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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2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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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翻旧账,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吧! 〃 
  高大泉说:“过去的事情可以原谅,今后的步子怎么迈,道路怎么走,这可是顶要紧的大问题。党中央都发了指示,金发你到底是拥护,还是不拥护,得来个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不应该有半点含混!〃 
  张金发黄着脸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是共产党员,当然要拥护党中央的法令,这能有二话吗?〃 
  朱铁汉加一句:“这话得从心里吐出来的刁’算!〃 
  张金发横着眼说:“不从心里吐出来的,是从脚趾缝搓出来的呀?不是我空口说白话,这有事实为证:前年土改那会儿,我带头干没有?去年生产自救的时候,我拚了命没有?这两年里,我日日夜夜就等着、盼着党中央的准章程,今天好不容易来到了,我凭什么不大干一场!〃 
  张金发这几句话,既是反驳别人的正确批评,赖掉了过去的错误,同时,也为他刚刚决定要开始的新行动造了舆论,为自己的突然转弯子找了个台阶,真是一箭双雕。他说过之后,感到十分的得意。
  朱铁汉听着不是味,还要跟他争论一番,见高大泉用眼色阻拦,只好把冲到嗓子眼的话憋住。他那赤红的脸膛憋得有些发紫了,两只大手使劲儿摸拳头。
  高大泉己经觉察到,张金发说的都是一些“光棍话”,对于他过去的错误,认识上没有任何提高,对于今后的革命前程,思想上没有任何觉悟。可是高大泉记着区长田雨的瞩咐,对张金发必须有两手准备.一手是能把他团结住,一手是斗争到底。他想,团结改造张金发这样一个人,一定得小心观察,耐心等待。他用很平静的口吻说:“我觉着,大伙这样把心里话当着面抖落抖落是挺好的,以后呢少我们要思想见面,多开展批评自我批评。不论到啥时候,都要对事不对人,谁的意见正确就听从谁的,不对的就要改正,这样我们才能团结一致,把咱们芳草地的工作搞得棒棒的。”
  工友清赞成地说:“这话对极啦。团结就是力量,以后,你们一定要把团结放在第一位,要同心协力,要一股劲儿,不能两股劲儿。”
  朱铁汉说.“我还得提一条:从今以后,咱们有话得摆在桌子面上,别背后嘀嘀咕咕作践人。我看不了这个,这也不叫玩艺儿葺”
  王友清见张金发又要张嘴,就打了个手势说:“有话等一下开会的时候再说吧,咱们该往肚子里添点东西了。”
  张金发顺从地闭住嘴巴,跨前一步,给王友清推开独扇的玻璃门,等王友清跟高大泉和朱铁汉打过招呼,迈出门槛之后,他也钉着屁股跟了出来。
  朱铁汉往倚子上一坐,把椅子压得吱吱响。
  高大泉并役有理会他,用抹布擦桌子,又拿过答帚扫地,接着又把凳子和椅子都摆正;最后,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往外走。
  朱铁汉忍不住开口了:“别走!〃 
  高大泉说.“我看看春江、文庆他们召开的那个宣传员会议进行得怎么样了。这回咱们要大张旗鼓地宣传互助合作,把社会主义思想的种子播到群众的心里去。”
  朱铁汉说:“依我看哪,你还是先整顿整顿你这个司令部吧!支委会都是牛蹄子两瓣儿,一个床上睡觉做着两样的梦,怎么带领群众往前冲呀!〃 
  高大泉说:“你这个看法我赞成。可是,梁书记说过,整顿党组织,脱离开群众和运动不行呀。把群众发动起来,对支委会就能促进,谁不照中央的指示行事,群众眼光亮,不会答应他;他硬要一条道儿跑到黑,就会成为脱离群众的光杆司令,也就寸步难行了。”
  朱铁汉“唉”了一声说:“当初田雨同志要听我的,把支委会搞得干干净净的,多好!你偏偏同意把张金发拉到里边来,这不是一块病吗?〃 
  高大泉说:“天底下的事,不会有你想的那种干净,这点我是看清了,也认头了。你就准备斗争吧。”
  朱铁汉眼睛一翻,说;“我还准备斗争?话都不让我说完,还怎么斗争。王书记不清楚这个人,我正好借机会揭揭他,你为啥拦我?〃 
  高大泉说:“你眼下不讲方式地揭过去的事儿,对咱们宣传贯彻党中央的指示没好处,对团结改造张金发也没好处,我就得拦你。”
  朱铁汉说:“你能把张金发团结住?那除非公鸡下蛋、石头开花鱿… … 大泉哥,掏心里话说吧,我觉着你变软了。这为啥 
