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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史通俗演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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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妻杀死,特来出首。”地邻也是一样说话。艾同知道:“妻子不良,杀死虽是正理,只是捉奸捉双,若是当场捉住,双只杀死,不但无罪,抑且有赏。今只杀了你妻,于律不合,难说公平无事。”就分付手下人带着批,着二衙孟县丞下乡相验,然后听审。登时一班人连夜跟随孟丞往双泉堡相验。韩氏身死,哄动了无数人,都来视看。到得家里,不料李招已报知韩婆了,带了许多真真假假的乡亲,把家里已抢个半空。韩婆子已写有状词喊禀。孟县丞相验已异,随带一干人到县讨保,本犯监候。明日傅梆,回了艾同知的话,封进韩婆子的状词。艾同佑即批早堂听审。少停升堂,放告、投文已异,就审这件事情。艾同知先叫李自成,次叫韩婆子,两人说话迥乎不同,他状上为“无故杀死发妻事,”艾同知道:“也难说无故杀死。”然后叫地邻来问,与李自成一般。艾同知又问:“是结发么?”李自成禀称是二婚。艾同知道:“捉奸杀死,这再不消说了。但不是当场捉获,只杀一人,虽不偿命,难免减等之罪。”把李自成喝打二十板,权且收监。韩婆子再三喊禀,只是不理,分付退堂。正是:
    纵使人心坚似铁,难逃官法凛如霜。
  李自成到了监中,晓得他从容的,反来奉承他,与他摆酒接风。晚间一个丁门子,是艾同知用人,来与李自成悄悄打话,要他烧炷香,方可从宽结案。李自成道:“家中已被抢尽,父亲侄儿都往他乡未回,须得召保出去,方能措辞。”丁门子回了艾同知话,登时召保,自成保了出来,方能措辞。”丁门子回了艾同知话,登时召保,自成保了出来,把房子田地尽数不留,一总卖了五六百两银子,央丁门子送了艾同知二百两,才复出审单道:“李自成因韩妻氏不良而杀之,却无奸夫同杀为证,何以服人,况不合律,姑拟徒,俟获奸夫再审。”李自成大怒道:“明明奸情杀了淫妇,理之当然,如何得了我银子,又问我徒罪。我到上司那里去告,说有丁门子是过付。”丁门子知道这话,慌了手脚,进衙禀了艾同知,说他如此如此。艾同知仍旧佥出牌来,拘这一班人复审。李自成明知漏泄前言,这一番必然送了性命,一时怒发,提了明晃晃的刀,恃自己力大,衙门人又不提防,赶到后堂。正值艾同知佥押,把刀一搠,正中前心,又刺伤一个书办。众人见他凶恶,况又手无寸铁,如何抵当,被他提才洋洋出城跑了,忙到双泉堡。一堡的人都未知他杀官一事,被他带了三四百两银子,星夜往甘肃地方逃死去讫。比及官府捕提凶身,不知他已走去多少路了。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新天子金瓯枚卜 众君子盛世弹冠


    初冬薄冷微风袅,百岁光阴易老。丢却闲花闲草,著述无多少。 忠佞评题添烦恼,新政铺杨不小。凭着笔酣墨饱,须令烟云饶。
      右调《桃源忆故人》
