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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2部-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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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道。”
  朱荣说:“我过去也没反对过互助组,就是没看得十分重要。刚才占奎又跟我宣传,说中央下了指示。共产党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咱们当然得听党的话啦!〃 
  朱占奎说:“我跟西邻的老三一提中央的指示,他也这样说,当时就要报名。我说,别急,这是大事,要全家人自觉白愿,你回去商量商量,都没意见了,再报名也不迟。”
  朱荣说:“真好。我也得想想、商量商量。入组是定了,得选个合适对劲的呀卫支书,这个得随我自由吧?〃 
  高大泉说:“行,你自己挑吧。有一条,别净把眼睛盯着车呀马的,得看人,要多找几个思想好的人一块干。”
  朱占奎帮着说:“这一条挺重要,刚才我忘了讲啦,你可要记下。”
  朱荣笑着点点头。
  … … 。… 匀,… .… 仲
  高大泉走到离井台不远的地方,瞧见老周忠拦住挑水的高二林,正小声地谈着。
  高二林身边放着盛满水的桶,胳膊上挎着扁担。他早就瞧见了哥哥,不好意思正眼看,就故意垂着眼皮,看自己的脚尖,听周忠说话。
  周忠见高大泉来了,就朝他使了个眼色,显然带着鼓励的意思说:“大泉哪,二林最近可有进步啦,多了点心眼,稍微知道谁好谁坏了。”
  高大泉走到跟前说:“有进步就好。分不清好坏人,将来就要吃亏上当;看不准正道歪道,就没前途哇!二林,你评评我这话对不对呢?〃 
  高二林看哥哥一眼,又避开了,低声说:“你放心,我不傻… … ”
  高大泉说.“你傻倒不傻,就是心眼让个人发家的思想给蒙着,不明不亮。你有空到互助组组员家串串门,听听人家的心气儿,学学人家的思想,再看看他们身上穿的、碗里盛的、囤里存的,跟他们入组以前比一比,跟你这个走歪道的对照对照,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就显出来了,哪条道光明就清楚了。”
  周忠为了缓和一下变得紧张的空气,说:“刚才我们爷俩一聊,我倒对他放下一半心了。二林总有一天会来个大转变、猛进步户
  高大泉装上一袋烟说;“这得靠他自己有这份进步的心意,又肯往进步人这边靠近才行……二林,党中央发了指示,这是对咱们贫雇农的号召。你得听党的话,你得快迈步。芳草地多少亲人为你担着心哪!〃 
  高大泉和周忠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恨不能一把就将面前这个迷路的人拉过来。
  高二林伸着耳朵听,心里乱腾腾,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高大泉把要跟兄弟说的话都说了,留下周忠再接着细说细摆,就又朝前走。听到和见到的一些事情,都使他高兴。他想,党员和积极分子们都这样主动积极地搞宣传动员,党中央决议的精神会很快地传播开,深入到每一个农民的心里去,会给互助合作运动的发展开辟道路。他想,播种的季节很快就到了,必须在开犁之前,把互助组的发展工作,一个组一个组地落实下来,要不然,只停留在宣传阶段,农活大忙一到,乱乱轰轰地一折腾,好时机就要错过,好多人家会因为不愿意半截插组,又得拖到秋后才能迈到正道上。这是很大的损失,一定得努力地避免。
