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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紧张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这件事不知是说还是不说,说了恐怕是欺君之罪,不说也是欺君之罪,真是难啊!
“臣有罪!”祖大寿慌忙起身跪地。
“你何罪之有?”朱由校惊奇起来,他越发的越不明白了,这有什么罪?
第一百八十八章重燃希望的努尔哈赤()
祖大寿的异常举动让朱由校莫名其妙,不解的问:“爱卿劳苦功高,何罪之有?”
祖大寿伏地叩拜,不敢直起上半身,回道:“臣违背朝廷制度,私自招募家丁建起的骑兵,不是朝廷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朱由校心里咯噔起来。
在明末,武将私自蓄养家丁建立私人武装屡见不鲜,但多发生在崇祯时期,那是因为朝廷无钱养不起这么庞大的军队了,光辽东就是一个无底洞,每年耗费军饷四五百万两,还要镇压各处的流寇,财政早已枯竭,不得不诏令私人募捐军队平叛流寇,粮饷自行解决,朝廷只给官职。这也造成官军们比土匪还土匪,抢夺百姓财物屡见不鲜,但崇祯皇帝没有办法,只能闭上眼睛装看不见,谁让他没钱发军饷呢!可这也是逐渐造成军阀的形成,崇祯后期已经无力控制各地的军队了。
但是在现在,朝廷还没有到粮饷枯竭的时候,还没到崇祯朝那样的混乱的时候,还没到要私募军队的时候!
岂能让崇祯末期的事在他这里上演?朱由校的集权意识很强,他绝不允许有这种现象出现,绝不允许有军阀的苗头出现!何况祖大寿私募军队是拿着朝廷的军饷养的,这明显是变相的挪用军饷!
朱由校刷然变色,极为不悦,阴沉道:“既然你知道是违制,为何还这么做?!”
祖大寿战战兢兢,他知道这罪责不小,私募军队的开支不小,傻子也知道这不会拿着自己的钱发军饷,一定是动用朝廷的,这是变相的贪污挪用。皇帝憎恨贪官污吏,更恨贪将,熊廷弼到任辽东后也查出不少贪将,唯独他小心翼翼,暗中做些生意填补了些,再加上他对部下士兵极好才平安无事。
但是,皇帝是何等精明,在为太孙时就早传的神乎其神,昨晚与莽古尔泰的一战必然引起他的关注,仅以千余人能与数千金兵正面交锋,换了谁都会感到不可思议。
如今东窗事发,他不敢隐瞒,这个时候交待总比皇帝挑明了强。
自己说出来是坦白,皇帝挑明了是问责,性质不一样。
祖大寿脑袋贴着地,战战兢兢的回道:“抚顺是辽东重镇,一直被金贼觊觎,多次重兵围攻。臣坐镇抚顺后,感慨我军不如金兵,尤其是野战,金兵多为骑兵,机动性强,长与奔袭,我军多为步兵,与之对阵几无胜算,骑兵无论战马、兵员训练皆不能与之抗衡!以致于只能凭坚城拒守,如此太过被动,我军始终不能创造有利战机与之决战。臣每每想起极为痛心,为了能与金贼大战与野,臣想只能建立一只和金兵匹敌的骑兵才能弥补我军短处。所以所以”
祖大寿支支吾吾的不敢往下说,声音也越来越低,额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滴湿了地上一小片。
“所以什么?”朱由校愠色的追问。
“所以臣就瞒着熊帅,瞒着朝廷私募了一只骑兵,”祖大寿颤微微的求饶,“陛下圣明,臣有违朝廷规制,求陛下宽恕,臣回去就解散了这支骑兵。”
朱由校摇头说:“这么强悍的骑兵解散可惜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能练出这么好的骑兵?”
祖大寿心里一惊,皇帝这话说的有点怪,莫非皇帝不是在责备自己?
他回道:“两年来,臣暗中与察哈尔部互换良马,招募与金人有深仇大恨的辽人。这些人有的家人被金人杀害,有的家乡被毁了,与女真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到了战场上,他们就见到了金贼就会两眼发红,一心想着多杀金贼,因此作战十分奋勇,且他们多为亲朋好友,十分团结,战力强悍!”
“噢,”朱由校眼中闪出光芒,“原来如此。”
他有点莫名的喜悦涌上了心头,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启发,祖大寿虽然违制私募兵丁,却建起了一支比朝廷正规军还要强的骑兵,这不仅弥补了朝廷的短板,也给出了一个建立起强大骑兵部队的方法。这让他想起古代西方的战略之父汉尼拔,他率领的迦太基军团主干成员多为父子兄弟,因此战力强悍,横扫罗马。想不到数千年的今日祖大寿也利用了这点建起了一支人数不多却十分强悍的骑兵!