  莫说凶星李自成杀了艳妻,又杀了问官,这一逃去,做出翻江搅海的事来。且把朝里新政铺张扬厉一番,使那天下后世也知崇祯皇帝是个英明的天子,原非无道之君,只为用的大小臣工不肯同寅协恭,替朝廷出力,却终日攻击邪党,各立门户,弄得朝政纷纭。还亏崇祯英明,留心图治,见天启时贤相刘一、韩爌、叶向高都不安其位,圣心恻然不忍;又见现在的几个阁老只施凤来、李国木不是魏党,却也没担当;张瑞图又为查出书写魏珰贺屏,被逐回去;其时又因国子监监生胡焕猷动了一本,说这些辅臣匡救无闻,庸庸伴食。崇祯虽不准他的本,心里也有些动念。忽然一日,傅旨与吏部衙门,会同九卿推入阁办事的官来看。吏部九卿见皇帝英毅有为,不敢稽迟,将在朝与林下资俸可以入阁的官员,细细酌量,共推了一十二员,如现在翰林王祚远、来宗道,九卿房壮丽、曹思诚,其余或养高林下。忤珰闲住,或累入荐例,相应起用,如孟绍虞、钱龙锡、杨景辰、薛三省,李标、萧命官、周道登、刘鸿训,一齐列名呈进。次日,崇祯即召阁老施凤来、李国木,吏科魏照乘,河南道御史安伸,俱内殿,在香案前叩头三拜。但见:
    宝鼎篆烟袅袅,玉檠烛焰煌煌。金瓶奇卉落清香,却
  与金瓯相向。 雉扇遥分彩色,珠帘半卷瑶光。诸臣叩
  首肃冠裳,咫尺天颜瞻仰。
      右调《西江月》
  众官舞已毕。崇祯御口宣谕道:“内阁公孤大臣倘得其人,社稷生民之福。朕何敢自定,须定之天。”施凤来跪奏道:“海内多事,乞皇上多点几员,相助为理。”崇祯喜动天颜,道:“朕知道了。但这所卜之臣,以所得之先后为次序,还以官衔大小为次序?”施凤来等齐声奏道:“当以官衔为次序,庶无紊乱之嫌。”崇祯道:“朕知道了,卿等平身。”众官俱起,随即趋出,序立在香案下。崇祯起至殿前,拈了三柱香,行一拜三叩头礼。内侍排列玉几,安放玛瑙砚,玉管笔在香案的左边,将大红龙凤花笺共十二。方把会推孟绍虞等各人各写了一个名字,逐一与众官看了,尽拈成阄子,投入金瓶里。崇祯拲玉觔,拈起六个阄子,分付内侍展开观看。第一钱龙钖,第二杨景辰,第三来宗道,第四李标,第五周道登,第六刘鸿训,都是翰林出身。崇祯又行了一拜三叩头礼,还就了御座。众官各趋入叩头称贺。崇祯才分付钱龙钖等俱升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俱入阁同辅施凤来等办事。众应诺,叩头退班。京师人见新阁老都是翰林,道内外兼推,毕竟原是翰林官宣麻,大是奇事。但来宗道也曾祝颂魏珰,虽不曾做他的鹰犬,人心有些不服。其余济济贤才,尽称帝佐。有诗为证:
    明兴代有中兴主,又见龙飞在九五。
    相臣师济幸有人,简在帝心今师古。
  自此崇祯皇帝既称英君,众阁老又称贤辅。就是阁老原系世家,在天启年间不已权真保身,不比崔呈秀、倪文焕、阮大铖这一班儿杀人、媚人,如今遇了崇祯皇帝,也换了肺肠,尽心为国,如唐朝的裴矩,佞于隋唐而忠于唐了。
  一日,崇祯傅出旨意道:“许志吉以参处秽吏,投身奸逆,借吴养春籍没追赃变价之事,鱼肉乡邑,深可痛恨。着抚按一并提问。其的确价值,不妨从公估计具奏,以凭裁夺。再有李明道、崔文升,乃是忠贤之党,为害淮扬,俱分撤回各案。诬陷忠良,虽系魏忠贤主谋,俱属田尔耕、许颢纯罗织,李永贞、刘若愚拨置,虽经降调,仍发法司拟罪。”此时众正满朝,忻忻望治。就是魏珰同府的景州曹思诚,不甚倚势杀人,只不与珰抗拒,现做都察院掌院;梁梦环现做御史,都被人参去了。大理寺少卿姚士慎,崇祯知他忠义,特命他问这田尔耕、许显纯、李永贞、刘若愚的事,共是两案。