  他决定立刻到张金发家去找找王友清,提议利用晌午的时间开个互助组长会,专门研究一下‘泼展”问题。他走到东街一个胡同口,见迎面走来一个妇女。
  这个妇女三十多岁,小个子,长得很结实,头发乌黑,脸蛋通红。她肩上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口袋,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那抓着口袋嘴的手里还撰着一条皮缘绳,身后跟着一头迈着四方步子的大花牛。她是张金发前院住的那个刘万的媳妇,因为怀抱着的男孩子叫小柱,人们都叫她小柱妈。小柱妈是个孤女,二十岁那年,她妈给她招下当村的光棍汉刘万当了倒插门的女婿,两口子一直不和睦。解放那年,这对夫妻来个“破镜重圆”,渐渐地好起来了。这女人生下小柱不到两年,又怀上了孩子;从外形看很显眼,行动起来也有些笨了。
  高大泉紧走几步,打招呼:“大婶子,看你这背着抱着的,干什么去呀?〃 
  小柱妈是个慢性子,说话、做事都是不慌不忙的。她回答:“套碾子,轧上点粥碴子。”
  高大泉说:“怎么不让大叔帮你套牛哇?〃 
  小柱妈说:“他到春水河那边寻摸车去了。那是个怪脾气的人,摸不准他。”
  高大泉了解他们的夫妻关系,就不再扯下去,上前拉过牛疆绳,说:“我帮你套上牲口吧。”
  小柱妈推辞说.“这还行,你是个大忙人,哪能麻烦你呢?我自己套吧。”
  高大泉又从她肩上接过口袋,说:“这用不了多少功夫,顺手就做了。”
  小住妈见高大泉是实心实意的,就笑着说:“这敢情好。我正发愁这牛不受使,对付不了它哪。怪不得人们都说你处处给别人打算盘,真不假。”
  高大泉趁机说:“这个算盘打得还很不周到。比方对你家,就没顾上间问有啥困难投有。”
  小柱妈说:“放心吧,上改翻身了,去年收成又不赖,没啥困难啦。”
  高大泉说:“你说没啥困难是指眼下,要往长远看呢,难保就遇不上困难。单人独马的过庄稼日子,就象风里的灯,随时都能被扑灭,得早想办法,早防备。可不能让两只眼睛光盯着前边一小截)七。”
  他们说话之间已经来到碾子跟前。高大泉放下口袋,从牛背上摘下绳套,挂在碾框上,回身拉牛的时候,它已经朝路对面的一道小寨子走去,伸着脖子、吐出舌头要吃寨子上边飘动着的干叶子。高大泉跟过来,围着牛转了三圈,才算抓住缝绳,可是拉不走,赶不动。那牛瞪着两只大眼珠子要撤泼。高大泉不光有劲儿,对待牲口也有经验。他站在一边,等等机会,忽然,一个箭步跳到牛跟前,一把抓住了牛特角。那牛想顶他,可是那只大手顺势使劲一拉,那牛象一只狗那么轻似的,被他拉到碾子跟前,转眼间就给套上了。
  小柱妈怕碰着孩子,躲在远远的地方看着。直到高大泉把那块当捂眼的破布片给花牛蒙上,她才凑过来,惊慌未定地说:“这牛除了你叔,谁也使不顺当。多亏遇上了你,要不今个我非抓瞎不可。”
  高大泉拍打着手掌沽上的牛毛和土屑,说;”你自己这样干太危险啦,大叔不在家,你应当事先就找个人帮帮忙。”小柱妈说:“你叔那个脾气,平时不跟别人来往,现用佛再烧 召 
  香还来得及呀?〃 
  高大泉说:“是呀,刘万大叔过日子太自信了,这跟你要独自套牛一样,很危险哪! ' ' 
  小柱妈叹口气。
  高大泉说:“你听到广播了吧?党中央号召咱们都走组织起来的路,你家应当参加互助组。你比一比,入互助组的人家,哪一户没有得到好处?〃 
  小柱妈说:“刘祥大哥找过他无数次,他不听。是你派刘祥去的吧?〃 
  高大泉说。“不是我派的。刘洋大叔总惦着你们,想拉他一把,我从心里赞成刘祥大叔的做法。等他回来,我要找他好好地谈一谈。”
  小柱妈一边往碾盘子上摊撒棒子粒,一边说:“为去年小算盘买刘祥大哥房基地的事儿,他总觉得对不住你,不好意思见你。”
