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汉祚高门-第1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顿王所想要苏峻激进得多,厚邀苏峻为昔年王敦旧事,提兵入朝扫荡宵小,而后再拥兵归藩以自重。苏峻心对此是不乏意动的,然而他也深知自己当下形势较之早年王敦不可相,若真骤然发难,未必能得到士心景从。

    谁知还在犹豫之际,台却猝然发难,直接将南顿王剿杀于京畿之。这让苏峻心惊之余更不乏恐惧,担心会挟此之威将矛头指向自己,因而近来都是寝食难安。他自知其部虽然骁勇,但终究势单,加之如今部众离心严重,私逃成风,形势更加堪忧。

    处理过那两名私逃旧部之后,苏峻视线在众人身游弋,他希望自己能看清楚哪个是人,哪个是鬼,但可惜人心隔肚皮,眼下于席信誓旦旦表明忠心者,其部曲或许已经私下里打点好了行装。

    最终,苏峻的视线落在侧席的匡术身,苦笑一声说道:“道可有教我?”

    苏峻部将虽然众多,但大多出身寒微卑流,善战者居多,真正长于谋算者却甚少,匡术便是其为数不多胸怀韬略之人。早先便是此人建议羁縻流人缓作安置,如此才给历阳军提供充沛兵员和劳力,否则单靠拦江所获,维系势必更加艰难。

    匡术乃是自青州伊始便追随苏峻之人,他家如果算起来,勉强也算是北地旧姓,但自他往数代,家世却是衰落严重,至今已经与寒庶同流。此君有心重振家声,但却四处碰壁求告无门,最终托于苏峻羽翼,才渐渐有了一点起色。如今虽然只是担任一地县令,但已经不算是籍籍无名之辈。

    此时听到苏峻垂询,匡术沉吟良久,才慨然道:“为政察察,台怨望深重,主公所属目下已是人心惶惶。安坐而待毙,慷慨而赴死,惟主公明断。”

    听到匡术这么说,苏峻脸色更显阴郁。匡术的忠心,他是不怀疑的,可是此人的用心,却实在值得商榷。

    此类谋主,心怀志,好进险策以彰显其能,因其愿景过于强烈,对于时局的判断是有失偏颇的。慷慨而起言则简单,但是作为首当其冲者,苏峻需要考虑的则更多。他麾下虽有劲旅,但放眼江东亦非无敌,且不说分陕位重的宿将陶侃和虎视武昌的温峤,单单淮北京口方面,便是不能忽视的对手。

    苏峻本在淮北南来,自然深知彼处众多据坞壁而守的众多战将之骁勇,虽然早先历经刘遐余部动乱有所影响,但有了郗鉴这样一位北地高贤坐镇,仍是不容小觑。而江东众多豪族的意愿向背亦不得不考虑,尤其吴兴沈家这样的地头蛇,若是他们不肯附和自己,那他在江东更是不好立足。

    尽管尊重手下的谋士,但作为决策者,尤其一旦有所举措,便要赌阖家老小的性命乃至于祖辈的名望,苏峻实在难以如匡术那般轻率的做出决定。如今形势虽然紧张,但却仍还未至途穷,苏峻仍想再做努力一把。

    略作沉吟之后,他又望向席另一名谋士任让。如果说匡术是他的智囊,那么任让则是他麾下唯一能与各方有所沟通的人选。不同于匡术家道落每存孤愤,任让出身于平原望族,家世虽然显赫,但因其人年轻时浮浪无行,颇受乡人薄之。

    但任让此人通玄及儒,长袖善舞,加之出身不低,由其出使各方,每每都能有所斩获。因而苏峻对于麾下这一难得人才也是礼遇非常,遇事必会垂询。

    看到苏峻目光往来,任让于席微微坐直了身躯,然后才开口道:“匡明府所言,不可谓不尽实。然而欲为大事,单凭历阳所部其势难久。主公欲得从容,实在不宜逆风流而溯游于,不逞一时之威,少退半分之地,未尝不善。”

    听到这话,且不说匡术神色略有异变,席众将更是有所动容。坐在苏峻左首的其弟苏逸已经忍不住冷哼道:“一再相逼,利刃已持于手,一退而退,再退何乡?历阳之土,我等浴血恶战、屡建大功才获此封。任君此语,我实在不敢苟同。”

    听到苏逸开言,众将也都纷纷附和。他们享受过历阳的富足丰饶,几乎已经认定埋骨此乡,哪肯轻言放弃。既然力战而得此土,那不惧再为奋战而受此土

    任让闻言后却是一笑,叹息道:“我等尚居于此,将士已多离心,若改迁旁处,则更溃不可挡。我之所言小退,不妨言辞稍有放缓,求取一个运筹时机。所迫,岂独于我,豫州所患尤深。荆州国之宿老,不得辅政之誉,其心安否?会稽早有反迹,难道区区一帝宗之女可邀其赤纯之心?”

