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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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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是要做一个有逼格的反派了。

    于是他胸有成竹,替段书绝请求道:“请师傅请出物证,让此子甘心认罪,也好证明弟子所言非虚。”

    赤云子便请身旁苏云,将那些恶气附着的蛇鳞蛇蜕送至段书绝面前。

    大庭广众之下,无数双眼睛盯着,不必担心他弄什么玄虚,行什么诡事。

    宴金华甚至很希望段书绝智商突然归为负值,做出一个傻逼圣母主角应该做的行为,譬如为免牵连到挚友叶既明,立即把这些东西销毁之类的。

    然而,在他想入非非时,段书绝将东西放下,温言道:“弟子已观视过,多谢师伯。”

    宴金华失望。

    操。

    池小池重又跪好,目光转向任听风:“敢问任师伯,那日你所见那条虺蛇,年岁几何?”

    任听风不必回想,张口便道:“凡妖类,长相不足为信。但他身上妖息强烈,人息不足,成人之期怕还不足两年;若论蛇龄,虺蛇有灵,常受天道滋养,若是天赋绝伦,蒙昧早开,或许能在寻常人及冠之时便化为人形。”

    赤云子闻言,心念微动,若有所思。

    “师伯大概已查过,这些蛇蜕蛇鳞其上,的确附有虺蛇的气息,且与那日迷蝶谷中出现的那条虺蛇气息相同。”池小池态度极其温和,“但师伯可曾辨识过,这些蛇鳞蛇蜕,年龄几何?”

    闻言,赤云子立即令苏云取回蛇蜕蛇鳞,细细研究。

    任听风先前只顾着分辨气息,并未特地观察此物,得一言点拨,再留心看去,立时察觉到了不对:“此为幼虺之鳞与幼虺之蜕?”

    幼虺?

    宴金华脑子转了几圈,一时没能消化这个判断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他的印象里,叶既明始终是小小的一条,盘起来也不过一盘蚊香大小,因此搜刮渔光潭、捡到小片的蛇鳞和细窄的透明蛇蜕时,他并未生疑,却不知叶既明只是习惯缠在段书绝手臂上同他玩闹,才时常保持小蛇模样。

    凡逢褪鳞蜕变之时,他都会隐于林中,一点点蹭着树蜕皮,生怕把那条鱼吓炸了鳞,以后都不同他玩儿了。

    但底下,脑子稍快些的弟子已然明白了,悄悄同身边人讲述自己的猜想。

    赤云子与其他几位目光交换几瞬,心下洞明,转而呵斥宴金华:“跪下!”

    宴金华莫名:“师父?”

    “你作何解释?”赤云子将那蛇鳞蛇蜕抛至他眼前,冷声质问,“你在渔光潭找到的尽是幼虺蛇蜕,可段书绝在剑会前,才到静虚峰数月。你倒是说一说,他是如何与一条早早生活在渔光潭的虺蛇勾结的呢。”

    宴金华脸色剧变,豁然扭头看向段书绝,脑中浮现出他方才所言。

    “我与他是旧日相识。”

    “相识于静虚峰,渔光潭。”

    “剑会开始数月前,宴师兄救段某于水火之中,于段某有大恩大德”

    他从一开始,就在有意无意地给自己下套!

    他一步步诱导自己承认,自己是在数月前收留了段书绝,但他交上的蛇蜕,却是8至10岁的幼年小虺所留。

    这岂不是一步步说明,若论勾结,自己与叶既明勾结的可能反倒更大?

    但他现在根本不能否定段书绝之前为他挖的坑,否则就更说不清了。

    他早早收养鲛人与黑蛇,意欲何为?

    他为何先前要撒谎?

    他是如何找到受伤的小鲛人的?若是一一真刀真;枪调查起来,会不会追溯到他当初偷偷通风报信,要妖猎诛杀段书绝父母之事?

    宴金华头瞬间胀大数倍,慌忙跪下,急急辩解:“师父,众师叔!这其中必定有所误会,我找到的蛇鳞蛇蜕只是一部分,渔光潭中定然还有其他”

    话音刚落,看到赤云子更黑的脸色,宴金华惊觉不对,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都已找到幼年的蛇蜕了,证明叶既明早早便藏在静虚峰中,就算找到更大的,又有什么意义?

