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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枪神-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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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在各州府设驿馆,同时配有信差,每隔五日将首都的消息传达各处,平日里没人来,门房也就把邸报拿去引火,毕竟纸好易烧。

    跟信差搭两句话,门房将邸报拆开,里边写着京城的消息,他认不得几个字,只勉强认出一个“邹”,貌似他家隔壁卖炭的媳妇就是姓这个。

    今天既然驿馆里来了人,干脆做点事,门房将邸报展开,蘸点热水黏在旁边的墙上,风一吹就给冻住了。

    日中刚过,崔芷璇在炕上给三人各自铺好床铺,说:“好了,今晚就睡这,钟离你在中间。”

    崔钟离不高兴,总有种被姐姐保护的感觉:“为什么!我又不小了!”

    崔灵鸳:“对啊,他都不小了,让他睡地上去,三个人挤死了。”

    “行啦,”崔芷璇把二人往门外推,“不是要给钟离买袄子么?现在就走。”

    出门之后路过张家三人的房间,张烒远坐在椅子里翻书看,一瞧见崔钟离,冷笑一声。刚好被竖起耳朵的崔钟离听见,他顿时生出停下脚步扭头回房温习的念头。

    崔灵鸳扳着堂弟的肩不让他动,大方地冲着张烒远打个招呼:“张师弟,我们去街上逛逛,要同去么?”

    “不了,你们买些女孩子的东西,我去干……”

    “——去啊,怎么不去?”张栻迢的脑袋从里屋伸出来,转脸谴责张烒远,“三弟啊,你自己的被窝就别要二哥帮你铺了吧?平常不见你看书,这个时候倒挺装模作样。”

    张烒远愤怒地看他一眼,把书拍在桌上进去了。张栻迢笑嘻嘻地出来说:“别理他,他就这样,我去,帮你们拎东西。”

    张栻迢年方十九,正是擅长调笑的年纪,口气略轻佻,却不招人厌,崔灵鸳爽快答应:“好啊,走吧。”

    “那我们走啦!”张栻迢扭头冲着里屋喊了一句,“三弟你要带东西不?”

    “不要!”

    四人说笑着离开院子,张礼真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问:“他们去哪?”

    “我哪知道,这边真是穷乡僻壤,连个上元节都要折腾这么多日子。”张烒远抖开一床棉被,“连个被套都没有。”

    “两位师祖呢?”

    “对面中间正屋里,余师叔、赫兰师叔也进去了。”

    “齐师叔呢?”

    张烒远:“刚刚进去,然后又出来了,不过苏溪亭进去之后就没出来。”

    张礼真早就感觉两位尊仙有意不让他们插手一些关键事务,也知道清虚派对几大世家的势力在门派中肆意发展有些忌惮,这些年对于世家子弟的疏远渐渐由水下浮上水面,他担心这后边是不是也有皇帝的意思在。

    张礼文与张礼真的曾祖父、祖父都曾官至尚书令,后祖父因尚书省被撤、六部归皇帝直接管辖,萌生了致仕之意,在朝廷的再三挽留之下,退居崇文馆,给尚是太子的赵剡讲学。如今张礼真的父亲正在给太子赵璟讲学,再加上国子监里那帮成天打笔墨仗的张家门生,自家也就比齐家差点。

    难道是皇上看不惯祖父或是父亲的学生在朝中议论政事,决定借着清虚派敲打敲打?张礼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家里往来的人尽管职位各异,却多有读书人的风骨。往好了看是直谏犯颜、匡扶济世,往坏了看就是迂阔死板、好高骛远,没事爱给皇帝挑刺,要命的是这些人还喜欢打张家的旗号。难怪大哥把两个嫡生子都送到门派里来,看来真的是有淡出朝廷的意思。

