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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不唱摇篮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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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说什么,只从口袋里把乐谱拿出来,放在彻尔尼面前。他虽然不至于吹口哨对我表示敬佩,但翘起嘴来直盯着乐谱看。 
  “你今天也停课吗?” 
  “我本来早上有课,但到老师家,发现老师不在。不过他中午过后就回来了。” 
  “啊,法兰兹,我以为你今天不能来呢。”萨利耶里回家看到舒伯特,觉得很意外。“少年合唱团今天不是要去为法军献唱吗?” 
  “是的。不过我没去。” 
  理由是没衣服穿。学校虽然发了制服。但一方面舒伯特很邋遢,另一方面他很穷。除了制服没有别的衣服可穿,所以把制服穿脏了。 
  由于是去慰劳占领军,大家早就商量好,既然要派战败的奥地利最引以为傲的少年合唱团前往献唱,就应该穿着哈布斯堡王朝(HouseofHabsburg。奥地利旧皇室,欧洲最大王朝之一,书中的奥地利宫廷及女皇。皇帝均属此王朝。)发的制服。光鲜悦目、精神抖擞地前往。舒伯特的衣服太邋遢。所以一个人被留了下来。 
  如果早知道要去献唱,舒伯特当然会事先把制服洗干净,但他们是今天早上临时接到法国军方的通知。希望合唱团能前住献唱。迫悼阵亡将士。 
  舒伯特内心涌起一阵疑惑:事情决定得这么仓促,萨利耶里老师为什么会知道呢? 
  “噢,我今天看到合唱闭,以为你一定在里面,所以认定你不会来上课。真抱歉。让你等这么久,不过今天没法替你上课了。” 
  说完,萨利耶里领着客人走进来。那位客人穿着深蓝色制服,袖子和领襟上配戴皇家徽章。眼神不善。显然是个管理军警双方的宫廷警察官员 
  “您刚去了圣吗克斯吗?”舒伯特鼓起勇气问。 
  少年合唱团都这么称呼圣马克斯街沿途的法军阵亡将士基地。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萨利耶里颇感惊讶,面带困惑的点点头,说:“啊……是啊。” 
  “等一下!他去圣马克斯干嘛?”我打断舒伯特的话。“那里除了坟墓什么都没有。” 
  玛丽亚·泰瑞莎女皇的时代。人死后大多将遗骨放在教会地下室的纳骨常。或埋葬作维此纳市内三个教区的基地中。但到约瑟大二世主政时,不论纳骨堂或教区墓地都拥挤不堪,所以一七八三年宫廷就以检疫为理由,在市郊又设立了好几个公墓。 
  沿着圣马克斯街、芬多诗多玛街、华林衔的公墓,都是那时候建的舒伯特点点头。 
  “是的。攻打维也纳而阵亡的法国将士全葬在那里。我们合唱困就是左那儿献唱的。” 
  “萨利耶里该不是去那儿看军人的坟墓吧。” 
  内向的舒伯特细声细气的说:“这个嘛……莫札特好像也葬在那里。” 
  “一定是这个!”外问的彻尔尼。眼睛仍盯着乐谱,喃喃子语道: 
  “一定是哪个?”我问。 
  “莫札特的坟墓。萨利耶里去那里一定是为了这个。” 
  “没想到你这家伙头脑也不太灵光。莫札特虽然被埋在圣马克斯公墓。但是地点不明。‘莫札特之墓’根本不存在,萨利耶里去那里有什么用?” 
  “老师,我看您的头脑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因为不知道莫札特埋葬的地点,萨利耶里才要去找啊。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 
  “莫札特已经死了十八年,为什么现在才去找?” 
  彻尔尼用指尖轻轻敲着乐谱。“玄机就在这首曲子里。” 
  这家伙,说的话和那个女歌手还真能互相呼应。 
  我一面等舒伯特把他叫的巧克力喝完。一面心情复杂的取出钱包,准备付钱走人。 
  舒伯特见我好像要起身,匆匆忙忙的说,“还有……” 
  “什么?” 
  “我将来想走作曲的路。” 
  “是吗?我以前也拜过萨利耶里为师,学习声乐曲和喜歌剧。他是个不错的意大利音乐教师,不过你应该不会这样划地自限吧。” 
  当然。因为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如此。 
  “是的。……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经常感到不安。” 
  “不安什么?”这小家伙还真会扯。我有点生气,站了起来。 
  “我时常想……就是说……您的……在您以后的作曲家,还有什么可做的?” 
  看着那男孩泪眼汪汪地说出对我个人最大的赞美,我惊愕莫名,无言以对,只能以眼神向旁边的彻尔尼求助。 
  “你要是写出什么作品,可以拿过来,只要不是太频繁,老师会很乐意帮你看看。对不对。老师?” 
