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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普拉 作者:乔治·桑[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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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腐蚀这些人。他们使整村的人同法律分道扬镳,恫吓执法的官员,说是过不了几年,
法律将会真正过时;因此,在离当地不远的地方,法兰西正大踏步走向穷苦阶级的解放,
而瓦雷纳地区却在往后倒退,被套上颈圈,回复到土豪以往的暴虐下。莫普拉家轻而易
举地使穷人堕落:他们装作深孚众望,同省里的其他贵族恰成对照;别的贵族举止中依
旧保留昔日恒赫的倨傲。我的祖父不失时机,让农民一起憎恨他的堂兄弟于贝尔·德·
莫普拉。于贝尔接待他的债主时,他本人坐在扶手椅里,而债主们脱帽伫立;但特里斯
唐却让债主们坐在桌旁,同他们一起品味他们毕恭毕敬献给他的酒,半夜才吩咐仆人送
走他们,他们个个烂醉如泥,手擎火炬,让森林回响起淫邪的老调。放荡最后使农民道
德沦丧。莫普拉家不久便同各家各户串通一气,大家之所以容忍,是因为有利可图,况
且,需要说穿吗?唉!虚荣心的满足嘛!居住分散有利于弊端蔓延。毫无丑闻可言,也
毫无指责。最小的村庄已足以使公众舆论不胫而走,横行无阻;可是茅屋是分散的,田
庄是孤立的,荒原和矮树林使各家各户相距遥远,彼此无法控制。羞耻心较之良心更起
作用。用不着对你们说,在主奴之间形成了许多卑鄙的联系:挥霍、敲诈。使人破产是
我年轻时代的榜样和信条;莫普拉家纵情享受;嘲弄一切平等,对债主既不还利息,也
不还本金;殴打司法人员,因为他们大胆下达限令;还伏击骑警队,只要它挨近小塔楼;
期望最高法院鼠疫肆虐,满脑子新哲学的人闹饥荒,莫普拉幼房的人都死光。他们尤其
摆出12世纪显贵的神气。我的祖父津津乐道他的世系和祖先的骁勇;他怀念宫堡主人家
里拥有折磨人的工具、地牢,特别是大炮的美好年代。而我们呢,我们只有叉子。棍棒、
蹙脚的轻型长炮,我的叔叔若望倒是瞄得非常准,这种长炮足以使当地弱小的军事力量
对我们恭而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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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莫普拉是头忘思负义、残忍嗜杀的野兽,介于猞猁与狐狸之间。他雄辩滔滔,口
若悬河,倚仗受过良好教育,这有助于他的诡计多端。他佯装彬彬有礼,对复仇对象不
乏蒙骗方法。他能吸引他们来到自己家里,让他们忍受可怕的待遇,又因缺乏目击者而
无法申诉。他的恶行败德都带有诡诈刁滑的特点,当地人对此无不惊惧不已,简直到了
近乎尊敬的程度。决不可能在他的巢穴之外抓住他,尽管他经常出来,表面上没有多少
戒备。这个人有作恶的天才,他的几个儿子缺乏挚爱的感情,在他可惜的专横跋扈的威
慑下,对他俯首贴耳,惟命是从。在一切绝境中,他都是他们的救星。待到隐居的厌烦
开始笼罩在我们冰冷的拱顶之上时,他凶狠之中包含诙谐的头脑,便用盗贼老巢里才能
见到的场景吸引他们,克服这种厌烦。他们常常恐吓和折磨可怜的托钵僧,以此取乐:
烧这些僧侣的胡子,把他们降到井下,让他们悬在生死之间,直至他们唱起诲淫的歌,
抑或说出渎神的话来。当地人都知道那个书记宫的故事,莫普拉家让他同四个执达吏进
来,盛情接待,殷勤备至。我的祖父假装欣然同意执行他们的传票,客客气气地帮助他
们作出家具的清单,因为已下令拍卖这些家具;然后,摆上晚宴,司法人员就席后,特
里斯唐对书记官说:
    “咦!我的上帝,我忘了可怜的瘦马,拴在马厩里。这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您
丢了它会受到责备的。我看您是个正直的人,我决不想让您犯错误。跟我来看看,这是
一会儿的事。”
    书记官毫无戒心地跟在老莫普拉后面,正当他俩一起走进马厩时,走在头里的老莫
普拉告诉书记官,只要伸头进去就行了,书记宫竭力要在履行职责时宽宏忍让,不作细
察。于是老莫普拉猛然推开门,把书记官的脖子紧紧夹在门扇与墙壁之间,害得这不幸
的人连气都喘不过来。特里斯唐认为把书记宫惩罚够了,再打开门,温文尔雅地请求他
原谅自己的疏忽大意,伸给他胳臂,要把他带回饭桌去,书记官偏又认为这不便拒绝。
可是,他一回到他的同事所在的那间餐室,便扑在椅上,给他们看自己煞白的脸和夹伤
的脖子,要求对他被人设下埋伏评评理。这时,我的祖父施展他的恶作剧手段,演出一
幕大胆得出奇的喜剧。他严词责备书记官诬告他,仍然装出说话谦恭有礼的模样,他要
别人为自己的行为作证,请求他们原谅,如果他拮据的处境不允许他更好地接待他们,
并有幸更排场地宴请他们的话。可怜的书记官不敢再坚持,只得进餐,虽然半死不活。
他的同僚完全被莫普拉的振振有词蒙蔽了,他们兴高采烈地又吃又喝,把书记官看成疯
子和无礼的人。他们从莫普拉岩出来时已酩酊大醉,众口一词颂扬城堡主人,奚落书记
宫;书记官一下马就倒下,死在家门口。
    八个小伙子是老莫普拉的骄傲和力量所在,论体格的健壮,论性格的残忍,或多或
少论精明与促狭,他们全都和他一模一样。还得说一句,他们是真正的无赖,无恶不作,
面对崇高的思想或美好的感情完全是白痴;然而,他们身上有一种令人无可奈何的骁勇,
对我来说,往往具有威严的外表。现在该轮到我谈谈自己了,我要讲述在这个污浊的泥
淖里我的心灵的成长,感谢上帝趁我一离开摇篮就把我投到这个泥淖里。
    假如为了博得您的同情,让您跟我回顾我童年那最初的岁月,我对您说:我生来体
格健美,心灵纯洁,不可腐蚀,那么我就是言不由衷了。先生,这方面我一无所知。兴
许没有不可腐蚀的心灵,兴许有的。无论您还是任何人都永远搞不清。下面这个问题才
是需要解决的大问题:“我们身上有没有不可克服的倾向,是否只有教育才能改变或消
除这种倾向?”我呢,我不敢妄谈;我既不是形而上学者,也不是心理学家和哲学家;
但我有过可怕的生活经历,先生们;有的人竟然宣扬或写下人的机体是不可变更的,如
同不能改变老虎的胃口,也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倘使我是立法者,我也许就会让人
拉掉他的舌头,或者割下他的手臂。上帝不许我相信他的话。
    我所能对您说的是,我从母亲那里获得有益的基本知识,也许生来没有获得她的优
秀品质。在她家里,我已经十分暴烈,那是一种阴沉沉的集中爆发的暴烈,恼怒时又盲
目又粗野,疑虑重重,一走向危险就畏首畏尾,而同危险接触时却又大胆得发狂,这就
是说,由于热爱生命,既胆怯又勇敢。我桀骛不驯,坚韧不拔,只有我母亲能制服我;
我的智力发展得很迟,不用怎么说理,我便像服从磁力一样服从她。由于我至今记得的
