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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不唱摇篮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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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没有安放海顿遗体的空石棺。实在无法从心底发出哀思,只能呆站在一旁。 
  海顿五月三十一日便已过世。并于两天后在古恩本多夫教堂举行追思礼拜夜。安葬在芬多诗多均公墓,但因战乱,消息不通,维也纳到今天才为他举行追悼会。 
  维也纳各界名士致赠的各式勋章围绕在空棺四周,棺木上覆盖着的花束,多到令人不禁怀疑维也纳哪来这么多花。花朵发出的香气。和随着雨声飘进来的霉湿空气,充斥整个礼拜堂, 
  我越来越想离开,但淋雨对耳疾不好,我决定继续忍耐下去。 
  《安魂曲》终于在与会者齐声合唱的“痛哭之日”的“阿门”声中结束。 
  这首曲子的继抒咏最后一部分的开头八小节。 
  成为莫札特的绝笔。之后全由他的弟子法兰兹·克萨维尔·苏斯麦尔代笔完成。 
  追悼会迟迟不结束,害我不能离开,饿着肚子让我的脾气越来越坏。 
  追悼会十点开始,等我走出教堂时,已经下午两点了。演奏会举办在即,我必须到维也纳河畔剧院看看练习的情形,不过去以前得先填饱肚子。 
  “我们一起走。”有人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臂。 
  “您要去吃饭吗?”是赛莲。 
  “倒是你。你不应该在外面游荡。快回家吧。” 
  赛莲毫不理会的把我拉到一家餐厅的露天座前坐下。雨刚停,桌面还很潮湿,她把外套当抹布擦将起来。 
  我从侍者手上接过菜单,越看越有气。 
  “这算什么?维也纳的人每天非吃这么多不可吗?好像人生除了吃就什么都没有了。跟猪没两样!……别在意,我不是在说你。” 
  “当然!” 
  我嘱咐侍者把小牛肉烤熟一点,然后一面轻松的品酒,一面等待上菜。 
  “这酒可真差。早知如此。刚才崔克要送我酒时,收下就好了。” 
  “您很讲究酒吗?” 
  “不作曲以后。我打算去卖酒。” 
  “您总喜欢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吗?” 
  “也得看人。” 
  “我的父亲……菲理斯对酒也很有研究。他还把酒用在治疗上。酒精好像冶疗肺炎、败血症、伤寒都相当有效。我们家还有很多他写的研究论文。” 
  “论文是不能裹腹的,还是你母亲就靠那些东西过日子?” 
  “我母亲半年前罹患肺炎死了,我给她喝酒。但没有用。” 
  “对不起,我失言了。” 
  “没想到您还会道歉。” 
  “也得看情形。” 
  “喂,您是怎么回事。老是板着脸。满口抱怨?” 
  “这和你无关。” 
  “原来您觉得这样比较威严。” 
  “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说完。我把《摇篮曲》的谱抽出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刚才萨利耶里也到了。” 
  “……” 
  “你们手指着我。说了些什么,对不对?我看到了。” 
  “您听过莫札特是那个宫廷乐长害死的传闻吗?” 
  我看着乐谱。发现乐谱中除了我原先指出的地方之外。还有更多疑点。 
  譬如第九和十一小节我做“7”记号的地方。第九小节中旋律的Ci,(即升C音)和伴奏的D,第十一小节中旋律的H(即B音)和伴奏的c,都形成不协和音。 
  以平均律为基础的钢琴,同时发出这种音会很奇怪。技巧上并没有什么错误,可是感觉上有点不对劲。 
  我陷入思考。女高音则继续说她的。 
  “听说萨利耶里是宫廷的第一乐长,势力虽大, 
  但音乐才能却还不及第三乐长莫札特,因为嫉妒,所以就把他杀了。 
  “一七九一年,也就是莫札特死的那年,他的妻子康丝坦彩托称养病。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维也纳郊外的巴登,没法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萨利耶里就时常带他去吃吃喝喝。他的身体就在这前后开始每下况愈。康丝坦彩·莫札特在她丈夫有生之年缠绵病榻。与他死别以后反倒很健康。 
  “莫札特死后不久,柏林的《音乐周报》写过一篇报导。说他。死后身体肿胀得很厉害。令人联想到是中毒而死,一七九八年。法兰兹·尼梅契克在布拉格出版了一本《莫札特的一生》。还引用康丝坦彩的话,说莫札特表示自己‘有毒在身。活不长了’。” 
  “……” 
  “毒死被人发现总是不好。他被埋得很匆忙。听说现在连他的墓都找不到了。” 
  “安静一下。菜来了。” 
  “哇,您总算开口了。真了不起。” 
  一面切肉,我叹了口气。 
