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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汤财听得鼓响,心里暗骂:这都黑天了,怎么还折腾?乌合之众,任你成千上万又如何?
忽然他感觉有些异样,怎么没有箭枝响?
他冲出堡口,眼睛一下子黯淡下来!一个个慵懒的辽军刚刚跑到位置,就看到一队手执横刀的家伙从靠西侧堡门的米坊处冲了出来!
坏了,坏了!这群农民军怎么发现了自己进出乌石堡的地道?他们发现了几条,进来多少人了?
不行,乌石堡守不住了,自己得赶紧跑!
(本章完)
第441章 坐镇慈州抚民生()
李守瞳在河中府附近“打土豪分田地”进行得如火如荼,顺带着歼灭了两伙辽军精锐前哨队伍。这一支兴唐军的异动,不仅引起了各路豪强的注意,更让河中府守将、河中节度使李守乡畏惧起来。
李守乡、李守贞、李守瞳三人的名字差一个字,却没有半毛钱的血缘关系。但是,仗着自己和“关中王”李守贞的一字之差,李守乡硬生生贴出一个堂弟来。
逢人便说他是李守贞的堂弟,奉命守卫河中府城,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云云!这番说词时间一久,真让李守贞信以为真!
这样“忠心”的“亲戚”怎么能不提拔重用?于是,做为河中城的守城将领,他依靠这种天然的马屁精神,成为河中节度使,统御华州、河中府、隰州、慈州等重地,最主要的,他把自己的大儿子李诞派去了潼关。
李守贞的这种任人唯亲,引起了手下老将的不满,差一点引起兵变。最后,李守乡不得不放弃了隰州、慈州等州统御权给丹隰节度使(历史上没有过,统御隰、慈、丹州),才平息了老将军们的怒火。
即便如此,李守乡雄踞在河中险地,依黄河御河东,屏潼关防后周,渐渐成为一方位高权重的节度使。
坐镇河中府的李守乡,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混得风生水起,也赚得钵满盆满。无论是向东输送货物,还是西去商队,都要被他雁过拔毛。最主要的,他暗中和辽人、党项人经营着马匹生意。
关中不缺马,但荆襄地区却极为缺马,利润一本万利!
不知道辽人是如何打通北汉国刘崇的通道,大量好马过境而来,而党项李氏也不示弱,从辽人手中直接购马赚取利润。
但是,他们想南下荆襄,几乎不可能绕过李守乡的地界!
李守乡在这种经营买卖上,十分讲究诚信:一旦收了钱,绝对会保证款付货到,“口碑”一向不错。
可是近半年时间,不但党项李氏不送马过来,从北汉刘崇那里,也是一匹战马都没有。这种巨大的损失让李守乡有些坐卧不安。
难道真要和辽国人开战?不可能吧:
山水相隔,关路重重,就算辽人疯了,也不可能跨越万水千山攻击关中啊!或许他们想灭掉刘崇?
他忐忑不安地等了三个月,雁门关失守,辽人攻向太原府,一时间连潼关的儿子李诞都感觉到了危机,请求他派人派兵,掏钱掏粮,防止辽人进入关中。
可是他李守乡绝不相信辽人会通过漫长的后周国强大防线突入关中,对自己的儿子一再呵斥!
直到现在,他仍然不相信辽人攻击关中的消息,因此对手上这张白绢上的名字不置可否!
站在下面报信的黄脸汉子苗天煜一脸怒色,气宇轩昂:“李将军,不可心慈手软。一旦城中辽人奸细作乱,必然血流成河,李氏也难逃脱!到时候不仅亿万家财不保,连亲族性命也……”
“行了,难道我不如你?这上面的名字哪儿来的?不会是你们那个少年皇子李煜瞎猜得吧?乳臭未干,黄口小儿,竟然想指挥我?”
看着李守乡不敬的言辞,黄脸汉子苗天煜气愤不已。本来这次送信不应该他来,但是那送信之将是他手下,他干脆一并跟来了!
苗天煜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道:“李将军不可乱说!六殿下李煜是大唐后裔,皇室遗脉,这一点连李守贞将军都认可。双方在长安谈得很好,决心共抗辽人。难道李将军没接到这个信息?”
李守乡心头极为不爽:你们都想抢占关中,弄得老子发财的机会都没了!现在还想指挥老子,你们都算老几啊?
他摆手:“行了!消息你们也送到了,就请回吧!记住,河中府是我的地盘,用谁杀谁剐谁,得由我说了算!”
一面让人送客,他一面转身将白绢扔给贴身的一个白袍小将军:“查一下,这些人是辽人奸细吗?知根知底,怎么可能是奸细?不知道是哪儿个混蛋陷害人……”
苗天煜大急,怒喝道:“混蛋!混蛋!你这样会害死好多人的!李煜殿下不会饶过你的!”