    想到这里,他不禁替张式遥叹了口气,希望过些年大侄子殿试之后,下放到地方去,远离朝堂纷争,安稳度过一生便好。

    对面的正屋门窗紧闭,公输染宁将一张地图铺在火炕的矮桌上,自己与沈淇修坐在两边,三个晚辈在旁边站着看。

    “柳杨枫手下有一千步卒,五百骑兵,新平府与愬远镇之间隔了七八个村庄,能让骑兵长|驱|直|入的只有两个,都在官道旁边,”公输染宁指着地图上的两个村落,手指向南移至新平府附近,“现下两个村落都在柳杨枫设的路卡北边,但这三年来他却没有新的动静。”

    “按理说官道都断了,也该造反了,”赫兰千河说,“在这种地方驻军,越拖粮草越少,他是怎么支持这么久的?”

    公输染宁:“朝廷也不清楚,本打算就放着,没料到柳杨枫会收留北漠的流亡道者。天一派此前派人前来,却他们自称南华派门徒,这些人原本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没想到竟能让天一派铩羽而归。”

    “南华派……那都是将近一百年前的事了吧?”苏溪亭问,“修为不够,连保持相貌都做不到,他们是怎么在北漠活下来的?”

    “据天一派弟子所言,这些人当中有几个白发老者,甚是厉害,其余的年轻许多,修为几可不提。”

    沈淇修:“师兄能否将天一派弟子落败一事细讲一遍?”

    公输染宁点头:“这批弟子在上年九月分开走小道进入愬远,汇合时遭到一批道者的埋伏,对方并未施法,而是放出了十几头北漠异兽,天一派地处兖州,并不熟悉如何应对,能够及时撤回已是不易。”

    “异兽?”赫兰千河脑子里交替出现长角的猩猩、两个头的蛇以及十条腿的羊驼。

    沈淇修:“南华派本就擅驯化之道,当年替宫中引进了不少奇珍异兽,康王夺位之后便慢慢消匿踪迹了。”

    赫兰千河心说这不是临溪楼正在干的事嘛,问:“如果柳杨枫带着这一百个人,能打下整个雍州吗?”

    “打下来容易,守住却难了,”沈淇修说,“若是以道者的身份开战,必然引来整个仙道的围攻。”

    “光靠一千五百人又打不下来。”赫兰千河补充。

    “所幸他也清楚这些,”公输染宁道,“得找个机会跟他碰个面,若是能将他劝动最好。”

    苏溪亭:“劝不动呢?”

    “那对我们最有利,”沈淇修说,“正好让他们留在新平府。”

    公输染宁知道沈淇修的意思,却还是有些犹豫:“到底都是同门。”

    沈淇修提醒他:“柳杨枫也曾经是。”

    公输染宁明白师弟的意思,他最信任的徒弟,离开门派之后竟能毫无顾忌地带着道者陈兵边界,全然不顾及往日里门派的恩情,只能说自己当初瞎了眼。如果不是他非要亲自对付柳杨枫才放心,他一定会让习惯性快刀斩乱麻的鱼尘欢代替自己解决世家的事。只是到了如今他生出一些担忧,八年不见,柳杨枫还是像当年那般自信骄傲甚至有些狂妄吗?

    “师父,”外边齐桓景敲门,声音有些急切,“京城传来消息,跟天一派右护法有关系。”

    公输染宁对余圣殷点头,后者立刻过去开门。齐桓景拿着四角粘着冰的邸报进来:“原定在天牢内处决,没想到让人跑了,最后只能乱刀砍死在街上!”

