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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武听到书院外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全是为方原站场子的文人,还能有什么话说,冲方原恭敬的拱手说,“方军门的见识令我敬仰,果真能说到做到,顾炎武愿意认输!”
他当众认输,这场辩论便算决出了胜负。
常州府知府的吴兆却站了起来,反对说,“方军门,官府做事若任由读书人,百姓随意指指点点,那还得了?有失朝廷体统嘛!”
方原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视了一圈,他会出来反对,也是在方原的预料之中。
秦展上前低声蚊语问,“老大,需要关了扩音器吗?”
方原摇了摇头,事无不可对人言,他正要借机赢取常州府的民心,关什么扩音器?
无论穿越前后,真正害怕放开舆论的,绝不是权力顶层的皇帝。
任何一个智商、道德水平中等以上的皇帝都会想着国泰民安,将股份公司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才能青史留名。
朱元璋是这样,朱棣是这样,崇祯也是这样。甚至方原,包括任何一个历史穿越的主角都是一样,绝不会有谁是抱着搞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的目的去穿越的。
这点上,大部分皇帝和百姓的目标在大方向上其实是一致的。
但夹在皇帝、百姓之间,却存在一个官僚集团。因为社会资源、财富是固定的,老百姓富了,他们就穷了。他们要想致富,不敢去皇帝碗里抢吃的,就只能打百姓的主意。
真正害怕害怕民间舆论监督的,只能是那些官僚集团,还有士绅、富商这些既得利益集团。
之前的明朝皇帝是通过锦衣卫、东厂、西厂来监控官僚集团的一举一动,但锦衣卫、东厂、西厂后期却沦为打击政敌的工具,官僚集团的一份子。
坐在金銮殿上的崇祯,当了皇帝十七年,就被官僚欺骗了十七年。
最初是被袁崇焕所谓的城墙大炮战略能收复辽东骗得失去了对关宁军的控制权,无论是朝臣,还是锦衣卫都守口如瓶;
其后是瞒报西北流寇的规模,以为是一小股流寇,结果酿成大祸,朝臣、锦衣卫又是异口同声;
在后是被那帮负责剿匪的官僚与李自成、张献忠充满默契的剿匪成果欺瞒,结果养成今日李、张二人各自拥兵二、三十万的大患,朝臣、锦衣卫还是惊人的一致;
直到最后吊死煤山,才真正明白过来官僚集团人人该杀的道理。这个官僚集团绝不单单指朝臣,还有锦衣卫。
经过崇祯亲身经验的验证,单凭锦衣卫来监控社会的动向,那是远远不够的。所谓开了厂卫就能耳聪目明,根本就是瞎扯谈。
方原想出的法子,就是通过锦衣卫监控、民间舆论监督,双管齐下,监控整个社会的活动,才能做到兼听则明。今次开放民间舆论监督,实在是一举两得的计划,既能安抚这些骚乱的文人,更能再开一只眼睛,不至于对锦衣卫过分的依赖。
方原丝毫不让的盯着吴兆的双眼,正容说,“吴知府,大明的百姓是世界上最宽容,最勤劳朴实的百姓。承担着最重的赋税,却过着勉强敷口的日子。只要能活得下去,还有一口吃的,也不会起来和官府作对。只要官府肯履行正常的职责,为他们做主,令他们少受些欺压,他们就会高呼包青天,海青天。面对这么一群宽容的百姓,你到底在怕什么?!”
方原的话儿通过扩音器远远的传了出去,凡是书院内外的文人,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是出奇的沉默。
吴兆冷声说,“但也不能由他们胡说,长此以往,就是亡国之兆!”
方原淡淡的说,“让人说话天塌不下来,从来没有一个帝国是被百姓说话给说灭亡的。反倒是若不让人说话,欺上瞒下,等百姓用造反来说话的时候,再后悔也是迟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理,大伙的耳朵都听出了老茧。本军门要说的是,你们要吃肉,至少要给百姓喝汤;你们要贪腐,至少要给百姓留一条活路。否则,那就是逼得百姓和你们同归于尽!”
这些道理是人人都懂,但吴兆是一屁股屎,在常州府的贪腐之名是家喻户晓,哪里敢让方原在常州府引进信访制度,还有报社,只能不顾后果的大喝,“既然方军门一意孤行要欺压同僚,我和常州府官员只能上书朝廷,由朝廷来主持公道。”
这又是个在贪官道路上走得太远,回不了头的,方原冷冷的说,“好啊!我给会上书陛下,看是你吴知府丢官,还是本军门丢官!我只奉劝其他常州府官员一句,罪行有大小,贪污有多少,是不是值得去给这个吴知府一起陪葬,诸位要掂量清楚了。”
他这话就是在分化瓦解常州府官员,是与吴兆这个大贪官划清界限的时候了。
吴兆听了是夹怒而去,其他常州府官员或埋头,或借口去更衣,掩饰着尴尬。
方原瞧了瞧明礼堂内的诸人,缓缓的说,“你们还有话要说?”
