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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哥抱。”
接过福伯怀里的妹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见着小安平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堂屋中放着的学步车，嘴里不停的叫着“车车”。
学步车，李宽做了两辆，一辆在桃源村李府，一辆送进了宫里，可是看着小安平的样子就知道宫里的学步车多半是被姐姐们抢去玩了，不然小安平不会露出急切的神色，毕竟小孩子对于事物的好奇心只有一段时间而已，若是常常玩，早玩腻了，哪会像现在这般急切。
对于长孙，谈不上责怪，毕竟长孙要管理后宫还要照顾尚在襁褓的李治，而且膝下还有不少的子女要她操心，能将小安平照顾的胖嘟嘟的、无病无灾已经很值得李宽感激了。
将妹妹放在学步车里，推着学步车出了堂屋，在庭院中缓缓前行，庭院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凹凸不平的泥地，而是平整的水泥地，很平稳没有一点颠簸。
或许是因为从宫里出来舟车劳顿，也或许是因为小孩子嗜睡，兄妹二人在院子中没玩多久，李宽便听见了小安平的呼呼声，秋高气爽确实是一个让人贪睡的天气，只是院中的红枫树光秃秃的，连一片散落的红枫叶也没有，少一些深秋的意境。
深秋了，再过不久便要入冬了，好在今年弄出了简易的羽绒服，不至于让小安平继续穿厚厚的棉衣，整个冬日能让小安平轻松不少，弯腰抱起嘴里吐着泡泡的妹妹，李宽脸上的笑容犹如三月暖日，让人感觉有种温暖在心间流淌。
竹楼中，万贵妃趁着学舍休沐的时间指点苏媚儿学习刺绣，传授苏媚儿管理王府的经验，不经意间抬头看见李宽脸上的笑容，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再次低头，一边刺绣一边传授经验。
将妹妹放在床上，看着妹妹恬静的小脸，李宽觉得自己也应该躺着睡会儿，虽然小安平每次来桃源村都是陪他一起睡的，但时间总是很匆忙，还没来得及享受兄妹感情，小安平就已经要回皇宫了。
静静的躺在小安平身边，拉过被子给妹妹盖好，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小脸蛋，李宽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还是岁月静好，不久之后便传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王爷。”怀恩推了推睡着的李宽。
“可是到午时，该用饭了？”现在的李宽已经能轻易的克制自己的脾气，早年的起床气早已消失不见。
“尚未到午时，只是老柳带着李石来了，想要见王爷。”
李石，李宽想了很久才想起是谁，这个当年为了李承乾口头承诺而背叛的人早已被他忘了，李宽起身摇了摇头，轻轻的拉了拉被角，见妹妹依然安睡，才和怀恩一起出门。
只见老柳拉着李石在堂屋跪着，脸上带着愁苦之色，终究是一个庄子出来的，李石也当了老柳几年的儿子，老柳始终还是忍不下心。
“王爷，求您救救这孩子吧！”一见到李宽，老柳开口求道。
“先起来，本王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救之一字从何说起。”李宽看了看地上跪着李石，见老柳没有起身的意思没再强求，说道：“既然想要本王救你，你说说情况吧！”
李宽现在是李石唯一的机会，他没有丝毫的隐瞒，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两年的遭遇，情况不算好也不算坏。自从李宽砸了酒楼之后，李石便被盛怒的李承乾派人打断了一条腿，至于当初的种种承诺已然成了笑话，好在李石当年在一间酒楼挣下了不少的钱财，还有一些手艺。
带着钱财流落到了万年县，凭借自己的手艺在万年县开了一间小酒楼，生意也算不错，相比寻常人家也算富足，娶了一个小商户家的女子，虽说日子过得平淡，但李石却体会到了当年尚未体会到的幸福。
一切都很美好，直到蝗灾发生李世民派遣张亮前往万年县，张亮作为有身份勋贵自然要找最好的酒楼吃饭，而李石开的酒楼也恰好是万年县最有名的酒楼，就这样原本没有交集的两人产生了交集，至于问题便出在李石所娶的妻子身上，无它，张亮看上了。
作为寻常百姓的李石哪能斗得过当朝郡公爷，好在李石还有一点小聪明知道把妻子给藏起来，不过，酒楼遭殃了，酒楼被砸又有张亮的吩咐，自然没有人敢再去酒楼吃饭，想要上告，可是人家张亮并没有派人守住酒楼不让人进，别人不愿意来酒楼吃饭，你能告什么？