    “十九日的消息,现在都快二月了……”苏溪亭腹诽信差工作效率低下。

    公输染宁一把将那张纸抓在手里反复浏览,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原依天一派门规,斩断灵脉,夺其金丹,后赐鸩酒……人犯杀狱卒十五人,避走南门,守军力战,斩之……”

    赫兰千河与沈淇修对视,暗道段云泉真的对自己师叔下手了,只是这种情形下,邹元德能冲出天牢,真是匪夷所思。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公输染宁对齐桓景说。此事尽管骇人听闻,却不是手头最要紧的问题。

    齐桓景低下头:“是。”现在他能确定,如果公输染宁先前只是没把自己当接班人来看待,那么在他被堂|妹齐晚思逼着交出二十张镇命符之后,他在师父心里永远都是个叛徒。不,也许在柳杨枫被逐出门派之后,所有姓齐的人在公输染宁心中,都是叛徒。

第41章 捡来的伤患() 
几条街之外,崔灵鸳跟脚店的伙计打听哪有绸缎庄,那伙计抬头看了他们四人一眼,滴溜溜的眼睛几人的佩玉上转了几个来回,似有光芒闪过,脸上摆出一个笑:“您四位是外地来的吧?小的这就带您去。”

    “姐,不用了吧,我看前边就有家挺大的……”崔钟离还没说完,就被伙计打断了。

    “四位刚来不知道,别看那铺子大,东西也是一等一的贵,小的带您去找个老裁缝,料子不敢说比他们好,可针法绝对是整个州府数一数二的,保证实惠!”

    “不了,”张栻迢笑着把崔钟离推到旁边,“我们只要最贵的。”

    “诶,诶!别走啊四位,诶,四位——”

    张栻迢对崔家两个女孩说:“这人估计是想把我们拉到什么小店里去,现在说得漂亮,到时候肯定要以各种名目收钱,他自己也捞点小钱。”

    崔芷璇不解:“你怎么知道啊?”

    张栻迢瞥了她一眼:“这种皮条客哪里都有,京城里尤其多,你们往日都是托家里人去买东西,没见过也不稀奇。”

    崔芷璇:“可是姐姐常常出去玩,怎么没见她碰到过?”

    “经你们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可能被骗过……”崔灵鸳说,“上次给你买的发簪,就是到南城弄堂里找了个匠人做的,我都没说话,他就直接用了玳瑁镶头,最后也不好拆回去,花了我一大笔钱……对了,那簪子好用不?”

    “啊……”崔芷璇不好意思地说,“给我弄坏了,大年夜给摔在地上摔碎了……”

    “看来真是假的,”崔钟离凉凉地说,“我那套玳瑁笔杆从来都是摔断,哪里有摔碎的。”

    四人安静下来。

    “不行我得去揍那伙计一顿!”崔灵鸳掉头就走。

    “唉别啊!”崔钟离喊道。

    崔芷璇拉着姐姐的胳膊:“骗你的又不是他,找错人了啊!”

    “揍不着京城的揍他也一样!”

    张栻迢打哈哈道:“算了算了,你看前边那家,是不是也是做衣服的?”

    其余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一幢两层楼房,进进出出的多半是伙计,只有零星几个穿短衣厚袄的家丁或者婢女。三人连拖带拽,将气势汹汹要找人出气的崔灵鸳拉近店里。

    绸缎庄除了定制衣衫,还有些现成的披肩和外套。崔钟离因为张栻迢就在边上,不好意思提到“貂”字;崔芷璇瞧着弟弟,猜到了他的心思,对店里量布的伙计说:“要厚些的夹袄,最好是有皮毛的……”

    “貂皮的有没有?”崔灵鸳绕过二人上来就是一句,还不解地回头问堂弟,“你不是一直嚷着貂啊貂啊的吗?怎么不说话?”

    张栻迢补充说:“我家小弟也喜欢,的确是十分暖和。”

    回去时食肆里的大锅已经架了起来,滚水里翻腾着肉块和面条,香气四溢。崔灵鸳很快将被皮条客欺骗的伤痛抛诸脑后,打开钱袋豪爽地表示愿意请客。

    崔钟离不屑地打量着店里泛着油光的木桌,说大姐只在小气人来的地方大方,又看张栻迢毫无芥蒂地找了张台子坐下,只得跟着坐在他边上,心想百春堂弟子的战力虽说不及皓玥堂与臻午堂,可性子真是好得没话说,他姐姐崔芷璇是,张栻迢也是,大概是跟宋柳君久了,心气也会平和下来。

    面条还没端上来,后厨就传来争闹声,老板急匆匆跑进去:“吵什么呢!吵吵吵,还有两桌没上呢!”