这惟一的影响,以及我后来受到的另一个女人的影响,我才一直朝好的方向发展。可是,
在我母亲能够给我一点严肃教诲之前,我就失去了她;待我移居到莫普拉岩后,我对那
儿的恶行劣迹只能产生本能的反感,也许十分微弱,如果其中不掺杂恐惧的话。
    可是,我从内心深处感谢上天使我在那里受到虐待,尤其是让我的叔叔若望对我怀
有仇恨。由于不幸,我对恶行不会无动于衷,我的痛苦促使我憎恨那些劣迹昭著的人。
    这个若望不消说是他那一类人中最可惜可恶的:自从摔下马来变成残废以后,由于
不能像他的同伙一样干坏事,他的凶狠愈加发展。别人出发去掳掠,他被迫待在家里,
因为他不能骑马,只有骑警队有时向宫堡发动无谓的小袭击,以便问心无愧时,他才有
点乐趣。若望叫人按自己的要求筑起方石城墙,他躲在背后,安详地坐在轻型长炮旁边,
不时打伤一个宪兵,据他说,突然重又感到睡意,恢复无所事事使他失去的食欲。甚至
他等不到攻击到来时,便爬上他珍视的平台;像只埋伏的猫蹲在那里,一旦他看到有个
行人出现在远处,不打信号,他便迅速瞄准,叫行人半路折回。他管这个叫作在大路上
来一扫帚。
    我太年幼,不能跟随叔叔们去打猎和劫掠,若望自然而然成了我的看守人和教师,
也就是说,我的狱卒和刽子手。我就不对你们详叙这非人的生活了。十年左右,我忍受
过寒冷、饥饿、侮辱、囚禁、殴打,随着这个魔鬼暴戾的脾气变化而定。他对我的深仇
大恨来自他不能使我堕落;我粗扩、执著和野性不驯的性格使我不受他卑劣的引诱。或
许我身上没有任何力量趋向美德,但我幸亏有力量孕育仇恨。我宁愿死一千次,也不肯
取悦于我的暴君;我渐渐长大,对恶习毫无兴趣。然而,我对社会抱有非常古怪的看法,
我叔叔们的职业本身并没有引起我任何反感。你们想,在莫普拉岩的围墙后面长大,在
长年的围城状态中生活,我的观念恰如封建野蛮时期副炮手所抱有的想法。在我们的巢
穴之外,别人称为杀人、抢劫、折磨人的那些事情,莫普拉家却教我称为战斗,取胜和
使人屈服。我知道作为人类史一部分的骑士传说和谣曲,这是我的祖父有空想到对我的
所谓教育时,在晚上讲给我听的。我向他提出几个关于当代的问题,他回答我,时代已
经改变了,所有法国人都变成叛徒和卖国贼,他们令国王们害怕,而国王怯懦地抛弃了
贵族,贵族也胆怯地放弃特权,让平民制定法律。我惊讶地几乎愤慨地听着他描画我生
活的时代,我无法说清楚的时代。我祖父对编年史不在行:在莫普拉岩什么书都没有,
除了埃蒙的几个儿子的故事①和几部同类的编年史,这是我们的仆人从当地集市上带回
来的。从我一片混沌的无知头脑中,只浮现出三个名字:查理大帝、路易十一和路易十
四,因为我祖父在他关于贵族被忽视的权利的评论中,常常提到他们。我呢,说实话,
我仅仅知道王国和种族的区别;我简直不相信,我祖父居然没见过查理大帝,因为他比
谈其他任何人都更经常、更乐意地提到这个皇帝。    
  ①指的是《埃蒙的四个儿子的故事》该书在18世纪很流行。

    正当我出自本能,赞赏我的叔叔们的武功,并油然而生也去参加的愿望时,我看到
他们战斗归来表现出的冷酷无情,以及他们把受骗的人拉到家里来敲诈勒索、百般折磨
的卑鄙手腕,那种引起我古怪的难受的激动,眼下我十分坦率地承认,我还很难说清楚。
我缺乏一切道德准则,自然而然地满足于最强者的权利的准则,我见过这种准则怎样付
诸实行;但是,根据这种权利,我的叔叔若望强加于我的屈辱和痛苦,教会我不能就此
满足。我理解最勇敢者的权利,我真心实意地蔑视那些本来可以一死,却以在莫普拉岩
忍受耻辱的代价求生的人。这些强加给俘虏、妇女。孩子的凌辱和恐怖,我觉得只能以