他见诸人默不作声,便说道,“那公开辩论到此结束!”
书院内外再次响起了喝彩声,既有文人的,更多的是百姓的。方原推出的信访制度,公开发行报纸制度,全是为民做主的举措,正常的文人,还有老百姓自是有分辨眼光的。
方原在锦衣卫的护卫下径直出了明礼堂,迎接他的不再是嘘声,还有白眼,而是震耳欲聋的掌声。
到了常州府衙,方原见秦展仍是面不动容,忍不住问,“老四,从今以后,锦衣卫也要被监督,你不怕?”
秦展爽快的说,“怕个毛啊!我不贪心,能住着大院子,搂着几个妞儿,还能存下点给子孙的积蓄,也就知足了。我也想看看锦衣卫谁在下面为非作歹的!”
两人相对而笑,进了常州府衙大门。
方原在常州府衙呆了五日,叫来了常州府衙,还有武进、宜兴二县县衙的所有官员。
他当众公布了五条施政方案。
其一,就地免了吴兆的知府之职,看押起来,令锦衣卫查实吴兆贪污的罪行,再行定罪。
由常州府同知李昊代领吴兆知府之职,转正的考核期是半年,半年后考核过关,正式升任知府之职。其余诸官吏职务一概不变,各司其职。
至于被关押的吴兆想上书朝廷,也不必阻拦,由得他去上书。
其二,将信访信箱搬到东林书院的道南祠,今后,这个道南祠除了祭祀孔子、杨时、朱熹等先人大师外,只能用作信访处的办公地点。
东林书院里祭祀的所有东林党名人,包括顾宪成、顾允成、高攀龙、安希范、刘元珍、钱一本、薛敷教、叶茂才等东林八君子,还有叶向高、李三才、赵南星等东林党高官,甚至包括当年那个和顾宪成兄弟串通一气,修建东林书院的常州府知府欧阳东凤的雕像,全被方原给扔出门,丢进书院临湖的小河里。
其三,东林书院改东林妓院的事,方原为了江南平息文人的愤怒,只令徐华执行了一半,将用于祭祀的道南祠单独分割出来,开一道门,专门用于文人瞻仰。
而其他东林党讲学的区域,则全交给徐华改建成妓院。
徐华支付了三万两银子的购置费,方原用这笔购置费,再自掏腰包七万两,凑够了十万两,在无锡城南望湖门外,最早的道南祠遗址上,扩建了一个至少六十亩的大书院。
这个大书院,就是综合性书院的雏形,具体的修建事务,全交由未来的山长冒辟疆,还有今次站在方原这方的复社文人规划,常州府衙负责进行修建。
其四,责令各府县官吏回去之后,必须依照方原在无锡县的样板安民,铲平常州府辖内所有与东林党人有关的书院、祭祀。
但凡执行得力者,之前所犯扰民过失的刑事责任一并购销,只承担民事赔偿责任;执行不力者,严格按照明律惩处。胆敢以辞官威胁者,须经由锦衣卫在当地审核政绩,擦干净屁股后,才能离职。
其五,公布常州府田赋的收取原则,比照松江府官吏的标准。商税的额度是30万两,提成按照苏州府、松江府执行。但凡完不成任务的税吏,锦衣卫审核政绩后,卷铺盖滚蛋。
第172章 龙颜大怒()
乾清宫
大朝会
刚刚取代周延儒被提升到内阁首辅的魏藻德,还有次辅陈演,内阁众大学士,六部尚书,以及其他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齐聚一堂。
出人意料的,崇祯还安排了十五岁的皇太子朱慈烺站在群臣之首,参与了这次朝会。
今日是朱慈烺第一次被崇祯批准参加朝会,自是兴奋异常,爱子心切的周皇后也站在乾清宫殿外,偷偷观察太子朱慈烺第一次上朝的表现。
崇祯先是举起了方原上奏关于令朱明皇室接收河南、湖广流民,开闸放水的奏折,令王承恩当众宣读了奏折。
众臣是面面相觑,之前的朝议,善于推责的群臣不过是针对崇祯一人,挤兑着令崇祯取出内帤来缓解财政危机,但也时常惹得崇祯雷霆大怒。
可方原的这一份奏折,竟然敢将矛头对准整个朱明皇室,要全体朱明皇室来买单,简直就是直接往天上猛地捅窟窿。这可是自朱元璋建立大明朝以来,更古未有的奇葩奏折,比当年海瑞咒骂满朝文武皆妇人还要耸人听闻。
事关朱明皇室,群臣在没搞清楚崇祯心思之前哪里敢多言,更不愿去担这个骂名。
崇祯在巡视着群臣,过了一刻钟,整个乾清宫还是一片沉默。
等了很久的崇祯脸色越见阴沉,直接开始点名,“首辅魏藻德,你先说说!”