  “啊……嗯,对。” 
  不过,我想这男孩可能没那么大胆量。 
  我们穿过皇宫前的广场。路上。彻尔尼开始唱起那首《摇篮曲》。他的声音实在不怎么样,不过这首曲子不错,一定能畅销。 
  “不过,这首《摇篮曲》有几个地方怪怪的。” 
  彻尔尼停下歌声,喃喃自语的说。他话还没说完,我们三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主旋律和伴奏形成不协和音……” 
  
   3 
  维也纳河畔剧院正门屋顶上,装饰着《魔笛》主角巴巴基诺夫岛的雕像。雕像和剧院的建筑物都是一八○一年由法兰兹·耶哥设计的。自从成立以来,剧院的经营一直由《魔笛》的剧作家,也是首演时份演主角把把基诺的艾曼纽·席卡奈达一手承揽。听说他原先只是个流浪小提琴手。自从在维也纳巧遇莫札特以后。命运从此改变,不但跻身歌剧界,成为剧作家,而且在经营剧院上也以手腕高明著称。 
  一八○四年,我接受他的委托,为创作歌剧《蕾奥诺拉》(⊙Leonone。贝多芬曾为这出歌剧修订多次。最后在一八一四年更名为《费黛里奥》(Fidelio)。)而进驻剧院,成了所i胃的驻院作曲家。次年完成的《蕾奥诺拉》及第三号交响曲,一八O八年完成的第五、第六号交响曲,也都分别在这家剧院顺利举行首演。 
  警方宣布维也纳河畔剧院解禁的当天,那个叫赛莲的女孩又来搅局了。 
  我远远的听见剧院总管室中传出她的声音,直觉的开始担心起自己的荷包。打开门,只见赛莲像一堵墙般背对着我,对面站着的剧院监理委员一斯威登男爵的秘书班瑞德。几乎整个被她遮住。 
  “表演者生病就取消演出,这种说词我无法接受。” 
  “没有人说要取消。我是说等他病好。或者找到人代替他以前,必须暂时延期。” 
  “谁生病了?” 
  女高音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来。 
  “啊,贝多芬先生。您今天来这儿有何贵干?” 
  “交响——交响乐团的练习。你呢?” 
  “来谈《魔笛》的事。他们原来答应让我演帕米娜一角,可是因为主角席卡奈达突然病倒,不能排了。” 
  “席卡奈达?” 
  席卡奈达应该有六十岁了吧。听到他生病,我心头不由一紧。 
  “贝多芬先生,您知道席卡奈达住哪儿吗?”赛莲问。“我知道他就住在斯威登男爵家的侧屋。” 
  “不会吧。”我皱着眉头说。 
  “怎么不会?您愿意带我去吗?好不容易要到的角色,我可不想让它飞了。” 
  “饶了我吧。这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倒不见得。”秘书班瑞德耸耸肩说:“席卡奈达先生正在为贝多芬先生写《炉神贞女》的剧本,预定下个月上演。” 
  除了教会方面的作曲家,一般音乐家要在乐坛站稳脚步,先要能写出成功的歌剧。我只写好《炉神贞女》第一幕的曲子,剩下的脚本还没拿到。 
  “真伤脑筋。” 
  总管室在三楼。我走出房间,发现走廊的窗户旁边有几个女人吵吵闹闹的在向外看。其中一个大个子把一大半身体伸出窗户,是和萨利耶里同居的女高音凯特琳娜·卡巴莉莉。 
  “你们在干什么?” 
  “啊。贝多芬先生……那儿有只猫。” 
  沿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只小猫坐在《魔笛》中的塔米诺王子像的头上。 
  “这只猫真找了个与众不同的地方玩耍。” 
  “可是它好像下不来呢。我们得帮帮它。” 
  果然已经有个少年为了救猫,从窗户贴着屋顶边缘走了出去。看到那个胖胖的年轻身影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真替他捏把冷汗。 
  仔细一看,那不是穿着制服的舒伯特吗?制服上衣为附肩章的黑色燕尾服,下面则是白色马裤。 
  穿在他身上,很不相称。 
  “舒伯特,你在那儿干什么?” 
  “她们叫我去救猫。” 
  “我看你才需要救呢。” 
  这时候赛莲生气的大叫:“你给我回来,法兰兹。我去救!” 
