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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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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有赠,那是我等与宜远情谊。此一处故产,却是驸马厚赠”

    大概是人困顿到一个极致的爆发,谢奕这会儿却不愿再妥协,顿足怒吼道:“若非驸马统御,我等何时才能功成名?送至门内的馈赠都能被剥夺,还怎么能奢望论功而赏惟有壮烈,可竟全功若凡事先思苟且,昔日之功,不过笑谈若怀此念,来日尚有何面目以见驸马”

    讲到这里,谢奕已经指着庾曼之声色俱厉道:“庾三,你到底还争不争下去”

    庾曼之听到这话,双眉顿时一扬,跳脚大骂道:“谢二你是个老兵之才算要争,也要讲究一个谋略何家颇多在台的职任,难道我们还要这样打杀门?”

    “那你又有什么谋略?”谢奕闻言后老脸一红,讪讪道。

    庾曼之听到这话,顿时也是语竭,他这脑瓜没受伤前已经难称灵光,这会儿又能想到什么谋略。但既然已经讥讽了谢奕,怎么可能在自曝其短,只能强撑着,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好主意,那也只能再打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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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7 王郎魂飞() 
随着回迁的日期越来越近,许多逃难人家都陆续返回原籍,包括众多台臣人家。一时间,京口城郊送别之会也是蔚然成风。

    一大清早,一群年轻人们在城外一座凉亭聚起来。

    等到人员都到齐了,庾曼之摆摆手示意家人们四散警戒,这才略显神秘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小心翼翼的摊在凉亭的石桌,示意众人围来:“昨日归家后我一夜未眠,可谓是冥思苦想,总算让我想到几个计策。趁着眼下还有时间,说出来大家参详一下究竟该选哪个方案。”

    众人听到这话,不免对庾曼之刮目相看,以往在他们看来,这小子顶个脑壳大半还是为了显个子,没想到居然还真能想到法子,居然还是好几个

    其实他们各自归家后,也都有所思量。这件事之所以难办,第一是高家内部纠纷,若是高家怯于何家之势不敢直言,根本说不清楚那货栈到底应该归属谁。

    第二是归都封赏在即,若因此事得罪何家,令得其家在高瞻的论功追赠事宜施加阻挠,他们反倒是做了坏事。虽然他们各自之家也都有人脉关系,但与高瞻的情谊那却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也很难有理由说服父辈帮忙说话。

    “先说第一个计策,何家人定下的是今日归都,稍后各家会在翠坪给他家人送行。我等可以趁机过去,何家大郎何放与我也见过几面,届时我把他引出来,咱们一拥而把人掳走,稍后让人送信给他家,想要孩儿活命,乖乖送回产契”

    庾曼之手按着一份简陋的京府西郊翠坪周遭地形图,单单这一份图便花了他大半时间,面不只标注了翠坪的位置,还有周遭的路径,以及可以逃遁的方向和藏匿的位置。甚至何时发动的时间,都异常精确的标注下来。

    众人听到这话,不免瞪大了眼:“这种计策,用得着一夜未眠的冥思苦想?”

    察觉到众人怪异目光,庾曼之讪讪一笑,有些可惜的将草图收起来,他可是对这个计划寄望很高,不过看来大家似乎都不怎么认可。

    不过好在他还有备案,仍然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若事情这么简单,哪用得到我等倾巢而动。接下来听我另一计,咱们不在附近下手,绕行前往前方去布置。

    只说大业关前有盗贼横行,咱们伪作守军,护送他家人过关,过关之后再勒索财货,言明要那一份产契。这法子不够光明,但是安全,不伤和气。况且我五父如今在大业关,即便是认出我们,也不会戳破。”

    再听到这个计策,众人对庾曼之已经是彻底失望,这小子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关键所在。其一人叹息道:“长民,眼下最困难的事,不是索要产契。而是索要产契的同时,还不让何家生怨去为难宜远家人”