  “维也纳乱七八糟的谣言实在太多了,根本不能当真。人一死,就有人说是被毒死的。生个孩子,又有人说不知道父亲是谁。连我去洗个澡,都有人说贝多芬疯了。 
  “我以前就听过莫札特被毒死的传闻,也听说是憎恨他的萨利耶里干的。不过,你实在不应该再以讹传讹,大声宣扬这种没凭没据的谣言。萨利耶里在乐坛实力雄厚,像你这种刚出道的歌手,被他卯上的话,以后连上台的机会都没了。” 
  “没想到您的想法竟然这么稳健踏实。” 
  “怎么样。很佩服我吧?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不但曾听说是萨利耶里干的。还听说是共济会动私刑把他处死的。” 
  “嗯。听说是因为莫札特在死前三个月完成的《魔笛》中揭露了共济会的秘密教义。可是如果传言属实,写《魔笛》剧本的艾曼纽·席卡奈达应该也脱不了干系。困为他也是共济会的一员,可是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小牛肉味道还不算差,我总算没有对侍者抱怨。 
  而吃完了一餐。赛莲也以惊人的速度把她面前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我心中开始盘算,这餐饭的账该怎么算。 
  “对了,听说那个乐谱行的老板崔克。以前曾在宫廷乐团中拉过大提琴。” 
  酒虽然难喝,还是被我喝得见底。我抬头表示讶异。赛莲继续说:“而且还是萨利耶里最钟爱的大提琴手呢。” 
  没想到这位萨利耶里钟爱的大提琴手竟被烧焦了,坐在维也纳河畔剧院的贵宾席上。 
  舞台上,钢琴协奏曲的排练正从第二乐章移向第三乐章。交响乐团音量逐渐沉寂,只剩法国号竭尽全力的继续吹奏。 
  尽管法国号手已经快喘不过气来,拼命用脚踏着地板。意图减轻痛楚,我仍维持着慢板的速度。 
  彻尔尼的钢琴加进来,在压抑的音乐声中,开始探索第三乐章的主题。不断拉长期待与紧张,然后一口气爆发出充满光辉的喜悦——这是我最擅长的表达方式。不幸的是,欢悦还来不及爆发,法国号手便已冲到极限,吹不出声音了。我停止指挥。 
  “葛罗哲斯基!你什么时候得了气喘病?” 
  法国号手气急败坏的回嘴道:“可是,老师。您叫那个偷溜进来。在贵宾席上偷听的人别这样瞪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回过头去。望向灯光照不到的二楼。那儿似乎坐着一名男子,但看不清楚相貌。 
  尽管练习算不上什么秘密。但也不欢迎外人随便进来听。 
  “那边的皇帝陛下。我们胆小的法国号手,被你看得快断气了。”我大叫:“请你赶快离开!” 
  但他没有反应。 
  “老师,那个人从开始练习之前就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大概是被我的名曲感动得无法动弹了吧。” 
  “也可能是肚子饿得无法动弹。”彻尔尼说着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他跳下舞台到一楼座位区,然后绕出走廊上二楼。他到达二楼最前排的贵宾席。望了那男人一眼,然后呆站在那儿。 
  “老师,我看我们收不到门票了。” 
  “怎么了?” 
  “死了!” 
  舞台上立刻骚动起来,团员纷纷放下乐器,往二楼奔去。我大声喊叫:快去找总管报警!但隔了很久才有人听到。 
  虽然剧院总管席卡奈达遍寻不着,但死者的身分倒是很快就揭晓了。不少团员一眼便看出,那是他们因工作关系而经常碰面的乐谱行老板崔克。 
  令人不解的是尸体的模样。身体被烧得体无完肤,头发也一片焦黑,但衣服却湿淋淋的。那是一具泡过水的焦尸! 
  剧院显然不是死亡现场,可是被火烧焦的尸体也不可能自己跑来这里听音乐吧。这具尸体到底是从哪儿运来的?是谁在干这么无聊的事?目的又何在? 
  第一个问题很快就获得解答。跑去通知乐谱行的团员没多久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大声喊道: 
  “崔克的店失火了!” 
  我内心不禁后悔:当时真该把那瓶酒收下。 
  
   2 
  尸体除了火烧,没有其他明显外伤。虽然目前的医学水准还有待商榷,但解剖的结果。并未检验出任何服毒的迹象。结果只好推定崔克是被烧死的。 
  然而,这种说法实在无法让人信服。照理来说,他是因为史瓦辰贝格街的店面失火而被烧死,那么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米勒卡格西巷的维也纳河畔剧院呢?两地之问有三十分钟路程,这其中必有蹊跷。 
  其实我井不想知道答案。只是新曲发表迫在眉睫,受到这种事情干扰,让我心情极度不悦。 
  “老师,今天警方要去做现场搜证。所以剧院关闭一天。” 
  彻尔尼走进我的工作室。把乐谱往钢琴上一丢。 
  “崔克的店也一样。警方显然正在办事,我们的税总算没白缴。” 
  他一面说一面抚摸着琴键。这台刚从巴黎运来的艾勒拉新型钢琴。要比我先前用的瓦鲁德制钢琴音域要宽。高音部增加了。共有五个半八度,六十八个健,而且每个音用三根弦,琴止还附有四种踏板。 
  “这次的协奏曲真的没有装饰奏(cadenza)吗?总觉得有点美中不足。” 
  “不要一面弹琴一面喋喋不休。好好看谱!” 
