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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异动,对于只是看管他的金兵来说有动静就不正常,于是他暗暗派了两名斥候从城上用篮子吊坠出城去摸探,竟然发现已成为空营!这说明今晚一定有大的军事行动,不是努尔哈赤暗中调走莽古尔泰就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祖大寿不敢懈怠,沈阳城中有当今天子,万一有个闪失他也不会独善其身,于是备下精锐骑兵,出城寻着莽古尔泰的踪迹尾随而来,刚追上就看到了明军败亡的一幕。
面对莽古尔泰满脸的横肉,祖大寿冷哼的回应:“莽古尔泰!”
既然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也不再多废话一句,抡起手中的刀,再度使出全力砍杀了过去。
祖大寿在女真人的眼里是辽东明军第一猛将,就像当年的匈奴对李广一样,又敬又恨。这个曾两度打败褚英的人,让金国的将军们都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他一战!
两人都是当世猛将,勇武过人,几十回合下来力气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战越勇。
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骑兵团作战,两方都是当今最精锐的骑兵,都充满着仇恨的种子厮杀,不流尽最后一滴血绝不善罢甘休!两方都杀红了眼,战马的嘶鸣和士兵们沙哑的呐喊,混杂着血腥的气息在广阔的大地上飘荡回肠!
祖大寿与莽古尔泰苦苦鏖战,明骑兵是越战越勇,几乎能与这数千金兵抗衡。
莽古尔泰惊讶了,他从来不知道明军还有这么强大的骑兵,在他的印象里明军都是不堪一击的,要不是凭着城高墙厚,大金国的八旗铁骑早就驰骋中原了。
祖大寿见李如柏等三人逃远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目的达到了,也该撤退了。于是急忙下令突围!
面对数倍于己的金兵,祖大寿不再与莽古尔泰纠缠,虚晃几刀撇开他调转马头,在自己人的力战下突围出去。
莽古尔泰实在不甘心祖大寿突围,咬着牙下令追过去,他不想留下这个劲敌日后成为大金国的心腹大患!
这时,他麾下的一名都统上前劝道:“大贝勒,小心有诈,咱们还是别追了。”
莽古尔泰这才清醒过来。在这茫茫的黑夜下充满着许多变数,还是小心为上!
“哼!祖大寿!来日方长,下次遇见你定取项上人头!”莽古尔泰恶狠狠的发泄道。
没能杀的了祖大寿,他甚是痛惜,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了,心中的不快转化成愤怒,对着麾下的副将、都统们责骂,数倍于明军竟然没能消灭,还让他突围了,这是虽胜亦败,打的实在不光彩!
斥责完属下,他便下令全军回铁岭,一路上收集退败下来的残兵。
。。。。。。。。。。
李如柏、满桂和曹文诏也狼狈的回到沈阳了。此时天色已经起白,东方的一抹银亮之光照亮了大地。
三位将军灰头土脸的立在城门下,毫无精神,他们连抬头看一眼城门的勇气都没有了。三人面色难堪的你望望我,我往往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见皇帝。好好的一场仗让他们三人因争功而弄的惨败而归。
在督帅府兴奋的一夜没睡的朱由校等待着他们三人凯旋而归呢,谁知天刚刚起了白就接到了三人溃败回城的消息,这着实让他大吃一惊,派人询问败退回来的人才知道,三人为了争功而没有执行他的命令,都去追努尔哈赤了。
努尔哈赤没追上反而中了埋伏,两个受伤,一个大败,三军狼狈的逃回城里。
朱由校愤怒了,这三人都是后世响当当的名将,随便提溜出一个来都是优秀的将领,可这么好的三个将领凑到一块竟然打了败仗!
可恼!可恨!可恶!
朱由校气的脑袋都快炸了,绝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流失了。此战,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大量斩杀金兵的有生力量,努尔哈赤的主力都在这,只要能将大部金兵斩杀,后金必然元气大伤,就凭他们几十万的人口,再等二十年也恢复不了元气!到那是,努尔哈赤不再是一只猛虎,而是一只病猫,甚至连病猫都不如!
努尔哈赤就只有等死的份,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再次的臣服于大明王朝,辽东之患也将彻底解决,朱由校也将得到梦寐以求的战略时间,他便可将精力全心全意的放在内政上了,假以时日,再过十几年,大明国力恢复,后金只需一员偏将就可轻易消灭!
大明中兴指日可待!
然而,这些原本可以成真的梦想破灭了!
一切又得从头再来!
这一切都是李如柏、满桂、曹文诏三人争宠邀功所致!毁掉了他的战略!
“这三个混蛋呢?还没回来?!”
