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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与孙伏伽专程来蜀地关系并不大,可是借查案一事能令孙伏伽真正投靠在楚王麾下,这就是李世民的用意。
虽说孙伏伽与李宽的关系一直不错,但那是朋友之交,李世民更希望看到的是一个臣子对于帝王的态度,就像长孙无忌与他的关系一样,让孙伏伽成为李宽的心腹,并非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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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李承乾与孙伏伽()
堂堂刑部尚书,主持彻查天下官吏的大事,去带着官员来蜀地这个偏僻的地方,很不正常,毕竟蜀地也就那么两三个值得他亲自前来的人。
一个是李愔,剩下的两个是李宽自己和李承乾,具体是为了谁,李宽猜不出来,但目的肯定是不单纯,肯定不单单只是为了来蜀地查官的,李宽敢肯定。
而且孙伏伽也明显是知道自己这一趟地目的,李宽能看得出来,但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问,问了就脱不了身。
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但就是出现了,或许这就是男人的第六感。
好在,李宽问了一次之后,孙伏伽没说具体的缘由,李宽也就顺势不问了,他甚至感觉隐隐有些欢喜,事多人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给自己找这么多的麻烦。
“怎么不多聊两句,为兄记得孙刺史好像与你关系不错,是朝中楚王系的重要人物之一,孙刺史这些年过的可不怎么样,你一回长安便否极泰来了。”李承乾见李宽走了过来,站起声,开起了玩笑。
其实,李承乾是不是开玩笑,只有李承乾自己清楚,但李宽还是认为李承乾这话半真半假,要说他对孙伏伽没有点儿不满那是不可能的。
或者准确的来说,李承乾对百分百支持李宽上位的大臣的感情都不及对孙伏伽的不满,孙伏伽是李承乾最为不满的人,也就是知道李承乾对自己不满,所以孙伏伽在初见时对李承乾置之不理。
别说李承乾现在只是逍遥伯,就是李承乾还是太子的时候,人孙伏伽都敢甩脸子给李承乾看,若非有李世民在场,遇见还是太子的李承乾,孙伏伽不行礼那是很常见的,就是这么牛。
李承乾与孙伏伽的矛盾嘛,得从贞观十四年说起。
贞观十四年的时候,孙伏伽还是大理寺卿,而李承乾还是太子殿下,一个没有反意,略微调皮反叛和有龙阳之好的太子殿下。
两人原本没有多少交集,但那时候的李承乾要拉拢朝中官员啊,但那时楚王府已经被打压了,尤其是在大部分大臣眼中,楚王府翻不起浪花,平阳公主等人在闽州搞的那么乱也不见楚王府和陛下出声,楚王算是倒了。
所以说,一个皇帝的支持有多重,贞观十五年李世民去台北,见过闽州情况后,一支持,楚王府立马活了过来。
话题扯远来了,说回原处,贞观十四年时明面上站出来支持李宽的大臣并不多,毕竟那时候年轻小辈还没被朝中大臣们看在眼里,他们所看的人还是一众老臣,李承乾当然也不列外了。
细数全力支持楚王的文臣,那就更少了,那时候拿得出手的也就一个李道宗,像什么房玄龄和魏征之流,虽说私下与楚王府交情算不错,但却不会支持楚王,也不是李承乾可以拉拢的。
当然,李道宗也不是李承乾可以拉拢,而朝中武将,如尉迟恭等等几人,也支持李宽,但李承乾不敢朝军方动手。
这些人动不了,但动得了孙伏伽啊。
那一年,或者说从孙伏伽和李宽结识开始,孙伏伽便从未旗帜鲜明的说自己支持楚王,或者说自己属于楚王一系的官员,他属于那种中立的不偏不倚的人物。
但多数人还是把他归结到了楚王系上,毕竟孙伏伽和李宽的关系好嘛,这是大家都看到的。
反正就在李宽出征中南半岛期间,平阳公主等人在闽州胡搞瞎搞的时候,所以孙伏伽也就参了一本,或者说参了好几本,朝中公主和大臣参了好几个。
这么一来,就把人给得罪了,孙伏伽成了鸡嫌狗不爱的人,被朝堂的官员给孤立了,毕竟那时候楚王府势弱,平阳公主等人联合在一起游不是一般,你孙伏伽没事上什么奏折,不知道休养生息啊?
