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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今天玩的牌九是不是竹牌?”四毛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是啊?”老张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第三十一章 豺狼心性4()
“庆虎,我送你的那副竹牌九在不在身上?拿来给我用一下。”四毛转头对马庆虎道。
“谁出门带那个玩意?不过我派人去拿,就在码头上,一炷香的功夫就够了。”马庆虎说完,也不问为什么,立刻安排手下人去取牌九。
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竹牌九便被取了过了,四毛当着老张的面,哗啦一声将牌九倒在了一张八仙桌上,共是三十二张铺了一桌面,外带三粒骰子滴溜乱转:“是这种竹牌吗?”
老张不明白四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仔细看了看牌九,说道:“是这种,就是这种竹子做出的。”
四毛凝神瞟了一眼,然后对老张说道:“你洗牌,再将牌倒扣过来。”
老张狐疑着将牌都倒扣过来,背面朝上,然后双手开始洗匀,再一张张的码在一起,拼成了一个长方形。
四毛抄起一只竹牌九,啪的一声翻了过来,牌面朝上,嘴里说道:“天牌…。。”老张凝神看去,牌面上赫然就是十二点,红黑相间,不是天牌又是什么?
四毛一刻不停,抄起一张牌翻开,同时报出牌名,如同长了透视眼一般,须臾之间,三十二张牌全部翻遍,无一报错,看得老张目瞪口呆。四毛接着如变戏法表演一般,抄起三粒骰子,随口报出一个数字,再将骰子扔到了桌面上,随着他口中不停的报出“八点、九点、十一点……。”等等一些列的数字,这些骰子如同神仙附体一般,每把撒出来的数字和四毛口里报的数字均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雷得老张目瞪口呆
老张醒过味来,嬉皮笑脸的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多绝活,这是什么个窍门,要不教教你爹呗…。。”
“想都别想。”四毛的声调突然拔高了几个八度,镇得在场的老张、燕子和马庆虎耳膜都在嗡嗡作响,众人从来没见过四毛如此声色俱厉的说话,不禁都被震得发愣。
四毛看了看老张一张笑脸还来不及收回去,僵成一团的表情,心中一软,长长的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道:“爹,有些话按说轮不到我做儿子的来说,您不要怪我忤逆不孝,我是不想有一天帮您收尸。十赌九诈,强中自有强中手,您也心疼心疼儿子的不容易,欠三癞子的银子我来还,以后您还想接着出去赌,我接着帮您还赌债,谁让我是您儿子,我得给当爹的托着底,直到我实在托不住的那天,我就拿命给你抵债,命如果丢了,咱就算完。”
说完这番话,四毛头也不回的出了作坊,看都没看老张一眼,萧瑟的背影说不出的颓唐和落寞。
马庆虎和燕子默默无语的从老张身边走了过去,紧跟着四毛的背影,将老张孤零零的留在了满桌的牌九边,一个人发呆。
“四毛哥,你好厉害啊,每张牌你都认识,你是怎么做到的?”燕子在一旁打着岔,想将四毛的思路引开。四毛闭着嘴依然不开腔。
马庆虎笑笑,接过了燕子的话头:“这种竹牌算是比较简单的千术了,看起来好像都是竹子做的,其实材料不是来自于一根竹子,所以每一对牌的纹路都不一样,记忆力好、眼力好的凭着纹路就可以从背面认出牌的点数。那三颗骰子都是灌了水银的,摇之前只要很隐蔽的磕一下,水银流到几点的槽子里,撒出去就会是几点,张伯连这种路数都识不破,不输钱才怪。”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在旁边插科打诨,聊着闲篇,希望能转移四毛的注意力,让他心情能好起来。三个人就这么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码头边,看着江面上往来穿梭的航船和络绎不绝的行人,四毛突然停下了脚步,表情十分凝重的说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事没那么简单,可又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儿?”
马庆虎大手一挥:“得了,别哭丧着脸了,几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不像你的性子啊,横竖不过是十几两银子的事,张伯也应该知道错了,宽宽心吧,走,咱们喝酒去。”
老张这几日老实了不少,天天早出晚归,在作坊里帮忙,也不再到外边去逛荡。四毛如往常一样,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只有张氏被蒙在鼓里,依然沉浸在喜悦中。张家现在的日子,是张氏从前做梦都没想到的。以前的张家日无余粮,天天过了上顿愁下顿,丈夫游手好闲,连带着儿子也混迹市井,没个正形。现在四毛走上了正道,丈夫似乎也开始浪子回头,家里不仅有了余粮,顿顿大鱼大肉都不再是问题,晚上睡觉前张氏都要一遍遍清点着儿子交给自己的银票,再摸摸索索的藏到床下,心里说不出的踏实。这不就是普通人家理想中的幸福生活吗?
