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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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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周、维周留步……”

    庾翼在后方匆匆追来,拉住沈哲子衣袖,神态不乏尴尬道:“此事你可别太放心,如今我也是无爵无官一介白身,哪又如何?如今国事有用,待到局势平复下来,论功而赏,顷刻可复。”

    沈哲子听到这话脸色不禁又是一沉,老子跟你怎么一样,没有爵位在身,归家后还要跟老婆磕头见礼。

    他当然也知道庾翼所言不错,今日虽然爵禄被夺,但要不了多久肯定会恢复回来,或许还要稍加一等来安抚他。但他今次却是做了一次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谁他妈的愿意做鸡

    沈哲子夺爵禁锢的诏旨是连同老爹的封赏诏旨一同下达的,会稽内史沈充加镇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使持节,督浙东诸郡军事。

    用一个可有可无的爵位,给老爹换一柄节杖,尤其统理浙东军事,极大的扩充了会稽方面的权柄,不算是什么蚀本买卖,也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但沈哲子终究还是有些不爽,老爹这些封赏,一旦京畿乱起,必然要有所加封,都是应有之意。而自己挨这一巴掌,那真是无妄之灾了。

    关于沈哲子的处罚,很快传遍台城。如今沈哲子在都也非籍籍无名之辈,被直接夺爵禁锢,也算是一件较轰动的事情。虽然一赏一罚的诏同时下发,让人明白警告意味大于实际意味,但由此也透露出的决心,在如此局势之下,绝不有所姑息其他人若敢有样学样,先想一想自己有没有一个方镇老子。

    直接被撸成白身,沈哲子连台城都出不了,行走在诸多官署外的街道,很快便遭到了围观。他索性也不急着离开,站在道路跟相熟之人闲谈起来,谈笑自若,颇有几分宠辱不惊的雅量气度。

    算如今没有爵禄在身,也无人敢轻视于他,毕竟他的价值所在,与本身爵禄没有半点关系。因而讨论者除了感慨沈哲子略有冲动之外,更多还是非议张氏公器私用。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多少人敢于在这时节去面前据理力争。

    在与人闲谈的时候,沈哲子也在观察宣阳门,思考庾亮让自家人转任宣阳门侯的深意所在。

    宣阳门便是台城南面的一个正门,本来是不设门侯的,由宿卫直接把守。刘长那个所谓的城南门侯不过只是一句玩笑话,却当了真,甚至专门设了一个宣阳门侯安置下来,这让沈哲子有些不明所以。宣阳门如此重要一个位置,安排一个护军府将军守卫都不过分,居然让自己家一个奴仆掌管,简直是让人不明所以。

    不过能顺势在宣阳门安插一些人手,倒也并非全是什么坏事。有了这样一个地利,最起码对于台城之内的布置是有好处的。早先沈恪担任了少府宫室监,官署位于台城深处极近內苑,但是由于宿卫把守过于严密,极难往其安插人手。

    如今刘长居然担任了宣阳门侯,进进出出都是权贵,凭他怎么能压住场面,势必要自己待在这里,正好顺势调配一部分人手进来。这么一想,倒也并非完全是坏事。哪怕没有老爹的封赏,单单用爵位换一个宣阳门侯,这笔买卖不亏。反正无论自己爵位如何,日后总要继承老爹的爵位。

    不过沈哲子也绝不相信庾亮会这么好心,大概是借此将自己放在眼皮子底下便于监管。

    大概到了傍晚时,兴男公主那极为醒目的四望车出现在宣阳门外,直接驶入了台城。台城行车,这是少数人才享有的殊荣,哪怕连,也只是能乘步辇而已。以往还有一个西阳王,可是西阳王受南顿王连累也被降爵,剥夺一应超出礼节的待遇。

    车行至此,一众官员避道而拜,兴男公主在车内探出头来,神色略有不善,让人扶沈哲子车。以往公主都是直入苑内少履台城,沈哲子也是第一次享受到台城乘车的殊荣,登车后,顿觉视野都开阔起来。

    “你还笑究竟发生了怎样大事,大舅他居然要把你夺爵禁锢?”

