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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老丈人临门（）
李宽觉得李世民脑子秀逗了，竟然想要他乖乖的将羽绒服送进宫里，这就像是一个笑话，听完，笑笑也就算了，至于李世民现在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责罚，重要吗？
对李宽来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安排人手，自蝗灾过后，关中大部分地区都有李宽小产业，产业确实不少，但多是单门独户小产业，不是这里有一处产业就是那里有一处产业，想要将这些小产业联合成一片需要的人手太多了。好在发生了蝗灾，灾民不少，砖瓦窑和水泥窑已经用不着桃源村的庄户和护龙卫前去做工。
在书房中坐了整整一下午，李宽不知道自己写了多少字，只知道他停笔的时候，两手酸软无力，想要抬起来都很困难，不过黄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是把人手安排的差不多了，看着书案上厚厚的一摞宣纸，李宽笑了。
护龙卫和庄户没多少学识，这点李宽很清楚，可是他现在不需要学识渊博的人，只需要他们去接收这些产业而已，待到开春之际，学舍中的成年之人也是时候出发了。
送走了选定的庄户和护龙卫，李宽再次恢复到平静的生活，每日除了学舍就是李府，他现在就是一个典型的宅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不知不觉就已经到深冬了。”和小胖子他们一起走在回府的路上，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李宽忍不住感叹道。
今年的冬季特别的漫长、寒冷，走在回府的路上听见庄户来报庄子里的牛冻死了，是不是去长安城报备之后将牛杀了吃肉。去不去长安城报备这个问题，李宽并不关心，他只关心牛被冻死了，连长安的天气都能把牛羊冻死，草原上的牛羊还能好过。
对于史实，李宽记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今年快马入长安的捷报，他听说了，柴绍率军击灭割据朔方的梁师都，朔方城已归到了大唐的版图，这是大唐征战东突厥开端，他在想大唐征战突厥是否有利可图。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以前李宽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为了利益全然不顾的人，只觉得人能做到衣食无忧便行了，既然已经衣食丰足何必为了三瓜两枣奔波劳碌，但是现在他有了更深的体会，没有利益便没有势力，没有势力就只能任人拿捏，想要不被人轻易拿捏就要为了利益而拼命。
利益，那是永恒不变的主题，甚至人类的进步，在李宽看来就是因为利益的推动。
心里想着如何在东征突厥中大发战争财，回府的脚步下意识的加快，走到李府门前便见着一辆马车，还以为是长孙将小安平送来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小安平两日前才回到皇宫，时间对不上。
跨进堂屋，看见杜如晦坐在沙发上，原来是杜如晦来找杜小叶的，挺意外的，毕竟杜小叶才刚从杜府回来不到两日的光景。
听父子二人说了会话，李宽明白了，原来杜淹死了，杜淹乃是杜小叶的叔公，确实该亲自前往拜祭。当然，李宽也没忘记自己那一份，毕竟杜淹还是当朝的宰相，是勋贵，他要是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
从府上的库房中挑选了些值钱礼物，让福伯带着，跟杜如晦一起前往杜淹的府上，然后，李宽躲进了书房。
想要谋划战争财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不仅牵涉到利益置换问题，最为重要的还是人脉，没有军方大佬帮忙就是想要利益置换也做不到。
想到自己的人脉，李宽不由的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现在他除了李道宗较为可靠的军方大佬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的人脉。
“看来自己这些年很失败啊！”李宽喃喃自语。
李宽认真的想了想，决定放弃这次机会，还是老老实实的发展商业，填补凉州这个无底洞才是。毕竟想要插手东征突厥之事，绕不过李世民这道坎，李世民就是凭借军队才坐上的皇位，对于军队的嗅觉性比对政事不知高了多少。