    宴金华心中凛然,脸色铁青:“师父!这定是段书绝有意污蔑于我!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条虺蛇!或许是那蛇早早潜入渔光潭,为他探路!弟子不知情,弟子真的全然不知情!或是或是,这蛇鳞就是段书绝故意留下,刻意栽赃弟子”

    池小池眼睛低垂下来。

    这点倒是猜得没错,给智商加十分,目前得分负五十,进步空间很大。

    在离开渔光潭前,池小池在段书绝力竭入睡后,特地寻遍整个渔光潭,里里外外都扫荡了个尽,将叶既明十岁后褪下的蛇鳞和蛇蜕统统收集销毁,只留下十岁以下的蛇蜕蛇鳞。

    他就这样早早为自己埋下了一个解局之扣,为宴金华开了一道死局之门。

    而宴金华不负所望,一猛子扎了进去,还自以为占了大先机,喜滋滋地捧去举报。

    所谓拆谎,只需让他完整的谎言系统中出现一丝无法解释的漏洞,接下来,便是摧枯拉朽,全局崩盘了。

    池小池道:“宴师兄,敢问,此物你是何时发现的呢?”

    宴金华原本精心准备的一整套说辞被彻底推翻,好比通宵达旦准备期末考试,发下卷子才发现自己复习错了书,心慌至极,张口便道:“是在那日同文师叔比试之后!我见你时时戴那蛇牙项链,心中生疑,便去质问”

    赤云子眼已冷下:“宴金华,你当初不是这样说的。你告诉我时,是说发现了蛇鳞,方才前去回首峰质问书绝。”

    宴金华一张脸已由铁青转为猪肝色:“徒儿,徒儿正是此意。如师父所言,我发现蛇鳞,心中生疑,所以”

    池小池打断了他:“宴师兄,师弟还有问题想询问一二,可否?”

    宴金华恨不得扑上去拿袜子塞住他的嘴。

    池小池可不管他想要*屏蔽的关键字*的眼神,慢条斯理道:“敢问,迷蝶谷除虺那日,宴师兄在莫邪阵中,与哪位师兄同行?”

    宴金华几欲呕血。

    他算是弄明白了,段书绝此人非是善类,所谓*屏蔽的关键字*诛心,不过如此!

    任听风率先摇头,又一一扫视过那日同去的诸位弟子。

    宴金华本就不是什么出挑战力,迷失在阵中也很正常,只要保证自己不死就行,所以他在与不在,并不为众位弟子所关心。

    但如今视线交换,才知他竟独自一人在阵中消失了许久。

    被池小池一点点拆掉台面的宴金华几乎是在尖叫了:“段书绝!”

    刁民池小池一脸的温良恭俭让:“唤师弟何事?”

    宴金华强自道:“我不过是走散了路,你与文师叔同行,文师叔消失,你手上还抱着血袍,你待如何解释!”

    池小池说:“师父确是无端消失。因为什么,弟子实在不知。但弟子坚信,以师父的能为,定会归来。”

    宴金华仿佛看到了一道曙光。

    放在现代公关里,段书绝这招这不就是所谓的共沉沦,再实行拖字诀,想要争取更多时间吗。

    宴金华也顾不得什么low不low逼格不逼格的了,痛彻心扉、叩头如捣蒜道:“师父!段书绝的话绝不可信!鲛人非人,异常狡猾,他只是想让师父和师叔们误会于我,再以花言巧语诱骗师父师叔放松警惕,一旦计划达成,他定会趁机脱逃!还请师父和师叔明鉴,还弟子清白啊!”

    众弟子面面相觑。

    眼下,事态发展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无头公案。

    但这已是池小池凭一己之力能促成的最好局面。

    一潭水被搅了个浑,赤云子定不会贸然审判,甚至很可能要连宴金华一起扣押起来。

    宴金华如何想不到这点?

    而在这关键时刻,不想被拖下水的他爆发出了十足的求生欲,一通分析猛如虎:“文师叔兵器失落,生死不明,这才是此案重点,不是吗!段书绝先言虺蛇之事,转移话题,又说弟子那日独行,不就是想尽办法,要脱这弑师之罪!”

    他转向池小池,色厉内荏道:“你牙尖嘴利,倒是说,文师叔去哪里了!?”

    “嗯,这是个好问题。”

    他话音甫落,人群里便传来一个虚弱却仍不减清朗的声音。

    此声太过熟悉,台上五君霎时神色惊变,纷纷起身,往人群间望去。

    本来打算和宴金华车轱辘几句、再静待休庭的池小池,面色陡然一白,后背都硬直了,一时间连头也不敢回。

    而在陡然静寂下来的凤凰台上,文玉京一袭白衣,手提一只木盒,沿玉阶自下而上缓缓踏来。

    短短几日,他单薄苍白了不少,长发只是简单束了束,白衣胜雪,点点染红,人却不胜轻衣,似乎随时会化风散去。一道可怖的鲜红鞭痕从散乱前襟爬上他的脖子,一路延伸到脸颊之上,唇色惨白,眼角微红。

    他平日的清冷矜贵之气减了些,语气中多了些嘲弄:“宴师侄,不如好好向诸位师兄解释一番,如何?”

