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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望着碧绿的池水,沉声说,“皇后,你知不知大明朝唯一的希望就剩下方原了啊!朕恨不得身边有四个方原,一个替朕经营江南,一个替朕出征满清,一个替朕平定流寇,一个留在朕身边替朕出谋划策。一个方原都远远不够用,你们还想逮捕他交宗人府处治,我看太子,还有你这个皇后是利令智昏!”
方原的才能,周皇后是心知肚明,她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方原已是大明的中流砥柱,但双方势同水火,为了爱子那是一步不让,厉声说,“陛下,方原与田贵妃私下勾结,定下血书盟誓,竟将目标对准了太子,扶持亲王干涉储君人选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陛下若再继续纵容他为祸,终有一日必将反受其害!”
崇祯双眼盯着周皇后,冷声说,“皇后,纵然贵妃与方原立下了血书盟誓,纵然吴越王的奏折是方原在背后指点。但眼下的事实至少证明,方原是在履行与贵妃的血书盟誓,一直在悉心培养吴越王的从政能力,眼光、见识,而不是有个人野心,架空朕的皇子,令他当一个沉溺酒色的傀儡。”
“贵妃她临死前,还用血书盟誓牢牢捆住了方原,是替朕分了大忧,若贵妃还在世那就好了。”
崇祯眼神中露出一抹缅怀的神情,目光又落在周皇后的身上,沉声说,“而你,皇后!非但不能替朕分忧,甚至还一再从中作梗,派出那个宫女秋儿去离间永王与方原的关系,你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太子与方原的面都没见过,却也在朝堂上公然声称要逮捕方原,你这皇后的教导真是功不可没啊!”
他重重的拍着石几,大声呵斥说,“方原此时此刻纵然没有反心,早晚也被皇后、太子给逼反了!”
周皇后怒说,“是!臣妾就是不满方原,田贵妃。凭什么田贵妃、方原犯下后宫私会大臣的重罪,陛下仍要替她和方原开脱罪行,人都死了这么久,陛下还认为我不如她;凭什么陛下要将去江南磨练的机会给了方原和田贵妃的两个儿子永王、吴越王;凭什么陛下身为一国之君,不知怎么驾御方原,便要牺牲女儿坤兴去讨好他!?”
崇祯气得站了起来,伸出手掌就想打她一耳光,但见周皇后凛然不惧的样儿,手掌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打下去。
王承恩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劝说,“皇后娘娘,小公主她是真心喜欢方原,也是小公主缠着陛下,要让方原当驸马都尉的,陛下并没有牺牲小公主啊!”
周皇后愣在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身为母亲,竟然一直没察觉到坤兴的少女心思早系在了方原身上。
“朕早与孙传庭、周遇吉密谈过了,若非方原极力阻止孙传庭援救河南,令秦人守秦土,更向朕推荐周遇吉接管了山西、宣大军区,整顿山西军务。此时此刻,怕是闯贼已兵临北京城下,大明朝就要亡国了,还会容你在这儿和朕大呼小叫?!”
崇祯收回了手,冷声说,“皇后,朕今日就与你直说了吧!方原是大明唯一的救星,只有方原才能挽救行将崩塌的大明王朝。朕就是要用贵妃的血书,还有五皇子的舐犊情深来控制他的野心,更要下嫁坤兴去软化他的不臣之心,令他和皇室融为一体,成为朕的左膀右臂,朕的家人。”
“太子身为储君,以他眼下的胸襟和见识,绝然无法应对大明眼前的危局。若能执行朕的既定策略,与方原和解,他就还是太子;若做不到,执意要与皇弟的恩师,皇妹的驸马作对,他便没有资格坐在那个太子之位上!”
“皇后,朕这是最后一次给你警告,太子未来何去何从,就看你这个当母后的今后怎么管教了!”
“臣妾感激陛下给的这次机会!”
话已至此,周皇后再无话可说,冷冰冰的冲崇祯欠身行礼,夹怒而去。
崇祯瞧着周皇后的背影,黯然若失,吩咐王承恩将坤兴公主带来宫后苑。
坤兴公主到了宫后苑,愕然问,“父皇找我有事?”
崇祯令她坐下,凝视着她如水的双眸说,“坤兴,朕得到一个方原的消息,想来问一问你。”
坤兴一听有方原的消息,兴冲冲的问,“父皇快说!”
