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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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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

    “他已经逃学七八天。很该收收心了。”

    鸿煦忖了忖,惊讶道:“难道是……去了学宫?”

    天子不语,仍是垂眼剥着干果。

    “明德山?”

    他又问。

    凤翎咬开又一颗香榧,轻轻道:“眼看雪融得差不多了。哥哥……要回城么?”

    她说罢,仿佛是嫌案上地方太小,有意无意地推了推案上的物件。

    鸿煦抬眼扫过,才发现香榧壳边摊了几幅纸,纸上的字落拓潇洒,不拘章法,正是御笔所。

    鸿煦只看了一二行,便明白了,那些红袖添香的夜晚,天子不只乱画了墨猪和乌龟,也把他的来意全部搞清,甚至把他手里的筹码,心里的筹划全写明了,记在这纸上。

    她全知道了,这倒省了事儿,他毫无畏缩,坦然一笑。

    “时候尚早,我还是要在此……采风。”

    看他这样磊落,且铁了心不肯离去,凤翎一愣,讪讪笑道:“哦。哥哥多玩些日子也不是不好。只是我看你带来的那些稿,挺沉的,又闷人。明日我让他们捎回城去吧?游山玩水的时候,还舞文弄墨做什么?”

    “这些目需要留着。留着,等吴子虚回来了,才好一起参详。”

    鸿煦的神色坚定,口气不急不缓,却又不容质疑。

    凤翎眉头紧拧,不自觉轻轻叹了声,垂了首不言语。

    鸿煦觉出她的不悦,也大概知道她为何不悦。可他不能退让,更不能遵旨,“镇宫石兽”也有他自己的坚守。

    “孩子入学,为何不在白天送去?这样漏夜送人,万一吓到了……”

    鸿煦本想重起话头,待看见她那妩媚的模样,不由再度语塞,正襟危坐,脸红耳赤。

    “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他有自己的课业,而且已经七日不曾吃宫中的饭食了。我看他今天咳了几回,脸色也不好,只怕……如果留下……”

    凤翎话未说完,发现了鸿煦的尴尬,低头看看自己,才意识到今日因心神不宁,打扮确实是落拓了些,邋邋遢遢冲撞了文雅人,念及那晚在堂屋外偷听来的醉话,她心上一跳,十分羞愧,下意识掩了掩衣襟。

    忽然,鸿煦那一脸忍耐的表情,让她想到了什么,望着他紧抿的唇线,她咬了咬牙,笑道:“他在这里太碍我的事了呀。”

    “碍事?”

    鸿煦没有听懂,正要发问,嘴里却被塞进了一粒干果。

    “是香榧。”天子笑眯眯靠近了些,“没有毒的。我试过了。哥哥放心。”

    一颗香榧卡在喉咙里弄得帝君哭笑不得,比香榧更卡喉咙的是天子的腔调。她的语调神态都十分奇怪,娇娇嗲嗲仿佛变了个人。

    “哥哥,我一直想问,你……喜欢我么?”

    “陛下?”

    帝君差点吓得从榻上跳起来,天子却像只松鼠一样,盘腿上榻,逼近了,边咬着干果,边问:“就和喜欢凤藻一样喜欢么?”

    “你……”

    凤翎继续逼近。鸿煦往后躲避,最后失了重心竟被逼倒在榻上,惊慌地看着失常的天子。

    天子撑着手,俯身望着就要抓狂的帝君。

    “子清不在,我冷,只好把那炭火拢得旺旺的。哥哥来了,我便不怕了。哥哥也是为这,才坚持留下来陪我的吧?哥哥是想演后宫争宠的戏?不用争,我可以要你暖床。”

    鸿煦脸色由红转白,他抬起了手,凤翎见了,暗自发笑。

    由一个巴掌开始的错误,就要由另一个巴掌结束。受完了这一掌,气跑了鸿远之,她心上的担子也能轻上几分。

    她想调整一下角度,好让老实人打得更顺手些,却发现根本起不了身,因为腰上竟然已经紧紧箍定了一只手。

    :

292。第292章 第 292 章 心月狐(下)() 
“当心。”

    鸿煦虽一脸尴尬,却没有被吓跑,甚至体贴到扶住了骑在身上的婆娘,不使她跌落,由着她继续以阴阳颠倒的动作撒泼。

    “哎?”

    剧本有点跑偏,跟预想的不一样。凤翎不小心惊呼出声。

    得赶紧找个由头就坡下驴。

    鸿煦这人要干净,只要理由足够脏,八成可以奏效。

    是说肚子疼想拉屎,还是演脚抽筋尥蹶子……

    记得有一回,在摄政王府“榻上议政”,她也用过这些招。结果那个混球见招拆招,竟然就捉着她“按摩松骨”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她散了架,“哭爹喊娘”地说自己已经完全好了,“这辈子都不敢抽筋了”才算作罢。

    呸呸,怎么回事,怎么还走神了?自己这不正骑着人家的弟弟办正事吗?