  呢?过去张金发用一村之长的大权压着你,你很硬;互助组到底能搞啥样不知底数、受人排挤的时候你很硬;如今,你是全芳草地头一号的领导啦,我们的互助组是党中央文件.里肯定的了,你应当更硬,为啥软了呢?〃 
  高大泉倚靠在桌子边上,两只手一齐搭在朱铁汉的肩头上,深情地望着这张激动的脸孔,说:“铁汉,你这个意见我可不能接受哇。不错,比起去年,我的职位高了,权力大了。可是,这两宗归到一块儿,就是肩头上的责任重了。我是支部书记,对有思想问题的人,不讲究斗争方式,光大吵大闹,吵闹不通就各人干各人的,这还叫啥党组织呢?你想想,我说得对不对?〃 
  朱铁汉听到这句话,心已经动了,嘴上却不服:“我认为不对… … ,
  高大泉把手收回来,站直了身子,一字一句地说:“你朱铁汉敢不听我支部书记的?那好吧,我就用你刚才教给我的办法,我跟你大吵大闹,随后咱们各人干各人的,行吗?’; 
  朱铁汉不吭声了。
  高大泉继续刚才的话说:“你提到的胜利,也是实在的。天门区的第一个互助组是咱们搞起来的,千难万难,搞成了,这不是胜利吗?不应当挺起腰杆子吗?是胜利,应当挺腰杆子,好乘胜前进,往高处攀登;因为咱们奔的目标还离着很远的呢。别的不比,光比人家红枣村吧,全村农民都加入了长期互助组,去年冬天,老杨那组又转成了农业社。咱们呢,还有一半农民没入组,连一个党员,支委还单干着.连我这个支部书记的亲兄弟还跟冯少怀这样一个人滚在一块儿;故人明来暗往,车轴都给我们锯断了,至今还是无头案,… … 我们可有啥骄傲自满的呢?你说说!〃 
  朱铁汉仰起脸来,诚恳地说:“听你这一说,我跟你想的,完全是一路。只是,对张金发的态度,有那么一点差别。说实话,我明知道你也得那么做,就是肚子里鼓鼓的,老是气不顺,也怕你让他换上的假脸给骗住。”
  高大泉说:“你鼓励我挺起腰杆子,是对的,你对张金发抱着警惕性,也是完全对的。你尽管放心,有党、有同志、有群众,我会越来越硬朗。张金发这个人可能变好,也可能变得更坏,只要他不走正道的话,我一定跟他斗到底,没一点含糊的,”他把话停顿了一下,又说:“铁汉哪,咱们不能只是眼睛盯着个张金发。我们在县里开会,有一天晚上,梁书记把我们五个村干部叫到他家里,谈了半夜。你看,这是我在第二天一边回想,一边记下来的。”他说着,从兜里掏出那个红漆布硬皮、封面有火车头图案、扉页有罗旭光赠言签字的本子,揭开最新写的一页,递给朱铁汉。
  朱铁汉两只大手捧着本子,只见上边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他移近灯光,仔细看下去;
  梁书记说,党中央的指示在农村传达之后,形势一定要大变化。我也这样看。· ,· … 
  翻身农民一听党中央明文指出走互助合作、共同富裕的遒路是正道,加上我们前边许多人做了样子,思想认识会提高一步。下列这些人听了文件就会入组:朱荣、张小山……(接着是一大串名字)。下列这些人,听了文件,再经过说服动员,也会很快入组:刘万、周起发… … (下边也是一串名字)。一卜列这些人,要经过艰苦的工作,可能入组,也可能还得在一边看看:高二林、邓德明… … (下边仍是一串名字)。下列这些人,做一番宣传,只能对互助合作有些认识,不会轻易地丢开他们的考路。秦富、苏贵俭… … 心下边又是一串名字);  
  张金发,也会跟着变:一种是真变,从此改邪归正,走社会主义大道;一种是假变,而子上过得去,使乎腕跟互助合作运动对立。对他得一边帮一边看,等等再说……
  冯少怀这家伙,一定能够看清互助合作对他不利,说不定会来个狗急跳墙;歪嘴子也不会老实,因为社会主义的胜利,就是他们的失败;这些不拿枪的敌人,决不会甘心下台,得跟他们斗下去… … 范克明这个人,还会#J!t ’在张金发一边。这个人是个谜。前天我到县里来,路过区公所,见到他。他硬拉我到他屋坐坐。我看到他行李叠的样子,用的东西摆的样子,还有对人说话的样子,心里想:他不象个地道的庄稼人。旧区长说,立刻往唐山那边发一封信,调查这个人的历史,好掌握对他进行工作的分寸和办法。
  回到芳草地,一边传达中央精神,一边找铁汉、周忠好好研究几次,把芳草地一家一户都挨着门摸一摸。要做到梁书记要求的那样,头脑清醒,注意形势变化,让自己的思想、行动都追上,抓住时机,大干一场名,· · … 
  朱铁汉看到这儿,猛地一拍大腿,连说:“好,好! 就这么干 〃 
  高大泉沉思地说:“看样子,前边的风浪还小不了,斗争也免不掉,那就走着瞧吧!”他说着,又把两只手一齐搭在朱铁汉的肩头上,“铁汉哪,说公道话,你比一年前大大地变化了:眼睛明亮了,性子更坚强了,立场更坚定了,这些都应当接着劲地发扬。就是呀,你还不习惯周密地想事情,总有点沉不住气… … ”他们越谈越亲,越谈越有劲儿。