放下了突厥之事，李宽感觉自己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看来战争这种东西并不适合自己。
·············
转眼一年，一年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澜，毕竟他在桃源村想要起大波澜也不可能。
贞观三年开春之际，李宽从当年的孩子中挑出了十人分往关中四处，值得一提的是李十亿这小子被分派到太原城，太原可算得上是李宽的第二阵营，有良好的基础，为此，分派的十人还在桃源村里打了一架。
不过，李十亿确实也没让李宽失望，仅仅只是用了一年的时间而已，现在所送来的钱财只是略低于长安城的产出，在十人之中高居榜首。不仅如此，李十亿还凭借自己的能力查出了当年射杀李宽的凶手。
其实，李宽早有猜测，光天化日之下在太原城射杀他之后还没有被查出来，除了太原王氏，李宽想不到别人，而且他也知道，李世民和李渊都猜测到了，只是没有动太原王氏而已，毕竟因为自己而动太原王氏，这样的风险太大。
一想到太原王氏，李宽有些疑惑，毕竟他将活字印刷送给李世民已经有三年了，现在却没有一点反应，这不像李世民的作风啊，毕竟世家可一直是李世民的一块心病。
李世民有何打算，李宽猜测不到，反正活字印刷已经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了，李世民用不用活字印刷术对他而言其实无关紧要。
倚靠在酒楼的窗边，慵懒闲散，那样子哪像一位王爷，若不是因为身上的羽绒服看来很别致，就像似寻常庄户家的孩子一样，正和李渊喝酒吹牛，就听见酒楼外传来哭声，这是小胖墩杜煜博的哭声。
前段时间，小胖墩不吃饭，忧心儿子的杜伏威带着小胖墩来了桃源村，这一来，小胖墩竟然不走了，整日跟在李宽屁股后。
或许是继承了老爹老娘的性格，小胖墩皮实的不像话，轻易不会哭，现在哭了，倒是让李宽有些好奇，毕竟桃源村的人都知道小胖墩的身份，除了小胖子和杜小叶他们敢朝小胖墩伸手外，还真没人敢对小胖墩做什么，朝着窗外看了看。
原来是单云英在打孩子啊，至于为什么打小胖墩，李宽并不关心，反正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娘打儿子同样如此，只是对远处行来的马车有些好奇，因为马车是高平王府的车架。
仔细回想了想，李宽记起来了，这特么是苏媚儿的老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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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征突厥（）
对于苏媚儿的老爹，谈不上好感也没有当初的恶意，毕竟将自己的女儿狠心卖到青楼，当爹当成这样其实挺失败的，但是从李道立送来的书信中得知苏媚儿的老爹是专程回到太原城给苏媚儿赎身的，富贵之后没忘记自己的女儿，这点让李宽高看了两眼。
看着马车缓缓驶进桃源村，李宽在想是不是回府接待接待，毕竟苏媚儿的老爹也算是自己的老丈人，况且万贵妃去了李渊的宫殿不在府上，苏媚儿又出了学舍上课，若是没有个当家人在府上，显得没有礼数。
想到此，李宽饮尽杯中酒，不急不缓的下楼，挨打的杜煜博一见到李宽出现在自己面前，开始大喊着二叔，李宽有些不忍心。
“大嫂，别打了，若是打坏了还不是你心疼。”
单云英一愣，想想也对，每次打过孩子之后，自己都要心疼好久，哪像家里的那个老货，只知道在儿子面前装好人，弄得儿子都跟自己不亲热了。
单云英停手，杜煜博的哭声便止住了。
估计这小子就是装装样子，倒是跟小胖子他们学到了不少嘛！李宽直勾勾的盯着杜煜博，看的杜煜博有些心虚，没等自己老娘，小屁股一扭一扭的跑了。
“二弟，刚刚进庄的真是媚儿的爹娘？”单云英走到李宽跟前。
果然，女人都是爱八卦的生物。
“前不久，我收到高平王叔送来的飞鸽传书，说是媚儿的爹娘回太原城给她赎身，高平王叔便在信中言明将人给送来了桃源村，想必是不假的。对了，大嫂你干嘛打煜博啊！”
“还不是那孩子不听话，让他在书房中练字，结果我一转身，这孩子就跑了。”
“大嫂，打孩子不是一个好办法，就算你强硬的逼着孩子学，他也学不进去，况且侄儿才三岁多一点，练字还早着呢！”
·········
两人一边走一边讨论孩子的事，倒是熄灭了单云英的八卦之火，回到府上，原本从李宽那里学到不少教育孩子心得的单云英怒了。
健步如飞的走到杜伏威身边，抱起孩子又打开了，打孩子的同时还不忘揪两下杜伏威的耳朵，这次李宽没有阻止，三岁大的小豆丁竟然吵着要喝酒，不打你打谁。
“坐，你们都坐。”见到苏媚儿一家起身，李宽显得有些局促，“本王已经吩咐人去学舍叫媚儿了，你们稍后片刻。”