  高大泉看着黄棒子粒在碾轧下爆跳着,有点激动地说;“不敢见我顶啥用 我那会儿没有为难他,眼下更不会跟他算旧账。他应当从这里边接受教训。你们这会儿要是不走社会主义的道路,遇上个天灾人祸,也会象刘祥那样出房子卖地。每一个穷人都应该跟穷人连着心、连起手,一齐想办法保卫土改胜利果实,不该帮冯少怀这种人危害穷哥们。要知道,狼羔子吃完了别人,也会吃你的 〃 
  小柱妈点着头说:' ,是呀。等他回来,我把你的心意告诉他,劝他听你的话。”
  高大泉笑着说:“咱们一块儿里外配合着帮他,让他听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话,走正道! ' ' 
  小柱妈很感激地目送高大泉走去的背影。她开始跟高大泉说话的时候,多半属于应酬,这会儿留神听听广播嗽叭,正宣传互助合作的间题。她想起自己过去过穷日子受的罪,想起去年刘祥遭的难,想起芳草地互助组一年中间的真实情景,渐渐地有些动心了。
  高大泉往张金发的家里走。他偶然碰到小柱妈,随便交谈几句之后,勾起他对刘万的旧时的情感。刘万比高大泉大六,七岁,当年也跟乐二叔一块儿当过长工。因为他死去的爸爸是个看病的中医,跟乐二叔挺要好,乐二叔对刘万另眼看待。后来刘万到北京做小买卖,离着远了,乐二叔没法照顾他了,还经常地叨念。那时候高大泉对他接触不多,因为乐二叔的关系,也觉得很亲近。土地改革的时候,高大泉亲自串连他,动员他参加斗争,他也坚决地站在高大泉一边,一块儿干得不错。可惜,土地、牲口一分到手里,刘万就对家门以外的事儿不热心了。“发家致富”的口号一传下来,他就把邓久宽甩掉,跑到外村卖套挣钱,从此,他就渐渐地跟穷哥们身离远了,心变冷了。高大泉想,拉过刘万是很困难的,可是一定得把他拉过来。高大泉认为:刘万再变,离着冯少怀还差得很远,在掩掇刘样卖地这一件事情上,他跟冯少怀的用心就完全是两回事,应当把他拉到社会主义道路上来。
  太阳升起,彩霞满天,鸡鸣鸟飞,炊烟飘动,农村里又一个充满喜怒哀乐的日子开始了。
  高大泉还没有迈进张家这座青砖门楼,就听到里边有人高声说话。
  先是朱铁汉说.“你不用粗脖子红脸的,我今个不跟你吵,咱们平心静气地讲道理… … ”
  张金发接着喊:“你有道理讲嘛,别净安心找我的别扭!〃 王友清劝他们说;“算了,算了,不要再争竟这一些了,行不行!〃 
  朱铁汉说:“我得把话讲完。他是党员、村长,这会儿又是支委,他反对了一年互助组;中央指示一下来,他一下子把黑脸变成了红脸,不研究、不讨论,急急忙忙地到处串通,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张金发又反驳:“你赖我反对互助组,得拿出凭据。不错,我去年投有带头搞互助组,第一,那会儿没有中央指示,第二,你们背着我干,我怎么插手 如今王书记把中央指示给我送来了,我刚迈一步,你们又挑刺儿,又质问卖啥药,这是怎么个意思?〃 朱铁汉说:“你为什么不通过支委会,就偷偷摸摸地发展起互助组?〃 
  张金发喊:“支部书记自己那个组一夜就加了两户新组员,也没在支委会上讨论,也是偷偷摸摸的吗?〃 
  朱铁汉说:“他发展的是啥人,你发展的是啥人?你为什么要把冯少怀拉到互助合作这个圈圈里来?这样的人入了互助组,咱们是不是搞社会主义呀?〃 
  张金发喊:“冯少怀为啥不能搞互助合作,中央文件哪条规定,互助组里只要贫雇农,不要中农?… … ”
  高大泉听到这里心中一震,联想起刚才秦文庆透露的消息,很明显地看出,张金发要拉秦富和冯少怀这两个有钱的主搭伙互助。他想这里边肯定有问题,可是又不能象朱铁汉那样用简单的方法“坚决反对”· · 一
  王友清又压着声劝说朱铁汉和张金发。
  高大泉一边朝里走,一边想:梁书记估计得不错,新的形势,使一些不热心社会主义的人也得讲究手段来对付我们了,看这新苗头,以后的斗争还会这样那样地变换花样,得胸中有数,得小心谨慎,得根据这个变化,用新的方式方法对付他们!他朝窗户看一眼,满怀胜利信心地想:再大的蛤蟆也挡不住车,你们有什么本事就往外掏吧,没什么了不起的!