    “不好了,后门有个人,好像给人砍了……”厨子的声音被老板捂回嗓子眼里。“小点声儿!你想把人都吓跑吗?!”

    他们的声音很小,但四人全听清了,崔芷璇率先站了起来,挑开帘子就要进去;张栻迢跟着晃了过去。崔钟离与崔灵鸳对视片刻,跟着穿过后厨到后门外,还真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歪在门边,右肩膀上一道伤口翻出发黑的皮肉,身上的衣服由兽皮缝制,手脚腕上套着骨饰,看着不像中原人,发髻却又梳得规整。

    崔钟离皱眉,看了看崔灵鸳。

    后门外边是条阴暗的死胡同,伤者就靠在门外的墙上。

    崔芷璇蹲在那人身边,替他将右胳膊固定住;老板刚要阻挠,就被张栻迢拦了下来:“不要紧,她学过医术。”

    而后崔芷璇替伤者探了脉,回首冲着三人点点头。

    “那便好,我看你们就把这人带回去治,别放我这,正月里死了人多晦气!”老板说着就要赶人。四人无法,只好跟老板买了一辆即将报废、弃置墙角的手推板车,还花钱租了一头骡子,把人倒腾到驿馆。

    “师祖、公输师祖,不好啦!——”崔灵鸳闯进公输染宁房中,后者放下指甲钳,问:“又怎么了?”

    “我们捡到一个受了重伤的人,看着挺像是柳杨枫手下的道者,就给带回来了。”

    公输染宁问:“人呢?”

    “在院子里。”

    “搬到我……搬到隔壁去。叫芷璇先守着,我马上过来。”

    今晚注定是睡不好觉了,公输染宁找出针筒,移步隔壁空屋,衣料闪得正从廊下路过的赫兰千河眼睛一花,手里的扫帚险些绊倒自己。公输染宁见着他,匆匆道:“你也进来打下手,”而后对崔钟离、崔灵鸳和张栻迢吩咐说,“把你们齐师叔叫来。”

    崔灵鸳惦记着骡子,到门口一看,骡子返回时踩下的脚印清晰地留在雪地上,还拖走了他们刚买回来的破车。

    “什么破地方!”崔灵鸳含|着怒气摔上门。

    屋里的炭盆刚刚烧上,赫兰千河拨拉着钳子,眼睛不时瞟向里间,问:“那边冷不冷?要不要把火盆搬过去?”

    “不用了,这炭不行,烧着呛人,”公输染宁将崔芷璇捣碎的草药敷在伤口处,用烧红的剪刀将坏死的皮肤剪下。

    齐桓景拿来绷带,交给公输染宁,顺手接过他手里的剪刀放在边上干净的脸盆里;伤口包扎完毕,公输染宁施过针,人就算是救回来了。

    外边走廊上,崔钟离问张栻迢:“你怎么不进去?”

    “我又不懂医,进去只能添乱。”

    “也是……”崔钟离看着紧闭的房门,“有姐姐他们应该没事的,那我先回去了。”

    “嗯。”

    “你不回去吗?”