  “我已经把谱全部记在脑袋里了,这样看起来比较帅,对不对?” 
  “你给我听好,卡尔。演奏会不是马戏团表演,不必考虑太多视觉效果。” 
  “是吗?我觉得音乐家也不应该忽略视觉效果。” 
  “我不是叫你完全忽略视觉效果,而是说那是次要问题。有太多东西比那个重要。” 
  “对了,您猜崔克命案是谁干的?” 
  这种事,有必要现在讨论吗? 
  我开口责备他,但又立刻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他: 
  “你刚才说‘命案’,难道他是被人谋杀的吗?” 
  “卖乐谱又不用生火。会发生火灾,不是很奇怪吗?而且还有人故意把尸体从现场搬出来。这不是命案是什么?” 
  “嗯……”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思索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而且崔克也不会就这样乖乖的任人宰割呀。 
  “别停手,继续练习,”我搔搔头说。“就算有人搬动尸体,也不表示崔克是披杀的。而且他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剧院……还是交给警方伤脑筋吧“, 
  “说到警方,听说他们和宫廷乐长联手,在暗中搞鬼哟。” 
  “什么?” 
  “我听萨利耶里的弟子说的。今天他们的课全取消了,因为乐长要和宫廷警察出去。” 
  宫廷警察别名维也纳秘密警察,最主要的任务是保护皇室,拥有莫大的权力。维也纳警察署也在他们的管辖之内。 
  “大概只是单纯的被传去问话吧。崔克以前在宫廷演奏大提琴,萨利耶里被警厅叫去问话不希奇。” 
  “还有意想不到的事呢。听说那个乐长很讨厌莫札特,可是最近却从崔克那儿拿到莫札特的《摇篮曲》谱。” 
  “你是说莫札特的《摇篮曲》吗?” 
  “对。有这么一首曲子吗。老师?我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最近才出版的。”我想到在我外套口袋里的乐谱,和硬把它塞给我的赛莲。“对了,我想见见萨利耶里的那名弟子。他叫什么名字?” 
  “舒伯特,法兰兹·彼得·舒伯特。念皇家首都康维特神学院,拿奖学金的。去年开始拜萨利耶里为师。” 
  “神学院?那么是维也纳少年合唱团的团员喽?” 
  “嗯,才十二岁。” 
  “还是个孩子嘛。” 
  “对,不过他非常崇拜您。” 
  “那为什么会去拜那个意大利老头为师呢?” 
  “可是。您会收一个穷学生吗?” 
  我瞪了彻尔尼许久,慢慢摇头说。“当然不会。” 
  皇家首都康维特神学院。原本是为了教育奥地利贵族子弟而设立的寄宿学校,分为小学及八年制高中两部分。不过,除了贵族子弟之外,学校也收通过城堡礼拜堂少年合唱团考试的平民子弟,让他们免费在康维特神学院从小学一直念到高中低年级。舒伯特便属于后者。 
  神学院就在耶稣会广场上那栋古老的宫廷资料馆隔壁,校舍本身是一栋丑陋的四层楼石造建筑,只有单调的墙壁异常显眼,上面勉强开了几扇小窗。 
  那原本是一所耶稣会教育修士的学校。但上任皇帝约瑟夫二世与天主教会不合,采疏离政策,故意赶走教会的修士。在那儿建立了这所贵族学校。 
  “那是什么?银行窗口吗?”我手指着八口处的一个小房间。 
  “是门房。要会面就得先通过这一关。” 
  没一会儿,彻尔尼从里面走出来。催赶我回到大马路。 
  “我告诉他。我们在对面的咖啡店等他。走吧。” 
  “咖啡店?你该不会打算敲我一顿吧。” 
  “不这样您怎么会请我呢?” 