    听到任让这一番分析,苏峻眸子禁不住投射出强烈光芒,忍不住离席而起拉住任让之手沉声道:“参军所言,深得我心。稍后我自备厚礼,请参军游走各方,为我请援”

    韩晃于席看到此幕,心内却是不甚乐观。任让分析虽然精辟,但未免失于过于理想。最起码在他看来,想要顺服会稽是绝无可能。但既然主公如此重视此策,他此时也实在不好开口扫兴,只盼任让真能有所斩获。

    :

0290 京畿萧条() 
0290 京畿萧条

    整个九月下旬,沈哲子都在忙着给人送行。 这世未必有太多敏于事局的智者,但规避风险却是人之本能。不乏有自西方往东来者在都大肆宣扬,历阳所部于横江之畔昼夜操练武事,这不免更加使都人心惶惶。

    且不说历阳的风评如何,战绩却是实打实的。早年平乱,连战告捷,王氏之军几乎被打得没有招架之力。这又非什么陈年旧事,尤其对于京畿民众而言,早年不乏人亲眼目睹朱雀大桁之外两军对阵,对于历阳所部之悍勇记忆犹新。

    这些散播流言者不问可知必然与历阳方面脱不了关系,因而台对此也是非常重视。宿卫禁军遍布于建康城内外,紧守水陆要道,但凡发现可疑人等或是散播此类撼动人心言论者,通通收押起来。

    但这又有什么用,这些散播流言者可不是什么受过训练的军事间谍,仅仅只是一众流民而已。沈哲子曾经让家人抓来一个流言散播者稍加询问,不免啼笑皆非,历阳方面驱赶流民东来,但凡有散播此类言论者,便可得到几斗糙米作为口粮。

    对于历阳方面的情况,沈哲子也不陌生。早年通过政治施压,逐步瓦解历阳方面的人心,做法不可谓不巧妙。时下的管理统治构架,无论层次大小,其内核都是大同小异。

    下级的权力和力量来源,并非完全仰仗级授予,其本身便掌握着近乎独立的部曲军队,并没有特别强烈的人身依附关系,因而级对于下级的管辖力度并不大,忠心与否,完全要看个人的道德素养。

    相对于朝廷尚有一个大义正统的存在,流民帅群体这种离心力则要更强烈得多。苏峻的部下与其说是部下,不如说是合作伙伴,一起抱团取暖,共同创业。当抱在一起非但不能保障他们的利益,获取安全感,反而有种浓烈的危机感,其内部崩溃是早晚的事情。

    而历阳的反击同样称得凌厉,其本身存在的基础是骁勇善战,当这猛兽即将亮出獠牙时,对手无论如何都会有所忌惮。通过大量的流民去煽动京畿方面人心内的恐慌,一方面可以给施压,另一方面假使来日真要兵戎相见,阻力也会小许多。

    如今京畿这种逃亡避灾的风潮仍在蔓延,早先尚是一家一户的逃离,但是随着局势越发凝重,眼下却已经是以宗族为单位开始迁徙。

    沈哲子近来出城几次,眼见到早先人满为患的长干里等地渐渐变得人流稀疏,整个街市都弥漫着一股萧条感。原本欣欣向荣的繁华被拦腰斩断,如今市面诸多货价格逆潮流而疯涨的唯一商是粮食。以往斗米还在几十钱之间,如今却已经飙升到三百钱往,而且还在持续扬。

    与城萧条景象不同的是南下、东进的各个道路人满为患,男女老幼漫步于荒野,向着他们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行去。

    沈哲子最新得来的数据,单单句容一县在这半个月之间,所接纳到的流民便有数万人次这已经不是一个县能负荷得了的,县府对此束手无策,县大族对这些流民更是充满了警惕,不时排遣家丁部曲将之驱赶,气氛陡然变得紧张,几乎将要酿成民变。

    这样的形势下,沈哲子算想要置身事外也不可能,只能授意钱凤等人组织县大族,结合京口方向商盟的力量,将这些流民快速疏散开。若还任由他们滞留在京畿左近,一旦战事爆发被叛军所裹挟,今日之羔羊便是明日之豺狼。

    这个时候再考虑什么得失利弊已经是在拿身家性命开玩笑了,所以这时候沈家所积蓄的人力物力,几乎已经是不计成本的在投入,务求将流民尽可能的分散开,安置在何方尚是次要问题,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聚集在一个地方。

    所幸沈家从很早开始准备应对这个局面,京口方面流民大量的南迁,几乎已经造成一定程度的工荒,对于流民的容纳量有所扩展。而在前往吴的沿途,因为早年商的周转,道路也早已经梳理畅通,可以将人快速的疏散开。

