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系统江湖-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境真的能把往生的技能带到今生?难道往生的自己有的是阿弥陀佛的好人、有的是十恶不赦的恶棍,所以才如此纠结和矛盾?太多的疑问在四毛心中千回百转,好不容易从混沌中看到了有条线,转眼间又陷落和迷失在混沌之中。

    哗啦一声,又一瓢凉水迎面泼了过来,四毛被淋得打了个冷战:“还来啊……。”,他摩挲着脸上的水珠,瞪着老道:“啥味道啊?怎么怪怪的?”

    老道嘿嘿笑道:“缸里的水都是雨水,放的时间久了,有点味道很正常,反正是灭火用的,又不是喝的。”

    四毛心里大叫一声“我勒个去…。”逃也似的冲进了道观里,找洗漱的地方去了。老道则随手将瓢往地上一扔,坐了下来,一边抓起一块酱汁淋漓的蹄髈啃着,一边哼哼唧唧的自言自语:“手快的吃个够,手慢的吃不着,你慢慢洗,我赶紧吃,一块骨头都不跟你留……”

    待到四毛梳洗打扮好,走出道观的时候,面前已经是碗朝天、杯朝地,筷子扔一地,老道面前肉骨头垒成了一堆,盘子里面连酱汁都被老道蘸着喝了个干干净净。四毛苦笑着:“得,您这是一点没给我留啊。”

    老道士眼皮都没动,用手里摇晃着的蒲扇指了指面前,四毛顺着看去,桌子边上放着一本薄薄的册子,连封皮都没有。老道士莫测高深的声音响起:“拿回去好好看看…。。”

    “什么玩意儿?武功秘籍吗?你啥时候变成武林高手了?”四毛疑惑的问道。

    “想啥呢?老道修的是仙,那些尘俗之中打打杀杀的微末之术岂能入我这半仙的法眼。这本是道家练内丹的心术,干别的不行,治你的病倒是挺对症的。”

    “我没病,你才有病呢。”四毛一边翻着没有批文的非法出版物,一边还不忘和老道打着嘴仗。

    老道摇着蒲扇,继续装高深:“你有病,你是魔怔了,是病就得治,道家心法练的就是守住元神,抱元归一,破除妄念,什么时候能练到心神合体,心到神合,收发自如的地步了,你就和老道一样,可以成半仙了。至于能不能到天人合一的境地,就看你的造化了,老道是快了,至于你,平日常带着酒菜来多请教几次,多受些老道的点拨,没准有希望。”

    “刚说你胖就喘上了,不吹牛会死啊。”老道刚刚还在云端的高大上形象瞬间就跌落了尘埃,四毛撇撇嘴角,继续低着头翻看那本小册子:“人之心无时不动,动则散乱,而万念纷飞,幻想交织,无时或静。动一分妄念,则损一分真气;多一分清静。即添一分元阳。欲得其本心,全其真阳,则须寂其心,死其心,使一心不动,万念俱止,心寂则念自止,念止则心自寂。心静为心,动则为念;念者,人。二心也。一心即正,正者,止于一也;二心即魔,魔者,其鬼如麻似粟也。人之所最难降服者,即此魔心用事。即心为圣,即心为魔;即心是佛,即心是贼。经谓心为贼王,擒贼先擒王,修道先降魔:故丹书首重降心一诀,而佛祖亦以加何降服其心为教。禅宗牧牛之说,道家牧马之说,旨均在降服其心,便能自息而止于静也。古真谓心死则神活,心活则神死。即是为寂心法说教……。”

第九六章 不速之客() 
晨起之后的面厂一派繁忙景象,一顺排开的十几个口大锅中热汤滚滚,雾气缭绕的几乎看不清楚人,七八条精赤着上身,只在脖子上套着护胸的汉子将生面条扔进大锅中,用一个大大的竹爪篱不停的划拉,待到面条色泽微微泛黄,便捞起一大锅面条,顺手撂在了身后的案板上,身后有负责下一道工序的人拿着长长的竹筷子不停的挑动着半熟的面条,同时往里倒入扑鼻的香油,还专有两个人来回扯动着房梁上选挂着的如同风帆似的物件,来回扇风,面条的热气随着风四散开来。入夏的天气,整个房间里虽然是清晨但依然热浪滚滚。

    “说你呢,新来的那个嘿,懂不懂规矩,不准打赤膊,掸面的时候烫着是算你的还是算我?还有你,赵糊涂,香油不能多也不能少,少了面不散,多了费料,你那一下兑进去两勺,多给的从你工钱里扣啊?还有你、你、你,都给我记住了,一定要煮半熟,啥叫半熟,面条掐断一看,外边是黄色儿的,心子是白色儿的,这就叫半熟,再回一道锅,劲道刚刚好,又精神又韧,口感到位,教你们多少遍了,猪都学会了。”一个清脆如爆豆子的声音连珠炮一般响起,熟稔得每个工序信口报来,每个人的活计信手拈来,如臂指使的将一屋子大男人指挥的有条不紊的,而指挥的这个人则靠在门口,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优哉游哉的只动口不动手,这个人正是宗燕子,不过此刻的燕子再不是跟在四毛身后那个畏畏缩缩的小丫头了,而是一个威风八面,精明利落的小老板了。