    因两王叛逃之事,公主早间便出门去拜访其他宗王人家,以期能安定人心。她对虽然颇多恶感,但坐在皇位的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希望能尽绵薄之力。得到家人通报之后,唯恐沈哲子出事,直趋台城而来,路又得到新的消息便更加怒不可遏。此时看到沈哲子自己还不怎么在意,便有些不忿。

    沈哲子微笑着将重罚自己的用意、并随后对老爹封赏详细讲述了一下,早先他有感于公主日趋成熟,如今也不再将之当做一个无知小女郎视之,有时候也会对其讲一讲自己对于时局的看法。

    公主听完这些,顿时更加不悦:“他要以法立威,怎能独独苛责我家夫郎?”

    说着,她便要让车驾径直行向官署。不过沈哲子还是赶紧劝止了,台城毕竟枢执政重地,不宜在其过于任诞放肆。况且他刚刚领教过如今是如何的苛政峻法,哪放心公主再去顶撞冲突。

    略一沉吟后,他才附在公主耳边低语几句。虽然受了委屈要靠自家小娘子出气,总有几分不体面,但现下这局势,他自己言行举止反而会被有心人扭曲放大,不及公主超然。

    公主听完后,才与沈哲子一起下了车,站在台城道路,面对前方一众台臣肃容说道:“妇人本不应干外事,本以为逆生于外郭,不意祸发于庭内。敢问台诸公可有具茨之贤,能示人安居之处?”

    黄帝具茨之山访贤,遇童子有教治国之道,去除害群之马而已。公主这么说,是将那张沐等同于苏峻视之,都为害群之马乱人邦家,继而暗讽执政能力。

    这话说出来,在场众人神色皆不甚淡定,即便不以身份论,也无人前与个小女郎辩驳经义。过不多久,又有诏令传下,将涉事之宿卫张沐等人交付廷尉严查。同时,苑皇太后也有诏赏赐丹阳长公主班剑甲士百人以卫家室。

    虽然得到了回应,但公主还是不能释怀,因为这回应并未涉及到沈哲子。不过沈哲子也明白这是让步的极限了,强争下去不会再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回家合算一下借着宣阳门侯这一点便利,如何愉快的往苑塞人。

    :

0294 老树难为器() 
清晨时分,庾亮刚一睁开眼,便吩咐人召集各寺署主官,准备商讨集粮事宜。姑孰这个京畿之外最重要的补给地同时,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从年前开始,他便已经有意识的削减历阳方面的补给,然而这一次的失利,可以说是让他过往一段时间的努力彻底前功尽弃。

    原本在他的计划,历阳少粮,即便起兵也难持久,必然要直趋京畿之下。而他早已经在京畿左近做好了周全布置,届时一战可定,毕其功于一役

    然而如今,历阳却先下姑孰,大掠盐米,这与庾亮的设想有了出入。他不得不考虑战事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可能,一旦平叛时间拖得太久,那么京畿目下的储粮便有些不足。所幸如今庾怿在晋陵,庾冰在吴郡,最重要的吴粮道还未失去,只要能够得到吴源源不断的补给,哪怕是战事拖延下去,他也有信心将苏峻拖垮。

    当然,吴是重要的一环,但是京畿本身的储粮也是重之重。庾亮不得不考虑,一旦京畿久攻不下,历阳部或会大掠京郊郡县。所以,抢先将这些郡县的粮草补给运入京畿,便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尽管昨夜几乎漏夜未眠,但在洗了一把脸之后,庾亮又是精神奕奕。从决定召历阳归都之后,他的精神便始终亢奋,几乎要把半生积累的精力都释放出来。

    然而当他到达议事东堂时,脸色却不禁沉了下来。偌大一个殿堂,缺席者甚多,且不说各部寺掾属,单单主官便缺席数人。

    “怎么回事?”

