪可谓度日如年,虽然镇中尚有数万雄兵在握,但却有种被天地排挤逼迫的无力感。南贼在境中的动向频频传来,仿佛一刀一刀戳刺着他的心,整日冥思苦想该要怎么应对,才能将自己置于安全之地。

    此前数日,就连颍川、陈郡等豫州腹心之地居然都出现了南军的踪迹,这让石聪悚然一惊,再也不敢龟缩不出。若真再任由南人如此肆虐活动,届时中山王南来,他所要面对的已经不是会不会被刁难的问题了,甚至有可能性命都将不保!

    所以石聪即刻征调镇中三千骑兵,分遣部将率领外出,清扫驱赶陈郡等地的敌军。

    对于中山王那里,石聪也不敢怠慢,命令从事书写一份长信,倍述眼下境中骚乱景象,同时也解释自己绝非贪功强攻,实在是南贼太猖獗,不能不做出反击。

    尽管如此,石聪还是不能安心,原本准备亲自率领部众在境中巡弋一番,震慑四野骚动人心,可是很快北面又传来消息:镇守洛阳的石朗因为对中山王稍有忤逆,结果被当众擒拿鞭笞,夺尽其众,合家老小都被铁栅拘禁在囚车上,押送回襄国。若非当时众将求情,石朗可能性命不保!

    得知此事后,石聪不免更加惊骇,他虽然多领兵镇外,少在国内,但是对于国内如今的争执矛盾也是不乏了解。而石朗的遭遇,更让他认识到中山王今次外出,实在是来者不善,是要存心用他们这些边镇重将来震慑人心!

    一时间,南人在境中的肆虐都被石聪抛在脑后,开始思忖该要怎样保住家业、权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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