    言罢,他将手中木盒掷于地面。

    一颗散发着浓烈妖气的头颅,自破裂的盒内骨碌碌滚出,恰与宴金华面面相觑。

    宴金华短短数秒内骇了数跳,如今已是瘫软在地,嘘嘘喘气,连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他好容易回过神来,内心狂叫道:“系统!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一片安静。

    宴金华:“系统?”

    系统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声音了的?

    仓库为什么是灰色的?为什么点不开?

    为什么?!

    而在宴金华惊惧万分时,一缕从半日前就静静相伴在池小池身后的透明能量体抚住唇畔,无声地温柔一笑,便渐渐消散于无形。161

第176章 系统vs系统(二十六)() 
池小池本来不敢回头;听出他语气虚浮,心中一惊;也顾不得许多了,回头看去:“师父”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只手轻轻捏住了他的右脸颊;温柔地晃了晃。

    文玉京什么也没说,低头冲他一笑。

    我在;我很好,还能摸摸你的脸。

    全场弟子眼见这等情景,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倘若段书绝真是那阴谋弑师、心怀不轨之辈;历劫归来的文师叔又怎会如此待他?

    任听风一步从高位跳下,扶住文玉京手臂:“师弟何时回来的?!为何无人通报?”

    “公审刚开始之时;我便入了山。”文玉京与师兄说话时,眉眼一垂,又恢复了自持自矜的斯文语气;“我叫守山弟子莫要通传;只是想来听一听公审。叫诸位师兄操烦了。”

    若不是赤云子还惦记着山主威仪,怕也是要像其他师弟那般急得站起来。

    他身体前倾,令道:“听风;先顾正事!文师弟伤势如何?”

    任听风搭脉一试;既惊且怒:“怎么伤成了这样?”

    文玉京转头;目光落在被那妖修头颅骇得面如土色的宴金华身上:“宴师侄;三师叔问你话;为何不答?”

    宴金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话在他口里来回滚动;烫嘴得很,烧得他喉头紧缩,一字难言。

    为什么文玉京还能回来?

    为什么他的系统会消失?

    糟糕的预感将他包裹起来,令他不能呼吸,地上那颗尚新鲜的头颅他更是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忙顿首道:“师父,弟子不知师叔此言此举是何用意!师叔受伤,与我何干?我这等修为,难道还能伤到师叔不成?”

    文玉京将搭脉的手自任听风手中抽回:“你的本事确实不止于此。毁谤书绝,背地暗害,你做得还少吗。”

    “这更是无稽之谈!”宴金华振振有词,“您待段书绝有偏颇,山中何人不知?哪怕段书绝真有犯错,也难说文师叔不会包庇!”

    宴金华急于脱罪,自然是要先质疑文玉京为段书绝说话的立场。

    孰料,赤云子前些日子已被这些谣言搅弄得焦头烂额,最厌恶这等无实无据之言。

    这样毁人清誉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传入在场诸弟子耳中,要玉京今后如何做人!

    文玉京却不变色,就连语速也是一如往常的温和:“宴师侄既不知我此言何意,我便请人来与你解释一番。”

    宴金华心头一突,扭头看去。

    当他看到当初被他雇佣来画同人小黄图的画师和窃走他钱袋的“盲眼老者”,战战兢兢地被两名守山弟子押解着走上前来,眼前一黑,恨不得当场厥过去。

    立侍在赤云子身侧的苏云马上认出,底下一人是自己去伏鬼时在城中遇见的古怪老者。

    如今见到他两眼滴溜溜乱转,不见半分盲相,他心下豁亮,对赤云子拱手揖道:“师父,这便是我提过的我在城中遇到的预言之人。他路遇弟子身边时,口称不祥,弟子问他何意,他却语焉不详,奔逃而走。这”

    赤云子一挥手,止住了苏云话势:“师弟,这两人?”

    那两人被乌央乌央的持剑道士包围,哪里还搂得住,扑通扑通跪下,一五一十全招了。

    那画师还有些操守,据实交代了杜撰画本一事,只说自己画时不知是两位仙人,只是为了赚口嚼谷,有所冲撞,实在抱歉;可那装神弄鬼的老者本就是着名破落户,底线几乎等于没有,被满身鲜血的文玉京找上时已然吓破了胆,为了脱罪,索性把一切罪名一股脑往宴金华头上推去,说自己什么都不晓得,都是宴金华指使,又拿事后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天雷劈山”一事说项,一口咬定宴金华才是灾星,天雷就该劈在他头上。

    不得不说,也算是真相了。

    而宴金华惨遭公开处刑,浑身上下难过宛如蚁噬。

    待二人述毕,文玉京取出一枚描金绣红的银袋,道:“宴师侄,此物你可眼熟?”