    庾亮沉下脸来,站在殿堂门口皱眉问道。

    一名司农郎匆匆而来,满头都是大汗,被冷厉的目光扫到,神态更是局促,垂首嚅嚅道:“宣、宣阳门……”

    听到这话,庾亮眉头蹙得更紧,视线扫过旁边的庾翼:“去看一看。”

    庾翼领命而去,只是一转身,脸便挂起了苦笑,今天乃是宣阳门侯履职的第一天,海盐男被夺爵禁锢,若不搞出一点动静来,那才真是见鬼了。

    此时在宣阳门外,刘长身穿皂衣官袍,身后站立着整整三十名气势雄壮的班剑甲士。单此一项,便已经可以称得是整个都最威风的门侯。

    须知班剑可不是什么普通护卫随从,是可以直接领着朝的亲卫,当然刘长自己没有朝的资格。但连那些台高官乃至于封疆大吏,即便是有班剑随员,那也不过一二十人罢了。连沈哲子老爹沈充,也仅仅只在与皇室结亲时,获赏班剑三十,已是难得殊荣。

    所谓的赏赐班剑甲士,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赏赐班剑、甲具之类礼器,至于要给谁穿,那要受赏者自己考虑。换言之划出一个名额来,由朝廷花钱供养这一部分亲随,倒并非是说这些班剑甲士是什么百战精锐。那班剑本身是木造,甲具则是竹片覆以丝帛,通通都是样子货。

    虽然已经这么威风了,但刘长并不快乐,反而有几分尴尬,侧立着身子,脸挂满笑意连连对那些身份地位都远高于他的台城官员们施礼道:“诸位使君请稍候,马轮到你们了。”

    一众台臣被堵在宣阳门前,不乏有神色抑郁亦或愤怒者,但看到前方正在一本正经接受检查的那人乃是吴郡陆晔,便都纷纷闭了嘴巴。他们自然知道今天这阵仗是因何而来,既然陆家都不打算顶撞沈家,他们又逞的什么能。

    在一众甲士后方,沈哲子一本正经拿着一根玉尺翻看陆晔的服饰是否合乎礼仪,过了好一会儿才退后一步,对陆晔拱手道:“检查无误,陆公不愧是国朝礼法表率。”

    “再看一看,或许会有疏漏。”

    老态龙钟的陆晔却是一副自来熟,拉着沈哲子的手笑眯眯说道:“江东虽多俊彦,一众后辈当,我却最喜维周。英气勃发,玉树怒放,让同侪都黯然失色啊,使我追思已去韶年。”

    沈哲子听到这话,嘴角不禁一咧,这老不要脸实在太过分,拉着自己检查了差不多将近一个时辰了,他要是什么娇俏小娘子还倒罢了,一身熏香夹杂着药味,冲鼻得很,偏偏还没完没了。

    他哪里不知道陆晔的想法,自己心里对不爽却不敢出声顶撞,如今借着自己搭台子唱戏搞配合,将一众台臣都拦在宣阳门外,要给难堪。尽管这也是沈哲子一大早赶到宣阳门的目的,但被老家伙给利用,总让他颇觉不爽。一个个老奸巨猾,该让苏峻冲进城来杀个干干净净。

    虽然心里已是极不耐烦,但陆晔还是在那里连连催促,沈哲子只得硬着头皮再检查一遍。问题是这老家伙只穿一身时服又非章服,那宽袍稍不留意掀开看见瘦骨嶙峋老皮筋肉,实在难称美妙画面。看得多了,沈哲子感觉自己都要长针眼了。

    这边还在检查着,庾翼已经自台城内匆匆行来,看到这一幕,小跑着行来大声道:“维周你在做什么,怎敢对陆公无礼”