魏藻德被指名点姓,被逼无奈,只能站了出来,“陛下,此乃皇室内务,应由太子殿下来议一议。”
他直接将皮球踢给了朱慈烺,崇祯的目光又挪向了皇太子朱慈烺,“太子,你来说说。”
朱慈烺深吸了口气,站了出来奏报,“父皇,儿臣认为,方原此举简直是荒谬至极,甚至比请皇银内帤更为荒谬,分明是在避战,是在江南拥兵自重,请父皇速速令人将方原召回京。”
有了朱慈烺带头,群臣是一个接一个的出来表态支持,一边倒的斥责方原。
其实方原奏报的内容,也说出了群臣心中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儿,他们和方原也没有直接的冲突,只是因为方原在江南的新政,所谓信访制度,还有民间舆论监督,实在是损害了整个官僚集团的整体利益,必须要将这个不群之马清除出官僚队伍。
崇祯对群臣一边倒的指责不置可否,瞧着朱慈烺问,“方原之策不可行,太子认为应该怎么平定流寇之乱?”
朱慈烺有了群臣的支持,胆气也壮了些,朗声说,“儿臣建议,由孙传庭、周遇吉、刘泽清、左良玉四路出兵,合军二十五万围剿闯贼,一战定胜负,闯贼必然溃败。”
崇祯仍是面不动容,追问说,“闯贼溃败之后,又该如何安民?”
朱慈烺开始卖弄平日里东宫詹事教导的学问,“朝廷当抚恤河南百姓,稳定大局,中兴大明社稷。”
崇祯继续追问,“抚恤百姓的银子需要多少?银子从哪儿来?怎么保证抚恤银子能落到百姓手中,而不是被趁机发国难财的官员层层盘剥?”
朱慈烺是无言以对,只能低头拱手,“儿臣还未曾想到。”
崇祯对这个学着那些朝臣,只会空口白话的说大话,一到遇上落到实处的措施却束手无策的太子颇为失望,“太子既然没想到后续的安民之策,怎么就能随意出兵剿匪?若空耗军力,流寇再次死灰复燃,朕还有几副家当能供太子这么挥霍?太子乃一国储君,落子之前应该走一步看三步,而不是拿着军国大事来胡闹!”
其实历史上的崇祯也不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儿,但经过与方原多次交流,还有看过方原的奏折,已是茅塞顿开,再非遇到方原之前的猛冲猛打,胡乱下子,直到最后败光了所有的家当,上吊自杀。
“是!儿臣遵父皇教诲!”
朱慈烺被他呵斥,小脸一红,悻悻的退了回去。
既然群臣无人表态,崇祯也就亲自做了主,“内阁拟旨,传谕宗人府,所有皇室亲王、郡王、公主、宗亲,按照每三亩地接收一个流民,每一个领朝廷俸禄的宗室,安置一个流民的分配原则,严格执行。拒不执行的,战后剥夺封号、封地,取消宗室供养的俸禄。”
魏藻德,还有几个内阁大学士不依不饶的继续阻止。
“陛下,天下最富庶,产粮最多的四府都给了方原,其他地区哪儿还有余力安置流民?”
“陛下,我建议,令未有藩王册封的南直隶先行安置三十万流民,给天下藩王先做个表率,再行推进这开闸放水之策。”
崇祯被这些内阁大学士七嘴八舌的议论吵得是头昏脑胀,要推行这开闸放水之策,确实困难重重,群臣,还有藩王的抵制是必然的,先行树立一个表率,也是必要的。
他沉吟了一会,开口改了旨意,“开闸放水之策逐步推进,令史可法、方原迁徙三十万百姓至南直隶安置。”
“令周遇吉率晋军从侧翼策应渭水防线,伺机歼灭绕道渭水以北的闯贼,支援秦军的抗战。”
崇祯又举起两份奏折,一份是方原的,一份是常州知府吴兆,连同扬州知府马鸣禄共同上书的奏折,令王承恩当众宣读。
方原的奏折汇报了郑芝龙私下占领浙江境内观海卫,海门卫两个军卫,还有在常州府新开一份针砭时弊报纸的事。
吴兆、马鸣禄的奏折则是弹劾方原在四府肆意滥杀,迫害东林党人,私开民间舆论,身为驸马都尉包养小妾,与钱谦益之妇纠缠不清,玷污皇室威严的大罪。
等王承恩念完了,崇祯再次环视群臣一周问道,“诸卿再议一议,方原、吴兆、马鸣禄三人的奏折,孰是孰非啊!”