尔耕、显纯先杀在西角头,家私尽行籍没,不消说了;其刘若愚,因提李永贞未到,单提他来,公同刑部官审问一番。刘若愚供称:“逆贤用事,王体干第一,李永贞、石元雅、涂文辅等次之,若愚只在永门下抄写文书,逆贤正不关涉。”又供自撰有《酌中志略》一书,详载各阉始末,递与姚大理看。姚士慎见他文词清劲,虽未竟,即如李进忠也有同姓同名共三个:魏忠贤原名李进忠,本姓魏,继父姓李,得宠后因避移宫一事,出了本姓,改名忠贤;李永贞原名也是李进忠,初因逆贤同名,秉笔太监诸栋名下,就改了李永贞;又有一个西李娘娘下用的的李进忠。其中又载李永贞曾被万历三十二年墩锁,计十八年,至升遐遣诏始放,其语甚详。姚士慎怜其才,因疑其枉,请长系,容他续完《酌中志略》一书。李永贞原降净军发显陵安置,先逃被获,解到京师。又会审一审,缚至正义街斩首。将斩时节,还跪向监斩官哭诉求免,看的人没一个不笑他痴呆。正是:
    搏击苍鹰毛羽退,噬人乳虎爪牙休。
  先年有个国公朱国弼,将本参劾魏忠贤,天启道他是武臣越职言事,奉旨草了他的俸,已经三年。此时见崇祯尽反逆珰的事,上一本求准开俸。奉旨道:“武臣敢权奸,具见忠忱。准照旧支俸,仍将停俸粮照数补给。该衙门知道。”正是:
    锱铢未效微臣力,升斗还沾圣主恩。崇祯又准了施凤来的本。傅旨道:“士习嚣陵已极,副榜会试,监生乞恩贡士,犹为近例,会典所无。着该部立案勿行。”那副榜会识监生还可进场,恩贡、功贡一切停止,滥官也不知省了多少。正是:
    敝裤须教酬死士,簪缨未许锡赀郎。
  御史曹谷因京师公论,为贤太监王安称冤,上了一本。奉旨道:“王安赤心为国,遭逆贤矫旨处死,深可怜悯。准赠还原官,所籍家彦,都给与子侄承领。”正是:
    冤沉海子今方雪。尸化随风恨未消。
  当日魏忠贤驱逐皇亲张国纪,原把顺天府氶刘志选将士参的。今被翰林倪元璐奏明此事。崇祯大怒。其时刘志选现任南京操江都御史,先行削籍,后行拿问。张国纪复原官。正是:
    贪功妄欲学华歆,伏阁岂知羞道辅。
  少卿姚士慎上了起废一本,本上带参太监涂文辅总督户、工二部钱粮,擅立公署,妄挫司官,凭借忠贤生事,大坏祖制等因。奉旨道:“涂文辅附权糜费,已经斥逐。所修公署,着两部变价还库。其缴回敕印,即行销毁。”正是:
    相臣未许侵钱谷,阉寺何缘职转轮。又有太添注少卿阮大铖,给事中彭祖寿,实是魏忠贤的用人,此时尚列显要。也上了一本,道“楚材摧抑已甚,乞圣明破格起用,以辅盛治,以快人心事。”奉旨道:“大铖、祖寿俱魏邪党,着闲住。”一个个称快。阮、彭二人也都逐回去了。正是:
    圣君明烛群奸恶,尚许双双学挂冠。
  一时在位诸臣虽未必个个、夔、人人稷、契,却也正人多,佥壬少了。几个新阁老在家的,已乘傅到京,冠相庆。朝夕商议的,只是死的忠良未蒙旌表,黜的贤才未能升擢,磨拳擦掌都要干这两件正事,却因事关重大,不是易独奏的。惟有内操一事尚未痛革,崇祯圣明出人意表,偶然一日,召对阁臣,密向周道登、刘鸿训、钱龙钖道:“内操军是魏忠贤贼子招来的,中间党羽不少。当时毕竟谋逆,幸而天佑皇家,得有今日。若伋留在禁城之中,到底防他不测之变。若要一朝散遣,这些人安享钱粮惯了,人极计,生又怕激变。不如善遣之,只不许再入禁中便了。”钱龙锡等道:“陛下睿虑,诚非臣等所及。”崇忙即傅旨道:“内操军士劳苦特甚,着给假一月归乡省亲,仍从忧犒赏,俱给月粮。该衙门知道。”那些军士个个都欢天喜地,道:“万岁爷知疼着热,好皇帝!好皇帝!”一齐领了犒赏月粮,俱出城去了。正是:
    不用楚歌频唱彻,一时星散八千人。未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慰忠魂褒封特旨 毁要典采纳良言


    悠悠忽忽过秋夏,弄寒辞暖初冬夜。痴魂紧逐少年游,相怜乍,相看他,酒杯频向西风谢。 论好事天公可藉,有兵书人间可借。先朝轶事莫糊涂,不须诧,何消骂,笔应扫去心无挂。
      右调《天仙子》
    忠良幽恨倩谁怜,要典镌成排众贤。
    天道难容明主出,出留将司马续编年。
  话说崇祯一二年间,朝里另用一番好人,朝廷渐渐肃清,原成个盛世的规模了。只是四方多事,一时收拾不来。有个翰林院编修儿元璐上了一本,“为世界已清,而方隅未化,邪气未息,而正气未伸事,”本上道:
    臣以典试,复命入都。从邸抄见诸章奏,凡攻崔、魏者,必引东林为并案,一则曰“邪党,”再则曰“邪党”。何说乎?以东林为邪人党人,将复以何名加诸崔、魏之辈?崔、魏而既邪党矣,向之首劾忠贤、参题呈秀者,又邪党乎哉?夫东林,则亦天下之才薮也。太都禀清刚之标,而或绳人过刻;树高明之帜,而或持论太深。其所引援为用者,亦每多气魄之俦,才干之杰;其即不无非类,要可指数而尽耳。而其中则又有泊然无营,修然自远,谢华膴其若脱,付黜陟无不闻,而徒以声气心期,遥相推奖:此所谓澹泊宇静,纯乎君子者也。今而曰“邪党”,则无不邪党者矣。自后之君子,以假借矫激深咎前人,而于是乎彪、虎之徒,公然起而背叛名义,毁裂廉隅矣;于是乎连篇颂德,匝地生祠矣,夫颂不已,必将劝进;生祠不已,必且呼嵩。而人犹宽之曰“无可奈何,不得不然耳。”嗟乎!充一无可奈何不得不然之心,又何所不至哉!能以忠厚之心曲原此辈,而独持已甚之责吾徒,亦所谓悖也。以今大狱之后,汤火仅存,如西江、西奏、三吴、三楚之间,什九名贤,多半豪杰,况恩纶,屡俾酌用,而任事诸臣,似犹以“道学封疆”四字,据为铁案。先诸臣之心,或亦深防报复之事,而臣以为此过计也。年来之借东林以媚崔、魏者,其人自败,即不需东林报复;若其不附崔、魏,攻而去之者,其人既已乔岳矣,虽百东林,乌能报复之哉!
    臣又从邸抄伏读圣旨,有“韩爌清忠有执,朕所鉴知”之论。仰天聪旷然,知人则哲。而近闻廷议殊有异同,可为大怪,爌之相业光伟,他不具论,即如红丸议起,举国沸腾,而爌独侃侃条揭。夫孙慎行,君子也,爌且不附,况它人乎?迨权奸表里,逆焰大张,爌以申救抵触,岸然投劾,读其陛辞三疏,字字秋霜,一时以为寇莱复生,赵鼎再出。而今推毂不及,点灼横加,则徒以禁票拟熊廷弼一事耳。夫廷弼罪即当诛,在爌不为无说。封疆夫事,累累有徒,而当时之议乃欲独杀一廷弼,岂平论哉!此爌之所以阁笔也。然究竟廷弼不死于封疆,而死于局面;不死于法吏,而死于奸珰:则又不可谓后之人能杀廷弼,而爌不能杀之也。又如词臣文震孟,正学劲骨,有古大臣之器,其乡人之月旦,比于陈寔、王烈。三月居官,昌言获罪,人又以方之罗伦、舒芬。有人如此雅谓千秋,而今起用之旨再下,谬悠之谭不已,甚有加之窝盗之名者,岂以其数十年之前,有其兄举人文从龙不逞之事乎?夫人知有从龙之不逞以为之兄,而不知有文征明之特行、文彭之至德以为之祖父。世不闻柳下惠膺盗跖之诛,司马牛受向魋之罚,震孟何罪,遭此嫌讥?抑臣又思故宪臣邹元,标理学宗王文成,鲠直类海忠介,业蒙明旨优恤矣,而易名之典,似当一并举行。至于海内誁学书院,凡经逆珰矫旨拆毁者,并宜令葺复如故。盖书院生祠相为负胜,生祠毁,书院岂不当复哉?