    “沈师祖尚不知情,”张栻迢说,“还是去说一声的好。”

    而后就看见沈淇修走来,对他们说:“不必了,你们回去歇息吧。辛苦你们了。”

    下午,公输染宁替伤者换了两次药,才基本止住血。边上沈淇修端详着从那人手脚上摘下的链饰,说:“是沙狐的头盖骨,他修为应该在琴心境下乘,肩膀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像是斧头砍的,万幸没有铁锈渗进伤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我得一直在这看着。”

    沈淇修:“要不我来。”

    “不用,一晚上不睡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我还有事要问。”

    平常他一中午不睡都要絮叨诸如“眼袋下垂”“肤色暗沉”的句子,沈淇修明白师兄现在很希望一针把这人扎醒问柳杨枫到底在干什么。

    然而直到第二天他们将要出发到新平府,伤患都没有醒过来。公输染宁不得不将同车的齐婉云和余圣殷赶到别处,腾出位子让他躺着。齐婉云极不高兴地上了崔灵鸳三人的车,崔灵鸳却恨不得来的是苏溪亭,人家虽然不及齐小姐坐姿端庄,却绝不会在见到牌桌的第一时间露出鄙夷的神情。

    而苏溪亭过不来,因为她正拿着从崔灵鸳处顺来的牌,教余圣殷认点数,再拉上赫兰千河,企图再凑一桌。

    “真爱生命,拒绝赌博,”赫兰千河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苏溪亭的邀请,“赌博,害得多少人倾家荡产,多少人流离失所,一个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这样被硬生生拆散,赌博扰乱市场秩序、破坏社会治安,是……”

    苏溪亭:“五文一把,开不开?”

    “师父他们要来腐朽我的思想,你不阻止一下?”赫兰千河拉了拉沈淇修的衣袖。

    对方只是将一个钱袋扔过去:“碎的都在这里,我也不清楚有多少。”

    “开开开!就怕你没钱,”赫兰千河把钱袋一放,“等会儿输了别赖账啊!”

    一路不停,还要走上四五天。第四天清晨,苏溪亭从被赫兰千河杀得丢盔弃甲的梦里惊醒,下意识地摸向干瘪的钱袋,眼睛偷偷打量对面沉睡之中的少年。

    太失算了,本想靠着忽然有些起色的人品赢两把,没料到赫兰千河深藏不露,竟然是个算牌的高手,可见以前必定经常出入赌场,出牌的动作里带着浓浓的资本家色彩,就差指头缝里夹跟雪茄。

    趁着他又长睡不醒,苏溪亭想着要不要抽空去崔灵鸳那碰碰运气,兴许能赢点回来?但一想到齐婉云那张弥散着谜一般贵气的脸,她就失去了动力。

    沈淇修与余圣殷都醒着,一个在翻书,另一个看着窗外白雪纷飞。

    前车忽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齐桓景来敲他们的车门:“沈师叔,那人醒了。”

    闻言沈淇修让苏溪亭来顶替他的位子,下去了。齐桓景站在下边,原处没有他的位子,苏溪亭又在车上,他在大雪里跺了跺脚,对车夫说:“赶车吧,我跟着走一段。”

    “……不用了,”苏溪亭把赫兰千河扶到自己肩膀上靠着,“上来吧。”

    “啊?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你上来吧。”

    愧疚里带着些许心虚,齐桓景还是坐到了苏溪亭对面。马车缓缓向前走去。他想了好些个措辞,却又都没头没尾的,便索性直接开口:“……之前一直想跟你请罪,没找着时候,真是对不起。”

    苏溪亭把赫兰千河的头扶正:“比起冯烨晖,我的运气要好一点。”

    齐桓景沉默了,他当然知道当初齐晚思跟他要剪铃草就是抱着毁掉苏溪亭的目的,若不能灭口,至少也要让对方再不能说话。自己虽然不知内情,可私自将□□与镇命符交给堂|妹的举动,足够挨一百下鞭子,门派之所以毫无动作,不过是给齐家面子,识相的话,他就该早点滚出万松阁。

    “据说齐晚思是主谋,我就奇怪了,你是长兄,怎么会乖乖听她的话。”

    边上余圣殷的目光就没从雪地上移开过。

    齐桓景也不明白,齐晚思虽是齐谌之的女儿,个性却更像她的大伯齐诤之,衬得齐桓景这个亲儿子跟捡来的一样,父亲叫自己改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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