  四十五威力
  高二林在井台上,听了哥哥的批评、老周忠的劝导,象把一块砖头扔进平静的大苇坑里,心里翻翻腾腾地泛起连环的波纹,乱极了。后来,老周忠又提出,让他给刘祥算算账,他的脑袋里边才算开了一点窍。
  是呀,是呀,刘祥是个最真实的例子,最活的道理,清清楚楚地摆在那儿,一算计就明白。高二林想:去年的刘祥,比我高二林可差远啦,那会儿有人说,只要我一离开哥哥,就能换上大牲口,使上大车,发家致富;刘祥却被天灾人祸压得直不起腰,眼看着就要倾家荡产。可是一年之后,我高二林名义上单独过日月,实际上是人家的车把式;刘祥呢,病好了,灾去了,日子过富了,成了无侦一身轻,出来进去挺着胸脯子走路的人… … 高二林苦苦地想:这到底为什么呢?对啦。因为我高二林没入互助组,他刘祥入了互助组。好多人沾了互助组的光,连中央文件上都说他们走的道儿对呀! 
  老周忠见他低头不吭声,就说.“你不用三心二意,快入互助组,快离开冯少怀。”
  高二林低声说:“着样子,早晚都得走这条道。您放心,我总有一天要跟上… … ”
  周忠说:“晚走不如早走,你应当跑在前边;你是贫农,你是支部书记的兄弟;你旧社会、新社会都端过受剥削的饭碗,你还不觉悟等啥?〃 
  高二林嘴唇张了几下,没有出声;只见跑过来一个人,就把嘴巴闭上了。
  跑过来的这个小伙子叫张小山,细高个、赤红脸,跟高二林一天成的亲。他是张金发的远房侄子,旧社会的要饭花子,上改的翻身户,“发家致富”的上当者;见人家走互助合作道的人得到好处,后悔了半年多,今天听了宣传员讲中央文件,下决心走新道。
  “周忠大伯,见支 弓了吗?〃 
  “找王书记去了。”
  “王书记住哪儿,我去找他!〃 
  “王书记住你叔家。”
  “住在那儿呀竺周忠大伯,有个话,您捎给支书得了,晌午我再到家里找他。”
  “啥话呀?〃 
  “我们一家人都商量过了,入互助组呀!〃 
  “找到对象了吗?〃 
  “村长找我几回,我不沾他。我要入支书那个组。”“他那组,昨晚上就有好几户报了名,怕容不了那么多啦。”“容不下准也得容我,跟他一块儿干最保险。您把我这话告诉他吧!〃 
  老周忠嘻嘻地笑着,眼睛望望高二林。
  高二林一只胳膊挎着扁担,一只手无目的地刻着扁担上的一道裂缝。
  周忠不会让他为难,又把脸转向张小山,说:“办成办不成,我把话给你捎到。”
  张小山笑笑,说了声“谢谢您啦”,就乐颠颠地走了。周忠又对高二林说:“挑水回家吧。跟侄媳妇商量商量。别老是听冯少怀这种人的花言巧语,要自己看清方向,照直走,决没错。”
  高二林点点头,挑起水捅,心想:我们两口人两个劳动力,评工少不了,找价不会吃亏,入组就入组,就伯媳妇不愿意,冯少怀不会放我走… … 
  “活电报”万淑华端着一个盛着青菜的盆子奔井台来,正好跟他们走个对面。
  “周忠大伯,你说神不神吧,听说小算盘要入互助组啦生”高二林听了先一楞。
  老周忠“嘿嘿”一笑。
  万淑华说.“我这可不是传电报,真的,他家媳妇赵玉娥告诉我的。一点不错!〃 
  周忠说:“好嘛,不论谁,只要他走社会主义的道,我们都欢迎啊!〃 