嗜血成性来解释。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接受美好的感情,从而产生对受害者的怜悯;可以
肯定的是,我感觉到这种自私的恻隐之心,它存在于大自然中,完善和升华之后,变成
文明人心中的仁慈心。不消说,看到酷刑,我的心在粗俗的外表下,便因恐惧和厌恶而
战栗,随着压迫我的人的任意胡为,我随时随刻都忍受这种酷刑;若望看到我目睹这些
可怖的景象便脸色苍白,往往用揶揄的神态对我说:
    “你不服从的话,我就这样对付你。”
    我明白,面对这些卑劣行径,我感到可怕的不安;我的血在血管里凝结了,喉咙抽
紧了,我赶快溜走,不让叫声在我耳畔反复鸣响。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有点自责产生这
些可怕的印象。我的肌肉纤维变得坚韧了,久而久之产生了力量,能遮盖起所谓的怯懦。
我对自己懦弱的表示感到羞赧,脸上竭力挂起狠毒的笑容,这是我从叔叔们的脸上看到
的。我的四肢不时掠过痉挛性的抽动,每当这些烦人的场面重又出现时,一股死亡的冷
气就降到我的血管中,我怎么也压抑不住这种抽动和冷意。半推半就地被拖到莫普拉岩
城堡屋顶下的妇女,引起我难以想像的内心紊乱。我开始感到青春之火在我心中苏醒,
朝我叔叔们的掳获物投去贪婪的一眼;但在这些初生的欲望中掺杂了难以形容的忧虑。
对我周围的人来说,女人不过是贱货;我白白努力要把这种看法和撩拨我的作乐想法区
别开来。我的头脑乱七八糟,我受到刺激的神经使我所有的感官产生强烈而病态的欲望。
    再说,我的脾气同我的伙伴一样缺乏教养;虽然我的心还不坏,但我的举止却很放
肆,我的玩笑趣味也不高雅。我青年时期的凶狠的特点不必在此提及,因为这种行为的
后果对我后来的生活产生了更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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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离莫普拉岩三法里,接近弗罗芒塔尔的地方,你们大约看到过林木丛中有一座孤
零零的古塔楼,它因一个俘虏的惨死而闻名,巡回到这里的刽子手觉得,一百多年前,
不经审判地绞死他以取悦于他的领主、昔日的一个莫普拉,倒也不错。
    在我向你谈起的那个时代,加佐塔楼已被废弃,濒于倒塌;它是国家的财产,人们
更多是出于忽略而不是出于善心,容许一个老穷鬼在那里蛰居,他具有独特见解,孑然
一身,在当地以“帕希昂斯①先生”的称号而驰名远近。    
  ①帕希昂斯在原文中意为耐心。

    我接碴说:“我听我奶娘的祖母说过他;她把他看作巫师。”
    正是如此;既然我们谈到这个话题,我必须准确告诉您,这个帕希昂斯是何许人;
因为我会不止一次有机会在叙述时提到他,我也曾有过机会深入了解他。
    帕希昂斯是个乡村哲学家。老天爷给了他高度的智慧,但他没受过什么教育,由于
一种未知的命运,他的头脑连他当初能够接受的微不足道的教育都完全接受不了。他曾
在某个地方上过加尔默罗会①教士的小学,非但没有感到并表现出才能,反而比其他同
学从逃学中得到更多的乐趣。他的本性善于沉思,温和懒散,但是高傲,热爱独立到了
狂放不羁的地步;虔诚,却敌视一切戒律;有点喜欢吹毛求疵,对伪君子嗤之以鼻,毫
不宽容。修道院的清规奈何他不得,由于有一两次同僧侣畅谈过,他被逐出了学校。打