  “你认识他?”我问赛莲。 
  “嗯。我们都是《魔笛》的演出人员。凯特琳娜是‘夜后’,舒伯特是三个童子之一。” 
  赛莲伸出手去接舒伯特。 
  “这孩子还真没骨气。”凯特琳娜带着嘲讽的口吻说。就在这时候,围观的女孩们尖叫起来。 
  小猫咪大概以为自己已经化身为鸟,突然腾空一跳,先在屋顶边缘顿了一下,然后往地面掉下去。 
  “还好猫儿自己乖巧,赛莲。要是你真的上去,屋顶说不定会被你踏破。” 
  看到满脸发青的舒伯特回到走廊。我背转身子,沿着狭窄的楼梯来到后台入口。看见彻尔尼正和一堆年轻女孩打情骂俏,我怒吼道。 
  “卡尔!一天到晚和这些女孩胡搞,我看你想喝水银了。” 
  “您要走了吗?”彻尔尼挣脱女孩们的纠缠追过来,正巧和赛莲打了个照面。 
  “嗬!”他们互相打招呼。 
  “哎哟。你们两个也认识啊?” 
  “是的,在劳布克维兹亲王的沙龙……” 
  “原来如此。别玩得太凶。不知节制哟。” 
  “对了,您刚才说的水银,是什么东西?” 
  “治疗梅毒的药。” 
  已故的哈罗·范·斯威登男爵,是玛丽亚·泰瑞莎女皇的御医。他治疗梅毒的秘方,就是用二分之一到四分之一格令(grain。英制质量单位,约0。064克。)的升求和白兰地作成的水银液。现任的斯威登男爵,也就是哈罗·范·斯威登男爵的儿子葛德佛利·范·斯威登,也参加过共济会,和莫札特住前是好友。莫札特的葬礼便是他帮忙筹划的。有很多人批评他替莫札特办的是三流葬礼。 
  在莫札特死后,除了萨利耶里谋杀论之外,也传出他是被共济会处死的说法,由于小斯威登会用水银,因此也有人指称是他下手杀害的。 
  他同时也是维也纳歌剧界中执牛耳的人物,在展览宫附近的玛丽亚拯救街有栋大宅邸。 
  在一屋难求的维也纳,即使是贵族,也必须搬离市中心,到较偏远的郊外。才能住在从大门到玄关必须乘坐马年的大宅邱。不过,只要来访者进入这些宅邸。不用多费工夫就可以确定,它的大厅一定宽敞得够开室内演奏会。 
  当然,开室内演奏会是维也纳社交界的主要活动。想当年我刚到维也纳的时候。不知道在老斯威登男爵的大厅中弹奏了多少次巴赫的赋格曲(fu一ga)呢。 
  我走近玄关大门。管家修兹走了出来。非常客气的对我们行礼致敬。小个儿的他,已经侍奉两代男爵,态度严谨,很守本分。 
  “很不巧,男爵现在不在家。” 
  “我们是来探望席卡奈达的。” 
  “那太不巧了,贝多芬先生,席卡奈达先生也不能见客。” 
  “……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无法奉告。” 
  “说他得了急病,是谣言喽?” 
  “男爵很快就回来了,您还是亲自问他比较好。” 
  “也好。那我们就在席卡奈达的屋里等他好了。” 
  “这几位……是您的弟子吗?” 
  “彻尔尼和赛莲,我的入室弟子。” 
  席卡奈达的住处是一栋两层楼的木造房屋,以灌木矮墙和主屋隔开。他是专门撰写卖座歌剧的剧作家,居处并不简陋。 
  修兹帮我们用钥匙打开后门,便一直站在玄关盯着我们。我知道他并非怕我们乱翻席卡奈达的东西,而是出于职业上的谨慎。 
  我靠在客厅的钢琴旁。琴上堆放了很多文献和手稿,但我无意翻阅。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啊?” 
  “席卡奈达托病不见踪影,是什么时候的事?” 
  “从前天开始。” 
  “就是雷打得很厉害的那天喽?” 
  “是的。” 
  那天赛莲曾说,和莫札特同罪的席卡奈达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言犹在耳,情况似乎就有了改变。 
  我用手指指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问:“这下面是什么?” 
  “是酒窖。” 
  我沿着楼梯走下充满尘埃与霉味的地下室,发现走道两边的架上摆满各式各样的葡萄酒和酒瓶。 
  “席卡奈达先生精通酒道。” 
  “是吗?”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顺手拿起一个酒瓶说:“还有多凯酒呢。” 
  “您喜欢这种酒吗?” 
  “嗯。” 
  管家当然不可能自作主张把酒送给我。 
  上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歌声。 
  “美酒沾唇,美女相会,小小的心头燃起一把火……” 
  回头一看,原来是彻尔尼穿着《魔笛》的戏服,姑在楼梯中央。 
  “巴巴基娜。我的爱人!巴巴基娜,我温柔的小爱鸽!” 
  “拜托,别制造噪音。你穿着这身衣裳,小心被猎人追着跑喔。赛莲呢?” 