    听到这话,沈哲子真是如蒙大赦,连忙退到了一边去。

    陆晔虽是一脸意犹未尽表情,不过庾翼都赶过来了,他倒也不好太过分,但是在临走之前,却还对后方一众等待良久的台臣们说道:“诸位皆身系国任者,如今逆臣于外,法禁或有严整,都要有所体谅。”

    听到陆晔这么公然给沈哲子撑腰胡闹,众人神色都极为精彩复杂,但也不敢有所驳斥。等到此老慢悠悠行入台城腾出地方来,其他人才列队前接受检查。

    被陆晔这老家伙折磨了一个早,哪怕再有什么恶趣味,也早已经消磨殆尽,加之庾翼在旁边,摆摆手让人通通放行,这才转身回到宣阳门内的职所内,兀自忿怨难消:“老树盘根多瘤,难为器,难根除,实在可恼”

    庾翼也不是蠢人,听到沈哲子这么说,也大概明白过来这小子是被陆晔摆了一道,跟随进了职所坐在沈哲子对面,叹息道:“维周你这又是何苦,一时失爵于你而言又是什么困顿。如今都形势已是如此,何必再事事要强,熬过此节,日后又是一条通衢大道。”

    理是这么个理,但沈哲子若表现太恭顺,反而可能让庾亮怀疑他有什么别的心肠,最起码姿态要摆出来。因而沈哲子乜斜着庾翼说道:“来日小舅若遭此厄,此语必要原样奉还。”

    庾翼闻言后却笑道:“我倒羡慕维周多洒脱,不受名禄羁绊。如今内外多少显达者,车驾畔殊少班兰之物,维周你一介白身,身边却是班剑如云。”

    听到这话,沈哲子也忍不住笑起来,他府本有数十班剑,如今又获百名,虽然都是兴男公主的仪仗,但跟他的也没什么区别。若精挑细选,待到大朝之日将一众台臣一打尽都不成问题。当然,前提是没有宿卫阻拦。

    待见沈哲子神态有所缓和,庾翼才笑着凑来:“维周你府惯于披甲敢战者不少,稍后我或将出镇石头城,维周能否予我一部人手去压服宿卫一众骄兵?”

    沈哲子闻言后略一错愕,旋即便释然。庾翼白身而镇守石头城,已经可以看出心绪已经有些紊乱,患得患失,对人诸多不信任。

    至于庾翼要借人,这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早先虽然被派人监视,但他很早开始往城安插人手,如今单单长干里诸多民居便有近千人之多。府又有数百护卫,这还不算南苑和沈园。如今他家在都能够发动的人手,算不足三千也相差无几,本愁于安插不到险要位置去,庾翼此请,倒正合他的心意。

    虽然动荡时,力量越集越好,但沈哲子所谋却深,险要处都安插自家人手,必要时有更多辗转腾挪空间。若太集了,反而不好应对突发变数。况且老爹先前又来信,因他不肯离都而训斥一番,除此之外尚有在乡抽调出来的一部分人马,已经交付曲阿钱凤手。所以,沈哲子现在是真的不缺人手调度。

    “若要压服宿卫骄兵,不如我送小舅几十班剑?”

    沈哲子笑语道。

    庾翼闻言后却是苦笑:“我要班剑何用,宿卫多奸猾,易哗变,难管束。维周你若还未厌看我,最好予我一部精兵,必要时以作保命。”

    宿卫的战斗力,也蒙一蒙庾亮。这些丹阳良家子可谓是江东最劣的兵员,军备能松弛到哪一步?居然有人趁着操练时游猎一番,然后再返回营去。指望这样的兵员去对抗历阳悍兵,说实话跟挥舞着班剑杀敌一个概念。