    正在这个当口,一个人风风火火闯了进来:“燕子,四毛回信了。”

    燕子定睛一看,正是马庆虎,她回转头对打头的大师傅说道:“李头,盯紧着点啊。”

    “得嘞,放心着吧宗老板,您就安心会您的情郎哥,咱一定把活计干好”大师傅一声吆喝,所有人跟着起哄,唿哨声和怪叫声响成一片。

    “瞎咧咧什么呢,你们那狗嘴里能不能吐一回象牙?”燕子愠怒的瞪了这些帮工一眼,转头出了工坊,马庆虎则紧跟在后边,脸上说不出是啥表情。

    燕子出了工坊的门,进了院子,还不待马庆虎站稳,劈头就问了一句:“四毛哥都说啥了?”

    “我没见到他的人,是四毛派了个人过来送信给我的,只留下一句话,说暂时不要见面,此刻跟我们隔得越远,我们就越安全。”

    燕子愣了半晌,突然咬着嘴唇,把脚往外便走:“我找他去”

    马庆虎一把拖住了燕子:“四毛专门还让那人嘱咐了我一句,如果你非要去找他,让我一定拦着你,说性命交关,让你别耍小性子。”

    “我耍什么小性子了,他说的轻巧,把整个店子撂给我,自己个逛出去逍遥快活,出门在外顾不上我不怪他,可先人人都回了沔口了,成天混在春娘茶馆里,连见也不见我们一面,他到底想干嘛啊?”燕子一阵爆发之后,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眼泪。马庆虎在一旁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沉默了半晌,递给了燕子一条手绢,灿灿的说道:“有话好好说,你别哭”

    燕子恨恨的一跺脚:“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话,转身便走,留下马庆虎一个人在院子里怔怔的发愣。

    春娘的茶馆里出了当众痛打六子一伙人的事之后,一切又仿佛归于无形,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只是生意似乎更好了不少,满座的茶客窃窃私语聊得最多的就是四毛,声音都不大,但字字句句都落在了春娘的耳朵里。

    这些日子春娘心里跟喝了蜜似的,每天走路带着风,眉梢眼角藏不住的笑,听着别人夸四毛,比夸自己还要受用。只不过唯一有点不习惯的就是,往日里喜欢和春娘开着玩笑的茶客们现在没人再敢轻易和春娘搭讪取笑了,不管是当天见识过和只是风闻的都知道,四毛对六子动起手来那叫一个狠,没人愿意招惹这么个连六子都惹不起的凶神,尽管他揍得是过街老鼠但又人人畏惧的混蛋。

    也有知道六子底细的人心里在泛着嘀咕,怎么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天,挨打的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合乎常理啊。六子手下可是人多势众,何况背后还有个沔口的二老爷撑腰,以前从来只见他们欺负人,什么时候受过人欺负的?

    春娘心里可不管这些茶客们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自从四毛回来之后,她一颗心已经全部系在这个没正形的人身上了。曾几何时,四毛再不是从前那个飞扬跳脱的半大小子,不知不觉早已长成了个标准的汉子了,尤其是那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如天神下凡一般,将欺负自己的六子一顿暴打,逼得沔口人见人怕的六子跪地磕头赔罪,这血性和刚强,简直是爷们中的爷们,自己这些年在男人扎堆的圈子里混饭吃,不得不撑着面子,那种久违的小女儿心态几乎被遗忘的时候,突然被四毛唤醒了,春娘才明白女人终究是女人,有了依靠的时候才是心里最踏实的时候。有了四毛在身边,她才不管六子会不会上门寻仇,甚至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该干嘛干嘛,只是每到了午后,就一天几遍的看着门口,揣度这四毛这个点也该回来了。没想到的是,今天她等来的不是四毛,而是一个娇娇俏俏的姑娘。

    “春娘姐,我是燕子。”那姑娘未语先笑,落落大方。

    春娘疑惑的看着对方,半天没想起在哪儿见过。

    “春娘姐,你忘了,我是四毛的街坊燕子啊,从前跟着四毛一起挑担子卖面的那个小丫头,当初遇上刘疤子收撂地钱,还是你出面说和帮了我们呢,你在摊子上吃了一碗我下的面,还直夸味道不错呢。”