朱由校狂啸的吼道,声音几乎撕破了他的嗓子,嘶哑而又响亮。
熊廷弼早已吓的浑身颤抖,他在心里也不断的骂这三人,恨不得亲手把他们砍了,就算砍了也不解恨!
熊廷弼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皇帝虽然没有责骂他,但作为辽东主帅,李如柏等三人毕竟是的部下,出了这事他也难逃干系。
朱由校的怒吼,引来一名小卒上前禀报:“清河总兵李如柏、沈阳总兵满桂、守备曹文诏在外觐见!”
“还不快让他们滚进来!”
小卒一阵惊颤,吓的他忙跑出去传旨。
朱由校也不坐在帅椅上,此时的他正是盛怒,坐也坐不住,在厅内来回踱步,脸上的肌肉都僵住了,眼中血丝密布,甚是骇人,熊廷弼都不敢看他一眼。
李如柏、满桂和曹文诏毫无朝气,无精打采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的头都抬不起来,满桂和曹文诏受伤的地方已经包扎好,还特地的露出来。
三人灰头土脸的,头盔都没戴,蓬头垢面,耷拉着脑袋并排走进来,三人始终没敢抬头看一眼朱由校。
三人跨进大厅的门槛,不约而同的跪地,没说一句话,甚至连行大礼的参拜话都没有说。
见到这三人狼狈的样子,朱由校的火气更大了,他一个跳跃式的跳到三人面前,嘶吼的怒喝:“好啊!你们还有脸回来!”
“臣愧对陛下,臣”
三人伏地,脑袋紧紧的贴着地面,垂丧着口气赔罪,但朱由校不等他们把话说完,手指戳着他们怒骂:“你们愧对谁?愧对我?错!你们愧对的是天下的百姓!愧对的是死去的将士们!愧对的是大明江山!”
朱由校越说越有气:“真是三个和尚没水吃啊!一个努尔哈赤对你们就那么重要么?犯得着都去追他一个人?嗯?”
朱由校一个个怒视着他们三人,没人敢回答。
“朕怎么安排你们的?李如柏攻左翼大营,曹文诏攻右翼大营,满桂攻中军大营,追击残敌不得超过二十里,说的够清楚了吧?你们是怎么做的?刚冲进大营就奔努尔哈赤去了,放着眼前数万的残兵不追就追一个努尔哈赤?是他重要还是数万大军重要?还受了伤?”朱由校指着满桂和曹文诏包扎好的伤口怒道:“你们俩还觉的有功是不是?”
仍旧没人敢说一个字。
“女真区区不过几十万人口,若是能斩杀大部,没了兵的努尔哈赤就是神仙下凡也成不了气候!灭他是早晚的事!你们倒好,不去消灭女真的有生力量却去追他,结果还没追上!被人打了埋伏就这么的逃了回来!”
“误国啊!”朱由校愤恨的昂天长叹,痛恨的流下了眼泪,悲叹道:“千载难逢的战机却被你们的私心错过了,从此不会再有了!”
三人已经开始低声吟泣。
“熊廷弼!”朱由校高声喊道。
“臣在。”
“他们三人战场抗命,错失良机,致使我军溃败,陷我大明重蹈战火,你说,他们该当何罪?”
朱由校煞人的脸色目视熊廷弼,铮铮的问道。
“这”他额头上的汗珠滚滚流下,皇帝骇人的盛怒下不敢为这三人说情,却有不敢不回答皇帝的话。他不敢迟疑,喃喃的回道:“当当斩。”
第一百八十七章骑兵为何这么强()
三人一听“斩”字,登时脑袋嗡响,他们倒不是怕死,而是窝囊,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多荣耀的事,获罪被杀太窝囊!要死也不能这么个死法,作为有血性的将军,名声可比性命重要!
朱由校面容冷峻,哼笑一声,冰冷的说:“斩?便宜他们了!活剐了他们都不为过!”
“抬起头来!”
朱由校暴喝!
“臣等无颜面见圣颜。”三人异口同声,脑袋紧贴着地面低沉而又杂序无章的回道,其声也听得出他们三人是十分的惭愧、自责和内疚。
“颜面?仗打成这样还要什么颜面?抬起头来!”朱由校再一次的怒喝。
三人缓缓的抬起了头,一脸的憔悴和衰容,没有一点的豪气和威严,额头上的汗水混合着粘附在脸上的灰尘流淌下来,一道道痕迹格外明显。
打了败仗,事情弄到这种地步,对于将军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何况,是在皇帝的问责下。
朱由校看到他们凌乱的发鬓,灰土的垢面,破败的铠甲衣衫,火气更是大涨,指着三人斥责:“你们贪功违朕军令,损兵,致使大好时机白白毁于一旦,该怎么处置,你们俩自己说吧!”