    凤翎暗骂自己思路混乱,犹在努力开动脑筋,帝君的眼中却显出了一丝惊异。

    凤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明白因为她衣衫不整,又俯着身,颈间胸口的肌肤露了出来,一点朱红色的荀草花瓣扎进了鸿煦的眼里。

    凤翎心上一悸,又羞又痛,本能地要去掩襟,随即意识到自己身上这一个,才是足够吓跑一个如玉公子的脏东西。

    她松了襟前的手,咬牙笑道:“好看么?这一枝仙草的姿态极其妖媚。哥哥要不要……看一看全貌呢?”

    果然,鸿煦的眼睛陡然睁大,仿佛妻主已经变成了一只怪物。

    “哥哥莫怕,这也是后宫争宠的好手段。是我让……子清替我纹的。”

    “荀朗?”

    牙根已经咬得流了血,可凤翎还是能把笑容扯得足够浪荡甜腻,她满意地看见了鸿煦眼里的惊骇和恼怒。

    “是啊。我和凤藻其实一样。我们姐妹都有见不得人的怪癖,她喜欢驾车,我则喜欢花绣。想要争宠,就该投其所好,哥哥竟然连这也不知道么?”

    腰上的手终于松开了。

    凤翎咽下口里的腥甜。

    这一回,骄傲干净的帝君定会拂袖而去,离开云梦乡这个臭泥坑吧?

    我有什么好?你快醒醒吧。

    她浪笑着,摸一摸那张惊恐的脸,然后撑着手要起身,可是身下的公子竟然也笑了。

    “什么是花绣?”

    修长白净的手抚上她的面颊。

    “臣虽不能见到,却相信无论它是什么,既然能让陛下喜欢,那必然是好的。”

    他们虽是“夫妻”,却从未有过这样亲密的抚摸,凤翎被这温柔吓到了。

    “你……你怎么……”

    “你……莫要怕……”

    鸿煦的眼睛干净透彻,清亮逼人,逼得凤翎突然发了疯,竟咬牙切齿,一把按住了他的喉口。

    “一点也不好看你知道什么?一点也不好看我有什么可怕的?有什么怕的?”

    “陛下?”

    鸿煦没有躲避,只是静静望着她,凤翎猛然回神。

    天呢,自己在做什么?难道是要把帝君掐死吗?

    她撇了鸿煦,讪讪爬到榻的那一边,垂首去系自己的腰带。

    鸿煦躺在榻上,望着顶梁上倒映的灯火,苦笑着嘲讽:“吹什么牛呢?哪里一样了?望舒殿下她……才不会这样临阵脱逃。”

    凤翎撇嘴冷笑,辩白道:“你懂什么。我这样若即若离,欲拒还迎才是……”

    她住了口,因为她看见鸿煦也坐起了身,正望着她笑。

    她脸上发烫,再不言语。

    尴尬的沉默维持了好一阵,鸿煦轻叹一声,开始悠悠整理案上散乱的稿纸和果壳。

    “装疯卖傻,是想把我吓跑?”

    天子依旧垂首默然。

    “真可惜。这一回,你吓不跑了。”

    “你到底要等他回来干什么?你以为凭你就能……”

    “我知道不能。不过试一试。”

    凤翎没见过他这种决绝的表情,便有些气虚,声音也柔和暗哑了。

    “不要搅和进来。事情不像你想得这样简单。连鸿昭那混蛋都因为看出了其中的诡异,才明哲保身,却挑你来这里出头。那年我曾答应夫人……”

    “骅儿才是你的儿子。我……不是。”

    鸿煦垂眼看着手上整理的纸片,冷声打断了天子的好意。抬头望见她面红耳赤的模样,压抑不住的酸涩终于还是涌了上来。

    “我有我的主意。不用陛下分神操心。何况我并不会痴心妄想到去与兄长争锋,背德……盗嫂。”

    听见正牌夫君这样讲,凤翎蹙了眉,五味杂陈:“别胡说。我……我可不曾嫁给……不曾嫁给……”

    “鸿家。”他行到她对面,恭恭敬敬呈上理好的稿纸,“你不曾嫁给鸿家。陛下是羲和,光耀万物,从不属于任何人。大家都明白。鸿家……也是明白的。

    她接过那叠“状子”,随手扔到榻上。

    “好个贤后宫,何敢干政?”

    凤翎重新扯起假笑,鸿煦却仍是一脸严正。

    “臣既然做了当朝帝君,理应维持后宫法纪。鸿家明白的这个道理,帝君不能允许别家不明白。”

    凤翎早习惯了鸿煦逆来顺受,不曾想到他会像此刻这样强硬。

    她愣了片刻,冷冷一笑:“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你是说……朕应该滚回天台宫,安安心心伺候各家,继续经营皮肉买卖?”

