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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海涛咬得牙齿咯咯地响:“时尚?高尚?全部都是你们蒙蔽世人的幌子罢了!在时尚和高尚的下面,你们实际在做着最为卑鄙和龌蹉的勾当!”
李君浩把心头已经有些燃烧了的火,往下按了按:“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
“明白?”韩海涛又笑着摇了摇头,“我其实是非常地不明白你们这些下三滥的家伙怎么就披上了华丽的外衣,人前人后,扮演着时尚者的角色。你们根本就……”
李君浩不等韩海涛说完,一拳就打到了韩海涛的肚子上。
韩海涛一阵翻江倒海地难受,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我这一拳,只因为你的没有见识!”李君浩说了,撂下韩海涛,转身离去。
第408章 模糊的视线()
韩海涛在地上又蹲了三五分钟,肚子的疼痛才慢慢地好了些,冲着李君浩开车远去的方向,恨恨地说:“你这样,只会把小雪害惨的!”
——
黎小雪和李君浩有说有笑,一同从小吃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给韩海涛看在了眼里。
韩海涛是随着钟友诚,拐弯抹角,来到了这个地方的。
钟友诚其实和悦悦约好了在一家宾馆里见面,自己走在半路,有了内急,就拐到了这个地方来解手。
以为又可以抓住钟友诚什么特别的把柄的韩海涛,更不愿错失一个镜头,憋着一股气,直摄录着钟友诚在一个拐角处解起了手,嘴里面骂了一声肮脏,把视线就往一旁移了移。这一移,天意弄人,该着了出事儿,不偏不倚,就看见了小吃里出来的黎小雪和李君浩。
韩海涛的心先往下一沉,而后,水里的皮球一样,又浮了起来,直提到了嗓子眼儿。
“怎么会这样?”韩海涛心底里问着,“小雪从来不会和一个男生随随便便地单独相处,特别是一起吃饭。看两个人的样子,好像,还喝了酒了。这男的究竟是什么人?和小雪又是什么关系?难道说,小雪和那个王八蛋已经分手了?不然,小雪和那个王八蛋怎么都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和另一个异性接触?”
韩海涛宁可相信黎小雪和钟友诚分了手,也不愿相信黎小雪情感上的不专一。
而黎小雪果真有了感情上的新的归宿,他的心里面,却又没有丝毫的欣喜。
——能够看到黎小雪和钟友诚这样的渣男分道扬镳,可是他韩海涛梦寐以求的啊。
他知道黎小雪再也不可能回到他的身边,他希望黎小雪找到更好的情感上的归宿。而今,和小雪一起的男生远远地看着,也有型有款,他对黎小雪的希望,看似也已经达成,但,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为了看清楚和黎小雪一起的崭新面孔,韩海涛又忙不迭地用摄像机的镜头,拉过了两个人的影像。
镜头拉过来的李君浩正给黎小雪开了车门。
而李君浩的一只手扶在黎小雪的背上时,韩海涛明知也是出于善意,心里面还是翻江倒海。
一个冲动的念头,让韩海涛直想飞身上去。一只手才推向了车门,却看见钟友诚疯了一样,到了两个人跟前,狠狠地,把李君浩推到了一边。
再看着黎小雪拉扯钟友诚的样子,又顺着黎小雪和钟友诚已然分手的思维,韩海涛只觉得,自己这一时所看到的一切,完全是出于钟友诚对情敌的义愤和报复。
韩海涛不知道李君浩都做出了什么有损于黎小雪和钟友诚关系的事情,看着两个男人大打出手,还是满心地痛快。
“打!打!打!”韩海涛叫得咬牙切齿,叫得欣喜若狂。
从来也没有过的心理,让韩海涛只想钟友诚和李君浩两败俱伤,统统消失于黎小雪的世界。
直看得黎小雪为了拉开两个男人,和李君浩一同倒在了钟友诚的脚下,韩海涛再不能袖手旁观,推开车门,就冲了上去。
韩海涛的手才触及钟友诚的身体,一种把这样的人渣碎尸万段的念头,就充斥着占据了整个儿的身心。
到底,还是黎小雪的喊声,阻止了韩海涛这样的疯狂的念头。
特别,看着黎小雪原来也并没有和钟友诚分开,韩海涛的心,碎了一地。
韩海涛恨不能把自己看到的有关钟友诚和另一个女人的一切告示于天下,但,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面还有着怎样的顾虑,一回回话到了嘴边,不是给黎小雪截断,就是叫钟友诚喝住。而他其实也知道,他一定想说出来的话,没有谁可以阻拦得了。
终于看着黎小雪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韩海涛剩下的,又只有泪水。
