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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骨-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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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洪贼解决之后,一切自可平定了……”

    。

第156章 洪忧(第一更,求支持)() 
十一月二十,将近腊月的长沙,屋檐上、院子里,落着一层积雪,这些年,冬天愈来愈冷,莫说是长沙,即便是岭南也是等地频繁遭遇降雪。天寒地冻的,天刚一擦黑,人们往往便会猫于家不再出门。

    炭炉中通红的木炭散发着些许数量,直到三更时分,洪承畴才终于将面前堆积如山的公文批阅完毕。身为五省经略的他经略湖广、广东、广西、云南、贵州五省,虽说现在广东已经为李定国占据,可是他仍然是一刻不得闲,这些年眼疾目重的他,看字也越来越发模糊。忙完公事之后,他走出房门,来到后院,看着远处以便让眼睛更舒服一些。只见满天的星月,万籁俱寂,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宁静之感。

    他望着夜空,心情却显得极为复杂,尽管他现在身上已经穿上大明的红色官袍,可是心情并未因为这一袭官袍,而有丝毫的放松。

    “哎……”

    又是一声长叹,洪承畴摇着头,有些失落的重新走进签押房,拿出桌上的一份折子,翻开那折子,他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复杂,洪承畴先是轻轻地念着,慢慢地却又摇着头。

    这是一份以湖广、广西、云南、贵州以及四川五省官民士绅的名义书官的劝进书,劝进的是何人?自然是那位在京城等着来年登基的楚王。

    这书,是上还是不上?

    一时间,洪承畴却是有些难以决断,之所以难以决断,是因为他觉得李子渊称帝一事,总有些太过仓促了,如今天下未靖,他就急欲称帝,会不会适得其反?

    “大人,刚才信使送来从昆明的急信。”

    家仆陈应安捧着一封信走过来,自幼便是洪承畴书僮的陈应安一直深得洪承畴的信任,这些年,一直追随其左右。

    “快些给我!”

    洪承畴心里一跳,深夜送信来,这在过去是从来没有的事。军机瞬息万变,不可预料,难道云南那边出了意外?

    想到那位在定南的沐王,洪承畴的一颗心几乎悬到喉咙口,莫不是他打到了昆明?尽管深知吴三桂用兵之能,但洪承畴难免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个时候,对于意图以以西南五省为根本的洪承畴来说,昆明为明军夺占将会打乱他的全盘计划。

    也许是因为心急着昆明的形势,洪承畴一反平常剪信口的习惯,一把从陈应安的手里抢过信,用力撕开,甚至他的手都在微微抖动。

    用雁皮纸制成的信封极为很结实,一次居然没有撕开,洪承畴又撕了一次。这时信笺出来了,急忙展开信,是吴三桂的亲笔,

    “沐天波领十万定南军,炮数百门、战象百余头来犯,侄实不能敌,迫不得已只得让出昆明,西撤大理,以待来日……”

    “昆明丢了!昆明丢了!”

    洪承畴喃喃念了两遍,眼见最不愿意看到了消息成为了现实,失魂落魄的他只觉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却怎么也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黑,人便晕倒在地上。

    “老爷、老爷……”

    陈应安不知出了什么事,慌得连忙急上前去,双手将洪承畴扶抱起来,然后又把他平放在床上,接着又摸摸洪承畴的手,手却是冷冰冰的。

    这一瞬间,陈应安顿时害怕了起来。

    “你到哪里去?”

    陈应安刚要出门喊人时,洪承畴已经醒过来了。

    “老爷,你老醒了。”

    原本惊慌失措的陈应安一见老爷醒了,立即露出喜色来,原本急着要出去喊人的他连忙重新走到床边。

    “老爷,刚才把我吓死了,见你老晕了过去,我正要去叫少爷。”

    原本于京师当差的少爷,早就已经来到了长沙。这两年一直在老爷身边,协助老爷处理公务,这时候发生这种事情,理应先喊他过来。

    “不要叫他了,我没事。你也去睡吧,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刚才的事,听到了吗?”

    陈应安答应一声,然后关好房门。而洪承畴躺在床上,内心却是惊恐非常——吴三桂败了!他居然会败的这么快,甚至都没有机会撤往贵州,而是逃到了大理。

    对于将来种种,洪承畴也曾多次设想过,劝进只是其中的一步,如果有一天李子渊兵败的话,他还会继续以五省之地作为筹码,然后与新朝或者明朝“谈判”,甚至若是天下陷入纷乱之中,他也许能够于西南自立。

    若是天下纷乱不已,这不是没有可能的,那些贼子尚可为帝,他为何不能?也许可以凭此创洪家的基业。

    可是,现在吴三桂的信,却完全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昆明丢了没什么,关键是吴三桂麾下的十几万人马,居然撤到了大理!