偶尔的左邻右舍来告个急,张氏也都慷慨解囊,能帮助别人,受到邻里尊敬,在从前无异于是种奢望,听着邻居们称赞自己的儿子四毛懂事、能干,张氏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她甚至开始计划起给四毛找房媳妇,早点抱孙子的大事了。直到这天半晚,一家人刚刚坐在桌子边上开饭的时候,张氏的梦开始彻底破碎了。
三癞子终于登门了,而且来得还不止他一个,刘疤子也跟在后面,七八个壮汉虎视眈眈的将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老张,日子到了,我才登你的门,怎么样,三癞子够朋友吧?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你借我的银子也该算算了吧?”三癞子旁若无人,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到了桌在上,也不用筷子,伸手捞起一块猪头肉,送到了嘴里。
张氏在油灯下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一群人的身影突然闯了进来,再听到指名道姓是找老张的,心里一咯噔:“你又去赌了吧?你怎么狗改不了吃屎?你还是不是个人,长没长记性……”
第三十二章 豺狼心性5()
(感谢夜奏·;优比涅、PuDeE、咘小心逝去,真心实意的说声抱歉,这段时间更新的频率和字数实在是羞于启齿,几位老大还如此支持,说什么呢?啥也不说了,这段时间忙完了,麒麟可可加速更新。谢谢,谢谢了。)
四毛一脸平静的拍了拍张氏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动:“娘,您别急,先听他们把话说完。”
老张一脸的尴尬:“三癞子,没看见我们正在吃饭呢吗?我今儿个去聚宝街找你的,没找到,要不明儿一早我和你碰面,当面再说,不就是一点银子的事吗?”
刘疤子在一旁冷笑道:“老张,你摊上个好儿子了,如今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也对啊,不就万把两银子吗?对四毛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那就今天晚上吧,正好四毛也在,咱们银帐两清,你们一家人是吃着喝着,咱爷们可是空着五脏庙来的。”
老张如同炸了毛的猫,尖着嗓子就跳了起来:“什么?不过是十几两银子,怎么就变成了万把银子了,你们这是放抢来了?”
四毛在一旁依然不动声色,冷眼看着对方。
三癞子一脸无辜的表情:“做人可得讲良心啊老张,你儿子四毛做生意可亏了我帮衬,借了一万银子给你做本钱,可是你老张经的手,要不然你能一下子弄出这么大动静来?这儿白纸黑字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的,还有你的手印,你不能伸手放火,缩手就不认吧?不过就算你不认也没关系,有字据在此,不管是红道还是黑道,官司就算打到天边去,也得讲个理不是?”
“能把借据给我看看吗?”四毛心中在此刻已经雪亮,他不详的预感此刻变成了现实,三癞子不仅仅是一个人算计老张,还有刘疤子也是他的同谋,做了个大大的圈套让老张来钻。这是摆好了文武全行的架势,软的不行就会来硬的,不过问题的关键倒不在于此,而是要看那份借据。想到这里,四毛提出了要看借据的要求。
三癞子瞟了一眼刘疤子,刘疤子迟疑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借据,走到了四毛面前,递给了他,然后就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样子,显然是防着四毛突然间销毁证据。
四毛接字据打开来看,老张也赶紧的凑了过来,字据还未看完,老张的声音已经变了腔调,急的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一般:“假的,这借据是假的,我打的不是这张借据,三癞子,你他娘的坑老子……”
刘疤子劈手夺过了字据,叠好了放进自己的怀中。三癞子在一旁嘿嘿冷笑道:“老张,过河拆桥的我见多了,这上面的签字画押可都是清清楚楚,送到衙门里去验我都不怕,如假包换就是你老张的笔迹和手印。”
张氏看不清,但耳朵灵得很,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听了个真真切切,就是老张赌钱上了当,人家追债上门了,尤其听说是一万银子的赌债,张氏觉得天旋地转,就算把这一大家子人骨头拆了都还不起,连气带急,眼前一阵发黑,四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张氏,用不容质疑的口气对老张道:“抱娘进里屋,给她揉揉胸口,不许出来。”
老张此刻哪还敢违逆四毛的命令,乖乖的抱起了老婆,进了里间屋。