当李君浩的手又把韩海涛慢慢地扶了起来的时候,韩海涛可以给李君浩的,就只有敌视。
特别是看到了李君浩的相貌,韩海涛也不得不自愧不如。
在韩海涛看来,李君浩像足了某公司的高管,而听李君浩自称摄影师之后,他更不解的是,黎小雪为什么只和这些搞艺术的男人弄到了一起。
不是因为钟友诚,韩海涛不会对艺术和艺术家有任何的偏见,尽管,他对艺术和艺术家也没有什么好感。
——一直以来,艺术和艺术家好像是他韩海涛世界之外的事情。他不欣赏艺术,也不懂艺术家。
头一回得知夺他所爱的钟友诚原来竟是一个画家的时候,他的反应,就只有震惊。而他一回回接触了的钟友诚,果不其然,是个另类。
李君浩单纯是一个摄影师的话,韩海涛也用不着那样地蔑视,只因为有黎小雪在其中,事情也就不同。
韩海涛本想给李君浩一个警告,哪怕两个人仅仅是一起共事,也希望李君浩不要再和黎小雪有任何同事之外的交往。
可,韩海涛的警告,到底比李君浩的拳头来得晚了一些,李君浩一拳下去,再没有他言语的机会。
……
不出韩海涛所料,李君浩害得黎小雪不浅。钟友诚和黎小雪又回到了出租屋后,就大吵了起来。
“你和我说清楚,你和那个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些天,你又是同学结婚,又是同学聚会,是不是,一直都在骗着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钟友诚质问着黎小雪。
黎小雪并不看钟友诚,背着身,只是说:“我说了,我和他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一定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还这样理直气壮!”钟友诚气急败坏:“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这一阵子,究竟是在干什么?你一定是有什么事儿在瞒着我!你说,你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做出什么!做了什么!”黎小雪直觉得自己的脑子就要炸开了一样,两只手死死地捂着,痛苦地说,“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我反正是问心无愧!”
“你简直是岂有此理!三天不打,你还真的就要上房揭瓦了!”钟友诚更暴跳如雷,转到黎小雪的面前,用力地掰开黎小雪的手,“错就错在,我平时对你太好了!”
黎小雪尤其是听到钟友诚说到对自己的“好”,心如刀绞,向钟友诚,就伸出了一边的脸:“你打!你打!你往这里打!”
钟友诚果真扬起了胳膊,看着黎小雪的脸,半空里的手竟哆嗦了起来:“你的脸……”
黎小雪还仰着脸,一双眼泪,缓缓成行。
“你的脸是怎么了?谁碰了你?谁欺负了你吗?”钟友诚又抓住了黎小雪的胳膊,问。
黎小雪只流着泪,默不作声。
钟友诚的火气飞长,和黎小雪抬高了声音:“我问你话呢!你回答我!究竟是谁打的你?你是我的女人!打你的脸,就等于打我钟友诚的脸!”
“我想你记住,”黎小雪正色地说,“我只属于我。我从来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看着黎小雪这般地“固执”,钟友诚缓缓地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态度!你给我听好了,没有做我钟友诚女人的时候,你当然只是你自己的,做了我钟友诚的女人,你就不是你的了!你的一切,和我息息相关!”
“你也给我听好了,我不是你私有的物品,我是一个独力的人!不光我,每一个人都是!你不要再妄想把我控制在你的世界里,我有我的生活,我有我的一切!”黎小雪说着,就要把钟友诚的手挣开,钟友诚的手却钳子一样,钳着她的胳膊,钳到了她的肉里。
钟友诚又厉声地警告起黎小雪:“收回你的这些混账话!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我绝不允许我的女人在外面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情!我钟友诚的一生,不可以有任何的败笔!我钟友诚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
黎小雪不想再和钟友诚纠缠于男男女女的事情,只反问着:“艺术家?你说说看,你现在每天都做着什么?”
钟友诚却敏感着:“我做着什么?你说我做着什么?你又听谁说我做了什么?你又相信了什么?”