    吴三桂的十几万人马与洪承畴麾下的绿营兵不同,那些人马都是百战精锐,也是洪承畴最为依仗的根本,现在突然兵败,怎么能不让洪承畴心惊。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惊的昏迷过去,幸好只有陈应安一个人在那,不然,这件事传出去,不知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感觉略微舒服一些后,洪承畴再也不愿躺在床上了,他起来披件衣服,坐在桌前,望着跳跃的灯火,那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忧色越来越浓了。

    云南若是丢了,贵州想来也是保不住了,这两省一丢,西南的局势对他就是大为不利了,如果李定国再出兵广西,而李来亨再进攻成都……

    慢慢的洪承畴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他只感觉到就像是一根绞索套在他的脖子上似的,勒的他透不过气来。

    “他们当真不愿给洪某人一条生路?”

    洪承畴之所以如此发问,是因为现在他已经“归顺”大明了,吴三桂同样也是,可为何沐家还会直指昆明,逼得吴三桂不得不远走大理。

    想着那套在脖子上的绳过,洪承畴想起了年少时,在福建家乡读书时,那些个秉烛夜读的夜晚,想起了考中进士之的誓言。想起曾经的故交好友,想起了故主崇祯,当然也想起了兵败被俘,也想起了入关后,再见母亲时,母亲的责打与痛骂,想起了返乡而不能入家门的无奈,当然也想起了现在,欲求生而不能的困境。一时间他悄禁百感交集起来。

    洪承畴愈想愈不好受,最后禁不住潸然泪下。甚至最后又想到,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还会降清吗?

    而让洪承畴诧异的是,他的心底居然没有答案,尽管经历了这一切,面对生与死的考验时,他仍然不知应该做何选择。

    惜生如此,或许这就是人的本能吧!

    第二天一大早,洪士铭来到父亲房里请安。见父亲端坐在书案前,似乎一夜未睡,而在父亲的案前,搁着几张纸,而父亲似乎还在那里写着什么,看着父亲头上渗出一层细细汗珠,洪士铭便走过去请安道。

    “父亲大人安好!”

    “起来多久了?”

    洪承畴问,头未抬,手仍在写。

    “有半个时辰了。”

    洪士铭恭敬地回答。

    “今天读到那里了?”

    洪承畴要求洪士铭每天晨起之后,必须读半个时辰的史书,自其少年时便是如此,即便是当年赴京赶考时,也未曾中断过。

    “又重读了一遍后汉史。”。。

    听着儿子回答后,洪承畴并没有说话,只是略点下头。多读史书总是好的。

    “昨夜吴三桂来了一封信。”

    洪承畴笔仍未停。

    “信上说了些什么?云南那边现在的情形怎么样?”

    洪士铭急切地问道。

    “昆明已经被沐天波攻下了。”

    洪承畴边说边用力写了一笔,他的脸色平静得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可他那黑眼眶却清楚的表明,他昨天晚上整整一夜都未曾入睡。

    “沐天波打下了昆明!”

    洪士铭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随即他就觉得这个语气不对头,对父亲的话还能怀疑吗?父亲难道还会打诳语吗?何况这样大的事情!昆明让沐天波打下来了,这,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洪士铭顿时紧张道。

    “沐天波打下了昆明,那云南、云南怕是难保了!”

    不是难保,而是根本保不住!

    洪士铭紧张的看着父亲,父亲怎么还有心情在那里写字,他朝着桌上的纸看去,这才看清楚父亲写的是什么,他写的那里是什么文章,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一个“悔”字。

    “你去告诉张勇、赵良栋、孙思克、王进宝,我在这里等他们。”

    张勇、赵良栋、孙思克、王进宝是洪承畴麾下的四位总兵,三年前,于长沙操练绿营时,洪承畴特意将四人从广西、贵州以及云南召至麾下,协助他练兵领军,其麾下半数兵力皆是由他们四人操练统领,这个时候,喊他们四人过来,自然是有事情吩咐。

    约莫一个时辰后,张勇、赵良栋、孙思克、王进宝四人都已经来到府里。尽管内心慌乱,但是洪承畴的脸上依然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一见到他们四人后,便说道。

    “此次劝进书方上,那边大王那里就已经有封赏来了!”