四毛用森冷的目光直视着两人:“这主意是三癞子你出的吧?一个隆字诀,捧得我爹忘乎所以,入了你的局,再把酒一喝,一群人架秧子起哄,让我爹四六不分,然后是用竹牌九加灌了水银的骰子出千,赢了他十几两银子,最后用套头借据使了个金钟罩,轻轻松松就骗他签下了一万银子的借据。费了这么多手脚,花的心思也不少了,说说吧,你们想干嘛?”四毛所说的套头字据其实也是江湖骗术的一种,也叫藏头契,实际是用特制的纸将中间部分折叠起来事先沾好,开头部分的内容是用来哄骗签字画押者的,骗子在签字画押的时候往往会转移被骗的人的注意力,当签字画押完成的时候,骗子将原来的开头部分的内容裁掉,再将中间折叠的部分拆开,空白的地方可以随意填写内容,至于底下签名画押的部分当然是货真价实的,这样就完全变成了一份内容不同、如假包换的契约,受骗者往往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四毛刚才拿着那个借据一打量,借据的顶端有着很平滑的切口,明显是用锋利的刀具裁掉的印记,而下面的签字正是老张的笔迹,还盖着有鲜红的手印。三癞子等人事先拉着老张喝酒,其实就是因为酒后人的观察和判断力肯定会下降,再当着老张的面煞有介事的写下十几两银子的借据,让老张稀里糊涂就着了道。之所以拉着刘疤子一起来,显然就是做好了讨债的准备。先是软商量,不行就该刘疤子这个火将出马动武,如果这两招都不管用,自然就是告官了。官府虽然禁赌,但借据上留下的是欠债,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即便打起官司来,老张也是稳输不赢。这一切的变化显然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所以,四毛未做任何无谓的争执和辩解,直截了当要对方亮底牌。
三癞子听完,嘿嘿的笑道:“都说沔口新近出了个人物,就是你张四毛。起先我还不信,心想就是半大毛孩子,能有多大道行,现在一看,闻名不如见面,老张有福气啊,养了个如此了得的儿子。眼睛毒得狠哪。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拿不出这么些钱还债,我已经想好了,两条路由你选,第一条是你重操旧业替父还债,第二条就是任由你爹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欠债的是老张又不是你。不过我想你还不至于连亲爹都不顾吧?银子是小事,名声坏了,以后在沔口你四毛可就无法立足了。”
四毛突然笑了笑:“你们是受了徐三刀的指使吧?敢请他在这儿等着我呢。”
徐三刀慵懒的躺在竹椅之上,盛夏时节虽然接近尾声了,但蝉鸣声还是一阵接着一阵,让人更加燥热不堪。但此时的徐三刀心中风轻云淡,志得意满。他看了看身边的刘疤子和三癞子,嘿嘿的笑道:“我就说老张是个棒槌吧?盯住他下套,四毛肯定防不胜防,也必然会投鼠忌器,这小子猴精猴精的,不捏着他的七寸打,还真降不住他。”
刘疤子手里攥着半只烧鸡,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老三,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为了这么个毛头小子,值得你费这么些功夫?”
第三十三章 临阵托孤1()
三癞子在一旁阴测测的开了口:“老刘,你可千万别小瞧了四毛这小子,咱们跟他一边大的时候,球事都还没整明白呢,这小子却比成了精的老江湖道行还深,鼻子灵、套路深、见识透,尤其他遇事不乱的那份沉稳劲,可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假以时日,这小子必然能成事。三哥能把这小子收在麾下,那就是如虎添翼,不过兄弟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四毛可是个狼崽子,骨子里就不是条能看家的狗,你真得多加小心。”
徐三刀手一挥:“老子既然敢用他,就不怕他炸翅。这次亏了两位兄弟了,我徐三说话算话,事成之后,那一万银子我分文不要,按月给你们,我只要四毛这个人。”
提到钱的事,刘疤子立刻来了精神:“老三,四毛说了三天之内就到你的赌档来找你,欠着一万银子,还是打着滚的利,这次他就算是孙悟空,也跳不出你这如来佛的手掌心了,兄弟们这些日子跑前跑后的,也着实辛苦,要不先给弟兄们支点酒钱,一总从帐里边扣,你看如何?”
“多大个事啊,我能亏了兄弟们吗?”徐三刀不屑一顾的样子,挥手叫过来伺候在身边的小徒弟,低声吩咐了两句,徒弟转身出了客厅,片刻功夫就端进来一个托盘,放到了桌子上。
徐三刀站起身,走到桌子边,伸手揭开了盖在托盘上的红绸子,二百两雪花银放射着耀眼的光芒:“两位兄弟先拿去花。”
王道士的卤煮猪头肉正要出锅的时候,四毛如期而至了,还带着马庆虎一起进了义庄庙。
“我就纳了闷了,你是不是属狗的啊?咋一有好吃的你闻着香就来了?”王道士一脸的无奈。
四毛撇了撇嘴,很轻蔑的表情:“你个出家人,成天标榜自己半仙之体,怎么跟个乡下守财奴似的,一天到晚斤斤计较的,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我的,咱俩谁跟谁啊?”