    沈哲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分给庾翼百数人,交由郭诵统率,至于自家的龙溪卒,他还另有用处。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沈哲子倒也不再生事,实在是被陆晔恶心坏了,每天乖乖在宣阳门外点卯,率领家兵守卫台城,同时也近打听一下战事最新的发展状况。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往来不断的骂战,罔顾国恩的逆臣和挟君自重的权奸,总之两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真正的战斗,倒也发生一些,主要集在宣城地区。如今宣城是唯一旗帜鲜明对抗叛军的地方州郡,屡败屡战,宣城内史桓彝已经从地近大江的芜湖被赶到快接近太湖的广德。

    :

0295 新年() 
大凡事发前让人惊恐到寝食难安的事情,一旦发生后,反而会给人一种不过如此的错觉。

    历阳起兵是如此,早先姑孰被攻破时,京畿又掀起一阵逃亡风潮。但是随着这一件事情过去之后,历阳方面却始终没有什么大动作,每天或有小船载人沿江而下,在城外叫骂,然后被宿卫用弓箭射退。

    往复如此,渐渐地,人们的注意力都从这件事情转移开,不再予以过多关注。一时间,逃亡在京郊附近的民众反而有了回流的迹象,尤其在年关将近时,不乏有整户人家拖家带口的归城,准备迎接新年。大凡此类人,往往会遭到固守在城者的嘲笑,也只是讪讪一笑。

    大人物的较量层次太高,谁能想到,电闪雷鸣之后,不过是零星雨点两三滴。

    沈哲子守在宣阳门,对这种氛围感受最深刻。这些台臣们本来是时下对时局感触最敏锐的一群人,早先出入或是长吁短叹,忧心忡忡,或是沉吟不语,寡欢少乐。

    但是随着事态始终停滞在眼下,这些人渐渐又恢复活力,每每大叹历阳色厉内荏,不过如此。更有甚者,已经急不可耐的撺掇早早发兵,将乱事解决在新年之前,不要把晦气带到第二年去。

    对于这些人的盲目乐观,沈哲子也真是无语。他也没有闲心去管别人,只是加紧将都一些动乱或会招灾的财货物资转运出城,尤其南苑更是不顾众人反对关门歇业。这让一些权贵人家有些不爽,他们还打算临近年关往南苑去大肆采办一场,如今一时间却是没了好去处。

    年尾除夕,虽然绝大多数台臣还在严令下留在台城,但也有不少无关紧要的闲职纷纷归家庆贺新年。沈哲子自然也不例外,他与家这一群门童,乃是整个台城最无关紧要的角色,也没有多少人会关心他们有没有出勤。

    叛军盘踞在大江游,若说完全没有影响那也不尽然,但都的节庆气氛却还算是浓郁。许多世家子弟如结束了冬眠一般又活跃在秦淮河两侧,通宵达旦的宴饮欢庆。沈哲子虽然被夺爵,但终究也是建康城内排得号的纨绔,此类邀请受到不知多少,不过他全都予以回绝了,安心留在府度过新年。

    公主府今年的春节,较之以往数年冷清了许多,一个外来的宾客都无,只是一家人闭门小庆。除夕清早开始,沈哲子和公主两人坐在正堂,接受自家相刁远一下一众家人参拜道贺,而后一一予以赏赐。

    气氛虽然稍显冷清,但赏赐却是以往数倍有余,寻常小厮都得千数钱,绢数匹。但凡稍有职事者,所得的赏赐几乎不逊于台六百石的官员,自然让下下人等欣喜非常。

    这样的气氛,对于习惯了热闹氛围的兴男公主而言,难免有些不适应,神态间颇有几分落落寡欢。但今年好歹还能留在都,身边有人陪伴,若是真的回了吴乡土,肯定更加失落。这么一想后,公主心内的失望便荡然无存。

    到傍晚时,爆竹声渐渐响起,更增加了几分节庆氛围。沈哲子要赐食家一众部曲仆役,从前庭到庭,摆了满满当当的几百席,他端着酒杯在席游走,对每一人都报以衷心的感谢。来日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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