第157章 父子(第二更,求支持)() 
“此次劝进书方上,那边大王那里就已经有封赏来了!”

    父亲的话传到洪士铭的耳中,只使得他的心头猛然一颤,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那劝进书根本就没有递出去,又那里会有什么所谓的“封赏”,而父亲为何会这么说?

    肯定是为了安抚他们四人。

    如何安抚人心,高官厚禄这是必不可少的,对于曾经出任江南任招抚南方总督军务大学士,对招抚江南立下汗马功劳的洪承畴来说,这一切用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不过只是三言两语,便将张勇、赵良栋、孙思克、王进宝四人说的无不是感激涕零,大有一副必定为洪大人、为朝廷效死的意思。

    所有的一切都落在洪士铭的眼中,只让他的心思越发的低沉起来,在接下的时间里,洪士铭只是睁着眼睛看着父亲的表演,看着父亲私授侯爵之位给他们四人,尽管在洪士铭看来,这所谓的侯爵之位,那李子渊必定会认下来,可是对父亲如此越俎代庖未必不会没有意见,这甚至有可能从此埋下隐患。

    父亲又岂不知道这些?

    尽管洪士铭极力掩饰他心里的忧虑,可是观察细微的赵良栋依然发现了一些征兆,心觉有些蹊跷的他,只是不露声色的与张勇等人一同敬着洪大人酒,可是他的心里却也暗自留了个心眼。

    在他们四人再次告辞之后,早就忧心如焚的洪士铭,立即出言问道。

    “父亲,如此私授爵位,他日即便是大王加以承认,心中对父亲恐怕也必存芥蒂,如此……”

    不等洪士铭说完,洪承畴却看着他无奈长叹道。

    “你以为为父不知?可是,现如今,为父又岂有其它的法子,他们四人皆手握重兵,又岂能不尽力安抚……”

    见儿子一副忧心如焚的模样,洪承畴又展颜笑道。

    “士铭,你无须担心其它,劝进的折子为父已经命人快马加鞭送过去了,而且也在信中对此事加以解释,你不用担心其它,那李子渊是当世枭雄,又岂会因小失大……”

    尽管从未见过李子渊,但是洪承畴却很了解他那种人的性格,就像当年的皇太极一样,为了能够说服他洪某人,甚至不惜以妃子侍奉他,对于那些枭雄来说,他们为达到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如此,又怎么可能会在乎他提前安抚的举动。

    但洪承畴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他算漏了自己的儿子!

    尽管洪承畴压住了云南的消息,使得长沙几乎无人知道吴三桂兵败的消息,但是对于洪士铭来说,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他便处于惶恐不安之中。

    先是吴三桂兵败,再到父亲不惜私相授受他人爵位,所有的这一切,在他看来无疑就是“自寻死路”。作为洪承畴的儿子,洪士铭很多地方都与父亲相似,如果说与父亲有什么不同之处,就是他更惜生,也更知顺应天命。

    两年前,几乎是在明军占领武昌的消息传到京城,在京师任礼部主事的洪士铭,就立即做出了南下的决定,那个时候,在他看来,满清的气数已尽,自然无需为其尽忠。

    最终,一切就像他料想的那样,短短一年多的时间,看似不可一世的满清就仓皇逃出关去,逃到了陕西苟延残喘。

    顺应天命,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却不容易,一个最简单的也是最困难的地方就在于,这天命在那?

    天命在何处?

    若是人人都能顺应天命,父亲又岂会押错筹码?

    投降满清,已经让父亲不为世人所容,或是这一次父亲再押错了宝,到时候这天下又岂还有容得下洪家的地方?

    天底下有没有容得下洪家的地方,洪士铭不清楚,但是他可以肯定一点,如果他不能够早做选择的话,这天底下势必没有能容得下他的地方!

    “吴三桂败了!”

    张道澄猛的站起身来,他用惊愕的眼光看着洪士铭,知道其所言必定不是虚言。

    “他真的败了?”

    “败了,而且十几万大军损失过半!”

    洪士铭添油加醋的说道。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军心散了!”

    洪士铭盯着张道澄说道。

    “人心一乱,昆明自然守不住了!”

    他的这句人心一乱,只使得张道澄的心头顿时为之一慌,他瞧着身上的大明官袍,失神了好一会,才说道。

    “我、我等也是大明官,为,为何沐王还要如此步步紧逼?”