    鸿煦蹙了眉,默了半晌,方轻轻道:“不是‘皮肉买卖’,而是……‘雨露均沾’。日亏已久,草木凋敝。羲和非一人之禁脔,乃是天下人之神祇。”

    “我‘均’不‘均沾’还轮得到你来管么?”

    “只有我……责无旁贷。”

    天子不说话,一脸杀气,死死瞪着帝君,可她的威胁并没有起效。

    “回去吧。你明知道……大厦将倾。”

    鸿煦如玉的脸上没有一丝怯懦。

    凤翎无奈,轻轻叹了一声。

    “还真是贤后。”

    原来软磨硬泡,威逼利诱都改变不了这个老实人的心意。他虽老实,却并不糊涂,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外戚,哪怕是鸿家这样的外戚,必需维护的游戏准则是什么,也明白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又是什么。

    “你虽是贤后,我却是昏君。你既然读遍经史,那么请问历朝历代的后宫里,哪一个跟着昏君的贤后能有好下场?”

    “说得有理。”

    他微笑着,目光坚定,不慌不忙。

    泼妇凤翎有个坏脾气,吃软不吃硬,坑恶不坑善。他这样明白,这样坦然,摆出一副拼死认栽的模样,她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主公……”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唤,原来是高幼安终于和学徒阿泰一起回了乡,还送来了明德台上的消息。

    绣衣直使独自进来密奏。着手下把好了门户。

    鸿煦想要离去,却被天子留下。

    “帝君无需回避。你是他的父君。该听听骅儿的第一课上得如何。”凤翎说罢,扭头望向高幼安:“那边寻了哪位世子?”

    “心月狐。”

    “哪个心月狐?”

    高幼安赶忙补充。

    “海陵世子凤欢。”

    “凤欢?女娃?”

    “是。原本说好的侍郎变成了侍女。侍女心月狐。”

    凤翎听了,愣了半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骇人的事情,惊得杏眼圆睁:“难道……”

    发现二人都紧张地望向她,天子咬牙回复了笑容:“女娃么……这招虽怪,却也好。更容易鱼目混珠。海陵府早已落魄到底,变成了海陵女,便断不会有人去寻麻烦。”

    “东乡侯虽也十分惊讶,却仍照计划护住了侍女。他特差人来请主公示下,不知……”

    “着慕容季明仍旧依计行事。死死守住,不得擅离。务必不要让小海陵受半点损伤。装得越像,守得越好,骅儿才越安全。”

    “是。”

    凤翎眉头紧蹙沉吟了半晌,猛抬头发现高幼安似乎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

    少年踟蹰片刻,看了看帝君,又望了望天子,终于下定决心,拱手道:“主公。许是属下妄言,在待诏上卿一事上,相国每与主公商量定夺,偏偏在明德山使了这样诡异的计策后却不曾……”

    少年话未讲完,只听“哗啦”一声,天子不留神,长袖拂过,案上的香榧子撒落了一地。

    “属下失言。”

    少年住了口,俯身去拾干果。

    半晌,忽听天子轻轻道:“幼安是怕……他会对皇子不利?”

    二人闻言一惊,同时望向了天子。

    凤翎微微一摇头道:“自从回到长安,骅儿的身体日益康健,全是因为他在暗中帮衬。他是他的老师,喜欢他,也需要他活得安稳,长远。又岂会害他?”

    高幼安明白天子这话的根据。

    白芍被看穿,回到南疆之后。天子又故意做出了一派战战兢兢,全心倚靠荀家药食的架势,荀家人放松了警惕,她在凤骅身边藏好的那些护卫和医士,行动反而更加方便了。凤骅的身体状况,生活起居时刻掌握在远在云梦乡的母亲手里。

    天子的口气十分笃定。

    鸿煦也对她的这种笃定不感到奇怪,他曾听她讲过自己是“荀家公主”的宣言。也曾听人讲过天子与荀朗在崖州时那些肝胆相照的过往。在她生命中每一个危急的时刻,荀子清都站在她的身边,千般辅佐,万般体恤。如果没有那个人,她早就死了千万次。

    这个人事事清明,样样妥帖,只有一点让他恨得不行——她永远都不会背弃荀朗。

    高幼安走了,凤翎仍旧低头剥着香榧。

    “你想问什么?尽管说。”

    “你把骅儿扔给了荀朗?”

    凤翎望了鸿煦一眼,没有答话。

    “兄长可知情?”

    凤翎的脸色更加难看。

    “为何没有告诉他?”

    天子讪讪一笑。

    “他若知道,大概会宰了我。他不明白,我的儿子若想活得好,必需跟着子清好好学。”

    “为何要连骅儿也要……”

    “鸿家的皇子变成荀家的,你不乐意了?”