朱由校似乎看到了大明要有一支能和金兵抗衡的骑兵诞生,不禁高兴起来。
他走下帅位,将惊颤的祖大寿扶起,此时他的脸上挂满了汗珠,脸色也是煞白。
朱由校笑了笑,赞道:“做到好!不过从此你的这支骑兵为朝廷给养,列入正式编制,上报兵部!”
祖大寿惊颤的样子忽的惊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陛下不治臣的罪了吗?”
朱由校摇摇头,沉着脸语重心长的说:“下不为例,有什么事要上报朝廷,也可以直接上书给我,切不可在这么独断专行。”
“是!”祖大寿一身的惊骇顿消,这可是好事啊,意味着他的这支骑兵从“雇佣军“转成“正规军”了,是真正吃皇粮的部队了,再也不是担惊受怕被茶亭追查的“黑户”了。
他喜形于色的跪地拜起:“陛下英明,天恩浩荡,臣不胜感激,必甘脑涂地以报陛下!
“下去吧,抚顺是辽东重镇,不可一日无将,带着你的骑兵赶回抚顺。”
“遵旨!臣告退!”祖大寿喜滋滋的,退出了大厅,他要把这件事告诉他的部下,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祖大寿走远了,朱由校也累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让他从惊喜到愤怒,又从愤怒到平静,真是没有一点消停,还好祖大寿横空出现的一支强悍的骑兵让他有了点安慰。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名词——关宁铁骑!
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关宁铁骑”最初就是祖大寿私募的一支武装,莫非这就是“关宁铁骑”的前身?
朱由校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用着他前世的记忆回想着这一段历史,可是他对“关宁铁骑”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这是一支战斗力十分强悍的骑兵部队,真正名震天下的时候是崇祯二年的“京畿保卫战”,袁崇焕率领的九千精锐部队在城外与女真大战!
朱由校凝着眉头也想不起“关宁铁骑”更早的信息了。
管他的!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朱由校暗暗的念叨:管他是不是“关宁铁骑”的前身,老子就把他当做“关宁铁骑”发展了!一定打造出一支大明的强大骑兵!
。。。。。。。。
在铁岭,各旗旗主,大将都陆续回来了,昨夜真是噩梦,看着天上飘起漂亮的孔明灯竟然是“催命灯”!谁这么缺德,竟然能想起用
那玩意挂着火药、火油从空中抛下来,炸的他们一个搓手不及,要不是跑的快,恐怕连全尸都留不下!
安费扬古最先达到铁岭,他在这里迎候回来的大将们。
“额亦都,回来啦!”安费扬古在逃散的人群中找到了凌乱的额亦都,高兴的上前安慰。
额亦都绽放出了一丝微笑,迎了上去,噙着泪将他拥抱在怀里,“我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说的什么话!我有那么容易死么!”
两人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暮时,旗主、大将、都统等聚集在原总兵府的议事厅中。
铁岭被屠后基本已经成了荒城,这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到现在走到大街上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仅留下一些工匠、美貌的妇女供金兵们役使,玩乐。
努尔哈赤已经醒来,他身体极其的虚弱,在随从的搀扶下来到了议事厅。两旁议论纷纷的旗主将军们见到大汗出来,都登时不敢再说话,笔直的站立着。
大汗气喘吁吁,脸色煞白,像是大病了一场,虚弱的斜躺在早已给他准备好的卧榻上,两边也给他垫上了厚厚的垫子。
努尔哈赤吃力的抬起无神的眼睛,扫视了御下的旗主、将军们,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他发现都安然无恙,没有少一人,心里宽慰了些许,有了淡淡的一丝笑意,虚弱的说:“好,好,你们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实在是好!”