李守乡转头冷笑:“他的人死不死关我何事?将这两个胡言乱语的打出城去!给李煜小儿留点深刻印象!”
苗天煜及手下的将领几乎被打得半死,他本人更是被打断了数根肋骨——因为他一直骂不绝口!
当李守瞳见到自己这个二弟如此惨状时,当时就怒发冲冠,立即准备带人去攻打河中府。可是,王帅等将还算冷静,命令人守住营房,坚决不允许大哥李守瞳冒失行动。
李守瞳足足折腾到半夜才冷静下来:如果双方火拼,一定会便宜了辽人!再说,河中府城高地险,他手下又都是土匪出身,抢抢百姓还行,真正的攻坚战差得太远啦!
一面让人把消息传递给李丛嘉,一面紧急收拢队伍,向慈州方向靠拢,免得被李守乡迁怒之下袭击。
此时的潼关之内,李诞一脸苦笑,听着手下汇报着父亲打走苗天煜二人的经过。好久,他才命令人按名单抓拿辽人奸细。
动手并不慢,但却只抓到一个老头:他是负责看守粮库的仓管。他的上级都跑了!
老头并不在名单之列,但供出的内容却吓得李诞全身冷汗:整个粮仓的粮食大量被盗空,剩下的少量粮食里,基本上是五年以上陈粮,一捏都会成为粉渣。
想想那些跑掉的家伙,李涎暴怒,立即让人搜捕、调查,并把情况报给河中府。
一来一往,整个河中府所有与白绢名单上有关的人物也都跑光了!
随着这些人的逃跑,各种问题一件件暴露:军队中大量的兵器缺失、粮食被盗卖、甚至连城墙上的砖都有人卖掉了!
李守乡现在是欲哭无泪:名单上有一个人正是他的亲信,掌握着他的库房钥匙——那是他私人库房,宝物极多!
跌跌撞撞跑到库房里,他一下子就晕倒了,脑袋直撞到了墙上!
整个库房内,几乎没剩下一件值钱的东西!
我的天啊,自己这是作了什么孽啊!这群辽人奸细,真是应该千刀万剐啊!
(本章完)
第442章 天峰论佛除污秽()
雷首山,耶律田机坐在虎皮大椅上,一脸得意地笑。
左侧座下,妫汤财靠着椅背眯着眼睛,听着河中府情况,眉头紧皱中有着一丝得意。
耶律田机接过那个中年汉子手上的单子,抖了几下:“你的心意真不错,我一定会向肖宰相汇报,封你一个……一个……”他有些拿捏不准,封这个汉人什么官职为好!
妫汤财一摆手:“就算封一个刺史都不为!不过,此时还不是享受之时!檀申济,让你们破坏的城墙完成了吗?”
“没有完成!本来考虑不宜破坏太快,待大军到城下时再完全破坏……可是……可是不知道那个伪唐六殿下李煜小儿从哪儿得到的名单,几乎把咱们的人一网打尽……幸好那个李守乡是个笨蛋,让人将送信的两个人几乎打死……他的犹豫,让我才有机会把这十几车宝物送出……”
耶律田机看着那名单上的宝物列表,贪婪的目光几乎不愿意拔出来。但是他知道,这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自己的,剩下的都要交上去!否则人多眼杂,万一漏了风,肖斡不会深追究,但那个贪婪的皇帝肯定会扒了他的皮!
妫汤财看了一眼耶律田机,对他的行为深深不耻,却不敢显露出来。他一拱手:“耶律将军,当务之急是将这些人暴露的消息早点报到晋州,让肖相爷加快行军速度,不能给李守乡太多时间……河中府和潼关都是易守难攻之地,过不了这两个地方,关中可望而不可及!”
“我知道!对了,你不是还有后手吗?”
“当然!不过事情宜急不宜缓。马上就四月了,已近夏日,大雨说降就降,黄河水位已经开始缓慢上升。万一再有耽误,恐怕就得等到秋天入关了!三四个月的时间,李守贞再笨蛋,也能从四面八方聚集人马,与咱们决战长安……”
“对!相爷来时就交待,咱们这些人马要混进河中府,最好弄一个军职,方便到时候里应外合。可是这些计划现在全乱了套,是谁泄漏了消息?”
是谁泄漏了消息根本没办法去查,也不用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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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肖斡,盯着面前坚固的晋州城,脸都气青了!借着三月的桃花雨,他一鼓作气拿下汾州城,十万人大吃大喝了几天,带着洗劫来的宝物冲到了晋州城下。
本以为这里也防守松懈,甚至早就弃城而去。可是,他看到一队队守军盔明甲亮,“周”字大旗迎风飘扬,白脸当时就绿了!