第九七章 感怀至深() 
春娘这才回忆起了点零星的片段,赶紧张罗着让她进柜台里面坐:“记起来了,那次你还是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呢,现在都成了聚宝街面厂的掌柜的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啊。”

    燕子大眼睛黑白分明,一双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我哪能跟春娘姐比啊,你可是咱沔口第一号的大美人。”

    “瞧这张小嘴,真能说,快坐快坐。”春娘拉着燕子的手,非要让她到柜台里边挨着自己坐。

    “不了,春娘姐,我就是过来看看四毛哥咋样了,顺道打听打听张娘娘和张伯伯的近况,怎么了,四毛不在吗?”燕子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四处打量着。

    春娘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转眼间便恢复如常,依旧笑眯眯不动声色的说道:“四毛啊,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没个准点,现在也不知道野哪儿去了,要不你在这儿等等,晚上就在家一起吃个饭吧。”

    燕子毕竟年轻,还远没到不显山不露水的境界,听完春娘这番话,和四毛熟稔的似乎已经是一家人的口气了,脸上的笑容不禁变得有些僵硬,强撑着说道:“那我改天再来吧,不打扰你们了,你先忙着,我还得回面厂去呢。。”

    春娘继续拉着燕子的手,满脸依依不舍的表情将她一直送到了门口方才转头,回过身来看了看天色,哼了一声吩咐一名手下的伙计道:“你去码头跑一趟,然四毛早点滚回来。”

    “得嘞,掌柜的,一定原话带到,让姑爷快点滚回来。”伙计也是个油嘴滑舌的性子,笑着打趣道。

    四毛带着那几个兄弟一脚跨进后院的时候,酒席早就摆好了,春娘正指挥着人将酒瓮拆开泥封,香气立刻弥漫了整个院子。为首的那名黑瘦精壮的汉子伸出手拦住了:“掌柜的,酒就不喝了,肉管够就行。晚上兄弟们守夜,不敢误事儿。”

    自从出了六子那档子事儿以后,最近两天四毛带着手下的兄弟每天就住在自己的茶馆后院里,显然是防备着六子的人来找麻烦,至于白天,人来人往的,而且四毛等人呆的码头离茶馆很近,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赶到,所以并不担心。

    春娘也不劝解,笑吟吟的说道:“各位兄弟辛苦了,你们先吃着喝着,我和四毛有几句话要说。”

    四毛伸手已经抄起了一双筷子,夹了快猪头肉送到了嘴里,正嚼得嘎嘣响,一边嘟嘟囔囔:“有啥话就这儿说呗,我肚子还饿着呢。”

    春娘狠狠的瞪了四毛一眼:“说了有事找你,一会儿都等不得了?肚子不饿你是不是还不会回来啊?”

    众人嘻嘻笑道:“快去吧,你就别跟我们抢食儿了,掌柜的都说了,有话跟你说呢,没准还预备了笋子炒肉给你开小灶呢。”

    四毛不情不愿的撂下筷子,一边走一边说:“饭都吃不安生。。”

    春娘则紧跟着四毛进了自己的小院。

    四毛一别许久未曾入过春娘的闺房了,此刻故地重访,心中自有一番感慨。

    新糊的绢纱窗纸,新换的床幔,新换的酸枝桌椅,满室幽香,唯有人如故。

    桌子上是几个凉碟和精致的时蔬,红绿相间,清爽宜人,炎炎夏日一看便让人胃口大开,食欲一振。

    四毛笑嘻嘻的坐了下来:“一起喝两盅啊!”

    春娘也不推辞,摆开了酒阵之后,将满盛美酒的杯子递到四毛手中,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个叫燕子的小姑娘今儿个找到这儿来了,我让她进来等你,她不肯,转头走了。”

    四毛哦了一声,夹着一块白切鸡吃得专心致志,满脸的若无其事。

    春娘眼角瞟了一眼四毛,突然提高了声音:“装什么傻呢,那小姑娘我一看就知道心里藏着事,对我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是不是和你有什么瓜葛?”

    四毛叹了口气:“我自打回沔口,除了码头船上就是你这儿,中途就是去了趟老王的道观,你又不是看不见,我上哪和人家有瓜葛去。”

    “你少给我打岔,出不出门和有没有瓜葛可是两码事,你这是准备顽抗到底不说实话了是吧?”春娘的口气不善,但巧笑倩兮美目流盼的表情却让四毛心里直犯嘀咕。

    四毛难得的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燕子自小吃够了后妈的苦,他那个爹常年在外,这丫头跟个孤儿没两样,我娘把她当亲闺女养着,我也把她当了亲妹妹护着,所以燕子粘我,可没其他心思,这种事你可别胡乱猜疑。”

    这番话一说,反倒让春娘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她沉吟半晌,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说错了话,你也别介意。我这辈子远指望就守一辈子活寡了,逢年过节和夜深人静的时候日子是难过,可咬咬牙也能熬着。有时候实在是心里空落落的时候啊,我就去我老姑婆家,她老人家二十岁守寡,一直守到了八十二岁,我就问老姑婆,您老人家怎么过来的哟,你猜老姑婆说什么?”