听到李宽吩咐，苏媚儿一家规规矩矩的坐下了，坐的那叫一个四平八稳，一动不动，眼神不由的朝李宽望去，发现李宽看向他们，又连忙把头埋低，一家人下意识的搓揉着自己的衣角，显得很局促，没人说话，场面异常的尴尬。
李宽前世没有女朋友更谈不上老丈人，他不知道开口说什么，至于苏父一家人，见李宽没有开口，他们就更不敢开口了，毕竟勋贵府上向来是规矩严明，还是小心谨慎的。
好在尴尬的时间不长，梨花带雨的苏媚儿从学舍回来了，自然少不了一番叙亲情。单云英和杜伏威没觉得自己在堂屋中有什么不合适，杜煜博更是可爱，看到苏媚儿垂泪的样子，竟然安慰的说婶婶不哭。
原本梨花带雨的苏媚儿忍不住笑了，李宽也笑了，然后牵着杜煜博走了，他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打算，就算没有听完他都能猜到后续的发展，无外乎给苏媚儿说说这几年怎么的努力赚钱，怎么怎么想念她而已，听与不听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牵着杜煜博在桃源村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到了李毅家里，莲香挺着一个大肚子，忙前忙后的招呼。
“行了，别端茶倒水了，就你现在这样子，好好歇着便是，对了，李毅那小子呢？”李宽有些怒气，自己老婆大着个肚子，竟然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昨日，任城王府的管事来说任城王要夫君今日去王府商议出征之事。”莲香语气很平淡，关中女子见惯了丈夫出征，她们的内心远比一人强大，况且李毅现在是李道宗的徒弟，还不至于落到身死的地步。
“哦，行了回屋休息吧，本王不留了。”
说完，李宽带着杜煜博走了，每家都去坐一会儿，到他回府的时候已经快要开饭了。
用过晚饭之后，苏父找到李宽来了一次深入的交流，大致还是感激李宽将苏媚儿救出火海，说了说这些年情况，李宽倒是从苏父的口中听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凉州的市场很得人心，因为这些年苏父便是在丝绸之路上经商。
临了，李宽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说到底他也是苏家的女婿，所以很大气的送了苏家一间酒楼，苏父当即拒绝了，只是听到李宽说是聘礼之后，没有再拒绝李宽的好意。
在桃源村住了几日，苏父带着一家老小去了长安城，至于苏媚儿自然是留在了桃源村。
平静的日子没过上几天，长安县令孙行来了，他不是来看自己老爹的也不是看望李宽的，而是前来征召府兵的。李宽一问，才知道贞观三年十一月，东突厥将军雅尔金和阿史那杜尔率军进扰河西，肃州守将张士贵、甘州守将张宝相互相统兵结成掎角之势，坚壁清野，利用城池阻挡突厥骑兵，最终使突厥人无功而返。李世民为反击东突厥找到了出兵的借口，要正式出兵攻打东突厥。
按理说，李世民出兵攻打东突厥对李宽来说也是好事，毕竟东突厥一灭，对凉州有极大好处，况且孙行还是他师兄，孙行前来征召府兵他理当大力支持才是，但凡事都有例外，桃源村的庄户可都是从战争中活下来的好手，李宽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去送死。
“师兄，我桃源村的庄户都是王府的亲兵，应该不在征召之列，所以师兄此番前来恐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小师弟，为兄也是没有办法，此次乃是兵部的命令·······”
李宽打断道：“兵部尚书好像是李靖吧，师兄回去上报李靖，想要在本王的桃源村征召府兵，让他亲自拿着陛下的圣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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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祖孙二人论北征（）
李宽的牛脾气犯了，现在就只有孙道长、李渊和万贵妃能劝一劝，所以孙行找到了自己的老爹，然而并没有改变结果，无论孙道长如何劝说，李宽还是那句话，想要在桃源村征召府兵，除非李靖亲自带着李世民的圣旨前来，否则免谈。/p》
桃源村能征召的府兵并不多，这样的小事还不至于闹到李靖那里，孙行前来桃源村只是因为长安县的差役们不愿意来，毕竟当年桃源村生水痘的时候，他们可是将桃源村的庄户给得罪狠了，好在新来县令为人和善又和楚王是师兄弟，所以原本前来征召府兵的差役很不客气的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孙行，孙行就这样被人利用了。/p》