这一拖便拖到了现在，李石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前来求李宽救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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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孙道长归来（）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张亮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可是对于李宽而言，也只是动动嘴的事，只是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就在李宽沉思之时，怀恩怒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背叛殿下，现在竟然还有脸来求救，来人，将李石拖下去。”
“王爷，您救救李石吧！”老柳磕头，还不忘拉着李石一起磕。
老柳在李宽身边已经好几年了，向来是尽心尽力，从未有一点逾越之举，老柳求情，李宽做不到置之不理。
“老柳你起来吧，此事本王答应了。”
“王爷······”
“怀恩，你也别说了。”止住了怀恩的劝说，李宽继续说道：“看在老柳的面子上，本王便帮你这一次，仅此一次。还有老柳，这一次本王给你面子，若是再因为李石前来求见本王，你便带着小柳离开桃源村，你可明白？”
“俺明白，谢王爷大恩。”
老柳和李石同时开口，老柳起身之后，李石还在地上跪着，磕头磕的砰砰作响，起身之时额头红肿，脸上泪水横流，这是悔恨的泪水。
当初，他不是没有求过别人，毕竟他的徒弟之中也有不少在勋贵府上做厨子的人，可是没有一人愿意帮他，甚至有些人连见都不见他，若不是山穷水尽他不会来桃源村。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会在他落难之时拉他一把的人只有桃源村的庄户，只有这些在他被李承乾许下承诺之后看不起的庄户，只有这个他曾经背叛的王爷才会拉他一把。
然而，事情并未如大家想象的那般顺利，在李宽给张亮府上送去信件之后的第二天，长平郡公府的管事带着一群仆役到了万年县，李石的小酒楼再次被砸。
接到消息的李宽一下愣住了，然后大怒，这是给脸不要脸了，难道是老老实实在桃源村守孝，朝中的勋贵老爷们已经将他给忘了？想当年······
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立即派人前往长平郡公府，若是张亮不交出砸酒楼之人，便给本王把他的郡公府给砸了。”
快马入长安，仅仅十几人围在长平郡公府，却让郡公府如临大敌，毕竟楚王的名声在勋贵之中还是有些分量的，坐班回府的张亮问明了缘由，没说的，将砸酒楼的人全部打断了一条腿，并让老柳带回了一封书信。
看过书信之后，李宽明白了，合着他的信件压根就没交到张亮手中，想想也是，一个寻常的女子，有楚王说情，张亮不可能不给面子，况且因为蝗灾一事，李宽现在圣眷正隆，张亮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女子触怒李宽，给自己找不自在。
赔礼的书信只是说明情况，第二天一早，张亮便带着一箱钱财来了桃源村，很客套，再次向李宽重申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在桃源村用了一顿饭之后才离开。
自此以后，李石的酒楼生意渐渐的恢复，李石带着自己的妻子来过桃源村一次，只是李宽没见，至于送来的谢礼李宽也没收。
家中不富裕，留着钱财照顾好一家老小。
这是李宽让怀恩带给李石的话，感动和悔恨的眼泪唰一下流了下来，李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桃源村的，他只知道这一生再难回到桃源村了。
有时候犯下的错是不能弥补的，就像是孙道长脸上的痘疤，无论用尽什么办法也不能消除，那是生过天花之后所留下的疤痕，这点李宽很清楚。
“师父徒儿不孝，害您受苦了。”见到孙道长脸上疤痕，李宽心甘情愿的跪下了。
“此话何从说起，若不是因为你小子提出天花防治办法，若不是因为牛痘，为师可能已经绝后了。”扶起跪在地上的李宽，看向身后跟着的中年男子怒道：“还不给你师弟行谢礼。”
“为兄在此谢过小师弟救命之恩。”
李宽傻眼了，原本以为师父当年是说笑之言，没想到师父还真有儿子，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怀恩隐晦推了推他，才反应过来。
“那啥，师父您还真有儿子啊！”
咚，脑袋又被敲了，看来孙道长是敲顺手，离开了桃源村一年多还是没有改掉这个臭毛病。