三人羞愧难当,没有神色的互相对望一眼,便叩地请罪:“罪臣辜负陛下,情愿伏法!”
朱由校大口喘着粗气,怒视着三人,想惩治他们又舍不得,不惩治又难平心中怒气,这让他很矛盾。
熊廷弼本就是执法甚严的人,面对这种情况他也不敢为他们求情了。
朱由校为难了,熊廷弼说他们“当斩”,难道还真把他们三人杀了么?
要不是看在他们是难得的将才早拉出去砍了,也不在这里看见他们就气的火冒三丈!
朱由校转身坐到帅位上,单手扶案沉闷不语,苦苦思索着如何妥善处理这三人。
处分轻了难以服众,杀了他们实在不舍,这可难倒了他。
大厅里静悄悄的,没人敢出一声,朱由校的喘息声是这个大厅里唯一能听到的动静了。
正当朱由校苦苦苦苦思索的时候,门外的小卒前来禀报:“启禀公子,抚顺总兵祖大寿前来觐见。”
“祖大寿?”朱由校眉头挑起,心中有了眉目。
“快传!”
祖大寿浑身沾满了血渍,一袭的战袍都被血染红了,他风尘仆仆的进来,还未跨进大厅的门槛看到李如柏等三人狼狈的跪在地上,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
“臣抚顺总兵祖”
“这里又不是紫禁城,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还未等祖大寿行拜,朱由校露出了今天难得的一抹微笑,在他跪地的那一瞬间抢先起身将他扶起。
近在跟前,朱由校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将军辛苦了,朕已听说有一只不明的骑兵救了他们,”朱由校白着眼指着跪在地上的三人说,“多亏了将军,要不然朕的三部兵马全军覆没,这三人也不会跪在这了,昨晚首功记在你身上!”
祖大寿拱手推辞:“臣不敢居功,若不是三位将军牵引了莽古尔泰的精力,臣也不会奇袭成功,若不然,臣也不会再见到陛下了。”
朱由校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的震怒瞬间消失,他的笑声让李如柏、满桂、曹文诏心头们然一震,都微微的将脑袋向上抬一抬,想尽量用眼睛的余角看到皇帝的表情,无奈,皇帝就在跟前,这角度太大,顶多能看到皇帝的腰带。
熊廷弼也微微的震颤,皇帝的开怀一笑,这三人可能就有救了。
朱由校喜形于色,转向对李如柏三人说:“朕不该让你们去追贼首而遭致如此惨败,是朕太过心切,想一举荡平逆贼了!多亏祖大寿用兵机警,挽救了损失,日后回京定当明旨封赏!”
所有人都震惊了,明明是三人贪功违命而致大败,皇帝怎么会揽上责任呢?
“陛下,是我等争功邀宠才损了您的盛名,也是我等小肚鸡肠致使三军惨败,损兵折将,臣等愧对陛下,愧对死去的兄弟们,”李如柏已经泣不成声,伏地痛心疾首的自责道:“陛下,臣惭愧,臣辜负了您的栽培,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您就将臣正法吧!”
李如柏的话一落,满桂和曹文诏也流泪请求以正典刑。
熊廷弼和祖大寿也惊诧的跪地劝道:“陛下英明,这都是臣下的错,要罚就罚臣下,陛下不可自损盛名啊!”
朱由校苦笑了几声,摇头叹息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打了败仗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就是了,你们都是朝廷的功勋良将,千军易得良将难求,朕珍惜你们,望你们知错能改,将功折罪。至于什么盛名,那是虚的,朕不在乎,和大明的江山比起来,别说什么盛名,就是朕的性命都算不了什么。”
“陛下”
三人已经痛哭失声,说不出话来。
自从少年天子登基以来,执法严苛,除旧布新雷厉风行,朝中贪官庸官处理一大批,及时得罪众多官员也在所不惜,足见是一位手腕强硬的铁血皇帝。他们违抗君命贪功争宠致使大败,本以为皇帝会严惩,却没想到只是严加斥责,对他们这么宽柔,这大大的超乎想象,连熊廷弼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下去吧!好好养伤,努尔哈赤这次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想他不出一个月会卷土从来的。”朱由校淡淡的说。
“陛下”
三人泣不成声,伏地仍不肯起来。
“熊卿,你陪朕一夜了,也回去休息吧!”
说着,朱由校朝着熊廷弼指了指李如柏三人,示意让他劝一劝。
熊廷弼会意,含着泪对三人说:“万岁天恩浩荡,你们要真的愧对圣恩就下去好好养伤,来日立功报效陛下的今日鸿恩!”