黎小雪痛心着:“你可还记得你的画展吗?为了你这一回的画展,我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可你呢?这么长时间里,你倒和局外人一样,不管不顾……”
“我不管不顾?”钟友诚的声音异常地尖锐,简直,从后脑勺发出的一样,“你除了裱了几幅的画,你又为画展做出了什么?”
黎小雪只觉得钟友诚的话刀子一样,割着自己的心:“我每时每刻,不是为着画展!每时每刻,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你参加婚礼,同学聚会,和一个男人单独地来往,也是为了画展?为了将来?”钟友诚这么问着,忽然又醒悟了什么一样,“我们正说着的,是你和那个男人的事情,而且,还有,还有那个姓韩的家伙!你和那个男人,绝不仅仅是普通的朋友,那个姓韩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也一定是有问题!你不要和我再这么绕下去,我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这些问题,我已经回答给你,是你选择了不信任,我也无能为力!你松开我,你抓得我好疼!”黎小雪说着,又挣了两下。
“这就觉得疼了,是吗?”钟友诚又抓得更紧,“并没有打你骂你,就觉得疼了,是吗?”
“你凭什么打?凭什么骂?”黎小雪哭着问。
“就凭你是我的女人!你不是说你无时无刻不为着我们的画展吗?好!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你就在家里面给我准备。做为我钟友诚的女人,你任何的付出,都是应该的,都不为过!”钟友诚说完,又往床上推了一下黎小雪,出门而去。
黎小雪给钟友诚推坐在既硬又冷的板床上,听着钟友诚越来越远的下楼的声音,泪水很快就模糊了视线。
第409章 善良的心()
李君浩心情沉重地回到住处,又躺到自己的床上,才有了一种闯下大祸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他的心好似在油锅里不断地煎炸。翻来覆去,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实在躺不住,就起了身,想给黎小雪打一个电话。
而手机一直在手里面握了半天,到底,却也没有打过去。
想着黎小雪和钟友诚一起上了计程车时的情形,他的心就一个劲儿地哆嗦。
也不知道现在的黎小雪和钟友诚会是什么样子,十有**,该闹得不可开交了。而自己这个时候再打电话过去,不禁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就只能火上浇油。
而不打这个电话,他实在也惦记着黎小雪,怕黎小雪难过,更隐隐地,担心到了黎小雪的一些安危。
那样的一个性情暴躁的男人,会对黎小雪做出什么事儿来,是他都不敢细想的。
这样的电话,于是,打也不好,不打,也不对。
他的心,从来没有过地烦燥起来。
他后悔和黎小雪吃了这样的一顿饭。因为这后悔,他打了自己几个嘴巴。
而很多的事情,不会因为后悔,就发生任何的改观。这样的饭,到底也是吃了。
时间不可能回到吃饭之前。而就算能够回到,谁又敢说他不会再邀黎小雪给他庆祝这个生日?这样的饭局,抑或这样的单独的接触,在他,已经早有期待。
这样,又烦了一会儿的心,一个人的名字,又让他眼前一亮。
这个名字属于曹莹莹。
这个时候,让曹莹莹介入,未必是最合适的,但,总也算得上一个法子。
起码,通过曹莹莹,可以了解到黎小雪当下里的一些境况。
“对!”他和自己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头,把电话打给了曹莹莹。
曹莹莹不是还在公司里,听了李君浩大概地复述,肯定要大发雷霆了。
李君浩只像惹了麻烦的孩子,最后还说:“我实在是担心她那边,又不好自己打电话过去,所以,才,才把电话打到了你这里。”
“你怎么这样没有个顾忌?”曹莹莹强忍着怒火,把声音更压低到了她此时的极限。
“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李君浩愧疚着说。
“没想到!没想到!事情发生了,都是这样的话!做事之前,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想一想呢?”曹莹莹实在是听不得李君浩这样的声音,满心地不耐烦:“好了好了,我这就打电话过去。”
李君浩又是感激,又是急切:“不管那边怎么样,你也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好吗?”