    庾曼之听到这话后,眼皮一翻道:“这不是废话吗落袋的财货再讨要出来,怎么可能不怨?若是不怨,咱们还费心帮宜远家人讨要产契做什么?他家算事后为难,咱们又不是死人,怎么能坐视宜远家人再受屈”

    众人闻言后不免一叹,不是这小子头脑简单,而是根本境界不一样啊。人家乃是执政门户,即便有所势弱,也非寒家能,自然不会将私下里一些为难放在眼里。但此一类的小手段,却能让寻常人家走投无路他们即便能护庇一时,却难护庇一世啊

    “罢了,还是见机行事吧。若是驸马仍在,此等小事不过顺手解决。”

    庾曼之在那里一手托腮,仍在思忖为何他的计策不行。不过他本来便不曾接触过此类事情,即便是家业艰难时阵厮杀争功,跟着沈哲子一路赢下来,也不必面对什么勾心斗角,心思仍是单纯。

    他们尚在这里枯坐,何家人已经行了翠坪开始布置起来。时下送别可不是拱手再见那么简单,清晨出城,傍晚路已经算是难得省时。遇太过情厚人家,接连宴饮几日都是寻常事情。

    过不多久,又见一大群人车驾并行,缓缓行过。

    “咦,何家何时变得如此势大?竟有这么多人送行?”有人眼望见这车队规模,不免诧异道。

    “那些人家哪是给何家送行,你不见队车坐着深公?大概深公也要今日归都,这些人都是来送深公的吧。”

    另有一个指着队伍当一驾牛车端坐的和尚说道,那和尚正是时下清望极高的高僧竺法深。

    年轻人们观望车队的同时,车队一些随行人员也发现了凉亭这些年轻人,当即便有一些人行过来,笑吟吟打着招呼。

    时下南北各家关系千丝万缕,且不说庾家本来是何充妻族,还有谢奕的堂兄谢尚并兄弟谢据也都在送行队伍。

    寒暄一番后,庾曼之他们也顺势加入了队伍,一起行了翠坪。这是一片青草茂密的高岗,早有何家人来此清理拔除许多带刺荆棘,如今这一片草地青葱柔软,旁边则是奔腾溪流,风景很是秀美。

    何家归都之人带队的是何充之弟何准,但整支队伍的核心则是高僧竺法深,许多送行人家也都围绕着竺法深。但何准本人便礼佛甚恭,对此倒也不以为意,亲自搀扶着竺法深行搭建起的竹台,然后与众人一起大开法会。

    至于年轻人们,则围绕着竹台席地而坐,深公佛理精湛,每发清言都让人深思,只是寻常却难得见,今日有幸,岂肯错过。当然能够登竹台的年轻人也有,诸如王家早已知名的王彪之、清雅无俦的谢尚,还有年纪虽然不大、清谈已入一等的刘惔之流。

    类似庾曼之这种,家世虽然显赫,但旁人说话有一半搭不嘴的,终究还是只能乖乖坐在了竹台下。不过庾曼之对此也不在意,台那些话题他压根不感兴趣,坐在那里两眼却是四望,间不时阴恻恻望几眼不远处何家那几个子弟,似乎对于自己苦思竟夜的妙计仍然不死心。

    正当庾曼之左顾右盼之际,手臂却被人拉一把,他转头望向身边的谢奕不解道:“你拉我做什么?”