  张金发走进他那砖门楼,跨入他那新瓦房,十分热情地让区委书记王友清坐到他那铺着羊毛毡子的炕上。接着,他又从柜
  子里拿出半包大婴孩的香烟。他们一边等着陈秀花和巧桂做菜,一边聊天。
  王友清这一回是受县长谷新民之命来到芳草地蹲点的。在以往的一年里,他对芳草地萌芽起来的互助合作组织,采取了或压制、或冷淡的做法;这样的做法,都是来自谷新民的理论和态度的影响。在这次县委扩大会上,他亲眼看到那位县长兼县委副书记的谷新民,算了总账认了输,还对互助合作运动表现出一定的热情。他的看法也跟着起了变化。散会的头一天中午,他又坐在县长的书房里,听了县长的一番高谈阔论,并且指示他立即到芳草地蹲点,鼓励他用实际行动挽回自己在威信方面的损失。这样一来,尽管他的脑袋没有完全转过弯来,口头上、行动上都一反过去了。
  他用手指头槛打着烟灰,很满意地对张金发说:“你今天在会上的表现非常好,我很赞成。来之前,有人把你佑计得很低,我也担心你一时转不过弯子;你的行动把这些都给涂掉了,也让领导上放了心。”
  张金发发现这位区委书记对他热情倍增,也挺满意,就说:“我还是那句话,共产党是我的恩人,我到啥时候也听领导的,跟着领导走。”
  王友清说:“首先咱们得承认思想没有跟上趟,确实落后了一截儿。谷县长在这方面又给咱们做出了样子。你还应当真正认识到,带头搞搞互助组,并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刘祥那一伙人,要不是靠搭伙,哪能闯过来呢?反正种地增产,国家需要粮食原料,怎么干着效果好,你就怎么带头干,这就是服从党的需要,这就是好党员的表现。”
  张金发笑着点点头,又忽然问:“王书记,去年高大泉喊,搞互助组就是搞社会主义,说互助组是通着社会主义的,这话对不对呢?〃 
  王友清对这点显得有过考虑,立刻回答说:“谷县长跟我谈过这番意思,很有启发。我们要搞社会主义,这是肯定的事儿;互助组是奔目标的一个起点,要走很长很长的路途之后,才能达到那个地步。他说,搞社会主义就是劳动机械化。你看看,咱们这会儿种地还按着老祖宗传下来的老办法,得多长时问才能产出足够用的机器呢?远着哪! 你千万不要从这边又反到那边,变得急躁。老实说,将来咱们中国那个社会主义是个啥样子,谁也说不清楚。不过,眼前,为了解决临时困难、抵挡一下天灾人祸,带着大家互助互助,只有好处,没啥坏处。往后,咱们就一边试行着,一边等上级的调子吧[〃 
  张金发果然从王友清的言行中得到了安慰和鼓励,并且对改变他过去的那条路子增加了信心。
  四+四动员
  夜里开了党员的讨论会,宣传员的动员会,最后,支委们又留下研究下一步宣传工作的计划。差不离快鸡叫了,高大泉才回到家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觉,又被他那儿子撒楞征的喊声吵醒。
  吕瑞芬用一条小红被子包裹着儿子,见男人翻个身,又睁开了眼,就说:“你睡吧。我把他抱到外屋去,一边烧火一边哄他J 
  睡。”
  高大泉扯住被边说:“别出去,外边有风,他正睡着,小心受凉。我也该起来了。”
  吕瑞芬看男人一眼,说.“你就睡那么一小会儿还行呀?再睡个回笼觉吧。”
  高大泉伸了伸胳膊,说:“往后睡觉的时间不会多了,又得准备掉肉哇。”
  吕瑞芬说:“怎么难也会比去年的日子好过。文件上说的,跟咱们干的一模一样,这回算站住脚、扎下根,谁也推不倒咱们了。”
  高大泉说:“你也要看到,芳草地还有好多人干的跟文件上规定的不一样呀! 我这次回来,得尽快地把局面轰开,一边整顿巩固原来的互助组,一边得设法让更多的人在春耕前参加长期互助组,争取今年全部参加。特别是咱家的二林。他看着互助组干一年,会闻到一点香味;跟着冯少怀跑一年,也尝到一点苦味,也许能够回心转意了。”
  吕瑞芬一面给小龙抖落开小被子,一面说:“你看啥事总比我看得全一些,就照你看准的地方于吧。家里的事全不用你管,我当不了你的助手,也不当你的累赘。”
  高大泉笑笑,没再说什么。他穿好衣服,溜下炕来。他走出屋门的时候,伸展一下腰肢,呼吸一口早晨薄荷糖一样清凉的空气;正要拿盆子打水洗脸,听见大门外有响声,抬头一看,只见那个用袜桔棍勒的小排子门空隙中,有一个人影在闪动。他直奔过去,打开了排子门,瞧见秦文庆正在外边徘徊走动,就说;“这么早,你在这儿溜达什么哪?〃 
  秦文庆迎上来,脸上显露着一种抑制着的喜悦神情,笑笑说。“我等你,早就来了;听不见里边的动静,没敢叫你。”高大泉听他说下去,同时揣测他遇到了什么事,会使他情绪这样异常。这个年轻人,前一阶段思想波动得很厉害,去年芳草地互助合作的胜利,农业的丰收,周丽平、吕春汀入了党,好儿个年轻人在修河工地上当了劳动模范,等等,都在刺激着他,使他越发感到家庭包袱的沉重。现在党中央发下指示,昨晚开了宣传员会,村子里又要出现新的热烈局面,他又犯了急躁,又感到苦恼了吧?