有些话崇祯是说不出口的,只能冲王承恩使了个眼色。
王承恩忙说,“公主,方原在苏州的府邸养了一个小妾;更有甚者,还和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公主还想要他当驸马都尉?若你不愿方原当这个驸马,陛下或许会另作打算。”
坤兴公主养在深宫,也不大明白有夫之妇,小妾到底是个什么概念,愕然问,“王公公,我不懂,你说清楚些。”
王承恩见她真是不谙世事,心疼的说,“我的小公主,方原喜欢的人不是你,至少是不会只喜欢你一人。”
坤兴这才听懂了一些,神色间带着些些傲气,“王公公,这世上还有什么女人比我还好么?无论方原他喜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其他女人,我一定会让他今后只喜欢我一人。”
王承恩见她突如其来爆发的自信满满,愣在当场。
“好!说得太好了!”
崇祯突然哈哈大笑,捏着她的手儿说,“不愧是大明的公主,朱家的女儿,你有这种见识,朕也就放心将你交给方原了!”
王承恩忙连打了自己几个耳光,赔罪说,“老奴真是多嘴!多嘴!”
坤兴花容兴奋的问,“父皇,我什么时候能去江南呢?”
崇祯见她早就迫不及待想嫁给方原,想了想说,“待过了今年,朕就替你们完婚!”
第174章 皇帝的哑谜()
沧浪亭
京城来的太监向方原、朱慈焕送来了一套绯色的朝服,一件青色的旧锦袍,其中绯色的朝服是给方原的,青色的旧锦袍是给吴越王朱慈焕的,并未留下任何一句圣旨、口谕。
方原心知肚明,既然崇祯连一句口谕都没有,就在打哑谜了。
崇祯并不是个喜欢打哑谜的皇帝,但却是个极好面子的皇帝,平时难以启齿的话儿,比如说给坤兴赐婚,都是由王承恩来带话的。眼下之所以打出这种哑谜,应该是两件衣服里暗藏着不能在口谕里明言的话儿,只能通过打哑谜的方式来宣旨。
方原不是严嵩、严世蕃这种猜哑谜的高手,只能找来亲信秦展,还有吴越王府的长史冒辟疆,开始商议对策。
朱慈焕、冒辟疆、秦展三人一直盯着崇祯突然从京城送来的两件衣服,都在揣测其中的暗示。
朱慈焕先开口说道,“老师,长史,我想父皇送给我这件旧锦袍,应该是在提醒我在江南要勤俭节约,王府的用度不得铺张浪费,不能沉溺江南的花花世界吧!”
方原略作沉吟便否认了这种说法,“若陛下是这种简单的寓意,大可以在口谕里明言,何必打什么哑谜?!”
朱慈焕点头受教,冒辟疆仔细比照着锦袍的颜色,纹样,双肩有龙,九章,以他对大明礼仪的眼光,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恍然说道,“这是亲王样式的锦袍,看来王爷给陛下上了三道奏折,陛下并不满意,送来亲王的锦袍,是在提醒王爷,安守亲王本分吧!”
他的这个猜测倒是有几分依据,朱慈焕面现沮丧之色,望向了出这个上奏折主意的方原。
方原默不作声的接过了小苑递来的香茶。
朱慈焕所上的奏折确实是他在背后指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替朱慈焕挑战皇太子朱慈烺的地位。既然已得罪了周皇后、皇太子,只能一条路走到底,再没有退路。
方原一边饮着茶水,却在暗自思索,崇祯送来亲王规格的锦袍,真是在暗示朱慈焕应该恪守本分,不能有僭越之心?
这个哑谜若是这个解法,其中却有些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方原见朱慈焕惊慌无措的样儿,呵呵一笑说,“冒长史,你不要吓唬王爷。若陛下是这个想法,送件新的亲王锦袍便是,何必送一件旧的来?难道皇宫穷得连一件新锦袍也做不了?”
冒辟疆点了点头,也确实这么个理,便问,“依方军门的看法,陛下到底想暗示什么呢?”
方原令秦展将锦袍撑开,看一看锦袍的尺寸。
秦展打开了崇祯赏赐的破旧锦袍,一比尺寸,身形瘦弱,比永王、吴越王的体型都要大一些,但显然不如成年人的壮实,“看尺寸应该是个少年的吧!质地这么破旧,年代很远了,至少十年以上了哦!”
“十年以上的少年亲王?”
方原暗暗揣度,猛地恍然,大笑着说,“这就对了!”
众人还是看不出端倪,齐齐望向他,等待他的高见。
方原见众人还没猜到其中的关节,又笑着说,“你们来猜一猜,自陛下登基以来,只册封过永王、吴越王两个亲王,这套十年以上年生的亲王锦袍,是谁的?”
冒辟疆经方原的一提醒,也回过神来,大声说,“这,是陛下自己的锦袍!”