    谢奕脸色有些阴郁,下巴往台扬了扬。庾曼之侧耳听一听,才听到原来台正在评一些时事,眼下正言到近来所议颇多的驸马辞赏归乡之事,言辞多不公允。不独谢奕色变,他们一众昭武军出身者脸都已流露出不忿之色。

    时下所谓臧否蔚然成风,倒也不能说是背地说人坏话。而要评时事,便绕不过时下喧嚣一时的早先驸马都尉沈哲子在行台的辞功奏对。

    话题已经不知起于何时,但是随着竺法深一句“驸马固自超然,胸藏荆棘石许”,基调定下之后,各人发言情感色彩便浓烈起来,颇多贬意。

    “深公亦德高之士,缘何出口伤人?我等长居驸马座下为其驱使,不觉有荆棘伤人。反倒聆听深公雅言,却是倍感刺耳”

    听到竺法深如此伤驸马,台下已经有人不悦,当即便出口反驳。

    此言传至台,登时便引来众人眼望,待见不过是一个分外眼生的年轻人,当即便忍不住有人冷笑一声,神态间已是不屑。而竺法深亦是将眼一瞟,并不理会那年轻人诘问,转而与台其他人交谈起来。

    咔嚓

    一声脆响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去,庾曼之今日本打算用强,虽然没有披甲,但怎么能不备兵刃。他一刀斩断了竹节,待到众人视线都转过来,才收起刀来笑吟吟道:“早先之惑,还请深公解答”

    “庾长民,你要做什么?诸位高贤毕集于此,安得如此放肆”

    看到庾曼之亮出兵刃来,众人已是纷纷色变,那被庾曼之选做绑架目标的何放已经率领家人冲来,大声急吼道。

    谢奕等人见状,也都纷纷起身,将庾曼之保护起来,与何氏家人形成对峙。

    台王彪之指着庾曼之呵斥道:“庾长民,你家也是清逸门第,诸公于此雅论风物,即便你有不同论调,都可坐而共论。一言不合即刀兵相向,狂妄老兵姿态。沈维周恃功凌人,言辞谦恭,心迹却是昭然若非如此,眼下不过浅议,你等悍卒为何要在这里以狂躁之态而坏风流?如此做派,与历阳何异”

    “住口”

    此言一出,不独庾曼之,场所有人脸色都是蓦地一变。

    而王彪之眼见众人都是侧目望来,心也是一凛,这才意识到自己只图一时嘴快,却是大大的失言,忙不迭开口道:“我、我不是……”

    “狗贼收声”

    一道人影陡然自竹台下蹿来,大吼道:“驸马忠烈无匹,我等晓夜血战,岂是狂徒能信口污蔑今日若不惩戒,义血如何能安”

    庾曼之并谢奕等人也都纷纷跃竹台,眼见他们一副气势汹汹模样,场众人也都纷纷色变,何氏家人们不敢怠慢,纷纷往前冲去想要阻止这些人。不过竹台周围也不乏围观者往四方散去,进退之间纠缠一起,已是混乱到了极点。

    “无奕,快退下,不要冲动”

    向来气度洒脱悠然的谢尚这会儿也隐隐有些色变,前想要拉开谢奕,然而却被谢奕推到了一边:“大兄少言,我知自己在做什么倒要请教王氏郎君,我等因何要与历阳叛逆混为一谈”

    庾曼之等人气势汹汹逼近过去,台众人眼见到他手刀芒闪烁,也都隐有退避之势。

    “深公救我”

    眼见这一众凶人逼近过来,王彪之也有些慌了,如此态势失言反倒成了其次,只怕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

    “少年郎……啊呀”

    竺法深前刚要开口劝阻,不知何处飞来一脚,登时跌倒在地滚到了一边。

    王彪之见状,脸颊蓦地一抖,两腿已是隐隐颤抖,连连向后退去,却不料退至竹台边缘一脚踩空骤然后仰跌落下去

    “哈,虎犊原来只识坐谈,立起来便口不能言”

    竹台将近半长高,跌下去肯定会摔不轻。迫其出此大丑已是满意,庾曼之也不好迫之太甚,转而丢下刀去,前搀起竺法深。这僧人名望太高,虽然不知刚才那黑脚是何人踹出去,但总不好众目睽睽下过分折辱。

    然而这时候,台下却突然响起一个凄厉吼声:“血血……”