这是那时候俗称楚王系官员的心声,至于其他官员,更不可能与本就独来独往孙伏伽亲近从而得罪平阳公主等人了。要知道那时候平阳公主等人可不是一股简单势力,当今公主就是十三位,大臣之中还有长孙无忌等人,更别说还有魏王和太子牵涉其中,面对这样一股势力,谁都得怂,乖乖的当孙子。
好在还有李世民稳着,孙伏伽倒是没有被贬官降职什么的,依旧当着他的大理寺卿,可是孤孤单单的大理寺卿让李承乾看到了机会。
李承乾觉得自己很大度,孙伏伽参他的事他都可以不计较,还派人带上厚礼前去拉拢孙伏伽,那你孙伏伽还不乖乖前来拜见本太子。
结果,孙伏伽的脾气上来了,直接将李承乾的心腹给打了出去,将李承乾送去的财物当着百姓和官员的面送回到了东宫,还说大理寺乃刑狱之地,能掌握刑法之地者,唯有当今圣上。
堂堂东宫太子,被如此对待,换谁都受不了。
其实,若是李承乾他们在闽州的动作稍微小一点,孙伏伽也不多说什么,钱财送来,悄悄退回去也就算了,大家之少表面上留着面子不是。
但李承乾他们太过分,孙伏伽没给当今太子面子,李承乾一上奏,李世民也不给孙伏伽面子,直接从大理寺卿降为了大理寺丞,连一点面子都没给留。
当然,李世民是象征性的惩戒,半年之后,孙伏伽再次被提为了大理寺卿。
而就是这一次,让李承乾极其怨孙伏伽,因为这一年他死了一个爱妾,一个名为称心的爱妾,上奏的人之中就有孙伏伽,关键是李世民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还将称心交给了孙伏伽处置。
按照律例,宫女引诱当今皇太子做出犯法之事,自然得杖毙,更别说称心还是一个男的,虽说长安城中还是存在不少龙阳之好者,但李承乾是太子,其他人行,李承乾不行。
所以,称心被带到了大理寺,李承乾去要人,孙伏伽怎么可能给李承乾面子,你说要人就要人,没有陛下旨意谁敢放人走,直接吩咐人杖毙,还是当着李承乾的面将其杖毙的。
好嘛,两人的仇也就此结下了,真正的死仇,若非贞观十五年,李哲和安平带着宣武大炮来长安晃荡了一圈,孙伏伽的日子那是真不好过。
堂堂太子要对付你一个大理寺卿,没能一点办法,孙家的亲事被人悔亲,孙家的产业遭到各种严查,孙家子孙也被赶出了国子监。
李承乾这种做法,已经扭曲了,这样的人怎么能被人敬重?有什么资格担任一国储君?
关键是,孙伏伽也觉得自己没错,不管是参奏还是退礼,到最后的处置称心,孙伏伽敢说自己的一切作为都是以大唐律例作为准则的。
作为大理寺卿,他比一般人更加遵守和看重大唐律例,既然他没有错,那就是李承乾的错,既然李承乾不配被人敬重,不配担任一国储君,孙伏伽便一直没有给过李承乾好脸色。
行礼、称呼一声太子殿下,呵呵,从贞观十四年年尾起,孙伏伽就再也没有干过这种事。
李宽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当初回长安为李承乾翻案的时候,总得看看李承乾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是死敌。
结果,他自然就知道了,让他去年一阵苦笑,除了魏王党是死敌之外,李宽是真没想到李承乾会和老朋友孙伏伽之间有这么大的矛盾。
当然,他还知道孙伏伽和李承乾在种种恩怨之中漏了一个人,那就是当今的陛下李世民,或者说也不是漏了,而是两人都不敢说李世民有问题。
毕竟皇帝是没错的,至少在这件事上,皇帝的做法其实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利用矛盾来解决问题罢了,这是一种很常见的手段。
大臣们理解,孙伏伽也理解,李承乾也理解,所以李世民被忽略了,但在李宽看来,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李世民。
若非他放任平阳公主等人在闽州胡搞,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作为帝王对家人犯法之事视而不见是不行的,虽说李宽现在不至于真认为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该约束也的约束,是李世民没有约束好姐妹和儿子,才导致了这一切。
而且,关键是李世民还是后来的幕后推手,像是让大理寺来处置称心一样,这不是扯淡么,一个称心,无官无职,又还是东宫里的人,大理寺一个外朝机构凭什么处置内宫之人?处置称心明明就是宫里的事,却推到大理寺,其中没有问题?
“李承乾,孙老头儿那是我朋友,别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李宽脱下外袍,扔到地上,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说来那些事本来你就有很大的问题。
你自己说说人家孙老头儿做错了什么?