  秦文庆接着说:“真是怪事儿。昨夭吃完饭,我正通知宣传员开会,在街上碰见村长。他追着我说,他要办互助组,要我帮助他,当记工员。我没好气,说我爸爸连组都不入,我怎么当你的记工员?他说,别人动员你爸爸,磨破嘴皮也不行,我一句话他就得干。我当他是瞎咋呼的,也没有往心里去。夜里散了会,我回到家里,我爸爸和我哥哥都没有睡觉,好象故意等着我。我爸爸说:你好追时兴,这回由着你,咱们也追追。他说,从今天起,咱们家算入组了;你到外边,多宣传着点儿,再到支书那! 挂个号· · 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高大泉对这个新闻似乎并不感到十分意外。他想了一下说:“你爸爸虽说落后,可是他劳动半辈子,是个务实的人。他会觉察到形势变了样,为他自己的小算盘,也不会总扭着劲儿。我前几天也估计他不能轻易丢开他走惯的老路,这几天,看到多数人的心气高涨,又想到他会往前挪一挪地方。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他能起这个念头,都算好事情,你应当高兴。”秦文庆说.“你要有时间,趁着热劲,到我家去一趟,动员我爸爸参加你这个组,一说准成。”
  高大泉笑笑说:“我一说呀,准糟,刚迈出的那条腿也得缩回去;因为他是被村长拉着走的,离开村长,他还肖迈步子吗?我估计呀,村长已经找了他,要不他不会当你面来个大拐弯。我的意见,你在里边看看,我从外边瞧瞧,再说。”
  秦文庆点点头,又皱皱眉头说:“我心里挺高兴,就是不愿意跟村长一块儿混。”
  高大泉说:“这也是形势所迫,不愿意也得愿意。你先跟着他一块干吧。他往好处干,你就帮着使劲;他不往好处干的话,你还能起点别人起不到的作用。”
  秦文庆想了想,记起在天门镇临时鞋场的那场斗争,好象弄明白了高大泉的心意,就表示同意试试。他怀着不知是喜是忧的复杂心情,回家去应付他的爸爸和哥哥去了。
  高大泉洗了脸,走出门口,瞧见高二林背影,挑着水桶,朝街里走了。他想:昨晚订妥,周忠和我搭配着跟二林谈谈心,这会儿正好到井台上找找他。这时候,大街东西两头的两个广播喇叭同时响起来。一个台上是周丽平和春芳两个人轮流宣传党中央关于开展互助合作的指示,一个台上是吕春江讲解县委贯彻中央指示的计划。微风吹拂着已经泛绿的柳枝,大雁在明净的蓝天上列阵飞翔,空气里掺和着很浓烈的土地反浆的味道。春天哪,在叩打着庄稼人心灵的大门啦。
  高大泉朝前走着,在一个土堆旁边,他瞧见朱占奎正跟“活电报”万淑华的男人朱荣聊天。
  朱荣是个四十来岁的壮年汉子,披着棉袄,拄着镐柄,笑眯眯地冲着高大泉点头。
  朱占奎高兴地告诉高大泉:“支书,朱荣思想通了,要加入互助组啦。”
  高大泉说;“好哇,好吐。入了互助组,才算迈上咱们农民的 
  正道。”
  朱荣说:“我过去也没反对过互助组,就是没看得十分重要。刚才占奎又跟我宣传,说中央下了指示。共产党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咱们当然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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