后周的皇帝郭威在耍自己?他不是承诺会放开道路,让自己十万人顺利进入关中吗?难道后周国在耍阴谋?
如果不是心里还敬畏着皇权,他真想转身就走,将这十万人立即带回辽国!可是,揣在怀中的圣旨严厉的口吻和对前景的分析,让他又不能不硬着头皮面对坚城重弩。
挥挥手,他叫过先锋官耶律休哥:“不是说前几天晋州城才一千多人吗?怎么忽然就多了这么多?咱们可别中了周人的奸计!”
耶律休哥满脸憔悴,探路的艰辛让他疲惫不堪。但是,年轻人特有的锐气还是在眉宇间闪烁,根本没有退缩的意思。一抱拳,耶律休哥狂野地甩了甩头发:
“相爷,我们探路的军卒绝不会弄错!我怀疑是从洛阳增援的周军到了!刚才我抵近城墙,发现他们虽然衣甲鲜亮,但步履轻浮,面对咱们万马奔腾,竟然有退缩之意。显然这些人是刚刚征调来的新军!不如让我攻上城去,将他们斩尽杀绝!”
耶律休哥说完就要冲上城去。
“慢,休哥慢行!你还是那么火爆的脾气!你想没想过,为什么开始周军会放弃这里,忽然间又增加了守卫力量?难道他们仅仅是不想放弃这个城池?”
“晋州城也算险峻,可能周军想把它当成洛阳的西北屏障,防止咱们改道攻击洛阳吧?”这样猜测着,耶律休哥脸色有些异样,“不对!此地离洛阳太远,还不如守黄河要道更保险呢!莫非他们想拖延咱们进攻河中府的时间?”
“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更大可能,东京汴梁那位郭威一直就在算计咱们……如果咱们进了关中,他转头攻击汉国,灭了刘崇,咱们就没有退路了!”
“相爷,陛下不是已经有另外的道路了吗?恐怕郭威那小老儿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会落空的!当务之急,要么稳打稳扎,驻守从雁门到现在的所有关隘路口,推进一点消化一点。这样虽然稳当,但恐怕后年也难以占领关中全境,与陛下的期望甚远!”
一身铁甲的肖斡不再说话,盯着晋州城那些黑盔黑甲的周军,看着一杆杆簇新的大旗,不由得脸色凝重起来。
他忽然弯下腰,盯着耶律休哥:“能不能城中根本没有多少兵?他们在虚张声势?”
耶律休哥颤抖了一下:“这怎么可能?他们图什么啊!这又不是潼关,根本没有多大的战略价值啊!”
肖斡犹豫的表情接连变化,他忽然举起手来:“命令……”
他的话音未落,一声炮响,晋州城门轰然洞开,一队骑军冲出,身后五百精兵压住阵角,数员大将亮队在阵前。
最中间一人,黑盔黑甲,面如黑炭涂抹,一对扫帚眉里似乎涂了重墨,大眼睛里闪烁着暴戾之气。虎背熊腰,座下一匹乌云锥。
他手执一对重锏,轻轻相磕,发出厚重的撞击声。提马向前百米,锏指前方:“辽人小儿,敢和我晋州杨廷璋一战吗?”
杨廷璋?这个黑脸汉子是杨延璋?
耶律休哥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肖斡。肖斡表情也惊疑起来:“不对,杨延璋不是白净汉子吗?”
二人对视一下,忽然点头。
耶律休哥一提缰绳就要冲上前去,却在此时,忽然听到那城中一阵琴响,城头上大旗闪烁,一架轻车推上城头。
城门楼下,二百军士雄壮有力,轻车上白净的青年抱着一方古琴,轻舒慢卷,如高山流水,似古松晨韵。
他忽然押住琴弦,盯着城外的黑脸将军:“行营马军都指挥使仇弘超,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冒我的名字?”
黑脸汉子在马上轻轻转头,忽然一笑,竟然露出一口白牙:“杨节度使,您名气大,可以震慑敌胆!今日借来一用,果然吓住了辽军小儿!”
(本章完)
第443章 藏污纳垢惹众怒()
城上冒充杨延璋的白面书生,正是李丛嘉:
他到达慈州、隰州等地两个月了。因为辽军走走停停,到处烧杀抢掠,他未敢大张旗鼓打出旗号,只能在暗中联络两州官员,以南唐特使的名义,要求他们为重振大唐荣光出钱出粮。
这些官员都是老滑头,既不表态支持,也不反对,任他占领周围的城镇乡村。在此期间,许多地方豪强举家搬向洛阳,躲避这兵荒马乱。
李丛嘉热脸贴了冷屁股,才知道所谓的大唐荣光,只是停留在少数有识之士的心中。多数的唐人,已经失去了曾经的辉煌荣耀,不复从前的一往无前。
想想不过百年时间,从衰弱到亡国,再到被百姓遗忘,一个无比强盛的伟大帝国,就这样在历史的烟云中渐行渐远,他真是百感交集!