    “大明?”

    冷笑着,洪士铭反问道。

    “你以为,京师的那位还要多长时间,就会登基称帝?”

    “这……”

    洪士铭的反问,让张道澄的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顿时变成了哑巴,作为洪承畴的亲信心腹,他自然知道李子渊等不了多长时间,也许新年过后就会登基称帝。

    “那李子渊为何称帝?”

    洪士铭盯着张道澄问道。

    “因为西南一降,其麾下多出近五十万人马,如此,其野心膨胀之下,又岂能不称帝?”

    对于这个道理,张道澄自然知道,听着公子在那里自问自答,他的心思却在不断的摇摆着。

    “大人归顺李楚,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毕竟……”

    吱呒着,张道澄无奈叹道。

    “我等皆有事清之罪,非,非李楚而不能留啊!”

    张道澄无奈长叹道。

    “那是家父,不是张大人!”

    洪士铭的这句话,只使得张道澄猛然一惊,他惊诧的看着大公子,好一会才问道。

    “公、公子所言何意!”

    “张大人可知道,四总兵所晋的三等爵,不过只是……”

    话声略微一顿,洪士铭盯着张道澄说道。

    “只是家父为安抚他们,口头私授,张大人以为,此事传至京师之后,李楚又会如何?”

    “假的?”

    惊诧的看着洪士铭,张道澄惊声说道,作为长沙知府的他自然知道四总兵被晋三等爵的事情,可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他们的那三等爵居然是假的!

    “大人难道就不怕消息传出去之后,会出乱子……”

    话声嘎然,张道澄惊诧的盯着洪士铭,在知道这个消息的瞬间,他只以为是为了安抚,而在想到消息败露后可能引起的乱子时,他的心头却是一紧,若是到时候四位总兵反弹怎么办?他们四位麾下可是有十几万人马。

    突然间,张道澄却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如果到时候李楚未授他们四位三等爵,他们四位又会如何反应?若是这个时候,洪承畴于他们加以安抚,称此事皆是有小人作祟,他们又会做何反应?虽说不至于会感激涕零,但张道澄相信,届时他们必定唯洪大人命是从。这天下乱世已显,如果有他们四位总兵想助,再加上祁阳总兵、益阳总兵、东安副将以及广西的线国安、全节、马雄以及辰常总兵杨遇明、沅州总兵张鹏程……

    想到那种可能,张道澄的心里不由的倒吸口凉气,他甚至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因为这种结果肯定是死路一条,非但洪承畴会死,就是他自己也有可能跟着赔了性命!

    既然洪大人已经归顺了李子渊,可为何还欲自立为帝?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洪大人降清是为了性命,降李也是如此,可说到底,那性命都是交给别人把握,而这乱世之中,又有谁愿意把性命交给他人?洪大人恐怕是断然不会了,若是李楚称帝,天下纷乱,为何他洪某人不能称帝?不能自立?

    张道澄的心神一阵混乱,甚至他只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他之所以感觉到恐惧,并不是不说他不想得那个从龙之功,是因为他知道,洪大人的名声委实太恶,甚至与石敬塘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天下皆不以为耻的人称帝,能长久得了吗?

    况且,看着眼前的这位大公子。

    甚至就连他自己的儿子,也是不耻其为人,也不敢随其一路走下去,更何况是别人。

    再说他的年岁和身体,他洪某人是可以当几年的皇帝,快活几年,然后撒手归西,可他张道澄呢?还有这西南的百姓呢?到最后,不都要为他洪某人陪葬!

    想通了其中的一切之后,张道澄看着面前的这位大公子,原本内心慌乱的他,这个时候反倒是不慌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无非就是几个选择罢了。

    “大公子又有什么打算?”

    盯着大公子,张道澄想从洪士铭那里得知他的想法,然后再做考虑。

    “张大人,可知何为釜底抽薪?”

    见张道澄已经心动,洪士铭便劝说道。

    “今天那李贼之所以敢弑君篡位,所凭者无非就是家父领数十万大军以及西南数省归降,可这天下人又岂容得下这般弑君篡位的贼子?”

    盯着张道澄,洪士铭的话声不大,而且速度也不快。

    “小弟所料不差的话,此时朱淮、闽郑以及李晋等人必定正调兵遣将,以讨伐不臣若是如此,那李贼又岂能长久?”

    突然洪士铭又把话声猛然提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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