“托大汗洪福,臣等安然无恙。”众人异口同声的参拜。
努尔哈赤仰面向上,闭上眼睛,呼吸短促极不均匀,这让众人见到十分担心,他们知道大汗经此打击身心俱伤。
“各旗、营损失怎样?统计上来了么?”努尔哈赤不想问,可又忍不住的想问。
众将们面面相觑,没人回答。
“怎么,你们是怕我受不了?”努尔哈赤微微睁开双眼,歪动了一下脑袋,看着众人紧锁的眉头,有气无力的又说了一遍,“都报一报你们的损失,放心,我承受的起。”
众人沉默,默默的把头低下,没人回答。
努尔哈赤怒了,可他现在连生气的劲都没有,想动怒可又没力气,只敢胸中一阵憋闷,一口痰窜到了喉咙,不住的咳嗽起来,众人担心他的身体,纷纷上来扶起他拍打着后背,把这口痰吐了出了。
痰吐出来了,大汗虚弱的身体都被汗水浸湿了,众人将他平躺的放好,又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只留下皇太极在身边伺候。
努尔哈赤微闭着眼睛大口喘息着,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他用尽力气将左手抬至半空中,指着众人。
众将不明白大汗此举是什么意思,唯独皇太极看出来了,他站起身来对众将说:“各位将军,你们就说吧,大汗想知道各旗、营损失多少。”
安费杨古无奈的回道:“不是我等不肯说,是不知道啊!营寨上空莫名其妙的掉下来的东西炸的士兵们无处逃避,只能弃营,原本以为明军会随后袭营追击,可谁知一路逃奔没人追,四散逃跑的士兵们大多安然无恙,现在正陆续回到铁岭,开原,也有的逃回赫图阿拉了。”
“是啊,我遇到的也是这种情况。”额亦都说道。
“我也是,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好的机会明军不追杀我们,真是太可惜了”
“就是,要是换了我,大军追出去定能杀个片甲不留,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会白白的浪费?真是搞不懂”
“也好,咱们的人保住了”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努尔哈赤听到他们的话,整个人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来了精神,他惊奇的睁开双眼,努力的用双手撑起身子想坐起来,皇太极赶忙将他扶起来,端坐在御榻上,众将看到大汗起了身,都愕然的不敢再说话了,规规矩矩的站好了。
“你们是说没人追?”努尔哈赤惊奇的问道。此时他的脸上有了点红晕,神色比刚才好多了。
“是,没人追。”安费杨古回道。
“呵,这还真是奇怪。”努尔哈赤笑了,整个人忽然精神了起来,笑道:“这是天佑我大金啊!”
昨夜是战事是惊心动魄,众将也是惊魂未定,本以为难逃一劫的他们却出其的安全,只奥逃出大营基本就安全了,不过也有许多士兵看到明火执仗的明军向一边追出去了,一开始都不明白,后来可能想到是追大汗去了。
莽古尔泰说:“怪不得我见到那么多的明军,原来哦都市冲着大汗来的,你们幸运了,是大汗吸引了明军你们才安然无恙的。”
努尔哈赤爽朗的大笑:“哈哈,这说明我八旗都还在,明朝的小皇帝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么好的机会却冲着我来,要是能把握战机追歼我八旗,就算放了我也成了无兵之人,灭我大金就是早早晚晚的事了。哈哈”
“大汗英明,自有上天护佑!”众人齐呼贺道。
努尔哈赤摆手笑道:“不是我英明,而是明朝小皇帝太糊涂,哈哈”
“哈哈”众将也跟着爽朗的笑起来。
笑毕,努尔哈赤脸色一沉,扫视众将,命令道:“众将听令,收集人马,整军备战!来日与我共报此仇!”
第一百八十九章察哈尔为何不出兵()
努尔哈赤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精神焕发,完全没有了刚才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缓缓地站了起来,但身体仍然有些虚弱,双腿支撑着他的身子有些吃力,一旁的皇太极忙上前扶住他,关心道:“阿玛,您还是修养些时日,待我大金休整后再战。”
努尔哈赤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摇摇头说:“没事,只不过气血虚弱而已,休息几天就会好的。明朝的小皇帝没能杀了我,这是天意,他就在沈阳,这可是天赐良机,我不能错过!”
他的话也正是皇太极所想,明朝皇帝就在辽东,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攻下沈阳活捉了明朝小皇帝,带着他入主中原岂不是一路畅通无阻?见了关卡就把皇帝亮出来,哪个关卡还不乖乖的开关放他们进去?哪个城池不献降?如果明朝像二百年前“土木堡事变”一样另立了皇帝,那就把他带在军列中,打起来仗明军也会投鼠忌器,那战场上的主动权岂不也在自己的手中?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千百年来屡试不爽的!努尔哈慈和皇太极都十分明白这其中的政治价值是多么的巨大!
可是,努尔哈赤身体虚弱,不养一段时间是恢复不了的,何况这次的溃败虽然没有损失多少人马,可粮草物资损失不少,要筹集起来还需要时间。
皇太极担忧的眉头轻皱,努尔哈赤看在眼里,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皇太极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努尔哈赤也忧心的微微点头,“这件事我早就想到了,粮草的事就交给范文程去想办法吧!他做事点子多,想必也不会太难为他!”