  “在上面的储藏室。” 
  储藏室到处堆着演出用的小道具。席卡奈达经营舞台生涯二十多年,有这么多道具也是理所当然的。 
  从莱辛、席勒、莎士比亚等人的舞台剧,到莫札特、凯鲁比尼的歌剧用的舞台用品一应俱全。席卡奈达很能迎合观众的喜好做出各种舞台效果,在舞台上装设机械装置,雇用大量临时演员铺陈出富丽豪华的场景,使用大量火药制造冲击性十足的舞台效果等,都是他的创意。 
  这类舞台道具大多贴上标签,放在箱子里,但大量的戏服则密密麻麻的吊挂在墙边。 
  彻尔尼脱下为巴巴基诺设计的羽毛装,摇头看着那一大堆布料说:“这么多衣服,光是晒一次太阳除除虫,就得花上好几个月吧。” 
  他还真会替古人担心。 
  赛莲拿出一套军服,往身上比了比,皱着眉头说:“法国军服,看了就倒胃口。” 
  我感觉背后有人,回过头去。 
  “乱动别人的生财道具,可不是什么值得恭维的举动喔。”斯威登男爵半开玩笑的对我说。“好久不见了,贝多芬。” 
  握住他伸出来的手,我问:“席卡奈达怎么了?” 
  “突然病倒了。” 
  “现在人在哪里?” 
  “救济院。” 
  “是圣安娜救济院吗?那里名义上是救济院,其实专门收容需要隔离的病人,对吗?” 
  “没错。” 
  “为什么把席卡奈达这么有地位、有名声的人送到那种地方去呢?” 
  “他的精神有些异常。” 
  “那我得去看看他。” 
  “恐怕不成。”斯威登男爵蹙着眉,歪起嘴角笑了笑。“刚才你自己不是说到‘隔离’吗?我今天才替他送了换冼衣物过去,可是他们不让我见他。” 
  “男爵。您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 
  “没有啊。” 
  我叹了一口气。“席卡奈达原本答应替我写歌剧脚本的。” 
  “你是说《炉神贞女》吗?那可能会成为他最后的作品。” 
  男爵带我进入席卡奈达的工作室。席卡奈达向来轻视女性,是个独身主义者,不过他的房间整理得很干净。说到独身。斯威登男爵也没有家室。 
  男爵从有门的书架内取出一束稿纸,说:“他已经写好第二幕,你要带走吗?” 
  “好。” 
  “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我沉吟不语,彻尔尼代我开口:“地下室的葡萄酒要什么办?” 
  斯威登男爵眉毛抬得老高,说:“救济院不准人送酒进去,除非席卡奈达能出院,否则可能无福消受了。” 
  “真可惜。” 
  “要不要带两三瓶回去?就算《炉神贞女》作曲费的一部分吧。” 
  我立刻点头。我已经学会要及时把握机会。 
  彻尔尼到地下室选了三瓶酒上来。我偷偷瞄了一眼,果然都是高级的酒,我到底没有白疼他。 
  “噢,对了,男爵,最近听过《摇篮曲》吗?” 
  “《摇篮曲》?” 
  “赛莲,唱来听听。” 
  彻尔尼走到钢琴前。打开琴盖,弹起前奏,催促赛莲开口。 
  赛莲悠悠的开始唱歌。她的声音浑厚,音域宽广,虽然并末故意提高音量,但如果孩子听到这种歌声还能安眠的话,一定是有过人的胆量。 
  “我听席卡奈达用钢琴弹过这首曲子,就在他住院前。听说是莫札特写的,是吗?” 
  “他对这首曲子有没有说过什么?”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他听说莫札特的遗孀要结婚时,不屑的说:‘那个女人只懂得明皙保身。’似乎非常愤慨。” 
  “您是说康丝坦彩·莫札特要再婚了吗?” 
  “嗯,对象是尼可拉斯·范·尼森,丹麦大使馆的书记官。听说结婚以后打算搬去哥本哈根。” 
  “那种连丈夫的墓都不做的女人,竟然还能再婚……?” 
  很久以前,我曾在一次专为孤寡举办的慈善演奏会中见过康丝坦彩·莫札特。当时我弹奏了莫札特的D小调协奏曲,所以她送了我一个小徽章,还强调:“这是我丈夫的遗物。” 
  我记得那是一个共济会的纪念章,很廉价,不过表面像金币一样闪闪发光。 
  “那个丹麦人……” 
  “名叫尼森。” 
  “他也是共济会的会员吗?” 
  “对。怎么啦?” 
  “没什么。” 
  我改变话题。说:“对了,我不想提着酒瓶走出去,您有没有什么袋子让我装酒?” 
  男爵帮我找到一个可以装三瓶酒的篓子,还半开玩笑的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意,我倒觉得你满适合拿着酒瓶在路上走呢。” 
  我假装没听到。 
  “这本书似乎满有用的。”赛莲从刚才就一直看着的书架。这会儿从架上抽出一本书。“《葡萄酒的改良与管理法》……” 
  “怎么会有用呢?” 
  “您不是说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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