首辅魏藻德咳嗽了一声,不再说话。
次辅陈演则开始打起了太极,“依臣看,双方说法不一,此事应先行核实,再论孰是孰非。”
其他大臣也是察言观色,知道崇祯一味重用方原的心思,知情识趣的不再多嘴多舌,自找不痛快。
崇祯再次望向没有发言的皇太子朱慈烺,“太子,你的想法是?”
这还是朱慈烺第一亲临朝堂,忙站了出来,“儿臣的建议还是。。。。。。既然方原在江南四府惹得怨声载道,就该撤销方原的总督任命,将他召回京城。”
崇祯稍稍一怔,直直的瞧着朱慈烺,“你认为方原放开民间的舆论监督,是对还是错?”
朱慈烺其实也搞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但他和母亲周皇后对方原甚有成见,只要方原支持的,他就应该反对,“自是不该,是方原肆意妄为,荒唐至极!”
崇祯脸色越见的阴沉,又问,“方原如此荒唐,你认为召他回了京城,该如何处治?”
朱慈烺说道,“方原已是父皇钦定的驸马,竟然还蓄养小妾,勾搭有夫之妇,就该立刻剥夺他驸马都尉的任命,关入大牢,交宗人府论罪。”
崇祯微闭着双眼,淡淡的说,“太子,上次满清入侵,全靠方原才取得了山东大捷。若剥夺了方原的军权,将他下狱论罪,满清若再入侵,该谁带兵去迎战?”
朱慈烺朗声说,“若满清再入侵,儿臣愿替父皇分忧,召集孙传庭、周遇吉、刘泽清等勤王之师,前去迎战满清。”
“啪!”
崇祯手中的几个奏折远远扔在朱慈烺面前,吓得朱慈烺大惊失色,忙跪在地上,将这些奏折捡了起来。
他打开一看,这些全是吴越王朱慈焕上奏的奏折,其中一个奏折记录了方原与顾炎武辩论的全记录,还附加有朱慈焕支持方原在江南仁政的评论。
甚至还有三个奏折,分别是论东南海防的重要性,水师奇袭辽东之见,苏松二府土地兼并论,汇报的是朱慈焕自到了江南,考察军政、民生后的所见所思。
崇祯沉声说,“太子立刻退下!回东宫好好读一读你皇弟吴越王上的奏折,再给朕闭门三日。”
朱慈烺被崇祯当众赶出乾清宫,愣在那里,脸儿却已涨得通红。但终究皇命难违,只能捏着朱慈焕上的奏折,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乾清宫,身后还传来崇祯阴冷的声儿,“在太子加冠之前,无须再来乾清宫听政。”
朱慈烺浑身一颤,他的第一次听政之旅就这么草草结束,更被崇祯剥夺了今后继续听政的权利,可见是真的触怒了崇祯。
第173章 自信的公主()
退朝之后,崇祯正在宫后苑闭目养神,却见到周皇后急匆匆的赶到了宫后苑,不用说,也是来替今日朝堂上受了委屈的太子朱慈烺讨公道来了。
周皇后走近了,开门见山的怒喝,“陛下,太子到底犯了什么过错,你要当众呵斥他,终止他到乾清宫听政?”
崇祯坐起了身子,回敬着周皇后质疑的目光,“身为一国太子,人云亦云,不知天高地厚,处处与当朝重臣作对,全无容人之量,赶他出乾清宫还算轻的。”
周皇后怒气冲冲的说,“陛下,你为了一个方原,竟连太子的面子也不顾全,当着朝臣的面,贬低太子,褒奖吴越王?”
崇祯冷声说,“朕不过就事论事,吴越王跟着方原,见识是一日千里,连给朕上了论东南海防的重要性,水师奇袭辽东之见,苏松二府土地兼并论数个奏折,短短一年不见,便已令朕刮目相看。而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却一再针对朝中重臣,真是令朕失望!”
崇祯话里话外透露的是对吴越王朱慈焕的欣赏,对太子朱慈焕的失望,周皇后已隐隐察觉到崇祯话里对两个儿子的微妙变化,惊得是花容失色,“陛下,方原在江南四府是飞扬跋扈,肆意妄为,处决的朝廷三,四、五品官不计其数,动辄灭人满门,甚至剐了卸任首辅周延儒,这简直是目无王法!”
“他身为大明的驸马都尉,却和一个他人之妇,一个府中小妾成日厮混,玷污大明皇室的尊严,就是目无君上!太子建议立刻逮捕方原回京城,交宗人府问罪,到底有什么错?”
崇祯望着碧绿的池水,沉声说,“皇后,你知不知大明朝唯一的希望就剩下方原了啊!朕恨不得身边有四个方原,一个替朕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