方原拍了拍桌子,欣喜的说,“对!这应是陛下当信王时留下的亲王锦袍!吴越王,陛下赏赐你信王的锦袍,就是对你的看重,你应该立刻上奏折,叩谢陛下的恩赏。”
崇祯送给朱慈焕一件信王时期的锦袍,用意已是昭然若揭,崇祯能从信王到大明皇帝,朱慈焕当然也能从吴越王到大明皇帝。
方原这一把豪赌又赌对了。
朱慈焕欣喜万分的接过了崇祯的锦袍,冲方原、冒辟疆二人恭敬的拱手道谢,“若无老师,长史的悉心培养,就没有我的今日。”
崇祯赏赐青色锦袍的哑谜算是被解开了,余下的,就是这件绯色朝服的哑谜。
方原的目光又落在绯色的朝服上,朝服的补子,他一眼就看了出来,是麒麟补子。
朱慈焕是熟知朝服的仪礼,朝臣里能使用麒麟补子的只能是公爵、侯爵的朝服,一品大员也没有这个资格,这件朝服的寓意已是呼之欲出,“老师,父皇赏赐给你的是驸马都尉的朝服!恭喜老师,父皇正式封你为驸马都尉了!”
方原却没有他的兴奋,这件朝服确实是驸马都尉的朝服无疑,但,崇祯送来这件驸马都尉的朝服,就是简简单单的告诉方原,如今已是驸马都尉了?
方原摇了摇头说,“册封驸马都尉何须这么神神秘秘,而且,哪儿有大婚之日未到,提前送来驸马朝服的理?”
秦展接口说,“老大,我明白了,陛下送这套驸马都尉的朝服来,是暗示老大应该立刻回京城去完婚。”
他的猜测有一定的依据,但方原还是自言自语的给否决了,“不对!陛下若要召我回京城和公主完婚,应该有明确的口谕带来,而不是打这种儿戏似的哑谜。”
这么一来,众人再次陷入了茫然不解的状态。
秦展讶然问,“陛下这是在暗示什么?”
方原绕着驸马都尉的朝服走了一圈,经过小苑身前时,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清香,目光落在小苑粉嫩无暇的脸儿上,恍然说,“对了!陛下是在警告,要牢记已是驸马都尉,言行之间须自重,勿令皇室蒙羞。”
众人也是醒悟过来,目光齐齐落在小苑身上。崇祯显然已得知,方原和小苑日日睡在一起的情报,赏赐的这件锦袍,至少有一半是冲着她来的。
小苑在众人的目光里,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委屈得哭出声来,泪珠儿吧嗒吧嗒落在驸马都尉的锦袍上,“公子,我。。。。。。”
方原瞧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儿,打心眼里还是舍不得与她分开。但,崇祯这次赏赐一件驸马都尉的朝服,只是替坤兴公主提出警告,已算是格外开恩。方原若再肆意妄为,和小苑成日同吃同睡,下次崇祯派出太监来赏赐三尺白绫,鸩酒之类的给小苑,那就真的无法挽回。
崇祯这个未来的老丈人竟然亲自出面给女儿站场子,警告方原府里的小妾,方原也很是无奈,只能以大局为重,委屈小苑了。两人私下有什么亲密,没人会来追究,但至少在明面上,绝不能和小苑再同睡一起。
方原深嘘口气说,“既然陛下有旨,小苑,我会给你安排个院子。自今日起,你搬过去住吧!需要装点家什,首饰,无须省钱,挑你喜欢的买就是。”
他是迫于无奈令小苑搬离了自个儿的寝居,就只能多花些银子算是补偿了。
事关重大,小苑纵然千般不愿,也不敢开口反对,只能呜咽着说,“好,一切遵公子吩咐!”
小苑暂时安排搬离了寝居,但方原心里的石头却还没放下,坤兴公主这还没来苏州府,就搞出这么多事。真的有一日,她嫁入了方家,那还得了?以坤兴的公主病,小苑立刻会成为她首先针对的目标,这一下府里怕是永无宁日。
他是暗叹不已,娶公主不过屌丝意淫的梦想,唐朝的名门公子,明朝的官宦子弟都对当驸马避之不及,也是人之常情。
娶个公主回来,就是娶了个老佛爷供在家里。对这个公主老婆是不能打,不能骂,不能说一句重话,娶小妾什么的就更不要指望,动辄还要看背后老丈人的眼色,真是憋屈到家!