    但是疏散流民,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些,而是粮食的供给问题。如今吴也在备战,粮食同样是极为重要的战略物资。即便是有大量储粮,沈哲子也无可能自掏腰包。这不是什么道德与否的问题,到现在已经升到一个政治问题。若他真敢那么做,大概要怀疑沈家是不是要先于历阳而反。

    但如果完全不供给粮食的话,这些流民为了活命,在迁徙的途自然会形成许多抱团的武装力量掠食。一旦这种武装力量形成且渗透到吴地区,那么同样也是一个祸患。

    沈哲子如今能够想到的唯一方法是以工代赈,沿途组织生产劳作。迁徙是一个流动的过程,自然不可能进行垦田种植这样周期过长的生产,所以主要还是砍伐、采集等等劳作。时下山林河沼大多掌握在世家大族手,要进行这样的劳作,必然要与这些地方大族有充分的沟通。

    以往单凭商盟的力量,未必能够说服这些大族。而那些一盘散沙、没有组织力的流民,更加不被盘踞地方的大族放在眼。但当二者结合,便具有了极为强大的震慑力。

    为了不至于过于触动之心,这一类事务沈哲子主要还是交待给庾条去做。有了商盟的财力和蝗虫过境一般的流民人力,沿途所过,没有扣不开的家门。哪怕在义兴境内与沈家东宗颇不对付的周氏各支,也都需要乖乖配合,放开各自封固的山泽,供那些流民采集、狩猎、砍伐等生产。

    眼下最不缺的是人力,这些获取到的原材料,可以直接送去吴再次加工成产,销往京口等各地。这一整个循环,其实收益并不甚大,但即便是蚀本,只要能够完成几个核心目的,同样是值得的。一方面避免了流民鼓噪生事,一方面某种程度而言,也将沿途这些人纳入了商盟的构架内。

    世族庄园的顽固,绝非旦夕之间能够瓦解。而若不瓦解这些庄园的存在,单纯人事的调配亦或军事的平推,仅仅只是治标之策,不旋踵又会卷土重来。商盟如今虽然兴旺,但其实也只限于吴和京口而已,影响力仍是微乎其微。

    如今海量银钱的泼洒,其实也是为了避免商盟受来日战事波及太深,此一蹶不振。若从商盟的壮大角度来说,沈哲子并不抗拒苏峻乱军对京畿乃至于吴乡土的破坏。

    这么想或许有些不人道,毕竟战事一起,受害最深的还是那些无辜小民。但是商盟的壮大必然要立足于生产力和生产资源被从世族庄园解放出来,而想要从各大家族抢夺这些资源,并不能完全寄望于和平过渡,必要的军事手段绝不可少。

    历阳苏峻这一场战事已经无可避免,绝非沈哲子能够阻止。而他能做的,只是希望这场战争不要仅仅只是对江东元气的消耗,乱后仍是原地打转,能够对未来的局面经营有所铺垫,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疏散流民所需要的粮食,主要来自于宣城。宣城、浙西至于江州这一线,如今也是江东最为重要的产粮地,对于京畿意义而言反而要强过三吴。

    一方面是因为这一线南人宗族势力较弱,便于枢掌控,而三吴却是盘根错节,随着商盟的崛起更隐隐将朝廷的影响力排斥在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三吴尤其是会稽,潜力仍然未完全挖掘出来。会稽的垦荒规模近几年虽然大幅度的飙升,但还未达到稳定产出的地步。

    早先老爹传信来给沈哲子已经言道,由于吴兴并吴郡的粮食大幅度北运填充京口市场,储备已经渐少。而会稽方面整军备战,甚至还要从南部的江州数郡并广州调集粮食。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算大战到来,京畿东面的战斗烈度并不算强,几乎可以笃定蔓延不到会稽。

    之所以取粮宣城,倒也不全是因为吴粮食不丰的缘故,主要还是为了削弱叛军的补给。宣城至于姑孰,乃是极为重要的屯粮地,叛军渡过横江,此地更是首当其冲,必然难守。与其将这些粮食储为乱军之用,不如先挪用一部分,也可以节约吴的粮食储备。

    然而较让沈哲子感到无奈的是,宣城内史桓彝对于粮食的外流极为敏感,早先还只是警告,到如今已经发动郡兵开始直接武力驱逐沈家的购粮队。虽然这阻止不了粮食的外流,毕竟各家大户都有充沛储粮,随着局势紧张也有售粮的需求,但是价格方面要高了许多。

    桓彝此人,乃是庾亮在地方重要的拥趸,虽然不及江州显重,但作为直接面对历阳的一方,地位不可谓不重要。但老实说此公能力是有所欠缺的,不能因为史死国之烈而过分褒奖。

    能力是能力,节操是节操。他坐镇宣城的时间并不算短,赴任伊始几乎注定了要防备历阳的使命,但针对这一使命所做出的努力乃至于成效,却是不多。单从沈家购粮的情况来看,此公对于地方的掌控近乎为零。老实说,既然明知自己的位置如此重要,却不能早做防备经营,他不死谁死