    四毛不禁问道:“说什么了?”

    “老姑婆说傻丫头你啊,就准备个瓦罐子,装一罐子黄豆,黑天的时候呢,把黄豆全泼地上,然后呢,一颗颗的捡起来再放罐子里,豆子捡完了,鸡也叫了,窗户纸也白了,这一夜就过去了,姑婆就这么数了六十多年的豆子。。。。。”

    四毛听着春娘平淡如水的讲述,心里却感受到一世守寡的老人那种长夜漫漫,永无尽头的孤苦与绝望,不禁悚然动容。他轻轻伸出手去,握住了春娘的纤纤玉指,柔声说道:“你有我呢,你的命比老姑婆的命好。”

    春娘用四毛的手背摩挲着自己的脸颊:“你不再是以前聚宝街上的小混混了,我知道你也不是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男人,你注定是天上飞的鹰,是个天生在江湖里做大事的性子,我栓不住你,爹和黑皮叔也劝过我别犯糊涂。可这件事上,我也管不住自己啊,啥时候对你动的心思我自己都不知道,等我知道了,也晚了。我这辈子除了你,也没法再跟别的男人了,以后我就跟着你,享福跟着你,受罪跟着你,你要是死了,我陪你到阴曹地府去,只一条有言在先,你啥都不兴瞒着我。毕竟我年纪大你好些个,你给我个一儿半女的,等我人老珠黄了,我跟儿女一起过,不在你跟前讨你的嫌。”

第九八章 危机四伏() 
四毛听着惊心动魄,却又感怀至深,以往只见到春娘的泼辣和四海,没想到她用起情来却是九头牛拉不回的死犟性子,由此心中也暗自警惕了不少,依着春娘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个性,自己以后还真得注意不能闹出什么误会来,否则春娘那一关只怕难过。

    想到这里,四毛淡淡的说道:“我跟你是贫贱之交,你对我四毛情深义重,就这一层,我干不出昧良心的事。这些话今儿个我们都装心里边,埋得深深的,以后别搁嘴上说了,从此以后咱兩不相疑。”说着话,将自己的手指伸了出去,勾住了春娘的手指。春娘笑魇如花,眼中带着隐隐的泪光。

    刚刚的一番小芥蒂就这么转眼间化于无形,春娘更是殷勤的加菜倒酒,一边招呼着一边问道:“这些日子你不在沔口都干嘛去了?我问了爹和黑皮叔,他们也不说,这一走就是两季,回来还带着这么些个人,我在沔口道上从来没见过,但看气势就不是简单的江湖混子,今天反正没事,你给我掰扯掰扯呗。”

    “真想听啊?”四毛笑眯眯的问道。

    春娘点点头:“当然想听啊!”

    四毛看着灯下的红颜,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春娘的妙处不是我见犹怜的风格,而是豪爽不失细腻,多情又不柔弱,风韵正盛,花信少妇的路子。一袭淡绿的锦绫短衫衬得身姿丰饶多姿,脸上薄施粉黛,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流盼生辉,朱唇殷红,皓齿如玉,四毛不禁心中大乐,拖长了声调道:“给你讲讲倒是无妨,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给我亲一口呗。”四毛嘿嘿笑道。

    “滚。。。”春娘白了四毛一眼。

    四毛端起面前的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开了口。他的口才本来就好,讲话又条理清晰,这番娓娓道来,听得春娘是如临其境,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四毛这段日子里的经历其实殊不寻常,甚至是惊心动魄。

    四毛进了漕帮之后领受的第一个任务是下荆州跑私货。所谓私货乃是漕帮内的行话,顾名思义,就是漕粮之外夹带的货物。漕船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除了关卡的漕粮火耗之外,一般行商的税是不用交的,税局、厘局等衙门的官差轻易也不会去查你,所以漕帮有个生财的不二法门,就是走私或者货物漏税,靠着这个诀窍,找漕帮带货的商人是络绎不绝,形成了一条庞大的地下产业链。

    四毛这次带的就是几名陕西行商的货,而且刘黑皮特地给他安排的是一条走惯了的水路,从沔口到荆州,这条路一是比较太平,二是沿途有人照应,没啥风险。如此安排的深意其实就是让初来乍到的四毛练练手,由简入难。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刘黑皮专门抽了自己一个得力的徒弟,此人姓李名润福,三十多岁年纪,未开口三分笑,长得白白胖胖,人送外号“欢喜坨”。别看他其貌不扬,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是个浑身都长满了机关消息的老江湖,见多识广,各种江湖套路和伎俩门儿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