  “我昨天才被一名女歌手敲了一顿呢。” 
  “哇,真了不起。” 
  我本来想问他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想来也不会得到什么像样的答案,便又作罢。 
  在广场的咖啡店入座,彻尔尼立刻叫了一杯咖啡,我则对侍者挥挥手。看侍者一脸为难的样子,彻尔尼立刻说:“请给这位先生一杯巧克力。” 
  他倒很干脆。 
  我深呼吸一口。正准备开口,彻尔尼制止我道:“舒伯特可是对您尊敬有加、奉若神明,如果看到您连一杯茶都舍不得喝,一定会很失望。” 
  我放眼观看,看到一个圆滚滚的少年从远方走过来。那一身黑色带金钮扣的制服,穿在他身上,简直是笑话一则。 
  走近以后。我发现他的样子更滑稽。他把两头尖的制服帽脱下,立刻露出饱满的大额头上那勉强梳齐的乱发。而脸蛋的正中央几乎被一副厚得可怕的眼镜占领。 
  彻尔尼很自然的举起手来招呼他,少年则一副腼腆拘谨的模样。 
  “老师。这是法兰兹·舒伯特。这位是贝多芬老师。”彻尔尼为我们介绍。被引荐时。少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令我不禁怀疑是否自己相貌凶恶,把他吓坏了。 
  “我们是在劳布克维兹亲王的沙龙认识的。”只有彻尔尼一个人表情自然,若无其事。 
  我发现舒伯特是因为紧张而表情僵硬,于是开玩笑的对他说,“你是不是牙痛?”问完后,立刻诅咒自己问得太蠢。“是这样的,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萨利耶里的事。听说他和宫廷警察暗中串通在搞鬼。” 
  “嗯。”小胖子终于开口了。“最近他常和警方的人在一起。” 
  “最近?乐谱行老板被烧死,不过是昨天的事。难道萨利耶里在那以前,就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吗?” 
  “是的,大约两个别以前。有一人晚上萨利耶里老师请我去吃晚餐。” 
  “真了不起。”彻尔尼故意在一旁张大眼睛惊叹道。他知道我鲜少请学生吃饭。 
  “那时,凯特琳娜·卡巴莉莉也在场。” 
  谁都知道这位宫廷的首席女高音是萨利耶里的爱人。她是如假包换的德国人,但为了取悦萨利耶里,故意把名字改成充满意大利味的。 
  吃完一餐意大利式的冗长晚餐后,餐桌上的话题一变,转到了授琴的功课上。 
  舒伯特向来沉默寡言,静静听完萨利耶里交代的功课后。正在椅子上扭捏不安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访客:乐谱行老板崔克。 
  “老师,您看,我拿到一样好东西。”他很兴奋的拿出一份乐谱交给萨利耶里。从舒伯特的座位看不到乐谱的内容,但从坐在萨利耶里身旁和他一起看谱的凯特琳娜天真的话语,大约可以推敲出内容。 
  “是《摇篮曲》耶。” 
  有必要特别为了一首《摇篮曲》来找萨利耶里老师吗?舒伯特的内心暗自怀疑,但更令他讶异的是老师的反应。他转身对舒伯特说。 
  “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吧,错过门禁时间可不好。” 
  门禁时间只是借口,学校根本没人遵守。不过,得到脱身的借口,舒伯特立刻站起来。 
  “把这些都带回去吃吧。”凯特琳娜把桌上的水果、糕饼包起来递给舒伯特。凯特琳娜看起来个性豪放,但心地很善良。 
  舒伯特绕过桌子,走到凯特琳娜身边接下那包食物,顺便偷瞄了一眼老师手上的乐谱。那不是印刷品,而是手写稿。 
  “贝伦哈特·菲理斯”的签名,看得非常清楚,但是旋律只瞄到开头的几个小节。 
  舒伯特道过谢,在管家的护卫下走出老师家的玄关,但还没有走到大门口,舒伯特突然想起他把抄功课的笔记本忘在餐桌上。该不该回去拿呢?个性内向的舒伯特站在庭院中踌躇半晌。这时候,屋里传出凯特琳娜的女高音歌声。 
  她的歌声就像一般唱歌剧的女高音,声音华丽高亢,但并末能掌握到曲子的神髓。不过,可以确定是在唱刚才那首《摇篮曲》。 
  “Schlafe,meinPrinchen,schlaf'ein,esruhnnunSchafchenundVogelein……” 
  戴着厚眼镜的舒伯特默默望着地面,带着几分无奈,步履蹒跚的迈向归途。 
  当然,最后舒伯特垂头丧气的迈向归途的模样,是我想像的,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崔克的乐谱行没过多久就出版了那首《摇篮曲》,我很好奇,就去买了,可是……” 
  “发现作曲者不是菲理斯,而是莫札特。” 
  “是的。” 
  彻尔尼把咖啡一饮而尽,用手肘顶顶我,说: 
  “老师,您好像知道内情嘛。” 
  我没说什么,只从口袋里把乐谱拿出来,放在彻尔尼面前。他虽然不至于吹口哨对我表示敬佩,但翘起嘴来直盯着乐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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