“怎么说话呢，为师当然有儿子，不仅有儿子还有孙子！”虽说孙道长常年在外，可是对于自家儿子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毕竟他不是李世民，为了公事便忘了家事。
朝孙道长身后一看，果然看见了一个妇人身后露出了一个小脑袋，或许是性格使然，有些认生，见李宽的目光看向自己，连忙将脑袋缩回了妇人的身后。
“小弟见过兄长见过大嫂，咱们进屋说。”
众人进屋，孙道长看见了堂屋中的灵牌，愣住了，脸色不断变化，最终定格在欣慰上，他能想象出李母的去世会给李宽造成多大的打击，现在李宽并无变化，他当然欣慰。
“你娘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孙道长问了一句。
“去年徒儿生辰之日，此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咱们不提了，还是说说您老人家吧，牛痘是不是弄出来了？”
孙道长得意一笑：“牛痘确实被为师找到了，确实对天花有效·······”
随着孙道长的叙述，李宽大致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当初孙道长在知道牛痘能预防天花之后，便离开了桃源村寻找天花的发生地，走遍了整个关中之地也没找到发生天花的地方，原本想着去自己儿子上任的渑池县看望看望儿子一家，然后往南寻找，好死不死正好渑池县发生了天花，这一留便是大半年。
治愈了渑池县的天花，孙道长也没忘记自己的儿子，借用从桃源村所看到的和学到的，渑池县发展迅速，只是刚有一点起色，又爆发了蝗灾，孙道长自然是不会置灾民和疫病而不顾，就这样一直在渑池县治理疫病，直到李世民从上报的奏折中看到孙道长的行踪，知道孙道长的儿子孙行在渑池县担任县尉，便一纸调令，将孙行调到了长安担任县令，所以孙道长一家才回到长安城。
至于原来的长安王县令，李宽很清楚，因为治灾有功被提拔到了户部做侍郎，从正五品上的长安县令升到了正四品下的户部侍郎，可谓是平步青云了。
当然，还是比不了孙行，从渑池县尉一下升到了长安县令，这特么比坐火箭还要快。
“原来如此，师弟在此恭贺师兄升任长安县令了。”
“有什么值得恭贺的，升任长安县令又不是他自己的本事。”孙道长有些不高兴，明眼人都能明白，孙行升职是因为李宽的关系和孙道长防止天花的关系，如若不然，孙行就算有功劳，也不至于从一个中县的县尉升到长安县令。
“师父，您对师兄太苛刻了，您怎知师兄不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既然陛下让师兄做长安县令必然是经过朝堂大臣商议之后下的决定，若是师兄没有本事，陛下和朝堂重臣又岂会让师兄担任长安县令一职。”
“就你小子歪理多。”孙道长笑骂了一句，毕竟儿子升官总之是喜事，况且儿子也大了，该留的面子还是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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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李世民的羡慕（）
为了庆祝孙道长回长安，李宽特意吩咐胖厨子做了一桌拿手的饭菜，大人尚且能管住自己的嘴，但是小孩子就没有那么多客套了，况且还有小胖子和杜小叶他们起哄，加上孙道长对孙儿的宠爱，孙淑对于自己老爹的教训之言充耳不闻。
一顿饭，自然是吃的宾主尽欢，孙行一家没在桃源村久留，因为他要去吏部报道，尽管李宽知道自己修书一封，孙行大可不必去吏部报道，但是这样做显然坏了官场的规矩，对孙行以后不利。
不过，该关照的还是得关照，毕竟有关系不用那是傻子，所以在孙行一家离开后不久，李宽回到书房给杜如晦写了一封信，现任的吏部尚书就是杜如晦，没说关照的话，只是表明了孙行的身份，想来以杜如晦的才智也能明白李宽的意思。
杜如晦应该是明白了李宽的意思，所以孙行一家没有受到任何的刁难，很快入住了长安县衙，这点让李宽很满意，所以李宽特意给杜如晦抓了几副强身健体的药送去，以示自己的感激之意。
说起抓药，李宽没忘记问师父牛痘的事情，得知孙道长带回来了牛痘，李宽很不客气的找了一个下人试验，试验的结果不错，没有出现其他的问题。
所以他给自己也来了一刀，种上了牛痘，除了刚开始的两天有些低烧之外，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然后李宽给长孙皇后去了一封信，接来了小安平，给小安平也种上了牛痘，至于皇宫中的其他人，对不起，咱们不熟。
人嘛，都讲究个亲疏远近，反正在李宽的眼力，皇家子弟没有杜伏威他们熟悉，所以杜伏威看过李宽的书信之后便带着胖儿子来了，杜煜博现在才两岁多，看体型，就是朝着小胖子的方向发展的，也不知道杜伏威平日里给儿子吃的是什么，简直成了一个小胖猪。