王道士哭笑不得:“你隔三差五就吃我的喝我的,我又不是你爹,你也换个人骗好不好,老道我前世不修,今生才遇到你这么个没皮没脸的,无量天尊,罪过啊罪过。”
四毛一屁股就坐到了蒲团上,抄起一双筷子就夹起半块猪头肉搁到自己面前的碗里,龇牙咧嘴的一口就下了一半,入口酥烂,卤香四溢,汁肥油厚,烫得直吸凉气,还自来熟的招呼着马庆虎和王道士:“座啊,都座,嘶…。嘶…。别客气啊。”
马庆虎也是个四六不管的性子,看到四毛大快朵颐的样子,立刻投入了战团,直接用手就开始捞肉吃。
“哎…。你们给我也留点啊…。。”王道士还待要说点什么,一看两人狼吞虎咽的架势,知道此时不是废话的时候,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加入了战团,于是三个人像狼一样,闷声不语的开始各不相让的抢着吃,就差动手了。
半块猪头肉下肚之后,四毛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嘻嘻笑道:“王老道,你老在外边吹牛说你有未卜先知的神通,猜猜呗,我今儿个来找你有什么事?”
王道士哼了一声:“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看你印堂发黑,命宫悬针,眼带煞气,必是遭人暗算,碰上大劫数了。”
“恭喜你,答对了。”四毛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所以我才来求你王神仙给我破一破啊。”
“少来,我这个假神仙可救不了你的真劫难。年轻人啊,十个有九个是栽在不知天高地厚、争强好胜上的。”王道士话里有话。
四毛没有搭腔,而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来一瓶酒,那瓶子温润如玉,晶莹剔透,瓶口打着蜡封,扎着红绸,瓶身上寥寥数笔的行草铁画银钩,神韵十足,王道士细细一看,写得是“色比琼浆犹嫩,香同甘露仍春。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他立刻双眼放光,一把从四毛手中抢过了酒瓶,翻转过来一看,底下镌刻着两行蝇头小楷“广招云外三千客,味压河东百万家”。看到这里,王道士不禁脱口而出:“好东西,桑落酒,此酒制法已经失传,这是如假包换的老窖藏了,落到你们手里是暴殄天物,不如便宜我老道了。”
四毛故意笑嘻嘻的问道:“区区一瓶酒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咱们三人开了它,改天我再给你踅摸个十瓶八瓶来。”
“还十瓶八瓶?你说得倒是轻巧。”王道士满脸的鄙视,就差说出没文化真可怕这句话了。他指了指瓶身的诗句道:“这首诗乃是唐代郢州刺史郎士元的大作,你们知道这首诗的名字叫什么?”
四毛和马庆虎摇摇头。王道士叹了口气,鄙视升级为蔑视:“问你们简直就是多余。这首诗的名字就叫…寄李袁州桑落酒,这个桑落酒自魏晋南北朝就已经名震天下了,产自河东(现在的运城),在河东兴镇西南之处有大片桑园,盛产桑葚。当地人在每年夏收前后,待到桑葚落地之时收集起来酿成美酒。这就是桑落酒名的来历。你们再看看瓶底的落款,这是一首藏头诗,合在一起就是当地最负盛名的酒庄…广味庄的招牌,可惜在大清入关之后,一把大火将广味庄烧成了白地,庄子里的人也死走逃亡,从那以后,这落桑酒的酿造之法彻底失传,能够存世的无一不是珍品,喝一瓶那可是少一瓶的。”
马庆虎奇道:“就这么个破瓶子加两个题款,你怎么就能断定是广味庄出的?没准是蒙你的呢?”
王道士捋着颌下鼠须,颇有点自得的说道:“其一,这广味庄的酒虽然有名,可从来不卖,要么是自饮,要么是送人,所以他们出的酒没有招牌,没有酒名,瓶上镌刻的内容是供品酒之余赏玩助兴之用,此等风雅非商贾小民之流所能熟知的,何况这一手书法乃是出自郎士元的真迹拓片,乃是广味庄的珍藏,从不外传,就算想仿,也未必仿得出来。其二,你们知道广味庄为何消亡的吗?”
第三十四章 临阵托孤2()
“怎么消亡的?你刚才说大清入关庄子才被烧,难道是闹兵灾闹的吗?”马庆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