“我知道了。”曹莹莹随意地说着,就挂断了电话,责备李君浩,“也是一个没有城府的家伙。”
曹莹莹把电话又打给黎小雪时,黎小雪还坐在床头,伤心着。
“一个人吗?”曹莹莹小心着问。
“一个人。”黎小雪懒懒地回答。
听着黎小雪的声音里不加掩饰地,还带着一些抽泣,曹莹莹也就不好再多问什么,直接说:“小雪,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李助理说了。他心里面很不好受,又不好给你打电话,所以,才告诉了我。”
黎小雪还是有气无力地说:“你告诉他,我这边并没有什么事儿,叫他不要担心。”
黎小雪说没事儿,曹莹莹都不会信:“小雪,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也别这样憋屈着自己。别人不知道你,我还是知道的。”
“莹莹,你说,我真的错了吗?”黎小雪这么问着,竟哭出了声音。
曹莹莹想了想,说:“你这样的问题,我其实也不好回答。说你错呢,你其实也是一心向善,说你不错,你当下里的生活,又是这个样子。错与不错,总也不是绝对的,或者,也只是老天有所不公吧。每一个人,都有着每一个人不一样的遭遇。很多事情,真的也不是我们想左右就可以左右得了的。我们能够做到的,就只是问心无愧。”
黎小雪显然还不是十分地满意曹莹莹的回答:“问心无愧,真的就可以了吗?”
曹莹莹不便再给出任何的答案:“要不,有时间,我们再坐到一起,好好地谈一谈吧。”
“好吧。”黎小雪低沉地说了,倒先挂断了电话。
曹莹莹还真打算和黎小雪约个时间,见黎小雪挂了电话,冲着自己的手机,不禁,就摇了摇头,再想着给李君浩打过去,倒是懒懒的,吐了一口气,只把手机撂到了一边。
又过了十几分钟,李君浩的电话还是打到了曹莹莹的手机上。
这十几分钟,对李君浩的煎熬,曹莹莹可想而知。
电话接通之后,李君浩果然是急不可待:“怎么样?她那边怎么样?”
曹莹莹尽可能地,轻松着说:“没什么的。你用不着担心。”
“真的?”李君浩难以置信。
“你以为会怎么样?”曹莹莹又笑着,反问了一声。
“没什么最好。”李君浩说着,又小心地问,“他们,他们究竟为什么会那样?”
“这个嘛,说起来,话就长了。如果,你对黎小雪真的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儿要做,就先撂了。”曹莹莹说着,也不等李君浩作什么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
钟友诚把黎小雪一个人撇在了出租屋之后,又去了和悦悦相约的宾馆。
滚过了床单之后,悦悦搂着钟友诚的身子,才问:“怎么在道上那么长时间?”
钟友诚轻拂着悦悦的秀发,摇了摇头,伤心地说:“她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谁?怎么了?”悦悦明知钟友诚指的是黎小雪,还是带着一些对钟友诚的关爱,又问。
“还能有谁?”钟友诚又叹息着说,“她竟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为了和那男人在一起,她还骗我,说是和同学聚会。亏我那么用心地对她。”
悦悦翻了一下身,轻轻地,把脸伏在了钟友诚的胸口,一面听着钟友诚的心跳,一面又问:“怎么,是刚刚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了吗?”
“我和那个男人打了一仗!”钟友诚咬着牙说。
悦悦把脸抬了起来,紧张地问:“你没有什么事儿吧?”
“他?”钟友诚不屑地说,“几下子,就被我给打趴下了。不是又有人出来帮了他,他这时候应该是躺在医院里了。”
悦悦又有些难过地说:“其实,你倒也犯不上和那样的人动什么手脚,别的不说,真伤着了自己,多不值得?”
钟友诚听得心里面亮堂,感激着说:“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你对我最好了。”
悦悦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也不要这样地说。我看你行事,就喜欢冲动,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把事情弄清楚,就动了手了。”
钟友诚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亲眼所见,又有什么假的?倒是她,还只和我说是普通的朋友!是不是普通的朋友,我钟友诚这一双眼睛还分辨不出来吗?她只和我这么说,当我是什么?三岁的小孩儿吗?傻子吗?我钟友诚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样的。不管做了什么,首先,要有担当!做都做了,不承认,难道,就结了吗?”
悦悦又劝着:“如果他们的关系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简单,其实,也正说明了她心里面还在乎着你。感情上面,偶尔地遛一些号,其实,也很正常……”
钟友诚没有让悦悦再说下去:“我也并没有说她不可以犯错误。我所以生气的,我已经说了,是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