    臣草疏毕,又窃念部臣王守履以进言之急,而犯失仪之条,皇上概纳其,言薄镌其级,仰见圣心之甚曲而厚。时经三月,惩创已深,履端更新,万灵共曜。倘蒙召复原官,则圣度极于如天,而朝仪亦因之愈肃矣。
  崇祯看毕,批道:“朕屡旨起废,务秉虚公,酌量议用,有何方隅未化,正气未伸?这所奏不当。各处书院不许倡言创复,以滋纷扰。王守履混乱朝仪,业经薄罚,岂容荐举市私?该部知道。”这旨意一出,御史杨维垣,原是魏党漏网,见魏、崔势败,反上本攻他,希脱卸,心里却刻刻与东林为仇,乃又出一本,“为微臣平心入告,台臣我见未除,谨再疏申明,以祈圣鉴,以质公论事,”本上道:
     臣世界已清一疏,原为台臣杨维垣而发也。特以意存微讽,语似含糊,玫蒙皇上责臣以不当。臣方惕息省愆,措躬无地,乃接邸报,见维垣有“词臣持论甚谬”一疏,辩折臣语甚力,则臣请先明前疏之意,而后维垣之所折臣者可乎?维垣去乘皇上之明断,继杨所修后而亦纠罪枢,又改鹾差而佐察,荷皇上之重任。及其入告诸疏,则深讶其不能仰副圣心,其若与皇上相然者。皇上之论,一则曰“分别门户,已非治征”,一则曰“化异为同”,一则曰“天下为公”。而维垣之言,则曰孙党、赵党、熊党、邹党。皇上之于韩爌、文震孟,曰“清忠有执”,曰“已着起用”,而维垣于二人,曰“非贤曰”,“不简”。是皇上于方隅无不化,而维垣实有未化;皇上正气无不伸,雀垣实有未伸;皇上事事处公,而维垣言言我见。据维垣折臣盛称东林,盖以东林之尊李三才而擭尘廷弼也。亦知东林中有首参魏忠贤二十四罪之杨涟,及提问崔呈秀欲赃拟戍之高攀龙乎?且当时之议,其于三才也,特推其挥雎之略,而未尝不指之为贪;于廷弼也,特未即西市之诛,而未尝不坐之以辟,则犹未为失论失刑也。若以今日言之,以忠贤之穷凶极恶,积赃无算,而维垣犹且尊之曰“厂臣公”,“厂臣不爱钱”,“厂臣为国为民,”而何况李三才?以五虎、五彪之结交近侍,律当处斩,法司奉有严谕,初议止于削夺,岂不亦骄儿擭之?而维垣身系言官,不闻驳正,又何尤于昔人之擭廷弼者乎?维垣又折臣盛称韩爌。夫舍爌。昭然抵触逆珰及抗疏撄祸之迹。而加以说情罔利莫须有之言即如廷弼一事,熿等票免一枭,未尝欲赦而用之也。至廷弼行贿之说,自是逆珰借此为杨、左诸人追赃地耳。逆珰初拟用移宫一案,杀杨、左诸人,及狱上而以为难于坐赃,于是再傅覆审改为封疆案,派赃毒比,此天下所共知者。维垣奈尚守是说乎?至不附红丸与孙慎行君子之说,臣言原非矛盾,盖慎行清望,较与王之寀不同,议论深,刻亦不失《春秋》书赵盾之法。夫董孤不为卖直,赵盾亦未尝贬贤,而奈何以臣言为谬也?维垣又折臣盛称文震孟。夫震孟,臣不更论。即如王纪清正著称,臣不知其与冤死之周朝瑞、冤戍之惠世扬踪迹何如,而但知纪以参沈忤珰而谴斥,震孟则以荐王纪而降削,均为得罪于逆珰者也。至以破帽策驴之辈,较之超阶躐级之俦,孰为荣辱?不等此也,宫保蟒玉之刘诏,何如桎梏械絷之耿如杞?自此义不明,而于是畏破帽策驴者,遂相率而为颂德,而希蟒玉玉驰驿者,遂呼义父、呼九千岁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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