  万淑华说:“听到信的人都奇怪得不得了,都说,中央文件,让铁树开花了。”
  周忠故意含笑地问:“你们家是棵啥树,开花不开呢?〃 万淑华说;“周忠大伯,这您还用问。今个早上,占奎找我们孩子爸爸一讲,他就通了。就是呀,入哪个组还没选定。周士勤心 口
  去了,说他们组要扩大,拉我们入他那组,您说合适吗?〃 
  周忠说:“你们两头要都乐意,没啥不合适;他那组贫农力量弱,你们进去,正好起点骨于作用。”
  高二林的心思又被小算盘入组的事儿给拴住了,别的话没有听进去。他一边挑着水往前走,心里不住叨念:这个人也能入互助组,可见别的人家更得动心了,我也得快点拿主意。
  初春时节,田野还没有从冰冻中完全暖化过来,只有在太阳升起以后,多晒个时候,冰融雪消,人们才能到地里干活。
  高二林吃过饭以后,来到地里,用镐头刨地边子。他干了半天活,心里总是嘀嘀咕咕,常常停住手发楞。
  东邻是吕家的地。吕春江和邓久宽几个人也在那儿刨地边。他们一边干活,一边说说笑笑。
  秦文庆忽然从一条小路上走过来,老远就喊:“春江,支书呢?〃 
  吕春江回答说:“刚才雁庄来人把王书记和他找去了,到那儿介绍搞互助组的经验。”
  秦文庆为难地楞住了,不知怎么办好。
  高二林很想问问秦文庆,他家入组的事情是不是属实,可是当着这么多的人,有点不便开口。从去年跟哥嫂分家之后,在互助组人面前,他总是不知不觉地有一种低人一头的感觉,这使他十分苦闷。
  那边,几个干活的人把秦文庆围住了。
  邓久宽说:' ‘文庆你真外行,这事儿你找支书干什么,得找老娘们呀户
  吕春江说:“是呀,我们互助组那么多妇女,都没下地,还照顾不了她?〃 
  秦文庆说:“我哪懂得这些事儿呀万丽平跑到街上碰见我,就说,大泉嫂子要生产,到门口外边找小龙,走不回来了,怕出危险… … 我还怎么往下问了”
  高二林听到这儿,心里打个转,暗想:生孩子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哥哥不在家,我总算个亲人,袖手旁观,外人笑话,也不能忍心。他想到这儿,扛起镐头,从地坡上拾起棉袄,急忙往村里走。
  高家的院子里并不象高二林想象的那样狼狈不堪。他隔着寨子缝看看,只见邓三奶奶拄着拐杖站在院子中央,旁边还有吕春江的媳妇和邓久宽的媳妇。周丽平和春芳站在窗户外边听屋子里边的动静。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却不显得紧张。高二林这才略微放点心。
  邓三奶奶说:“都不要在这儿守着了,我保证没事儿。春江家的,你把小龙带你家去跟孩子玩。”
  春扛媳妇说:“就让他住我家吧。支书整夜开会,也照管不了他。”
  邓三奶奶又指派别人说:“黑牛妈,你呀,别的不用管,就等孩子落生之后,奶投下来之前,由你帮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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