“师兄你听我的，回去县衙之后将原本来桃源村的差役各打二十大板，你要记住，你现在是长安城的县令，不再是渑池县的县尉。”李宽提点了一句。/p》
孙行也不是傻子，经过李宽一提点，顿时明白了李宽的意思，当初在渑池县的做法显然是不合适在长安城用的，在勋贵满地走的长安城就得要有威严，若是被县衙差役利用了，还没有一点声音，想要治理长安，难。/p》
送走了孙行，到了李毅家，没多说其他的，只是将桃源村中锻造出来的铠甲送了一副给李毅。/p》
十一月二十三日，李世民诏命兵分六路出兵剿灭东突厥，十余万大军分六路开往东突厥，这样的大动作自然逃不过李渊的耳目，所以在这一天李渊在贵妃酒楼喝的酩酊大醉，一方面希望李世民能扫平东突厥，毕竟当年李渊起兵之初被迫向突厥称臣，这对于李渊来说是天大屈辱，他当然希望李世民能扫平突厥；另一方面又希望李世民大败而归，总之心绪很复杂。/p》
李宽看着李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心情很复杂，他到没有李渊那样的心思只是单纯的因为李渊的行为感到复杂而已，大唐扫灭东突厥这是既定的轨道，他的一对小翅膀还不至于把飞行的列车给扇出轨道。半年之后，李渊便会看见大胜的唐军凯旋，当年让李世民受辱的颉利会在承天门内跳舞，这是既定的事实，谁都改变不了。/p》
历史上记载这次大胜之后，李世民会与李渊和解，据说接下来的场面与之前的父子离心大相径庭，父子二人都喝high了，李渊弹起了琵琶，李世民跳起了舞，父慈子孝，一切心结似乎都已烟消云散。/p》
看见李渊现在的样子，对于这种说法，李宽嗤之以鼻，估计还是李世民为了大唐江山的稳固而做出了一场政治秀罢了。/p》
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吩咐老柳背上李渊回府，喝醉的李渊在老柳的背上并不安分，嘴里骂骂咧咧，不时指天骂娘，好在李渊身份高贵，就是骂了李世民，李世民也没办法，难道还真能狠下心把老爹给杀了？这不可能，大不了就是囚禁而已，但是对于李渊而言，囚禁重要吗？他现在的生活本质上和囚禁没什么两样。/p》
将李渊安放在万贵妃的卧室里，李宽长出了一口气，这照顾醉酒之人真不是人干的事儿，以后还是将李渊送到他自己的宫殿算了。/p》
睡了一夜，情绪好多了，但是脸上依旧有些怏怏不乐，见到李宽出现，没说别的就说了一句陪祖父喝酒。/p》
喝酒倒是没什么，可是话得说明白了，不能喝醉，对于李宽的这点小要求，李渊想也没想，答应了。/p》
一盘猪头肉，一盘炸制金黄的小鱼，两瓶米酒，祖孙二人对坐，颇有坐而论道的感觉，不知道李渊有没有，但是李宽现在确实有这种感觉。/p》
米酒的度数不高，没有高度酒那般火辣，李渊灌下一口，不禁砸吧了两下嘴，“宽儿你认为这次北征能成功吗？”/p》
看着李渊的脸色，李宽很想说不能，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违背自己的本心：“祖父，您看看窗外的大雪，您认为大唐会输吗？“/p》
李渊依言看了眼窗外的鹅毛大雪，随即哈哈大笑，“大雪封路，行军已成大问题，天时不利，恐怕这次要大败而归了，况且大唐刚经历蝗灾，军马粮草亦是大问题，现在北征东突厥失了计较啊！”/p》
李宽满脸的诧异，他完全没想到李渊会朝天时地利方面去想，若不是因为知道李世民会大胜，还真有可能被李渊的一番言论说的心悦诚服。/p》
“祖父，您误会孙儿的意思了，此次北征东突厥恐怕会是大唐难得的大胜，您想想，咱们长安都已经冻死牛羊了，东突厥必然是死伤无数，而东突厥靠的就是牛羊马屁，没有牛羊，北番百姓食不果腹，冻死饿死之人数以万计，况且东突厥小可汗突利，今年上表请朝，东突厥政局不稳，加之陛下联合周边小国，此时北征，已显大胜之相啊！您看到了咱们粮草缺乏，但是去年的大旱，也让突厥亏损一空啊！”/p》
李宽突然现李渊老了，这不是贬义而是真觉得李渊老了，人一老便少了年轻人的雄心壮志，李渊所求的乃是一个稳字，而李世民所求的便是一个争字，两者各有千秋，说不上谁好谁坏，但是李宽知道没有李世民这次的争，也就没有这次大胜。/p》
“按照你之言论，难道此次真会大胜而归？”李渊依旧有些不太敢相信，毕竟突厥刀兵之胜，三年前可是领兵二十余万攻入渭水河畔。/p》
“皇祖父可知此次出征东突厥陛下征兵多少，整整十余万人，加之对东突厥虎视眈眈的周边部落，孙儿估计至少有二十万人参战，二十余万人扫平政局动荡的东突厥，皇祖父认为此战还会败吗？”/p》
“看来，你小子对此次北征很有信心。”李渊笑道。/p》
“不是孙儿有信心，事实如此罢了，况且此次北征大胜对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