三人泪流满面,哭的一塌糊涂,都是在刀尖上舔过血、在死人堆里爬起来的响当当的硬汉,在这里却哭的像小孩子一样,鼻涕都流了出来。三人痛哭着向朱由校铮铮的叩响三个头。
朱由校轻轻抿着嘴,神色黯然的向他们呢摆了摆手手,“退下吧!”
三人起身,熊廷弼也起身带着他们除了大厅,送到门外。
三人低泣着跟在熊廷弼身后,出了大门,他猛然一转身,把李如柏三人吓了一跳。
平静的熊廷弼瞬间脸色大变,指着三个人咬牙切齿,他想狠狠的呵斥三人,可这里离帅府大厅太近,声音大了怕惊动皇帝,所以他硬憋着一股劲没有大声斥责,而是手指哆嗦的点着他们咬着牙呵斥:“你们干的好事!陛下饶了你们我可不饶!你们知道你们犯了多大的错么?!因为你们毁掉了陛下的大计!陛下本想经此一战消灭努尔哈赤的有生力量,从就可专心内政!你们可好,为了争功邀宠毁掉了他的方针政策!皇帝怀柔不杀你们,你们”
熊廷弼手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他也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只怕再说下去就真的拢不住火气大声骂出来了。
曹文诏耷拉着脑袋上前,请罪说:“大帅,您要处置就处置我吧!都是我争功惹下的祸。”
李如柏也道:“我也是,您也惩治我,属下心甘情愿。”
满桂正要开口,熊廷弼一甩袖子,怒目一瞪,“留着命为陛下效力吧!再有下次我先斩后奏!哼!”
说完,他扔下三人独自离开了。
李如柏、曹文诏和满桂相互对望,都羞愧难当,沉默不语,各自带着无限的愧疚和自责回去了。
在督帅府的大厅内,朱由校让祖大寿坐下。
祖大寿惶恐,不敢就坐,熊大帅和李如柏他们都走了,皇帝独自留他一人是有要事要说,这可让他有些莫名的担心。
“坐吧,不要拘束,朕是微服出宫,这里就咱们俩,就不要拘泥那些礼法章节。”朱由校将他拉到一侧的座位,想按着他的肩膀坐下,无奈祖大寿人高马大的,还穿着盔甲,他还真不太好够的着。
祖大寿规规矩矩的,一点没有了阳刚本色,反而多了几分拘束,唯唯诺诺的拱手拘谨道:“蒙蔽下抬爱,臣不敢废君臣之理。”
朱由校回到帅位上,悠然的坐下,笑道:“你要是不忘君臣之礼,那就不要抗命,朕让你坐下就坐下吧!”
“遵旨!”他这才敢于坐下。
朱由校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朕这次听闻你率一部骑兵冲入了莽古尔泰的军中才救了李如柏他们?”
“回陛下的话,是!”祖大寿双手抱拳恭敬的回道。
朱由校点头“嗯”了一声,皱着眉头又说:“莽古尔泰是努尔哈赤帐下一员虎将,勇猛异常,堪比费英东等人,不可小觑,何况金兵生猛,长于野战,朕每每与之对战都不敢正面交锋,适才定下了‘凭坚城固守,步步为营’的战略方针,你却能做到正面攻战,又能全身而退。朕甚是不解,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说完,朱由校闪烁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他,期待着祖大寿给他一个答案。
这件事再明白不过了,朱由校就向弄清祖大寿的骑兵为什么有这么强的战斗力,敢与金兵正面交锋,他区区不过千余人的骑兵竟能与数千金兵抗衡,还能突围,这不能不引起朱由校的重视。自努尔哈赤起兵以来,大明军备逐渐废弛,尤其是辽东,在“萨尔浒之战”中精锐丧失殆尽,每每与金兵作战皆败,以至明军畏金如虎,都躲在城中不敢出战,就算有几个血性的将官出城迎战也是白白送死,从此就有了“金兵不败”的神话。
祖大寿给朱由校带来了希望,一个能与金兵正面交锋一决高下的希望,他迫切的想知道这支能与金兵匹敌的骑兵!
他从没听说过辽东有这么一只强悍的骑兵!所以,他必须弄清楚!
朱由校的问话,祖大寿似乎很害怕回答,他看到皇帝在专注的看着他的,内心极度慌乱,皇帝的眼睛正闪烁着求知的欲望,是如实的回答还是不说,他十分的矛盾。
朱由校似乎看出了他的惊慌,奇怪的又问了一遍:“爱卿难道不愿意告诉朕?”
祖大寿紧张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这件事不知是说还是不说,说了恐怕是欺君之罪,不说也是欺君之罪,真是难啊!
“臣有罪!”祖大寿慌忙起身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