那时起,他是所谓寺院生活的大敌,公开宣称支持被指责为冉森派②教徒的布里昂特的
本堂神甫。但本堂神甫不比僧侣们更成功地教育帕希昂斯。这个年轻农民尽管有大力士
的力气,对科学十分好奇,却对一切工作,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的,都表现出不可抑制
的反感。他宣扬一种自然哲学,本堂神甫对此很难回答什么。他说,不需要金钱,就不
需要工作。只有适度的需要,就不需要金钱。帕希昂斯身体力行;在激情勃发的年龄,
他清心寡欲,从来只喝清水,从不进小酒店,不会跳舞,对女人总是非常笨拙胆小,而
他古怪的性格、严肃的面孔和有点玩世不恭的脾气又一点儿不讨女人喜欢。仿佛他爱用
蔑视来报复这种不受欢迎,或者凭借智慧聊以自慰,他像从前的第欧根尼③一样,喜欢
那种把别人贬抑得毫无用处的乐趣;要是有人看到他有时在节日里从树荫下经过,那是
为了去说几句稚气的挖苦话——他毫不容情的见识的闪光。有时他事事不能容忍的品性
也以尖酸刻薄的方式表现出来,在他背后给那些局促不安的良心留下一片愁云惨雾。这
使他招来激烈的敌人;一种荒谬的仇恨的作祟,加上他怪僻的举止所引起的那种惊讶,
给他招致巫师的名声。    
  ①天主教托钵修会之一,12世纪中叶创建于巴勒斯坦的加尔默罗山,主张刻苦修行,
会内订有严密规戒,如禁止言语、与世隔绝等。
    ②冉森派系17世纪天主教中一个教派,曾被罗马教皇斥为异端,下谕禁绝,但仍有不少人信从。
    ③第欧根尼(公元前413公元前327),古希腊犬儒主义哲学家。

    刚才我对您说帕希昂斯缺少教育,我表达得不确切。他的悟性热切地要了解大自然
的高度奥秘,想一飞冲天;上了头几课,那个冉森派本堂神甫对他的学生的胆量感到不
知所措,惶悚不安,为了使学生平静下来,听他的话,他得费尽唇舌,顶住大胆提问和
出色诘难的猛攻,以致他没有时间教学生字母;经过十年随着任性和需要断断续续的学
习,帕希昂斯仍然不会阅读。汗水落在书上,他好不容易才在两小时内看懂一页,依然
不理解大部分表达抽象思想的词汇意义。不过,这些抽象思想却存留在他身上,别人看
到他、听他说话时总感觉出这些思想;他能够使这些思想融会到他充满粗扩诗意的乡土
语言中,这真是神奇的事;因此,听他说话,既很愉快,又会不由得赞赏。
    他总是很持重,说一不二,不肯同任何辩证思想妥协。他在本性和原则上是苦行主
义者,热烈地宣扬摆脱虚假利益的理论,在实行忍让上却不可动摇,以此攻开了可怜的
本堂神甫的缺口;正像他晚年经常告诉我的那样,在这些讨论中,他获得了哲学上的知
识。善良的冉森派教徒为了抵挡这种天然逻辑的猛攻,不得不援引所有教会神甫的著作
来证明,以此颌顽,甚至以古代一切圣者和学者的学说来确证。帕希昂斯的圆眼在他的
脑袋上睁大了(这是他的说法),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他一个心眼儿地只想不用费劲就
学到东西,让人给自己长时间解释那些伟人的学说,叙述他们的生平。对方看到他聚精
会神,默然无声,以为胜利了;可是,正当认为战胜这个反叛的心灵时,帕希昂斯听到
村里的大钟报了子夜时分,便站起身来,向主人亲切地告辞,神甫送他到门口,他简洁
而犀利的思考将暂罗姆和柏拉图、欧塞布和塞内加。泰尔图连和亚里士多德①混同起来,
害得神甫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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