    宴金华看过去时,简直感觉自己要中风了。

    那是他被盲眼老者抢去的钱袋!

    心浮气躁,再加上被文玉京一口一个“宴师侄”叫着,宴金华血压不住升高,脑子嗡嗡作响,肩颈处麻成一片。

    他第一反应便是否认:“我没见过,这不是我的东西!”

    钱袋本就属于贴身私密之物,他抵死不认,文玉京能奈他何?

    “你当真不识?”

    “笑话,天下钱袋千千万,师叔又怎么能确定这是我的东西?”

    那破落户偏抢此时插嘴:“明明便是你给我的赏钱,打算封口!”

    宴金华恨不得扑上去撕了这个老匹夫的嘴。

    不说话能憋死你吗,能憋死你吗?!

    再说,狗屁的赏钱!明明是你抢走的!

    然而他岂敢在赤云子面前造次,只好忍下一口老血,淡淡道:“污蔑之词,不足为信。”

    文玉京看他一眼,笑了一笑,便对赤云子道:“前些日子师弟下山,想添置些书酒,却无意间在一酒肆见到此人拿着钱袋买酒。师弟觉得此物做工有些眼熟,倒未曾细想。但几日遭囚,师弟心中已有了答案。”

    言罢,他将钱袋向上抛起,单手并指成剑,一道剑意掠去,钱袋凌空碎裂,几枚仅剩的铜钱丁零当啷地滚落在地。

    文玉京信手抓住空中飞舞着的一枚残片,递与身旁的任听风。

    铁钩银画的“宴金华”三字,就在钱袋内侧的左下角。

    文玉京道:“这便是我的答案。”

    尽管事态发展已远远超出了池小池的预料,但这并不妨碍他即兴表演一个痛打落水狗。

    他将插话的时机和语气掐得极准,话音微颤,轻声道:“这银袋,是弟子绣与宴师兄、以答谢昔日救命之恩的。袋内绣有祈福之阵,以及宴师兄的姓名八字。我也给师父做过些针线活,是以师父能认出此物出自我手中”

    宴金华:“”草泥马。

    这简直像头套丝袜去抢劫,结果丝袜后面贴着自己网购的真实地址和电话号码一样糟心。

    “救命之恩?”

    文玉京却是冷冷一笑,推开搀扶着他的任听风,缓步走到宴金华身前,抓住他的后领,逼他正视那颗妖物头颅:“你对着它讲一次,你于书绝,有何救命之恩?”

    宴金华这下才是真真正正懵了。

    他真不认识这是哪个山头的妖物啊?

    他激烈挣扎起来,大呼冤枉:“我当真不识!我冤枉!”

    “你冤枉?”

    文玉京的呼吸有些粗重,单手压住腰腹处,该是伤势不轻。

    他松开了控制宴金华的手,步履略不稳当地后退两步,声音也抬高了不少:“当初,书绝父母遭妖猎屠戮,原因为何?你敢说你不认得这妖物?你为了在比试中取胜,下毒暗害于我,被我识出手法与妖修类似,你敢说你没有做过?我在莫邪阵中带书绝前行,突然被异阵送至妖洞魔窟,群妖皆言是受“洞主友人”所托,你敢说你全不知情?”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情绪所至,文玉京强行压抑的伤势瞬间爆发,剧烈咳嗽几声后,一股晕眩猝然袭来,文玉京身形一晃,向侧边倒去。

    池小池一直在悄悄关注他,见势不妙,立即起身,抢在所有人前面托住了文玉京的腰。

    文玉京也反手锁住了他的腰,往怀里一使力,池小池趴在了他的肩侧,倒像是主动撞入了他的怀中。

    文玉京带着血气的黑发滑落在池小池肩上,有种暴力而圣洁的奇异美感。

    他抬起手,把头发拨开,小声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声音里哪里还有方才的咄咄逼人?

    做完这个动作,他便倚在池小池的身上,失去了知觉。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宴金华木呆呆地跪在原地,周身一阵泛热,一阵泛冷。

    文玉京所说的所有事情的前半部分,他都做过。

    但是后半部分是什么东西?!

    细细回想一番后,这话术中的阴险,简直让宴金华头皮发麻!

    自从文玉京开口后,他先抛出妖物头颅,震慑全场,再坐实自己散布天象异闻、诬陷师徒二人有染之事,在这之后,无论他再说出何等指控之言,都会被认为是真的。

    而他又偏偏在细细解释之前昏了过去,这样一来,竟是给了在场众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谎言是很容易被拆穿的,但是,半真半假的谎话呢?

    眼看文玉京要被抱下去,宴金华惊觉,如果公审就这样结束,那他的名声,他的计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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