    十月朔日,早在属下担任职事的杜赫漏夜前来拜见,张口便说道:“日间已经下诏,内宣历阳归都。”

    :

0291 前夕() 
0291 前夕

    杜赫说起此事,神态不乏抑郁。   w w wnbsp;。  。 c o m他虽然南渡未久,但却是经历阳而入都,在历阳境内羁留过一段时间,因而对于历阳的情况也不陌生。

    下诏召历阳入都,不啻于对历阳直接宣战,切断最后的退路,彼此已经再无缓和可能。如今台弥漫着两种思潮,一派认为历阳兵少且多骄纵,离散极多,不足为患;另一派则认为历阳素有能战之名,居于形胜之地,实在不宜操之过急。

    更深层次的因素,杜赫所知不多,但他亲眼所言单单历阳郡城周围便有诸多流民羁留于彼处不得安置。一旦发生战事,这些流民最少可以补充数千战兵,那些言道历阳兵少的判断实在有些盲目乐观。

    因而在开始的时候,杜赫也想一尽绵薄之力,在面前力陈此节不可不虑。他家本在关经营坞壁,深知这些流民一旦组织起来,将会爆发出极大的破坏性,决不能视之为乌合之众而有所小觑。历阳本北地流民帅出身,怎么可能会不将这一点优势发挥出来。

    然而此议却遭到驳斥,非独如此,杜赫更被训斥要谨守本职,不得妄论其他以惑动人心。如今的,其意已决,再也容不下别的反对甚至于提醒意见。

    听杜赫详细介绍一番台情形,沈哲子也皱眉沉吟起来。如今形势变化太大,他也已经不敢再以原本的事态发展来衡量当下,沉吟少许后才问道:“诏旨之外,对于大江沿途左右军备,不知可有方略布划?”

    杜赫闻言后眉头皱的更深,这是让他感到最为困惑的事情:“只是让宿卫整修石头城军备,篱门内外加紧巡察,同时京畿左近郡兵整装备战,余者却无更多。”

    历阳不可能坐以待毙,此事人尽皆知,来日必将会有一场恶战。虽然表面看起来,京畿左近数万宿卫,人数较之历阳要多得多,但宿卫出身大多丹阳良家子,统率者也多为南北人家少习兵事的膏粱子弟。若真在实战,这样的队伍,甚至都不那些稍加组织的流民有战斗力。

    在杜赫看来,既然明知必有一战,宜当传诏各方备战准备勤王,与此同时占据历阳周边形胜以对其形成围堵之势。可是如今的布防只限于京畿一地,竟似是打算要固守京畿以待历阳来功,简直是不知所谓

    之所以有此疑惑,那是因为杜赫终究对江东局势了解不够深刻。沈哲子近来也在思考内心真实想法,他之所以不求告于地方,而是打算以京畿兵力硬抗历阳兵迫,除了对各方镇有所提防之外,大概也不乏存了一口气,要用由自己主导独力完成的一场大胜来震慑人心。

    至于为什么不在都外多做布置,沈哲子挖空心思也只想到两个似是而非的可能。一者毕竟武略稍逊,他家南来甚早,乃是在会稽被元帝征辟入都,并没有经历过北地那战乱频频的苦难,唯一值得称道的军事经验,那只有几年前的王敦之乱。而他还不是身临第一阵线的战将,只在城观望旁人如何调兵遣将。

    二者王敦如此势大,其部却仍被剿杀于建康城外,溃败千里。这件事不得不说给庾亮心内造成很大影响,一方面过于小觑了兵事之险,一方面大概也不乏要效法当年肃祖旧事,以堂皇之师在京畿之下痛歼叛军

    虽然有此猜测,沈哲子却也不敢笃定。毕竟人心过于复杂,弹指千念,岂能尽知。不过他本来也对的军事才能不报任何幻想,与杜赫又谈论一番之后,再说道:“长干里近来颇多萧条动荡,道晖兄你要多居台,家眷难免疏于照料。若不嫌弃,可将亲眷移至我府来,也好居近有个照应。”

    杜赫听到这话不免一喜,不过略作沉吟后才说道:“如此过分叨扰,怕是多有不便吧。”

    他倒不是因为自家女眷而有所顾忌,毕竟公主府诸多仆役,要照顾他嫂子和侄女倒也简单。只是如今他在属下任职,自然将自己试作沈哲子在台的耳目,怕是过于亲近或让遐思。

    “这倒也不妨,我家娘子性喜热闹,若有客来,必会欢欣相待。”

    沈哲子笑语一声说道:“至于其他,道晖兄不必多虑。来日都或将动荡不宁,各人自顾不暇,也未必有闲心再目及其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