你看看你自己又做了什么,吩咐刘家退了人家亲不说,还说人家孙家的孙女是破烂货,以孙老头儿那样的门风会教导出一个破烂货出来?
你回长安去听听,现在还有勋贵在传人孙家孙女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以想象当年你让刘玄象弄出这事儿的时候,孙家的名声到底有多臭。”
说实话,李宽对李承乾搞孙伏伽一家没觉着有多大的问题,毕竟两方结仇了,李承乾和孙伏伽的作为都很正常。
当然了,孙伏伽上奏闽州那事,算是李宽承情了,但李宽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说,孙伏伽当初上奏闽州之事其实与他和孙伏伽的私交没多大关系,仅仅是凭借本心罢了。
所以李宽觉得自己应该能站在一个公平的角度去看待李承乾和孙伏伽之间的问题,李承乾搞孙伏伽一家没有任何问题,将政治斗争情绪化,这是李承乾自己问题,与其他人无关。
但是,你李承乾吩咐属下退婚不说,还宣传人家孙女是破烂货,手段太下作,令人所不齿。
“是不是破烂货谁知道呢?”李承乾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随口回道。
“真的,李承乾你特么这个样子,本王好像揍你。”李宽的话音刚落,便一拳挥向了李承乾的老脸,打过之后,李宽才怒道:“当初也就是本王没在长安,要是本王在长安,你信不信就因为孙老头的事,本王能把你东宫给炸了?
孙老头当初为什么会被调离长安?
真就是因为参了张亮受家中小妾蛊惑,让张亮在文武大臣门前丢了面子,才导致张亮联合朝中武将合力参孙老头一本,为平息武将怒火,陛下才将孙老头调离长安城?
这特么全是扯淡,或许也有一点这部分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孙老头自己想走,为什么想走你不知道?
孙家小孙女被刘家悔了婚不说,孙家家里还死了人,自尽了两个,孙老头是自己不愿意呆在长安了,才有这么一出,以为凭他与本王的交情,一个张亮能他把弄出长安城?
听到死了人,是不是感觉很痛快?那可是无辜的人啊,听说若非孙老头回去的及时,他那孙女都差点死了,你听到这些是不是就觉得很爽快了?”
“那又如何?孙家的人就是人,称心就不是人?”李承乾起身大吼,怒视着李宽。
一时间,李宽被李承乾吼愣住了好几秒,没想到自从被废后一直没有发过脾气的李承乾,竟然会为了一个脔童发脾气。
难怪说李承乾之所以干出谋逆之举,与称心脱不了干系,这岂止是脱不了干系啊,简直可以说是百分五十的原因啊。
这都快死了六年了,李承乾还能记住称心,那是爱到骨子里去了吧。
李宽很佩服,所以他毫不客气的给了李承乾一巴掌。
“啪”的一声,让原本就望着他们兄弟两的众人,长大了嘴巴。
“像你这种人,本王就不该救你。”李宽冷哼一声,怒道:“称心是男人就不说了,毕竟是你的个人爱好,本王不置于评价,可你特么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太子,像这种是你该干的么?
当你怜惜上所谓的称心之后,称心就注定要死了,这也就是没落到本王儿子身上,若是臻儿哲儿敢学你那么干,本王不仅杀人,本王连他们兄弟也给废了。
说白了,称心为何死,那是因为你才让他死的,怪不着其他人,将心比心,若是李象是太子,却喜欢上了一个脔童,你怎么办?
别说你不会杀人?本王不信?”
李承乾沉默了,深受皇家教育,当了二十年太子的他,自然知道皇家对颜面对名声到底看的有重要,名声和颜面对于皇室又有多重要,一个男人恋上男人,这事儿就是放在寻常人家,也是被世人所不齿的,更别说皇家了。
在这种情况下,一国储君是不会有错的,千错万错都只能是勾引储君的那个男人,为了维护皇家的名声和颜面,为了维护储君威严,勾引储君的男人就必须死,这是不争的事实,怪或许只能怪老天爷让他们之间的身份有极大的差距,然后还给了他们一段姻缘。
“明白吧,称心是因你而死,而你却牵连到了孙家。也就是本王最近两年脾气好了,今日才甩了一巴掌,就你干的那些破烂事,放在十年前,本王指不定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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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 人心、人才()
人,大概是最为自负的生物,大部分人其实就像李承乾是一样的,认定了错误的是别人,那便基本不会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能够真正做到自我反省的人。
在李宽看来,或许也就传说中的圣人,李承乾和他自己自然不属于圣人之列。
李承乾自负到固执的认为称心的死是孙伏伽的错,所以孙伏伽就必须得付出代价,孙府死一两个亲眷有什么关系,还没死够,要死的更多才能以泻心中怒火,若非这一顿打,或许还想不明白。
而李宽真做到了公平的看待李承乾和孙伏伽的事么?