感喟过后,李丛嘉还要脚踏实地面对现实:一面组织百姓开始春耕,一面打探辽人消息,准备与他们交交手,打出一点锐气来!
可是面对铺天盖地的骑军时,李丛嘉才恍然大悟:没有坚固城池的步军,根本没办法和那些骑在马上的辽军正面对抗。
这不是钻山沟、挖地道能解决问题的!这需要智谋,需要勇气,更需要的是真刀真枪!
于是,李丛嘉把目光盯向了晋州城:守卫晋州城的后周建雄节度使杨延璋早就撤到了黄河南岸,防守洛阳。整个晋州城除了一些没办法、也不愿意离开的团练兵外,根本没有什么战力!
几夜急行,李丛嘉轻松拿下整个晋州城,没有走露一点消息。
他直接告诉那个守城的都头,他是后周国派来守卫晋州的将军,在没有兵符圣旨的情况,居然顺利接管了整个城防,将一千多后周团练军完全解除武装。
一千多人的盔甲,加上从周围县城搜集而来的,凑了两千多具盔甲衣饰,暂时冒充后周军队。
就在李丛嘉准备再调集更多军队时,缓缓而行的辽人竟然从汾州马不停蹄,冲到了晋州城下。
双方不期而遇,都有些措手不及!
李丛嘉没来得及调更多人入城,只有三千多人(包括原来城内的守军),城防设施根本没有修缮多少,更不用提这些盗匪、农人改编来的军队有多少战斗力了!
幸好,有五百人是呼延家族派来的,战斗力极为精悍,算是撑场面的绝佳人选。也正是这五百人掺杂在三千多人中,一下子镇住了辽军气焰。
否则,他们一个冲锋鼓噪而上,晋州城用不上一天就得全面失守。
没办法的李丛嘉,不得不摆了一幅空城计!
现在,他后背冷汗直流:十万辽军,虽然围城的只有一万多,剩下的直奔河中府,但就这一万多人,马嘶人喊,盔明甲亮,已经让他有极大的心理压力了,更甭提那些普通士兵了!
他一面强自镇定抚琴,一面思考着如何应对这危险场面:战争,果然不是想想就能成的!纸上谈兵不觉凶险,真正面对生死时,任何一个决定都不是能轻易做出的!
他摁住琴弦,轻轻抬头,盯着城外的黑脸将军呼延赞:“将军小心一点,这些辽人也不是软柿子,实在不行,咱们死守城池,不信他们敢恋战不走!”
城下的呼延赞心头暗骂:你说得轻松!面对着巨大的兵力差距,他虽然一身是胆,却也心惊胆寒。家主让他带兵来支援李丛嘉,本以为会一同进入关中混水摸鱼,谁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选则此城挑战辽人立威!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以弱旅击强敌,以步军战骑军,以千对万,岂是一个“凶险”了得?
但是,他没有退缩和犹豫:在北汉国,呼家将一直在以弱胜强。无论是雁门关险道,还是忻州城外、太原府腹地,他们和杨家将配合,不断袭击辽人,弄得十万辽军有苦说不出!
十万辽军,现在真正的实数恐怕不足九万了吧?加上后收留的汉人叛军,虽然超过十万,但战斗力不如从前了!
既然早晚要与辽人死磕,在哪儿不是一战!
这样想着,冒充后周行营马军都指挥使仇弘超的呼延赞一举重锏:“辽军小儿,哪儿个敢与我一战?”
辽军先锋官耶律休哥正要冲上前,却见手下早就飞出一骑,举着宣花大铖,一头乌金长发倒悬,脸如青靛,黑中透着绿意,如夜叉一般凶恶!
“某家萧寒!接我一铖!”
巨铖挥动如风,猛力抡下,如泰山压顶,向呼延赞头上落下。
呼延赞本想一锏磕飞他的宣花铖,但看那铖份量不轻,加上对面的萧寒力气不小,硬碰硬不合算。想到这儿,呼延赞轻磕马匹,整个向侧面让开,随后猛提马缰,重锏撞在宣花大铖的侧面,另一只重锏随即跟上,抡向萧寒的头顶!
萧寒用力过猛又被呼延赞借力打力,有些把持不住宣花铖。他正想调转马头再战,但见一道乌光,呼啸声劈头盖脑打来,让他心头大惊!
他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向马下栽去,拼命逃生。
就在他身子离开马身的一瞬间,感觉那乌光如同长了眼睛,竟然凌空飞来。躲闪不及,他一声怪叫,