    看见鸿煦眼里的疑惑,她放下了手里的干果:“那么,换一种说法……因为有一天,我也要死。我不想让他变成哥哥你这个样子,叫我死不瞑目。”

    “你……”

    ……

    黎明时分,吴子虚家的客人终于都走光了。

    安歌开门望天,但见天际晨曦初透,东方群星暗淡,唯有心月狐间大火星一枚,莹莹不灭。

    “我就知道,荧惑守心是不能长远的。”安歌微微一笑,对门外套马准备重新出门的学徒唤道:“阿泰,你过来拿一下我给夫子备的寒衣。”

    学徒进了屋,接过狐裘。

    “主公……”哑巴阿泰轻轻开了口,这一回,却并没有得到冢宰的命令,“满山俱布置周全,只等主公示下。”

    :

293。第293章 第 293 章 君王之爱(一)() 
天玺元年,仲春时分,数百兵马正徐徐往崖州府行去。

    疤面郎君陈凌与戴了重孝的少年高幼安各骑骏马,全副武装,护卫在一辆硕大的四轮车帐边。

    半月前,安王凤鸣南狩,于断龙岭遭蚩尤匪帮偷袭,王驾遇刺,群龙无首之下,兵匪混战厮杀,血流成河,安王所部险些全军覆没。

    幸亏少主凤翎接到消息,带着她身边百多门客兼调了郡县三百守备,及时驰援,撕开匪帮围困,解救危局,协助安王重整了兵马,稳定了军心。

    风波过后,人马拔寨归城,一路上各郡县官民殷勤接待。

    少主年幼,虽然立了功劳,顽劣之状不改。甫一得胜,便嫌行军辛苦,吵吵着调来了自己素日游山玩水用的豪华香车,不理外头的军务,只管在里面吃香喝辣。

    安王宠溺妹妹,准许她这一路都住在车里,舒舒服服,缓缓而行。自己虽负了伤,却依旧英武挺拔,骑马行在队伍前头。

    直行至箕尾原上,大白天睡午觉的“小祖宗”才突然冒了头,冲着安王喊:“姐姐我闷死了。话本都看完了。你陪我玩一会儿嘛。”

    将士们听了窃笑,不过念及少主的功勋便也只觉可爱,不觉可厌。安王无奈,摇头骂了几句,终究还是入了车帐。

    陈、高二人死死守住车帐,不容任何人接近。他们必需这样做。因为在那辆马车里,藏了一个全军将士连同各郡官民都不知道的秘密——此刻,在车里,与凤翎“玩”的安王其实有两个。

    锦衣软甲,臂上小伤的那一个是假,素衣睡袍,奄奄一息的那一个才是真。

    假安王白芍必需被喊进来,因为昏睡了多日的真安王终于醒转了。

    白医女摸着凤鸣的脉门诊治了好一阵,然后脸色沉痛地对凤翎道:“主公,热毒……还是入了殿下的心脉……”

    听见这话,凤翎脸上喜色顿失:“怎么……白芍,你再看看。一定是弄错了。姐姐的伤口都开始愈合了……这……”

    “没有用,内里的经脉己然朽坏……”

    “那你这几日给喂的什么鬼药?”

    “殿下身上的热毒……实在是……”

    “你这庸医”

    凤鸣静静看着妹子和白芍小声争执,已然明白了一切。

    半个月,已是她生命的极限,断龙岭内血雨腥风的战事,崖洞中疗伤诊治的过程全都历历在目,凤翎与白芍尽了最大的努力。

    可是……医得了病,医不了命。

    她们不懂,她的命一直就不在自己手里。

    她勉力抓住妹子的手。

    二人赶忙住口。

    凤鸣望着白芍,艰难道。

    “你的绝杀技……是时候……我有话同你家主公说。”

    凤翎没有听懂,白芍却已会意,她踟蹰再三,终满面惨然,对安王拱手道一声:“遵命”。说罢自药匣取出银针在凤鸣颈项边一处大穴上轻扎了下去。

    施针片刻,但见凤鸣深吸一口气,脸色有了转还,气息也变得平稳有力了,竟然能正常说话了。

    凤翎惊喜万分,扭头一瞪白芍:“吓死我了。明明就有办法嘛。”

    凤鸣看了看假安王惨淡的脸,笑而不语。

    凤翎忙解释:“这一路险远。我怕镇不住他们,回不了城,只能让白芍扮成你。调动兵马,封住州境。大张旗鼓将告捷文传达各郡。小径微行将告急密信送到州府子清处。此刻,子清应该已昼夜兼程前来接应了。”

    凤鸣笑道:“真是作孽,你的重瞳怎么到更像我?”

    凤翎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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