    谢奕等人心一凛,探头去看,只见王彪之仰躺在草地,四肢张开,两眼已是涣散,后脑处露出半截方石,血水已经泅湿一片草地

    眼见这一幕,谢奕等人已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纷纷退至竹台央,脑海电光火石闪过诸多念头,他骤然往前扑去抓起庾曼之丢弃的环首刀塞至竺法深怀:“深公请看,此刀可是半点血渍都无”

    一边说着,他已经望向堂兄谢尚,神色不乏求问。谢尚眸子一转,前冲至竹台边沿,顿足喝道:“全都退开,不要再踩踏王郎”

    一边说着他一边皱眉望向已经慌得面色有些发白的何准:“尊府家人实在疏忽,竹台如此之高,居然不清尽碎石”

    “是啊,是啊……稍后我自责罚家人,快看王郎伤势如何”

    :

0408 财大器粗() 
风声飒飒,秋意正浓。……

    禾田田垄不乏短褐农夫来回游走,头顶着竹笠,肩扛着长长的竹竿,竹竿一端是钩索。一旦发现稻田与禾苗争抢养分的稗草,那竹竿在手一滑便探出去,轻轻一勾,稗草便被勾出,甩在了水沟旁。

    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不只要考校眼力,对腕力、巧劲之类都要求极高。大凡熟能生巧者,一根竹竿在手灵活转动,仿佛手臂的延伸,既清理了杂草,又不伤禾苗,那从容不迫的姿态,隐隐都有几分大宗师气概。

    哪一个农庄里若有这样一位除草的高手,那都是如获珍宝,需要认真恭敬的对待。

    稻田旁的水沟附近,往往都有披着麻衫的小童在那里嬉笑着扑蝶捉虫,偶尔有老成些的孩子便挎着竹篮在草窠里翻找,采集一些浆果草药之类。

    这一类的农货,每一个农庄里都是长期收购,若是运气好摸到了一大团的聚生点,能够换来的工分甚至还要超过父母一天劳作所得。每每这时候,孩子们都是恃功而骄,吵闹着要让父母加餐吃肉。

    当然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还要小心照看泥塘里的水牛。那些水牛都是庄子所有,假使掉了膘害了症,影响到年终庄子的收成,庄里每一户人家岁奖都会少几分。若真发生这类事情,父母长辈们才不会对孩子客气,几顿竹板挨下来,半个月里屁股都疼得不敢坐。

    晌午时分,工坊里弄桑养蚕的妇人们得了闲,动作麻利的做好了热饭菜羹,盛在硕大的竹木桶里,不逊男子的健壮臂膀将木桶一一搬竹筏舢板之类,之后便摇着撸出了庄子,将饭羹送往庄子所属的各个地方。

    到了这个时候,整个忙碌白天里,男女老小一家人才得小聚,各自席地而坐,捧着汤羹一边进食,一边笑谈琐事,盘算着一年到头能得工分几许,年底又能盈余多少,是积攒下来几年后更换更宽敞的砖瓦屋舍,还是准备儿女的工读嫁娶。

    餐小聚之后,男丁们再回田地劳作,孩童们自去玩耍牧牛,妇人们摇着撸返回庄子,而后便依照各自的长处能力,或是缫丝纺织,或是烹制鱼鲊,或是往果园采摘熟透的瓜果,或是饲养照料庄里的禽畜,或是去准备越冬的饲料干草。

    一整天忙碌下来,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到了日暮时,庄里的大竹堂内外都站满了人,等待着竹堂里那些吏们核算他们劳作一整天的工分所得。

    每当这个时候,也是每个农庄最热闹的时刻。有的人家所得工分超出预期,全家人都哈哈大笑,顺便嘲笑几句邻居太过懒惰,不知道长进。

    有的人家怀疑工分核算错误,便在大竹堂大吵大闹,让吏再核算几遍,无论结果是对是错,往往都要丢下一句:“明日把儿郎送去术堂里,学成了技艺老子也做管事阿爷”