“是!”皇太极拱手应道,又接着说:“阿玛,您身体虚弱,回赫图阿拉静养,这次就让儿臣代您出征吧!”
努尔哈赤紧锁着眉头,上下打量着皇太极,倒吸一口气,内心喃喃道:皇太极是谋略之人,倒很适合做主帅,但这样一来只怕会引来众多子侄的嫉恨。他年老了,众多儿子都很优秀,战功卓著,自从褚英死后都想成为大金国的继承人,立功成为了他们唯一的政治资本,所以每次出征他们都会拼了命的作战,一个比一个勇猛,唯独皇太极却走谋略路线,站的高看的远,为大金国的每一次军事行动出谋划策,且都是绝妙的计策,连第一谋士范文程都赞许有加,让他做主帅是不二人选,可又该如何平衡其他的儿子呢?
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之中。
一片静悄悄的,众人看到大汗的两眉内紧,知道他在沉思,没人敢去打搅,都默默不出声,甚至连大声喘气的声音都不敢出。
约一顿茶的功夫,努尔哈赤的眉头翘开,略带一星的喜色,对众人道:“既然如此,这次我就不出征了,由皇太极代我出征。”
众人一片唏嘘。
在他们眼里,皇太极是众多皇子中军功最少的,随大汗征战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代善、莽古尔泰建功立业的时候皇太极还流着鼻涕呢,不让代善和莽古尔泰做主帅,着实让他们吃惊不小。
努尔哈赤看出来众人是心里不服,尤其是代善和莽古尔泰,两人的脸上红彤彤的,明显是反对但又不敢说。
努尔哈赤笑了笑,说:“我并不是让皇太极担任主帅,而是代我出征。”
这一下子让众人不明白了,代为出征就是行使大汗的权力,他不是主帅谁是主帅?
看着众人愕然的脸色,努尔哈赤说:“代善、莽古尔泰同为大贝勒,与皇太极共同执掌军政,遇事三人协商,不决的上报与我裁决!”
三人执政!
众人吃了一惊,这可是闻所未闻啊!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要是三个人意见不一再报大汗,往来耽误太多的时间,岂不误了军情?
代善不同意,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阿玛,三人为帅不分主次,若有要事请奏您岂不误了大事?”
努尔哈赤“嗯”了一声,又说:“你们商量的事若有两人一致便可执行,无需报我,三人不决再报。我就在铁岭,与你们较近,往来方便。”
这个主意倒好,少数服从多数,不让任何一个人坐上大帅之位,正好随了代善、莽古尔泰的心意,皇太极却不高兴,但没有办法,论资历和威望,他还远在代善、莽古尔泰之下,只能表现的很平静,表示赞同大汗的意见。
众人也觉得这主意好,皆俯首听命,对大汗的提议毫无意见。
也就没人再出来提出反对意见。
从此,一个新的政治雏形——“三大贝勒主政”!加上另一个大贝勒阿敏,形成了清初的“四大贝勒主政”!
努尔哈赤满意的微笑了,他相信,以皇太极的谋略,代善、莽古尔泰的勇猛足够了。但有一件事他要弄明白。
“莽古尔泰,”他轻声的叫道。
“儿臣在!”
努尔哈赤凝起了眉头,疑惑的说:“听说你救了我和皇太极,在击溃追兵时遇到了一只奇强的骑兵?”
“是!”
努尔哈赤疑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明军还有能和我大金八旗骑兵对抗的骑兵?辽东不可能有啊?”
莽古尔泰道:“是祖大寿,儿臣数千骑兵硬是让他突围了,我也感到不可思议,从没见过这么强的骑兵!”
“又是祖大寿!”努尔哈赤不悦起来,“他连连坏我大事,看样子要想攻下沈阳必先下抚顺!”他的眼睛犀利起来,透射着一股憎恨的杀气,愤道:“先下抚顺再攻沈阳!”
“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大事议完,努尔哈赤就要散去众人,手臂刚刚举起半空,忽然想到另一件事,这件事让他的心情瞬间变坏。
众人观察到了大汗的变化,都不禁打了个冷战,暗暗嘀咕:大汗又怎么了?真是天威难测,说变脸就变脸!
努尔哈赤脸色铁青,震怒之下无人敢大喘一声气息。
“皇太极!”
这一声叫的他浑身上下都哆嗦,忽感整个人被突然置在了一个冰窖里,冷的到了骨髓。
皇太极就在大汗的侧身,他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让大汗忽然动怒,他惧色跪下,请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