还不能劝，一劝，杜伏威就不高兴，按照杜伏威的话说，老子当年小时候没吃过一顿饱饭，现在挣了那么大一份家业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儿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不过，杜煜博确实没让杜伏威一颗真心付诸东流，仅仅才两三岁便已经显示出了孝顺，叫人叫的溜溜顺，吐字很清晰，有好吃的也没忘记他这个做老子的。
不论是否聪慧，至少在孝顺方面是不缺的，所以杜煜博这个小胖墩拿着一个大鸡腿，伸到小安平的嘴边，喊道：“姑姑，吃鸡腿。”
小安平很激动，大家都忘记了给她吃鸡腿，只有这个小侄儿还记得她，坐在学步车里的小安平欢快蹦跶，激动的伸出了小手，打落了杜煜博手里的鸡腿，小胖墩当场就哭了。
众人好一阵安慰，方才止住杜煜博的哭声，没等杜煜博高兴多久，小胖墩又哭了，因为他娘狠心的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种上了牛痘。
皇宫里的李世民和长孙急了，左等右等没等到李宽进宫给龙子们种牛痘，他们能不急吗？一纸诏令来桃源村，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牛痘已经没了。
既然没了，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但是等归等，该罚还是得罚，所以李宽毫不意外的接到了李世民的圣旨，闭门思过三日。闭门思过，对于李宽来说无关紧要，反正他也没有要出门的意思，借此机会连去学舍上课也不去了，整日呆在府上陪妹妹玩。
初冬的第一场雪，比去年来的早了一些，起身的李宽在柜子里翻出早已缝制好的羽绒服，见到小安平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赶忙抱起小安平，这丫头也不知跟谁学的，小小年纪就有起床气，若是睁眼没见到人会一直哭。
将羽绒服套在小安平的身上，没有往日的浮重感，朝着李宽的脸上就是一抓，觉察到脸上的疼痛感，李宽发现小安平该剪指甲了，否则这简易的羽绒服怕是穿不了多久就得被小安平给抓坏了。
天降大雪不是一个好兆头，至少对于李宽来说不是一个好兆头，用过午饭，一辆马车缓缓驶进了桃源村，这是宫里的马车，是来接小安平回皇宫的。
留小安平在桃源村多住了好几日，李宽没忘记长孙的恩情，吩咐人去温室大棚中采摘了不少的新鲜蔬菜，送了十几套小孩子穿的羽绒服，毕竟妹妹还小，还不能护住自己的东西，很有可能被好奇的姐姐们抢走身上的羽绒服。
一大车绿菜拉进皇宫，长孙和李世民脸上全是意外之色，桃源村的大棚蔬菜种了这么多年，李宽什么给他们送来过绿菜啊！
从小桃的怀里接过小安平，长孙顿时怒了：“你们是怎么照顾安平的，难道不知天寒加衣？”
“启禀娘娘，殿下吩咐过不要给小公主加衣。”
“哦？”长孙有些疑惑，伸手摸了摸小安平背心，感觉有些伸进去的手直发热，作为几个孩子母亲她知道现在的情况确实用不着添加衣服，仔细研究了安平身上的外套，才发现与往日的不同，问道：“安平身上的衣袍可是宽儿弄出来的？”
“殿下称呼其为羽绒服，特意吩咐奴婢给众位公主一人带了一件。”
“安平是不是要比其他的姐妹又要多一件？”李世民问道。
“陛下，殿下特意吩咐了，小公主年纪尚小，不会爱惜衣服，所以多两件进行换洗。”小桃躬身回道。
李世民哑然失笑，果然不出他预料，李宽想到的都是妹妹，全然没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事实上，若不是害怕小安平的羽绒服被公主们抢夺，李宽一件也不会送，更别说李世民了。
不过，能想到送给其他的公主，已经让长孙很满意了，毕竟也算是有所缓和了，叫来臃肿的女儿们，一人给一件，换上之后，原本因为衣服厚重只能慢步前行的女儿们，竟然蹦蹦跳跳的出门。
衣服虽然单薄却很暖和，比厚重的衣服还要暖和，站在雪地里竟然感受不到一点寒意，看着欢笑的女儿们，李世民说不羡慕那是假的，毕竟有宽松保暖的羽绒服，谁还希望自己整个冬季都穿着厚重的长袍。
在雪地里玩闹的孩子，没过多久便跑进了立政殿，吩咐伺候的小宫女给自己脱衣服，然后再穿上李宽送来的羽绒服，蹦蹦跳跳的跑出殿门。
经过了女儿们的实验，李世民见识到了羽绒服的优劣，脸上的羡慕之色更浓。
“陛下，要不臣妾吩咐宽儿给您送两件进宫？”长孙脸上全是笑容，无伤大雅的调笑，正是夫妻二人的情趣所在。
“朕用不着。”李世民拂袖而去，没有多远便说道：“若是那小子有意献上此物已表孝心，朕亦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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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