    大树下的木桶里盛着满满的梅子汤或是竹叶茶,供人饮用消暑,当然也有各类吃食,但晚间这一顿加餐都是要扣工分的,大多数人家都舍不得这么浪费,灌满腹的凉茶捱过去。

    如果实在是捱不住,便用白日里劳作间隙抓捕采集的山雉、鱼虾、野菜之类熬一锅羹,足够合家人果腹。有孩子实在嘴刁吵闹不已,那也只能拿出年节里农庄发放的干果糕点之类安抚一下,还要威胁孩子明日多多劳作,赚回这一点本不必要的奢侈浪费。

    农庄里虽然各家都有蜡票油票的份额,但其实入夜后是少有人家亮起烛火。能够亮起灯火来的,除了那些管事家里,便是家里有子弟在术堂进学,需要亮光照耀读。

    当然这一类的人家,往往都是农庄里第一等的富户。因而如今的武康乃至于整个吴兴都流传起一句民谚,用以讽刺那些表里光鲜、好说大话之人:“夜里都不能睁眼看物,你也配说姓沈”

    劳作了一天,孩童被按着脖子冲掉了满身泥浆,而后便被丢在床,很快酣然入睡,只是睡梦里都不老实,踢着腿梦呓叫嚷父母再带他们去龙溪百戏园里玩耍一遭。

    听着这些梦话,夫妻纵有一些情趣,也是哼哧哼哧了事,继而低声絮叨几句闲话,很快便响起平稳的鼾声。

    这一类的庄子,大一些的在百顷之间,小一些的也有二三十顷,庄人多者千余,少在几百之间。单单武康一地,此类庄子便已经有两百多个,其真正完全属于沈家的,不过只有二十个左右,但是几乎所有的庄子,都是围绕着沈家,或是依附于商盟。

    沈哲子归家的时候已经是八月末,继而便是宾客盈门,一直喧闹到了九月初,吴大凡有名有姓人家,已经见了个遍。接下来虽然每天登门拜访的也是络绎不绝,但好在不像最初几日那么集,也能抽身出来做一些自己的事。

    过去几年一直都住在建康,几乎没有回过乡,如今大半家业其实都是沈哲子的三叔沈宏在打理。虽然时时都有通传情况,但总不如自己亲眼看到感受深刻。

    所以一得了闲暇,沈哲子便与三叔他们一起,围绕着龙溪将整个武康都察看了一遍。

    合作社的发展情况沈哲子预料还要好,许多第一批改制的庄子,产能几乎是成倍的爆发出来。

    像是他家祖业经营的龙溪老庄,人丁三千余,这数字看似不大,但却是在大量人丁都抽调到会稽之后又发展起来的规模。

    这里也可以说是合作社农庄一个最典型的模式,主要的耕地在百顷之间,各类工坊已经有二十多个,每年产出的主要粮食产,除了满足自耗,还有大量盈余。至于工坊的副产,则完全是纯粹的利润。

    单单这一个庄子,每年产出的利润都在五千万钱以。之所以会有这么庞大的收入,是因为龙溪庄产出的许多产,已经代表了时下最顶尖的工艺。类似青瓷、雪缎、饴糖之类的产,更是已经形成了市场和技术的双重垄断。

    不独商盟的订单如雪片飘来,连远至荆江的客商都常年住在武康,只希望能在商盟指头缝里漏出一点来。

    不过其他庄子收入没有龙溪庄这么高,有的甚至略有亏损。归根到底,太过高精的奢侈只是确保收入的一个手段,并不是沈哲子经营的重点。大部分庄子还是以耕种为主,毕竟粮食才是维持社会稳定,刺激人口增长的核心。

    如今农业合作社这种模式,已经以武康为心,快速在整个吴兴风靡开来。一方面是因为郡府虞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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