第175章 安置流民()
过了三、五日,主持南京军政事务的史可法竟带着圣旨亲自找上门来了。
方原暗自揣度着史可法上门的来意,将他迎进了府里。
史可法自从一进门就是脸色阴沉,将不满全写在了脸上,直接宣读了圣旨的内容,是崇祯令南直隶要给朱明皇室的藩王、宗室起表率作用,先行安置三十万河南的流民。
方原这才醒悟过来,史可法为什么会满脸愤懑的登门造访,兴师问罪,因为这个开闸放水的建议就是方原提出的,在史可法看来,崇祯令南直隶先行安置三十万流民,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史可法当着方原的面宣读了圣旨,也没有太多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方军门,陛下给南直隶压下了安置三十万流民的重任,这个开闸放水的建议既然是方军门向陛下提出来的,方军门辖内四府准备安置多少流民?”
方原上奏折之前便能想到,这招开闸放水的政策一实施,得罪的绝不止是史可法一人,甚至整个官僚集团,大明藩王都得罪了个遍。
整个大明的官僚集团,无一不希望崇祯能采取与李自成战略决战的方式。这么一来,无论决战的胜败,都与官僚集团无关,大家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纵然战败,责任也是孙传庭、周遇吉这些军人的,大不了李自成打到北京城,直接投降就行,反正他们都是打工,给谁打工不是打工?
而方原这个开闸放水之策,就是将整个官僚集团拉下了水。因为名义上是藩王、宗室安置流民,但要实现这么庞大数目的流民安置,大明各级官僚系统必须全力开动马力,进行后勤支持,到时若出现任何民乱,谁能承担得起责任?怕不是立刻会被崇祯给砍了头。
所以这些官僚集团肯定会将方原恨得牙痒痒的,必定会齐心协力的在朝堂上反对方原的建议。
至于朱明皇室的藩王、宗室,身为安置流民最后买单的受害者,换谁也不愿突然承担这两、三百万流民的安置开销。
面对整个官僚集团、朱明皇室或明或暗的抵制,崇祯要实施这个开闸放水的策略所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崇祯也是逼于无奈,才会下了这道圣旨,先给始作俑者方原摊派了安置三十万流民的重任。
若方原成功的安置了三十万流民,官僚集团、藩王、宗室自是无话可说;
若方原都无法安置流民,其他藩王、宗室便有充足的理由群起而反对,开闸放水之策便只能作罢。
而身为南京总览军政的史可法不过是官僚集团的一员,显然是和官僚集团一个鼻孔出气,方原惹出的事,却将他辖内整个南直隶都牵涉了进来,他能有好脸色给方原看那才奇了怪了。
面对史可法的质问,方原看在眼里,面不动容的说,“原来史尚书是忧心安置流民之事啊!史尚书准备安置多少呢?”
南直隶是天下富庶之地,土地早就被瓜分得一干二净,官府哪里还有多余的土地?至于粮食,江南的赋税本就是重于其他地区,承担了全国一半以上的赋税,哪里还有粮食来安置流民?
史可法一想到要安置三十万流民就是怒火直冲,冷声说,“陛下将南直隶产粮最多的四府全给了方军门,我能做什么主?自然该由方军门来做主,一切方军门来安排吧!”
他这话就是一股脑将安置流民的重任全推给了方原,完成不了崇祯压下的任务,也是方原的失职,与他史可法无关。
方原瞧着眼前这个手握南京军政大权的史可法,是哭笑不得。
史可法镇守扬州殉国,气节确实可嘉。
但,他到了扬州府既不整军备战,更不阻止士卒逃亡,甚至连几个树也不愿砍,他到底为守卫扬州做出什么了不起的贡献?
明知必败,还要率扬州城仅仅抵抗一日,结果引来扬州十日的大屠杀。他临死前为了成全自个儿的气节,却拉着整个扬州城百姓陪葬,真的是忠臣、英雄?
说到底,这个史可法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挽狂澜的军政能力,仅仅是个有气节的官僚而已。若他只是个普通文人,方原自然对他敬佩有加,但他掌握着国之重器,却打出这种近乎耻辱的扬州守卫战,实在令人很难对他有所尊敬。
方原仍是挂着平淡的笑容说,“史尚书,这可是陛下对你我的看重,令你我成为天下的表率,你确定全交由我来做主?”
史可法见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好气的说,“方军门,我南京是没有土地、余粮来安置流民的。既然陛下确实看重方军门,这么可好,我在南京安置两万流民,余下的二十八万流民全交给方军门,令陛下更加高看方军门一眼。”
方原似没听出史可法言语中的讥讽,嘿嘿一笑说,“史尚书,你确定南京只接收两万流民?”
史可法丝毫不让的说,“是,南京的民力只能接收两万流民。”
方原爽快的说,“既然史尚书这么谦让,将好处全让给了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余下的二十八万流民,就由我苏州府接收吧!”
史可法见方原接下了安置这么流民的任务还开心的像天上掉了馅儿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