李宽知道自己没有,他知道自己到底还是偏帮了李承乾。
李世民的问题不说,就单单从李承乾和孙伏伽的矛盾来说,李宽仅仅一巴掌一拳头其实与他的性格差远了,他说放在十年前得宰了李承乾,这话是夸张了的,但肯定也不至于说一巴掌和一拳头就将这件事给唬弄过去。
看着一脸怒容的李宽,再瞧一眼面若死灰的李承乾,看热闹的众人总算是回过神来了,这是两兄弟打架啊,咱们最喜欢看的就是兄弟打架了······不对,现在该劝架。
好嘛,众人纷纷走上前,就连孙伏伽也走了过去。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李宽那一巴掌可谓扇到了孙伏伽心里,犹如八月吃冰棍,浑身舒坦,但是架还是要劝的,毕竟李承乾现在是废太子,当今楚王殴打废太子的话传出去不好。
所以李宽被孙伏伽抱住了,一个劲儿的喊着殿下别打,千万别打,但手上却似乎没有用力。
这是劝自己再打李承乾一顿,还是真心实意来劝架呢,而且这好像不算打架,只能说是单方面的打,李承乾都没还手,没意思。
李宽没打算继续动手,拍了拍孙伏伽抱在他腰上的手,“孙老头,你家的事,你若是觉得还不过瘾,本王准许你打他一顿,真的。本王敢保证今日之事没人敢乱传,若是担心你自己的前途,本王在华国给你准备个宰相的位置,你若辞官,去台北,司法院院长一职立马就是你的。”
孙伏伽放开李宽,看了看李承乾,然后抬头看向李宽,长叹了口气:“殿下好意,老臣心领了。”说完转身回到了一众官员堆里,继续吃着自己的中午饭。
小半个时辰后,两方人马挥别,孙伏伽带着大队人马进蜀,李宽带着失魂落魄的李承乾回长安。
说真的李承乾对称心的情愫让李宽感到了震惊和恶心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自李承乾与孙伏伽在南山山脚一别后,这一路回到长安了,李承乾都是一言不发。
无论是在想念称心,还是在自责称心因他而死,这都说明了李承乾对称心很痴情,在这个时代,李承乾可以称得痴情男儿。
不过称心到底是一个男人,李宽委实理解不了那种男上男的感情。
从马车上下来,李宽便又脱掉了身上的一件衣服,叹了口气。
从上元节后就离开长安去蜀地,在蜀地没有停留几天,如今再回长安竟然已经过去了小半年的时间。
看来,这个时代确实不是一个合适旅行的时代。
自己身为亲王都是如此,若是寻常人恐怕更难,旅行那是要赌上性命的。
路途之上不仅会遇难,遭遇拦路抢劫,还会因为受伤致使染病之类从而丧命,在旅途中,尤其是长远的旅途中,人若是失联其实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仔细想想这次出蜀地,若是自己身边没有这么多人,若是只有两三人,遇到沈家兄弟的时候,或许很可能死了。
这还是贞观二十年,那武德九年,天下又该是何等的乱?
想到自己二十年仅仅只带了十几个护卫就敢翻越南山,准备去蜀地老家看看,李宽现在就一阵后怕,那时候若是真的去了蜀地,恐怕天下真没楚王了。
“二弟,你在想何事?”看着李宽站在贵妃酒楼门前,一动不动,李承乾开口了。
这话瞬间就让李宽回神了,“本王还以为你已经成哑巴了呢?”打趣了李承乾一句,拍了两下李承乾肩膀,努了努嘴,“人死不能复生,你自己看看你妻女,本王回府了。”
李宽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李承乾说话的机会,毕竟李宽是属于那种看实际结果的人,说的再多还不如做一两件实事来看看。
而且,更关键的是,那是人家李承乾的家事,他又没资格插手,提一两句已经足够了,尽力就好。
“宽儿和媚儿回来了?”张允匆匆从酒楼出来,朝李宽他们招手道:“现在快到午时了,要不在酒楼用过饭之后再回府?”
李宽点点头,走进酒楼却见酒楼之中冷清的可怕,此时正值五月时节,虽说已经错过了桃花盛开,京城士子千金游玩的时间,但也不至于连一个客人都没有啊?
“舅父,酒楼生意这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